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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尘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villon
昨日魔教大肆入侵后,绝大多数门派都拒绝了逐云盟的好意,连夜赶回,他本以为苏文亭也跟着圣堂的人回去了。
苏文亭侧身坐于床边,将药碗递给莫生凉,微笑着捋了捋发丝,“盟主伤着,我怎好意思回去?”
一边的陆殷之似乎被吵醒一样揉了揉眼睛,刚睁开条缝便受惊似的坐起身,却因伤而神色一绷,“属下……属下这就下去”
莫生凉一把扣住他,“我把你拉上来的,你睡这就行。”
陆殷之目光躲闪,像还是要拒绝,莫生凉便一眯眼,不咸不淡道,“你又想不听话是吧。”
陆殷之僵了身子,不再动作了。
晃了晃药碗,莫生凉抬眼看着苏文亭,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谢了。”而后一饮而尽。
苏文亭轻轻摇了摇头,将碗接过来,却被一把扣住手腕,抬眼,莫生凉正眼含探究地打量自己。
他温柔地一笑,“盟主还有什么吩咐?”
“你这药里,加了什么?”莫生凉朝空碗扬了扬下巴。
苏文亭做出思索状,一味药材也不落地报了出来,语毕一笑,“盟主可是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对应我体内毒物的那味药材,是什么?”莫生凉紧紧追问。
苏文亭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再次报出一串草药,罢了解释道,“这些草药解毒有奇效,盟主若是担心这毒短时间内会发作,大可不必。”
可若是喝下当时见效,怕也有些太过匪夷所思。莫生凉微微蹙眉,方才他血管中痛麻无比,便知那毒又在发作,结果喝了这药,当即就好了。
见莫生凉不再说话,苏文亭微微一笑,将另一碗药递给陆殷之,同时摸出一管药膏,“抹于伤处,好的会快些。”
陆殷之没接,而是先看了莫生凉一眼。
莫生凉啧啧两声,“想要就拿着,我可没说不让你要。苏堂主这么热情,你可别总想着拒绝。”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御医。苏文亭温柔的笑意里掺杂了些许无奈,待陆殷之接过后一偏头,“至于盟主您的伤,只能内服治愈,那道伤口,在下也毫无方法,任何药物抹上去都不顶用。”
莫生凉耸了耸肩,透心锥是他研制出的,自然明白,便点了头,“时间不早了,苏堂主也快去休息吧。”
“也好。”苏文亭起身,将两个空碗拿走。莫生凉的目光追随着其背影远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贤惠,不由摸了摸下巴,要是个女人,就抓了来做压寨夫人。
“……盟主。”在陆殷之叫出第三声时,莫生凉终于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来,陆殷之正一脸凝重,“您不觉得魔教教主的功力又进不少吗?”
莫生凉回想了一下,他倒是没觉出什么,毕竟盟主总被教主打败,他都麻木了。此时听陆殷之一说,他才察觉到魏骁戎的实力似乎比之前湛了不少。
他蓦地怔住。
莫生凉头皮一阵发麻,他明明记得,魏骁戎当时使用的是魔教功法!
若他之前是逐云盟盟主的话,如何会使魔教的功夫?
难道……他本来就是魏骁戎?
