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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主不太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楼
谢长安那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冷哼,让庄若若回他们家拾东西,顺便给王秉川带句话:“如果再不来跟他认错,就再也不用来了。”
而这句话最终也没有捎到王秉川耳朵里,看起来他从那天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庄若若打开门的时候,桌子上是早已经化到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蛋糕,整个房间里最有生机的反而是旁边放着的鸟笼,一只棕榈凤头鹦鹉在里面窜上窜下,说个不停:“生日快乐,我爱你。生日快乐,我爱你。”
因为谢长安喜欢鹦鹉的缘故,庄若若这个助理也曾经去了解过这方面的相关知识,棕榈凤头鹦鹉,公认的高价低配,是一个说话废。
他没办法想象王秉川是怎样满怀喜悦的训练这只鹦鹉说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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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遍又一遍遍,孜孜不倦;也没办法想象王秉川被谢长安当众羞辱的时候,那颗心是不是也跟桌上的这个蛋糕一样,碎得稀巴烂。
庄若若当时就知道,这个人是真的走了,而那只鹦鹉谢长安却养了起来。
旁观者清,谢长安心里未必没有王秉川。只不过谢长安从娱乐圈里的小透明到一线一路走来太顺了,又加上有无数脑残粉的无条件支持,自然是被猪油迷了心、蒙了眼。
庄若若早前也多次提醒,要他对王秉川上点心,不过在这人不当回事之后也就由着他去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世界上最浪时间的事就是给年轻人讲经验,讲一万句不如自己摔一跤,眼泪教你做人,后悔帮你成长,疼痛才是最好的老师。人生该走的弯路,其实一米都少不了。”
庄若若深以为然,两个人分道扬镳之后,谢长安每天左拥右抱,只是有时候又像是刻意一样带着女伴从王秉川的公司前路过,却一次都没有碰见过他,这一举动在庄若若看来好笑得很。
后来谢大少爷去了好莱坞拍电影,有次在一场爆破戏中伤了手臂,粉丝传得沸沸扬扬,国内也是人尽皆知,一条条的微博私信,一次次响起的微信提示。
当事人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背着台词,眼睛却时不时地往放在一旁的另一只私人手机上看一眼,再看一眼。
从他受伤到伤好,他等的那个人在这期间也发过微博,应该是知情的,但是没有任何的温言软语、关怀慰问。
于是,幼稚的谢大少爷泄愤一般把王秉川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以及所有的联系放式都给拉黑了,当然没过多久又自己拉了回来。
再后来,谢长安变得越来越容易被激怒,去医院确诊得了躁郁症也就不折腾了。
躁狂抑郁症简称为躁郁症,兼有躁狂状态和抑郁状态两种主要表现。可在同一病人间歇交替反复发作,也可以一种状态为主反复发作,具有周期性和可缓解性,间歇期病人神活动完全正常,一般不表现人格缺损。伴有行为及思维的障碍。其情感改变的特点为过度的情感高涨或过度的低落。
因为谢长安情绪反覆的周期较长,消沉数月后,又会活跃数月,所以在情绪高涨的时候不停接戏拍戏,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就窝在家里仿佛看破红尘、一幅随时要羽化登仙的架势,没有被外界看出破绽来也没有再提起过王秉川。
就在庄若若以为谢长安和王秉川之间的这点事就算翻篇了的时候,他又想错了,没成想怎么会又来了这么一出。
好歹是每个月按时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庄若若想想,谢长安还是有点可怜的。
这人最好过要么在一开始就认清自己的心,好好对人家天长地久你侬我侬;要么就干脆彻底忘了,省的害人也害己。偏偏谢长安在把人伤的遍体鳞伤、无法挽回之后才开始琢磨起自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是什么了,可这世上怎么会什么都称他的心如他的意,又哪有这么好的事?
