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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迹
何以焕脸上似被人淋了一脸的苦汁,展不开半点,他就知道,这种说服并不会容易,可是,想到头顶那随时可能落下的天劫,这是他此行的责任,关系重大,绝不能推托。
他深吸一口气,将萧大师交予他的东西慎重激“王上、诸位将军,请看!”
一副犹如末世的景象蓦然展开,密密浓云中,闪电已经汇聚成粗粗的电蛇,吐着信子,朝下飞快延伸着。
孟满面色一变:“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天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以焕苦笑:“在下亦不知,但这投影确是属实,这天劫随时可能落下。”
临海王半点也不迟疑,手中一个玉玺模样的妖灵器瞬间升空,不过半晌,在三人紧张的注视下,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三人,面色阴沉地道:“确是天劫,而且还是十分凶险的四九天劫!”
何以焕脸色顿时更加苍白,莫如故急道:“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没有丝毫征兆,怎么会突然降下四九天劫?!”
孟满眼中似是凝结了厚厚一层寒霜道:“这天劫的时机也未太过巧合,还好何师先来报讯,若再晚个片刻,我们如果已经与妖族交手,在那胶着的战局中才发现这从天而降的天劫……”
孟满这番话叫莫如故与何以焕皆是背后汗毛倒立,战局激烈之时,谁还能顾得上从天而降的天劫?恐怕战局双方都逃不了那灰飞烟灭的结局!
临海王的面色亦不太好看:“若按原计划,天劫降下之时恐怕正是交战之时,而且大战气氛已经遮掩了这天劫之兆,纵有警兆也只当是来自战局之中,混淆之下,令我等无法识破,若非何师报讯,恐怕孤也要等到天劫临头才会发现,这时机实是险恶无比。至于无缘无故么……嘿,那可未必。”
临海王最后那句话近乎自言自语,令莫如故、孟满与何以焕三人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王上必是有什么消息却又不方便说出来,既如此,身为下属,他们自也知情识趣不会追问。
孟满当即拱手道:“既如此,这天劫来得如此急迫,时机又如此凑巧……接下来当如何应对,还请王上示下。”
临海王却是看着何以焕道:“那位萧大师是如何说的?何师不妨说出来,孤定会全权照做!”
何以焕心中震动,彼时萧大师淡定自信的眼神犹在眼前:“若你们各自的主上有点眼力见的,自然会跟着我的指挥走,如若不然,那样的主儿,我也建议你们不必再追随蠢到那般地步,没有追随的价值。”
彼时只觉得萧大师狂妄桀骜,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然而看着眼前眼神诚恳的王上,何以焕深吸一口气,临海城愿意奉令的话……也许那句“听我指挥”便有可能不是什么空话!
何以焕只迅速将消息讲来:“萧大师乃是域外之人,听闻曾偶遇妖族,承了对方的恩情,顺手给对方改造了本命妖术……便是萧大师第一个发现这天劫之兆,他令我们这些妖灵器师返回各城出征的军中,按这图上指示退开。”
说着,何以焕展开又一副图,上面清晰地标明了临海军需要退到的位置,距离他们还有些远,如果要赶在天劫之前退去,还必须得抓紧时间,速下决断!
这毕竟是大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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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如果就这般撤退……
临海王却是看到那图纸之后,蹙起的眉头松开了道:“立即按图纸撤退!”
孟满与莫如故心中仍有疑惑,却立即拱手应是,然后匆匆下去执行军令去了。
临海王却是转头看着何以焕叹道:“当日我是见过那位萧大师的,可恨受成见所囿,这样的人物,竟未能真正结交。”
这一叹中,十足的遗憾懊悔,显然,出于何以焕不知道的原因,临海王突然之间对于萧大师万分欣赏,甚至还表现出这样巨大的后悔失落。
何以焕连忙道:“萧大师为人洒脱不羁,定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临海城与之交情不错……”
临海王负手看着自己手下军士纷纷调转了方向,而且很快,不只是临海军,就是礁堡军、望洋军……皆是迅速调头,原本对妖族的合围之势就此解散开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临海王知道,那位萧大师派往各军中的妖灵器师定是说服了各自的城池之王,他心那叹息遗憾却是半点不做假的。
方才他这些下属都在,有些话他不能说破,这天劫的时机之巧,若按原计划,正是他们与妖族交手之时,到了那时,修士与妖族密密在圣师岛与周遭之地,天劫降下,必须令他们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再往下,被他们以无数军士的生命阻上一阻,天劫的威力必会大大减弱……
这其中的阴谋简直恶毒到发指,临海王身为诸城王之一,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揣测。
那位萧大师不过一界外之人,初来百城界,却能洞悉这样的阴谋,绝非凡人。
于是,临海王开口问道:“那位萧大师呢?他现在何处?”
