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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与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汀鱼
站着的时措却被这明显是玩笑的话唬住了,他先是抬起胳膊看看自己的肤色,随后小步退回室内,默默拿起徐了的防晒霜往身上擦。时措一边骂着徐了,一边还是不争气地将身子抹了个遍。
他抹完便匆匆忙忙下了楼,海滩上的人一点也不少。时措四处望了望,很快便瞧见了自己公司的那群人,时措迈开步子朝前奔去。
几个小姑娘捂得挺严实,缩在太阳伞下不肯出去。时措弯腰探头,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你们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其中一个往前一指:“喏,徐主管几个在游泳呢……”时措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往前望去,果不其然,远处海里确实有人摆动胳膊在游呢。时措蹲在伞边,跟着几个小姑娘出神地往前望着。
啧啧啧,徐了游泳都能甩闲杂人等几条大街,那姿势真不是盖的。他没看多久,那群人便齐刷刷地上了岸。
徐了没带泳帽,上岸的时候狠狠捋了捋头发。这动作引得身旁几个小姑娘偷偷尖叫了几声,时措嘴上不言语,但此时的徐了较之平时西装革履的模样更平添了几分野性。最要命的是,那身材真的没话说。
蹲久了,时措索性坐到了地上。他捋了捋略微有些汗湿的头发,这么一算,他确实还没见过徐了的裸`体。之前还是炮友的时候,总是他被徐了剥个干净,可徐了连衬衫都不见得脱。再之后,徐了成了他的主人,那更别提了,徐了穿得更多了,他依旧还是一丝`不挂。时措贪婪地将徐了看了个光,内心觉得窃喜之余,更是横生出一种醋意。快穿上衣服吧!徐了!都被别人看光了!时措无奈地拧开一瓶水往嘴巴里灌。
闹了一下午,大家挺融洽地一起乐呵呵地吃了一顿晚饭。席间不知是谁提了意见,说明天早起去海边看日出。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尤其是徐了,简直就是该项决议的忠实拥护者。时措嘴上喊着答应,心里却想:我看你们明天早上谁起得来。
酒足饭饱之后,又有人提议来搞些饭后娱乐,时措两眼发光,桌游啊纸牌啊麻将啊,他哪项不在行。徐了抖了抖外套,准备离开,这些娱乐活动都是小年轻的爱好,他没这个兴趣跟着凑热闹。谁成想,时措竟然带头起哄,将他留下来说是打一盘什么……“狼人杀”?徐了勉为其难地入了座,一旁的时措暗自窃喜。
讲解完规则之后,大家围桌坐好,默默开始翻看自己的牌。时措翻开自己的牌,他一看是狼!无数种套路在脑内浮现出来,这把不教教徐了做人,怎么对得起他他手里这个角色。
上帝发了指令,大家闭眼。徐了闭眼靠在椅子上,只听得边上传来窃窃私语声,尤其是时措的声音格外明晰,他暗骂这小子蠢货。
“女巫你现在手里有两瓶药,一瓶毒药,你要毒吗?”徐了睁眼,二话不说指了指边上的时措。
“好,天亮了。昨天晚上双死,死亡的玩家是……”时措一听,魂都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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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他和狼队友商量玩自刀骗解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女巫毒死了。他难掩脸上惊愕的表情,时措当即往徐了那个方向望去。对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写满了嘲讽……最后当然是狼人阵营输,徐了暗想这游戏弱智,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了。
时措大骂徐了阴险,二话不说拆了扑克开始斗地主……总之大家闹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时措推开`房门,徐了早就睡了,他飞快地洗漱最后躺倒了床上。
“你明天还要去看日出吗?”耳边传来徐了低沉的声音,时措意识模糊,一只脚都踏进了梦乡,他敷衍地回答道:“……去去去,看看看……别吵我,我要睡觉……”尾音渐轻,很快徐了便听到了时措沉稳的呼吸,他笑了笑,阖眼睡了。
第二天一早,徐了自然而然地醒了,他推了推身边睡得格外沉的时措:“醒醒,再不走就看不到日出了。”
时措的眼睛尚未睁开,他将被子盖过头,迷迷糊糊地回道:“……谁说要去……看日出了……别吵我……要睡觉……”
徐了不吭声,自顾自洗漱着。等他踏出洗手间,时措依然在昏睡。徐了见状,迈步向前将时措身上的被子掀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时措双眼发疼,他捂着眼睛整个人在大床上翻滚。时措滚累了索性四肢摊开继续在大床上昏睡。
