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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低调的古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折戏
以剑筑身!
半柱香后,沐子疏倒了下去,青光中多了一个身影,那是容溯所熟悉的枕惊澜。他淡然睁开眼,眸子里蕴藏星河,浩瀚如海,白衣无风自动。气质出尘,如山上雪,若云间月。
容溯的呼吸加快了几分,他的师父就要回来了,真正的回来了!
“咣”
一时不察,所有水镜碎落一地,容溯遭受反噬,受了重创,跌落尘土。
老者面色铁青:“看来这也是真的,那本尊就都笑纳了。”
枕惊澜抽出插入泥土中的青狱剑,入手时又是“嗡”地一声。这次在场所有人都被强大的剑气波及,灵魂受到震荡,纷纷退了几步,几个修为较低的魔修直接炸裂。
“你说我没有一战的资格,”枕惊澜抬眼游刃有余地仰视着他,“现在呢?”
“有点意思。”老者抚掌道,“小子,报上名来。”
“青逻。”
……
“不可能!”老者看着一步步踏空而来的少年,眼中忌惮一闪而过。黑丝漫上眼球,整只眼睛全成了黑色,尤其渗人,掌中聚起一团魔气。他或许没听过枕惊澜是谁,但“青逻”两字无人不知。
不论真假,既自称青逻,都不得不防。
“你已成魔,该杀。”他的声音毫无起伏,面色坦然,好似他前去不是去杀他,而是请他喝茶。
“青逻又如何,如今本尊已达半步飞升的境界,想杀本尊,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沐子疏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尘土,瞥了眼那老者。不是他吹,像他这样一开口自称本尊的,枕惊澜斩杀过的没一千也有八百了。
沐子疏将玲珑骰子抛给容溯,所谓神仙打架,池鱼遭殃,我等凡人还是躲远点的好。
“半步飞升……莫非是闭关的那位?”
“应当只是一道元神,我等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走走走……”
沐子疏想混迹于众修士之中,但枕惊澜闹出的动静太大,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青逻两个字一出口如同一道惊雷,将他们想找他理论理论的想法炸地灰飞烟灭。
青逻是谁?那是一代杀神,谁人不怕?
沐子疏被群众雪亮的眼睛审视了个遍,然后果断分道扬镳。
孤零零的沐子疏:“……”
天地震荡间,沐子疏找到了两站的太远、雾太大、没看清的不明吃瓜兄弟钟嘭谭星汉。两人没发觉那剑修偷偷换了魂,不明所以地跟着躲在一旁。
枕惊澜太过逆天了,他除了一把剑,什么都用不到,带什么都嫌累赘,导致沐子疏手头一样能保命的都没有。
“唯一的外挂也飞了,任务还没完成呢。”沐子疏突然有点低落。
谭星汉没听到他的嘀咕,道:“之前就想问了,前辈可是谷族后人?”
沐子疏:“当然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前辈所穿的是千年前谷族族服,是我二人眼拙,没第一时间认出来。故而我大哥才会一时……出言不逊,还望前辈恕罪。”
“好说好说。”
“谷族谷服并不常见,白殷狐毛更是早已绝种,敢问前辈是从何而得?”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沐子疏道,“你之前为什么不问?”