然后,何以焕脸上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萧大师说,他要前去neng死那个天劫……”
第308章会大长老
在诸城妖灵器师携着天劫的影像纪录回去说服诸城之王后不久,杜子腾便已看到诸城兵退。
再然后,那些在圣师岛上燃起重重兵锋的妖族大军亦是纷纷撤回海面,消失在水面之下。
若是自高处俯视,这定是极其神奇的一幕,原本妖族重兵将圣师岛自海上围得密不透风地狠狠攻击,外围渐渐合拢的诸城重兵眼看就要完成合围,怎么看亦是一副终结之战的场景。
却在头顶浓云之下,犹如画面按下倒退键一般,即将合拢的诸城重兵四散开来,妖族军队撤回海面之下,只有那满目疮痍的圣师岛向世人昭示着一切并不是错觉。
这一幕幕画面飞快在杜子腾眼前闪现,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他面上犹自淡然,没有半点自得之色。
闵莲舟却是暗自惊心,忍不住道:“萧大师……您如何能突破岛上的法天大阵?”
海面上的情形也还罢了,可圣师岛上……那毕竟是法天大阵的枢纽所在,所有一切皆受法天大阵节制,怎么可能允许人随意窥探?
可方才这位萧大师分明看得十分随意,显是已经突破了法天大阵的防御之守。
杜子腾却是笑而不答,反而道:“没有想到,你在妖族百部中倒真是地位不俗,攻打圣师岛这样的计划都能说停就停。”
闵莲舟却是苦笑:“您太高看我了,我妖族百部如今自有族老会统一指挥,天劫之下安能保全,族老们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那么久远的岁月都忍过来了,又岂能看不穿眼前这局?”
杜子腾看着妖族军队井然有序地飞快撤离圣师岛,点了点头道:“恐怕就算打不下圣师岛,以你们如今之力,不必多久也自然可与人族修士分庭抗礼了。”
杜子腾这番点拨令闵莲舟心中那个问题又在翻腾,他忍不住问道:“萧大师,如若大战再起,您会在哪边?”
如说站妖族,可这次他分明是与人族修士一道而来,如说是人族,可他分明为妖族出手改动过本命妖术,简直令闵莲舟百思不解,亦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对于这位萧大师虽是尊敬有加,却始终隔着那么一重。
他这个问题问得太过尖锐直白,杜子腾身后的王七不悦地瞪视了他一眼,闵莲舟浑不在意牢牢盯着杜子腾,王七不高兴地踏前一步,不喜欢有人如此冒犯大人。
闵莲舟不得不直视王七,心中却有些奇怪,听闻此人亦是妖族,却是这位萧大师一直带在身旁的,可从弟弟那里听来的消息,此人又分明出身王氏,当真是好生奇特,莫不是这位萧大师身旁随便一个仆从亦浑身是迷?
看到这一幕,杜子腾却是淡然一笑,尚未及回答。
一个清朗声音已经突然插进来道:“不论域内域外,斩梧渊之誓人族共守,不知萧大师以为然否?”
杜子腾半是意料之中半是含羞着疑惑地转头一笑:“暮大师。”
来人赫然是那位淡雅出尘的暮云深暮大师,他身为圣师岛诸师领袖之一,必然是要参战的,可此时匆匆到消息而来神情之间虽有郑重却无慌乱,足见风范。
看到暮大师,闵莲舟却是心中一跳,不论怎么说什么种族大义,可圣师岛却没有半分对不起他闵莲舟,教他技艺,予他地位,见到暮大师,闵莲舟垂下头,实是说不出什么来。
暮云深看到杜子腾,神情一凝,却是郑重地行了个同辈间的礼:“萧道友远道而来,暮某眼拙,先前怠慢了。”
他未能识破头顶天劫,对方却能识出,不论是否域外修士,只这见识,就足以同辈论交,先前将人视为那参加大比的妖灵器师一流,未太过小瞧了别人。
杜子腾亦是回以一礼:“冒昧之处,多谢暮大师海涵。”
暮云深顿了顿,却是直视杜子腾双目:“萧道友这么大的动静在此恭候暮某,不知有何高见?”
