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玩具被抢日常
作者:澎晟子
当一个梦想开玩具店进击中的翻译官受遇见一个梦想成为自家翻译官最喜欢的鲸鱼玩具攻……
双向救赎。
上辈子二十一岁的陆西槐为了淡薄的亲情出卖了自己,读档重来一次他决心做个坚定的伪直男。
无论如何总会栽倒在陆西槐身上的总裁大人,让陆西槐本人都疑惑不解(黑人问号脸)。
陆西槐:我觉得你可能审美有问题。
姜泾予:我不管你就是好看。
陆西槐:我是直男。
姜泾予:没关系,我可以是鲸鱼玩具。
帮陆西槐买放小甜点、热好牛奶、扔掉鲸鱼玩具的幼稚园优等生姜泾予小朋友:喝完牛奶我们就可以睡觉了。
整个房间空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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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伏特加。
西柚汁。
方冰块。
玻璃杯壁上蜿蜒冷漠的水迹。
海洋。
蓝鲸。
毛绒玩偶。
透过落地窗毫无生息的影片。”
陆西槐清瘦的左手臂压在闭合的眼睛上,藏在胳膊下面的两道细长眉却是皱的。
手机上的闹钟订的晚了些,他那对眉皱了好些时候铃声才滴滴答答地响起来。
早七点整。
他伸手要将闹钟按灭,压在眼睛上的手臂终于肯放下来,眉毛却还是挑着的。
右眼皮因着左手腕上的单圈红色的小叶紫檀手串被压出了红印,陆西槐一双冷漠烦躁的眼因着这红印倒是有了些情意,人身上的一股子戾气被冲淡不少。
趿拉着拖鞋陆西槐将蓝白色的窗帘拉开,他动作干净利落,却没有阳光突兀地照进来,外面阴沉沉的,是个阴天。
一周前他又一次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睁开眼,一切熟悉的让他不需多加思索就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多么奇怪的事情。这分明是两年他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在私人游轮上不小心落了水,却意外地回到了两年前。
所有的事情像梦一场,又分明只是昨天的事情,梦境都像是那些事情的重复。
一遍又一遍。
混合着伏特加的亲吻和姜泾予偶有的微重的粗喘,充斥了陆西槐昨夜的整个梦境。他凌晨压抑地从梦里醒来,再入睡却又一次梦见了这一切。
忘不了,在他眼里那都是几天前刚刚发生的事情。
姜泾予在陆西槐最难堪的时光里递给了他一束灰扑扑的希望,陆西槐就借着这束希望的余光得以幸存。他一个人在黑暗的地段里艰难地走了很久,好不容易爬到了一段灰扑扑的地带里不再那么绝望,却一闭眼一睁眼又回到了这段时期。
命运弄人。
压力充足的水柱激在浴缸的瓷壁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弹起来的水滴打在陆西槐的胳膊上。
陆西槐把自己脱的干干净净,赤脚站在洗漱的镜子面前打量了自己许久,然后一脚踩进浴缸里,像岛屿沉入海洋一样整个人沉没入水底。
他在水底闭着眼。
他有罪。
梦见姜泾予的梦,是可耻的。
当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出卖自己是件划算又无奈的事情。
从鼻腔顶出来的气泡一个个冲到水面上然后消失,陆西槐不知道姜泾予为什么两年了还没有厌倦他。
一场大病足够把一个普通的家庭拖垮,陆西槐原就不明朗的人生被蒙上了另一层厚厚的阴影。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意外暴露的性向让这个古板的老人家无法接受。陆西槐明白自己背着过多的罪孽,不适合再在这个家里呆下去。
无父无母磕磕绊绊这么多年走过,陆西槐最终还是没能避某种命运。浪打东西,他在这世间却好似浮萍无蒂。
年龄那样的小,突然地从安逸地地带里抽身出来,他整个人混乱而迷惘,内心却仍无比渴望亲情。
就在陆西槐下决定要把那些罪恶的自己深埋心底的时候,四年未曾联系的“亲人”打电话问他有没有钱能够陆爷爷治病。
那一瞬天空都变得很黑暗,可能是因为知道了爷爷生了很重很重的病的原因,也可能是陆西槐很心寒绝望。
对于姜泾予,陆西槐是感激的,感激的同时他又很厌恶自己。
不久前,或者说是上辈子。一个阴沉沉的雨天,陆西槐刚刚到了他的翻译资格证书,松懈下来的他终于有时间去看姜泾予一定要让他看的某部影片。
影片声音放的很小,陆西槐抱着鲸鱼毛绒玩具闲散地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鲸鱼玩偶是深蓝色的,头部用白色的细线纹着银河,长度大概有一米三。
三十分钟后陆西槐有点坐立难安,因为他发现这部影片是部同性恋影片,他很焦躁,他不想看。
这影片像是挥动着利器的死神,要扒开他心底隐藏着的那些秘密,难以启齿的,肮脏的,然后宣判他的罪行。在他还跟姜泾予在一起的时候。
感情上没有共鸣的时候陆西槐可以自欺欺人,生理需求总是要比情感需求好糊弄些。但领略过美好的话会让人觉得黑暗难以忍受。
陆西槐忍不住发了简讯给姜泾予:我可以不看那部影片吗?
