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痒(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霍询睨她一眼,说:“今天我不用去公司,你想怎么过?”
第十八章动心
乐余想在家里过,而在家里能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没想到霍询却反常地拒绝了,他说:“你还在生病,不宜做剧烈运动。”
假正经。
乐余撇撇嘴,”那就出去逛逛吧当做约会,我们很久没有约会了。”
乐余没有夸张。
因为聚少离多的关系,她和霍询基本上只要能待在一块儿,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在做爱做的事,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则用来吃饭。
像情侣间会做的普通小日常,比如逛街、看电影、游玩,于他们而言已经是三年前才会做的事了。
霍询说可以,便拍乐余屁股让她起来。
结果她不动,还撒了个娇:“我是病人,你抱我去换衣服。”
“ 记仇。”怕她再扭自己就要起反应,霍询干脆利落地将她横抱进更衣间。
等给乐余换好衣服,霍询紧绷许久的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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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下来,又酸又麻。
他无奈,乐余真是清楚如何把他治得死死的的门道。
可他冤枉啊,他明明是顾忌她身体、为她好才拒绝的,为什么到头来还要磨他一阵才罢休?乐余的心是海底针。
但霍询不得不承认他愿意大海捞针。
金秋十月,风微凉,阳光正好,乐余想去蝶山看枫叶,不过有点远,得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她在纠结,霍询便帮她拿了主意:”想去我们就去,难得有时间。”
俩人到达蝶山时,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但有风,也就不算那么难熬。
买了门票,乐余和霍询随着人流走了一段路,发现人多嘈杂,实在不是观景的好气氛,便半途寻了分岔路走掉,他们运气很好,选的这条路没见什么人。
蝶山这地方,枫叶红透半边天,倒不会有少人就荒芜的现象,哪哪都是美景。
满目璀璨,干燥又清凉的风吹过发梢,乐余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她拍了拍霍询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我们以前来过一次蝶山,你还记得吧?”
霍询点头:“当然记得,你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我的。”
乐余瞪他:“你怎么那么自恋?明明是你死缠烂打追过来的好不好?”
霍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笑。
乐余看得出神,嘴上犟着,心下却在妥协,霍询说的没错,她就是那个时候对他动心的。
乐余大学读的是中文。
大三期中过后,同班几个同学约好去蝶山采风,待两天一夜,就住山上唯一的那家客栈。
其中有人问乐余去不去,乐余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下来。
乐余是个懒人,能让她痛快地答应爬山也是有原因的。
那时候霍询追她追了已有小半年,她被他闹得心烦意乱,想着干脆借这个机会躲他两天,胡乱拾了些日用品就随着大部队去了蝶山。
结果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意外。
客栈里的伙食不太好,一行人决定外出去蝶山山脚的烧烤摊解决晚饭问题。
然而乐余有一颗喜欢烧烤的心,却没有一颗承受烧烤的胃,她才吃几串胃病就犯了,胃骤然疼得像被人拧了上百个结一样。
实在忍不了了,乐余提出要先回酒店,有人说要陪她回去,但她不想搅了大家的兴致,于是逞强道:“我认得路。
而且有路灯,很亮的,不用担心。”
同伴中女生居多,潘贝又不在,听到乐余说自己能行,七八个女生就把蠢蠢欲动的两个男生给叫坐下来,没再多挽留客套。
路上乐余就后悔了。
虽然沿途有路灯,但一路上都没见什么人,独自一人行走在黑夜里,是又孤独、又恐怖。
山上昼夜温差大,白天觉得和煦的微风在夜晚都变得狰狞凶狠,吹得乐余直发抖,加上胃病发作,她还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路上了
