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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低调的古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折戏
男人取出块玉器出来,对着念了个决,拉着他一晃就没了身影。
“这……便是玉然涧?怎会如此的黑?”宋御铭不解道。
男人不答,前方走来两个瓷娃娃般的孩童,双眼如琉璃,浑身如有光照。
“御铭,你见过湖生镜,可否分辨出哪个才是真镜灵?”
宋御铭摇头:“孩儿不知。何不一同带回去,让孩儿仔细想想。”
“也罢。”
水镜再次变化,那是一次祭祀被打断,谷族族长当场一口血喷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回来的报信的族人说完最后一句便咽气了,族长震怒,号令全族前往国师府讨个公道。
谷月黎握着拳,目光中闪着熊熊烈火:“为什么不让我去!”
面前的女子温婉如画:“阿黎,你是天命选定的圣女。你要一直守在西岚,西岚子民都需要你的庇佑。”
“阿娘,我不要当什么圣女,我可以保护你,你看”谷月黎说着,从袖中抽出支短笛,她吹了几个调,大片的蛊虫飞来,在她身后徘徊不去。
温婉女子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她的手:“阿黎,你不可用它的力量。答应娘,永远不要用!”
“可……为什么啊?”
年少不更事,谷月黎还是偷偷溜了出去,随着蛊虫一路追过去,可还是晚了几天,找到时只剩一地的骸骨。豺狼叼着一条腿从她眼前路过,成片的秃鹫起起落落在附近徘徊。
“阿娘……”
“太公……”
“二叔……”
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她在尸骨中搜寻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找。
她发着抖,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尖叫。
蛊虫像是受到召唤,嗡嗡嗡地振翅而来,犹如蝗虫过境,而那些蛊虫的目标只有一个谷月黎。
谷月黎跪在地上,望着这黑压压的一大片,几乎忘了怎么跑。在蛊虫快接近她时,一把浮尘拦在她面前,接着便是一声叹息。
还未看到那人是谁,湖生镜再次碎了。
再出现的是一个地牢,看着有几分眼熟,接着是撕咬着牢笼的妖兽。
“烨阎殿?”在看到刑具之后,枕惊澜又觉得不对,那地牢不在玉然涧,而是在城中。
狱卒毫不留情地一桶冷水浇醒了遍体鳞伤晕厥过去的奚黍,随后向身后的人讨好地笑道:“这就是奚家长女,唯一的知情者。只是嘴巴太严实,怎么都不肯说……你……”
狱卒的话未说完,心口便被插了一把刀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倒在地上。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黑袍里的男人声音十分诡异,更像是腹语。
奚黍吊着的手被放了下来,她站立不稳,被黑袍人抱着往外走。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
黑袍人一句废话都没有,果断地摘下帽子,那是一张腐烂了一半的脸,奚黍甚至能看到他皮肤下有蛆在爬,本就虚弱的奚黍,终于受不了刺激,再次晕了过去。
黑袍人重新将脸遮住,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枕惊澜这回认出来了,他是谷宸。
谷宸带着奚黍去了行云宗,将她放在门前,没过多久就有小童出来打水,他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接着画面一转,落到奚黍临死前一刻,那时枕惊澜不知她在看向哪,此时在水镜上看过去,竟是在与她对视。
“我……恨……”
枕惊澜垂下眼,不忍在看。
恨的什么?
是这苍生,是这世道。
弱肉强食,杀戮永无止境。
谷宸趁夜潜入了关押妖兽的地牢,却不知世家之人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他们却漏了一点,原本不被看在眼里的妖兽,成了他们最大的噩梦。丹炉里散发着能让所有妖兽狂暴的毒,这是世家炼出来的,取了无数妖兽的妖丹与性命。妖兽被放出时,所有人都慌了,那里是妖兽狂暴的起源,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死在这些畜生的手上。
谷宸隐没在夜色之中,眼睁睁看着成群的妖兽将一座城踏平。
宋御铭亲手将家主推入妖兽堆里,带着浮生迷梦二人躲过一劫,眼里闪过报复的快意。
“三位小友可是要去东陵?”