姜泾予回复的很快:你现在在看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姜泾予很快从公司驱车赶了回来,外面飘着小雨,姜泾予进来的时候带了一身寒气。
陆西槐将自己鲸鱼玩具放在沙发上就要起身。
姜泾予说:“你继续看。”
陆西槐抿唇:“我不想看。”
姜泾予勾唇笑了笑,觉得陆西槐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反应在他预料之中。
他走过去将陆西槐不小心挤落在地鲸鱼玩偶捡起来,拍了拍鲸鱼的脑袋然后把玩偶塞到陆西槐的怀里,拉着人坐在沙发上。
“你最好还是把它看完。”除了刚开始陆西槐别扭的态度让姜泾予笑了一下,姜泾予表情和语气一直都淡淡的。
语调没有起伏,陆西槐却知道姜泾予的意思他不能违抗。
姜泾予的手指插在陆西槐的发间,柔软顺滑的手感让姜泾予有些爱不释手。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陆西槐靠在他的肩膀上。
陆西槐的头发很软,耳后的皮肤看起来很娇嫩,这样想着,姜泾予伸出手指去揉搓,很快就揉搓的通红一片。
气氛变得有些旖旎,室外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屋内一片昏暗,影片里的同性情侣互相撕扯着彼此的伤口,血液、辱骂、性和爱。
陆西槐按住姜泾予的手,挺直了身子凑过去亲姜泾予的嘴角,姜泾予搂住他的后腰,让他整个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叠合在狭小的沙发上,微重的粗喘弥散在整个空间中。
影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播完了,陆西槐逃过一劫。
姜泾予早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拆穿他,舔舐着陆西槐耳后的皮肤。
“我的翻译证书拿到了。”
“嗯。”
姜泾予漫不经心的“嗯”一声,虽然是个好消息,但是现在提出来多多少少有些扫兴。
只是陆西槐早就拿好了注意,在他心里蠢蠢欲动的野兽还没有出笼的时候就应该扼杀掉这种可能。
“我……以后能不能给你工作啊?”