就在这时,乐余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她条件反射就要欢呼叫人,卡到一半时理智瞬间回笼,直接失了声对方是个陌生男人,此情此景,好像不太安全。
进退两难,胃部不合时宜地一阵抽搐,乐余疼得抱着腹部蹲下了身子,硬硬是忍出了一背的冷汗。
不知道隔了多久,乐余头重脚轻、眼冒金星,而金星的底子也从亮白色地面过渡到了黑色的影子轮廓
“我找到她了。”
这声音好熟悉。乐余皱着一张脸抬起头,险些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这优越的下颌线弧度啊,让她晃眼而过就认出了来人是谁,眼泪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霍询……”
大晚上的,乐余在被霍询横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想的却是
秋天的枫叶真好看。
第十九章幼稚
周日,补的是周五的课程。
高二六班的语文课安排在上午的最后一节,下课即放学,正是找程欢谈话的好时候。
“想吃什么就点吧,”乐余把菜单递过去“今天老师请客。”
程欢有些拘谨,接过菜单后,保守地点了一份西红柿炒蛋就没再继续。
乐余看她瘦得双腮都陷下去了,一点高中生的蓬勃朝气都没见着,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刮走,她心想这姑娘不好意思实属正常,便很是阔气地又点了几道肉菜,荤素搭配,吃不完没关系,营养得跟上才行。
上菜之前,乐余问程欢昨天是不是回宿舍睡了。
程欢抿唇沉默了半晌,摇头:“脸上的伤还没好,我没敢回宿舍,昨天晚上,是在…“她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乐余,“在网吧睡的。
”说到伤,乐余下意识看向程欢脸上的淤青,较之前天,已经不再显眼,紧接着她的心叉提起来,语气严厉:“你应该和老师说一声才对。
你未成年,去的也不会是什么正规网吧,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女孩子去那里过夜,知不知道有多危险?“程欢不敢吱声,只把头埋得低低的,像极了埋进沙堆里的鸵乌。
乐余叹声,换上温和的语调:“程欢,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知道没有?”
”可是老师,”程欢眼眶红了,”我不想回家。”也没有地方去。于是乐余便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她的打算。
程欢听完久久没回过神来,她掩在桌布下的手拼命握紧,”老师,你是说 你是说,我能住在你那里吗?”
“对。至于生活,我可以给你帮你找个不太忙的工作。如果还是不够,我也会帮你,这个你不用担心。”
”不不,不用!”程欢连忙摇头,“我不要老师的钱。老师给我住,我已经很高兴了,剩下的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乐余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放松一些,“你才多大,还自己想办法?你是我的学生,我帮你无可厚非。
再说了,对你来说到底是学业要紧,你累垮了我还得发愁。
所以你不用有太大负担,好好生活好好学习才是最让我省心的做法。”
程欢用力地咬住下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在这一刻,她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乐余的,下午放学前,乐余按着习惯去教室里溜了一圈。
她教的是语文,大多时候都会把自习课让给其他任课老师,不过学生们刚结束国庆长假,这天的自习课还没有什么老师过来占领。
下课铃响,乐余敲了敲写好的板书,“明天抽背这个,不要想着蒙混过关,都听到了?”“听到了!”乐余和学生关系向来不错,该说笑说笑,该严厉严厉,是以大家都还算听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她点点下巴,“行了,下课吧。”
一声令下,教室里骤然变得吵闹,乐余边从包里拿出手机边走出教室,问霍询什么时候下班的信息刚发出去,她就被人叫住了。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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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叫住乐余的人是陆商,他斜背着一个包,看那背包容量,里头估计一本书都没有。
不过这会儿已是放学时段,乐余便懒得开口质问。
陆商拉开背包拉链,从里头拿出一个礼盒,本就没装满的包瞬间就扁了大半,他把礼盒递给乐余,“这个给你。”
乐余没接:”给我?”
