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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叶祯心里升腾着一把烈火,近乎烧的他形神俱灭。好半晌儿才叹了口气,只按住不提。
早朝过后,众人也便散了。
顾连从后面轻声唤住了叶祯,他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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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笑意,微凑过身来,道:“叶大人,下官听闻令弟为了仕途官职,这才暗地里向太子检举了聂堰的罪行,似乎有意投靠东宫啊。莞贵妃素来同皇后娘娘不合,五皇子又比太子殿下聪颖,想来日后不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难以安宁。令弟到是好本事啊。”
叶祯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顾连一眼,只道,“双城尚未出仕,怎能探得朝局动向?纵是检举了聂尚书罪行,也只是误打误撞,运气比旁人好些罢了。哪有旁人所说的那般厉害。无论是东宫还是前朝,历来都是权贵风云之地,同舍弟有何干系?顾大人莫要妄言,双城他承受不起。”
顾连面色一僵,近乎有些拉不回颜面。他平日只知叶祯重视叶双城这个弟弟,如今才知叶祯居然护短到如此地步,竟是不许旁人说他弟弟一句?
事到如今,何人不知是他叶双城贪图富贵,为了锦绣前程,不惜哄骗深闺小姐,这才窃取了聂堰的罪证。事后还交与太子。
东宫同聂堰素有旧怨,怎会息事宁人,其结果自然是牵连甚广。可以说若不是有叶祯出面力挽狂澜,强行扯了瑜亲王出来,圣上怕是要下旨株连九族,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顾连攥紧拳头,侧脸因牙齿咬得太过用力而绷的紧紧的。他心道:真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寻欢作乐,眠花卧柳至多轻狂,如今惹出这番霍乱,叶祯竟也能忍?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拱手道:“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吧,叶大人莫放在心上。”
顿了顿,顾连凑近些许,满脸笑容道:“昨日我母亲还提到大人了,若有机会大人可要来下官府上小酌几杯。”
叶祯只轻轻一颌首,算是应承了,顾连趁机说大理寺还有事,遂同他告别。
……
待叶祯从衙门回到府上时,天色已晚。下人打叶祯手里接过缰绳,正牵着马要下去。
却见叶祯将他轻轻一拦,询问道:“二爷回来了么?”
那下人恭敬道:“回大人的话,二爷今日午时才回来。一进府门就奔回了院子。跟谁也不说话,连午膳和晚膳都不曾用过。”
闻言,叶祯眉尖一蹙,他回想起今日早朝时,文武百官声色俱厉,纷纷讨伐双城的场景。一口气堵在胸口,近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须臾,叶祯才抬腿进了府门,直奔书房去。
另一边,双城昨日强行将赵嫣然救下后,直奔城南口一处小宅。如今外头风声鹤唳,他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一定有闯了什么大祸。
可若让他见死不救,又绝无可能。是他千方百计的哄骗赵嫣然,害得她家破人亡,如今又怎能放任不管。
好在赵嫣然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她吓得狠,抱着双城的脖子哭了一整晚。双城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到东边晨光熹微,才将人哄睡着。
双城派了两个丫鬟照料赵嫣然,这才火急火燎的往家跑。他昨夜彻夜未眠,叶祯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可哪曾想,京城谣言已经传开了,百姓们茶余饭后,又多了许多谈资。纷纷议论贪官污吏,以及叶二公子的风流韵事。
双城一路听着,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难以想象,这些流言蜚语若是传到叶祯耳朵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一路跑回了府上,急冲冲的回到院子里,要找常淙问个明白。哪知常淙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房梁上空荡荡的,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双城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几乎不用深想,便知常淙定是先回了王府。
如今东窗事发,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全推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不能委屈,不能生气,更不能歇斯底里,因为他自己也是王府的人啊。
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属下,听命办事,又有何不对?
