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叶双城,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啊!啊!叶双城……啊!不!是叶大人!叶大人!手下留情啊!”
“叶大人!下官错了!是下官的不是,求……求叶大人高抬贵手……啊!”
双城掏了掏耳朵,自动忽略了周遭的议论声,他很和气的笑道:“别这样说,大家都是同僚,日后同朝为官,你不必如此的,来来,快请起来吧。”
这官员心里恨的牙痒痒,这么多人在场,面子里子丢了个光,他好歹也是个七品官员,何时也没受过此等折辱,遂又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畜生玩意儿”。这才方要站起身来,手腕立马大痛,遂又哀嚎一声,重新扑跪在地,连连求饶,“啊!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双城冷哼一声,挑眉笑道:“说话不礼貌,教教你做人!”
说完,伸手一推便将这官员推倒在地,他整张脸都铺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啃到泥。反正狼狈是真的狼狈。
双城转过脸,对着先前要同他切磋的另一位官员,笑道:“啊,你要同我切磋可是?来来,你说比什么?”
这人吓得面皮一白,连连摇头,忙往人群后头躲。他往哪里躲,人群立马散出条道,根本无处藏身,骇得连声音都变了,“不不不,不切磋了,不切磋了!叶大人芝兰玉树,少年英雄……实乃……实乃……”
估计也编不出来了,这官员余光瞥见镇国将军和顾连从凉亭下来了,遂壮了胆子。
双城笑:“别啊,古人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家日后在朝为官,都是同僚,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焉有回的道理啊?”
说着,就抬腿上前,佯装伸手去擒,吓的这人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城叹惋,“纵是读书人,也该身强体壮些才是,现在朝廷正需要文武双全的人才。你看你这……你这弱不经风,不推就倒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推的呢,幸好顾大人在这盯着呢,要不然我找谁说理去啊?”
如此,周围的人皆不敢再轻易的为难双城了,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叶二公子好大的威风啊,知道的这里是将军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叶府!从前也不见得叶二公子耍威风呢!”
顾连冷笑着,抬腿往前跨了一步,丝毫没有要搀扶地上人的意思。
此话正是暗讽双城非但不是靠真才实学做官,还处处耍官威。
众人皆往顾连身上看来,双城也不见恼色,笑眯眯的回道:“哦,原来顾大人也在啊?这黑灯瞎火的,方才就见顾大人面若桃花看着眼熟,没想到还真是你啊,太巧了!”
顾连脸色立马难看下来,冷哼一声,“叶二公子真是牙尖嘴利!”
双城昂了昂下巴没吭声,他余光瞟见顾连身旁的人,略一思忖,拱手道:“下官叶双城,见过将军!初次登门,不知礼数,还望将军海涵!”
镇国将军的目光像钉子一样落在双城的身上,许是因为征战沙场多年的原因,气势非常人可比。周围一众官员忍不住脸色发白。
唯有双城镇定自若,动都不动一下。
须臾,镇国将军略点了点头,道:“无妨。你说你是叶双城?叶祯的弟弟?”
双城道:“是!家兄今日公务在身,托我向将军问声好。”
镇国将军道:“你到是和令兄很不一样。令兄沉静持重,你性格张扬,一文一武,也是朝廷之福。”
双城拱了拱手,没言语。宋澜见状,连忙打人群里拱出来,他对着镇国将军拱手行礼道:“爹!叶大人是我请来的,有什么礼数不周全的地方,还请爹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不许他计较!”
镇国将军没再说什么,如此,宋澜一把将双城拽了下去。一直拽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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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假山后头,才松开了手。
双城随意整了整衣裳,道:“‘正人君子’,你可别忘了啊,我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你若同我在一处,少不得近墨者黑了。”
宋澜干巴巴的笑了笑,道:“咱两也算不打不相识啊。哎,你方才可真厉害,你都是从哪儿学的功夫,教一教我呗?”
双城并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宋澜亦步亦趋的跟着,嘴里喋喋不休道:“哎,你到是跟我说句话啊?从前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者不罪,也怪不得我啊!”