“嗯。上次没请你吃饭,就拿这个来当替代了。”
陆商把手又抬高了一些,“下吧老师。”
听到对面的男生叫自己老师叫得那么纠结,乐余心里好笑,但还是接过了礼盒,说:“谢谢。”
“…对了,”见乐余要走,陆商再次叫住她,”我听卖这玩意儿的人说,放冰箱里冰冻几个小时之后再吃,口感更好。”
是吃的?乐余冲他摇了摇手里的东西:”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别太晚回家了,危险。”
乐余渐行渐远,陆商却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在纳闷,为什么乐余不送他回去了?明明那么顺路。
乐余到家时霍询刚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
“你今天下班好早。”
乐余垫脚迎合霍询的吻,分神问:“吃了什么?好甜。”
霍询吻够了她才松开唇回答:“橘子糖,就你放柜子上的那两个。”
乐余奇怪,”你最近怎么迷上了吃甜的东西?”“我向来不挑食。”
“哼。”乐余懒得反驳,她就没见过比霍询再挑剔的人了,这不健康那一般般的,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但也有一点好,只要是霍询说好吃的东西,她就绝对喜欢。
把礼盒塞进霍询怀里,“拿去吃吧,不挑食的你。”
“这什么东西?”
乐余把头发扎起来,白嫩的脸蛋水水当当,丝毫不显倦态,她露了一个狡黠的笑:“巧克力,陆商送的。”
陆商这个名字在霍询这里简直就是雷区,一触即发他始终认为陆商喜欢乐余这个想法不是正在进行就是准备启动。
“你看我说什么了?现在连巧克力都送了,你还能说他不喜欢你?”霍询把礼盒摇得叮咣响,“嚯!现在的男孩子真是不得了!”
乐余就喜欢看霍询乱吃飞醋的样子。她欣赏了一会儿,走近他,勾他脖子,“你真的很爱吃醋诶。他送我东西就是补偿之前没请上的一顿饭罢了,你想什么呢?”
霍询立马抓住重点:“他还要请你吃饭?”
“……”乐余觉得他没救了,撒手往洗手间走,头也不回地说:“霍询,你真的好幼稚啊。”
幼稚的霍询低头看了眼礼盒,又抬头看了眼乐余的背影,然后直接就把礼盒拆开,将里头所有的巧克力都倒在了茶几上。
巧克力不算太多,约莫十四五个的数量,但贵在致,看包装就觉得味道不错,可见送礼的人是花了心思的。霍询却嘀咕:“花花绿绿的,什么审美。”
乐余从洗手间出来到客厅,她把脚边的空盒子踢开,只见霍询没坐沙发上,正靠着茶几剥巧克力,他左边的杂物桶上头铺着一层色斑斓的锡纸,而手边只剩了一两个巧克力。
“你吃这么快?”
霍询冷笑,又一粒白巧进嘴里:“你明天记得告诉那个陆商,就说他送的巧克力全都进了你男朋友的肚子。”
乐余哭笑不得,她踢他大腿:“我说你幼稚都算是夸奖了。”
霍询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我今天吃了这么多,都还没运动,还差点被死,你想不想深度感受一下我的幼稚?”
昨天没更,今天两章合并了哈,看文愉快
第二十章淫贼
“哼。”乐余扭动脚踝挣脱桎梏,然后顺势坐在茶几上,两只脚踩着霍询的大腿,“你吃了巧克力垫肚子,我还饿着呢。”
霍询当然不信她,刚才她还在路_上时就和他说自己太饿消灭了一个三明治。他沿着她的小腿肚往上摸,直接转移话题:“这腿又白又嫩,真新鲜。
乐余扑哧笑出声,一脚抬起欲踩他的脸,中途被拦下不说,小腿肚还被烙下了一一个吻。唇瓣的触感柔软温热,乐余小腹一紧,撑在茶几.上的手微微冒汗,“你干嘛呀?
“我这不是在检验是不是真的新鲜吗?”
霍询说这句话时喉结滚了一滚,乐余直觉危险,嘴硬说他不正经后便要跑路。结果腿脚都没迈开就被抱了个满怀,只听霍询戏瘾发作大喊一声:“呔!你这个淫贼,哪里跑!
乐余抻着脖子回头,“你才淫贼!”话音刚落,嘴唇突然贴上一片温软,有舌头气势汹汹搅和进来,勾得她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霍询环抱着乐余的腰,一边亲一边往房间走,两人紧紧贴合,宛如连体婴般难舍难分。从客厅到主卧有段距离,两人每走几步就有--件衣服掉落,临到主卧门前,乐余躲开亲吻低头看,怪他:“你这衬衫扣子好难解!”