“之前……”你看上去并不好说话,怕挨揍。
白雾散的一干二净,风沙愈发大了起来。
枕惊澜对自己自爆元婴之地没有任何感触,自然也不会影响到出剑的速度。自称半步飞升的老者在他那密集到恐怖的剑招下,竟然左支右绌频频出错。
枕惊澜虽是修的剑道,真正战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随着他每一个剑招,天地万灵都随之调动,天时地利人和都会站到他这边,而他的对手总会压力徒增,有再高的修为,在枕惊澜面前都不堪一击。
这就是天道的宠儿,天道选定的执行者。
沐子疏双手渐渐握拳,双眸晦暗难辨:“可若有一天,天道想要毁了这个世界,那么你便是天道的帮凶。”
如那些修士所料一般,枕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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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消灭的只是那老者的一道元神,真身还在宗里闭关。他放出最后几只魔灵吸引那不知死活的盗贼,将所有人进中界域,不惜自损修为,分出一道元神一同前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付出代价。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青逻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此。
枕惊澜没有半点因为打败了半步飞升的老者而喜悦,视线居高临下落到了容溯身上,青狱一息间对准了容溯。容溯刻意敛的魔气差点因为枕惊澜那不带感情的一眼彻底爆发,冰冷而满是威胁,容溯突然遍体生寒。熟悉又陌生,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师父,而是一柄冷酷无情的杀剑。
“师父……”
枕惊澜眼睛一动,微退了半步,挥动了全身灵力,青狱脱手而出,直入云霄。不过两息,结界碎裂,中界域失去了依仗,直向下坠落。
枕惊澜踏着青狱,负手俯览。看着众修士一个个或御剑或乘法器,五花八门地祭出保命手段狼狈掠出中界域,却唯独没看到容溯。
他狠狠一拧眉,驱使青狱朝着容溯落下的地方飞去。
“师父若是想来杀我,徒儿不会反抗。”容溯还站在原地,眼看着中界域即将彻底碎裂,枕惊澜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还在气头上,一把拽住他拉上青狱,没好气道,“我几时说要杀你?”
这就够了。
“师父。”容溯把头埋在他脖颈边,“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苍火曾给他分析过,说他命里缺七情六欲,是把好剑,却不符合为人的标准。想要不被拿去祭炼,只有表现的像个人才能蒙混过关。枕惊澜也认真学过,学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丰富,也曾混迹在新弟子堆里,了解什么是喜怒哀乐。
学成归来,将行云宗掀了个天翻地覆,比他后来的那几个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宗主一见他就头疼,碍于身份又不好说他什么。倒是枕惊澜的师父师兄数落了他几天,见他似笑非笑地靠在大石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便也只能罚他面壁思过三个月。
模仿的再像,终归也是没有的。
直到容溯出现,如同暖阳,照亮了他寸草不生的世界。他从不抗拒他的接近,不知何时起,枕惊澜开始真正在意一个人,学会把笑挂在嘴角,陪着他一步步成长。
三百年后,到了玉然涧看到心魔幻境,他才明白,这份在意,源于似曾相识。
枕惊澜拍了拍他结实的肩。
小徒弟都长这么大了。
☆、低调的第三十章
本源界外遍途的贪徊尽数枯萎,一望无际的蛊虫尸骸铺满了每一寸土地。单道真抱着谷月黎一步步在虫尸上走着,白衣被鲜血浸透,眼神冰冷。
见了枕惊澜同容溯一同前来也不惊讶,微微一低头,错开脚步,路过了他们。
容溯的目光在四处搜寻,不知发现了什么,伸手一挥,掀飞了大片蛊尸。他从地上捡起了一片黑色鳞片,若无其事地握在手心。
“容溯。”枕惊澜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容溯站起身,垂着的双眸突然直视他道:“元玉瑶,她不是妖。”
这没法解释她有妖丹,枕惊澜等着他继续说。
“她是千年蛊王之一。千年蛊王一共有两只,一直没分出胜负。后来不知怎么被分开了,血屠被封印在谷族,另一只不知所踪。她说是一名前辈找到她,甚至帮她修炼出虚丹,之后放任她流落人间。”
元玉瑶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也是半信半疑,他问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元玉瑶道:“因为你是唯一能阻止天道的人。”
“阻止天道?”容溯嘲讽地笑了笑,“怎么阻止,成魔么?”
元玉瑶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他既然选择了你,就说明你有这个能力。不必因那些事愧疚,他们就算活下来了,往后也会死于枕惊澜剑下。”
“他是我师父,我不会对他出手。”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成了一个被天道摆布的……灭世主。不妖不魔,冷血张狂,他存活于世上的唯一的任务便是屠尽所有人,使天地重归混沌。”
容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万一是他算错了呢?”
“然后呢?”
