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暴君与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汀鱼
酒过三巡,个个都是酒足饭饱的样子。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要不要边上的酒吧里在玩会儿,原本吃饱后颇有些萎靡的,一个个又都神了起来,小部分人抽身走了,大部队又朝着边上走过去。时措耸耸肩拎着外套也往前跟着走。
进了这块地方,光线一下暗了下来,大家都分头玩去了,时措坐在小沙发上端着酒杯眯着眼朝小舞台上看过去。
红的和洋的混着喝,时措有些上头,配合着这里劲爆的音乐和混乱的光线,他觉得而有些困,眼皮都快耷拉上了。
沙发忽然一沉,有人坐了过来。时措一哆嗦,醒了,他晃着脑袋朝边上眯了眯眼睛,这不看还好,一看酒都要醒了,徐了坐了





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46
过来。
时措手脚都僵硬了起来,他坐直身子,放下酒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小舞台。舞台上在干些什么他一概没看进去,相反,他神经紧张到能在嘈杂的环境里感知到身旁人的呼吸声。他默默捏了把汗,看来最近他也不太正常。
仿佛是为了定心一般,时措再三拿捏还是端起酒杯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酒轰的一声点燃了他躁动的神经,这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但他却无端发热冒汗。
徐了看着时措将一杯酒灌了进去,他不说话,也就移开视线朝着舞台上看去。即使是个附属在餐厅名下的小酒吧,劲歌热舞也少不了。刺耳的音乐往他耳朵里钻,若非是聚餐,徐了主动是不可能来这个地方的。台上的舞者正随着节奏有力地扭动着,可他脑海里却浮现出的是另一番景象,stray,时措,和舞台……徐了无声地笑了笑,最终还是决定偏过头同时措开口。
“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徐了低沉冰凉的声音在这样嘈杂的氛围里竟意外地有辨识度,时措偏头应道:“能怎么样,没着落呗……”
徐了不吱声,他在犹豫,他在斟酌,是否要将那个问题问出口。躁动的鼓点令他有些无力思考,可简单的字句却在嘴边呼之欲出……
时措的大脑现在处于兴奋状态,见徐了没了下文,心头的某根弦略一颤动,他突然凑到对方的耳边大声问道:“徐大律师这么富裕,借一套房子给我住住呗。”
舞台上劲爆的音乐忽然停了,舞者纷纷下台,在一片欢呼声中,一个背着吉他的女生上了场。深情的嗓音很快在这片空间里弥漫开来。
话音伴着浓重的酒气朝对方袭去,在昏暗的灯光里,他清楚地看到徐了不动声色闭了闭眼。一句玩笑话而已,他当着玩笑说,也没指望对方能认真听。
“谁人又相信一世一生这肤浅的对白……”动情的旋律在耳边响了又响,时措忽然想起这首粤语歌他是听过的,他轻轻跟着节拍晃着身子。
“没问题。”徐了突然开口了,时措动作不停,笑着喊道:“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时措停住了,对方独特的声音透过高亢的女声传了过来。在晃动的光线里他力地扭过头,徐了正看着他,嘴角上扬,许是这首歌渲染出的氛围,他莫名觉得此时的徐了深情极了。
指尖传来的麻痹感,令他猛然惊醒,他机械地摸向自己的外套,冲徐了开口:“我……我没骗你……真的还要赶报告……我走了。”时措的视线胡乱飘着,他压根没有这个胆量再去看徐了一眼。
他抓起外套,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恰好一曲终了,结局一个万分怅惘的“我”字在时措耳边飘飘悠悠转了很久……
33
脚刚刚迈出那个昏暗的空间,时措仿佛忽然清醒了。喝了酒,哪儿能开车呢?他叹了口气,好在这个地方离公司不远,就当散步消消食了……
徐了仍然坐在那张沙发上,他看着时措拿起外套慌不择路地跑了,却没想着拦住他。他承认,前几天误打误撞地走进了时措的办公室,对方难得一见的温顺模样确实让他萌生了“留”对方的念头。
为此他焦虑了几天,徐了事后想起,这与他平日里杀伐果断的模样不太相称。他思前想后顾虑了很多东西,这样开口时措答应的可能性,开口之后会不会显得唐突,又或者自尊心那么强的时措能否接受他的提议……
但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许是歌声的撩拨,又或者是酒的催化,徐了看着时措醉酒后的那副娇憨模样,那句话竟是在嘴边呼之欲出了。奈何他还是顾虑了许多,犹豫之际,时措竟是当玩笑般开了口。
