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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淘汰基因携带者
常周无从在他染了风霜了脸上找寻到贺惜安和贺吟川的影子,所以他将自己从这次意外中开脱出来。他轻快地起身对俞先生道:“我先离开了。”
俞扬有意不让他避开,“换好衣服记得下来把地拖干净。”
常周拔住脚,咧嘴道:“我记得的。”
俞先生舒展地靠进沙发,不料被一块硬物戳中,他在心里哀鸣了数秒,继而发誓再也不将手机藏在沙发缝里了。不过现下大敌当前,他只好一派恬然自适地任由屁股遭殃,“怎么突然过来?我姐去南太平洋度假,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
“我军务繁忙,哪里脱得开身?她和张教授夫妇一同去的。再说,那哪里是度假?据说是去做语言、宗教考察,拿了研究所经的。”
俞扬挤兑道:“我这里可没有军务给贺将军公干。”
贺平面上一凛,在对面的人还是少年时,他不止一次野心勃勃地试图矫正他牙尖嘴利和好顶撞的毛病,可惜这人是温和漂亮的,亦是桀骜不驯的,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暴戾无情。在一一见识过这些以后,他只得窝囊地潜藏,“你当我想过来受你的气?你要来国内搅浑水,替钱慎思的儿子背书,这背后是多大的风险?你姐和俞家人都担心你,又联系不上你,只好撵我过来。”
常先生提着拖把进来,专心致志地躬身拖地。那张脸由侧面看去其实是十足锋棱的,倘不是笑时太温文,用坚毅去形容也是无妨的。这一发现使俞扬好奇心顿起,让他在与姐夫的交锋中不慎失手,“我是个投资人,风险益是我的生存之本。”
“包括生命的风险?现在新闻都在说,有人给你寄了威胁信,声称会采取一切措施阻止你为昆剧院那场活动站台。”
“这”俞扬未想到钱谦会使流言这样甚嚣尘上。常周闻言一顿,也探寻地望过来,俞扬索性顺水推舟地默认,“我已经把升升叫回国内了,他在应对这种事情上是老手;再者,出席的人里有许多政要,单单为我一个没什么影响力的社会人士铤而走险,以身试法,我相信理智的人做不出这样的选择。我恐怕”
贺平以为他别有揣摩,“什么?”
俞先生正为常先生慢吞吞的动作愉悦,戏谑道:“我恐怕威胁信是我的爱慕者寄的。你知道,网络上有许多年轻女性对我有恋慕之心,年轻人么,容易被这种心情挟持了理智,‘拉杂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什么都做得出来!”又换作愁闷的语气,“我早跟升升说了,我这样的外在形象,太容易满足年轻人关于伴侣的脆弱幻想,是不适宜在舆论场合太过张扬的……”
常先生抿着嘴笑,贺平不悦地放下茶杯,“我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的安危,你这样敷衍,真当我涵养那样好?”
局面破裂不过意料之中,俞扬无惧色地与他对视,“有时候,真心实意比虚情假意更危险,不是吗?”
贺平被肺火灼得恨不得上前揍他,但深埋着的某种卑琐的念头让他常年为之掣肘,他甚至需要克制自己不去靠近他,他起身踱了几步,待那冲突的情感歇下,无奈道:“你自行打算吧。也怪你姐多虑,你有今天,总不能是凭借天真和运气。”
“我走了。”俞先生未起身送他。他只好局促地整了整衣脚,大步离开,及到了走廊拐角,又回头道:“扬扬,我希望你记得,你只要点头,姐夫什么事都会为你安排。”
对什么点头?安排什么?俞扬在心底嗤笑,不再回应。
常周以为俞先生是在同他姐夫置气,可是俞先生呈现的,是远甚于贺平的坦荡。他今天大概是做惯了佣人,讪讪地将拖把搁下,出门代俞先生送客。
董升升扣着一顶渔夫帽,拖着一只足有他半人高的箱子进院子时,俞先生正站在瓜藤下的阴影里对着一朵苦瓜花凝神思索。董升升喘着大气打招呼,“老板?又酝酿什么坏事?”
俞扬随手揭起一根枝桠,“杖藜叹世,感到天将降大任于我,而我无能焉。”
董升升哑着嗓子笑,“呵呵……没在想你那‘甜蜜的烦恼’?”
“steven原来还有嘴碎的毛病?”俞扬丢开树枝,上前替他提起行李箱,“我那位‘甜蜜的烦恼’他出门买抽纸,估计不久就会回来……升升啊,愚兄的终身幸福也许就记挂在你这张嘴上,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嗯?”
