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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与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汀鱼
这突如其来询问让时对受宠若惊,他连忙坐起身子,望着时措说道:“哥,你要下厨?”
话音未落脑袋上便挨了一下,时措将手机丢给他,冷淡道:“想得美,点外卖。”
两个人对着外卖app一顿好找终于敲定晚上吃什么,时措回手机,也不说话。时对瞅瞅他哥似乎很劳累的样子,左思右想还是打算自己招了。
“哥……”时对试探着喊了一句,时措轻轻应了一声。
“我最近真没犯事儿,我来找你是……明天要月考了,求求你救救我的数学吧!”
时措用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望着时对,最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去给你找找笔记。外卖来了记得开门。”
时对见事情有了着落,立马疯狂点头,还不忘嘴甜地给时措拍个马屁。他望着站起身的哥哥,默默行了一个庄重的注目礼。
时措走进书房,打开了灯。在他租来的这个房子里,有一些房间形同虚设,一是万年不开火的厨房,二是这间充当了杂物间的书房。他踢开一些废弃的箱子,默默在一堆书本废纸里找着。
许久未经过打扫,时措轻轻搬动便带起一阵灰。他皱了皱眉,默默将脑袋离远了一点。地上这一叠东西实在是乱,时措甚至从中找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广告传单,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就给扔在了这里。
时措本想着只要翻找一小块就可以了,没想到最后愣是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才在一个纳箱里找到了几本数学笔记本。他盯着一片狼藉的杂物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了灰的衬衫,时措没好气地将门一甩,走了。
客厅里传来食物的香气,时措走近一看,时对这小子早就把碗筷摆好,乖乖盯着那一盆外卖的酸菜鱼,那专注的样子,活像只小馋猫。
时措把笔记本往桌边一搁,对着时对说道:“你怎么不先吃,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时对笑眯眯地为时措递上一双筷子,奉承道:“哥哥买单,哥哥先





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43
吃。”时措颇有些受用般地哼了一声,接过筷子便吃了起来。
时对也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往自己的碗里盛了满满一碗的鱼,随即放下勺埋头吃了起来。这幅狼吞虎咽的模样逗得时措偷偷笑了一阵。餐桌上方的灯洒下暖色调的光,衬得这幅场景颇有些温馨。时措有些感慨般地放下了碗,这张餐桌上鲜少会有第二个人和他一起吃饭。
一锅鱼,几乎全都入了时对的肚子,他吃饱喝足地往椅背上一靠,响亮地打了个饱嗝。
“时对你拾桌子……”时对那副满足的面孔一下耷拉了下去,他望着时措,似乎还试图撒撒娇。
“拾完了我再给你开小灶。”语罢时对拿着笔记本挥了挥,惬意地倒在了沙发上。时对无可奈何地动了起来。
拾碗筷,丢掉垃圾……时措在一旁乐不可支,时对那副笨手笨脚的模样,抹个桌子还能被鱼刺扎了手。
最终两个人终于坐在了房间里,心平气和地拿出了书和笔记。
“你哪儿不太会,要我给你讲讲的?”
时措笑嘻嘻地开口:“都不会,都要讲。”话一说完,脑袋瓜便又挨了一下。他只能缩缩脑袋,贼兮兮地冲徐了一笑。
“就一晚上,也不可能让你明天的月考突飞猛进,时对你怎么就不能继承一点我的优良传统呢?”
“sin和cos你都分不清?”
“这是椭圆,圆的公式都作废了……”
“你能不能算对了时对?你的名字这个对字干嘛去了?”
“利润套公式啊时对!”
“立体几何就那么几种证明方法,你一个一个套啊……”
……
在长达几个小时的特别辅导里面,时对惨遭打击,在他的概念里面,时措虽然脾气暴,但一定会耐心地教给他方法,结果……结果就是他的脑门都被戳痛了。
“哥!时措!你住手!”时对忍无可忍地放下笔。
在时措冰冷的眼神里,他只能委屈地开口恳求道:“别骂我了……你夸夸我吧!”
