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节不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风月/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
卫无锋倒是站得更挺拔,更骄傲了。
优罗缓缓开口:“如果你们保优昙无恙,你们要的,我可以给你们。”他看了三人一圈,冷冷道,“就怕你们不敢服这一剂解药。”
卫止戈挑眉:“有何不敢?”
卫无锋也面露焦急。
反而是病患本人,一脸坦然,好像已将这么多年的宿疾当成了老友,去留随它。
优罗见长安王本人不急,这才肯继续道:“服下解药后,你需得运功十成内力,让药性全部挥发。残余毒性猛烈,一次爆发,你得寻人压制。这压制之法,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懂得。”
卫无锋默默向前半步,优罗立刻便注意到他,摇头道:“你不行,根基太浅。”
卫止戈这次做了决定,不用成璧再求他,他已愿将身代之,主动道:“本使自会为王爷护法,不劳你担忧。”
谁料优罗却道:“你也不行,仅凭你一人,压制不住这最后一次毒发。”
长安王猛然意识到什么,想喝止优罗接下来的话,但优罗正低头专心为哥哥诊脉,根本没看他的脸色,随口便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
“你们二人合力,倒还勉强。”
第07章
“你们想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成璧冷汗涔涔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这药我看改日再喝也不迟,本王今日还有公务,你们快让开。”
卫无锋拿着药,卫止戈按着刀,两人左右夹击将他怼在寝室里,长安王一怒,当即便要动手,谁料卫无锋见他不悦,立刻低垂眼睫,忍辱负重道:“王爷拿自己的身体儿戏,属下也不敢多劝什么,只能自己担心。王爷若是忍心,不喝就不喝罢。”
长安王的怒火立刻便熄灭了,卫止戈更是打蛇随棍上,按着刀笑道:“看王爷身体康健,要是实在不想喝药,不如我们过过招,发散发散火气。”
他看着长安王的眼神有点不怀好意,总向下三路打量,长安王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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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喝药发散,最后还不是药性来了发散到床上,还不如喝了药一劳永逸呢。
卫氏兄弟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把长安王堵得无话可说无处可逃,被两人半搂半抱地放在了床帐里,头大如斗地道:“别靠近了!本王这就喝……我喝还不行吗!”
他一边推开这两位“爱妃”,一边悲壮地仰首喝尽。
长安王刚刚喝空了那一碗既黑且苦的药,满心都是对自己的怜爱,结果一抬头,却见卫止戈和卫无锋都笑着看他,摩拳擦掌地围了过来,他立刻警觉,攥着床帐向内退却,却被卫止戈顺势一抱拥了满怀,卫无锋又贴心地替他除了鞋袜,将他整个人往床上一捞,他便骑虎难下。
卫止戈胆大包天,捏着王爷的下巴调戏王爷,还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下官这儿还有更苦的东西喂您呢。”
他眼神幽深,语气低沉,吓得长安王脊背上炸起一片寒意
天塌地陷了,卫止戈竟然开窍了!
长安王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怎么演变到如今这一步的,但卫氏兄弟却清楚得很。
药是优罗配的,为了配药,他没少先拿长安王试药,长安王昏迷了十几日,卫止戈已数次横刀架上优罗脖颈,连卫无锋都动了怒。长安王是没心没肺一枕好眠,卫无锋天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反而狠狠瘦了一圈。
卫无锋是实干的性子,笃信勤能补拙,一应事务不假他人手,连蕊云都感叹:“他比我这跟了王爷十几年的还会顺毛捋呢!”遂将贴身之事都交给了他。
难得这次卫止戈竟没有嫉妒,管宁看热闹不嫌事大,偷偷挑唆他:“卫大人,您看人家多细心……啧啧啧。”卫止戈冷扫他一眼道,“本使不必学这些做小低伏的事。”
说罢,意犹未尽地指了指优罗炼药的密室:“本使看管人犯的差事,他也做不来!”