第40章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谢长安按着庄若若说的,帮王秉川清洗过后又出去买了药,掰着他的下颌喂水,动作看起来粗暴神情却是小心翼翼。
听着原本沉重的呼吸平复下来,盘踞在心头上的那份不安才落了下去,谢长安视线落在王秉川在梦中还有些皱起的眉毛,一遍遍探过去想帮他展开,几近固执,到最后却只是在王秉川的眉尾反复摩挲,指腹所及的触感并不陌生,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带了几分爱怜的意味,王秉川神色讳莫如深。
其实两个人在一开始,在相识的最开始,在王秉川还没有表明自己性取向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没有到达这种剑拔弩张的程度,甚至可以说是比旁人多了几分亲近。
谢长安一进经纪公司就被王秉川相中,要了过来在身边带着,而他也确实真心实意地对谢长安好,为他争取资源,带他跑通告,教他在这圈子里必要的时候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长安当时发自肺腑地感激王秉川,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川哥。”信任他、依赖他、也想着可以照顾他。
两人同吃同住,间或谢长安会看到王秉川忘记带换洗衣服光着身子从浴室中出来,心中往往会升起几分躁动不安的臆想,让他觉得有愧于王秉川。
后面就是典型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的戏码了,某日里谢长安被灌多了酒,醉的人事不知一塌糊涂,醒来发现怀里搂着的是□□的王秉川,光滑的皮肤上是□□过后的痕迹,遍布全身触目惊心。
谢长安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事,随着他的动作那根不争气的东西从王秉川身体里面滑了出来,人赃并获。
谢长安对上王秉川的眸子,满是愧疚。
王秉川哑着嗓子宽慰他:“没关系的。”
伸出手又环绕上了他的脖颈,俯身过来想要吻他,没成想这一举动让谢长安心中警铃大作,动作不带一丝怜惜地把王秉川推倒在床上:“你是故意的?”
王秉川没有回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谢长安又问:“你喜欢男人?”
王秉川点头。
顷刻间原先对王秉川的尊敬和愧疚烟消云散,谢长安心中被亲近之人背叛和欺骗的情绪左右,联想到终日以泪洗面最后不得善终的母亲,并着漫无边际的愤怒。
翻身压在王秉川身上,凭着本能横冲直撞:“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就这么喜欢被男人干?就这么下贱?”
王秉川没有辩解,弓着身子配合承受谢长安的怒气。
这件事过后两个人依然住在一起,只是谢长安对王秉川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
做过一场也就无所谓第二次,第三次,两人经常做,在谢长安看来好像只是将他当做的泄欲工具,在床上的时候更是由着自己心意将王秉川的腰弯折成各种形状,看他失声求饶看他眼角猩红,仿佛这样就能驱除心里的阴霾。
谢长安的母亲是一名“同妻”,在怀了孕之后,才得知这一真相。
生下谢长安就意味着传宗接代的最后价值已经用尽了,男小三开始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谢长安母亲和他面前,或示威炫耀,或冷嘲热讽。
长期生活在时不时的家庭暴力、拳打脚踢以及不能对人诉说的压抑之下,谢长安的母亲最后吊死在了他的房门前,在他睁开眼的一瞬就看到了形容枯槁的女人再没有一丝生机。
谢长安悲痛和恐惧交加,从床上滚了下来,那年他不过十四岁,这一幕从此成了他的心病,也为日后的抑郁症埋下隐患。他知道他母亲也是恨他的,如果不是为了他而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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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重,如果不是为了想将他抚养长大,她本可以不去承受那些。软弱妥协了一辈子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却用最激烈的行为逼他这辈子不去走他父亲的路。
一直以来,他抗拒同性恋,同时排斥着自己对王秉川那份隐秘而又不为人知的渴望。
他本以为这辈子会跟自己最深恶痛绝的同性恋泾渭分明,扯不上任何干系,直到遇见了王秉川,那个人对他有最致命的吸引力,无法躲避、无力疫又没有旁人可以代替。
为了可以掩饰,所以多次刻意用冷言冷语又来对待这个人,折磨他也折磨自己,企图自欺欺人下去,好继续维持无动于衷的假象,他的演技是好的,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得出破绽。
《偶像与演技》的档期,跟他将要作为一部大ip男主的古装戏产生了冲突,谁轻谁重自然一目了然,原本是应该毫不犹豫地推掉前者,只是他在看到参赛者中有王秉川所带艺人的时候,反而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推掉了后者。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王秉川,不见会疼、见了也会疼,体内沉寂了许久的躁动再次被点燃,理智趋于焚尽,他还是出手伤了他。
此前的长久时间里谢长安都挣扎在理智和情感的泥淖,越是挣扎越是深陷,没有人知晓,没有人来,也没有人想要救他脱离苦海。
在躁郁症的消沉期,他常常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有谁期待自己的到来吗?就这么离开呢,有人会流泪吗?或许是有的吧,他的粉丝可能会在得知他的死讯后痛哭一场从此烧掉他所有的周边产品,之后再找别的爱豆,等再过几年,还会有谁记得他吗?