董升升又妒忌又替他开心,半真半假道:“我满腔心意无人,转眼你就情投别处,我会不知道怎么做?”
俞扬推搡道:“学steven学得惟妙惟肖,不如你和他换个岗位?”
董升升在他背后寂寂地吐了吐舌头,淡淡道:“对了,刚才我在外面看见了贺将军,他这是刚离开?”
“嗯。钱谦放出去的消息,他信以为真了。”
“你解释了吗?”
“没有,常周也在,不把他顺势诓了,岂对得起我在外的名声?”俞扬关上门,将行李递还他手中,“把东西带去客房,休整一下,晚上陪我去见新的合作伙伴。”
“今天是星期六!老板你真是太擅长压榨了……”董升升连连摇头,到了楼梯口,又折回来,从包里掏出一只u盘,“这是你让我从银行保险箱里取的东西。看上去有点年份吼。里面是什么?有点好奇噢。”
俞扬微笑道:“好的员工懂得尊重老板的隐私。”
等到俞扬介绍两人认识,董升升赫然发现,今天下午远远看到的,站在贺将军身旁说话的,不正是这位吗?他混混沌沌中被俞先生扯走,接着一整晚都似是被“抽纸”二字糊住了脑浆,他觉得自己可能窥见了了不得的秘辛。晚上他躺在床上反复替俞先生琢磨,一会儿觉得常先生气质正派,不像是钻营取巧之人;一会儿又觉得有俞先生这样的男人做备选,却背过他去勾搭贺将军,正常人不会这样又傻又瞎吧?思前想后,好像都得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翌日,俞先生先是去金融区同昨晚会见的合作伙伴草签了一份协议,又马不停蹄去到某酒店同国内的几位商界翘楚举行高机密会谈。漫天胡扯地聊过了饭点,俞先生婉拒了午餐邀请,饥肠辘





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分卷阅读18
辘地走出会议室,便见到自己的一级助理正站在安全通道标志下挠墙皮。俞扬清了清焦干的嗓子,皱眉问道:“从昨晚开始就这样惴惴不安,是时差还没调整过来?”
董升升手一抖,转过身来,慌忙从文件包里翻出一块低糖巧克力,谄媚地递过去,“哪有?老板你想吃什么,我让小徐司机订桌。”
俞扬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向电梯走去。他咀嚼的动作很是斯文,舌尖偶尔会在闭合的嘴唇里悄悄舔舐上齿,“不吃了。下去以后,你和小徐打车去吃饭,我自己开车走。晚上我们直接在昆剧院碰面。”
“你去接常先生?现在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噢?”今天早晨,董升升和俞扬沆瀣一气,把常周撺掇去看演出了。
俞扬嘿嘿笑了笑,“机会难得,我这不是得预留时间为悦己者容么。”
董升升心道难怪老板早上忽然转性,特地要司机去车库换一辆车开!他望着电梯顶端的镜子,幽幽道:“非洲大草原上的雨季来临,又到了雄性大猩猩求偶的季节。”
贺吟川为小舅舅的私德殚竭虑,下午,从书法老师家匆匆赶回郊区,只逮到司机小徐和董助理,愈加笃定小舅舅这是近墨者黑,终于把持不住要堕落了!
董升升好笑问:“小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我痛惜啊!‘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唉!”贺吟川沉吟不已,又忽地搂住董升升的脖子,“董叔叔,你带我去吧,啊?”
“不可以。你是未成年人,带你去参加这种活动,会落人口实的啦。”
常先生在学院办公室备课,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拎着西装外套往楼下跑,经过文学院的小广场时,被一群狂欢过后的学生团团围住,“常老师!怎么周末也在学校?”
常周和蔼地笑,“加班加点。我跟你们说,以后千万别搞物理研究,”指着乌黑的鬓角,“瞧见没有?可怜白发生!”
学生们笑作一团,常周问:“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活动?弄得这么五颜六色的。”
其中一个答道:“这叫虹色!我们在为《平等婚姻法》草案征集签名,都快结束了!常老师一定要签一个!”