水镜连碎了三次,枕惊澜依然没看到那人是谁。
“不在因果中。”他想到了这么个答案。
根据浮生的描述,不难猜出那人便是姓丘的老者,那救了奚榆与谷月黎的,会是同一人么?
到了单道真这边,竟是白茫茫一片。要么是有人故意遮去,要么便是他也不沾因果。
【主线任务发布:解开五个徒弟身世之谜肆单道真篇。任务奖励:解开所有身世之谜后统一发放】
【嘤嘤嘤,我肥来啦~】
“你等等,我先理下思路。”沐子疏掰着手指道,“第一,奚榆一家因为得了湖生镜被那啥世家盯上,导致家破人亡,姐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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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散。奚黍被送去了与妖为伴、海纳百川的行云宗,那么奚榆就是已经被劫持了。那么问题来了,这段时间他去了哪?”
“第二,以我高达二百五的智商判断,浮生迷梦有可能就是湖生镜,但湖生镜只有一块,还有一个是什么?难不成是……龙凤胎?”
“……”枕惊澜不想打断他,并保持了沉默。
沐子疏纠结了一会儿,自己解开了心结自动过滤,继续道:“第三,谷家被灭族的时间对不上号,但湖生镜不会说谎……应该不会吧?咳,所以,这其中一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线索。”
枕惊澜听得皱眉,说来也是怪,谷族千年前便被灭族了,却为何无人提起是因为什么被灭族的。
“嘤嘤怪,你说我分析的对么?”
【主线任务:奚榆篇已达成。】
【嘤嘤嘤,你是不是又想套我话?】
枕惊澜见容溯朝着白狐的方向去了,重新看向水镜,水镜顿时起了变化。
浮生被逼入风眼,落进寒潭,湿漉漉地爬出来后,水中倒映出了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他揉了眼,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变得跟迷梦一样,身后还比迷梦多了六条尾巴。
他跌坐在地,胸膛不断起伏,过了好一阵,他跑离了这个地方。不知跑了多久,他看到了人烟,他不敢靠的太近,等到天黑,四下无人了,偷了把刀出来。他太害怕被当成怪物,对着自己的尾巴一刀砍下。
那天月圆,浮生听见一声狐鸣。醒来时,谷族人朝着他跪了一地,他看到被砍去的六条尾巴又长了回来。
一个长者取走他手中的短刀,恭敬道了声:“狐王,您回来了。”
大地剧烈晃动,令人窒息的黑暗在逐渐朝他们逼近。水镜再次散了,化成巴掌大的玉镜落下。
容溯:“师父,二师兄……死了。”
湖生镜像是应验他的话般,自上而下裂了条缝,与此同时,黑暗中打开了一道通向外界的裂缝。
☆、低调的第二十七章
“师父?”容溯见枕惊澜望着白狐不动,唤了他一声。
玉然涧差不多已经恢复成了原样,比湖生镜中看到的还要黑。直到白狐彻底被黑暗吞没,枕惊澜才扭转视线看向他:“怎么死的?”
或许是枕惊澜太过平静,触及到他的目光,容溯几不可查地眼神闪躲了下。
“他大伤未愈,禁地结界加重了他的伤势。”
他以为枕惊澜还会追问,却见他嘴角上挑起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是在嘲笑他拙劣的演技。
容溯微微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率先从裂缝出去。
枕惊澜独自站在的黑暗中,笑容垮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颓废的气息,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我该怎么办?”
“你怀疑是容溯动了手脚?为什么?他有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沐子疏道。
“也许吧。”
“所以你没证据?”
“……”对。
镜灵没有遗体,它会消散于天地间。禁地结界不会阻止“外来人”出入,浮生出不来,要么他早已身亡,要么,便是湖生镜不全。
枕惊澜出了玉然涧,落到一座孤岛上,没有来时剧烈的罡风,闷热的微风轻拂,耀眼的光线照射下来,知了叫个不停。
没找到容溯的身影,枕惊澜这会儿不想去本源界了,他想到了谷月黎和那群蛊虫。西岚谷家封印着只千年蛊王,每隔一代,蛊王会挑选一名谷族子嗣滴血认主。可在湖生镜中看到的,使他心头多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那蛊王是要噬主。
心魔突然冷笑了声:“你谁都救不了。”
只有那么短短一瞬,枕惊澜却如坠冰窖。
“道友!”