对,至少他所演出的剧作中记录了他的音容笑貌。又或者他曾经出演的影视作品会在今后的某一天被搬到表演系学生的课堂上,成为供他们揣摩的典例,或许这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了。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名为绝望的情绪日复一日,直至将他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到了那时候,回想平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也只有这样了。
但是现在,他变得不甘愿了,也有些不再满足于此了,更确切的说是,不满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潦草结束自己的一生。
王秉川幽幽转醒,一醒来就对上了谢长安像是清秋山河的眉眼,幽深的眸子里跳跃着的火焰让人看不真切。
王秉川:“你怎么还在这里?”
谢长安好心提醒道:“这是我家。”
王秉川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谢长安按在了床上:“你还有力气折腾?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谢长安把王秉川扶了起来,靠在床上,把粥端了上来。
王秉川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向来识时务,除了几年前对谢长安存了些偏执的念头,也并没有对什么耿耿于怀过,好在现在总算再也撞不动南墙了。
王秉川接过粥,三两下喝尽。
谢长安不由分说地把他抱了起来,见王秉川神色不自然,出言讽刺道:“你浑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没有看过,还是我没有碰过?”
王秉川也就不忸怩了,由着谢长安把自己塞进车里,看着眼前的景象逐渐熟悉起来。
直到车在自家门前停了下来。
谢长安依旧是把他抱下车,却一个人倚在了王秉川的家门前,不进来,也不说走,只让他没办法关门。
王秉川也不打算搭理,径自往房内走去。
身后谢长安突然出声:“搬回去住,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回两个人曾经一起的房子。
音调太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恰似波澜不惊的水面,底下是急湍暗涌。
王秉川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何宝荣对黎耀辉说了无数次不如我们重新来过,最后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辜负,更何况是我们?”
谢长安一直没有再开口,也没有离开。
站了两个小时后,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上:“你的手机卡我放在这里面了,我走了。”
王秉川在院中摆弄花草,动作不曾停顿,在谢长安走后,才开了机,将短信提示的电话号码拨了回去,处理着艺人们的日常事宜、谈笑风生,全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有风吹过,将他没有放稳的花盆吹在了地上,发出触目惊心的响。
第41章黄昏后,明月照水人依旧
日子一天天不紧不慢地过着,在初雪落下的这一天,陈默膝盖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第二场比赛也拉开了序幕。
大幕拉起,孟嘉南徐徐念来:“花灯锦绣绕枝头,解兰舟,春意消愁正风流。火树银花入西楼,黄昏后,明月照水人依旧。”
“各位朋友肯定都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一个比演技拼实力的节目会放出这么个预告,那么今天我老孟就来给大家揭晓谜题。”
“演戏其实是一门很有匠心的艺术,它需要表演者具有灵性,何为灵性,体现在演员对外界事物的感知,对所认知事物的理解。而我国的诗词歌赋向来以意味悠长为特色,一首小词寥寥数语,顷刻间就将诗中所述人物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描绘了出来,但是也需要懂的人来领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有的人看着花,再美也就是一朵花,有的人却从中读出了苍生万物。本轮比赛正是以所给出诗词中参赛者自己体会到的意境来进行诠释从而体现演技。”
“因为以诗词为剧本,所以没有前辈们对作品的演绎做对比,每位参赛者都是自己作品的创作者、开拓者,你们不需要超越谁,也不需要模仿谁。你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对自己的故事负责,是用自己的演技打动在座的各位导师。”