徐了承认,在时措问出口的一刹那,他舒畅极了,种种顾虑仿佛如烟般消散了。喜悦压制了理性,随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那只是对方乘着酒劲说出的玩笑话。深情的歌声终于达到了高`潮,在一片斑驳的光影里,他盯着那具随着节拍晃动的身子,说出了他平生少有的几句深情的话。
徐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光线昏暗,他随手拿了一个,或许是时措喝过的也不一定……冰凉的酒凉得他一机灵,徐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再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失态了。
街上的人不少,时措看了看手机才9点多,夜生活这个时候开场他都嫌早。吹了一路的夜风,到公司的时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今天没人加班,工作区几近漆黑一片了,他轻车熟路地走进自己办公室,啪啪啪把灯都打开。
自己的酒是醒了,衬衫上却是一股海鲜的腥味混着浓重的酒气。时措拖出那张勉强充当床的躺椅,支好,躺了上去。
衣服上的味道实在是熏人,时措鬼鬼祟祟地朝办公室外望了一眼,确认过没人之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衬衫,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将它脱了下来,极为嫌弃地丢到了地上。
那股熏人的味道终于淡了,不再争着抢着往鼻子里钻了。时措看着白白的顶灯,暗暗地骂了一声。
……自找的。
光裸的背脊压在躺椅粗糙的布上,轻微的刺痛感让时措忍不住将身子翻了又翻。惨白的灯光照得他一阵头晕目眩。时措忍无可忍起身关掉了灯,在躺回躺椅的一瞬间,他问了自己一句。
……你跑什么呢今天?
时措虽然是个弯的,但他最讨厌的就是做事娘们儿唧唧的人。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不想去那就拒绝,想去那就答应,为什么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就跑了呢?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时措啊时措,你是不是屁股被人捅多了变娘们儿了?
脸也被拍红了,时措无力地将头偏向一边,虽然心里是抗拒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徐了那认真回答让他手心盗汗,心跳加速,可耻地……怯了。
自打遇上徐了,似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以发生。时措给自己留的一条底线便是不能打破游戏和生活的界线,可生活却狠狠地摆了他一道,他生生被徐了的入职打了脸。
时措敏锐地察觉到,他和徐了之间总有着一种淡而诡异的氛围。依时措的观念来看,这种氛围具象化不出什么东西,但徐了的一个眼神,或者是最近自己突增的微妙心理活动,都是这种氛围的最佳解释。
身子在狭窄的躺椅上来回翻滚,仿佛在滚上几周就可以出锅了……时措忍无可忍嚎了一嗓子!绝望的呐喊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他紧紧盯着办公室的窗,身子猛然坐起,时措顿悟了,升华了。
徐了能认真地答应,证明他的心很宽,心很宽的意思也就是人家根本不像你一样娘们儿兮兮想东想西像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此时的画面若能具象化一下,一定是一个暴怒的




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47
时措在疯狂殴打一个抑郁的时措。有了这个正确的想法,时措当然是会立即付诸行动的,首先他得把自己的车找回来,然后把行李运来,再逮住徐了,堵他个措手不及。想毁约?不存在的。
时措飞快地穿上衣服下了楼。看似艰难的心理斗争就这般过去了,可时措殊不知那些不着边际的想象对于他的徐了的关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自己的车载着几个箱子回到公司的时候,时间是真的不早了,时措顺手拎了一个装有夏装的小箱子上去,最起码自己今天不能穿着这件衬衫过夜……
接下来的一天,时措仿佛和熬一般地过去了。早上他偷偷地透过办公室的门打量着电梯口的情形,徐了来了!他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昨天那个深情的徐了判若两人。中午,他再次巧妙地避开了与徐了的见面,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往徐了的方向看了一眼。