莫生凉几乎要苦笑出来,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也太不现实了些。他从前是魔教教主,而现在这个魏骁戎以前是逐云盟盟主,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论如何也逆不得。
这个魏骁戎,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莫生凉在心里啪啪打着小算盘,打算等自己的伤稍好些便直奔魔教,正想的出神,门口突然踏进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
下一秒,陆不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盟主,三大势力今日突然被袭,怀疑是魔教作祟。”
☆、第十七章
今晨,三伙人突袭了还在睡梦中的三大势力,风门、刀宗、圣堂皆损失惨重,门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重伤的风门门主还在昏迷中,也差点遭了毒手撒手人寰。而逐云盟作为江湖最大的势力和三大势力的首领,却没有遭到任何袭击。
一时,江湖上的风言风语传得厉害,大多都在讨论此事。猜测是否是魔教动的手,猜测这次突袭是否与逐云盟有关
最后,又扯到了莫生凉与魔教有所勾结上。
其实硬要说也说得通。江湖盛会期间,三大势力的英基本都在逐云盟,就算盟主竞争结束后,也还是有不少人因喜爱逐云盟而逗留,如此一来,三大势力英在外,外强中干,而逐云盟强者云集,根本没人敢打主意。
而盟主之争那日,魔教到来的巧合让莫生凉巧妙的避开了今年的换届,再加上三大势力被袭击时英都在赶回的路上,如此一联系,不少人都一边倒向三大势力,为他们抱不平,同时谴责莫生凉的好心计。
当然,也有些许人为莫生凉感到不痛快,一代盟主被如此委屈,搁谁也不能袖手旁观,谁知这位就这么大大咧咧在寝宫养伤,连面都不露一个。
不过众说纷纭中,也不乏明眼之士,条理清晰地提出疑问,例如若真是魔教所为,为何要在偷袭逐云盟次日袭击三大势力?是何目的?而魔教英基本都在逐云盟这边,怎么也不可能分出这么多人手同时偷袭三个庞大的势力,那么是否意味着偷袭的另有其人?
但奈何魔教的形象深入人心,基本没有人去思考这个可能。
听完陆不正的话后,莫生凉一挑眉,“没了?”
陆不正微微一怔,挠着头道,“您……还想听什么?”
莫生凉眯起眼,摇了摇头,就知道这三个依附于逐云盟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萧九容那只老狐狸,指不定打的什么算盘。不过,他既然打定主意不去管,自然不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就慌了阵脚。
“无事,他们说便说吧。前后两事,足以看出他们对我的态度,那就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先是拍卖会上指责莫生凉与魔教勾结,后又将受到偷袭的责任推到他头上,这些种种,足够看出三大势力对莫生凉的敌意了。
其实,也不一定是三大势力。
莫生凉眼前突然浮现出了苏文亭那温顺柔和的微笑,当下就把圣堂排除出去了。如果苏文亭要害他,早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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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里下毒了,何苦等这个虚无缥缈的机会?
他早些时候也不是没想到过苏文亭下毒的可能,甚至有几次还会在苏文亭走后逼出喝下去的汤药,但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让他稍稍打消了对苏文亭的怀疑。
他的药能够解自己的毒,这绝不是虚的。
“对了。”莫生凉抬眼,漫不经心道,“我最近要出去一段时间,盟里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陆不正立刻抱拳,“盟主,您的伤还没好,不可”
“我又不是出去打架。”莫生凉掏了掏耳朵,鄙夷地看了陆不正一眼,“放心吧,我在外边玩够了就回来,保证不缺胳膊少腿。”
陆不正,“……”
他打心眼里觉得掏耳朵这个动作和盟主的形象配起来十分违和。
一边安静许久的陆殷之突然扯住了莫生凉的被角,低声道,“我跟你去。”
莫生凉斜眼看去,陆殷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未痊愈,便随口编了个理由,“你伤的这么重,留这好好歇着吧。”
“我”
“咳咳,没什么事的话,陆歪你退下吧。”莫生凉打断。
被叫陆歪的汉子瞪大眼睛,“盟主,你这样不好吧?”
莫生凉扬起嘴角,脸色一丝得逞的坏笑,这副挠心挠肝的小模样看的陆不正瞬间有点上头,当下也不再说什么,立刻低头嘟囔,“歪就歪吧……属下告退。”
见陆不正将门带好,莫生凉偏头看着一脸不甘的陆殷之,做出思考状,“小陆,你心情不好啊……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打不过魏骁戎?”
陆殷之的手瞬间攥紧被子,手背青筋暴起,直接把手背上一道伤口给崩开了。
莫生凉一惊,不知道这句话威力这么大,当即拿起一边的毛巾将血擦了去。
被突然贴心照料的陆殷之一怔,抬起头来看着莫生凉,有点不知所措。
莫生凉一本正经,“我怕你把血染到被子上。”
陆殷之,“……”
半晌后,他低下头,埋得很低,像是叹息又像是倔强地轻声,“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他。”在危险来临时,将你护在身后,让你不受分毫伤害。
莫生凉的手一顿,看到陆殷之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立刻扬起嘴角,一把呼噜过陆殷之的头发,大大咧咧地笑,“我相信你!”