“想被夸?你回去给老头买个乖,他肯定把你夸上天,我告诉你。”
时对急了,一张脸都快要涨红了,他结巴着回嘴说道:“这……这不一样!”
“来,你给我讲讲哪儿不一样。”时措扯过弟弟面前的草稿纸反问道。
“因为我和你亲,所以要你的认可啊!老头没我和你亲,他的夸就没那么重要了啊!”
时对的情绪颇有些激动,吵得时措脑子有些打结,认可,亲,重要之类的词直直地往脑子里钻。
因为重要,所以想要得到认可吗?时措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将草稿纸丢还给时对,自己撑着胳膊肘想了一会儿。
那么这么一说……徐了重要,所以……所以他想得到徐了的认可吗?
那……徐了重要在哪儿了?
这凭空生出的问题一下打散了脑海里的数字与公式,那个严肃刻板的男人的模样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时措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徐了怎么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他端起桌子旁的水灌了一口,吓得时对直往身旁瞟。时措闭眼狠狠做了个深呼吸,他将此归结于徐了强大的dom气场。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几个必考的知识点也复习得差不多了,时措拾拾将时对送了回去。再度回到家中,时措累得想直接上床休息。
正当他神情恍惚之际,手机却响了。时措一看,来电者正是自己的房东,他暗叫一声不好,但还是飞快地接起了电话。
“喂……小时啊……”
“诶诶,阿姨,怎么了有事吗?”时措的房东是个和她妈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儿女双全,日子富足,正巧手下有套房便租给了他。
“本来今天白天打算来找你的,可是我找了几次,你都不在家。”对方的语气有点埋怨的意思,时措只得和她打哈哈。
“可这件事情呢,实在是急,我也就只能晚上来打扰你啦。”时措被这话逼地心急如焚,表面客客气气,内心却巴不得对方给个痛快。
“我儿子要结婚啦,这套房子我打算给他做婚房,所以不租啦……”时措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手脚僵硬,机械地在客厅里转圈圈。
“阿姨也知道你不容易呀,阿姨再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抓紧拾拾搬出去吧。”时措支支吾吾想辩驳,对方却手脚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他脱力般地倒在了床上。
容身之所说没就没,他的日子怎么就能这么凄惨呢?时措力地支起身子,打开相关app搜寻着租房信息。
市中心寸土寸金,凭他现在这个经济水平,租一套房都累得够呛……要想便宜就只能往远处找,可这样上下班实在又不方便……他虽然总是抱怨现在这套房子位置偏,可现在连个同等条件的房子都找不出来。
老头子那张丑恶的面孔忽然跳了出来,时措想起他劝自己回去那副不屑的模样。
住回去,去老头安排的地方上班,被迫天天看脸色……时措悄悄想了想自己回家的生活,简直是苦不堪言。
楼道外不知传来谁晚归的开门声,时措放下手机,默默叹了口气。
31
一番寻找无果,时措最终还是挺无可奈何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大龄男青年容身之所被回。
求留,求合租,求室友。
不吵不闹,省事贴心。”顺带配上一张委屈巴巴的哈士奇的图片。
结果尚在意料之中,点赞的多,评论的少;打趣的多,出主意的少。第二天下班之后,时措抽空将东西先拾了一下。看似偌大的一个房子,时措最后要带走的也不过几个行李箱而已,多半还是衣柜里的衣服。
房间里的东西打包,多余无用的东西全部丢掉之后,整间房子立刻空了下来,较之以往更冷清了。眼看着一周的期限一点一点到了,时措无法只得先去办公室将就起来,只是这行李实在不好带去公司。他还是软着声和房东恳求一下,暂时先把这几个箱子留在房子里。对方勉勉强强答应了。
在办公室定居的第一个晚上,时措竟然觉得还挺自在。躺椅打开,空调也打开,灯关掉,这自然是比不上在床上睡舒服,但感觉其实还不赖。他盯着合上百叶窗,心里竟然萌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找不到房子索性就在办公室住下去吧,省了很大一笔开支,而且不用每天两头跑。
这种不痛不痒的抱怨很快就被繁重的工作给消磨没了,加班和车轮一样反复地碾在时措身上,在一叠一叠的材料里,时措力撑开快要闭上的眼睛,他自嘲着想能睡一觉已经很不错了,要什么房子呢……时措将手头的东西一推,软绵绵地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44

自然身为法务的徐了显然就没有时措这么劳累了,他依旧过着按时上下班的日子。这天他刚在书房打开电脑,一摸包,u盘不在,似乎是落在了公司里。徐了暗自叹了口气,随即像是抱怨般地揉了揉额角。好在公司近,过去一趟很方便。
徐了换好衣服下楼,前脚刚刚关上车门,后脚手机便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的人,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徐了,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看见你人了,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听筒那头的声音很嘈杂,一听就知道对方纸醉金迷的地方寻欢作乐呢。
徐了沉默了几秒,还是开了口:“……杜廷屿,你不用上班吗?你怎么能那么闲?”