杜子腾的目光看向眼前投影出来的圣师岛上,只见那些妖族退兵之时,圣师岛上已经急急忙忙开始陆续有修士开始祭出法器、山石踪迹纷纷飞起,竟是一副迁移的架势,天劫之威下,即使身为妖灵器师最崇高的圣地,竟也不得不向安全之地搬迁。
杜子腾从这地方“送走”了那么多妖灵器师与妖族飞向两军之中,又没有刻意遮掩形迹,消息传开来,他这里自然是刺目无比,不是恭候对方大驾又是什么?
圣师岛能在这遭遇打击、又要紧急迁移的当口派出暮大师来寻自己,也足见重视。
杜子腾只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这天劫看起来有些眼熟,令我想到了故人,想去拜望一二。”
暮云深已经做好了对方种种回答的准备,包括对方在这当口的勒索威胁,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回答。
然后不待暮云深说话,杜子腾眼前投影再次一变,已经变成了一副微缩的圣师鸟周边海图,在杜子腾的统筹安排下,诸城兵力都向海岸缩,那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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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路上,刚好留出了一个缺口,圣师岛诸修士的撤离方向,不偏不倚,正是沿着这方向,竟与周遭诸城之军隔着些距离,十分微妙。
看到这副图,暮云深已经从方玉阳知道一些头绪,此时亦不由叹对方心思之深:“多谢萧大师为我圣师岛留好退路,只是,这天劫来得蹊跷,我等亦无头绪,恐怕爱莫能助。”
杜子腾却是瞥了他一眼:“暮大师,我相信岛上诸位长老亦非没有觉察,到了这个关口,难道诸位还想着息事宁人、简单善了?”
伴着杜子腾最后一句隐隐的逼问,他眼前的画面中电闪雷鸣,那恐怖的雷暴之海此时已经聚成了一道漩涡飞快向下而来,随时可能当头落下!
灵觉中那恐怖的压迫令暮云深这已经触碰到本界力量顶峰的修士都控制不住心惊肉跳,他深吸一口气,不待说话,他腰间那玉牌上已经传来另一道苍老之声:“萧大师既已这般说了,带他来罢!”
暮云深面色一变,恭声道:“是,大长老。”
闵莲舟心都颤抖起来,大长老!他进入圣师岛如此之久,都从来没有真正有触碰大长老的机会,可现在这位一手创建圣师岛的大能竟真的露面了!
杜子腾却只是瞥了他一眼道:“既如此,烦请暮大师前面领路。”
暮云深看着杜子腾,心中疑虑重重,那关于斩梧渊誓言之问,这位萧大师甚至都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如果不是大长老亲自出声,他是绝不敢将人领入岛中禁地的。
可现在,既是大长老有令,暮云深亦不得不遵守。
暮云深又哪里知道,杜子腾的来历比他们猜想的更要诡异,他又怎么答得上他的问题!
当他们出发之时,暮云深却是惊讶地发现,闵莲舟却是杜子腾毫不留情地抛在身后,竟是一副去留随他意的不关注,可他竟然还携了一个仆从王七。
闵莲舟背叛之举,暮云深身为圣师岛的长老不是不计较,不过此时事忙,杜子腾的态度暧昧难明,他此时隐忍下来了而已。
但这位萧大师随手就将之抛在身后,竟是副不甚看重的模样,却偏偏又带了一位仆从,只叫暮云深心中怀疑不定。
法天大阵其实无愧盛名,在阵眼之处,更是机关重重,设计之复杂、构思之巧令杜子腾的眼中都不时闪现赞赏之色。
看着这样的杜子腾,暮云深更是难掩疑虑,这样危险的人物,贸然带入阵中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萧大师,我亦只可领您到此,再进去,便是我也不成了。”
杜子腾看着眼前那道平凡却幽深门户,感觉到整个法天大阵在此地之力几乎澎湃欲出,了然地颔首:“如此,多谢。”
暮云深深吸一口气,便要就此离开,却看到王七依然立在杜子腾身后,他忍不住皱眉看了对方一眼,但杜子腾却仿佛未感觉他那目光,只看着里面那门户,携着王七一步踏入!