陆西槐这话问的忐忑,看起来极其简单的一句问句,暗藏深意。他想换种出卖自己的方式。
揉捏着自己耳朵的手停了动作,陆西槐知道姜泾予应该是懂了。
不过姜泾予并没有停顿多久。
嘴唇被姜泾予不小心咬破了一点,陆西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伤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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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疼,大概是姜泾予不答应他的提议吧。
二人相差六岁,陆西槐刚从校园里走出来,还是满身青涩气息,即便他的成长经历给予了他超出年龄的成熟稳重,在姜泾予眼里他仍旧稚嫩的一塌糊涂。
鬼使神差的,姜泾予想要拉陆西槐一把,只是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比起过剩的圣母心他更多的想要满足自己的欲。基于这个基础他才愿意在除却物质之外的方面提点甚至教导陆西槐。
这也是陆西槐敬他的原因之一,两年的时光足够陆西槐去领略一个完完全全崭新的世界,这一切都是姜泾予带给他的。
上辈子陆西槐并没有等到姜泾予的回答,拖延之中就到了现在。一个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甚至可以改写的时候。
想到这里陆西槐有着自己都不自知的激动,他的指尖略有些颤抖。
深蓝色的毛巾划过陆西槐的背脊和胸前,带走他身上残余的水珠。他换了衣服,带了钱包钥匙和手机出门了。
陆西槐报名了两个月后的翻译资格专业考试,现在出门要买些复习资料。
在姜泾予身边的那两年,他从未有过丝毫懈怠,姜泾予愿意给他机会提升自己,陆西槐在两年内拿下了三门外语的最高等级口笔译证书。
过分炙热的阳光打在陆西槐的皮肤上,让人感觉有些轻微的疼痛。陆西槐却难掩笑意,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鲜活而有力量,拥有生命力。
站在书架前陆西槐点了几本书出来到柜台前面结账,其实让他现在马上去考也是考的过的,不过他习惯了无依无靠没有退路,事情做的过分好些才会万无一失。
陆西槐去的书店在一家大型商场内,他单手抱着书从商场出去的时候路过了一家玩具店。
玻璃橱窗里面的电子屏幕播放着新品玩具的宣传片,陆西槐站在橱窗外停了脚步。
深蓝色,大片的蓝色,阳光明媚的沙滩上铺着蓝色的底布,近海的一边被海水沾湿,有种异样的层次感。两米长的鲸鱼玩偶大约有几百只静静地躺在“海洋”上。
无人机从天空中俯拍出来的效果十分梦幻。
整个商场是“回”字形的,中间镂空,玩具店在书店的斜对面。
按着老板给的书单司机小陈端了十多本书摇摇晃晃走出来,看见自家老板皱着眉头靠在商场的栏杆上打电话,眼睛却锁在一个方向。
“姜总。”老板挂了电话之后小陈叫了一身,他看看老板还在看玩具店的方向,说,“乐人小姐最近要过生日了,小孩子应该会喜欢毛绒玩具。”
姜泾予把目光回淡淡瞟了一眼小陈,没有采纳他的提议,186的个子迈开大长腿走了。
“书都买到了吗?”
小陈捧着书快步跟上去:“买到了,这下子施先生要的书都齐了。”
一边走小陈漫不经心地回望了一眼,嘻嘻地笑了开来。
“总觉得站在玩具店玻璃橱窗前走不动路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事情。”
姜泾予步子本来迈的很大,听到小陈的话后却不自然的顿了顿。
作者有话要说:跟预的小可爱道个歉,换了题材,又推了很久开新。么么哒~
☆、第二章
小陈只是随口一说,他一转头发现刚刚站在玩具店门口的那个男生还在橱窗前站着,这让他有些好奇对方在看什么。
“一会你去那家店里把橱窗视频里面的玩具买下来。”冷不丁的姜泾予说了这么一句。
小陈先是疑惑地“啊?”了一声,又马上道:“好好!”
跟在姜泾予身边三个月,极少地交流让小陈对自己这位老板并不了解。姜泾予给小陈留下的是冷漠、话少的刻板印象,可是今天他盯着玩具店那么久还要买玩具!