闻言,双城突然驻足。宋澜险些没住腿,一头撞双城身上。
“宋三公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你兄长没教过你吗?还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是理由?犯了错说句对不起,就一定能被原谅?”
宋澜抿唇,不服气道:“那还要我怎样?你在将军府闹事,要不是我把你拉出来,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双城瞥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我是谁?”
宋澜茫然道:“叶双城啊,怎么了?”
双城打了个响指,道:“对,我是叶双城。那我哥是谁?”
宋澜道:“叶祯啊,内阁首辅谁不认得啊!”
双城点头,道:“所以,我怕什么?”
“…………”
☆、争锋相对
宋澜纠缠不休,跟着双城出了将军府。直往通往城隍庙的那条路上走,见他走了一阵,忽而转身进了一家酒馆。
这酒馆门口还挂着红彤彤的长灯,鲜红的幌子更像是浸了血一样,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深沉。
宋澜头皮直发麻,抬腿也跟了进去,直奔双城跟前坐好。
双城也不在意,如今天色不早了,酒馆也将近打烊。小二这边才将桌子板凳放好,就见大厅中央的桌上上坐了两位很是年轻俊俏的公子。
小二将长巾往肩头一甩,赔着笑脸道:“两位客官,小店快打烊了二位不如明日再来?”
双城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往怀里一掏。可就是这一掏,俊脸一下就绷不住了出来的太急,没带钱袋。
善良且有眼见力的宋澜连忙掏出一锭银子,拍桌上,“呐,拿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来!”
双城笑:“宋三公子好生阔气啊,我就特别想生在你这样的大户人家!”
宋澜脸一红,右手握拳往唇边一掩,“叶二公子谦虚了,满京城谁人不知令兄叶首辅权倾朝野,叶家更是高门望户。叶二公子还会缺钱花吗?”
双城不可置否,手指轻轻一扣桌面,又转过头来,露出两颗虎牙,“那到也是,我哥哥的确很厉害。”
许是那锭银子的作用,店小二的速度出奇的快。不仅搬来了两坛酒,还顺带送上来花生,黄瓜等下酒小菜。
宋澜轻摆了摆手,店小二立马笑呵呵的下去了。
“来,叶二公子,相逢即是有缘,今晚不醉不归!”
双城心里烦闷,本也就是要喝酒消愁,如今有人陪他喝酒,自然最好不过。当下也不同宋澜客气,两人先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喝到最后直接抱着酒坛子豪饮。
宋澜酒量差,喝了一阵就倒了下来,醉在边上不省人事。
双城瞥了他一眼,嗤笑道:“瞧你那个熊样,还将军府上的公子?还不如一条长虫能喝。”
约莫半个时辰,双城喝得差不多了,正预备着扛了宋澜就走。
他余光忽然瞥见二楼拐角,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掠过。
双城心下疑惑,也顾不得管宋澜了。直接上了二楼。楼上极黑,越往里走越黑。
走了约莫半柱□□夫,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有间雅阁坐落在酒馆最里面。
双城听闻屋里有声音传来,心神顿时一荡。刚要推门而入,身后立马有道掌风传来。
他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一经交手,才知来人是常淙。
常淙显然也没料到双城会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压低声音道:“你来这做什么?”
双城酒醒了一半,他同样低声道:“来这喝酒啊,还能做什么?找姑娘么?”
他目光瞥向房门,常淙立马闪了过去,正色道:“三七!”
双城道:“里面是谁?是师父来了吗?”
常淙道:“同你不相干,你赶紧回去!”
