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主不太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楼
觉察到他的意图之后,陈默没有再反抗。
指腹在眉骨各处辗转来回,陈默眼部的不适得到缓解,被常思抱在怀里,心里的杂念反而随着眼睛的酸涩一并不知所踪,就像有安眠的功效一样,睡意涌来,陈默渐渐睡了过去。
常思抱着陈默,见他睡熟了还是不想放下,俯下身拨开陈默额前细碎的刘海,吻了上去。
感觉到额上有清凉又柔软的触感,陈默半梦半醒间听到常思低声倾诉:“对不起。”
语气过于悲伤,陈默于梦中无意识四处摸索,攥上了常思的手,心才沉了下去:“没关系。”
看到被陈默紧紧攥着的手,常思静默凝视,脑海中是和裴尚倾朝夕相处的画面。
如陈默所说,他活了两千多年,早该心性如水,淡然而止,而他,在没有遇到裴尚倾之前也确实是如此。
百年前,他一直与世无争,因为妖界的地形一派荒芜并无山岭起伏,所以偶尔倦了也会去人界看一看山川。
没想到无意中碰到的人类会与道士联手要置他于死地,毫无防备下中了计,就像同样没想到重伤后会被裴尚倾所救一样。
害他的是人,救他的也是人。
人有人义,妖亦有妖道,得人所救,当竭力以偿。
所以在他以猫形待在裴家修养了半年之后,第一次以人形出现在裴尚倾面前并且表明自己想报恩的意图,然而裴尚倾却拒绝了他提出的种种条件。
只以一盘棋为局,下了赌注:折耳赢了便可以离开,不需要任何偿还;倘若输了,就留在裴尚倾身边,到他这一世终了。
他想,也没什么难,就应了。
谁知道作为清朝送去留洋学生归来之一的裴少爷,跟他赌的是西洋棋。
折耳自然惨败,因为一盘棋失了自由,虽然不甘,却也愿赌服输,在裴尚倾身边的一方天地,守了十年,即使心中是不愿的。
裴尚倾临死之前交代管家的那番话,折耳是知情的。六界各行其道,他不能操纵一个朝廷的覆灭或兴旺,也不能干涉人类的生死。
但是,在乱世中保裴府上下安然无恙,虽然会犯忌可也还是能做到的,如果裴尚倾向他求助,如果他来。
折耳这么想着,裴尚倾果然来了,只是是来同他诀别,裴尚倾待人温润,处事却强硬,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担起自己的责任。
折耳等着裴尚倾的求助,最后只等来了混着□□剂的酒酿。
裴尚倾为人端正自持,尽管心系折耳,仍鲜少有不得体的举动,当晚,却选择用这种方式同他做个了断。
粗暴地将裴尚倾抵在塌上,折耳在裴尚倾体内肆意顶弄,向来无欲无求的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滔天怒意。
气不过裴尚倾以这种不齿的手段毁自己修为,尤其是在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失控沉沦,更气不过裴尚倾宁愿死也不想依赖他,在愤怒背后,是胸口处遍布的疼。
痛怒交加下,折耳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伤人伤己:“想不到裴大人在床上居然这么浪荡。”
记得裴尚倾听到这话之后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看在眼里,折耳胸口的刺痛更甚。
所幸裴尚倾不多时又抱住了他,两人抵死纠缠不休。
第二天折耳醒来,裴尚倾已经不在府中,等他寻过去,只来得及看到躺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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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奄奄一息。
折耳走过去,每一步都踏在万丈深渊,短短的几步用了足足一刻钟。
裴尚倾弥留之际,蜷缩在他怀里,问得小心翼翼:“你是不会想我的吧?”