枕惊澜表情一裂,缓缓转身。
唐六在他身后招着手。
沐子疏:“怎么阴魂不散的……”
“道友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枕惊澜:“这是在哪?”
“道友不知么?本源界有一个中界域专门用作斗法,中界域之内死生无怨。”唐六摸出一叠符来,“道友需要符么?五枚上品灵石一张。”
枕惊澜:“……”
制符的修士听见只怕要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手中的符无疑是最上品的,最低也低不过八百上品灵石一张,唐六这价开的跟白送似的。
枕惊澜道:“你可知道怎么出去?”
“三日之后,结界便会消失。”
“三日?”
“道友不必担忧。”唐六又抽出一符来,“要论防御,此冰盾符最佳,若是想跑,此御风符用以辅助,若是想斗法,此雷咒也可伤敌八百……”
他停顿了一下,抽了一张黑符念咒,林间被扔出两个鼻青脸肿的人来,他们身后是一个漂浮着的灵。此灵一现身,立即血雾漫天,方圆百里鸦雀无声。
竟是血煞!
枕惊澜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剑了。
……
没剑。
“此符”
枕惊澜等着他的介绍。
“不卖。”唐六将剩余的黑符起来,笑眯眯地抽出一张黄符,“此符名为感应符,用了此符,方圆百里之内一草一木所有动静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他又抽了张雷符,在枕惊澜身侧打了道如细丝般的闪电,一只飞虫落了下去。
“……”
“此雷符上可劈飞龙,下可打飞虫,好用的很。”唐六悄声道,“现在只要一块灵石一张。”
枕惊澜:“……”
都说钱财不外露,这少爷是真傻还是假傻?
趴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的一人抬起脑袋:“一块灵石?道友不如卖我,我出一百上品灵石!”
唐六扭头:“心术不正者不卖,你们方才是想偷袭我吧?”
“这炼狱本就是你死我活……唉哟,你打我干嘛?”
“那么多废话。”另一个道,“道友手上那么多高级符,想必出身不凡,可进了这炼狱,你就别想出去了!”
那修士前一刻还被凶煞打成猪头,下一刻扯下道袍兜头就向血煞罩去,完全没有半点行动不便的样子。血煞看着凶悍,按理说也该是无人可挡、生灵涂炭,可现在不仅被人用符召唤,还被拿捏的动弹不得,没一会儿就散了。
“你以为凭这些东西真能奈何的了我们兄弟二人吗?今日你和那个小白脸一个都别想走!”
唐六退了一步:“道友,连累你了。他们修炼的功法克我的符。”
枕惊澜:“既然九死一生,你进来做什么?”
唐六苦着张脸:“哪是我想来,那两位老祖飞升在即,不宜出手,便把我们都扔进了中界域。就是再怎么不想,规矩在那。这回修真界的人来了大半,每趟却只有一人能出去。”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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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最好趁早说,你们两个准备好受死吧!”
枕惊澜问:“你可带了剑?”
半柱香后,枕惊澜举着把桃木剑追着两兄弟到处乱串。
“道、道友?……诶呦!”
“呵。”
“不不不不是!是前辈……诶呦!”
“唐六,符!”
“诶!”唐六紧跟在三人之后。
原本嚣张的二人被枕惊澜一阵痛扁,竟毫无还手之力全挨脸上了,看着是真疼。后来枕惊澜放他们跑,他用符拖延他们的速度,枕惊澜便提剑慢悠悠地追过去,还边问着:“你方才称我什么?”
唐六咧着嘴,脸上乐开了花。
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小白脸”三个字触了大霉。
两人在唐六各种符的覆盖下,连低空飞行都不能,没一会儿就跑得吭哧吭哧的。很快一人被落了段距离,枕惊澜看都不看他,继续向前追着。他才喘了口气,便见唐六笑眯眯地跟了上来,于是他又跑了两步,脚下一个打滑,干脆瘫坐在地上,闭了眼一梗脖子:“你打吧……我不跑了。”
唐六道:“本来就没你什么事。”
那修士一睁眼,眼前多了几张符,其中就有雷符。修士吓了一跳,该不会是要趁他落单就地正法吧?