双城眉头一皱,随后笑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晚了叶祯该骂人了。”
说着,双城摆了摆手就要离去,常淙这才卸下警惕。哪知双城突然回转过身,一下子将门撞开了。
眼神骤然一亮,双城忍不住抬手遮在眼前。待能视物后,浑身的血液一下窜上头顶,头皮一阵发麻,连酒都醒了。
只见,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方桌,叶祯和李殷正对立而坐。
此刻,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双双盯着双城看。
双城艰难万状的吞了吞口水,只觉得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须臾,李殷率先打破局面,他转过头来,对着叶祯笑道:“这位少年,想必就是叶大人的弟弟了。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叶祯淡淡笑了笑,伸手招了招双城,温声道:“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吧。”
双城抿唇,垂着头坐了过去。真真是如坐针毡。
李殷偏头瞥了常淙一眼,也没说别的。这才把目光投向双城。他道:“本王听闻叶二公子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入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啊。”
叶祯偏头看了一眼双城,淡笑道:“王爷谬赞了,双城年少轻狂,不给下官闯祸,便已然很好。”
李殷道:“不见得吧,本王到是觉得叶二公子非同一般,日后加官进爵,光耀门楣,也未可知。难不成叶大人就不许叶家再出一个朝廷栋梁?”
叶祯转了转手中的杯盏,缓声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双城若是想走这条路,也并非不可。只是,他是叶家的孩子,是下官的弟弟。下官不让他走的路,他就一定走不得。在叶家,下官还是说了算的。”
李殷但笑不语,目光像钉子一样落在双城身上。
双城吓得头都抬不起来,总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凉,他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摆。
许久,李殷摇了摇头,叹惋道:“叶大人到是好福气,有这般出类拔萃的兄弟。只可惜本王的那个义子,实在是让本王头疼不已。”
闻言,双城冷汗津津,他跪坐在叶祯身侧,两腿又僵又麻。可偏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蓦然,叶祯暗暗伸了一只手过来,不由分说的攥紧了双城的手。他道:“王爷是人中龙凤,的义子想必也是人中龙凤。”
双城牙齿咯咯打颤,越听越是心惊。李殷这个老不死的,每句话都藏了刀子,恨不得将他逼死了才甘心。
所幸叶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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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吃素的,二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互不相让。
常淙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双城的身上,此刻见他如坐针毡,忍不住道:“王爷,属下先行退下了。”
如此,叶祯也道:“既然如此,双城也下去吧。”
双城猛的抬起头,看了看李殷,又看了看叶祯,实在难以抉择。
叶祯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轻轻拍了拍双城的肩膀,淡淡道:“听话,出去等为兄片刻。”
如此,双城这才同常淙一同下去了。
屋内顿时只留下了李殷和叶祯。
李殷这下反倒不急了,他斟了杯酒,轻呷了一口,道:“叶大人果然好胆量,居然敢只身前来见本王。”
闻言,叶祯淡淡笑了笑,道:“圣上下旨召王爷入京。传来的消息说得后日才可抵达京师。可王爷却私下里早一步抵达京师,也不知是何道理。”
李殷半张脸都隐在暗色里,一身玄衣掩盖不住通身的肃杀之气。须臾,他道:“叶大人当真是好手段。本王原先以为有生之年再入不了京师,哪知叶大人略施小计,便将本王千里迢迢的召了过来。不知何意?”
叶祯也不同李殷打太极,他攥紧了手中的白瓷杯盏,一字一顿道:“王爷到是很会恶人先告状。下官到是想问一问,王爷将舍弟掳走,不择手段的挑唆舍弟,让他同下官争锋相对,是为何意?”
李殷冷笑,仰头将酒喝干,“叶大人莫不是忘记了,当年你们叶家是如何联合东宫对付本王的吧?当年若不是叶家连同东宫设计谋害本王。本王又怎会同皇位失之交臂?”
顿了顿,李殷杀意更甚,“褫夺封号,驱逐在外。这么多年,本王苦心经营,怎会放任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
叶祯眉头紧锁,攥紧拳头一字一顿道:“纵然如此,可这些同双城有何关系?他当年尚未出世,又能知道什么?”
李殷冷笑,“哦?尚未出世?本王的嫡子当年也尚未出世,也不见有人放过他!”