小陈:真是想不到。
两人坐电梯到了商场的顶层的一家露天的咖啡馆。
推门进去右手侧的座位四周围站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桌上堆放着几摞歪歪斜斜的外文书籍。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握着咖啡勺柄缓慢地搅了搅,右手撑着下巴,视四周人为无物一般,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才舍得分一点目光给桌子上死物之外的东西。
“施先生。”姜泾予走到男人面前。
紧接着小陈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这是您要的书,都齐了。”
被姜泾予称做“施先生”的男人看了看桌上的书,抬起头和姜泾予对视一眼又低下头,没有说话。
姜泾予坐在施冠的对面,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说:“不知道施先生怎么想,你提的要求我都已经做到了。”
施冠没有抬头,从姜泾予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蹙起的眉心,姜泾予突然有种预感,事情不简单。
姜泾予正这样想着,从他们背后不远处便有人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真巧啊,弟弟。”姜关钦晃一路晃悠悠地走过来,听起来平平淡淡的一句问候却难掩得意。
姜泾予了然,勾唇笑了笑。
“施先生,恐怕日后没有合作的机会了,这些书算是我送给你礼物。”
说着姜泾予扯了一下领结,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施冠喉头滚动,始终没有抬头。事到如今其实事情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件兄弟俩斗争中的牺牲品。姜泾予话中有话,若是姜关钦日后不能庇护他,等待着他的就是姜泾予的制裁。
“我的好弟弟干嘛这么急着走,还没和哥哥好好打过招呼呢。”姜关钦不依不饶的。
姜泾予离开的脚步没有因为姜关钦有半分停顿,他带来的人也整整齐齐地跟在他身后。
明明施冠应该对姜泾予很重要才对!姜泾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放弃!
“不知道弟弟缺了施先生,下一步准备怎么走?父亲那边可还等着弟弟大展身手呢。”
“呵,我劝‘蒋’先生不要多管闲事。”
姜泾予在“姜”字上咬字音重了一些,听起来倒像是“蒋”字的音。
跟着姜泾予身后的小陈缩了缩脖子,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泾予和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打交道。从进屋到现在准备离开不到十五分钟,小陈却觉得兄弟俩刀光剑影地来来回回了很多个回合。
姜家的家务事,小陈一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司机了解不了多少,左右不过是豪门里的那一套,同父异母这四个字就足够让人捉摸,也足够解释一切。
果然和小陈想的差不多,“蒋”字的发音实实在在惹怒了姜关钦。姜关钦之前装模作样的风度不复存在,他冲到姜泾予的面前,他的助理只能快步跟上他。
“姜泾予!”姜关钦说话颇有些咬牙切齿,但他身高要比姜泾予矮上□□公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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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了仰着头望人无端在气势上先弱了几分。
姜泾予眯了眯眼睛看他,皮笑肉不笑地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蒋先生叫我做什么?”
纠纠缠缠了二十七八年的恩恩怨怨,姜泾予早就知道他这个哥哥的命门在哪里,是什么。
越是私生子,就越发在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更不要提现在连姜家族谱都没有上,身份证上还只取了姜姓谐音的“蒋”字的姜关钦。
姜关钦扯住姜泾予的领带,表情狰狞,又觉得有些不妥,装模作样地帮姜泾予掸了掸肩膀上根本没有的灰尘。
“恐怕弟弟还不知道,瞿小姐有和我订婚的意思,为了不委屈瞿小姐,你猜父亲会怎么做?”
“祝你好运。”
姜关钦最讨厌姜泾予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跟他说话。是觉得他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吗?
撕开了表面上虚假的和谐,姜关钦不愿意再维持表面的平和,他一拳来势汹汹地冲向姜泾予的面门。
姜泾予也不是吃素的,借住他的拳头后顺势将姜关钦的胳膊拧到背后,疼的姜关钦“哎呦哎呦”地直叫。
“姜总……”
“别过来!”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姜总,也不知道是在叫兄弟两个的哪一个。姜泾予一反常态,罕见地发了脾气。一声大喝,吓的谁都不敢动弹。
如果姜泾予脱了西装,其他人一定能看到他手臂上因为过度动力爆出来的青筋,就藏在他略显小麦色的肌肤之下。
他最近不爽姜关钦很久了。
跟着二人过来的大都是些工作中的下属,还不到心腹的地步,又在姜氏工作,不敢上去拉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兄弟打架,姜关钦从一开始挣扎着反抗到最后完全不敌被姜泾予压在地上打。
姜泾予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衬衫上和指缝里都是姜关钦的鼻血。
这个惨烈的场景让小陈暗暗担心,姜总会不会把他哥哥打出问题来啊?要不要去拦一下?