陆殷之却蓦地怔住。
眼前这个人,曾经是他遥望不可及的一颗星,现在却触手可及,甚至允许他与自己睡在一起,丝毫没有盟主的架子,多了几分真性情,多了几分不羁和潇洒,更容易亲近了。
而他,也越陷越深了。
陆殷之嘴唇微动,几乎微不可闻地失神喃喃,“我可以抱你吗?”
莫生凉只见他嘴动,却没听清,当即凑上去,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眸瞬间近在咫尺,闪烁着微光,“你说什么?”
“我……”陆殷之突然被莫生凉的气息扑鼻,当下整个人不由一震,却硬着头皮没有后退,与莫生凉隔着几指的距离对视,他只觉得有只小兔子在心里疯了一般狂跳,叫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一恍神,喃喃念叨出声,“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陆殷之猛地睁大眼,一把推开莫生凉的脑袋,整个人仿佛窒息一般看着莫生凉,后者被推得一脸茫然,眨巴眨巴眼看陆殷之,“挺好啊……我也挺喜欢你啊,小陆。”
陆殷之僵住,他说错了话,而盟主会错了意。
虽然他此时此刻十分想解释那句话的意思,但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他硬生生憋住了,当下一翻被子,蒙在身上睡觉。
莫生凉,“……”
他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却突然听到陆殷之闷闷一声问,“盟主,您去哪里?”
“三急。”莫生凉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陆殷之则继续将自己蒙在被子中,依旧是茫然无措的状态。他方才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盟主听到了可如何是好……盟主会不会……换侍卫?
莫生凉随手拿起外衣披上,推开了锦月宫的大门。
已是深夜,繁星高悬,雨后的地面带着泥土的味道,清新迷人,四周静悄悄的,偶有小虫子的鸣叫声,令这个黑夜不那么死寂。
莫生凉步入中庭,沐浴在月光中。
说什么三急,都是借口。
他一早便察觉到了陆殷之对盟主的心思,但未曾料到这情感来的这么汹涌,让他一时竟没了招架之力,这才狼狈地逃了出来。
但一想到陆殷之其实是对以前那个真正的莫生凉有所倾慕,他心中又有一丝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夺人所好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个人。
莫生凉缓缓摸上心口的位置,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尽管那人的影像十分模糊,模糊到只能察觉出是个人。但他无比确定,他的确,在很久之前,用尽全力去爱了那么一个人。
如此用力地去爱的那个人,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
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一个月找不到,就一年;一年找不到,就十年;十年找不到,他也不介意找一辈子。
抵上一颗心,抵上一条命,抵上一辈子。
他知道,他愿意。
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否还在人间。
但即使是上碧落下黄泉,他也总会见到那个人的。
他的心里早已没了别人的容身之地。
莫生凉缓缓转过身看着宁静安谧的锦月宫,嘴唇微动,却说出了一句抱歉。
他本不必多此一举,毕竟陆殷之所爱的也并不是他。但也许是他那副情至深处的动情模样感动了莫生凉,令得他说出一句抱歉。
记忆中,他对那个人也是用情至深。究竟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地步?
莫生凉的嘴角浅淡地勾起,尽管那个人的影像模糊不清,但只要看着这个背影,他就有了去做一切的力量。
他曾经,一定是把这个人宠在心尖上的。
☆、第十八章
莫生凉没敢走魔教大门,而是从后山避过侍卫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溜去马厩附近,顺道捡了一把干草,若无其事地开始喂马,装作一副回来已久的样子。
此时正是晌午,多数人都在睡午觉,没有人察觉到莫生凉悄悄溜了回来,他也乐得清静,颠颠喂完一排马,便准备再接再厉刷刷马毛,谁知刚进了堆放工具的杂货屋,就听见窗户下隐约传来几道熟悉的声音。
莫生凉神一震,这不是高宇的声音吗?
他矮下身暗搓搓挪到窗下蹲好,毫无心理负担地偷听别人墙角,并乐此不疲。
“……教主必定有所察觉。”高宇的声音很轻,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所以呢?”这个含笑的声音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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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莫生凉顿时一个激灵,这不是路子展吗?