叶祯喘了口气,屋内顿时诡异般的寂静下来,独留桌面上的火烛跳动。倒映在叶祯过分俊朗的脸上,浓密的睫毛下,团成两道阴影。
许久,他才缓缓道:“王爷这几年远在靖安,明面上远离朝局,不问世事。可背地里招募兵马,广圈金银,前一阵的官盐私运案,也是出至于王爷的手笔。如此,圣上忌惮王府,王爷也并非全然无辜。”
闻言,李殷嗤笑,他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道:“叶大人也不必谦虚。你百般计谋,为的不就是将本王引入京师,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怕不单单是为了朝廷罢。”
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窗外。屋内光亮,窗户纸上倒映着双城的影子。
☆、往生蛊
叶祯不可置否,也不愿再同李殷虚以委蛇,遂道:“王爷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王爷处心积虑的将舍弟掳去,百般颠倒是非,应当不仅仅是为了打击报复叶家吧?”
李殷笑道:“叶大人聪颖,只是不知叶大人可否知晓一种蛊虫?”
叶祯:“愿闻其详。”
李殷道:“南疆盛产蛊虫,本王当年有幸,得了一只蛊虫,名唤往生蛊。分子虫和母虫,若是将子虫种到人的脑中,足以控制人的大脑和思想。被下蛊者若有半点违抗,母虫便能驱动子虫,顷刻之间让人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痛苦不堪。”
顿了顿,李殷脸上带了几分残忍的笑意,他一字一顿道:“且非死不得出!”
只听“嘭”的一声脆响,叶祯不知何时,硬生生的将手里的白瓷杯盏攥碎。碎片尖锐处瞬间将手心扎的鲜血直流。
叶祯就跟不知道痛一般,双眼紧紧盯着李殷不放,他道:“所以,王爷是想让双城死?”
李殷哈哈大笑,笑够了,他直起上半身,幽幽道:“也不尽然,令弟的生死可都掌握在大人手里。大人让他生,他便生。大人若让他死,他便活不了。”
叶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将手攥更紧了,大量的鲜血顺着指缝,汩汩的往外流。须臾,他缓了口气,漫不经心道:“王爷怎知下官会为了区区一个叶双城,而与整个朝廷为敌?”
李殷笑道:“是啊,本王也是好奇的紧呢,分明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叶大人到把他当个宝贝了。”
他见叶祯沉默不语,索性步步紧逼,“叶大人应当还不知道吧。令弟原先并不乖巧老实,在王府的那些日子里。本王为了让他短时间内学得上乘武功,将他同野狼关在一处撕咬。啧啧啧,即便如此,令弟还是活了下来。”
“令弟心慈手软,本王便让他杀人。他不肯,本王便让人将他关在冷室里,脱光衣裳跪在冰块上。什么时候冰融化成水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李殷神色十分轻松,像是在诉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顿了顿,给自己添了杯酒,继续道:“双城是个好孩子啊。叶大人当年将他丢在滨州。他不过见过本王一回,就追在后面喊爹。让本王带他来京城,说是……要找哥哥。”
叶祯合上眼皮,就像被一记重锤砸在了胸口上。他松了力气,混着鲜血的瓷片碎了一地。血迹将金丝滚边的冰蓝色袖口,染上深深的一块印记。
李殷冷笑道:“叶大人,你可想再听下去?”
叶祯深吸了口气,不接他话,只道:“自古犯上作乱者,必将遗臭万年。若王爷当真走上不归之路,下官必会倾尽所有,力挽狂澜!”
许久,李殷才摇了摇头,无限叹惋道:“那你便是用双城的命,成全了自己的情义昭彰罢了。何必说的如此光辉伟大?”
顿了顿,李殷脸上笑意更盛,他缓缓道:“说到底,你其实与本王并无不同。”
叶祯起身,他微微对着李殷拱了拱手,镇定自若道:“有何不同,王爷心知肚明,下官先行告退了。”
门外,双城正站在一旁,抿着唇一声不吭,他时不时的往门口望上两眼,十指都攥在宽袖里。
常淙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拉双城走。可却被双城一晃身,躲了过去。
“你滚开!别碰我!”
常淙脸色很差,他压低声音道:“三七,我并非是有意瞒你。”
闻言,双城脸上露出嘲讽,他道:“你不是有意瞒我?常淙,你现在说这话就不怕被雷劈?师父的行踪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私下里同叶祯见面,你为何要瞒我?”
常淙动了几分怒气,道:“叶祯,叶祯,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叶祯!难道只有我在瞒你么?难道叶祯就没瞒你?我可告诉你了,是叶祯主动相邀,并非是王爷将他强行掳来的!”