可是,双城觉得哪里都不对,哪里都错了。他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他做了很坏的事。坏到也许连叶祯都不会原谅他了。
双城突然双手捂脸,眼泪顺着指缝低落在地。他身形隐藏在角落里,许久才抬起头来,伸出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滞。
他心里乱急了,脑中反反复复全是叶祯的身影。突然,双城起身,推开房门,踉踉跄跄的往外头走。
哪知才走了几步,腿一软就跌跪在了地上。双城眼眶湿漉漉的,视野中央突然闯进半寸月牙白的衣角。
他手攥得更紧了,缓缓抬起头来,可却如鲠在喉,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叶祯单手背在身后,垂眸盯着双城一语不发。身后的绯色见状,不动声色的握紧了剑鞘。
许久,叶祯才开口,他语气稀疏平常,道:“我已经肯请了圣上,赵姑娘连同府上无辜家眷,一律无罪。”
此话一出,双城心里五味杂陈,他心知那些坊间传言,必定逃不过叶祯的耳朵。可他万万没想到,叶祯居然肯为了他去求圣上赦赵嫣然。
“哥,我……”
叶祯轻轻抬手,打断了双城的话,他道:“你若真喜欢赵姑娘,便好好对待人家吧。为兄替你在城北街寻了一处宅子。即日起,你搬过去住吧。”
此话一处,双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唇角哆嗦着。见叶祯要走,连忙拽紧他的衣角,眼眶渐渐红了,“哥,为什么?你要赶我走吗?”
许久,叶祯才微微叹了口气,他轻轻拍了拍双城的肩膀,道:“再过两月就到新年了,过了年你就二十岁了。如若爹娘都在,也是时候让你出去自立门户了。”
他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双城的手一空,整个大脑都懵了,他突然直起身,冲着叶祯的背影喊,“哥!你不要我了吗?”
叶祯的身形狠狠一顿,须臾,他才微微偏过脸来,不带任何情绪:
“不是不要你,而是要不起了。”
☆、自立门户
双城总是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跟叶祯之间,总会有转圜的余地。
可实际上,叶祯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不可能为了谁,轻易改变自己的初衷。
双城心知自己这次定是触了叶祯的逆鳞了,否则叶祯决计不会将捧在手心里疼的弟弟往外头赶。
老管家一大早就带人拾院子,从东厢房,一直到西厢房,拾掇了大半天,整整来了五辆马车才将东西全部运走。
双城静静的站在院门口,瞧着来来往往的下人,东忙西忙,屋子很快就空荡荡的了。如今已经过了立冬,再有两个月就是新年了。墙边的腊梅开的正好,沁沁馨香也不知是留给何人看的。
老管家见拾的差不多了,这才得空往双城跟前凑,他迟疑片刻,道:“二爷,东西已经全部拾出来了。另外,大人替二爷寻的宅子也清整过了。那里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110
地势好,临街又热闹,屋里也采光。二爷刚去可能住不习惯,但大人说了,让多派些下人过去伺候。”
闻言,双城舌头微苦,他心想:叶祯到底是在乎“叶双城”这个弟弟的,无时无刻也不忘记保全他,护住他。可若当真如此,他三七岂不是作孽更深。占着人家的坑,死不出来。真不要脸。
“也罢,既然是我哥让我走,我怎能违逆了他的心意?想我好歹也是堂堂叶家二公子,如今竟然混得如此凄惨,连续两次被兄长逐出府去,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老管家一揩脑门上的虚汗,颤声道:“二爷,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大人对二爷还是极好的,虽有时候看起来的确不近人情了些,可到底也是为了二爷好。”
双城抬手打断老管家的话,他抿紧唇,偏头瞧了一眼院角,很快又偏转过来,道:“得了,反正无论你们家大人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对。除了姓叶以外,大约叶家祖谱上就没有比我再混账的子孙了。”
老管家虚汗流得更多了,巴巴唤道:“二爷。”
可双城却再也不想听了。他不想从旁人口中得知叶祯对待“叶双城”有多么的好。因为,他每知道一点,心里的愧疚就会加重一分。他三七原先就是来做细作的,如今却混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不论是王府,还是叶府,他都愧对了。整个成了一根墙头草,哪里风大往哪里倒。
双城磨磨蹭蹭,这间房间坐坐,那间房间躺躺。一时爬墙拽两颗果子,一时又上树折两支腊梅。横竖不肯走了。
一直到了傍晚,绯色打前院过来,十分委婉又坚决的亲送双城出了府门。
双城站在府门口的石狮子旁,摇头叹了口气。他伸手拍了拍石狮子的脸,骂道:“现在就连你也欺负我!谁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管一管?这么大的府邸,怎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人都去哪里了?啊?”