折耳盯着他发不出声音,裴尚倾便误会了,说了句“也好”就阖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裴尚倾的身体越来越冷,折耳抱着他直到日落西山,霜露簌簌落在肩上才起身,脱下衣服裹紧了裴尚倾,想着那句“也好”,又重复道:“也好,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性本爱丘山,本就不想误入尘网,葬了裴尚倾,折耳去塞北看广漠的雪,去江南看婉约的舟,又或在河畔垂钓,或在山林休憩。
久而久之,他想,人界原也是没有多少趣味。
他以为的“也好”没有如愿,心里的那个人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冲淡,反而越演越烈,再难挣脱。
长久以来的无欲无求彻底被一个叫裴尚倾的人打破了,偏执疯狂的妖性暴露出来,他知道自己想要这个人,那种执念由心而生,黏连着骨血,想一想都得疼。
所以他来了,来寻裴尚倾的转世,陈默方才不设防的娇憨情形历历在目,常思在一瞬间明了,裴尚倾之所以不肯去依赖他,也跟他的所作所为有关,是他咎由自取。
十年,他不曾给过裴尚倾可以去依赖自己的暗示,也不曾对裴尚倾有过温言软语。
失去一次就够了,他再也不想对裴尚倾说一句重话,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他想怎样都依着他。
常思替陈默掖了掖被角,心知,以后还会有无数个赵默,崔默、李默......
但是,归根究底,还是那一个人,记不得自己也无所谓,心性大变也没关系,反正说到底都还是裴尚倾。
“滴”手机发来低电量自动关机的提示音,常思才发现原来手机一直在游戏界面,仔细一想,找到陈默后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这些事了。
如果不是今天打游戏时看到陈默操纵的英雄在自己面前倒下,也不会想起这些,一个游戏而已,2000多岁的老妖怪居然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心神。
可在看到睡得恬淡的陈默时,忍不住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进了怀里,下颌紧贴着的是陈默光滑柔顺的发丝,近日来明显感觉到陈默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常思又觉得,算了,人在这就够了。
第34章seeyouagain
入住的酒店是《偶像与演技》剧组租下的一个偏僻影视基地,用来作为节目拍摄基地和选手宿舍,拍摄内容除了正式比赛,还会有选手训练及他们的宿舍日常。
裴昱澄早上闻着空气中食物的香气从床上爬了下来,一路闭着眼到了厨房,居然完美地避开了一切障碍物,在这过程中没有丝毫磕碰。
陈默坐在客厅,看着宛若梦游的人,心想原来人在吃这方面的潜能,真的是无穷无尽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吃货做不到。
门铃响了两声,常思对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说:“昱澄,去开一下门,不要围着我在厨房里转。”
裴昱澄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依然闭着眼睛,开了门。
陈默心念转动,正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当天下午,裴昱澄见到摄像头没反应过来一脸我是谁我在哪你们是谁的懵逼表情,就被制成动图传到了网上。
称不上是发型的一团乱发,配合着睁不开的惺忪双眼。
评论下面画风都是这样的:“裴昱澄是我见过第一个真的不要偶像包袱的艺人了。”
“加一。”
“你很傻,但是你的颜值真的很能打!”
“是阿,虽然脑袋反应有点慢,但是纯素颜也真得好看。”
“难道就只有我注意到厨房里身材特别好的帅哥了吗?好像不是陈默吧?”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肩宽腿长屁股翘,背影真得超有型![捂眼睛]捂眼睛][偷笑]”
“咦,屁股翘不翘的你都看到了,优秀啊[污]污][污]”
“所以说这是谁?”
“同问。”
夏黎黎用小号恶作剧一般地回复道:“据内部知情人士透露,这是裴昱澄的爸爸。”
没想到因为她经常活跃在陈默及裴昱澄微博下面,所以被当做了知情者,无心的一条评论而却被顶成了热评,一群人追着问东问西。
还有人回复道:“我去,难怪裴昱澄颜值这么高了,原来是基因强大,裴爸爸看起来好年轻啊,感觉正脸也不会差到哪去。”
“好想看裴爸爸正脸!!!”