徐了提着被子冷漠地站着,他沉声又唤了一句:“起来。”时措闻声,两只胳膊动了动。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时措昨晚实在困得受不了,洗完澡睡衣也来不及换,穿了条内裤便钻上了床。然而此时此刻,他下半身鼓鼓囊囊的一团着实有些显眼,清晨,还不允许欲`望悄悄抬个头吗。徐了将手中的被子一丢,二话不说抬手朝那一团拍了下去。
“……啊!!!!”时措醒了,这回是真的醒了,同时还附带一声用沙哑嗓音喊出来的哀嚎。躯体蜷成一团,捂住那关键部位。时措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徐了。
“如果你想再挨一下的话,可以继续赖在床上。”时措没骨气地下了床洗漱去了。
两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海滩边上,时措穿了件t恤便下来了,海风吹得他有些瑟瑟发抖。徐了走在前头,无声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徐了身上那股浅淡的香水气再次笼了上来,时措贪心地嗅了嗅,默默跟上了徐了的脚步。
海水在礁石中穿梭,清晨的海边似乎连海水都少了几分咸腥的味道。时措缩着脖子,眼看徐了蹲下了身子,他二话不说悄悄蹲在他旁边。
天空还是那种半明半昧的蓝,远处厚厚的云层里,太阳不知道何时才会露头。
“有机会出国去看看海吧,是和这里不一样的风景。”时措低低地嗯了一声,海边吹的海风到底还是有些凉,他情不自禁地往徐了边上又靠了靠。
时措盯着远处的天空忽然发现天边晕开了一抹淡淡的红,那也就意味着,太阳要出来了,他的心跳无端开始加速。
刺目的光很快便洒了下来,红彤彤的太阳终于越过了海面出来了。原本有些黑黢黢的海水此刻也因为太阳的光芒而微微发亮。时措不知道还怎样形容眼前这幅场景,只觉那遥远的光仿佛真的有温度,照得他心头发烫。
他看了看身旁的徐了,难得徐了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温柔极了。蹲久了,时措的脚有些发麻,连带着身子也开始微晃,海边的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到他们面前,时措心一横坐在湿漉漉的海滩上,轻轻歪倒在徐了身旁。
徐了没动,时措理所当然地装睡。男人身上传来灼热的温度,在浪声里,时措仿佛听到了徐了的心跳声,离自己那么近,砰砰砰砰,震得他的身子都有些靠不住了。
他和徐了已经将某种程度上最亲密的事情做了个遍,那种最直截了当的肉`体与肉`体的接触。可除此之外,一切都为零。他迷恋徐了带给他身体上的快感,可尝的多了,他便渴望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为他上药时那种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再比如他抚摸自己时指尖与发根的触碰。这些东西让他食髓知味般上了瘾,渐渐地产生了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太阳似乎越升越高了,即使闭着眼,时措也能感受到那种暖色的光芒。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和徐了过上这种看看日出、吹吹海风的日子似乎也不错,这无关性,只关乎爱与陪伴。
徐了默默将自己快要滑下去地脑袋往上推了推,微热的指尖抚过脖颈又贴向发尾,时措鼻尖略微有些酸涩,他借着嘈杂的海浪声悄悄吸了吸鼻子。
“暴君”带着徐了,早日借着那最亲密的接触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里了。就像海面上撒下的光,遥远却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想要握住这些全部。
他想要将这份温暖私藏。
二、 七夕礼物
时措准备这份礼物准备得挺久了,总之他最后花血本将这个东西买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徐了爱表,时措曾经悄悄看过徐了柜子里那些私藏,块块都彰显着成功人士的气度。最终时措花光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块价格不菲的表,当然比起徐了热爱的江诗丹顿那是差了好大一截。
时措打开家门,徐了早就烧好一桌子的菜等着他了。食物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时措悄悄看了一餐桌,难得徐了做了好几个大荤,看来也知道今天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
“喏,你的礼物。”徐了指了指沙发上一个大袋子。时措欣喜若狂,二话不说朝带子跑过去。他抱起这个沉甸甸的袋子,只见上面印了几个字:stray七夕宠物大礼盒。一阵恶寒飘上心头,时措看了看里头的东西,果不其然,是些道具啊,装饰品啊,最搞笑的是里头沉甸甸地压着一袋狗粮。时措翻了翻,竟然还是混合蔬菜味的,岂有此理。
“我就没有礼物了吗?”徐了向时措搭话。