常周被推挤着向前,一边躲避伸来的胳膊,一边抱着西装外套嚷嚷:“哎、哎,我签,你们别靠太近,我这身衣服一会儿还要穿去约会的。”
人墙后跳出个男生来,“常老师有女朋友了?”前头立即起哄道:“哟……小秦哥伤心了,伤心了。”
“哎、哎,这个玩笑开不得,事关师德问题。”常周刷刷签了名,嘟囔道,“再者,为什么是女朋友?也有可能是男朋友呀。”
常先生纯是为了应他们的景,不想引来一片意味不明的欢呼,你一言我一语,这下作茧自缚、逃脱无路了。小秦同学机灵地顶上来,替他拦住一群涌上来的女学生,常周半跑地抽身出去,回头招了招手,才对身边的男生说:“谢谢你了。”
小秦同学忸怩道:“那个……常老师,他们说的”
“我知道,闹着玩呢。”
“不,都是真的!”小秦同学感到自己的嘴唇在三十七度的天里打颤,“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伤心伤心是假的,但喜欢你是真的。”
猝然的表白让常周正惊讶着,小秦同学深呼吸一口,索性一鼓作气道:“常老师,我喜欢你,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我就想告诉你这些,没想别的,真的。”
常周眼角漾起笑意,亲切道:“你对美的认知似乎有些偏颇,我建议你读一读黑格尔的《美学》、朗德的《审美态度》、维特根斯坦的《美学讲演录》。”
“这些你都读过?”学生很困惑。
老师摇头否认,“没有。我对美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在和你开玩笑,我想说谢谢,谢谢你。”
他信誓旦旦说出了这番话。而随后,当他在八月份、今天的夕阳和这条柏油路的末尾,看见俞先生站在丝绸般的余晖中对他柔和地轻笑,他感到夏日的扰攘正在离他而去,无论是八月份、今天的夕阳还是这条柏油路带来的。他为自己的食言面红耳赤美一定是从上面的世界倾泻而下的,他想,它真叫人无从躲避。
校园里比别处清静,没有驻足的路人和偷拍的镜头,俞扬惬意地向他走去,“常老师这是招惹了哪个登徒子?”
常周低头一看,惊呼道:“谁摸了我的胸?”再往后看去,后腰一带也挂了“”,无辜道:“我是清白的,他们人多势众,我实在躲不过来。”
“正所谓‘体貌闲丽,所受于天也。’你当然是清白的。只不过,”俞扬亲昵地搂着他的肩膀往车边走,“恐怕得换身衣服才能叫人信服。”
常周从他怀里溜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不必特地去换衣服,我穿上外套就遮住了。”
“不难受?”
“不难受。”常周瞥了一眼他的灰衬衫和浅色西装,心想让他穿成这样才难受!熟稔地转移话题,“吟川刚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念给你听。”
从西装外套掏出手机,朗朗念道:“‘常老师,近日小舅舅与钱谦蛇鼠一窝,对我避之不及,我揣测他心怀不轨,今晚必色|欲熏心,没有我在场,恐明日悔之晚矣。劳烦你帮忙看顾二三,千万别让他和女演员独处一室。顺请讲安。’”
念毕,常先生哈哈大笑,俞先生哭笑不得地摇头,“你说,他这一套一套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到了剧院,两人在董升升的掩护下由演职员通道直接进了后台,走廊里本就挤满了道具,此时又人来人往,俞扬只好扶着常周的肩膀将人护在前头,董升升回头掠了一眼,酸得要吐舌头,忽地被拐角处一只手扯住了腰,声音甜柔地,“咦?这不是董升升么,你老板”跳出来朝后一望,一手撑着腰,大大咧咧地,“这叫什么来着?‘我欲仁,斯仁至矣’!”
俞扬抬眼望去,心道真是运交华盖。转头对常先生道:“你认识她?”常先生正欲道“本市没有人不认识柳小姐”,俞先生的左肩瞬而被杏色立领绣花衫子底下的一只拳头击中,董升升被拽的一个趔趄,嗷嗷叫道:“柳小姐,你要殴打我老板,倒是先放开我呀!”
俞先生躲避着拳头,“,柳卿云别打了你说话突然变得这样文绉绉,我哪里认得出你?哈哈”
柳小姐吊着眼角瞪人,眼珠光华四射,“哦,就许你装|逼,不许别人提高文化素养是吧?”
“我现在理解许由到颖水边洗耳朵的心情了,有些污言秽语真是听不得,听不得……”
柳卿云截断道:“说人话!”
俞扬十分无辜,“我说,我可不是在装模作样。我是江南人,




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分卷阅读19
文绉绉是我的表,也是我的里。”
旦角甩着拳头迎上,“我是市井人,莽撞撞是我的表,也是我的里!”
