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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双城喝得醉醺醺的,一听叶祯不许他进府,立马气得将酒壶往地上一砸。抬起腿就踹门。那下人吓得更狠了,好话说了百八十回,一点用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踹门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双城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一直走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墙角,这才蹲了下来。先是哇啦哇啦吐了一大通,这才抹了抹嘴,伸手在墙角摸索着。
很快,双城就摸到了一个不大的洞口,勉强能容一个人钻过去。毫无疑问,这是个狗洞。
如果,此时此刻双城是清醒的话,他绝对绝对不会去钻狗洞。
当然,他现在的的确确钻进去了。他不仅钻了,还煞有其事的伸着手臂,在前头探路。
钻狗洞实在不是上上之选,双城弄的满身脏兮兮的,头发上还黏着杂草碎屑。他哈了口气,冻的嘴唇发紫。一步三跌的往叶祯房里跑。
待双城千辛万苦的摸到房门口时,险些热泪盈眶。他伸手抹了把脸,抹了一手的污泥。他也不甚在乎,抬手敲了敲门。
第一声,没人理他。
第二声,第三声,也同样没有人理他。
双城这回到十分有耐心了,一遍一遍的敲。不知道敲了多久房门终于从里头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双城昂着脸,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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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哥哥,我来跟你睡觉了!”
叶祯好看的眉头紧皱,也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什么,手扶在门板上,刚要将门关上。哪知双城身形极快,一下子窜进了屋。
其实说的更准确一些,双城是滚进屋里的。他一连在地上滚了十几圈,这才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直笑。
叶祯走上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双城的腰,淡淡道:“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双城动都没动,睁着眼睛,眼泪唰的一下,泪流满面。他道:“哥,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信我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都听哥的话。我以后不找顾连的麻烦了,以后都不找了……”
他翻了个身,蜷起身子,抱着叶祯的腿来回蹭,“哥,你别赶我走。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的。你留我吧?留我吧?你留我吧?”
叶祯抿唇,半天都不开口回应。圣上忌惮李殷,此次也不打算再放李殷回去。是他在圣上面前进言,这才让圣上改变了心意。
他诚然不是个好官,为了一己之私,换来的是不久后的兵临城下。他也不是个好哥哥,为了仕途,曾经让弟弟自生自灭。
许久,叶祯才叹了口气,他抬了抬腿,双城立马抱得更紧了,两腿缠着叶祯的腿,死活不让人走。
无法,只好隔着门唤来下人,将满满一桶热水抬到隔间。
叶祯蹲下身来,同双城讲道理,“双城,你喝醉了,我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双城摇头,死活不肯。
如此,叶祯也不同他废话,提着衣领将人拽了起来,打横抱到了隔间。他手很快,几下就将双城脱了个光,整个人塞木桶里。
双城两手直拍水面,热水溅得哪里都是。叶祯生怕他一个不小心顺到了水里,索性单手垫在双城脑袋后面。
屋内很快就升腾了白色的雾气,双城醉得狠,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了。在木桶里又唱又跳,半点不肯消停。
一来二去,叶祯微微恼了,伸手往双城脑袋上一拍,骂道:“你老实些!”