他越骂越大声,单手掐腰,眼睛紧紧盯着府门。
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老管家过来给双城递了碗汤之外,连叶祯的半个影子也没瞧见。
双城这下总算是无计可施了,他蹲在府门口,端着一碗略温的汤,小口小口的喝。喝出了一把辛酸泪。
他喝完,将碗往老管家手里一递,道:“行了,这回我真的走了。谁也不用出来送我。真的,我自己可以走的。不用叶祯来送我,就是他要来送,我还不稀罕呢!”
老管家悄悄抹了把眼泪,道:“二爷,天冷,你还是赶紧回去吧。那边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过来告诉大人。”
双城起身,对着老管家摆了摆手,连头都没敢回的往前走。他每走一步,眼眶就红一分,一直到忍不住眼泪了,连忙昂着脸望天。
其实,叶祯赶他出府,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外头流言四起,每一句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往人心窝里扎。叶祯那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啊,应该最不能容忍他这种小人行径了。
因此,叶祯动怒合情合理,没锁起门来,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叶府门前,老管家偷偷擦干了眼泪,这才端着碗往里头走。他才走了几步,就瞧见门后头藏着个人。
老管家道:“大人,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二爷了。您也替二爷上下打点妥善了,想必也没什么事。大人放心吧。”
叶祯轻轻叹了口气,直到双城的身影消失在了长街尽头,才回了目光。
“但愿吧。”
待双城回到宅子时,天已经黑透了。他瞥眼见一个小厮打着灯笼在外头来来回回的走。
当下心头一个咯噔。双城几步走上前去,询问道:“可是发生了大事?赵小姐呢?”
那小厮一见到双城回来,就跟见到活菩萨似的。他赶忙道:“二爷,您赶紧进去看看吧,赵小姐她醒了,正哭闹着要走,大家伙拦都拦不住啊!”
他话音还未落,就见双城大步朝前走,遂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头。
双城一脚才踏进院子,就瞧见赵嫣然穿着一身孝服,满脸泪痕的往外头跑。周围好几个丫鬟扶着,拉着,硬是拦着不让她走。
赵嫣然脸色苍白,挣扎着说什么都不肯回去躺着。
双城眸色一暗,他几步走上前去,周围的丫鬟见状,都纷纷散开了。
赵嫣然一见到双城,就像是见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一下子扑到双城怀里,放声大哭:
“双城!双城!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哥哥死了,我要怎么办才好?”
双城轻轻拍了拍赵嫣然的后背,缓缓道:“你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了。你哥哥没了,你还有我。你府中的下人和奶娘,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很快就能接过来,与你一同住。”
赵嫣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突然拽紧双城的衣袖,抬眼紧紧盯着双城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双城,你从前说,你会娶我,可是真的?”
此话一出,双城脸上的血色退下一层,他紧紧攥着十指,一言不发。
须臾,他垂眸,道:“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
赵嫣然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她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一点点的往双城的心口推。
“叶双城,是你揭发的罪行,是你间接害死了我哥哥!你欺骗我,百般哄骗于我,却是想害我家破人亡!叶双城,你好狠毒的心!”