时措张口便胡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还要什么礼物呀,你说是吧。”徐了没吭声,时措也不接话,一顿饭吃得颇为尴尬。
洗漱完,时措悄悄将那块表压在枕头下。他仍有顾虑,真怕徐了嫌这玩意儿廉价,放在柜子里积灰。要是他亲手给徐了戴上,那徐了肯定就会戴了。
徐了开门进来了,时措只侧过身子装睡。他听得耳畔徐了微微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徐了的浴袍里揣着个小方盒,里头是一枚素圈戒指。他原本是藏在那个礼盒里,没想到自家这傻狗看见礼盒都懒得翻。
耳畔传来时措悠长的呼吸,徐了悄悄取出盒子里的戒指,准备翻身偷偷给时措戴上。
他尽可能地放轻自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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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身,没料到却与时措两眼相对。他看看时措手里的东西,时措也瞄了瞄他手里的玩意儿,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起笑出了声。
“徐了你个骗子!有这等好东西不告诉我!”
“彼此彼此,你也藏着个宝贝不告诉我。”
时措撇撇嘴拉过徐了的手腕,将那块表戴了上去,嘴里念叨着说道:“……我还不是怕你这种戴惯了江诗丹顿的人,看不上我这块廉价小手表。你看不上我也没办法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徐了拉过时措的手,默默将那枚戒指为他套上。时措像得了宝贝一般,举着手翻来覆去地看。徐了笑了笑,伸出那只戴着表的手,一把抓住了时措的手,狠狠地握住。
时措翻身,贴着他的唇给了他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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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海边稍作停留,之后便离开了。徐了起身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时措的肩膀。即便是装睡,时措还是如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直到走进酒店,他才恋恋不舍般地将外套递还给徐了。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均以浏览为主,当然少不了购物。时措看着别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心里颇觉得有些解。来沿海城市,带点海鲜回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跑到商场里来买东西?他看着同样干站着的徐了,心想这真是坑惨了这位去国外看过海的大律师。
时措偏头过去向徐了搭话:“徐了,昨晚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是狼的?”
徐了先是皱了皱眉,努力在大脑中搜寻着相关词条。他看了看时措,这才反应过来是昨晚那盘无趣的桌游。
“……你们讨论的声音太大了,我全听见了。鉴于我和你比较熟,所以我对你用了毒。”
时措原以为徐了要头头是道的给他分析,听见这个答案差点没给惊掉了下巴。我以为你是依靠面部表情和行为动作推断出我是狼,合着最后是靠了场外因素的干扰?
“时措,为什么你们会喜欢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徐了见时措不吭声,便自顾自地补充说道。一旁的时措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好在这样无聊的游览生活总算告了一段落。公司这次选的团还算人性化,自由安排的时间比较多,总之时措觉得不用浪他睡觉的时间去做无聊的事情就已经很棒了。
徐了即便在这样的日子里也还是极为的自律,通常时措转醒的时候,床的另一边一定是空无一人的。徐了可能在房间里,也可能不在,但是那张桌子上一定会摆着他带上来的早饭。或许那些东西早就凉得没了热气,但时措看见还是为之神振奋,愉快地下床洗漱享用早餐。
正当他大快朵颐之际,房门打开,徐了回来了。他嚼着包子,含含糊糊地朝徐了喊了声早。徐了抬腕看了看表,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了,今天你有安排吗?”
“算有,也算没有……”徐了倒了杯水,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时措嚼完最后一口,扔掉了包装袋朝徐了问道:“怎么说?”
“有安排,但是没想好找谁一起。”
此话一出,时措眉毛一挑,心想这是天赐的机会。落单的徐了与自己真是绝配!他立马将凳子移至徐了身旁,颇有些谄媚地开口:“你落单!我也单着!不如我们凑合凑合玩玩算了?”
