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律也许无用定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九六十三
他不是不知道天河的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但他不知道里头除了接受度强的突破天际的普通人还会有其他三界六道的生物啊!各族各类的一应俱全,仙气四溢的,魔气冲天的,妖里妖气的,鬼气弥漫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
一个个也不顾形象了,扛着刀,拿着斧,刀枪剑戟斧铡勾叉鞭锏锤戈镗棍槊棒矛耙一应俱全,看得人头晕眼花。
除了从门走的,跳窗的也有,一个个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眨眼就不知道到哪去了。
他看不见异变,却看得见余下的人在那施法布阵。
“怎么回事?”他问。
雪狻猊被任命留守大本营,便回他:“外头那鬼东西又冒出来了,昨晚上施了法让它敛了点,结果没压下去。”
谢昀明能想到的就是原期提过的那个不明生物。
雪狻猊耐着性子解释:“那玩意对普通人没有太大影响,就是会吸点阳气让人体质虚弱一点疲劳一点,但对体质特殊的人来说很致命。它会把你吸成一具空壳,风一吹就散了。”见谢昀明有点走神,他强调,“谢经理你虽然血脉已经没那么特殊了,祖上天资还是不错的,那玩意对你来说很危险,千万别出去!”
谢昀明头都炸了。
那他妈怎么办?他妈灵力那么强!他爸呢?他爸腿脚又不好!尹衡呢?他现在在哪?有没有事?他认识的关心的那些人呢?那些体质特殊的人呢?
他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先打谁的电话好,在那颤着手翻通讯录。
一个电话打进来,吓得他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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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给砸了。
是谢老先生。
刚一接通电话谢老先生的咆哮就要震聋谢昀明的耳朵:“小兔崽子在哪呢?”
见谢老先生仍是中气十足,他略微放了心:“天河。”
谢老先生又道:“你妈呢?她怎么样了?有事吗?”
“不知道。我还没打电……”话未说完,只听到一声闷响和管家夫妇的叫喊,应该是谢老先生丢了拐杖冲了出去。
这老爷子搞什么呢!谢昀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炸了,赶着送命是吗!
谢昀明登时就暴起来,无视墙壁上贴着的“请勿奔跑”的告示,拔腿就跑。
气喘吁吁的推开总裁室的门,里头只有原期一个人,窗户打开着,冷风呼呼往里灌,冷的跟冬天似的,那风带着刀子砍头似的力度刮得人脸疼。四周墙壁地面上全是法阵,金色的线条泛着光在不停旋转挪动,看得谢昀明头晕。
原期手里一沓符,转过头来:“有事?”
谢昀明忙不迭的点头:“有事!我要出去!”
原期慌了神,拿着符赶过来:“别呀!别因为希望渺茫就自暴自弃寻短见呀!”
谢昀明:“……”
眼见原期要给他灌鸡汤,谢昀明忙把事情说了。
对方托腮沉吟片刻,道:“不必担心。如果谢樽真的去找易秋莹,那两个人呆着反而很安全。你老妈的强悍是超过你想象的,她会保护好你爸的。再不济,这不是还有护身符呢吗?带在身上就没点问题啦,轻轻松松来去自如!”
他一把拽住原期:“护身符?”
原期不知从哪拿出一个:“你要?”