到了现在……时措贴着门缝打量外头的情况,手中是那个装有少量衣物的箱子,他拎着随时准备冲出去。徐了走了!时措心跳加速,血流加快,完美地掐好时间,错开了一班电梯,避与徐了同乘的尴尬。
电梯下落带来微微的失重感,他抓紧了手中的箱子,眼前的数字慢慢跳动为负,当电梯门开启的一刹那,时措迈开腿冲了出去。
眼前是形形色色的车辆,徐了却是没了影子。时措急了,箱子虽小但不轻,无奈他拉开拉杆,拖着箱子满停车场找人。
徐了此时正站在停车场的某个拐角。他的感觉是何等的敏锐,自他早上一双脚踏进公司,那一双眼睛便盯上了他,不用回头他也能感受到视线里传来的不安与焦躁。徐了面不改色,甚至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他享受这种猎物慢慢徘徊最终送上门的感觉,无论何时。
他笔直的站着,甚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果然,很快远处传来了行李箱滚轮的声音,他笑了,任由那刺耳的声音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
时措却是懵了,他不太相信徐了有那么快的速度能开车走人,只是这地下停车场找起人来真的有些力。手掌与握把之间渐渐生出黏腻的汗水,滚轮声大得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种声音总能令他想起很多东西,母亲摔门离开时决绝的模样,亦或是自己离开家去学校寄宿时的场景,心境与现在又是何其的相似呢。
一条直道很快走到了底,他放缓步子准备转弯的时候,那颗悬着的心仿佛有意识一般猛地跳了一下,他脚步发颤,仅在呼吸的片刻,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拖着箱子,这是打算去哪儿?”徐了半靠着墙,调笑着向他开口。
时措喉结滚动,最终大咧咧地开口:“那这当然是去徐大律师家借住几天。”
徐了脸上的笑意更甚,他上下打量着时措,故意问道:“那你昨天跑这么快是为了……?”
“行李太多,得抓紧时间拾啊……”两个人都没了声,但都心里有那么点数。
徐了朝前走,时措拖着箱子跟在后面,这幅画面其实是非常搞笑的,但两个当事人都乐在其中。徐了按下了车钥匙,转身拿过时措的箱子丢进了后备箱。时措也不扭捏,转头去开了自己的车子。
好在徐了的家不远,两个人扛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进了屋子。时措丢下手中的东西,明知故问地朝徐了开了口:“我不会是要和你一起住吧?”徐了白了他一眼,随即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真抠啊徐律师,也不给我套没人的房子住住。”时措大喇喇地往箱子上一坐,一双眼睛止不住地打量屋内的陈设。不愧是暴君,整体家居都走这种黑白的性冷淡的风,屋内仿佛因为这样的装修,连温度都比外头低上不少。
徐了自顾自走进了客厅,知道这是时措故意呛他,他淡淡道:“毛坯房你要住吗?我一个人要那么多套房子干什么……”
徐了带着时措走向客房,其实房子的构造和老头家的那套差不多,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打趣:“啧啧啧,三居室啊,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徐了不接他话茬,只把箱子默默地给时措拎了进去。
“你拾着,我在客厅,有事叫我。”
时措手脚麻利地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他暗自思忖着,这是三居室的话,那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卧室是闲置着的……徐了一个中年老gay空着一件卧室干什么呢?屋外不知道传来什么动静,时措的心无端一抖……莫非那间是传说中的私人调教室……
这不想还好,一想,时措的脑洞便合不上了。手脚皆在动,可脑子却没跟上,他险些被开着的箱子绊了一跤。时措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徐了平白无故为什么会向自己提供这样的邀请呢?
他跌坐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周末那个挥鞭毫不留情的暴君。鞭子的触感让他记忆犹新,时措狠狠地晃了晃脑袋。
没准作为代价,他会被关在这里当徐了的24小时奴隶,没有自由,三顿只能吃难吃的狗粮,还会……
客厅里的徐了也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促使时措一夜之间改变了想法?