霍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纽扣只剩最后一颗没解开。他随手一扯,纽扣崩开, 哒哒几声掉地_上,孤零零的躺在了角落。乐余推他说他粗鲁,反被他横抱进房间,并让反驳道:“这叫干脆。
乐余被抛到床上,她挣扎着要起身,手一紧, 就让霍询被压得动弹不得,“不许动。他把碍事的内裤给剥下,然后摸到花蕊快速搓揉,没一会儿就感受到了汁水的粘腻。
“湿这么快。
乐余气喘吁吁地挺着胸道:“揉一下,痒。
“等着。”霍询先把乐余的两条腿往两边掰开, 他跪坐在床,上, 盯着蠕动的花穴好一会儿才挪动膝盖,将翘起来的龟头抵压在细缝门前,“我进去了?
不等乐余应答,硕大的蘑菇头已然入穴小半,她娇哼一声,难耐地自给自足,手摸上一边乳房,揪着乳头来回弹弄,嘴里喃喃,说好痒好胀。
待肉棒被小穴吞得七七八八,霍询开始挺动窄腰, 他抓着乐余的两条腿一个劲地插,狠劲迅猛,似乎要将她劈成两半。索性乐余骨头软,两腿岔开的角度被扯得快成直线都没喊疼,反倒蹂躏奶头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
卧室灯光柔和,乐余意乱情迷的表情落在霍询眼里仿佛在发亮,他猛地深顶,如愿看到奶子从细白如葱的指间脱开,他问:“就这么痒?
“最近奶子好胀,还发疼...哎呀, 别....别太快。
“应该是要变大了。”霍询深以为然,他放缓抽插速度,俯身含住一粒红梅,吮吸声吧咂作响。他嘴下越是用力,温暖紧致的甬道就得越急,乐余的呻吟也会随之变大。
双重刺激过于舒爽,为了忍住射意,霍询一点一点地抽出花穴,一边吃奶尖,一-边揉奶子, 在乐余娇声渐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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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猛然插入,直接就将乐余送上了高潮!
“啊啊....出去一点,肚....肚子胀!
霍询依言退出,淫水争先恐后地流出去,他抹了一把水在红痕斑驳的乳房上,嫌不够,又压了压乐余的小腹,阴唇外翻颤抖,果然有新的潮水热腾腾地涌出来。
“宝贝儿,我们来尝尝你的味道。”霍询以龟头蹭弄穴口贝肉,上上^下下,乐此不彼。他二度吃弄乳头,就着刚才的春水滋味, 他吃一口就给乐余渡一口,等乐余被他挑逗得七荤八素,他便将肉棒重新送回温柔乡,再来崭新的征途。
乐余捏他臂膀,叫道:“啊....都叫你轻点,会破皮的!
“我有分寸。
霍询狂插猛送百来下,射意终于赶到, 他让乐余勾住他的腰,而他则顷身倒在乐余身_上,唯有窄紧的臀部在快速抬高压低间交替。
急速冲刺几十下,霍询忍不住哼了两声,他粗喘着吻住乐余,两人就这么以赤裸的身体相拥相吻,在缠绵中一起到了欲望的顶峰。
一连上了六天课,乐余本打算在家里睡上一天、再陪霍询一天来着,不曾想高云却在周末前找_上她,说是周日有场饭局,希望她能同自己--道去。
“我?”乐余疑惑,“怎么叫我呀?”
高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说:“饭桌上到时候会有教育厅的人来,你去了,多认识认识人,总归是好的。”
乐余虽然不太了解个中缘由,但还是决定先答应下来,等回去了问问霍询再说,实在不行找借口推掉就是了。
“好,我到时候给您电话。”
回到家后,乐余见屋子里静悄悄的,心莫名提起来,她来不及换鞋,盘腿坐在玄关找出手机给霍询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到家了?”
听到他声音,乐余略松一口气,她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再半个小时。”
原来他没有离开。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乐余笑了笑:“我等你哟,洗得香喷喷的等你。”
“你可以发张图过来色诱我,说不定我急色,十分钟就能到家。”
“……呸!”