如此,双城也生气了,他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常淙。哪知常淙却不肯善罢甘休了,不由分说的攥紧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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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手,一字一顿道:“跟我走!”
双城吃了一惊,随即下意识的狠狠一甩,怒道:“你疯了?松手!”
常淙说什么都不肯,硬拖着双城往前走。哪知才拖了几步,就再也拖不动了。
就见叶祯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一只手攥着双城的手,寸步不让。
双城咬牙,他见叶祯脸色极其不好看,连忙偏头对着常淙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不想跟你去喝酒,你还来脾气了?还不赶紧松开!”
常淙抿唇,他看了一眼叶祯,又看了一眼双城,到底是松开了手。他对着叶祯拱了拱手,告罪道:“多有得罪,还望叶大人莫怪。”
叶祯将双城扯回身侧,这才淡淡笑道:“本官听闻瑜亲王御下严厉,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他说罢,回身瞥了双城一眼,道:“走吧。”
如此,双城没敢有异议,遂垂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叶祯身后。
待步入大堂后,双城找了一圈,也没瞧见宋澜的人。他皱了眉头,拉过店小二,问道:“先前那位醉酒的公子呢?他去哪里了?”
这店小二也是摸不清楚头脑,他道:“啊?客官,我也不知道啊?许是醒了酒,自己回去了吧?”
双城一阵头疼,却听旁边的叶祯道:“晚一些为兄派人去将军府打听,你且先随我回去吧。”
如此,双城这才灰溜溜的跟在叶祯屁股后面上了马车。二人一路无言,一直到了府门口,双城率先蹦下了马车。
他脸皮素来很厚,二话不说就跟叶祯回了房。眼下临近子时,府上大半的下人都歇息了。双城在屏风后头一阵悉悉索索,直接穿条襦裤就拱床上了。
双城整个人呈大字型,往床上一扑,平趴在被上,两条笔直的长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翘着。
他懒洋洋的唤,“哥,你快来呀,晚上酒喝多了,头好疼,你快给我揉揉。”
身后许久都没声响,双城不疑惑,扭头去瞧,就见叶祯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瞧。
双城浑身一个激灵,连忙鲤鱼打挺翻到了床角。他捏着被角,嗫嚅道:“哥,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好害怕。”
须臾,叶祯才开口,“你也会害怕么?”
双城不知是不是李殷同叶祯说了什么,他心下颇为惶恐,又不能轻易开口,只好垂着脑袋,小声“嗯”了一声。
叶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心知李殷所言不可尽信。可每当想起双城可能曾经真的受过那种折磨,心就仿佛被人攥住,闷疼闷疼的,喘不上气。
他不敢深想,不肯放手,生怕自己一招不慎,双城就一辈子回不来了。
双城被抱得太紧,整片胸膛都贴在叶祯身上。他耳垂不由自主又红了,细若蚊蝇道:“哥,你今晚好主动啊。”
☆、放开你的猪爪子
第二日,双城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一片冰凉。叶祯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双城一阵茫然,掀开被子的一角,见襦裤还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昨夜仍旧是什么事也没发生。遂长叹了口气,坐起上半身,揉了揉眼眶。
过了片刻,双城就跟做贼心虚一般,悄咪咪的穿上衣裳,裹紧绵袍往外头走。一路上遇见的下人皆垂头立在一旁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沿着长安街往宅子方向走,双城才走了不多久,眼前突然涌上来一众官兵。为首的正是顾连。
双城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道:“怎的,大清早的,顾大人不去上早朝,拦下官路做什么?”
顿了顿,他撇了撇嘴,奚落道:“你别跟我说,你看上我了啊。就你长这熊样,呵!”
双城这一声“呵”包含了千言万语,似乎顾连在他眼里就是一文不值。
顾连也不见怒色,他抬了抬手,周围的官兵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将双城擒住。
“叶二公子得罪了,本官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叶二公子海涵。”
双城没动手,平静道:“奉命行事?你奉谁的命令?如今你我同朝为官,顾大人莫不是想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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