莫非……他想和自己建立24小时的关系?徐了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杯子,耳边叽叽喳喳全是时措的声音,动情地,哀求地,唤着他主人……
恰巧这时,时措走了出来,徐了尴尬地咳了咳。对面的沙发传来轻微地摩擦声,时措坐下了……
客厅里的氛围一时间古怪极了,两个人都想说些什么,可谁也不肯说话。就在某一瞬间,无形的秒针仿佛走停了,两个人张了张嘴,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玩24小时。”
33
两人闻声,皆是一愣。在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之后,时措,很不争气地笑出了声。随即,徐了也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嘴角略微扬了扬。
“哎哟,早说嘛,弄得我紧张死了。”时措大喇喇地向后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盘坐着,颇有些放松的样子。
徐了见状不急不慢地补充道:“你大可安心地住下去,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时措点点头,随即自来熟一般从茶几的果盘上拿了几个葡萄,往手上一蹭直接丢进了嘴里。
真甜……他吐出葡萄皮,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徐律师家的葡萄都特别甜,这大概就是资本的力量吧。
嚼着嚼着,时措忽感一阵没由来的别扭。这……住徐了的房子,睡徐了的床,吃徐了家葡萄,再进一步就该让徐了全权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了。这说好听点是留,说难听点不就是变相的包养吗?骨子里那点骄傲的脾气忽然现了形,时措吐出最后一块葡萄皮,冷静地看着徐了开口:“……我会努力找到新房子的,这个月的租我先付给你




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48
吧……””
“我按我原来房子的租金给你行吗,这多了……我只能回办公室了”
徐了闻声,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他摆摆手说道:“不用。”徐了无视时措那快要炸毛的模样,继续说道:“或许你运气好明天就有房子,住一晚,我还用你钱吗?”时措脸上乐呵呵地,心里却想,真是呈您吉言了。
徐了双腿交叠,往沙发上一靠,淡淡道:“钱不用给,但是家务……你包了。”
时措闻言猛地一挑眉,做家务……还不如交房租呢。他看了看对面神情自若的徐了,手却仍是不住地往果盘里摸,一盘饱满的葡萄全落入了他的肚子。当最后一块葡萄皮落入了垃圾桶,时措抬头冲徐了问道:“那……带我参观参观呗?”
徐了带着时措绕了一圈,楼中楼的格局让时措看得连连感叹,他在心中默默想到等攒够了房钱,一定也按着这个模板造一个。两个人沿着楼梯走到楼上的书房,灯一开,那张实木的大书桌泛着淡淡的光泽,桌角上搁着一盆文竹长势很旺盛。时措没骨气地想去那张靠椅上坐一坐。
“打印机之类的东西都在书房,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自己过来打。”徐了顺手滑动鼠标,休眠的电脑屏幕一下亮了起来。
二人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了时措撕心裂肺地笑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徐了:“……谁给你找的桌面,太有个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措设想,依照徐了的性格桌面没准是山水是花鸟,或许他根本懒得换用了电脑的默认壁纸。万万没想到最终答案是一个熊猫人的表情包,底部还标着几个硕大的字:你可以找我去告他。花花绿绿的文件图标还整齐地排在一侧,这种诡异的和谐感实在是有些搞笑了。
徐了闻声轻轻地咳了一声:“我前几年带的一个律助临走前给我的,我觉得怪好玩的就用了。”这认真的解释反而使时措笑得更大声了,他拍拍徐了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是是是,徐律你也挺好玩的。”
随后两个人的小日子就这么过起来了,时措发现了很多徐了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徐律楼下有两个车位不是因为他车多,而是因为他蹩脚的倒车技术迫使他这样做。再比如徐了的生活是远远超过他想象的自律,这年头早上还坚持晨跑的上班族真的不多了。所以当他每天急吼吼地冲下楼,徐了却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的时候,他除了埋怨自己太懒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当没有闹铃的周末到来,时措眯着眼睛在床上转醒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周身流动着一种淡淡的不真实感。时措摸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连9点都没到。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内心却想,住进了徐了家,原来自己的生物钟也会受影响。