据他观察,高宇似乎和路子展并不对付他在位的时候,路子展就经常挤兑高宇,夹枪带棒不知中伤过高宇多少次,高宇是个腼腆少话的性子,碍于路子展的身份又不敢告状,一来二去受了不少委屈。
莫生凉挑眉,找机会得好好治治路子展这欺负老实人的臭毛病。
被问话的高宇不再说话,但可以想见那表情必然带着隐忍,因为路子展下一句话接着就抛过来了,“你没法不服气,小高,人人都有野心,你敢说你不想登上教主之位?”
莫生凉瞬间绷住嘴角。他千般思虑,都没有料到昔日的护法竟在觊觎魔教教主这个位置。若说是临时起意,他绝对不信。
原来昔日可将后背交付的朋友,早就准备在背后捅刀了。
他咧了咧嘴角,笑得有些苦涩。现在,他知道高宇为何总是难以启齿了,怕是这个腼腆的男人得知了路子展的心思,但因为性格使然左右为难,便造就了一团心病。
果然,一听路子展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高宇顿时有些慌张地小声说,“路护法,你莫要声张……在下从未想过要与教主去争夺什么!教主……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声冷笑。
路子展这一声冷笑,刺得莫生凉有些心凉。
而后外面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路子展离开了。莫生凉在窗下蹲了片刻,才悄声探出头去,却一下和高宇对上了视线。
高宇,“……”
莫生凉,“……”
当下,莫生凉也不好再重新蹲下去,便挠着头站直身体,隔着一扇镂花窗僵硬地冲高宇摆了摆手,“高、高宇哥……”
高宇怔了一下,神色微惶,却是一推窗子,整个人直接翻了进来,一把抓住莫生凉的肩膀轻晃,低声问,“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那扣住他肩膀的手都颤抖了起来,想来高宇还是怕的。莫生凉犹豫了下,诚恳道,“你们要反教主。”
高宇瞬间僵住,眼底慌张,“不是我们……不是我们……乌铭,莫要颠倒黑白。我对教主的忠心天地可鉴,都是、都是”
他再说不下去,微微咬住下唇,手却滑下莫生凉的肩膀,沉默半晌,方才苦笑一声,“罢了……你若想告知教主,我不拦着……”
“我不会告诉他的!”莫生凉睁大眼睛,做出一派无辜无害的模样来,甚至反抓住高宇的手,一本正经道,“高宇哥,我相信你,那路子展一肚子坏水,你可不要被他带坏了。”
高宇一怔,却是抬手捂住莫生凉的嘴,“这话,以后不要说了。今日之事,你就当未发生过……如此便好。”
莫生凉歪着脑袋,探究似的看着高宇,就见他眉心露出一丝担忧,接上一句喃喃,“否则,让他知道你也知晓了他的秘密……他会暗算于你的。”
这高宇,为人如此正派,当时为何会加了他魔教呢。
莫生凉笑不是好笑,哭也不恰当,便调整到一个天真的表情,用力点了点头,将一个愣头青的样子诠释得淋漓尽致,“我知道,高宇哥,放心吧。”
高宇一声叹息,垂下头去,似是无力。片刻后才微微抬眼,隔着发丝看过来,轻声问,“何时回来的?”
莫生凉自然早便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早些时候就回来了,马匹也喂好了。”
“家母的身体如何了?”
莫生凉的眼角抽搐一下,高宇这个记忆力还是挺惊人的。于是轻咳一声,让悲伤染上眉目,“还是那样,不甚好。我怕是不能在这里久留,隔段时间便要回去看看。”
“还是家人重要。”高宇应和一声,“你回家时记得与我报备,这样教主问起时我也好有个交代。”
莫生凉喜形于色,“高宇哥,你人真好。”
被发了好人卡的高宇只是微微一笑,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教主托路护法带了话,说他下午回来,要你去见他。”
“托路子展带话?”莫生凉有些诧异,“教主还未回来?”