“本轮比赛采取抽签的方式,有单人情节演绎,有双人对手戏诠释,每位选手抽到话题之后,只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时间紧任务重,这同样考验你们的临场发挥能力。话不多说,接下来的主场交给你们。”
不得不说,要演员自导自演编制剧本的形式还是在众多节目中头一次出现,数位参赛者都跟裴昱澄一样,被打得措手不及。
因为此次栏目组想要展示给观众的是个人秀演技,所以ciao两人也是分开的,在后台准备的裴昱澄看着手中的号码牌和诗词伏在桌子上,委屈巴巴地说:“大哥,我怕是进不了下一场了。”
夏黎黎从他手中拿过来:“7号,单人,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想了想:“这个也简单,去借条黄狗,服装组的衣服到位就行,灵性归灵性,可也碍不住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咱们就来演个别出心裁的。”一边说一边拉着裴昱澄往外走。
陈默看着夏黎黎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才展开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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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缎绸:“5号,双人,空捻花枝空倚门,空着眉间淡淡痕。那年春,记得奴家字阿莼。”
刚念完一遍,就听有人喊了自己一声,声音甜美却不显娇嗲做作。
孙倩喊陈默的时候,常思反而是第一个看过去的,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孙倩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忘了要说的话,薄唇轻轻开阖,而后低下了头,眼神闪烁、像是想直视但又带了几分羞涩,不知是不是腮红打的均匀,整个脸颊都染着浅浅一层桃花色。
陈默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不露声色地从对视着的两人身上扫过。
笑得妥帖而合时宜,既不过分亲近,也不显得疏离:“倩姐有什么事吗?”
孙倩这才回过神说明了来意:“你也是5号吧,我们等会要演对手戏,一起构思情节对对戏好不好?”
陈默:“好。”
两人往另一旁的空地走去。
编制故事情节的过程中,孙倩的视线时不时在常思的方向停留,又倏而回,反复多次,期间欲言又止,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问陈默:“那个人是你的助理吗?”
陈默的视线定格在手机搜到的资料上,像是不在意一样头都没有抬:“是。”
孙倩又问:“他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呀?”
陈默顿了顿:“脸上有伤,不想被别人看到。”
就在陈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的时候,听见孙倩的声音中竟然带着几分心疼:“怎么伤到的,很严重吗?”
陈默直视着她:“倩姐,我想我们现在的关注点应该在接下来的表演上,您觉得呢?”
陈默语气淡淡,孙倩却听出了他像是在生气,只当因为自己的私心耽误了进度,刚刚平复下来的脸上温度再次高了起来,愧疚道:“对不起,我平时不是这样子……”
陈默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让她多说什么:“接着对戏吧。”
孙倩应下,开始追赶陈默的进度。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决定演出的故事发生在桃花朵朵压枝梢的撩人春季,春意盎然春色无边的景色里,总有动人的唯美故事悄无声息地酝酿发生,只是结局不一定尽如人意。两人想要讲述的故事正是因桃花而生,也随着花期而逝去最后无疾而终的一段过往。
旁白的声音响起:“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落魄士子与避居郊野山庄的女子一场相逢,是不期而遇的怦然心动,是金朝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笃定,不过半日却似过了一生。然而在那个从前慢的时光中,有些人一别便是真得一生,徒留山长水远,星汉迢迢的思念。”
摄像组和灯光组各就各位,道具组将场景布置好,简单的排练过后陈默和孙倩就上了场。
孙倩饰演的女主人公手一身颜色素净的衣裙捧书册立在门内盛开的满树桃花下,低眸轻叹,心意宛如浮光掠影,心中充斥的是无人可懂的寂寞还是无人可以诉说的伤怀,说不清究竟在期待什么。
“笃笃……”扣门声不轻不重的响起,一下,两下,不疾不徐,像是跋山涉水而来的归客,却早已知道归宿一般。
孙倩脸上有惊诧闪过,喃喃道:“这个光景,会是谁来?”