他洗漱完走到客厅,徐了惯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手里的《经济学人》,英文的,时措一度翻开过,奈何英语这种东西早就还给了老师,翻了几页便丢下了。
他打了个哈欠朝徐了道了声早,徐了头也没抬朝他指了指餐桌。时措转头一看,桌面上隔着一个白瓷盘,上面装着两只仍泛着热气的包子,边上的豆浆香气四溢。时措兴冲冲地跑到餐桌边,夹起包子便往嘴里送。
“之前在停车场撞掉了你的两个包子,这顿就当还给你了,晨跑的时候顺路带回来的。”时措大口嚼着包子,嘴里呜呜地说这些感谢的话,徐了笑了笑低头继续看杂志去了。
时措是中式早餐的忠实拥护者,从小吃到大,他某些时候嚼着干巴巴的包子,其实他知道这玩意儿没那么好吃。但这是他心里的暗疮,母亲从小给他准备的便是这样早餐,后来她走了,思念化为了执念最终成了烙在心底的一道疤,见不得光。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肉包,随手夹起第二个,刚咬一口时措发现不对了,没了肉香只有膈应人的菜味儿。时措喝着豆浆勉勉强强将这个菜包吃下,毕竟是徐了专程带回来的,不能弗了他的面子。
当时措乖乖地洗碗盘子出来,瞅了一眼时间,才9点半,平常这个时候他还不一定能醒呢。突如其来的空闲让他手足无措,徐了早已搁下了手中的杂志换上了一本书。时措想了想决定坐下。
柔软的沙发不能为他带来丝毫的舒适感,半晌之后他还是站直了身子,悄悄绕到了徐了的背后兜起了圈子。走走停停坐坐站站,最终时措还是回到了徐了旁的那张沙发。他焦躁地捏着手腕,突然,徐了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冷静而犀利,时措霎时便呆住了。他盯着徐了,只见那双冷淡的眼睛像是有意往地上瞥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那眼神里的意思他全明白了。
时措悄悄问道:“……这,是不是应该等到晚上?”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挺累的,说不定跪着会轻松一点。”对方的眼睛不离书本,看也没看他一眼。
时措将信将疑地弯下膝盖,跪了下去。此时是夏天,地砖凉得他一机灵。徐了顺手丢下一个垫子给他,说道:“地上凉,垫着。”
时措应声接过,手中动作着,可内心却止不住地想:究竟是徐了让他变得奇怪了,还是自己本性如此呢?
说跪着他便真就只跪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徐了也不去纠正。时措盯着地上的光斑出神,他似乎明白了些东西,周末是一道界限,一旦跨进来,角色身份也就一一归位了。
蛋一 事后烟与马后炮
一、 事后烟与马后炮
关于烟,时措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徐了不碰呢?
这天两个人刚做完,在春情旖旎的卧室里,徐了斜斜地靠着,侧躺着的时措伸手摸上了床头柜的烟盒。火光亮起,随即徐了的眼前开始变得烟雾缭绕。
时措的身上全是黏腻的汗水,他支着身子也靠向了床头。尼古丁使他身心舒畅,这一支烟是平常任何时候抽的烟都比不上的。室内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尚未散去,烟草的香味又笼了上来,这比任何的熏香都来得厉害,让人双眸沉沉,四肢仿佛被抽去力。
徐了的五官很硬朗,即使在朦胧的烟雾里,时措也能清晰地辨别出对方的轮廓,沾着薄汗的光裸额头逼着他想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他抬手将湿漉漉的烟嘴递到了徐了的嘴边,对方睨了他一眼。
时措眯了眯眼,夹着烟的手指无端一抖,他狠狠吸了一口,随即转身朝着男人的薄唇吻了上去。
一口烟在两个人唇齿间渡来渡去,时措吻够了,柔软的舌在对方的牙齿上扫过,随即抽开身子倒了回去。他舔了舔唇角,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徐了不动怒,他只侧过头,慢慢地消化嘴里这口烟。时措的眼角仍泛着




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49
红,那具横陈在白色被褥里的身子青青紫紫,斑斑驳驳,好看极了。
心头尚未熄去的欲念在尼古丁里慢慢苏醒了,他狠狠地拽过时措,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将那口浓重的烟雾喷出。
时措享受地闭了闭眼,那烟雾在二人的唇齿间辗转过,细细闻去仿佛凭空生出了一丝天意。对方沙哑的嗓音响起。
“今天,为你破个戒。”
他整个身体悄悄地颤着,时措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烟草气一同笼了进来。当他回过神时,手中夹着的烟早已到了徐了嘴边。
那只熟悉的手在时措湿漉漉的发间穿梭,摸索过头皮,又缓缓抚向发尾,最终带着不容抗拒地的力气,将他的头推至了胯下。他小幅度地挣动,最终还是妥协了。
1...1314151617...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