卫止戈其实并不是没有起过挤占卫无锋身边位子的心思,但自他打翻了粥碗三次、熬药把药熬成药渣五次、替病人擦身结果浮想联翩把病人的要紧处擦破了一次之后,他就歇了这份心。再加上他冷眼观察卫无锋,哪怕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这小侍卫也是一心奉公,并未假公济私,最多只敢趁夜深人静,悄悄勾一勾王爷的手指,这才罢休。
看着卫无锋一言不发,日渐消瘦地守着王爷,卫止戈竟然有几分感同身受的心酸,更多的是愧疚。行伍之人,其实大多擅长照顾伤患,但他却没在王爷身上练出这份功夫,细细想来,竟是因为长安王以王子之尊,竟多次以肉身替他抵挡,又屡屡亲为照料他,回朝时更是从不争功,极力抬举。
王爷的爱意不止表露在自荐枕席上,早在更早之前,他便已开始不求回报地付出。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卫止戈便觉呼吸艰涩。
他苦苦地问管宁:“王爷现在,是否更需要一个贴心的,温顺的人?他是不是已经不能原谅我了?”
管宁仔细想了想道:“这事儿,还是得看王爷自己的意思。”
从没正儿八经谈过情的卫止戈听了这相当于没说的话,也奉为玉旨纶音,一天十次不错眼地往长安王寝室内跑,又要盯着优罗,偶尔小憩还是满脑子那人背影,绝情断念而去,根本没有睡过几天觉。
优罗药将炼好的那几天,所有人都紧绷着不敢懈怠,有一日入夜,卫无锋注视着好容易醒转一会儿的王爷睡去,温柔地以目光擦拭他眉眼间的风尘,忽而听到门外有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穿透了夜风。
卫无锋不满,谁在此咳嗽惊扰了王爷安睡?他提灯走出,却发现是来偷窥的云麾使。
两人大眼瞪小眼,仔细寻找着情敌身上可供攻讦的破绽,却发现都是一样的干瘦黑眼圈,乌鸦笑猪黑,只好尴尬地一看地一看天。
卫无锋闷头思索半天,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天的不是麻雀,都是你在偷看王爷!”
卫止戈冷笑,现在成璧听不到,他也不用装君子了:“放屁!本使用得着偷看?你看看你,灰头土脸,尘灰满面,想来成璧若醒了,一看到你这幅尊容,定会心生厌弃,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长睡不醒的!”
卫无锋丝毫不以为意:“王爷重情重义,看在我服侍有功的份上,绝不会与我计较。”他甚至大度地给了卫止戈一件管宁的披风:“你要偷看也行,别发出响动,别染上风寒,得扰了王爷或过病气给他,他这两天应该就要彻底醒转了。”
卫止戈拿着披风,久久,似乎终于发现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不禁苦笑。
两人除了王爷,并没有别的话可说,卫无锋强忍着嫌弃冲他打过招呼,转身便要离开。卫止戈犹豫再三,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卫无锋转身:“有话快说。”
卫止戈深吸了一口夜风,揉了揉眼睛道:“你说,成璧重情重义,他会不会念着旧情?”
卫无锋冷笑:“王爷若不念旧情,你还能安然再次直呼他的名讳?!”
卫止戈一愣,没料到他还没发难,卫无锋先冒了火。
卫无锋极力克制着自己给卫止戈迎面来上一拳的冲动,毕竟他打不过人家,如果被打得惨了王爷一定会让他去休养,那就没办法贴身看顾王爷:“你知不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几个字怎么写?”他深深看着卫止戈,眼底的失落和嫉妒骗不了人:“我倒想和你易地而处,我一定好好待他。”
卫止戈一震,不知为何他是极相信情敌的判断的,当即便醍醐灌顶,提步便欲走入寝室内:“……让我看看他!”
卫无锋张手便拦,但卫止戈一招借力打力便把他推到了身后,卫无锋咽下心底气馁,只得急追而上。
两人都含着满腔的心事,情爱之事,三人行必有猜疑,不断计较着谁赢面大一些,是一场没有赢家的豪赌。
他们紧紧盯住了正在做梦的长安王,从他唇边的笑容来看,应当是做了个美梦。本来两人都想把他闹起来让他说个分明,但见他笑得可爱,谁也不忍心动手。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听见长安王开始说梦话,两人都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这个能狠狠打击情敌的机会
长安王开口了,满怀愁思,甚至还舔了舔唇:“优昙……美人儿,别走……!”