容溯回过神,抿了抿唇,跳过了所有有关枕惊澜的对话,道:“有人想放出血屠,而释放血屠,谷族人必会抵抗,谷族地势易守难攻。于是他们便设了个局,引蛇出洞。人人都道谷族三千年前便被灭族,事实上三千年前谷族根本不存在。”
容溯停顿了好一会儿,这事不止枕惊澜,他自己说出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封印流淌于谷族血脉之中,每有一个新生儿诞生,封印便会加强一分。发生灭族惨案之后,血屠逃了出来,只要最后的封印的消失,他就会得到永远的自由。起码很长一段时间再也不会有谷族这样,牺牲一族人去封印一只蛊王的人出现。最后时刻,谷族遗孤消失了,而蛊王也被再次封印。解开封印的唯一条件,便是谷族后人的血。”
容溯扬了扬手,蛊尸上冒出黑烟,接着燃起黑火,在本源界那阴晴不定地天气中越烧越旺。
“时隔千年的相斗,两败俱伤。”容溯踏着黑火朝枕惊澜走近,“师父,你还是认为该顺应天道吗?”
……
谷月黎遗体被放在木筏上,漂浮在河面上,河流推着木筏前进,直到肉眼快看不见时,木筏忽然燃烧了起来。
沐子疏站在单道真身旁,两人都没说话,像是等着什么人。
十几息之后,枕惊澜到了。单道真像是知道他会来,率先出言道:“家师测算天机,算出凭虚大劫中有一人也跳出命理,让我来查查。”
他转过身来,像是换了个人般,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喜怒。
“还剑入鞘,恭喜你。”
枕惊澜:“你是谁?”
沐子疏插嘴道:“影帝级人物,你猜猜看。”
凭虚大战之中,有太多修士陨落于此,真要猜起来,那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
单道真倒没有为难他:“本该与你一道在凭虚一役中身消道陨,吾名离渊。”
……
是了,只有原本就是道门修士才会在还未练气的情况下,施法将几个入道弟子耍的团团转,才会一次次救下师弟师妹,才会在灵力耗尽后,一夜间恢复如初。
“三年前本源界会面,家师告知我又出了些变故。蛊王、湖生镜、玲珑骰,相继出世。巧的是,它们出现的特别集中。谷族……谷月黎我一开始就在怀疑了,她就是蛊王的最后一道封印。防了十多年,还是出了意外。”
此时离渊并不需要任何安慰,但显然沐子疏并不是个好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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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打扰一下,刚刚嘤嘤怪提醒我,任务四谜底解开了,但又移出了你徒弟范畴。结算不了奖励,一条主线还是黑的,你还有什么遗漏吗?”
枕惊澜:“暂时没想到,不如先把……离渊的话听完。”
沐子疏比了个ok的手势,转而问离渊:“这么问可能有点冒昧,既然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当年怎么会供我驱使?”
离渊:“也是家师吩咐的。”
沐子疏言不由衷道:“你师父可真神。”
离渊继续被打断的话题:“在厌镜变成湖生镜前,还有一段传说,只是如今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佛修兵解后,厌镜并未被真正被渡化。它被一名玄修找到并带入世,那玄修知道厌镜的厉害,一眼都没瞧它,用符封了,放入灵宝库。不过区区五十年,玄修开宗立派,以符闻名天下,很快就发展成了大宗门。而厌镜令符加速失效,它吞噬了灵宝库中所有的灵宝,实力堪比化灵镜。等那玄修发现时,为时已晚。”
“待到月圆,他所建立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他立好遗嘱,将厌镜带回了佛修兵解的湖边。他的道侣发现了这一切,带着定情信物即刻赶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神女一怒,便用两颗玲珑骰镇压厌镜。这两颗玲珑骰子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其上各有两人一道神识。厌镜再次落入湖中,三样灵宝融合到一块,在斗转星移间潜移默化,最后玲珑骰生出灵智,在月下化狐。两颗玲珑骰能力不同,其一能挖掘记忆,将佛修诵经渡化它的场景日复一日地重现;其一能扭转时空,谷族灭族事发生之后,曾有人寻到湖生镜,借助玉然涧将谷族扭转到了三千年前,但历史不会改变。”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离渊转过身,继续看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这时候我该表现一下惊讶吗?”枕惊澜在沐子疏惊讶的目光中走上前,与两人并肩而立。刹那间他眼中似有星辰陨灭,幽深且深不见底,“只一问。”
“何谓天道?”