“可以。”徐了爽快的回答,让时措颇感意外。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这是徐了不好意思邀请他一起出去故意给他设下的局。
正当他内心暗自思忖之际,手机忽然震了震,时措连忙划开屏幕。只见徐了传了一份文件过来,名字起得还挺正式:今日行程安排。时措满怀着好奇点开了这份文件,文件里密密麻麻的文字图表一下逗得他哈哈大笑。
合着徐大律师是把今天的安排当企划工作去做了,做的是无可挑剔,每条路线都有每条路线的优点,甚至每一环都有一个备选方案,以防游览过程中因意外出现的空白。想的很周到,但怎么看都不像个旅游的小攻略。
时措飞快地滑动着,草草浏览完,他指着手机对徐了说:“……你不会要我在这里选一条吧?”徐了冲他点点头,还比了个请的手势。
时措将拖鞋一甩,盘腿坐在椅子上,脑袋凑到徐了面前问道:“你累不累啊,徐了?”
徐了显然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他没急着回答。心里却又重复问了自己一遍,累吗?随即他机械般地摇了摇头。
时措的手指反复地在屏幕上敲,徐了被吵得皱了皱眉。但他看见,时措认真地朝他说道:“你搞这么复杂,不觉得做完的瞬间就不想出去了吗?”
“今天听我的安排,不看你这份乱七八糟的安排。”
徐了心里头咯噔一下,看着踌躇满志的时措他隐隐觉得不太安心。他问道:“等等……听你安排你也该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
时措歪着头一想,报了个地名出来。徐了飞速地回想着自己的文档内容,立马否定道:“不行……这个地方人太多,不好玩。”
“不行,这个地方和你预期不符,一般都是宰外地游客的。”
“不行!”
“……不行!”时措每想一个地方,徐了总有理由能反驳,最终结果就是一个地方也去不了。他看着一脸严肃的徐了反问道:“你看看,照你这么想,我们最后还能去哪儿?”徐了不吭声。时措抖着腿,忽然想起杜廷屿对他说的话。
他说徐了活得太累,太讲原则的后果就是把自己束缚进了原则里。时措哈哈一笑,卯足劲往徐了身上拍去,“你放心,跟着措哥有肉吃!包你玩得开心满意!”
时措飞快地换好衣服,徐了看着时措难得这么干劲满满的模样却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也跟着一道拾起来,两人再次一起出了门。
时措出门便叫了一辆车,徐了颇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哪个方案上都应该是地铁起步,这开头真不像是时措的风格。
车内的空调打得很低,时措忽然偏头问他:“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坐地铁?”徐了应了一声。
时措眉飞色舞地和他解释道:“你只看到了地铁出行便利,没想到我们住的地方位置尴尬吧?”
“……我们出门可是有两条地铁线路可供选择的。”
“对……但是我们距离两个地铁站可是有1000多米呢。”徐了颇感诧异,他颇有些意外地看向时措。
“出来玩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挤什么地铁,不挤不挤。”时措那副得意的样子,让徐了哑然失笑。或许是笑时措那副模样,又或者是笑自己漏算一招,徐了盯着窗外片刻,想这应该是两者兼有。
下午两个人竟也跑了不小大大小小的地方,两个大男人出来自然没有什么购物的需要,多半以看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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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时措还为了吃。走了许多徐了计划之外的地方,但令他意外的是,这些地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眼看接近饭点,徐了的意思是就近找个饭店解决一顿。时措一听却直摇头,也不吱声带着徐了七拐八绕到了一个人流量密集的街头。街边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拉出一副热闹的景象,时措指了指不远处一家人进人出的店。与其说是饭馆,不如说是街边大排档,徐了深深叹了一口气。
“啧啧啧,看看你,徐大律师没来这种地方吃过吧?”徐了不说话便当默认了。店内热情地小伙计向他们递来一本油腻腻的菜单,徐了的手指伸了伸最终还是没落下去。时措见状,一把抢过菜单自顾自点起了菜。
这类海滨城市到了晚上很凉快,清爽的夜风一吹,仿佛满身的疲惫也能扫掉不少。徐了的眼角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一个简陋的红色雨棚扯出来的简易厨房,厨师的手法算得上娴熟,可他总觉得那个锅里端出来的是些有毒有害的东西。他这副模样再次逗笑了时措,时措心想,眼前这位巴不得自己亲自上阵呢。
