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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叶祯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双城,你大可以继续编。”
双城眼里湿漉漉的,拿手背擦了擦泪,又接着道,“我……我没编……我是瞧见那伶人在酒楼里欺负人,我看不下去,上去好言相劝,他不听,还吩咐手下打我!”
叶祯反手又是狠狠两下,丝毫不留余力,声音骤冷,“叶双城,你如今是长了本事了,满口谎话,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啊!哥,哥,哥,别打了,我疼啊!”
这下双城险些被打的蹦起来,缩着脖子就往上拱,被叶祯一手提着衣领拽过来,又挨了好几下。
双城疼的直抽气,额间冒了一层汗,连额发也湿润的搭在脸侧,眼里胡乱冒出了眼泪,浸湿了脸下方的一小块桌面。如此他便不敢再胡说,只老老实实道,“哥,哥,哥,别打了,我说真话,说真话!”
于是叶祯便停了手,似乎在等着双城的下文。
双城好容易才缓了口气,抽噎着道,“哥,原本我是见那伶人欺人太甚,就想着去教训教训,我真的不是成心想惹事的。”
余下的双城不说了,只垂着头开始哭,眼泪鼻涕糊的哪里都是,他也不在乎丢不丢脸,反正在叶祯面前,面子里子早八百年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叶祯听罢,冷笑几声,道,“只怕是你嘴不老实,才惹的这一场架打,如今你到是委屈了?”
“叶双城,今日不妨告诉你,这顿打,你横竖躲不掉,你若敢乱动,为兄打断你腿!”
双城不服气,抽噎几声,辩道,“那伶人教唆手下打人,不也犯了王法,凭什么我就不能打他?”
叶祯气笑了,连说两句“好”,又手指着双城道,“那伶人原先不过吩咐手下打了一个百姓,你若不强行出头,打了几下便也罢了,若是出了什么事,自有京兆尹府管辖,同你有什么干系?此次你强行替那百姓出头,又打了那伶人,你又怎知那伶人事后找不到你,不会再去寻那百姓事?”
双城道,“他敢!”
叶祯冷笑,“有何不敢的?你可知那伶人是谁?”未等双城发问,便又接着道,“他原名王得意,乃是长公主府上宠臣。那百姓是个平头老百姓,怎能抗衡?”
“那难道没有王法了?”
叶祯道,“有,但不是你这般强行出头!”
双城被训的抬不起头,又觉得身后痛楚难耐,可偏生叶祯下手又快又狠,丝毫不给他喘息的空档。他疼的受不住,挣扎着躲闪,忽然身子一歪,翻身到了桌案后头。
“过来!”
叶祯怒斥一声,一板子砸在桌面上,生生将戒尺打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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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一角。
双城一抖,又是疼又是怕,缩在桌底下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只呜咽着道,“哥,哥,哥,别打了,我都知道错了,求哥饶我一次!”
余光忽见叶祯抬步往这走来,双城连连往另一头爬过去,可怎知叶祯是故意诱导,一时间又被提着后领,扯了起来。
双城挣扎着,闭着眼睛又踢又踹,一下就踹上了什么东西,随后提着他后领的手便松了开来。他心叫不好,抬眼果见叶祯捂着腹部,连连退了几步,脸色十分难看。
“哥,我不是故意的!哥!”
叶祯缓缓吐了口气,忽将手里的戒尺往地上一掷,抬腿跨出书房,门外早候着几个下人。他便淡淡吩咐道,“来人,去教一教你们二爷,如何顺着长兄!”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抬腿就进书房,两个人按住双城的肩膀,另一个拾起戒尺,就往双城后背上打。
双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求饶,可叶祯只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脸上不见丝毫动容。
过了许久,才听见叶祯喊停,双城软着身子,疼的眼冒金星,见叶祯过来,又忍不住哆嗦一阵,低着头抽噎不止。
叶祯走至他跟前,半蹲下来,轻声问道,“你知错了么?”
双城心里仍有气,可又实在不敢再挑他哥的怒气,只低着头道,“知错了。”
“来人,送你们二爷回去,没有吩咐,不许放他出来!”
“是,大人!”