“怕是路上有事耽搁了。”高宇轻拍了下莫生凉的肩膀,“见到教主,可莫要失礼。”
莫生凉的表情有些复杂,老子才刚被他打吐血啊。
……
莫生凉叼着草根盘坐山顶,百无聊赖地揪着手下一堆草,心里毫不客气地谴责这个魏骁戎才回来便遣人告诉他,来魔教后山山顶等他,自己却自顾自沐浴更衣去了。
自己都晒了半个时辰了。
再次揪了根草扔在一边,莫生凉伸了个懒腰,刚准备躺下去小憩片刻,身后便传来一个毫无起伏的沉声,“乌铭。”
莫生凉倏地跳了起来,一转头,藏蓝衣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面无表情,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还是那双眉眼,莫生凉却没了那次惊鸿照面的感觉。
他硬着头皮露出一个干笑,“教主。”
魏骁戎扬了扬下巴,“我前些日子教你的招式,可还记得?”
莫生凉挠了挠头,呲牙乐,“忘了。”
魏骁戎脸色一沉。
莫生凉身体一僵,登时改了口,正经道,“忘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武来看看。”
撂下一句话后,魏骁戎便靠在树下,沉沉盯着莫生凉,那仿佛带有温度的视线让莫生凉好一阵不自在,却也只得乖乖摆开架势,有模有样地打了几式,末了一咧嘴角,笑得灿烂,“教主,您看如何?”
魏骁戎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冷脸,眼神却柔和了些许。他的确没想到莫生凉会在重伤之后仍跑来魔教,这般胡闹让他心情阴暗许久,结果一看到这笑容,一切不悦都烟消云散了。
即使这笑容是掩在面具后的。
“勉强。”魏骁戎微微颔首,朝着莫生凉的方向走来,那强大的气场让莫生凉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退完才发觉自己这一示弱行为,不由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魏骁戎敏锐地注意到了,却未点破,站定在莫生凉身前五步左右的地方,“我外出良久,也未指点你。今日便再教你几招,好生看着。”
莫生凉一阵头大。你说你刚回来不好好歇着,非要叫我来跟你学什么招式。
不过头大归头大,莫生凉也不能真的拂袖而去,便只好随着魏骁戎的样子摆开架势,跟着他挥舞起来。
他本想借着这机会再好好试探一下魏骁戎的魔教功夫,奈何魏骁戎教他的仍是些低级的基础,根本看不出什么魔教功法的痕迹。
二人练了一遍又一遍,直把莫生凉练得伤口都有些开裂,他冷汗涔涔地挥出最后一拳,终于忍不住告饶,“教主,我累了。”
“这才几遍?”魏骁戎眯起眼。其实,他又何尝看不出莫生凉的勉




如下尘寰 分卷阅读26
强,如此苦练,便当做惩罚,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带着伤跑来跑去。
一个伤疼,一个心疼。两人再次从头练起,魏骁戎虽想狠狠心直接将他练得瘫在那里,但也架不住心先疼得瘫了,便走过去纠正指点莫生凉的动作,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莫生凉腹部那道伤口。
而莫生凉早已痛得失去了观察魏骁戎的心思,动作愈加有心无力,最后招之时竟还一个趔趄朝前扑去,魏骁戎眼疾手快地将人圈住,却未曾料到一根坠子突然掉出了莫生凉项前,在尚好的阳光下一蹦一跳地反着光。
电光火石之间,莫生凉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脑海里瞬间像是渡劫一般劈下几道雷,一下就将魏骁戎推了开去,身体摇晃间,那血坠也跟着晃动。
莫生凉顿时怔住,立刻便把坠子塞回了衣服里,而后悄咪咪撬起眼皮看着魏骁戎。这东西可是从锦月宫发现的,不知道他本人知不知道这个血坠的来历。
然而魏骁戎却只是颇为平静地说了句,“这坠子很好看。”
“是吧……”莫生凉当即便意识到魏骁戎许是不知道逐云盟还有这么一根坠子,当下飞快应和,还扬起满脸的笑容,“我也觉得好看!”
魏骁戎微微一怔。
天地辽阔,我们只一面之缘,再见时,何以认得我?
以此物。
啧,这血坠子倒是耐看。
喜欢,便戴着。
而后,他亲手将这血坠戴在他颈项间,看着他绽开了笑颜。
魏骁戎藏在袖袍中的手,无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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