“这是我闲吗?明显是你工作能力不行,该玩的时候还得工作。”
来电的人是徐了的大学同学杜廷屿,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便是一对冤家,后来因为点别的事打了一架,愣是把关系给打好了。但两个人还是改不过来说话时针锋相对的那种感觉,逮到个机会都不忘好好损对方一顿。
徐了换了个姿势,将身子靠在座椅上,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专程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这个?”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找你唠唠嗑了?”电话那头实在是吵,徐了皱了皱眉,默默将手机拿开。
“说正经的,你新的那条狗训得怎么样了?”
徐了心里想这也算不得什么正经问题,他按下车窗,随口答道:“还行吧。”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像是故作神秘一般地开口:“我最近也刚了一个小的,才刚刚大一。”听那语气好像颇有点炫耀的意思。
徐了像是很嫌弃般地皱了皱眉。在他的概念里虽然玩什么和谁玩都是一个人的自由,但还是别和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轻沾上关系为好,出了事情谁负责呢?
“这样的你也碰?”徐了反问道。
电话那头的徐了颇有些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答道:“成年了,自愿的,我为什么不能玩。”
徐了一阵语塞,杜廷屿就是个混不吝,近些年不怎么见面颇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
电话里短暂地沉默了一阵,还是杜廷屿先开了口:“徐了。”
“嗯?”
“你体验过吗,daddykink?”两个英文单词在嘈杂的环境里让徐了辨别了好一阵,听清之后,心里的嫌弃感更重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还不是那么想做别人的爸爸。”
杜廷屿听完立刻大笑起来,随后再次压着嗓子开口:“那个小的,皮,浪,但是喊起爸爸来特别带劲……啧啧……”他的声音渐轻,颇有些在回味的样子。
徐了听了更烦,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和这位闲聊了快20分钟了,他当机立断地表明自己有事,随即挂掉了电话,开车去了公司。
路上不堵,或许是因为某位沉迷daddykink的闲人的一番胡扯,徐了握着方向盘的时候没由来地想起那条把安全词定为“爸爸”的恶犬……信号灯由黄转红,他踩下刹车,一只手轻轻敲着方向盘。
当时他听到这个关键词的时候便已有一种猜想,或许时措与家人,尤其是爸爸的关系不太融洽。那不太愿意去了解别人的私生活,也就没过多地去追问。
前些天他打开微信的时候,却发现时措在朋友圈里发了条求租启示,他盯着那只可怜兮兮的哈士奇,想了一阵。看来时措并没有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房子被回,第一件事情也不是想着回家,而是……在重新找一个住所。
信号灯跳成了亮眼的绿色,徐了踩下油门。最终他当然和许多人一样给那条启示点了个赞。工作这么多年,他见过比时措的境遇更悲惨的小年轻,如果最后时措和他开口,他自然是愿意帮忙找找房子的。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徐了停完车,坐上了电梯。
电梯停了,时间不早了,但办公区的灯还亮着一片,每个人都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玩着命在工作。徐了放轻了步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开灯,果不其然,u盘正在鼠标边上好好地放着,他摇摇头拿上了u盘出了办公室。
顺着走廊出去,徐了望着几个仍亮着灯的办公室,他鬼使神差一般地刹住了步子,拐弯走到了时措办公室。
灯都开着,门也没关,可办公室里的人却睡着了。徐了放轻了步子走了进去。
不小的办公桌上被满满当当的材料堆满了,时措就那么趴着睡着了,小山似的文件都快盖过他的头了。
徐了又往前走了一步,杯子里的咖啡早就冷透了,但那股速溶的味道似乎仍弥漫在办公室里。徐了早年也是喝着速溶过来的,因此现在对那股味道深恶痛绝。他只默默将杯子推远一点,生怕这个冒失鬼一会儿把咖啡碰了脏了材料。
时措胳膊下面还压着几份材料,徐了瞥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他皱眉一想,这不是之前那份合同的审核意见吗?时措现在在做的企划,与这份毫无关联。
