818那个被我奶大的影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道口先生
迟鸣的呼吸明显慢了,像在忍着什么。
最后阎玖停在迟鸣嘴角,不做进一步动作,只是呼出绵长灼热的气息。
迟鸣:“别闹……”
阎玖稍微撤开,半认真半调侃地说:“男朋友不想睡我,是嫌弃身材太差了吗?”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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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说过不想睡你?”迟鸣简直怕了他,瞎几把找着借口,“现在不行,太冷了,怕你着凉。”
阎玖:“去车里,开空调。”
只这六个字,迟鸣就仿佛看到阎玖纤瘦的身体在车厢内绷成一条柔韧的弧线……
“不行。”他显然不擅长在这种事上讨价还价,一时连借口都找不出了。
阎玖眼巴巴地望着迟鸣,一脸故意为之的委屈。
迟鸣忽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不愿意跟阎玖做,除了想等他身体变好一点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阎玖虽然变着法子挑逗,但眼中并没有这种时候该有的情-欲,即使说着最暧昧的话,小纨绔的眼睛依旧干净到像一汪清泉。
他所谓的做点什么,只是单方面的给予罢了。
至于他自己,则好像对这事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拒绝,不抵触,当然也不会享受其中。
想到这点之后,迟鸣把阎玖那句“是嫌弃我身材太差了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感同身受”地冒出一个念头阎玖只是觉得好玩,并不是真的想跟他做些什么。
这种想法有毒,迅速变成了某种陌生的冲动,迟鸣再看阎玖时,眼底多了一层从未有过的情绪索取给予,就像风和火焰,互相矛盾,但又交织着掀起声势浩大的热浪。
阎玖大概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动了下嘴唇,但不等他说话,迟鸣就俯下-身,嗓音低沉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阎玖”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气场迎面压下,阎玖心跳猛地快了几拍,回过神来,迟鸣已经用舌尖挑开他的双唇,长驱直入。跟以前相比,这个吻并不混乱急躁,相反,辗转厮磨像是一场放慢的舞曲,但它跟以往的每次都不一样,和风细雨的表象下是穿过大气层的陨星,每一颗都燃烧出足以洞穿人心的热度,追逐缠绕堪称温柔,却仿佛一条越越紧的藤蔓,阎玖渐渐忘了怎么呼吸,本就不多的氧气被躁动的心跳耗尽,他不得不挣扎着抱住迟鸣,借由他的身体,稳住从心口蔓延到指尖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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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玖问:你知道什么是企鹅吗?
迟鸣:企鹅(学名:spheniscidae,又名:二扒丝舞扒奇药六寺):有“海洋之舟”美称的企鹅是一种最古老的游禽,它们很可能在地球穿上冰甲之前,就已经在南极安家落户。全世界的企鹅共有18种,大多数都分布在南半球。主要生活在南半球,属于企鹅目,企鹅科。特征为不能飞翔;脚生于身体最下部,故呈直立姿势;趾间有蹼;跖行性(其他鸟类以趾着地);前肢成鳍状;羽毛短,以减少摩擦和湍流;羽毛间存留一层空气,用以保温。背部黑色,腹部白色。各个种的主要区别在于头部色型和个体大小。【来自百度百科】
作者有话要说:不多,大约一千五,看不看不影响剧情。
以及,
南方下雪的问题,借用机油一句话:东三省之外都是南方。
当然,作者并不同意,毕竟广东以北,都是北方。
第69章有始有终7
“欺负”完阎玖,迟鸣去洗了个澡,顺便自己解决了一下。
阎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不倒翁,窝在床上玩平板,游戏发出噼里啪啦的噪音。
走到门口时,迟鸣想:这时间玩游戏,他是害羞了吗?
原来没心没肺的小纨绔也会害羞。
真是可爱。
忍不住还想逗他一下。
迟鸣长腿迈到床上,演技很不走心地搓了搓手,“冷,哎,分我点儿被。”
阎玖一脸沉迷游戏的表情,用脚趾头把被子掀开一个小角。
于是迟鸣把自己的脚丫子伸进去,大脚趾在阎玖脚踝挠挠,“哎,什么游戏这么好玩儿?”