于是双城就被几个下人好生抬了回去,他这次比往日里伤的重些,趴在床上直哼哼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恍惚间只觉得仿佛有人推门进来,不一会儿,就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痛感被一阵清凉取代,他又好似听见了极低的一声叹,带着几分清冷,几分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啊,羞耻ing
⊙_⊙
☆、靠山是啥
事后双城一连在自己的院子里躺了三日,他身上疼,下不了床,也走不了路,期间除了秋茗和老管家,谁也不曾来过。
起先,双城有些惶恐,生怕长公主府里的人,过来要人,后来见前院没动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想来凭着叶祯叶首辅的本事,万万不会让此类有辱家风的事发生。可话又说回来,双城时常觉得,叶家别的暂且不论,就单生了他这个混世魔王,就足够有辱家风了。
只是,这话双城不敢说,尤其不敢当着叶祯的面说,否则又该被斥“妄自菲薄”。其实真不是双城要这般贬低自己,实在他就是个不成器的草包。譬如,这次挨打,若是换了别家的公子,但凡有点骨气的,都不会哭哭啼啼。
双城身上疼,便时常烦闷,起初在房间里又摔又砸,总归没人过来。后来伤势慢慢好转,他又无端的想起叶祯来。
平心而论,叶祯不教训他时,委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好长兄。双城的吃穿用度不说,就连前些日子,随口说了一句,想要名家所临摹的山水画。叶祯便从自己珍藏的山水画中,选了几副送于双城。只是双城心性只有三分热度,转手便丢在了某个小角落。
如今叶祯又禁他足,这些天一次也不曾过来看望,双城心里难受之余,又深怕叶祯就此不再管他。
又过了几日,从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前几日同叶双城在酒楼里打架的那伶人,因为平日行事太过嚣张跋扈,纵是有长公主疼宠,也护不了他。杖责一顿,就被赶出了长公主府。
得知这个消息后,双城正趴在床上闷不吭声,他知晓这般雷厉的作风,想必又是出自叶祯之手。
双城一时心中感慨万千,觉得自己抱了长兄的大腿,真真是个好靠山。
只是这个好靠山,自从痛责双城一顿后,一次也没来探望过。
如此,双城不又烦闷。
这日,双城趴在贵妃椅上,头埋在枕头里,闷不出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是秋茗,便也没理。
过了一会儿有人伸手过来摸他头发,双城一愣,心知秋茗还没这个胆子,猛一抬头,果见来人是叶祯,他眼眶一红,小声的唤了一声,“哥。”
叶祯坐在边上,脸色尚可,声音也挺温和,见双城眼角乌青,便皱了眉,问道,“这几日没睡好么?”
双城抽了抽鼻子,忍不住往叶祯身侧蹭了蹭,抬脸认真道,“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了,我以后做事一定长脑子。”
闻言,叶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轻点了点双城的额间,“你记得教训就好,以后做事别毛毛躁躁。”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道,“你若打的过还成,打不过还偏要逞能。”
“哥……”
双城脸色红,轻咬了唇看着叶祯。
叶祯无奈,“你到是有长进,学会逞能了。”
双城深知叶祯这话,决计不是夸奖的话,一时间又将头埋在叶祯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拿头撞了撞叶祯腰间,惨兮兮的哭诉,“哥……你好狠的心啊……怎么说双城也是你亲弟弟啊……哪能……哪能……”
哪能下这么重的手!
叶祯挑眉,好笑道“怎么,你做错了事,还撒谎,难道不该受点教训?”
双城道,“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叶祯道,“再有下次,为兄直接打断你的腿,将你藏在府上,哪都不许你去。”
“……………………哥……”
“好了,别在闹脾气了。”
……………………………………………………几日后。
双城不知道怎样才能平复他此刻的心情,就在方才,他哥叶祯找他去书房一趟。
叶祯在书房处理公务,恰好绯色也在。绯色正在研磨,看样子叶祯是要写些什么。这时瞧见双城进来,便停了笔,向他招了招手。
因双城近几日老实,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小尾巴在叶祯手上,遂抬腿往前走了几步,笑意盈盈道,“哥哥,你找我有事?”