谢昀明一把夺过,大声说了句谢谢拔腿就跑。
现在要去找尹衡。先前问了尹衡的去处和时间,算算时间不是在对方公司就是在回来的路上了。他开个车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原期千里传音:护身符千万别掉了!看见那点金色圆圈了吗?走里头,那是我们自己人设下的结界。护身符掉了赶紧捡起来,虽然不能保证无伤,好歹速度越快就离被吸成人干越远。
谢昀明差点没在台阶处一个踉跄摔个狗啃屎。
街上堵的水泄不通,开车的堵的寸步难行,骑自行车的也插不进空在那气得骂娘。唯有徒步得了优势,穿行车流间毫无压力。
谢昀明开车的念头顿时被彻底打消,朝停车场跑了一步,步伐顿时一转往合作公司跑。
大家都在一块商业区里,就隔几条街,也不会太远,他还算是经常锻炼的,对自己的体力有信心。
然而马上就被啪啪打脸。
这街上的风在呈凹形的街面吹过,更急更猛,吹得人站不稳脚跟。街边有好几个伞都快握不住的女孩子被吹得踉踉跄跄往后退撞公交车站牌。
他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爬雪山过草地。虽然远比不上革命前辈们艰苦,大概也能参透一点其中的不易了。
他不得不逆风奔跑,顶着周围围观人群怪异的打量。
他原本是看不见那些阵法的范围的,唯有办公室内那种高度密集到能刺激无密集恐惧症的人犯密集恐惧症的程度可以直视。现在手心握着一个小半个巴掌大的护身符,蒙在眼前的雾气散去,这个世界的本貌呈现在他面前。
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家店铺设为阵眼,结界呈圆形,这些结界的范围并不宽广,结界与结界之间有些没有交集的空白地带,那里是不明生物生长的最为茂盛和疯狂的地方。
谢昀明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没那么恶心,只是看着有些毛骨悚然而已。宛如泼上了沥青的章鱼触手从一个狭小的开口中挤出来,它们挣扎扭动缠绕,粘稠的汁液不断分泌,像是高浓度的硫酸在摇晃后沿着玻璃壁滑下。
那些不明生物和它们分泌出来的汁液并不会对现实世界有什么影响,像是一群投影出来的影像。它们碰不到任何实物,造成不了任何攻击。但谢昀明知道,它们是确实存在的。
如章鱼触须的身体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它们沿着结界的外壁攀附,尖刺不断击打阻碍它们前进的东西,汁液则是顺着不明生物行动的轨迹流下,要腐蚀这一层保护罩。
结界只能覆盖人行道和部分马路,在其他人眼里宽阔的马路上堵的水泄不通,落到谢昀明眼里就是一副令人反胃的景象。
触手攀上车辆,或是紧贴或是缠绕在人身上汲取他的气与元气。被吸走气和元气的人会变得易怒而疲惫。现在街上按喇叭的声音此起彼伏骂骂咧咧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谢昀明头都疼了,一边在人行道上快步的走,一边拨打尹衡的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才接通。
“怎么了?”那边的声音很平静,谢昀明放下心来。
还好,听声音他没事。太好了。
“你在哪里?”
尹衡看看车窗外:“刚出合作商的公司,好不容易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现在在公司门口呢,这里堵的厉害,待会才回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听对方急切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说的详细一点好让对面的人放心。
谢昀明长吁一口气,坚定道:“等着,我就来!”
尹衡握着手机有片刻愣神。
什么?
他要过来?
眼前不明生物肆虐,他带着护身符,车内还设了阵法这才安然无恙。
这人居然说要过来?
不要命了啊?!天河的人就没拦着点吗?!