☆、低调的第三十一章
三年之后的平堰城焕然一新,一黑一白两条龙魂穿梭于云层之中,结界防御滴水不漏,就连城外徘徊着的妖兽都屈指可数。
城外有两人注视着这今非昔比的城池。
“他小心翼翼的存着一丝善念,等着你去发现。”沐子疏话风一转,“无论他做过什么,他始终是你徒弟,你就不能……试着原谅他?”
“原谅什么?”
“三年前行云宗的事,你别否认,我能感觉的到。你想说你已经原谅了他,但事实是,你没有。”沐子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否则我问你是否有什么遗漏,你为什么会说暂时没有。你一共有几个徒弟在身边?五个,排除法去掉一个单道真还是五个,你漏了谁?”
第五个……
“是容溯?”
看枕惊澜一脸好奇的表情,好似真不知道。沐子疏准备了许久的慷慨激昂的琼瑶词还没开始就被终结了。
“你赢了。”他整理了下语言,“让我们把时代推进,现在进入30秒快问快答。”
“现在是什么年份?”
枕惊澜:“归虚……227年?”
沐子疏:“……”第一个问题就犹豫是闹哪样啊!
没关系,下一题。
“苍火炼出的第一颗丹药是什么?”
枕惊澜:“凝元丹。”
“……”果然天道宠儿身边人各个都不一般,“你与苍火干的第一架谁胜了?”
“我。”
“万神殿得来的蟠龙玉你给了谁?”
“容溯。”
……
“容溯的真实身份是?”
“……”
城门缓缓从里打开。
一个走神的瞬间,枕惊澜已经消失在原地。沐子疏摊了摊手,手里捏了张符:“好吧,游戏结束。”
“道长!”施梦玉小跑了出来,仓促间小喘了两口,她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宽道,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随后跟出来的侍卫在她身后半跪道:“城主。”
一只妖兽躺在宽道一侧,满身的剑伤。
也许,她没有看错,他确实来过。
她转过身,逆着风巧笑嫣然,话语间失落一扫而空:“今日还是狩猎,早日将城外的妖兽除尽,还大家一个太平。”
沐子疏在暗处扔掉了沾着妖兽血的长剑,他呼出了口气,仰头望向站在城楼顶上白鹤。
“也许事情还没那么坏,不是么?”
……
行云宗行到了北海之上,灵泉散成雾气使整片天空看起来雾蒙蒙的。
枕惊澜在外漂泊了一个月,再次回到了行云宗,火苗又涨了些,已有巴掌大小。
他垂着眼,看着手中青狱,没头没尾地道:“苍火,我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火苗叹息一声:“既然都忘了,又何必想起来。”
“我去见了丘老前辈。”
苍火突然没声了。
枕惊澜继续说:“他告诉了我很多事,还有将会由我酿成的后果。”
“会卜卦就当自己能测算天机了,这么能怎么到现在还没飞升,惊澜,你没必要听他的。”
枕惊澜却没听进去:“苍火,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
“帮你?帮着封印你?”火苗高涨了几分,“我千辛万苦地一次次救你回来,你就因为外人一句话,要封印自己?枕惊澜你还不如当年一个傻子!”
苍火气话说到一半,见他默不作声,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焦虑:“你开始质疑天道了是吗?”
枕惊澜抬眼凝视着火苗:“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都做了什么。”
苍火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离中都告诉你了?”是了,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苍火,我已经快控制不了它了。呵,身为得天独厚的天妖,竟然会被心魔控制。”枕惊澜嘲讽一笑,“苍火,再帮我一次,这世上只有你能封印我。”
火苗蹿入云雾中,只有声音传了出来:“你想都别想!”