卫无锋和卫止戈对视一眼,脸色森然惨绿。
为着此事,两人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他们必须联手,哪怕是暂时的。
长安王的确是重情重义,因为得不到卫止戈,简直是欲生欲死,可一旦他恢复元气,谁也别想拦着他多情。卫止戈悔得捶胸顿足也没用,如今光靠他或者一个根基不稳的卫无锋都看不住那人,只好“双管齐下”。
优罗像只机警的狼犬般看守着病弱的兄长,当然早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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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了长安王的野心,交给二人药时还细细嘱托了一番,如何利用药性让长安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拉下面子,郑重拜托:“我哥哥绝无攀附之心,还望二位救他出这个火坑!”
虽然优罗把长安王形容成“火坑”令二人有点不自在,但就算这是个神仙窝,他们也不敢再让无辜良民掉进来了。
祸害他们还不够吗?!
这边三人达成了秘密协定,那边药却是优昙亲手交给长安王的,毕竟他说话比较委婉。优罗原本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哥哥在旁,防人如防贼不说,还出言冷嘲热讽。长安王一开始尚有涵养,微笑看他,不以为意,但当优罗提及“卫止戈不肯从你,多半也是被你吓跑的”,他眉心一跳,缓缓握紧了手中扇
优昙意识到危险,还来不及出言阻止,便见长安王的扇柄已挟带厉风抵在了优罗喉间。
长安王笑眯眯,但只要他手一松,优罗的人头便会被割断在地。他的声音依然温雅好听,但任谁都感觉得到他凶悍的气势。他拍了拍优罗的脸,似是发现这个小伙长得也还可以,带了点狎昵,优罗被他拍得浑身冷汗直冒,小腿差点站不稳,只面上还不服输地瞪着他。
这色厉内荏骗不过长安王,他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真的不敢杀了你?”
优罗咬牙,硬着脖子要顶嘴,优昙却发现长安王就像要贴着弟弟脖子啃下去一样,当即联想到这位王爷多情的性格,忙做出病发的样子来,柔弱地急喘了几声。
长安王果然给他这个面子,回身搂着他嘘寒问暖。王爷自然是不屑强要人,但是便宜豆腐不吃白不吃。优罗在一旁看着,头上冷汗还没干,眼睛已经要瞪出火星子来,优昙连忙使眼色让他出去,自己留下,千般婉转地劝得王爷消了气,又详细告知他怎么服解药,这才把依依不舍的煞星打发走。
安成璧自己觉得优昙实在是个难得的解意人,他原本消沉,又因怜惜优昙国破,不敢唐突佳人,可卫无锋的到来让他恍然醒悟原来自己还有风流的本钱,优昙又日渐释怀,他便难动了几分心思。
可惜王爷是厚道人,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心思也只能藏在心里,万一露出来被皇兄察觉,皇兄肯定会强人所难。
如是,长安王便落得个在自己的王府里被虎狼环伺的下场。
卫止戈和卫无锋按着他的要穴,内力一股股激荡起来,显然是要强行逼他运功,长安王被他们这赶鸭子上架的手法惊得一头冷汗:“别乱动!你们也真不怕我运岔了气走火入魔……”
他话还没说完,卫无锋便淡淡冲他一笑,坚实的手掌却紧紧攥住了他的要害。床笫间不分贵贱,安成璧震惊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贴心小棉袄也能干出这等事。卫无锋回他一个眼神,大意是“您教的”,端的是好学君子。
安成璧想发怒,但卫止戈的手还抵在他背心处不断运功,身上滚烫不已,喉结一颤动便被卫止戈从身后绕过来,舔了一口而后含住,又抚摸着他的脸颊道:“放松。”
安成璧方才还能感到惊讶,现下却已麻木了,卫止戈从避他如虎狼到对他主动如斯,他不能说不感动,但比起感动,他现在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卫止戈第一次这么主动调戏王爷,心里还有点羞涩,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卫无锋趁他不注意便抢占先机,手已经向王爷双臀间探去,濡湿了手指勾勒小穴,亵裤那薄薄的白绸缎已服帖在肌肤上,清晰地印出了诱人的轮廓。