双城一动不动,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任由匕首渐渐没入胸膛。滚烫的鲜血瞬间润透了衣裳。
他缓了口气,重复一句,“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也是应当的。”
赵嫣然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匕首了,她跌在双城怀里,胡乱的往他身上打。
“你还我哥哥,你把哥哥还给我!我不要你娶我了,你把哥哥还给我,你还给我。”
双城如鲠在喉,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咬牙将匕首拔了出来,更大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他深深吐了口气,将赵嫣然打横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赵嫣然闭着眼睛哭,硬是不肯再看双城一眼,她道:“叶双城,纵是我哥哥做了天大的错事,你也不该过来骗我!”
双城无话可说,他将赵嫣然安置好后。这才一步一踉跄的往外头走。突然,他身形一歪,整个人就要跌在地上。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双城抬眼就见来人是常淙。
常淙看起来很生气,也很懊恼,他抱着双城,骂道:“我不过才走了几日,你便将自己弄成这么一副鬼德行!你弄成这副样子,到底给谁看!”
双城二话不说,一把将常淙推开,道:“反正不是做给你看!常淙,你个乌龟王八蛋!我把你当朋友,你在背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111
后□□刀子!你说,你背着我,究竟都干了什么?!”
常淙咬牙,他道:“我干了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是王爷的人,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王府!”
双城气笑了,他连说了两句好,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行,你们都有道理,你们做的都是对的。说到底我才是那条傻狗!我真傻,我到底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晚点蹭玄学~
……
那啥,小可爱们说我在撒玻璃渣???
我……我没有啊~
那啥,那下章就撒糖,还是那种阿尔卑斯棒棒糖~
让哥哥亲亲抱抱举高高~
☆、怀疑
双城艰难万状的吐了口气,抬腿就往后院走。他每走一步,脚底下就留下一小块血印,鲜血顺着衣摆往下滴。
他抿紧唇,一声都不肯吭。
突然,常淙快走几步,二话不说一把将双城拽住。他飞快的点了双城的穴道,微微弯腰,一把将双城打横抱了起来。
双城微微一愣,随即大怒,他脸色苍白,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道:“常淙!你疯了?!我不用你管!你快放开我!”
常淙脸色很是难看,他根本不在意双城在说什么。脚下飞快,径直走到一间房门口,抬腿“哐当”一声把门踹开,震的窗户震天响。
双城又是一愣,他咆哮道:“你跟我甩什么脸色?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不是师父的好下属吗?任务完成了,还不滚回去邀功!你还回来做什么,看我怎么死的?”
常淙脸色越发难看了,他抿唇不语,一直把双城抱到床边,才两手一松,将人丢在床上。
双城险些被震晕,这宅子是才清整出来的,屋里头陈设用品有些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尤其这床,除了上头盖着薄薄的一层毯子外,下面全是硬邦邦的木板。
如此,双城摔上去,撞得眼冒金星。一口浓血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常淙很显然也没想到居然会把双城摔吐血,他眸色一慌,连忙上前探双城的脉搏。
须臾,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出了两颗药丸出来。不由分说的全塞进了双城嘴里。
常淙冷眼旁观片刻,又转身出去打了盆水过来。仔仔细细的给双城擦拭血迹,包扎伤口。
从始至终,双城都抿紧唇,默不作声。常淙也懒得再说。他快手快脚的将伤口处理好,这才长吁口气,冷冷道:“三七,我可告诉你。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可以受伤,也不可以流血。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若是你真的不惜命,你就再让人捅你几刀,我保管看都不看你一眼!”
双城沉默片刻,唇微微颤抖,吐出两个字,“穴道。”
常淙斜眼瞥了他一眼,“你也不必再追问太子是如何得知的。纵是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早在你我来叶府当细作之前,王爷已经同太子合谋坑害过聂尚书和长公主。此次不过是一网打尽而已,算不得什么。”
双城咬牙,“算不得什么?师父到底把我当什么?一颗棋子?还是一条王府的狗?纵是师父要扳倒聂堰,直接借太子之手,便已经达成目的。为何还要将我供出去?”