阎玖掀起一角视线,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
迟鸣顺杆儿爬,整个人钻进被子,跟阎玖面对面挤在一起,阎玖虽然看着屏幕,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似乎还没想好用什么人设面对迟鸣,迟鸣却已经想好怎么逗他玩了。
“哎,”迟鸣忽然凑得很近,“你反应怎么那么大的?”
阎玖像只剃了毛之后又被踩到尾巴的猫,虽然看不出反应,但明显有些炸毛,他用“你很无聊”的目光瞥了迟鸣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咣咣咣,又打死了几个僵尸。
迟鸣仿佛一夜之间无师自通了老流氓的人设,挪到阎玖身边,跟他肩并肩挨在一起,指了下屏幕,“先打那个,分高。”听着像个心思纯良的大哥哥似的,却又忽然话锋一转,贴着阎玖耳边问:“你自己弄的时候也这样吗?”
这话无非两个意思,要么小纨绔身体敏感,要么他手法娴熟,弄得小纨绔格外舒服。
不管哪条思路,后续都还有话题可撩。
阎玖把最后的僵尸怪一枪爆头,在通关提示音中放下平板,“不知道,没弄过。”
迟鸣眨眨眼,“什么?”
阎玖用力一扯被子,瞬间躺平,一副下一秒就能睡着的架势。
迟鸣俯身,双手撑在阎玖脸侧,“没弄过?”
阎玖之前炸的毛还没完全理顺,毫不温柔地对上迟鸣视线,“有歧义吗?”
迟鸣莫名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一次都没有过?”
阎玖略皱了下眉,沉默几秒,好像终于找回了该有的态度,勾着嘴角,在迟鸣肩上拍拍,“跟脑补的不太一样,还挺舒服的。”
这语气,仿佛刚piao了一场的风流公子。
炮后炸毛的气氛终于找回了一丝该有的情调,迟鸣“老流氓”的人设却有点艹不稳了,阎玖轻描淡写的事实让他无比震惊,眼前这人,活了二十五年,居然从来都没撸过???
迟鸣瞬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不但有种猥-亵未成年的感觉,而且猥-亵的还是青春期光秃秃的未成年。
他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些,不再做出一副老流氓调戏小媳妇儿的姿态,目光转来转去,欲言又止地望着阎玖,好像一只刚刚偷吃了蟠桃的猴子。
阎玖背后的小毛毛却终于顺了,转身面对迟鸣,“也没什么,就是……对这事一直也没什么兴趣,果然不正常吗?”
“没有,呃……”迟鸣觉得自己小学语文都喂了狗了,“每个人的兴趣和选择都不一样,没有什么是不正常的。”
阎玖眼睛微微弯起,“不过现在有兴趣了,还来吗?”
他说着,手有点不老实地往迟鸣腰腹上探,迟鸣忙按住他的爪子,顺便把自己变成捆绑带,把阎玖整个人牢牢捆住,“别闹,下次。”
阎玖刚刚领教了这事儿的冲击力,也不是真心想邀请迟鸣再来一次,于是见好就,静静躺在迟鸣怀里。
到这时,慢热的反射弧才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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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微妙的尴尬逐渐褪尽,虽然他们只是像以前一样抱在一起,但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像是在各自心里,都为对方多开了一扇窗。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两人聊起各自的童年趣事。
迟鸣这边说是糗事更贴切些,聊到中二史,他还不怕丢人地把那个儿童选秀视频翻了出来。
视频里,高瘦白净的小少年一脸正气,说长大了要开变形金刚。
迟鸣把阎玖圈在怀里,“特别傻吧?你想笑就尽管笑吧。”
阎玖眯着眼说:“皮肤挺白。”
“随我妈,长大才晒黑的,哎你喜欢黑点儿还是白点儿?”
“喜欢白你能变回去吗?”
“那肯定不行,但我可以跟你探讨一下对男人的审美问题,小白脸儿哪里好看?”
阎玖不跟他继续臭贫肤色问题,转而问:“小时候想拯救世界,长大怎么当演员了?”