叶祯轻点了头,道,“你准备一下,从明天开始,每隔一日入宫伴读。”
双城惊道,“去哪?伴什么读?”
叶祯道,“宫中,弘文殿,同皇子们伴读。”
双城一听,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不不,我不去,要去找别人去,反正我不去!”
闻言,叶祯脸上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双城吞了吞口水,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步,颤声道,“哥,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叶祯“哦”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这次语气是不容质疑,“你先下去准备准备,这事由不得你不愿意。”
如此,双城纵是再不乐意,也只得先出了书房,闷闷不乐的在后院,对着一棵大树又踢又踹,正巧迎面走过来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正是前段时间,看见双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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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砸人的那个小丫鬟。
这小丫鬟模样生的周正,巴掌大的瓜子脸蛋,一身浅绿色的抹裙,发间仍有两串小铃铛,此时一见双城面,便脆生生的唤了一句“二爷。”
双城记得这个丫鬟,遂背着手,站在树下,笑道,“茯苓,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你这是在哪当差啊?”
茯苓皱了皱鼻子,道,“二爷,奴婢在大人身边当差,您怎的忘了?”
双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因叶祯身边时常跟着好些随从,他便忘了这茬,原这些丫鬟们素来也近不了叶祯的身。
双城想了一会儿,又道,“茯苓,你可想吃茯苓饼?”
茯苓眼睛一亮,立马就点了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两手掐腰,道,“二爷可是有什么吩咐?为了茯苓饼,什么事都成!”
闻言,双城忍不住笑了,心想茯苓这小丫头也是个贪嘴的,一时只道,“你可知你家大人素来喜欢什么吃食,或者小玩意儿?”
茯苓道,“这种事不是应该问大人身边的几个随从么?”
双城满脸恶意道:“那是不是茯苓饼也该给那几个随从啊?”
“别别别,我说!”茯苓连连摆手,又怕双城反悔似的,一股脑的将知道的全说了。
譬如,她家大人喜欢看书。
再譬如,她家大人喜欢字画。
唯一对双城有点价值的便是:叶祯喜欢折扇。
对此,双城有些疑惑:他从未见叶祯手里拿过折扇啊,到是卓青裁拿的次数多些。
茯苓的观点便是:大人是个读书人,又十分风雅,自然也喜欢折扇。
如此,双城会意,笑呵呵的带茯苓去了趟后厨,吩咐厨娘做些茯苓饼。茯苓开心之余,又提了满满一屉的茯苓饼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仙女宠幸我呀?我感恩呐!
☆、伴读生涯
双城见天色还早,左右叶祯公务繁忙,料想一时半会儿也没他什么事,这才偷偷摸摸的出了府去。
他也不是刻意要出去玩,只是想着出去给叶祯挑上一把折扇。走至街的另一头,挑了个门面最大的古玩店,一扭身就进去了。
那古玩店就是不缺上好的古玩,听说双城的来意后,立马将镇店之宝一把玉骨折扇捧了出来。
老板吹嘘道,“公子啊,您真是好眼光,这把折扇可是灵兽之骨,雕细琢而成。您看着骨架,看着扇面,天下来寻的好宝贝啊。”
双城听不得旁人同他吹牛,伸手摸了摸扇骨,好似是由象牙制成,而扇面则是用了上好的绫绢,质地很是不错。只是上头光有一副山水画,凭白空出了一处,想来是留来提词用的。
横竖这扇子质地不错,双城掏钱付账,揣着扇子又偷摸的溜回了院子。坐在书案后一阵苦思冥想,终于提起笔,到不是写什么诗,而是画了一个小狐狸上去。这狐狸小脸圆润,下巴尖尖,一双耳朵翘着,显得十分机灵,到同双城有几分相似。
到了晚间,用了晚膳之后,叶祯同往日一般,又问了双城课业。双城老老实实答了,又想起明日要入宫当伴读,一时只将怀里折扇掏出来,讨好般的笑道,“兄长请笑纳。”
叶祯不解,只凝眉淡淡看他,并不伸手去接。
双城见状,几乎是强塞到叶祯手中,舔着脸笑道,“哥哥平日里辛苦,又劳心劳力悉心教导,双城没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哥的,这把折扇只当是感谢哥,这些日子以来对双城的好。”顿了顿,又接着道,“您看……那个伴读的事,能不能……”
叶祯早在双城拿折扇来贿赂他时,便知他的意思,此时只淡淡道,“不能。”又见折扇上画了一团东西,他少不得皱了眉,疑惑道,“这是……狗么?”