他顿了顿,鼻子微酸,“还是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成了一颗废棋。师父是想拉我出去顶罪,声名狼藉是我,众矢之的也是我。左不过能牵连到叶祯头上,断然不关王府的事。”
许久,常淙才道:“三七,你别多想。王爷就算拿我当废棋,也决计不可能是你。况且……叶祯这次为了保你,大伤了王府的元气。这回谁也没讨得了好。”
双城睫毛轻轻颤了颤,他自然知道是叶祯明里暗里保他周全。纵是赶他出家门,想必也是逼不得已。
叶祯能如此护他,说到底还是因为“叶双城”这个名字。他总是占了别人的,连哥哥都要抢人家的。
常淙这边才解开双城的穴道,立马被双城往边上一推,险些撞到床架子上。
“三七!你作死啊?!”
双城咬牙切齿,同样咆哮道:“你给老子滚!看到你就讨厌!”
结果就是,常淙还真滚了。他气得脸色发青,又不能对双城动手,只好一拳砸在床架上。直接将床架震劈了。
他道:“好,我现在就滚!等你什么时候死了,死外面了,我再什么时候回来!”
说罢,常淙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双城等了片刻,再确定常淙真的走了之后。这才运气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膛。
他猛吐了一大口鲜血,溅得床单上哪里都是,入眼处还有两颗圆圆的药丸。
双城见药丸被吐出来了,这才大松口气。他轻轻咳嗽几声,许久才缓过来气。
他注视着药丸良久,缓缓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第二日天明,双城才醒了过来。
他脚下虚浮,随意将染血的衣裳换了下来,这才出了门,去了叶府。
如果要问双城,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他定能指着眼下情形,啐上一口,“这就是冤家路窄!”
顾连也未曾料到,竟然这么巧,就同双城碰了面。他狭长的双眸微眯,脸上立马带了些嘲讽的笑意,“好巧,叶二公子别来无恙。自立门户,可还习惯?”
双城最是不喜欢这个顾连,连带着听他说话就觉得厌恶,遂斜了他一眼,也不打算见礼横竖所有人都知道,他叶双城向来是个没规矩的。
既然没有规矩,那自然不必处处讲规矩,什么恪谨守礼,循规蹈矩的,叶祯都不在,守礼给谁看?
可顾连似乎有话要同双城说,偏过头使了个眼色,领路的下人立马躬身退下了。
顾连见双城要走,遂上前几步,轻轻将他一拦,笑道,“叶二公子走那么急做什么?莫非是怕了本官,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闻言,双城嗤笑,“顾大人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明明是不想搭理你,非说是我怕了你。该说你是自大好,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顾连道:“素有闻叶二公子嘴上功夫了得,如今一见,可知传言非虚。”
双城:“传言可不可靠,我到是不清楚,反而是顾大人那些癖好,满京城皆知,不必我再多说了吧?”
顾连眸色一冷,宽袖下的紧握成拳,他虽倾心叶祯不假,可万不能容忍双城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此事出来嘲讽。他缓了口气,脸上又换上了更加得体的笑意,“叶二公子也不必谦虚。说起来那位赵姑娘也算不得倾国倾城,怎就讨了叶二公子的欢心?莫不是床笫功夫了得?冲冠一怒为红颜,当真是段佳话,比戏楼里头唱的戏文还要感人啊。”
“你必嘴!不许你侮辱她!”
顾连眼里笑意更甚,余光见叶祯正往这来,稍微思忖,便继续激道,“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112
怎么,叶二公子敢做还不敢认了?你那点破事早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偏生叶大人愿意护着你,旁人还能有什么话讲?满朝文武百官都不敢议论你,我不过一个大理寺少卿,自然也不敢得罪首辅大人。只是……”
他又刻意压低声音,道:“你如此在意本官断袖一事,可是深有体会?啧啧啧,让我猜一猜啊。”
双城浑身的血液几乎一瞬间从脚底冲上头顶,直觉告诉他,顾连嘴里一定说不出好话。他眼里渐渐渗了血丝,绷紧了脸,咬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连笑意更浓了,“没什么,本官只是在想,莫不是叶二公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这才着急在外头寻欢作乐。你莫不是同自家哥哥,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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