他手忙脚乱的去开车门,可司机锁了车门他下不去。
司机头也不回的宽慰他:“别担心,既然他肯出来,天河的那帮人肯定不会看着他送死。好歹会给他个什么道具让他出来作死。”
尹衡听了前半句有些宽慰,听完后半句又是焦急又是哭笑不得。
司机是非人,还是身强力壮凶神恶煞那类的,他打又打不过,想耍花招下车说不定会被奉命行事的司机给抓回来绑好丢后座。
谢昀明一个电话拨回天河问尹衡坐的那辆车的车牌号。天河人少了不少,接个电话都没什么人手。
等到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阵阵吹得人走不动的妖风小了不少,力度也大减,街上那些触手似有忌惮的往地下缩了缩。
谢昀明顿时觉得心中充满了勇气,加速往目的地跑。
离合作商公司门口尚有百余米。这里的结界少了不少,有大片的地方裸露出来,他到了这片地方速度就慢了下来,开始着手去找车牌号。要想沿途找下去不了走出结界,走进那片不明生物肆虐的地里。
谢昀明咽了口口水,想着原期应该不会在重要的事情上坑人,试探着超结界外迈出一步。
那些触手齐齐往后退。
他又踏出一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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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触手退开,在他身后合拢锲而不舍的继续腐蚀大业。
一个乱穿马路的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撞到了谢昀明,护身符没拿稳被摔在了地上。
那人嘀咕了句“没长眼睛啊”,连句道歉也没有急匆匆跑了。
没了护身符的谢昀明顿时成为了触手袭击的对象。
它们飞快的圈住脚踝向上攀爬,企图缠绕谢昀明整个身体将他化作肥料。
触手上细密的刺凸出来刺入了他的小腿,极具腐蚀性的粘液也粘上了他的皮肤。一种要生生剜去人血肉的剧痛袭来。
他强迫自己站稳,突然爆发似的使力将地上的护身符捡起,牢牢攥紧。
触手退去,躲避他,又围着他打转,欢欣鼓舞的像是在庆祝什么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神前行。好在尹衡所在的车子尤为特别,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四周都是肆虐的触手,唯有那一辆车没有被攀附任何东西。
司机和尹衡也看见了他,隔着车窗朝他挥手。
谢昀明头疼欲裂,好不容易走到车前就着那开启的一条缝钻进去,力道有些没控制好,摔在后座上有些狼狈。
“没事吧?”尹衡问是这么问,眼前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司机敏锐的察觉到空气的异样:“你是不是受伤了?”
尹衡打量他全身,发现手腕处有些许勒痕,皮肉外翻和针尖大小的伤痕想起谢昀明走路姿势有些不对,脚步迟缓,目光往下,裤脚处似乎沾了什么液体,将深色的裤脚染出更深的颜色。
他俯下身微微提起谢昀明的裤脚,谢昀明想阻止他,但一动就疼,只能泄了气瘫在后座。
血腥味越来越浓,尹衡怕弄疼了他,只将裤脚掀起一角。
更加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尹衡脸色奇差无比,不由攥紧了谢昀明的手:“怎么回事?”
脚上满是勒痕,皮肉被利器割开外翻的痕迹,在伤口外部还有细密的针孔。血没有涌出来,而是以一种缓慢流动的状态往外渗。伤口也不是鲜红色,泛黑,不像是新伤口,和中了毒一样。
谢昀明瘫了一会仍是疼,好歹缓过点气了:“刚刚护身符被撞掉了。”
尹衡想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只好默不作声。
两人的手相握着没有放开。
此刻只希望能车流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是时候来吃一波不明生物和揭boss老底了!
☆、万物皆可天妇罗
老天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几分钟过后车流开始有明显的前进,十分钟后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周围的触手跟被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似的渐渐矮下去少下去。
尹衡时刻注意着谢昀明的情况。
身旁的人头上已经沁出汗水,眉头紧皱,眼睛闭着,汗水沿着脸颊滑过。与尹衡相握的手上满是冷汗,带着尹衡也无端紧张。
谢昀明阖目休息,头疼情况略有好转,腿上和手腕上伤口的痛楚却越来越强烈。
他疼得想爆粗口,碍于尹衡在不好开口。
待到道路通畅,司机加足马力将车开入地下车库,挂档,倒车,停车一气呵成。
谢昀明的意识仍是很清醒,伤口上开始结痂,被沁湿的衣物和伤口通过痂连接在一起。为了不伤上加伤他跟块板子一样维持着一副坐立的姿态。
尹衡正烦恼着该怎么搬运谢昀明,只见司机将上半身探入车内将谢昀明抱出,手臂位置变换将人扛在肩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尹衡胆战心惊。
司机迈步往外走,被尹衡阻止:“等一等!这样不太好!”