看着那消失的两个身影,暮云深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感觉到头顶即将降下的天劫,捏碎手中那十分珍贵罕见的空间传送妖灵器,就此消失。
法天大阵的最深处、圣师岛的发源地最大的禁地,王七心中一直十分忐忑又期待,然而,当他追随着大人亲自踏入之后,才觉得此处与任何地方都不相同,却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蔚蓝无垠的天际,翠碧无暇的草原,清莹汪汪的一湖静水,竟是如此安宁祥和,似在凡世随处可见,却又绝没有哪里可有这样绝对的宁和。
一个身影就那样静静盘膝坐在水面上,如镜般平滑的水面映出他苍苍白发、枯槁容颜。
杜子腾看着这身影,眉头微微皱起,似有许多复杂难解的问题在心中盘桓。
湖面之人只寂然一叹:“没有想到睽违多年之后,在这荒芜小界还能见到真正的符道传承。不知阁下此来何意?”
杜子腾却只清晰地出声肯定叫道:“王。”
不带试探,这一声称呼自然而然,十分笃定。
湖面之人怔然抬首,双目中似无数雷霆奔腾不休:“谁派你来的?!”
第309章天劫降下
犹记当年对方一袭青衫,温柔宁定的笑容令杜子腾哪怕历经那幻境中重重杀伐亦觉天清气和,如沐春风。
而现在,眼前这张无数沧桑皱纹犹如一道道可怖的伤痕布满面庞,再难看到当日风采。
当日那双温柔友善的眼眸令杜子腾的思虑重重都能立即旗下,可现在,这双眸子中似有万千雷霆、无尽怒焰咆哮而出,几欲噬人!
杜子腾几乎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可对方这一瞬间的反应,分明就是那个王。
那个哪怕第一次见到陌生人,亦会毫不吝惜地相信、甚至赠以宝物的王。
杜子腾彻底沉默了下来,王的怒火与气势却仿佛节节攀升,那句对于杜子腾的追问仿佛隐藏了太多不容触碰的过往一般悲愤又凄厉。
好半晌,杜子腾才低声道:“我并非谁人派遣而来。”
身为大长老已经不知光阴流逝的王本想冷笑着嘲讽对方睁眼说瞎话,可不知为何,看着对方那坦荡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惋惜,明明素昧平生,可是,对方却仿佛一位故人,对如今的自己那样神伤,话语间又那样诚恳,叫他嘴边的嘲讽无法说出。
杜子腾低叹:“你手吧。”
王一怔,然后面上道道皱纹尽皆平复下来,犹如一根根被时光冲刷出来的石渠,沉默倔强。竟又是那位掌握圣师岛一切的大长老了,他只淡淡瞥了一眼杜子腾,阖目不语。
杜子腾却是盯着他道:“诸城之军、妖族之属、甚至是这圣师岛上所有人,天劫威胁之下,他们都已经悉数撤离,已经再没有任何人拦在天劫之前,这天劫之威,恐怕你比我更明白,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王七跟在杜子腾身后,此时只觉得大长老方才怒目而视的目光极其骇人,他神识都仿佛震荡不安,而大人此时所说一切,他更是完全不明所以,似是与那位大长老之间打着什么哑迷,他只隐隐觉得大长老似乎与天劫有关,可是……这怎么可能?
天劫,那是天道降下的劫数,大长老乃是圣师岛之长,又怎么可能与天劫相关呢?
此时,杜子腾神识中,头顶的天劫中,雷霆之海仿佛被什么触怒一般,沸腾着、狂啸着,道道电蛇盘旋嘶吼、纠缠而下,不过眨眼间竟是已经突破云层,彻底降了下来!
杜子腾直是弄不明白王在想什么。如果不是他洞察到天劫之威,隐约觉察到天劫是冲着这圣师岛最深处而来,又曾在幻境中见过王,恐怕杜子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妖族攻打圣师岛、诸城包围妖军皆是出自王的谋划。
但现在,他已经破局,再没有人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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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削弱王,他分明是在自寻死路,却半点也不肯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杜子腾思虑之间,那第一道降下的天劫竟比他们所有人想的都要快,此时,天地间一片黑暗,幽深的海面亦是死寂森然,第一道雷霆撕裂天幕,然后狠狠劈在了圣师岛上,在海面上下无数妖族、人族的目光之中,整个圣师岛都开始剧烈震荡起来!