乐余挂掉电话,身体一阵放松,竟懒得站起来。她看向摆在外头的两双鞋,一粉一蓝,一小一大,是她和霍询在小区对面买回来的情侣款。
这段时间霍询一直没有往外飞,不仅如此,还总是按时回家,甚至比她还早归。日子一久,她发现自己都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曾经花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和霍询聚少离多的相处模式,如今不过半个月的温存就要将这努力多年的结果变成水中泡影,她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可扪心自问,乐余希望那个孤独的习惯被打破吗?
她希望的。
还是两章合并,看文愉快哈。
第二十一章罚酒
睡前,乐余擦完水乳,突然想起高云放学前找自己说的那件事,她爬上床依偎在霍询身旁,问他:“今天放学的时候,我们年级组长和我说了一件事。
”她把高云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霍询,又道:“你说我要不要去啊?”霍询瞥她一眼,下结论:“有点意思。”
“你这什么回答?”乐余瞪他,不让他看自己,”你就说我要不要去吧。”
“去,干嘛不去?顺便在那里钓条高质量的大肥鱼,最好带回家养几天,看看能不能吃进肚子里。”
这话阴阳怪气的,感觉有陷阱。
乐余疑神疑鬼地坐正了身子,试探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不要我去?”
“啧,我是说认真的。”霍询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你去吧,多认识点人也好。”
乐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支支吾吾说知道了,直到周日那天,她才真的知道霍询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吃饭地点定在西河路的海棠园。
乐余之前没有去过海棠园,尽管提早出了门,但还是败在了堵车这件事上。
等她赶到海棠园,高云已经等她十来分钟了。
“不好意思啊组长,路上太堵了。”
高云和气地笑道:“西河路嘛,不堵才不正常。”
她虚揽过乐余的肩,”走吧,坐电梯,在602包厢。”
“602?””602怎么了吗?”乐余忙摆手:“没有没有。”
这时电梯刚好降到一楼,她错身让高云先进,“电梯到了。”
话题就此撂下。
602包厢在走廊的尽头,乐余走在高云身侧,脑子里不断回想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数字,却就是想不起来。
“到了。”
乐余下意识抬头,看到包厢上的门牌号那一刻,她灵光一闪,倏尔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602。
霍询有说过。
就在周五那天晚上,她刚洗澡出来,见到霍询靠在床上和别人通话,其中602这个数字就有从他嘴里出现过一次。
不会这么巧吧?门口的服务生帮忙将包厢门推开,乐余紧跟高云身后,乐余粗略一看,里头人已来大半,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臭霍询难怪他在那天晚上让她过来钓大肥鱼,敢情是过来钓他的?
真是不害臊,还自称大肥鱼!乐余气闷,想瞪一眼霍询,却晓得分寸一一她进包厢时,霍询神色淡然,只瞟她一眼便没再停留,简直视她于无物。
乐余立刻明白,此时她和霍询的关系就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得装不熟才行。
说起来,还怪她不肯公开,怨不得霍询。
“哟,高组长还带了个美女过来呀,不介绍一下?”除了还未入座的乐余和高云,饭桌上坐有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其中乐余就认识俩,一个霍询,一个北淮高校长。
首先开腔的这个人小眼高鼻,戴着眼镜,嗓门忒大,和形象颇有些违和,估计是聚会饭局上炒热气氛那一类的起哄者。
高云赔着笑脸说路上堵车,也没说是谁堵车了,只模凌两可地带过。
然后又将乐余介绍了一嘴,说:“这是乐余,我们北淮高的金牌老师,教语文的,工作能力很强。”
乐余被夸得有点虚,她在北淮高擦边球擦了两三年才头次当班主任,哪有金牌老师这么夸张?
但在这个场合,她这个小人物除了硬着头皮点头说笑,哪还做得了什么?可不敢像坐在主位的霍询那么自得。
想到这里,乐余心里就更气了。
一桌人在乐余打招呼后又被那个眼镜男介绍了一圈,乐余这才知道霍询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北淮高要扩建宿舍区,工程项目和霍询公司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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