停车场往外有一段空地,空地联通外部与公司大楼,外部街道上的人可以看到空地,公司内部人员也可以通过走廊看到空地。
这样搬运麻袋式的搬运人,似乎是有点搞笑和奇怪。
司机沉思片刻,觉得是这个意思,遂道:“明白了。”
尹衡刚宽慰的心还不待落地,被司机一个拦腰抱起,搬麦秸垛一样卡在腰部。
左手一只谢昀明抗肩头,右手一只尹衡卡腰间。司机以非常朴实的劳动人民的代表性动作将两人扛上,被扛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失重,眼前一花。
再度睁眼就是总裁办公室了。
司机先将尹衡放下地,又将谢昀明放到椅子上,拍拍原期的肩,似乎再说“人都给你带回来了,胳膊没缺腿没少”。
原期那一沓符早就贴完了,细长的眼睛弯起一个弧度,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这状况有点惨啊。”
谢昀明没脸见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掉了还真掉了,这嘴跟开了光似的简直不要太灵。
说归说,放着伤员不治也不是原期的风格。
他蹲下来撩起谢昀明的裤脚,看见伤势也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是一边啧啧啧一边摇头,那神情活像在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没用其他多余的东西,他一指点在一处尚是完好的皮肤上,一股热度从此流入,顺着筋脉流遍四肢百骸。
谢昀明起初觉得热,随后觉得烫,最后只觉得自己是涂上鸡蛋清裹上面包糠放到岩浆里炸一炸的能馋哭隔壁小孩的各种东西之一了。
尹衡看不见伤势的全貌,仅从那撩起的裤脚处的皮肤看出伤势在渐渐好转。像倒放一样,外翻的皮肉连接在一起,不用生成痂直接恢复原状。
原期回手,站起来:“虽然看起来是恢复了,残留的毒素却没有完全排出,虽然残存的量很少,建议你这几天休息一下。”
谢昀明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如果他外壳的面衣已经被炸的酥脆了,那他出的汗足以打湿面衣将它变得软趴趴的,失去了嘎嘣脆的口感。
原期很爽快的批了带薪休假,并告诉尹衡让他每日带文件过去让谢昀明在家工作。
谢昀明:那你批假条有什么意义?
不过有假休又能见到尹衡还是不错的。如果忽视掉还要工作就更好了。
在家休息三日后,谢昀明回天河复诊。原期一指搭上他手腕,道:“差不多了,假条即时失效。”
谢昀明:……
忽而瞥见桌上文件全在原期的桌子上。谢昀明奇怪道:“原缘人呢?”
原期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开口的嘴脸。
谢昀明:???【】
“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去找她。”原期以手掩面,神色凝重,“不然你会后悔的。”
谢昀明:???【】
他神神秘秘的凑近谢昀明,打算和他说一个他所不知道的“惊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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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瞄见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面带微笑的尹衡,又退了回去。
谢昀明:???【】
一时得不到答案的谢昀明环顾四周,打算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沙发上的薄被和枕头,沙发边上摆的整齐的拖鞋,桌子上文件旁的洗漱用具,独立卫生间里还晾着洗干净了的衣服。
“你们吵架了?”谢昀明大惊失色,“你把她气回家然后你自己离家出走来公司了?!”
天了噜!这事情真的很严重了!八卦源加不搞事会死星人的原缘居然回家了!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打死都不愿意从姐控毕业的原期居然惹长姐生气了!
原期真想撬开他脑袋瓜看看里头的浆糊是不是过期了。这傻孩子不会是真的傻了吧?
“想什么呢?”原期面无表情,“缘姐吃了不明生物,现在全身散发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不来公司是为了造福人类。因为太臭了我就暂时住公司。”嘴上这么说,手却摸上一旁的文件。
“哦。”干净简洁又冷漠。
谢昀明不想体会那种恶臭,结束了这个话题。
姐控火辣辣的目光在背后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着他们走到拐角目光突然变得怨念。
谢昀明心说,你自己都受不了那就不要去坑害别人啊。
☆、探病大魔王
饶是谢昀明不想以身犯险,原期仍是利用职权让他“犯险”去了。
拿着近几日的信息汇总,谢昀明在心里问候了原期八百遍,仍是不得不爬了几千阶楼梯到了原家老宅。
一旁的尹衡仍是一副巍然不动的镇定形象。谢昀明暗暗感叹自己仍是不如人家成熟老练。
尹衡:五百三十二,五百三十三,五百三十四……还有两千四百多阶就到了!