就在他犹豫中,之前一直坐在座位上没动弹的施冠十分突兀地冲了过去。
陆西槐站在玩具店外站了很久,影片明明是有声音的,可他站在那的一瞬间却感觉四周变成了真空,宣传影片像是无声的。
直到被过路人不小心撞了一个踉跄,手上的书都差点被撞出去,陆西槐才缓过神来。
他转头朝着自己刚刚走过来地方看过去,人潮涌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拢了拢手里的书,陆西槐转身走了。
宣传片里的玩偶就是他上辈子的那只。陆西槐也不清楚为什么,从中学时代他的梦境就频繁地出现深海,梦境中根据他的视角他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海里。大学期间梦里的视角开始改变,起起伏伏地,很久之后陆西槐才意识到他好像骑在一只蓝鲸的背上。
很奇怪又很微妙的梦境,陆西槐有时甚至有些享受。
鲸鱼是让陆西槐能够感到心安的生物。
抱着书走在路上陆西槐合算了一下自己的余额,最后还是决定将鲸鱼玩具带回家的日期再拖一拖。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爷爷马上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大伯母这次愿不愿意掏钱,愿意掏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他得多做些准备。
炒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陆西槐就着米饭把菜吃光了。休息了没有多久,陆西槐犹豫之后还是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大伯。
在他确认自己确实重生了的那一天他就打过电话给大伯了,不过因为他的性向原因,和爷爷那么多年对他冷冷淡淡的态度,大伯对他的态度也很敷衍,嗯嗯啊啊地应下近期会带老人去检查身体就挂了电话。
“西槐啊。”陆大伯接通电话叫了一声陆西槐的名字。
“嗯,大伯是我。”陆西槐紧张地扣了扣自己的手指头,“爷爷身体检查出来了吗?”
陆大伯含糊应一声:“出来了。”
早就知道结果的陆西槐假装听不懂陆大伯的低落,继续追问:“怎么样?”
陆大伯说:“不太好……”
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
“为什么你还要跟这个灾星联系?克死父母,现在连老头子都这样了,你是闲自己命长命大吗……”
“别这样说孩子……”
争论有继续发展下去的趋势,陆西槐把电话挂了。
给陆大伯转了几千块钱,陆西槐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尽人事听天命。他只能把自己应该做的做到。
重生之后陆西槐就有了赶快换一份工作的心思,现在这份工作已经不适合他了。
他跨专业进了翻译的行当,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能力还是不够,打着磨一磨能力的心思陆西槐进了一家外企做翻译助理。
工资不多,能学到的东西不少。
但命运推着陆西槐往前走,他所有的规划被逐步地推翻。贫穷会扼杀一个人无限的可能性。
陆西槐一边投简历,一边上班,接到面试通知后就向公司请了假,休息了几天放松大脑,为面试做准备。
纯白色的领带,陆西槐很轻松地打了个结出来。一张青涩的脸,配着讲究的藏蓝色西装三件套,照照镜子陆西槐有时候都觉得不像是自己,沉静的像是不谙世事的优雅少爷。
多亏了姜关钦给予他的那两年。
一场很匆忙的面试,陆西槐投了简历的几家公司这家的最没把握的。他现在虽然有能力,却没有与能力像符的成绩。
现场面试官找了材料让面试的几个人翻译,一小段法语材料。
几人中属陆西槐年龄最小,又属他翻译速度最快。面试官将信将疑地接过他的翻译,细细看了一遍,又对着公司里的前辈给出的对照翻译看了一遍,几个人小声地交谈着,时不时打量陆西槐几眼。
陆西槐在想这次面试十有八//九应该没问题了,他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连姜关钦给他请来的那些语言老师都说他是个很有天赋的人,他最担心的是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puis-jevousinterrompre(可以打扰一下吗)?”有人站在敞开的门前用食指敲了敲门。
“onestoccupés(很不巧我们在忙).”
敲门的男人径直走进来拿走了面试官手里的材料,扫了几眼。
“陆西槐?”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是我。”
“你接触过能源行业吗?看你翻译的材料每个小细节和专有名词都处理的很好。”话是用法语说的。
“嗯,之前对这些了解过一点。”陆西槐知道对方有意在试探自己,同样用法语回答。
男人加快了语速,跟他讨论了一些关于能源行业的话题,陆西槐都有条不紊地接上话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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