卫止戈只舔了舔而已,而就在他老脸发红的时候,卫无锋还不紧不慢撸动起了王爷的阳根,卫止戈运功运得满头大汗,卫无锋却阴险地捡漏,到头来王爷呻吟着唤的是“无锋”,浑然没在意他这个苦劳力。
云麾使大人再也忍不下去,额上青筋贲起,双掌一推,炽热内息运转至极处,安成璧双眼遽然睁大,只觉整个身子都浸在了情天孽海里,爱欲离火烧灼着五脏六腑。
若有极乐境,应是狂欢后的一片焦土。
接下来的事高贵的王爷便记不太清了,他也没脸面记得太清。卫止戈和卫无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还经常回味,不过多半会在记忆里抹去碍眼的情敌。
安成璧余毒尽发,又有爱人在侧,多年心火一朝爆裂,热情得连卫止戈都要招架不住。他白晃晃的大长腿就横在卫止戈腿上,那腿骨肉匀停,韧而生傲骨,如今却甘为丝萝,只为求恋人赏一夕贪欢。卫无锋看得红了眼,从背后吮吻他脊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渴望得到一点关注。安成璧便一边骑在卫止戈身上自己挺腰吃着老情人的阳具,一边欢畅地叫着,伸手握住肩头小情人的五指,还印下了湿漉漉的一个吻,带着点风流浪子的诚恳,甜美,但不可信。
卫止戈发怒,攥着他饱满臀肉狠狠扇了几下,打得“啪啪”作响,安成璧立刻绞紧了他,摇摇欲晃地倒下去,卫止戈便钳住他的细腰向上顶撞起来。安成璧受不住他的凶猛和硕大,求饶又无用,毕竟偷情的证据是个大活人,还就在自己身后火辣辣地喘气。
他只得在难以忍受时用尖利的小白牙去啃卫无锋的手指,卫无锋心疼他,一手替他纾解前端,一手来回轮流捻弄着他的乳首,引逗他发出欢悦的鼻音。卫止戈憋气久了,终于重新回到这片本就该属于他的领土,第一次只顾着自己发泄,在安成璧体内泄过之后,安成璧便不满,手撑在他胸膛将他推倒在床,而后不顾他瞠目结舌,自己随意地转过身去,交叠双臂跪爬在他身上,却是向着卫无锋翘起了屁股。
卫无锋两手一撑,将那刚饱喝过阳的小穴撑开得满满的,手指陷入红嫩穴肉,先让他穴里的浓浊流一流,自己才好挤进去。三个人行事总是有一种尴尬的色情感,卫止戈射在安成璧肉穴里的阳随着卫无锋的动作而流了出来,流到了卫无锋小麦色紧实大腿上,安成璧一看便笑弯了桃花眼,两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这点小小的不解并不妨碍他们在王爷身上好学求真、知行合一。
于是两人轮换,谁也不肯占下风,卫止戈操穴时,安成璧总是怜爱小情人,不顾自己身上已被撞得青青紫紫,还去拨弄卫无锋,为着不肯亏待他,主动低头替他含;卫无锋插弄时,安成璧则不大愿意搭理老情人,卫止戈将胯下之物可怜兮兮地喂到他嘴边,他还要轻嗤一声转头不看,卫止戈只得向卫无锋示意,两人一致同意这种事上不能再惯他,卫无锋便加快了速度,入得又深又狠,安成璧双腿颤栗,双目睁大,急促地张口呼吸,卫止戈便趁此时机把自己的小兄弟进他嘴里。
安成璧也只是怒视他,并不舍得真咬断了他,没多久还是汗津津地品起了萧,直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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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涎满面,喉咙肿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大被同眠的下场便是长安王一梦觉醒,发现自己上下两张口都尴尬地“张不开,合不拢”,好像件被胖子撑破的美衣裳,断了线,裂了扣。
但他心里的一张情网却从没有这么清晰地合拢过,天衣无缝。
长安王笑了笑,强撑着起身,他被两人夹在中间入睡,卫止戈从背后抱着他,卫无锋则比较没有安全感,总要确认他不会丢了自己,在他面前入睡,双臂交叠着放在他胸前。他先亲了亲卫无锋的额头,又转身嫌嫌弃弃地亲了下卫止戈的耳朵,而后艰难下地。
不一会儿,他就又风流潇洒地出现在了管宁等人面前,现下王爷没了顾忌,想揍谁揍谁,连走路都带风。管宁不由得打趣:“那两位还没醒呢?”
王爷淡然一笑,上位者的风度展露无遗:“他们也累了,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
蕊云撇嘴:“他们醒来发现自己抱成一团了,恐怕会先打一架,然后来找您算账。”
王爷抖了一抖,随即道:“咳,为本王清余毒恐怕也用尽他们的能为了,他们这十天半个月只怕直不起腰来。”
蕊云翻了个白眼,给他又加了个软垫,拍了拍垫子道:“是啦是啦,积年毒,真是老房子着火”
管宁接道:“晚节不保啊!”