“爸爸陪着儿子参加节目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好有爱呀,好像理解裴昱澄为什么总是一脸傻fufu的样子了。”
夏黎黎:“.…..”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排练休息的空档,陈默看了眼自知犯了错在旁边端茶倒水当小弟的夏小猫咪。
裴昱澄和常思反而表现的不怎么在意,他们两个也确实不会在意这些。
经纪人王秉川则是最在意这事的那个人,不能对暴露行踪的老板发火,却也并没有怎么责备夏黎黎。
只是说:“常总的身份如果被人认出来,不管是对陈默还是对裴昱澄的影响都不好,原本我打算通过几张讨喜的动图可以增加ciao的曝光率,也可以卖人设,有利于积累人气,所以才同意剧组把拍到的放到了网上,就是没想到粉丝的注意力会关注在一个不起眼的背影上。”
王秉川的考虑没有错,娱乐圈里最多的是人设,最容易倒的也是人设,然而裴昱澄本性便是如此,就不存在倒不倒的问题了。
常思:“以后我会注意,避出现在人前。”
王秉川:“这样倒显得刻意了,既然已经被拍到了,以助理的身份出现在陈默面前倒也没关系,只是注意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还有黎黎,不要再乱去带节奏了,不然我们没办法预料到事态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常思颔首。
夏黎黎吐了吐舌:“我知道啦,下不为例。”
这一场小风波最后以官方声明常思的身份是陈默助理才告一段落。
转眼就迎来了大赛的第一场,个人(或组合)才艺展示。
比赛的顺序采用抽签决定,陈默和裴昱澄抽到了中间位置的号码牌。
邵明琛则是第一个上场。
选了一首《seeyouagain》,作为开场表演的曲目。
舞台上的邵明琛坐在不甚明亮的中央,手指缓缓拨动吉他,没有配乐,没有伴奏,自己弹着吉他清唱。
“itsbeenalongdaywithoutyoumy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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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end没有老友你的陪伴,日子真是漫长”
“andilltellyouallaboutitwheniseeyouagain与你重逢之时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wevecomealongwayfromwherewebegan回头凝望,我们携手走过漫长的旅程”
……
“wheniseeyouagain”
略微低沉的声线衬和伤感的曲调,一曲终了,观众席和导师席都爆发出了哄鸣的掌声。
本就是流量担当,表现又不负众望,毫无疑问,邵明琛以导师全票通过的优秀评价顺利晋级。
参赛者一位接一位的上场,不多时就到了ciao的showtime。
灯光暗了下去,裴昱澄和陈默分别以单膝跪地的姿势隐在黑暗中。
‘’时刻回旋在我梦里,最美丽的风景是你。wo,mybabydon stop,陌生却又觉得熟悉,此贴近你的呼吸,ohcanufeelmylove。”
前奏响起,两人踏着音乐边唱边跳,旋转、迈步、下蹲、前倾,两人颇为默契地做着早就排练过无数次的动作。
“ohohohohcoverupforu”
副歌落下去,是最后一个动作:双脚向后跳跃。
一切都有条不紊,却在往后跃的时候出了差错,陈默落地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顿时失了平衡,电光火石间选择往前倾,以一只腿跪在地上的姿势结束了表演,虽然摇晃了几下有些不太美观,但已经是他能做到的在别人看来失误最小的动作了。
从半空跪下,整个人的重量都负担在膝盖上,又将其压坠在坚硬的地面,陈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最初刺骨的疼痛过后,才若无其事地同裴昱澄一起起身向观众致谢。
导师周俊一面带惋惜地说:“裴昱澄我看过你的资料,之前是有参加过街舞大赛吧?表现得很不错,不过另一位同伴就有些差强人意,整体平衡把握不够准确,唱功不足,如果自己反而没那么明显,在你身边就显得有些不出,尤其是在最后还有点失误。很遗憾,这票不能给你们。”
尹明玉:“两个孩子长得都挺有灵气,虽然有失误但是我的一票投给你们,祝你们在这个舞台上可以越走越远。”
林岳中看着他们的长相摇了摇头,也投了否决票:“演员在骨不在皮。”
另外两位导师一位投了反对票一位还未投票。
目前观众评分已经给出,同尹明玉给出的通过票一起跟三位否决票打平,关键的一票在于谢长安手中。
谢长安笑着说:“几位前辈就这么把最重要的一票给了我吗?”