“对得好,你的文化素养的确有进步!唉,你力气小点”嘈杂的走道里愈加嘈杂,俞扬往常先生背后躲,终于,袁经济人赶来救场,勉强将人拦腰抱住,“怎么又动起手来了?!能不能消停点,台柱小姐?我的天,我迟早要把你的健身卡掰断,你这个身材,再练就只能改唱小生了!”
袁经纪人大汗淋漓,撕扯之下,满脸的油水;柳小姐还气定神闲,整整衣裳,立马可以捏着兰花指上台。袁经济人板着脸欲数落,俞先生心怀愧疚,阻止道:“是我的错,我和她闹着玩呢。不过,演出不是快开始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
袁经纪人一肚子怨气,“有位大人物姗姗来迟,时间只好往后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始卿云等得心烦,闹着要玩几盘麻将,又三缺一,就出来抓人了。”
柳卿云见缝插针,将常先生和董升升往袁经纪人那边推,任性道:“我现在不想玩了。这两人给你凑数。”又对两人道:“借你们老板用一用!”
这身份误会让俞先生一惊,正要伸手把人捞来介绍,常先生对他摇了摇头,只好作罢。俞扬对两人说,“这你们放心?”眼睛却只看着常先生。董升升颇有眼见地噤声,常周被几双眼睛看得不自在,只得恭敬道:“好的员工懂得尊重老板的隐私。”董助理险些笑场。
俞扬随柳卿云拐进一条无人的过道,瞧着黑漆漆的道具间,断然拒绝道:“我不进去。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万一被人拍到,哪里还说得清楚?”
“你说不清楚的事情那么多,差这一件?”柳卿云将人猛拽进去,关门上锁。回头逼问道:“我问你,你把方淮的语音日记取出来做什么?”
俞扬无言,柳卿云得意道:“忘了吧?我也是这份日记的知情人,当初是我们一起存进去的。虽然不需要两人持密码取出,但我会到通知。你取它做什么?还想回忆一番?往事不堪回首知道么。”
俞扬叹了口气,捻了捻箱子表面,不见灰尘,伸张着腿坐上去,“你以为我想?方老病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方笠拜托我一定要帮忙找回些方淮的遗物以供追思,除此之外我还能把什么还给他们?”
“那份日记不也……露骨得很。”
“所以要剪辑处理一下。”
俞扬垂头,柳卿云心里也沉重起来,半晌,忿忿道:“那夫妻俩真不是好东西。活着时专爱膈应人,死了还”
“卿云!”俞扬打断她,“逝者已矣……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你要是真的能说服自己,我这个做朋友的就不用为你担心了。”她叹着气,“我男朋友、女朋友都交过一打了,你身边一直没有人。想想你在出事以前,那风流”
俞先生笑问:“我几时风流过?我向来洁身自好。”
“行了行了!你的‘洁身自好’和你父亲是一脉相承的。”柳卿云懒得听他颠倒黑白,转身欲开门。
俞扬摁住门,“哎。这是很严肃的事情。答应我,至少出去以后,在刚才那个人面前,不要这样搬弄是非,行不行?”
“搬弄是非?”
“口无遮拦。”俞先生自我纠正。
“勉强接受!”柳卿云挑起嘴角,“早看见你和他眉来眼去的。”
常先生被拖着玩了两轮牌,也不见俞先生回来。董升升见他不住往门边张望,存心要逗他着急,手上飞速理牌,不经意道:“老板和柳小姐去了这么久,怕是要修成正果了哦。”
袁经纪人和演范介夫的生角对面而坐,一人被董助理在牌桌低下蹬了一脚,生角默不敢言,袁经纪人察言观色一番,即兴附和说:“修成什么正果?俞先生要是肯认真,我倒是敢放开手随他们去。”
董助理嫌他编得太过,剜他一眼,又偷偷去瞧常先生的表情。
常周在这方面本就木讷,那两人又都是不下俞先生的人,他分不清真假,一头栽进了谎言里。他想问些什么,但又直觉危险和不合时宜。他无从分析和安抚自己的情绪,只是无能为力地任由它失落下去。这两个月多里相处的种种忽地便涌出来,他曾以为保持不即不离就是进退有度,而现在,他觉得也许留在他的身边本身,就构成了一种逾矩。
“抱歉,”他沉声说,“我需要去一下卫生间。”
常先生眼里的不知所措是不加掩饰而毫无尘垢的,董升升扬长了脖子,袁经纪人一手刀劈下,骂道:“还不追上去解释?被你老板知道你就惨了!俞先生最讨厌这种有的没的。”
“我是来道歉的。”
常先生正弯腰掬水,闻言诧异道:“什么?”