双城辩解道,“哥,这是狐狸啊,可是我亲手所画,你可不许嫌弃。”
叶祯没看出来这是只狐狸,一时也不同双城争论,可双城却不愿作罢,又死皮赖脸的蹭了过来,“哥,哥,哥,双城素来没有规矩的,要是伴读的时候冲撞了贵人,那岂不是要掉脑袋?哥哥,你可就双城一个弟弟啊!”
叶祯道,“那你就守着规矩,一言一行谨慎些。”
“哥啊~”双城抱着叶祯的胳膊,摇啊摇。
叶祯无奈,轻斥道,“你不要胡搅蛮缠,这事没得商量。”
因双城见这事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少不得又撇嘴,咬牙,一时心里愤愤,只当这是叶祯又在想法子折腾人。
这时绯色过来了,抱了明日所要带的书卷。叶祯见了,又吩咐了几句,这才又折身回了东院。另外,把双城送的折扇也带走了。
即使双城心里再不愿意,第二天也乖乖的同叶祯入了宫。
一路上双城都闷闷不乐,他本来性子就跳脱爱玩,尤其不爱那些规规框框,平日里在叶府,叶祯已经将他管教的极严了,入了宫想必宫规更多。
还有一点就是,双城素来口无遮拦,平日在叶府时,到底叶祯是亲长兄,就是他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也都不打紧,顶多挨两句训,挨几下打,横竖不会掉块肉。只是在宫里却不行,真要做错什么,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如此,双城坐在马车里,欲哭无泪,抬眼见叶祯正闭目养神,很是悠闲,他心里忿忿不平,可又没胆子抗议。一时间只目光悠悠的盯着叶祯看,一张俊脸能掐出一汪水来。
这时也不知怎么的,马车忽然颠了一下。双城本来正盘着腿坐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向前倾斜过去,随后扑进了叶祯的怀里。
叶祯浑身透着股清隽之气,一身朝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双城两手抱着他哥的腰,那股子淡淡的墨香就萦绕在鼻尖,他忍不住想要再亲近一番,就听叶祯清冷的声音,从头顶缓缓传来,“还不起来么?”
“哥……”
双城吞了吞口水,抬眼看了看叶祯,见他面上并无不悦,这才起身,小声问了一句,“哥,那你什么时候来接双城啊?”
叶祯心里叹了口气,他又何尝想让双城进宫当伴读,遂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双城的侧脸,温声道,“你老实些,为兄下了早朝便去找你。”
双城点头,一时无言。
马车行到宫门口,就进不去了。早有几个小黄门在宫门口等候,双城蹦跳着下了马车,忽见旁边停了好几辆,好似都是达官贵人家的马车。
一时又下来几个差不多年岁的世家公子,就见聂尚书府上的公子也来了。双城“咦”了一声,歪头见叶祯坐在马车内轻挥了挥手,双城会意,就见马车徐徐离去。
另一头几个小黄门很是恭敬有礼的在前头领路,双城这是第一次入宫,见什么都稀奇,忍不住抬眼四下打量几遭。一行人穿过星玄门时,正巧遇见了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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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乌泱泱的一群人跪了下来,他亦随众人跪了下来,单能瞧见一抹暗黄的衣角。
双城原本还以为是圣上,哪知一旁的小黄门高声念道,“参见太子殿下。”
如此,众位世家公子,极其规矩的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微微颌首,道,“都起来吧。”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在一圈人中逡巡一遭,又道,“哪个是叶双城?”
双城冷不丁的被提了名,眉头猛一皱,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举了手。
太子殿下身旁的小黄门立马上前斥道,“大胆!太子殿下问话,怎能如此失礼?”