双城顺势整个人就滑入了水里,水面上咕嘟咕嘟,冒了一串小泡泡。叶祯着实惊了一下,连忙俯下身去,打水底下捞人。
人,没捞上来。双城猛的冲出水面,他两只胳膊环在叶祯的脖颈上,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他吻的青涩,吻的热烈,着急的用舌头去顶叶祯的牙齿。
叶祯伸在半空的手僵持着,许久,他扶在双城的腰上,顺势将人往上面一带,整个人破水而出。
场面一度混乱,水汽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叶祯一手扶住双城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他牙齿将将打开,一条顺滑的舌头立马涌了进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胡乱的涌动着。
须臾,叶祯以更加热烈的方式回吻着,舌头所到之处,一阵滚烫。双城意乱神迷,两只手无意识的去抓叶祯的衣裳,他越是解不开,越是着急,到了最后,呜呜咽咽的小声哭了起来。
叶祯轻轻吻了吻双城脸上的泪珠,打横将人抱回了床上。他将人轻轻放在被上,拿过一条薄毯,将双城身上的水滞擦干。
这边才要抽手出来,双城立马又蹭了过来。叶祯沉默片刻,低声询问道:“双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双城只管点头,仍是上来扯衣裳。
叶祯倒吸了口凉气,红色一直从面庞蔓延到脖颈。许久,他将身上的衣裳解开,下半身不由分说的嵌了进去。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冷风,桌面摆着的火烛瞬间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快完结了,正在进行尾工作。
容我讲句很作死的话【狗头防身】
以后都不敢再写古耽了,一来,我文丑,二来,数据不好,三来,小天使们太虐我
我其实很爱你们,但我觉得你们并不爱我_(:3」∠)_
☆、心灰意冷
三日后,双城如约来至城西的破庙。
这诚然是一座破庙,四处漏风,杂乱不堪,早就没了原先的香火气。双城眯着眼睛,稍微一抬头,就见房梁上,常淙一身玄衣双臂环胸,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
二人视线对上片刻,很快又错了开来。常淙轻轻一跃,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他仔仔细细的盯了双城片刻,忽然道:“双城,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叶祯欺负你了?”
双城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什么,近来一直觉得累,大约是没休息好吧。”
顿了顿,他又轻轻给了常淙一拳,骂道:“老子这么憔悴,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无缘无故将宋澜绑走作甚?宋澜他爹天天管我要儿子,门槛都快被将军府的人踏烂了。我这不得天天带着人在城里搜,半刻都不消停!宋澜呢?你赶紧把他带出来,我好回去交差!”
常淙没应声,打怀里掏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乌黑的小药丸。须臾,他又倒了回去,将整个小瓷瓶都递了过去,道:“双城,这个你拿着吧。以后每隔半个月吃一粒,头疼的时候再吃一粒。以后惜命点,没事别流血,出了事我真的救不了你。”
双城没接,他道:“怎么?你也要回靖安了吗?”
常淙硬是塞到了双城手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随意道:“是啊,王爷召我回去了,原本是要咱两将宋澜一同绑去的。你也知道,宋澜比你话还多,我觉得烦,干脆丢给你,当送你个人情了。”
他拍了拍双城的肩膀,笑道:“反正就这样吧,恩,你跟在叶祯身边好好的。这个药,你别担心。吃完了,我想办法从王爷那里给你弄来。你……你……算了,也没什么。”
双城抿唇,就见常淙从佛像后面提溜出来一个麻袋。他踢了踢,麻袋里头立马扭动着,还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常淙对双城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用黑布将脸蒙了起来,这才抽出长剑,示意双城过上几招。
双城会意,二人便在不大的空地上连过几招,全当是演戏给宋澜听的。
宋澜在麻袋里扭动的更激烈了,双城便大声斥道:“大胆贼人!竟敢强掳宋三公子!”
常淙道:“我呸!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打不过你,后会有期!”
说着,他对着双城使了个眼色,这才飞身出了破庙。
双城蹲下身来,将麻袋解开,宋澜立马从里头探出头来,两眼泪汪汪的,嘴巴被布条堵住,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宋澜一松了绑,就像是见着亲人似的,猛的跳到了双城身上,放声哭嚎,“啊!叶双城!你奶奶的!你总算找到我了!我那晚可是跟你出去喝酒,才被人掳走的!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一定要补偿我!”