第08章
“这么说,你决定了?”
皇帝欣慰地看着神完气足的弟弟:“你可要想好,实在不行,那新上任的南国土司还没走远,朕再派人追回来就是。”
长安王一悚,优昙和优罗在朝廷监视下回了南国,安抚民心,重建家园,便是新上任的土司了,皇帝还动过把卫止戈派去,让他学学人家的端庄的念头,是长安王以“分离太久着实思念”为由苦劝劝止的,如今皇帝又来这么一句,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连忙推辞。
“臣弟已决定了,就用他们两个凑合过吧。”
旁人听了这厚颜无耻的话恐怕会想,“两个还凑合?”,但对皇帝而言,只有两个,的确是太委屈了,不由连连点头:“确实是凑合。”又问,“他们的意思呢?若是不愿,朕也不好强行下旨让你占人家良家子弟。”
长安王看着皇兄打趣的眼神,苦笑道:“那……自然是肯的了。”
不仅愿意,还欢喜得了不得呢。
他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先去找卫止戈,直接问:“你下半辈子是想和我过吗?”
卫止戈差点被王爷这一句话噎得背过气去,他满腔的柔情蜜意只好苦涩地发酵为一句:“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再原谅我了,能有今日,已是意外之喜。”
“算你幸运,本王向来宽容大度。”
“……我知道,但我还是来得迟了,有些东西,错过就没有了,是不是?”卫止戈微笑,不用成璧开口,他就知道成璧要告诉他,要留两人一起留,要走一个也别留。毕竟无论兵法还是博弈,长安王永远都是这么性烈如火,偏又柔肠百转。
他只能笑,咬牙牢牢固守住失地。
安成璧见他这样,心生不忍,便小声鼓励他道:“其实这样也有好处,你们想不想试试,下次两个人一齐……这样……进来……”
卫止戈喉结滚动,极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哄完了这一个,安成璧又去找卫无锋。
这些时日,无论是卫无锋初来时迷茫不知如何自处,还是后来为他加衣、陪他寻欢、替他熬药,等等诸事,都让长安王不禁一叹。
他只问卫无锋一句:“我真有这么好?”
卫无锋笑,今时今日,他在王爷面前已笑得开怀了,再不是莫名得了宠幸后惶恐得只能跪鸟窝的小侍卫,他有极大的把握笃定,王爷心里有他:“在我心里,无人可比。”
只此一句,安成璧便明了他是为自己做出了多大的退让,当即心软得一塌糊涂。
至于二人私下的种种交易,长安王却是不知的。
按照皇兄的教诲,这些内宅之事,他最好知道了也当不知道,否则有的他受。
皇帝听他说二人都愿意,便道:“那你打算请朕下什么旨?赐婚是一定要赐的,还要隆重行礼,但位份却不好定。”
皇帝大概想不出比“通房丫头”更低的位份了,又不太愿意抬举二人,故而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弟弟。
长安王犹疑:“这……止戈要在朝堂走动,身份若太低,会让人看轻为难他。无锋之母便是妾侍,自小受尽冷眼,臣弟也不愿让他受一丝半点的委屈……”
他偷眼看着皇兄,大胆提议道:“不如册封双妃如何?”
皇帝虽不满,但尚可接受:“卫氏一门双妃,也太显赫了些!既然如此,朕便不再恩赐卫氏荣衔,嫁妆也得让他们按尚公主的分例备礼,备双份!”他喝了口茶,续道:“王妃册宝交给他们两个轮流掌管,这也算不上双妃,顶多是拆开了两半王妃,让他们好生学习礼仪,朕给你派几个老道的教习姑姑,务必让他们明白身份。”
长安王不敢反驳,只笑道:“两位老夫人的诰命臣弟还是要请封的,尤其是无锋的母亲,他一直想把母亲接到身边颐养天年,臣弟想成全他。”
皇帝大度地一挥袖子:“你的人,你做主就是。”说罢打趣道,“你可知道,这婚若成了,外面的人该怎么议论你?”
长安王得意挑眉,唇角微弯,一派风流蕴藉,舒怀自在
“无非是笑我半生清誉,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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