“这不是世事难料吗,小时候还真没想过要当演员,一开始误打误撞……行吧,我老实交代,一开始为了追人家小男生,考了表演,后来小男生没追上,却喜欢上了演戏,从小我妈就跟我说,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时间应该浪在自己的天赋上,我其实一点儿都没有演戏天赋,按我妈的理论,我应该当个街头混混或者健身教练什么的,但是演戏这事儿……说不清为什么,我就是特别喜欢,那种即使没天赋也要死磕的喜欢,我小时候贪玩儿,篮球、滑板、游泳什么的,爱玩的东西很多,高中毕业那会儿还对赛车迷了一段时间,这些东西我都喜欢,但心里清楚,都是些玩过就算的东西,我活到现在,就只有一件事,是我觉得能做一辈子的,那就是演戏,而且我还总抱着幻想,就算没天赋,只要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也能拿出自己满意的作品……咳,嗯,反正就是这样吧,你呢?小时候有什么理想?”
谁都有年少中二的时候,阎玖也不例外,小时候他很少出门,坐在家里看外面的麻雀喜鹊叽叽喳喳,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就很羡慕它们,自己也很想会飞,但人类长不出翅膀,于是他就想着,等长大了身体好了,他要当飞行员。
他没说那么多前因后果,只告诉迟鸣:“想当飞行员吧。”
迟鸣知道开飞机对身体要求很严苛,灌不出那种让阎玖努力健身开飞机的鸡汤,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你可以拍个战争题材的电影,演飞行员,战斗英雄贼几把帅的,再来个英勇就义什么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到时候上映了,电影院里能哭倒一片。”
阎玖望着天花板,“当时,沈丹青要我拍电影,就说过可以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迟鸣动了下腿脚,碰到阎玖,发现他脚上有点凉,就把它们勾过来暖着,“……原来是这样把你骗过来的,不过确实,这也是电影的魅力。”
阎玖把微凉的双手也贴到迟鸣身上,还不老实地钻到睡衣里,描画结实的腹肌。
迟鸣留心盯着,只要爪子不继续往下走,他就当不知道,阎玖玩了片刻,忽然说:“拍个爱情片吗?搅基那种。”
“……”迟鸣祭出摸头杀,“你是不是还想带点情-色?”
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可以说,两人聊到天际泛白,才终于睡了。
这次迟鸣又陪阎玖待了一周,除了第一天之外,他还是坚持跟阎玖分房间睡,毕竟“猥-亵未成年”的负罪感太强,够他好好消化一阵。
再过十天就是春节,迟鸣往年的春节都是在工作中过的,但今年不一样,他想和阎玖一起,他自己也就算了,虽然爹妈毫无仪式感,对春节可有可无,但开视频吐槽春晚也足够他们联络感情了,阎玖却不一样,他几乎是像孤儿一样长大的,迟鸣虽然知道土豪版的孤儿和普通的孤儿不太一样,但还是一想到阎玖孤零零一个人过节,就抓心挠肝觉得心疼。
他跟沈丹青商量过,把春节期间的工作都提前安排了,腾出空打算到时候多玩几天。
也许还能跟小纨绔出国旅个游什么的,不在国内,也就不用时刻那么在意,太阳底下牵小手压马路什么的,想想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迟鸣在酒仙店本地搞定了两个通告,期间还能偶尔赶去阎玖那边看上一眼,但后面的工作就不行了,有个贺岁档节目要录,大概要在外地待上三天。
考虑到春运和儿子小九的问题,迟鸣定了直接开车过去,这样也方便随时录完了回来,不用像上次航班取消那么被动。
临行那天阎玖还要拍戏,江导想让剧组回去好好过年,就利用年前的时间加班加点,阎玖时间不多,硬挤出来跟迟鸣吃了个午饭告别。
下午,迟鸣回家拾行李,把给他儿子新买的玩具零食塞了整整一箱。
他最近跟儿子交流不够,想利用这次出门跟他好好沟通一下感情,但他儿子可能到了叛逆期,本来说好的一起走,居然临时变卦,要留着给他看家。
他家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需要一只神鸟替他守着,儿子这么说,只是不想理他的委婉说辞。
迟鸣作为准备给儿子找后妈的老父亲,必须提前学习怎么哄儿子开心,就给他顺着毛说:“青川市沿海,有海鲜吃,虽然你是凤凰,但龙虾雪蟹没吃过吧?你就不想尝尝?”