双城哭笑不得,道:“这跟我有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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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宋三公子,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他话音才落,忽听外头传来羽箭的“嗖嗖”声,以及刀刃相接的声音。双城暗叫不好,连忙抛下宋澜往外头跑。
只见,外头围了众多官兵,叶祯一身官服,骑在马上,在最外一层观望。
而常淙被众人围在中间,他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来人这么多。他越打越是吃力,脸上溅满了血迹。突然转过头来,远远的望了双城一眼,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双城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他见有人拿剑去砍常淙,想都不想就往前冲。才冲到了一半,就被宋澜打后面拉住了。
“叶双城,你干什么去?这么多人呢,你还怕他跑掉了?哎,你可真是聪明啊,来救我,还知道带着人来!”
双城脚步狠狠一顿,十指都蜷缩在宽袖里,一语不发。
他没有,真的没有出卖常淙,更没有带人来围攻!
可叶祯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他跟踪我?
叶祯拽紧了马缰绳,稍微一抬手,几个士兵立马会意,将常淙连拖带拽押在了后面。
双城垂头立了片刻,忽听头顶有声响。他抬头,迎着光微微眯着眼睛。
叶祯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宋澜,轻声道:“宋三公子受惊了,本官派人送你回去吧。”
宋澜自然没有异意,对着叶祯拱手致谢,这才乘着轿子回府。
他走后,周围也没旁人了。叶祯骑在马上,对着双城伸出一只手,道:“来,跟我回家吧。”
可这次叶双城说什么也伸不出去手了,他将脸偏转到一边,喘了口粗气,闷闷道:“哥,你跟踪我?”
叶祯反问道:“这重要么?”
双城抿唇,嗓子里像是卡了鱼骨头,半天都吐不出来一个字。如此,叶祯也不多说别的,伸手拉他上马。可被双城侧着身子躲了过去。
叶祯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道:“双城。”
双城今早是打叶祯那里出来,身上穿的还是从叶祯柜子里顺的衣裳。他捏了捏绵袍的衣角,突然咬牙将衣裳脱了下来。
眼下正值寒冬,冷风一吹就像成千上万的针,往身上扎。双城缓了口气,几乎可以确定叶祯一定是知道什么。叶祯也许还把他当作“弟弟”,也许是因为那夜的肌肤之亲,反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双城把脱下来的绵袍往地上一摔,低声道:“行,你说的对,你做的好。反正什么事在你眼里都不重要。”
他看都不看叶祯一眼,掉头就走。
………………
☆、审问
昏暗阴冷的地牢中,一排挂满刑具的架子,左右立着几名黑衣侍卫。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人字形木架,常淙穿着一身被血染透的里衣,破碎不堪,一条条血印从腹部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垂着头,睫毛微微颤了颤,血珠顺着睫毛,滴落在地。
他先前挨了几剑,流了不少血,又没好生处理。在这昏暗的地牢里足足关了一日,水米未进,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叶祯从外面进来,他单手背在身后,走下两节台阶,对着身后的绯色使了个眼色。绯色立马会意,对着左右的官差摆了摆手。整个地牢立马空了下来。
绯色立的远远的,静静的守在一旁。
只见叶祯缓步走上前去,他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抬头盯了常淙片刻。
常淙动都不动,如同死了一般,整个人挂在架子上。
叶祯也不废话,他从边上捞了根烙铁,放在火里烧得通红。火星子噼啪作响,他道:“王爷的手,伸得可真够长。怎么,如今你落入本官之手,还不肯说实话么?”
常淙手指动了动,身子仍是一动不动。
如此,叶祯也不多说旁的,他提着烙铁走上前去。常淙只觉得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他额头冒了一层汗。正当烙铁就要烙在脸上,狠狠的将头偏到一边。
烧得通红的烙铁一下子烙在常淙身后的木架子上,一阵浓烈的白烟,伴随着“滋滋”的声音,腐臭的味道呛的常淙猛咳几声。
常淙心有余悸的望了叶祯一眼,咬牙切齿道:“叶祯,要杀要剐你给我个痛快!你将我关在此处,是什么意思?”
叶祯将烙铁随意丢到木桶里,这才淡淡道:“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掳走了宋澜,镇国将军震怒。不日便要提你去午门外杖毙。”
顿了顿,他将目光一寸寸的投向常淙,“你处心积虑,尽心思的待在双城身边,到底有何目的?”