“刚才的事情。老板和柳小姐不是那种关系。柳小姐去重新上妆了,老板不方便出现在演员休息区,让我玩够了再带你去前场找他。”
常周洗了一把脸,沾湿的刘海垂落几缕到额前,他转身审视对方。
董升升摊手,只得直白地解释:“我承认我想试探你。我看得出来,你对老板也有那种”
常周睁大了眼睛,诚挚说道:“这你真是误会了。我对他……我对他”他扑哧一笑,腼腆地抿着唇,思忖了一会儿表达,方说:“他这样好,我怎么会想用那种情感去束缚他。我刚才的确失态了,但仅仅是因为你们的话,颠覆了我对他人格的认知。我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样的人。不过也请你以后高抬贵手,不要再捉弄我了。我人比较笨,会当真的。到时候,恐怕会误伤了你老板。”
“你真的没有?那个?老板他对你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吸引力?”董升升不停地比划着胸肌、腹肌。
他的不可置信让常周再次笑了,“那方面是哪方面?我这个人比较奇怪,友情才是我能给予一个人的最高待遇。我认为他完全值得这样的崇敬。”
“不过,”他烘干了手,走到董助理身旁,郑重地拍他的肩膀,暧昧说道,“你对你老板的情意,我没有任何轻蔑的意思,我会为你保密的。”
“误会!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董升升倒腾着腿追上去,常先生心情愉悦,脚下生风,步伐越迈越大。董助理的哀叹放在心底:“你也喜欢老板”的对立面是“老板也喜欢你”,不是“我也喜欢老板”呐!
作者有话要说:敢说出来你就死了。
☆、第5章
演出完毕,昆剧院张明芳教授作为戏剧的改编者和演员一同谢幕,各电视台录像也已结束。众人来到台下,和政商两界人士握手寒暄。俞先生才同张明芳教授握过手,正欲附耳问候,一群记者已经见势围了进来




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分卷阅读20
。张教授佝偻着背,露出个无牙的、干瘪的笑容,大方道:“见你机会难得!机会嘛,还是让给年轻人好!我耳朵背,在这里也听不清,你接受采访去吧!”又转身对背后的一干人开玩笑说:“小扬比我受欢迎,我心里有些不平衡。”
俞扬羞愧难当道:“哪里!在外面徒有些虚名,打扰老师了。”
“这哪里打扰?我家里那位还等着你上门打扰呢,要不是身体抱恙,光是为了你,今天也是一定要来的。”
“该是我上门拜访才是。”
“那我就扫径以待?”
俞扬应下,张教授乐呵呵地拍过他的手背,继续向前方走。几只话筒倏地凑了过来,其中一只冒冒失失打在俞先生下颌上,那小姑娘先尖叫了声,不停弯腰致歉,俞先生捂着下巴说:“这叫什么?这叫‘斯文吃的斯文痛,无情棒打多情种’!”
周遭笑成一片,其中一位问:“俞先生这是承认自己‘多情’了?”
“是啊……”俞扬的眼睛锁着不远处轻笑着的常周,“可惜‘此琴一时难鸣’。”
这引经据典和双关引得记者们又是“天才”又是“全能”地胡乱恭维起来,俞扬听的别扭,及时制止道:“我哪里全能?至少在数学上,我就太愚蠢,否则也不至于拿不到学位去纽约不务正业了。”
有人见机回到采访正题,“可是俞先生你近来一直在国内,据你的助理透露,短期内你也不会回纽约,是否有将事业中心转移回国内的打算呢?”
“不,只是我个人暂时离不开本市而已。”
这是避而不答了,另一位市电视台的记者干脆接腔道:“俞先生喜欢本市吗?”
俞扬想了两秒,由衷道:“喜欢。这座城市和纽约十分不同,我没有很认真地去比较,但是感性地说,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城市的活力不来自于制度的高压运作,而来自于人本身。我对此……十分着迷。”
一位娱乐记者循着他频频望去的目光,只发现舞台下的阴影处,站着几个低声交谈的男人,意兴阑珊地回眼。俞先生见了闷笑一声,干脆遂他的意,朝张明芳教授身后几位女演员明目张胆看去,不过那边状况蹊跷得很,安保人员被后排蜂拥上来的观众挤得稀稀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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