开了门,陈默扮演的男主人公清颜俊貌,秀洁的眉目如春光伸展开来,在门前作揖拱手:“姑娘,在下行路口渴,可否见赐一碗水?”语速轻缓,不紧不慢,颇有修养。看得出明显是倦累的,但仍容从。
孙倩微微低下头,短暂的犹豫过后脱口而出:“你进来吧。”
瞬间脸上又浮现出了懊悔之色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羞涩意。
将陈默引进院中,亲自打了水来,又递过去,稍后倚在桃枝上偷偷打量着陈默,眉目间顾盼流连。
而陈默也在喝水的间隙看着她,目光清亮毫无轻浮之意。
两下视线撞在一起,陈默神情并无起伏,她的脸上反而像有火烧,腾地双颊飞红。
陈默轻笑示意,自然且坦然,孙倩的脸色更红了。
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终究躲不开离别的注定。
一碗水饮尽,陈默踌躇些许转瞬又敛了脸上未尽的笑意,将空碗双手捧起:“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今日多谢姑娘。”
孙倩抬眸复又低眸,未曾接过空碗,只示意陈默将碗放在井沿之上。
陈默颔首,踏步迈出。
在阖上门之际,低低却足以被听到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公子,奴家字阿莼。”三分羞赧,三分不舍并着四分不顾一切地恣意。
第42章小默子,你也有今天啊
陈默手握成拳,终是将门一寸寸关紧,却在门外挪不开步子,望着墙内桃花,直到日落西山,暮色浮起染黄了青衫才动步。
随着陈默的身形消失在刻意营造的阴影中,这一场表演也宣告结束。
陈默和孙倩上台致意。
导师尹明玉率先鼓掌,沉浸在气氛中的其他人才如梦初醒一般。
尹明玉:“孙倩,首先,我得说一下,你今天这场戏真的改变了以往我对你的看法,之前有人说你是花瓶,说句实话在今天之前,老师也是那么以为的,但是今天之后,如果有人再这么说,我做导师的第一个出来反驳。演得真是太好了,将小女儿在一见钟情的心上人面前那种羞涩又带着几分难得相遇所以不舍就这么放弃的勇敢拿捏得相当到位。”
孙倩笑得腼腆,低下头:“谢谢尹老师,不过今天可能真的只是个例外,还希望以后各位老师可以多多指教,不要嫌我笨。”说着不由往幕后看去。
一举一动都被陈默尽眼底。
尹明玉:“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实在的,这性格我喜欢。”
“至于陈默,我只能这么说,你不仅没有让我失望,而且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当时是谁一个个说演员在骨不在皮的,就问问你们打不打脸?”
林岳中丝毫没有被打脸的难堪,脸上带着最真挚的喜悦:“看起来整场戏孙倩作为女主是一个出场的,实际上却是陈默掌控了并且带动整个节奏。而在剧情的最后,陈默将前途未卜、功名未遂的应试士人乍然间遇见心动之人却碍于时机不对,只能无奈离去的怅惘表现得一分不差,之前是我小看你了,希望以后能有切磋的机会。”
陈默:“谢谢林老师。”
李谋艺:“这两个艺人都很聪明啊,看起来是从网上找了这段词的出处,并且按照别人写的故事来演了,既省了时间又可以突出演技,不错不错。”
到最后,两人表演的节目是前七个节目中唯一获得导师全票支持的,而且两个人同时直接晋级。
两个人相继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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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走去,孙倩毫无征兆地转过身对陈默说:“请问可以把你助理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说是毫无征兆其实并不确切,恐怕更多的是踌躇已久、按捺已久。
陈默定定看了她一会:“对不起,这个需要经过他的同意,我不能直接给你。”
“可以啊,可以啊,没关系的,大哥,老常不会介意这些的。”
裴昱澄手抱一只大黄狗,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手里的大黄是一只柴犬这时候也咧着嘴笑得像个现场移动版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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