徐了又仔细看了看,那份报告上竟然写了不少的批注,分析得还算到位。徐了一行行浏览下来,却在末尾自己的签名边上,画了一只狗头。还别说真挺像,徐了看看趴着的时措,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起那天和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时措,一只手却是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对方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时措的发质偏硬,略微有些扎手,徐了的指尖在对方发梢之间穿梭,他清楚地听见趴着的人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子像是忽然放松下来,将头往曲着的臂弯里钻了钻。
他抽回手,随即才发现时措头上翘着一撮头发,他下意识地往下按了按,但那撮头发顽固极了,被按下却又再次弹回来。徐了哑然失笑。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见过各种状态的时措,犯浑的,欠揍的,梗着脖子和自己理论的,又或是周末,眯着一双眼睛向他求饶的……但他从未见过此时此刻,毫不设防的他。
徐了很难说清此时此刻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像是怜悯,更不是同情,就像是心中柔软的一块被戳中,办公室里刺眼的白色灯光也因此突然柔和了起来。
内心的某些部分悄悄松动着,徐了深深望了时措一眼,将椅背上的外套给他披上,关掉灯便离开了。
坐回车里,他忽然想起某个不知从哪里看到的理论,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能越是缺乏安全感。这种结论似乎可以与那个趴伏着的身子对上了号,那些表面的无畏与嚣张,就像是寄居蟹的壳,或许壳里包裹着的,是最柔软的一部分……
漫无边际的思绪渐渐凝成一个想法,当这个念头成形的时候,徐了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45
他想敲开那层伪装的壳,亲手触碰内里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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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着睡到底是不舒服的,时措的手肘被硌得生疼,将近凌晨的时候他竟是悠悠转醒了。肩膀上的外套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时措脑子犯浑,看着漆黑一片的室内,他想着自己好像没关灯……
说来也奇怪,虽然睡得不是很舒服,但时措却久违地做了个美梦。
他回到了小时候的那间房子里,父母恩爱,什么争吵动手都未曾发生过。时措背着书包走进门,他的步子很小,眼前的画面朦朦胧胧,有一种老电影的色调,他歪着脑袋,仿佛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觉。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朝他伸手,时措飞快地冲进那人的怀里,父亲极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时措叹了口气,他估摸着可能是田螺姑娘造访,赐他梦境,同时还不忘为他关灯披衣。他望了望外头漆黑一片的天空,随即坐直了身子,拿起手边的材料继续看了起来。
这种噩梦般的周期循环终于在几个醉生梦死的夜晚告一段落了。时措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依照惯例,他应该马不停蹄地赶回家,躺在那张不算大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可如今他的处境是,无处可去,还是只能睡办公室。时措无力地跌回椅子上,捞过桌子上的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房子的消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着,忽然屏幕一亮,转入一个电话接入画面。时措看着这个来电的名字,情不自禁捂了捂脸。除了徐了让他这么头痛,还能有谁呢?
“喂……”
“时措,今晚有空吗?”徐了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时措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都要溢出了。
电话那头的徐了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嗯?在想什么?”