常淙哈哈大笑,道:“有何目的叶大人会不知道?叶大人这般聪明,何必还要多此一问?”
叶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常淙咬牙,“你笑什么?”
叶祯道:“本官只是在笑你愚蠢。你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替他卖命,残杀无辜。可到头来,王爷还不是将你看做一颗棋子?”
闻言,常淙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他道:“叶大人在说旁人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自己?令弟多高贵,如今还不是同我一样,手里沾满了无辜人的血,跟一条狗一样替王府卖命?”
顿了顿,常淙咳出了一口血,接着道:“坊间传言当今首辅手能通天,我看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弟弟都保不住,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叶祯半张脸迎着光,显得越发冷静,他道:“保不保得住,都是本官的家事,同你没有半分关系。”
“你!哼!”
须臾,叶祯眉头紧蹙,盯着常淙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双城中的是往生蛊,此蛊分子母蛊虫。据医书记载,子母蛊虫一旦入了人体之后,便会长眠。只要有外界催动,子蛊便会大量繁殖,直至将人全身的血管堵住,至死方休。”
常淙笑道:“不错,叶大人说对了。”
叶祯靠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只匕首,用刀鞘抵住常淙的胸口,缓声道:“正因是子母蛊虫,遂子虫和母虫不能相隔太远。”
常淙冷汗涔涔,咬牙切齿道:“你想说什么?”
叶祯道:“所以,母蛊虫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常淙心跳一滞,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叶祯看了片刻。半晌儿才笑道:“双城说的对,你果真很聪明。可你别忘记了,这蛊藏在血液里,非死不得出。你今日若是杀了我,子虫必会反噬,双城也会死!”
叶祯轻声道:“我知道,所以……”他抬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这母蛊本官会移在自己身上,双城日后是生是死,都由本官说了算。”
常淙脸色骤变,他道:“疯了,你真是疯了!”
叶祯不语,他将匕首回袖中。正巧绯色从台阶上走下来,他神色匆匆,凑至叶祯身边,压低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127
声音道:“大人,二爷过来了!”
闻言,叶祯神色淡淡的,似乎早就预料到双城一定会来。他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地牢。
常淙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大喊:“叶祯!叶祯!你不能这么做!只要我不死,双城就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若是将母蛊强行移到自己体内,你和双城都会死的!”
叶祯身形顿了顿,没言语,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了。
……
夜色阴沉如水,冷风一吹像是针扎一样疼。双城穿着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黑布。他飞快的巡视一周,见左右无人,这才轻飘飘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双城最是熟悉叶府的路行,一路通畅无阻的来到地牢门口。他眼见外头有两个官差把手,提剑上去,悄无声息的杀了两个人。
他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总觉得惶恐不安。今夜双城心里乱极了,他明知道跟叶祯对着干,非常不对。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常淙去死。
双城一剑将门锁砍断,身形异常敏捷,鬼魅一般闪进了地牢。
地牢里的光线太暗,双城眯着眼睛,许久才适应下来。他飞快逡巡一遭,眼睛突然一亮,几步上前,压低声音道:“常淙!我来救你了!”
常淙一动不动,双城心下疑惑,细细看了几眼,突然大惊失色。他手脚发软,抬眼见桌上摆着一盏香炉。
糟糕,是迷魂香!
双城连忙要往外头跑。他跑了没几步,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再也动弹不得了。
叶祯挡在地牢门口,沉默着一如那次在破庙。
双城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他满头大汗,勉强支着剑保持平衡。他深吸口气,艰难万状的吐出几个字,“叶祯,其实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你那晚跟我上、床,也是虚心假意,是不是?”