鸟形小九咂咂嘴,他不是真的跟迟鸣闹别扭,只是终于知道了自己不能离开阎玖太远,不敢这样贸贸然离开酒仙店,而且虽然迟鸣身上没有命数一说,但阎玖却有。
“我是凤凰,又不是龙,不爱吃腥。”小九果断拒绝了老父亲的好意。
于是,迟鸣带着半车用不上的宠物用品,开上了通往北方的公路。
今天酒仙店天气很好。
迟鸣下午三点出发,正常来说,八点钟就可以到达青川市,九点之前可以在酒店安顿好,到时候就可以享受着供暖区舒适的室内温度,换个衣服跟阎玖闲扯淡了。
真的是闲扯,没什么有营养的主题,但每次都能聊上几个小时。
但路程后半段,天色迅速暗了下去,云生雪起,和着强劲的北风,透着一股越下越猛的势头。
在通往青川市的最后一个站,迟鸣走到雪里,给阎玖录了一段小视频,微信发给他说:回去带个雪人给你,看看北方雪人和南方有什么区别。
阎玖没回他,肯定还在忙着拍戏。
迟鸣顺便买了两包当地特色小零食,决定带回去贿赂儿子,结账时,旁边的司机说:“你也去青川啊?我听说东横堵得厉害,还是改走海横吧!”
两条路都能到青川市,海横高速才修好不到半年,崭新崭新的路段,又自带沿海景观,都比其它高速贵些。
再上路时,迟鸣想到司机的话,稍微绕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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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走海横高速。
这边人果然要少一些,而且狂躁了整个下午的雪势终于平稳下来,雪片虽然还是大如鹅毛,但风停了,雪片稀稀疏疏,不再影响能见度,反而成了一道静谧的风景。
龟速爬了许久的车流终于可以提高速度,老司机们按着喇叭,恨不得一脚油门直接到家。
道路绕着山势逐渐升高,右手边能看到傍晚时分的海景,隔着山崖上百米的落差,呈现出一片静谧的深蓝,雪片点缀其上,像一颗颗不会闪烁的星星。
车里不了听到发动机的嗡鸣,但景色自带一种广博的静谧,迟鸣看着海天相接处破云而出的最后一抹霞光,觉得整颗心都沉静下去。
就在瞬息之间,微妙地生出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这时,前路尽头隐约传来一声震动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在弯道撞上了满载的长途客车。
响动仿佛是一颗闷雷,重新炸起了几近平息的雪势。
忽然一阵疾风,能见度猝然降低,但背后越野车跟得很近,迟鸣不能立刻减速,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再回头时,却突然见到一片刺目的红色翻倒的汽车卡着变形的护栏,而车前,一个小姑娘正浑身是血地坐在地上。
迟鸣距离小姑娘不到两米,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撞上!
他猛打方向盘,余光看到车身堪堪和小姑娘擦身而过,但来不及松口气,他就感觉到车身猛地一震。
瞬间失神后,他看到自己的车头撞破摇摇欲坠的护栏,划一道沉重的抛物线脱离了公路,朝着遥远而静谧的海面俯冲下去。
一种从未听过的锐响从各个角度倾轧而来。
冰冷海水灌进车里。
第70章有始有终8
片场,灯光布景经过细心调试,用氛围渲染着“封闭”和“孤独”。
经过几个月的拍摄,阎玖对人物性格的把握已经到了不需要任何人提点的程度。最后几场戏过得异常顺利,今天一天完成了原计划两天的工作量。此刻江导正和副导演一起坐在监视器后讨论,如果他们觉得ok,则林川的戏份会于今天结束,这也表示《绿洲》一片即将全面进入后期流程。
现场很静,工作人员不管手上正忙什么,都分出一撮小心思留意着江导的反应,只有阎玖显得心不在焉,像刚睡醒似的坐在道具堆里,视线缓缓追着灯光下纷飞的灰尘。
灯光几不可见地闪了一下,同一时间,阎玖忽然抬起头,看向某个空无一人的方向。
江导举起右手,做了个标志性的握拳动作,“ok!”