顿了顿:“两位艺人的外形都很出色,适合走偶像派路线,很多人说演员是实力派的演技要比偶像派的好,那么我期待你们能扳回一局,恭喜你们晋级。”
裴昱澄紧张的心情总算得以平缓,像是等待死刑的囚犯突然得到了赦,激动地把陈默抱了起来,转了几圈才又放下,两个人对观众和导师席弯腰鞠躬:“谢谢长安老师。谢谢各位导师,谢谢各位观众。”
第35章看见了也没关系
于展:“知道啦。”
爷孙两个说说笑笑,一路往家走,于家三代为医,皆受业界及病患好评。
然而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在光明的背面有黑暗,在正义的对立有罪恶,有人治病救人就有人利益当前。
罪恶一旦沾染上,只会越陷越深,道貌岸然者,只能用更多的罪恶来掩饰罪恶。
张正然在把从化验室里带回家的血液喝下去之后,胃里随之而来一股恶心感,冲进卫生间,一阵呕吐,盯着脸前的镜子不知在看什么。
有声音凭空响起,宛若来自地狱一般,听得人头皮发麻:“这就难以忍受了?”
“想想如果你代言的药品吃死了人这件事暴露出去,你所有的东西一夜之间都会没了,你的房子你的车甚至你的女人,不仅如此,你还会变成过街老鼠,像这些被丢弃的没用血液一样,只是一堆垃圾。”
张正然嘶吼着一拳打在了镜子上:“闭嘴。”
继续蛊惑道:“只有我能帮你,我会帮你把知情人都解决掉,没有人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可以尽情享受你的名声和财富,并且拥有这些东西所带给你的一切。”
张正然沿着墙壁滑坐在地面上。
“考虑清楚了吗?喝掉这些。”
张正然缓缓拿起袋子里面剩下的血液,强忍着恶心感咽了下去。
“记住,听话的奴仆才能得到主人的恩赐。”
随后是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在仅有一人的卫生间来回传荡,冰冷人。
第36章你在怕我
回到拍摄基地,常思依旧背着陈默沿着地下停车场往住处走,在经过拐角处的时候,耳里传进两个男人的对话,声音有些熟悉,陈默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王秉川和谢长安。
他无意听别人的墙角,本想让常思绕着另一条路离开,常思却在听到陈默和裴昱澄名字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谢长安:“说啊,这次是那个陈默,还是那个裴昱澄?或者说,你打算跟他们玩3p?你这次得是不是应该感谢我让他们能够晋级。”
王秉川声音低沉:“谢谢你,但是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谢长安笑得轻蔑:“装什么清高,跟自己手下带的艺人上床这种事,你也不是没做过,站在你眼前的我,就是上了你无数次的人。”
王秉川没有回答。
谢长安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这两年,你有没有找过别人?”
王秉川:“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长安:“当然有关系,我这里可想你想的很。”
王秉川语气中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当年说我是个恶心的同性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跟朋友说我像条狗的人不是你吗?”
谢长安满不在乎:“是啊,可我后来总觉得跟你做,我有爽到过,毕竟看起来正经的一个人在床上又浪又放荡,滋味还是挺销魂的。”
“人渣。”
之后是拳头与肉体碰撞的声音,王秉川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谢长安:“别白力气了,你打不过我的。”
“怎么,这么不禁打?”
王秉川扶着地面缓缓站起来,面上一派寂然:“我从来都没有愧对过你,就是因为我曾经喜欢你所以要被你各种羞辱?我已经两年没有联络过你,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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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请问你可以走了吗?”
谢长安把王秉川抵在墙上,质问道:“你不喜欢了?”
王秉川:“捧着一颗心送上去任你践踏已经很下贱了,被践踏了还要对你念念不忘,我真的没有这么……”
“唔。”
陈默可以想象到发生了什么,挑了挑眉,虽然演员私下多数与呈现在粉丝面前的人设不符,可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谢长安,私底下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不知道究竟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这个栏目太大,怎么他身边的人都跟旧爱不期而遇了。
不过,是不期而遇还是有人别有用心也说不准。
常思用口型询问:“是不是打起来了,要去帮忙吗?”