叶祯脸色很不好看,他对着左右摆了摆手,绯色立马领人上去将双城擒住。
双城挣扎不己,大声叫骂。绯色听不下去,一掌将双城打晕过去。他对着叶祯拱了拱手,道:“大人,医师已经在后院侯着了。”
叶祯点头,他从绯色手里接过双城,打横抱了出去。
☆、程门立雪
恍惚间,有人在摸双城的脸,耳边是轻微的叹息声,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瞧一瞧,可却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双城缓缓醒来,见自己正躺在床上。他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眉心,突然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他是造了什么孽啊!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些曾经的记忆,就像洪水一样,轰的一下灌进脑子里。震得双城头疼不已,他掩面哭了许久。突然一把将被子掀开,径直往门外冲。
双城冲了一半,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再也动弹不得了。他垂着头,唇不住的颤抖着。
如今,已经这样了,让他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叶祯?
他失去记忆的这些日子里,就像狗一样替王府卖命。甚至不惜同叶祯虚以委蛇,各种假意亲近。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今都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扇了双城一个耳光。
双城艰难万状的吐了口气,总觉得心里闷疼的难受。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做什么都迟了。他持剑强闯地牢救常淙的那一刻,就已经挥剑斩断了最后的退路。
大约叶祯也不会再相信他了吧。他只不过是一个被所有人玩弄在手里的棋子,谁都可以任意驱使。
须臾,双城拎着绵袍往外头冲去。
一夜间,京城落了一场大雪。如今正值严冬,路上行人也少。双城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个趔趄,好容易才走到叶府的大门。
他僵着手指头,试了几次才敲响了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
双城抬头,见来人是绯色,连忙道:“我哥在吗?我想见我哥!”
绯色脸色极其不好看,他眼底通红,见着双城来了,连句“二爷”也不喊。背过身去,冷冷道:“大人吩咐了,不许放外人进来。”
双城哑着嗓子,“我……我是外人?”
绯色:“是!大人是这么吩咐的!”
他说罢,根本不待双城再说什么,将两扇门轰隆一声关上。
双城垂着头立了许久,他抬步要下台阶,腿脚一软整个人摔进了雪里。他将脸埋在雪里,默默的哭了起来。
房门口,绯色刚一推门,一股子呛鼻的苦味扑面而来。他几步拐进里间,见叶祯面如箔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绯色伸手抓过一个医师,质问道:“大人为什么还没醒?”
这医师吓得险些摔地上,他哆嗦道:“往生蛊素来是白蛊之王,十分厉害。此行又十分凶险,虽顺利将二人的血尽数互换,可大人他……他不会武功啊。习武之人都未必受得住,何况是大人!”
绯色脸色骤变,他拽紧医师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大人苏醒过来。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医师连连点头,连忙带着人下去配药。绯色环顾一周,一个侍卫上前回禀道:“侍卫长,常淙已经苏醒,还请明示!”
绯色一边眉毛向下一压,他抬腿往外走。顿了顿,他又回转身来,吩咐道:“去门口通传一声,就说大人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放二爷进来!”
“是!”
绯色深吸口气,挑开帘子进了偏房。他看都不看常淙一眼,径直走上前替他松绑。
常淙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从木架上滑下来。他单膝跪地,一手捂住胸口,讥笑道:“怎么,用过我之后,就要将我带出去杀了?”
绯色冷哼一声,“大人饶你一条狗命,让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只要有大人在一日,必不会让王爷踏出领地一步!”
闻言,常淙笑道:“怎么,叶祯还没有死么?我还以为他会死在换血的途中。真是个疯子,他要死,还非得拉上我!”
绯色二话不说,伸手点了常淙的穴道。他拍了拍手,屋外立马进来两个侍卫。
“将人平安送到靖安,即刻就去!”
“是!”
也不知过了多少,叶祯缓缓从梦中醒来。他眼下极其虚弱,脸上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割腕换血,无异于削皮拔骨,痛楚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他试了几次,也没能坐起身来,索性对着外面唤道:“来人。”
绯色闻声,立马推门而入,他见到叶祯苏醒过来,脸色立马一喜,道:“大人,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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