阶梯上白色的人影若隐若现,见他们过来纷纷避让,周身符纸浮动,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谢昀明莫名有些紧张,他记得他以前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有白影注意到他在看它,还对他挥了挥手。
谢昀明喉咙发紧,后背肌肉紧绷,尹衡注意到他的异常,碰了一下他的衣袖:“怎么了?”
谢昀明暗暗吃惊:“你看不见?”
尹衡疑惑道:“看见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他抿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事的,它们看起来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尹衡却轻声问:“那些白影?”
“……嗯。”
爬过一千阶台阶,白影渐渐多了起来,也变得模糊。
周围无端起了雾,气温也降下来,水汽沾在皮肤上,一丝丝的凉意把热度带走了。天空没有乌云,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越往上走,雾气便越浓,两旁树林已经看不清楚,雾气渐渐漫上台阶,边界已经被吞没,台阶是白色的石头搭建的,不掺任何杂质,那些没有脚的白影站在上面,雾气在旁边飘过遮盖了异样,还真有点“存在”的感觉。
飘过的雾气没有一丝让人呼吸不畅的感觉,反而异常凛冽,吸一口提神醒脑,好似嚼了双倍薄荷的口香糖。
一千五百阶的时候,白影手上提了灯,它们的身影和雾融为一体,手上蓝幽幽的火焰却没有被吞没。
尹衡也察觉到奇怪的地方了。他脚步一顿,站在原地警觉的打量四周。
“怎么了?”这次是谢昀明反过来询问。
“不觉得奇怪吗?”尹衡扫过四周,“为什么爬了一千多阶了反而不累了?”
谢昀明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很奇怪,明明之前爬个五百阶就汗流浃背累得要死。自此这些雾出现后,疲劳的感觉就不翼而飞了。
两人相对无言,一旁提着灯的白影却飞快的蹿过来,衣袖一卷,带着两人腾空而起。
谢昀明模模糊糊能看见点影子,尹衡却是完全看不见,大有突然爆炸螺旋升天和太阳肩并肩的错觉。
两人极速前行,雾气和风糊了一脸,又湿又凉,还夹带一点不好的预感。
两人被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前方是个小亭子,一个身穿白袍的孩子盘腿坐在蒲团上。对面摆着两个蒲团,桌上放着两个小杯子。托盘上还有一个酒壶。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正在品尝里面的液体。
白影绕过去对孩子说了什么,孩子拔下耳机回头。
那是一张相当年幼的脸,眉眼和原缘有些相似。
“哟。”孩子一挑眉,那神情无比欠揍和熟悉。是原缘本人无疑了。
白影趁着两人吃惊,咯咯笑着飞走了。
原缘挪了个方向,指指对面两个蒲团:“坐。”
两人试探着坐下,生怕这人来个突然袭击搞得人仰马翻。
“东西拿来。”
“什么?”
她指指谢昀明手上的文件,谢昀明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在别人的地盘不能放肆,保命要紧。要皮也是微微皮。
原缘翻开文件仔细看,将字化成实体在嘴里咀嚼似的,要将那些字看出个花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人盯着几页纸看得认真专注,对面两个人却无所事事无聊得很。
谢昀明左看右看,周围的雾仍是很浓,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盯着一个地方看得专注,也想将那地方看出个花来。大约是看他看得太过认真,尹衡也对那地方起了兴趣,一同盯着看。
闪动的东西走出来,那是一只姿态美丽端庄的鹤。
“满上。”目光未曾离开文件的原缘吩咐。
那鹤化为一个素衣的美丽女子,袅袅婷婷走来,手执酒壶将桌上三杯填满,微微颔首退了下去。
谢昀明:这雾里不会还有很多双眼睛吧?
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想太多了。”对面那人又道,“他们对你们没有兴趣。见的次数又不少,没必要跟看猴子一样围观。”
谢昀明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确实把原家当动物园看来着。
原缘看着那一页久久没有翻动,谢尹二人疑心四起。哪知她手拿着纸页两边用力一拉,中间立刻开了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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