上菜速度格外的快,不一会儿,一张小小的桌子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时措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忽而又想起漏了点什么似的,招呼人在上了几瓶啤酒。
“诶诶诶,等等……”他看着徐了即将伸出来的手,连忙开口。
“我知道菜里有海鲜,难得这么一次,别扫兴嘛!”徐了闻声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措见徐了迟迟不肯动筷子,从盘子夹起一个饱满的大花蛤放入徐了的碗里。徐了思前想后还是动手了,一尝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不错,这手艺将很多饭店里的厨师都比了下去。很快徐了便接二连三地尝起了不同的菜,甚至连时措倒上的啤酒也没有拒绝。
冰凉的啤酒入了肚,徐了忽听得耳边传来隐隐的歌声。循着声音找去,前面的一个路口几个小年轻正握着话筒,摇头晃脑地唱着歌。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投入才使原本平平无奇的歌声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如今是夏季,天黑的早,他像是若有所思般地望了望远处泛红的天空。或许,离开那个高楼林立的城市,放下一叠一叠文件案卷,来这里定居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当徐了遐想之际,耳边忽传来几声犬类的叫声。他低头一看,不知谁家的狗跑到了桌边。对面的时措却乐得笑弯了眼,他大力地挠着狗的脑袋,玩够了不忘丢下一块肉作为奖励。很快狗主人来了,对方和善地冲着他们笑了笑,随即唤着狗的名字往前走了。遛狗不用绳,倒也是自在。
时措喝完杯中的啤酒,有些熏熏然地冲徐了开口:“徐……徐了,你肯定想不到,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来这种地方开家大排档……”
“钱可能赚的不多,但是……快活啊!哈哈哈……”清凉的夜风一阵阵地吹,吹乱了时措额前几根碎发。
“可惜我不会做饭……徐了,不然我花钱雇你给我当厨子吧!”时措又笑了,脸颊红彤彤的,爽朗的笑声直往徐了耳朵里钻。
徐了没由来得也跟着笑起来,笑完他便盯着眼前的时措出神。时措误打误撞地闯进他如死水一般的生活里,添了很多麻烦,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带了很多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比如当下这顿饭。
也许是他的职业习惯使然,徐了喜欢凡事按照预定的方向走,他喜欢事无巨细地规划好一切,找不出漏洞的那一种,但这样的生活过着顺遂但乏味。
他渴望在一首高雅的钢琴曲里加进爆裂的鼓点,眼前的时措……或许是转机?
徐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握着筷子的手也无端一抖,他连忙喝下一口啤酒缓解眼前的尴尬。可殊不知,时措那双因为酒而飘忽的双眼,忽然像窜起火苗一般变得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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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海边之旅,为期一星期。周六结束了白天的行程之后,筋疲力尽的时措躺倒在大床上。他力地翻了个身子,发现徐了依旧摆出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在了沙发上。脑内某根敏感的神经忽然跳了跳,时措恍然大悟,今天可是周六呢!
徐了那个迷你的旅行箱似乎装不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压在枕头上的时措暗自偷笑起来,无论怎么都算逃过一劫。疲惫的身子似乎也轻松了不少,时措喜滋滋地拿着衣服去洗了澡。
房间内的空调温度很舒适,时措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只见徐了终于合上了手上的书本,朝他招招手。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时措的心头,他将额边沾湿的碎发撩起,随即迈开步子朝徐了走过去。沙发上的人在冲着他笑,但他丝毫不能从那笑容里感受到什么温情。徐了的那双眼睛早已褪去了平日里的从容,相反横生出点凌厉来。
舒适的冷气此刻吹得他直起鸡皮疙瘩,这短短的几步路走得颇为艰辛。当他来到徐了的面前,对方的目光悄悄向下看了看。这个眼神的暗示意思太明显了,时措心领神会地双膝弯曲跪了下去。
“徐……主人……”陌生的环境让时措险些唤错了名字,他狠狠抿了抿嘴巴,继而道:“您……好像没带东西吧?今天……不……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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