陈默摇摇头,不说王秉川为人要强这些事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而且里面两个人也不一定就是打起来了,常思有点傻得可爱了。
看了眼不时有人经过的停车场,陈默让常思移动到停在一旁车位的私家车前,拍了拍车门,报警器顿时发出尖锐的嘶鸣,听着里面的动静,想着他们应该有所察觉了,陈默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停车场。
然而被报警器惊动的两人,却并没有就此止步,又或者说一个人想抽身,而另一个人却不肯罢休。
谢长安松开气息不稳、微微发颤的王秉川,用鼻音哼道:“被我随便一挑逗就受不了了,还说你不喜欢?”
到了这种地步,嘴硬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有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可是心不死也未尝不是一种悲哀,一种想要抽离却无能为力的悲哀,王秉川低下头:“你究竟想做什么?”
谢长安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你。”
王秉川抬起头看着谢长安,勉强堆起的笑意里带着讥诮:“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之前是我瞎,心甘情愿的被你上,所以就算到最后被你侮辱,也怪不到你。”
“可是现在我不情也不愿了。”
王秉川眼里的不在意清晰见底,谢长安胸口有些刺痛,连带着汹涌的怒意,说出来的话更加伤人:“你愿不愿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长安之前对他的脾气也并不太好,可也还没到这种完全不顾他意愿的嚣张地步,王秉川心中闪过几分疑惑,接下来谢长安的举动却是让他更加不敢相信。
谢长安把王秉川拖拽到自己的车前面,三两下塞了进去。
猜不透他意图的王秉川拼命挣扎:“你要带我去哪?”
谢长安也坐了进去,调到了自动挡,一只手打着方向盘,一只手紧紧攥着王秉川的胳膊,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里面害怕会弄丢的究竟是什么:“我说了,做你,当然是带你回家,当然你想在车上的话我也随时奉陪。”
王秉川:“放开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你听不明白吗?”
他当然明白,越是明白越忍不住怒气,谢长安:“省点力气,到了床上再喊。”
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一停车,谢长安就把王秉川再次拖了下来,一直拖到客厅,三两下甩到了沙发上。
王秉川在谢长安整个人俯身过来的时候,卯足力气在他小腹上狠狠捶了一拳。
谢长安吃痛往后退了一步,比小腹更痛的是被撕扯的胸口,这个人居然会舍得动手打他。
谢长安捂着胸口愣在原地。
王秉川无暇注意他的情绪,趁机往外跑。
却被回过神来的谢长安从背后扑倒在地,两人扭打到一处。
期间,王秉川身上挨了数拳,到最后被松开时,连呼吸都有些力,躺在地板上直不起身。
谢长安眼中的怒意散去,闪过一丝心疼和自责,伸手想要去扶起他。
王秉川不自觉瑟缩。
见状,谢长安的嗓子都变了调,拽着王秉川的衣领:“你在怕我?”
王秉川并不回应他,只顾自无声地笑了起来,浅浅的酒窝里怎么看怎么都是盛的苦涩。
见他笑得凄惨,谢长安内心深处再次被恐惧支配,像是眼巴巴等着吃糖的孩童,最后却不小心弄丢了手里的糖果,旁边的小朋友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并且告诉你说:捡不回来了,再也不会有了。
他越是害怕,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不能放王秉川走。
身体里的不安和焦虑急需找到宣泄口,不得章法下,谢长安把王秉川抱到床上,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用解下的腰带绑在了床头上。
撕扯间两人的衣服已经褪去了大半。
王秉川看着谢长安的动作,蜷缩着腿往后退,放下了最后的尊严,哀求道:“你不能这么对我,让我走。”
如谢长安所言,两个人早就睡过无数次,王秉川也没有所谓的气节要守,他只是固执地不想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同他深埋心底最珍视的感情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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