片场响起参差不齐的掌声,庆祝的气氛中,只有阎玖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他依然看着同个方向,缓缓起身,目光带着空旷的茫然,好像要穿过墙壁,看向某个极为遥远的地方。
大家说着“恭喜杀青”,欢快的气氛好像在影棚掀起一股无形的热浪,阎玖看着灰白的墙壁,却忽然感到一阵恶寒顺着脊柱升起,紧接着,这股寒意像卷起飓风,在他胸口剜出一个冰冷的空洞。
阎玖浑身一颤,感到无法解释的心悸。
“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导阎玖好像不舒服!”
一时间好多人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隔了好一会儿,阎玖才从无法解释的空茫感中回过神来,朝关心他的人说:“没事,不用。”
本来今晚该有一场聚餐,但阎玖身体不好,谁也不敢这时候叫他出去,于是助理叫来等在外面的白叔,直接送阎玖回了酒店。
一进屋,两个随行医生就给阎玖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没发烧,除了心跳略快之外,一切正常。
白叔问他哪里不舒服,他答不上来,因为这感觉并不是生理上的不舒服,而是一种难以解释的不安,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己隐约有所察觉,却想不起来到底忘了什么。
阎玖朝窗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点开迟鸣的微信两条未读,一条是站拍的雪景,一条是关于雪人的信息。
迟鸣在大雪里淋得满头花白,还不忘朝阎玖比个傻气手势。
情绪会传染,阎玖终于放松拧了一路的眉头,手指在屏幕上点点,但没打几个字就删了,他调出通讯录,直接给迟鸣打了过去。
迟鸣的手机正安静沉在水底,几声之后,语音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阎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上来,紧接着又拨了一次。
白叔说:“迟先生最快也要八点才到青川,现在应该还在路上,我看了天气,沿途正在下雪,可能信号不好。”
阎玖同意他的说法,但还是又拨了一次。
白叔:“也可能是没电了,迟先生虽然会带充电宝,但总不记得给充电宝充电,而且他的手机有点老,如果一直开着导航,电量能维持一小时就很不错了,还有,也可能是天气太冷,我早上就低温关机了一次。”
阎玖不再拨号,握着手机有点出神。
白叔自动把锅往身上背,“怪我,元旦礼物我该建议您送迟先生一部手机的,但觉得太实用了,不太适合现在这个阶段,就没跟您提。”
阎玖又看向窗外,今晚酒仙店天气依然很好,薄薄一层夜色,遮着近乎绚烂的繁星。
白叔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说:“对了玖爷,我有个问题忘了问您,您小时候参加过儿童选秀吗?我是您七岁那年开始跟着您的,之前的事情都不怎么清楚。”
阎玖没回答,但好歹把视线转到了白叔这里。
白叔拿出迷你平板,登了自己的微博,从藏里找出一条给阎玖看,“这个图,我一开始觉得是胡扯,但越看越觉得像您。”
博主id蓝胖子挖掘机,专长挖掘娱乐圈边角小料,不知道怎么就顺着迟鸣在“明日之星”里的黑历史,挖到了这几张画质感人的小图。
文字介绍说,图片是从节目第三期花絮里挖出来的,属于一个中途退赛的选手,但节目组还是把他的几个镜头剪进了片尾花絮,这本来属于那种一晃而过,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的细节,但那选手长得太惹眼了。
图上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胸口别着“五号”的花形牌子,即使画质感人,也还是看得出这孩子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只是头发不长不短,整整齐齐刚好遮住耳朵,乍一看完全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但眉宇间又透着一股稚嫩的英气,整个形象刚好卡在性别的分界线上。
阎玖轻轻皱起眉头。
白叔试探着问:“玖爷,这是您吧?”
阎玖不置可否,只是开了自己的手机微博,找出一条视频。
在四号和六号之间,五号被剪掉了,至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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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则是年仅八岁的迟鸣。
阎玖对这节目完全没有印象,按照他自己的记忆和二叔的说法,那段时间正是他病得最重的时候,半年里几乎没下过床。
截图太模糊,阎玖不能回答白叔的问题,但在心里,他已经确定了,那个五号就是自己,但如果真是这样……
原本隐隐约约的不安开始膨胀,阎玖渐渐有些失控的感觉。
“白叔,去找这个节目。”
“好的玖爷,我会去联系台里,找到完整版,也看看能不能拿到更多花絮。”
阎玖又给迟鸣打了个电话,依然无法接通。
他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什么都不做地看着窗外,每隔几分钟打一个电话,就这样到了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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