“干、干什么?”
唐六:“不是要买符么?两千上品灵石一张,逾期不候。”
修士:“……”
你们是魔鬼吗?
他掏空了多年积蓄,买了三张符,符入手的瞬间,他心疼地摸着乾坤袋:“我现在杀人夺符还来的及吗?”
唐六微笑而不答,那修士拿着符突然说不出话来了。每张符右下角都有一个“琳琅”的字样,那是用特殊的支耳草汁写上去的。支耳草汁极难提炼,如今只有某个宗门才有。支耳草善隐藏与迷惑,不仔细看容易看漏。写上符纸,只要不刻意拿出来,旁人便不会发觉。同样,下个追踪符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兄弟二人所修功法确实克符,但碰上“琳琅符”,就是他们也得捉襟见肘。他脸上表情从肉疼转变为了惊惧,明明这片地方之前那么多隐藏着的“暗袭者”,此时却一个都见不着了。
他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手掌中的符有点沉重。
☆、低调的第二十八章
这两兄弟因为嘴欠还在挨揍的叫钟嘭,另一个叫谭星汉。本是结义弟兄,相互扶持了那么久,关系比亲兄弟还铁。
看到谭星汉垂头丧气地跟在唐六身后向他们走来,钟嘭疑惑地投去一眼。谭星汉趁两人去一边说话,冲着钟嘭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语的,最后指了指唐六,又指了指手中的符。
钟嘭会错了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头。
枕惊澜回头时,钟嘭不见了,谭星汉还在原地筹措。
“你怎么不走?”
他看了眼笑眯眯的唐六,道:“还是跟着两位前辈安全些。”
“前辈”枕惊澜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比起这两人,他想到了件更可怕的事。算算时间,再有两个时辰,除了御剑什么都不会的沐子疏很快就会成为待宰羔羊,这个唐六看着也是个不省心的……
枕惊澜又想了想,发觉自己想的有点多余,担心谁也不必担心他,他总能做到一些超乎意料的事来。
唐六道:“有人来了。”
正说着,便见钟嘭去而复返,身后带着一大帮子人,各个摩拳擦掌。
“就是他们绑架了我二弟。”钟嘭道。
这是要打群架?
唐六微笑着斜了眼谭星汉,谭星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各位,这是个误会。”
领头的修士道:“管你什么误会,把符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又是一群趁火打劫的。
枕惊澜叹了口气,甩了甩木剑,再次展现了什么叫真正的群殴。
众修士趴在地上“唉哟”着,没人再肯起来。
反倒是被五花大绑的女子笑吟吟站了起来,她身上看似绑的结实的捆妖绳突然间松松垮垮落了下来。
“你……”有修士见捆妖绳松了便想起身,枕惊澜打地鼠似的一木剑将他打回地上,“你什么,老实坐着。”
枕惊澜道:“元……姑娘,你也来此?”
元玉瑶解开余下的绳结,道:“本想装俘虏让他们带一段路,好省些麻烦,哪知他们竟然这么多事。”
“对了,听闻西北角发现了秘境。我以前不来,竟不知道这地方暗藏那么多玄机。”
活到枕惊澜这个岁数,基本对秘境各类法宝什么的已经没有兴趣了,但她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忍不住去一探究竟。她说,这秘境是三百多年前,史称凭虚一役的战场。
战场,必然尸骸遍地,何况是一场毫无赢面的战役。
不知为何成了秘境,成了如今小辈们寻找“机遇”的之地。
枕惊澜皱眉,不知能不能找到师兄弟的遗体。
由那群土匪似的修士带路,两人一妖混迹其中极为显眼,好在都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活像是抓来的俘虏。路过不少的修士看他们虽然鼻青脸肿,却一个个凶神恶煞,甚是不好惹的样子,也没个敢来挑事的,确实省了不少麻烦。
赶到秘境时,里面已经因为争夺法器灵宝而大打出手了。秘境之中飘着白雾,外围看到的尸体都未腐化,只是死状惨烈,让人无法直视。
唐六第一个告辞,元玉瑶去了不同方向。只有为他们带路的那伙修士,枕惊澜没动,他们也只敢干看着满地宝贝干瞪眼。枕惊澜一挥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修士一哄而散,钟嘭两兄弟对视一眼,谭星汉在路上找了个机会,把事都向钟嘭说清楚了。他们虽不知那人为何要化名唐六,却也知道找谁也不能去找琳琅阁阁主的麻烦。两厢一对比,他们便偷偷跟着剑修去了秘境更深处。
枕惊澜确实没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了,三百年前的惨烈战况历历在目,越往深处走,越是像回到了过去。他越想越是感到荒诞,他甚至不记得那怪物长什么样,仅是黑雾凝成了形便使得上百万元婴修士在此陨灭。
他自爆元婴后,那怪物还在吗?还是说这是他设的一个局?