时措自知失言,隔着听筒脸还是慢慢红了起来,他响着喉咙问道:“没……没想什么?今晚暂时没事。”
“好,来吃饭吧,今晚组里的小年轻为了庆祝我就职一个月,搞了个聚餐。”
徐了语气平和,时措只觉纳闷。庆祝你就职,又不是庆祝我就职,我一个闲杂人等过去碍眼吗?
时措连忙改口:“啊,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可能我今……”
“过来。”徐了沉声呵了一句。时措握着手机的手无端一抖,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对方那张脸变了脸色。
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反驳道:“你……你别老是在工作日摆暴君的架子行不行啊?”
徐了不接话茬,继续道:“放心,闲杂人等不止你一个,拾拾过来吧,地址我马上发你。”
“诶诶!等等……”回应他的是几声嘟嘟的忙音。时措将手机一丢,闭眼瘫在椅子上,心里直骂徐了是个怪人。没过多久,徐了便发了消息来,时措无力地站起身子,稍稍拾掇便往地址去了。
聚餐的地点是前不久刚开业的一家餐厅,主打海鲜,餐厅布置得很新颖,愣像个派对现场。餐饮区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吧够顾客玩,因此来得也大多是年轻人。时措四处找着桌子,内心却想徐了这个老古董还挺有品味的。
时措循着走道一路找过去,在尽头,一张长桌附近坐满了人,他快步走上前。
席间的都是同事,只是时措都不太熟而已。他笑着落了座,屁股刚挨着凳子,才发现正对面坐着的是徐了。他脸上仍然笑嘻嘻的,心里却在想是哪个傻子把这个座位留给他的。
餐早就点好了,这家店的出菜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一张长桌上便摆满了。桌上的人除了徐了,都是小年轻,就好这口,迫不及待地一个一个动起了筷子。
时措看着满桌子的海鲜实在是下不去筷子,倒也不是他海鲜过敏之类的,纯粹就是懒癌发作,海鲜多是些鱼虾贝类,除了刺就是壳,吃起来麻烦还没几两肉,时措总想不通,有这个功夫一只烤全羊也该被分解完了,何必来吃海鲜呢。
周围的人吃得都很欢,不一会儿盘子里就叠起一堆壳了,时措盘子里却干净的很,他百无聊赖地拿着杯子晃悠,里头是茶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聚个餐都不喝酒的吗?忍无可忍,他唤来了服务员。
“拿几听啤酒来。”
话音未落,他突然觉得隔空被谁白了一眼,一抬头,对面的那位正看着他呢。时措在不寒而栗的状态下终于恍然大悟:“哦对对对,吃海鲜不能喝啤酒!”边上的小姑娘们都笑开了花,时措挠挠头,大大咧咧地改了口:“那换成红的吧。”
就拿来了,时措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满上一杯。深红的酒液倒入了普通的玻璃杯里,桌上还是一堆一堆的海鲜,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别扭。
耳边是餐厅内轻快的音乐,在酒的催化下,时措没一会儿便和边上的小姑娘聊开了,对方好奇地询问他是不是不爱吃海鲜,他这才象征性的夹了几只虾到盘里,用筷子拨了拨便也没了下文,殊不知他这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徐了的眼里。
他倒酒的间隙,视线稍稍一移,他发现对面的人又朝自己这里望了过来,时措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徐了正盯着自己的盘里的几只虾。他握着杯子的手晃了晃,喝酒都没红的耳根子这会儿倒是红了。
难不成……他要给我剥虾?不能吧?
正当他疑惑之际,徐了开口了:“大家都吃饱了没?要不要点点儿其他的菜?”桌上的人都笑嘻嘻地看着徐了,却没一个人吱声。
徐了笑了,朗声道:“别客气,我买单,放开了吃。”桌上立刻传来了欢呼声,大家拿起菜单立刻着手开始点菜。时措二话不说,点了几道大荤,来吃海鲜的地方吃肉,索性今天就不伦不类到底吧。
菜单一合,他又再次瞅了瞅对面的徐了。法务部的小年轻们都按捺不住,个个都端着杯子和徐了敬酒去了,时措撇撇嘴,二话没说默默把杯子里的酒倒满了,自己闷闷地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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