杜子腾与王七二人身在天劫中央,更是觉得地动山摇,杜子腾凝神看着大长老:“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杜子腾不过念在当初相识之情,想劝上一劝,只是现在看劝无可劝,亦不必再劝。
人一心寻死,难道他还能每次都拦吗?
只是看着天劫当头而下,杜子腾心中感慨而已。
便在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圣师岛上竟似突然升起一层半透明的罩子,那道从天而降的恐怖霹雳劈在其上,那罩子颤抖着犹如水波纹一般将那恐怖的震荡吸引、传播。
这一刻,杜子腾蓦然表情一变。
这一刻,不只是杜子腾,在那霹雳降下之时,临海诸城之王,隔着远远的海浪,皆是面色大变。
杜子腾眼神顿时凌厉:“原来这才是你的目标!”
大长老却是嘴角犹自含笑,竟然一字未露。
杜子腾深吸一口气,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那隐隐透着紫光的、他从太原城夺来的城主令,这令牌上完整无瑕,看不出什么变化,可透过那密密而布的紫色符纹,杜子腾却已经感知到了其上微不可见的无数裂纹。
法天大阵……
此时即使是杜子腾身旁的王七看到他手中那面城主令都变了颜色,能令大人手握城主令面色大变,再看头顶雷霆的阵势,必是法天大阵出了叉子!
在整个百城界,哪怕就是个初初习得妖灵器之术的妖灵器师都知道,法天大阵乃是百城界的根本,绝计不能动摇!
可现在,这一切就在他们眼前发生了,天劫击在法天大阵之上!
哪怕就是杜子腾也绝计没有想到,这位大长老设计一场天劫,除了令人族、妖族为其挡灾之外,竟还有这样一重用意!
杜子腾面色犹如落霜一般:法天大阵若破,于这大长老又有什么好处?
法天大阵司掌妖气、灵力的平衡,若没有法天大阵,整个百城界的妖气、灵力将在刹那间乱成一团!
也许一时碰巧会再形成那等或妖气浓密或灵力密集的洞天福地,如若运气差一些,恐怕妖气灵力将永远混杂一处,再也寻不到那等适宜修行之地,届时不只是妖族,就是人族亦将深受其苦!
这位大长老,到底是图的什么?!
杜子腾苦苦思索间,第二道天劫已经夹着轰隆隆的声势再次降下!
法天大阵那层透明的罩子竟是愈发明显起来,显然,对于越来越强的天劫之威,哪怕就是影响百城界一切运转的法天大阵亦不得不多出些力来应对。
杜子腾皱着的眉头蓦然一挑,他目光如电看向王,手中不知何时,数道传讯符飞闪而出。
而大长老座下之湖突然间平地掀起万道狂澜,化为一道道张扬的透明之手将那一道道传讯符悉数捏碎在掌中明明一直阖着双目的大长老居然似洞悉了杜子腾的意图一般,竟是一副绝不允许杜子腾传任何消息的架式!
此时,计划被挫的杜子腾却反而平静下来:“看来,我是猜对了?”
那一直闭眼而坐的大长老此时缓缓睁眼抬起头来:“现在我是真的好奇了,阁下自域外而来,既然自称不受任何人派遣而来,却能这般洞悉天地本源……莫不是出身斩梧八部?”
杜子腾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也不知如何回答,周天诸界,他半点也不了解,无法回答。
他只转而印证道:“谬赞了。我倒是洞悉得太晚,竟是不知,原来诸城之王,便是王氏之王。”
然后,他顿了顿才道:“没有想到,这法天大阵的阵眼根本不是什么运转中枢,而是一座镇压暴乱的森严牢笼。我早该觉察的,真是愚钝。”
这个消息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令王七目瞪口呆,然后他看向大长老,希望他能反驳自己!圣师岛之长的大长老居然是法天大阵的囚徒……这简直是再荒谬不过的笑话!
可大长老仿佛心中隐秘终于说出来似的,脸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却似是舒展了一些:“能夺下一城之令,借此令侵入法天大阵的阵眼中洞悉这一切真相,阁下于符一道资质高绝,周天诸界中恐怕亦非泛泛出身的无名之辈,何必自谦。”
王七此时已然彻底混乱了,大长老他竟然承认了!
如若大长老是法天大阵的囚徒,那么手握城主令的诸城之王又是什么?!
然而,不知为何,王七偏偏想起百城界中圣师岛与诸城界那微妙的关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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