沐子疏:“……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但你的思路错了。”
“什么?”枕惊澜没找到师父师兄的遗体,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听到沐子疏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我提醒你注意安全。”沐子疏转移话题道,“那边有人打架?道友吃瓜么?”
枕惊澜:“……”
枕惊澜远远看过去,那是他自爆元婴之地。那一片的白雾被驱散了,一伙人正打地不可开交。
十多个修士在围攻一名元婴期以上的老




一篇低调的古耽 分卷阅读32
者,老者两鬓斑白,瘦如枯槁的手飞快地掐着决。看局势,还是老者占了上风。枕惊澜悄悄摸过去,他自爆元婴后,本命剑应该落在了这,那么容溯为什么会拿到他的剑?莫非他还是跟来了?
正想着,灵力一阵波动,眼看那男子就要毙于老者掌下,他突然一伸手抓过一名女子挡在身前。女子呕出一口血,没说出一句话来。
“宋小友,用自己道侣的命换自己的一线生机,不太好吧?”老者又连出数掌,宋御铭一一躲过,表情越发凝重。
被打落的那个正是迷梦,枕惊澜接下了她,把了把她的脉,他开始后悔出来前没把苍火的炼丹阁洗劫一遍。
迷梦睫毛微颤,看到是枕惊澜,问道:“师父,为什么这世界谁都不能信?”
枕惊澜还未开口,她便头一歪,再无脉搏。迷梦身上散发出温和淡光,枕惊澜以为她也会化为一只白狐,却不想白光消失后,地上只有一根红绳和一颗安了红豆的玲珑骰。
【主线任务:浮生迷梦篇已达成。】
【主线任务:谷月黎篇已达成。】
“小子,休走!”
空中雷云密布,随时都有雷打下。枕惊澜恍若未觉地站起身,雷电劈下,仿佛将枕惊澜与沐子疏交换的那一瞬无限拉长。枕惊澜能看到沐子疏就在身侧一般,看着他垂眸一笑:“这就是原罪,你的原罪。”
☆、低调的第二十九章
容溯等的就是这一刻,白色的匣子被打开了,本命剑雀跃地朝枕惊澜飞去。一同飞去的还有一把附在剑身上的碎片,不多不少三十一片,加上他入乾坤袋的,所有碎片都齐了。
“我……我的……”宋御铭的脖子被捏在老者手里,两眼充血,喉间已难发出声音,却还是伸着手似乎想要取走枕惊澜手中的玲珑骰。
老者一手捏断他的脖子,边狞笑着道:“小子,你没有与我一战的资格,劝你乖乖把宝物交出来。”
容溯站了出来,一把拽下腰间的玲珑骰,举着问他:“你是说这个么?”
老者看了看两颗一模一样额玲珑骰子,一时间难辨真假,但他只相信自己看的的。
“休想拿假的糊弄老夫!”
“糊不糊弄,一试便知。”容溯掠身而上,玲珑骰在半空旋转,六面水镜如同一个牢笼,将老者围困其中,水镜之上不断上演着他深埋心底的秘密,一遍又一遍。
枕惊澜拿出最后一片碎片,像是受到指引,所有散乱的碎片各归各位,形成一把剑的模样,青芒顿现。玄霜剑“嗡嗡嗡”响个不停,两剑刹那间合二为一,发出夺目的光芒。枕惊澜合上眼,沐浴在这承载着杀伐剑意的青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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