双城心想:这就是失礼了,那平日他失礼的地方多了去了。
因他余光又扫见聂尚书府的公子,似乎在偷笑,双城少不得暗暗翻了翻白眼,刚想回个话,就听太子殿下道,“算了,没什么要紧的,既然众位世家公子是同皇子们伴读,那就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
这句话俨然是同几个小黄门说的,就听一众小黄门连连称是。
不知是不是双城的错觉,他总觉得太子殿下在打量他。
双城忍不住也抬眼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就这一眼他便想起来了。那次叶祯出现在青楼,身边跟着的正是太子。
双城这才后知后觉,细细想来,也许叶祯当初是同太子私下有事相商,这才不得不避人耳目。那从前自己对叶祯的那般误解,当真是无中生有。
这边双城一路上思索,觉得自己对不起叶祯,自己是个白眼狼,他哥对他那样好,他还处处顶嘴,真是个畜生。
双城一路胡思乱想,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到了一处殿前。这处宫殿十分宽敞,周遭好些宫女、侍卫候着。
就听小黄门恭敬道,“此处就是弘文殿了,请诸位公子随奴才进去。”
如此,双城微微抬眼,就见殿前挂着一块金光灿灿的牌匾,“弘文殿”三个大字落在其上,当真十分致大气。
一众世家公子这才陆陆续续的进了殿内,又按着小黄门的指引寻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双城见大家旁边都空着位置,心想约是留给皇子们坐的,一时间无所事事,四下打量,不多一会儿,几位皇子们就到了,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坐于双城旁边的一个公子嬉笑两声,微微侧过头来,小声道,“喂,你是哪家的公子?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双城心道:废话,自己从前一直待在滨州,哪里在京城露过脸?
面上只随意道,“内阁首辅叶祯他弟!”
那公子似乎大吃了一惊,连连看了双城好几眼,最好才抿了抿唇,坐的离双城远了些。
今日来给皇子们授课的是马太傅,双城一见他是个老头子,立马又联想起从前在滨州,那些迂腐刻板的教书先生。果如双城所料,这马太傅一出声,下面一众人兴致缺缺,又过了一会儿各个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双城素来对上课没兴趣,若不是为了应付叶祯,他就连点书都不会看的。
可双城向来是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主,他见太傅在前面眯着眼睛,自我陶醉,便微微斜过身子,同方才那个公子搭话,“哎,这宫里的太傅都是这个样子么?”
那公子本也没认真听课,此时见双城问话,忍不住面露疑色,“你真的是叶大人的弟弟?”
双城正色道,“那自然得是,如假包换!”
“………………”
这公子哑然,又连连看了几眼叶双城,这才伸手掩嘴小声道,“叶二公子,你可能不认得我,我是中书令季如臣之弟,季明淮。那个……家兄同叶首辅共事……”
双城眼睛一睁,心想怪不得觉得眼熟,感情是季如臣的弟弟。
待马太傅又讲了半堂课,许是觉得课堂气氛太萎靡,于是便将书往桌上一拍,冷笑道,“诸位可是对在下不满?”
下面的一片人立马回神了,挺直了腰板正视前方。
马太傅环顾一圈,忽点了个人起来回答问题,好巧不巧,点的正是聂尚书府的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现在有小粉花了,我来试一试。我也很想要小花花【手动乖巧】
☆、举步维艰
聂尚书府的公子名叫聂庭风,素日流连花街柳巷,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如叶双城,如此结果必然是,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答上来。
平心而论,双城也答不上来,可见聂庭风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偷笑。
马太傅撇了聂庭风一眼,面上露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神色,又点了一位皇子起来回答。
叶双城抬眼看去,就见左手边站起来一少年,长的十分俊俏,眉眼间隐隐几分傲气,这就是天资聪颖的五皇子李泽佑了。
这个李泽佑啊,方才见他都快睡着了,没想到懂的还挺多,马太傅问什么,他答什么,有模有样,立马引起了下面好多人的星星眼。
马太傅脸上又露出欣慰的神色,又接着道,“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这句,殿下可知出处?”
李泽佑犯了难,又拿眼瞅了瞅下面,结果没一个人知道的,这时双城假装清咳,小声道,“《戒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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