枕惊澜不明白都活了一把岁数了,就算是生死,也该坦然面对了,还在别扭个什么。
“那你呢?你就打算一辈子缩在灵泉里折磨自己吗?你是不愿意面对我,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在的行云宗?”
话音刚落,火苗便从云雾里跳了出来,落地燃起一人高的火焰。不过片刻,苍火从火里走了出来,其样貌如同刚入宗门般,稍显稚嫩。
自古水火不相融,苍火也不例外。离中看到火苗涨了,以为灵泉水能滋养它,其实只是苍火不想让他担心。三年来,他都活在自责之中,可即使是妖,也怕孤独。
“我看你不顺眼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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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便把你封印了。满意了?”
灵泉被拢回了原位,不大的湖泊不断翻滚,最后只剩浅浅一池塘的水。苍火了灵通,向枕惊澜看过去。
青狱在不住挣扎,却被枕惊澜牢牢握在手中。
“一旦封印,你就只是一件普通的灵宝了,再无修炼得道的可能。”苍火接过他递过来的青狱,“不留句遗言么?”
枕惊澜摇头浅笑:“往后少了个给你添堵的,能省心不少。”
苍火在青狱上施加了几个术法,伸手一扬丢入池中。青狱浮在水面之上,青光化成青火灼烧着剑身。
枕惊澜意识混混沌沌,恍惚间听见心魔在叫嚷着让苍火住手。
不知过了多久,心魔突然没声了,一切恢复了宁静。
成功了吗?
他睁开双眼,只见四周蒸腾着雾气,不远处放着个大浴桶,一股子药味冲的枕惊澜轻咳出声。
枕惊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双手被铁链锁着,衣衫半褪,裸露出半个肩头。外袍之中什么都没穿,他皱着眉,只一动便感觉全身的气力全被抽空了般。没有一丝灵力,宛如身在玉然涧。
门被推开了,隐隐绰绰看到个人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吃点东西吧。”容溯拉长了锁着他的铁链,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
枕惊澜别过头:“你这是做什么?”
容溯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直到枕惊澜望过去,才将碗放到一边。
“师父,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能不能……就当为了我,不要去……”
“容溯,你这是当徒弟当傻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容溯将他的衣衫拢好,双目直视着他:“若是你一定要封印自己,我便入魔,入魔屠尽你守护的苍生。”
你本就是魔。
枕惊澜没有把话说出口,容溯恨不得将他吃了的眼神,让他有几分不忍心。
注意到枕惊澜视线落到地上的破布条上,容溯伸手遮住他的眉眼:“我始终觉得亏欠你太多,所以不敢奢求其他,只想为你披荆斩棘,护你一生周全。”
“容溯。”枕惊澜拉下他的手道,“你不欠我什么。”
他使劲一拉,锁链一阵哗哗响,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枕惊澜嘴角挑起戏谑的笑意,在容溯反应过来前,堵上了他的唇。
“……”
容溯呼吸停滞了一瞬,猛地推开他,倒退了几步,恼怒道:“即便你再用枕惊澜的身体做这种事,我也不会把剑给你,更不会放你走!”
枕惊澜诧异地挑眉,难得主动一回,竟然被推开了。他眼梢微翘,手指划过嘴角:“看来这段时日,某人已经尝腻了。”
“师父?”容溯微喘着道。
“还叫师父?”枕惊澜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斜倚在石壁上。他的视线再次看向地上的碎布,身上这件显然也不是自己的。
莫非都是心魔所为?
还真是够不择手段的。
“惊澜,你……”
枕惊澜一把抽掉腰带,衣袍顿时松松垮垮半遮半掩,枕惊澜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容溯呼吸加重了几分,走了两步又停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趁我现在还是清醒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枕惊澜轻笑着靠近他,手指在他胸膛上划着,“以后也许都没机会了。”
容溯简直要疯了,无论是他的行为还是说的话。
他一把将枕惊澜按在墙上,亲着他的眉眼,含糊着道:“不会的,我会找到办法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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