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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迹
苏将军气得双唇发抖:“分兵!分兵!给我散开了去追!务必要给我拿下!”
若真是叫皇帝逃出了京城,寻到哪处大军回来勤王……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然而半日之后,苏将军自己追上那辆马车里空空荡荡,除了个一脸茫然的马夫说自己奉命驾车出东门外,竟是一无所获,怒不可遏的苏将军掉头陆续与自己另外两路手下汇合,俱是没有获,不由便将希望寄托在第四路人马身上,可是直到天色暮沉,也全然没有消息,苏将军心中一沉,他此时已经知道,恐怕那邓太监与国师护着皇帝,身旁还有高手,分兵四处之后的禁卫并不是他们的对手,竟是直接干净利落地被对方吃掉了,连个传回消息的人都没剩下。
这些消息陆续传回了宫廷,面对焦急的众臣,明妃却是阴恻恻地道:“放心吧,他们这次绝计逃不掉。”
那种阴森的自信没有令群臣感到半分宽慰,反倒只觉得寒意更甚。
苏将军出师不利,自是亲自回宫向明妃请罪,待他看到一旁侍立的九门提督袁将军时,心中既惊讶又了然,如彼时轻而易举地说服自己一般,这位明妃娘娘果然成功拿下了对方。回想起来,苏将军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轻易被这位后妃说服,明明彼时他已经想好绝不会在这等危局中轻易向哪一方投诚、只一心一意忠诚于皇帝的,可在这位明妃三言两语中,他却仿佛觉得对方所说天经地义才是真理,为了家族计,他必须做出正确的决定;如今看来,怕是这位刚正不阿的袁将军也是这般被说服了吧。
正好,整个京城如今都在她掌握之中,只可惜还是迟了些许,否则国师那一行人绝计出不了城!
对于苏将军的致歉,明妃一语不发。
苏将军心中冷汗淋漓之时,只听袁将军朝明妃拱手道:“末将愿与苏将军同往出城追击,必将人带回来献于皇后娘娘!”
是了,随着那诏书的迅速下发,如今他们眼前的可是母仪天下的明后娘娘了。
她却是冷笑一声道:“也好,本宫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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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大臣皆是惊讶地看着她,这位新晋的皇后娘娘如今乃至以后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她那高高耸起的肚子吗?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去做什么追击之事呢?野外颠簸中若有个万一,他们这群人最大的指望岂不是就要落空?
内阁几位大臣明明是要强行阻拦的,可当他们一个个看着那张透着阴寒森冷之气的俏丽面孔时,却没有一个人说得出一个字。
便是那位刚刚归顺的袁将军亦在这位新晋皇后一个扫视中,武将冥冥中的直觉仿如被什么凶猛异兽瞪视一般惊恐,待这位娘娘移开视线后,他才觉得冷汗打湿了后衫,阵阵寒意不断传来,好似方才死里逃生般,全身上下都流露出劫后余生的战栗。
在这样的诡异森寒气氛中,由新晋的国母坐着一辆战车在前领队,城防军与禁卫军紧随在后,这支诡异的追击之军趁着黑暗踩碎帝都宁静的夜色出城而去。
更叫袁苏二人觉得诡异的是,那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皇后娘娘竟是半点不惧怕夜晚寒风凛冽,怯生生的娇躯就那样坐在四面透风的坚硬战车之上,头顶没有半点光线,好像明月星辰都被不知名的力量全然吞噬了一般,都城之外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可更诡异的是,明后所在的战车却仿佛能在黑暗中视物一般,绕开了一切障碍,直直奔着一个方向而去,就好像她已经黑夜中确切看到了国师他们一行。
因为莫名的恐惧,袁苏二人竟没有一人胆敢开口询问皇后如何会知晓帝王车架逃离的方向,可当他们隐隐听到前方黑暗中传来隐隐的车马赶路之声、还有那带着京都口音的赶车声时,二人对视一眼,非但没有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半点欣慰宽怀,反倒是都从黑暗里、对方隐约的表情中感到了一股全然相同的惊惧战栗
他们这般的将领都无法在这样的黑暗中看到半点东西,这位足不出宫廷的皇后娘娘是如何在黑暗中清楚地知道国师一行逃亡之路的?
或者说,眼前这一片黑暗……真的只是一片黑暗吗?其中是不是潜伏着什么,将它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这位新晋的皇后娘娘?否则何以解释她在黑暗中直如白日般的洞察力?
第466章打穿秘境(完)
不论袁苏二人内心如何发怵,既是已经追上了国师一行的车马,也由不得他们再多思量眼前这诡异的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禁卫军与城防军在二人指挥调度下,飞快加速便要将前面的柳夜阑一行包抄起来。
马蹄加速之声犹如风雷,对方岂能全无察觉?更何况,这阵突如其来的绝暗与白日那阵突然降临的浓雾一般,透着浓浓的诡异气息,柳夜阑既在车上怎么可能不心生提防?
在袁苏二将眼中,那辆小小的马车上响起吆喝声,竟也同时加速朝着前面一片密林而去!
马车怎么能与骑兵的速度相提并论,不过片刻,在密林之外,他们已经将那马车包围住逼停下来。
“国师大人,邓公公,你们二人平日既得陛下信重,却怎能这般胡作非为,置陛下安危于不顾,你们可知挟持天子乃是大罪,还是速速跟我等回去吧。”
那马车纹丝不动。
苏将军皱眉,看到不远处那辆战车上的红色身影,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一阵恐惧,竟是觉得哪怕冒犯天颜,却是片刻也不敢再等待马车中的答复了,他径自掀开马车帘子,除了旁边瑟瑟发抖的车夫,这辆十分宽敞的马车中只有散乱的铜钱贝壳布设下的一个阵法,其中竟是空无一人!
苏袁二人反应过来,难道方才一路过来听到的那动静竟是对方故意散布开来的障眼法,连这位阴气森森的新晋皇后都被耍了一道?
二人悄悄回头,见那位明后面上果然是一脸阴寒,若是柳夜阑等人敢出现在她面前,只怕不到一秒便会被立时吞吃下肚罢?
二人不敢再看,立时命令手下军士调头折返,二人皆不是那种靠着祖上荫庇才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尸位素餐之徒,此时早已经反应过来,想必在路途之中,对方是借着某处地形掩盖早早就脱离了这第四辆马车,甚至在马车中早早布置下障眼法蒙蔽了这位不知身有何特异功能的皇后娘娘。
但那群人带着一个身不能动的昏迷皇帝,绝对快不到哪里去!
他们只要反身细细搜寻,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纵是这般,时间毕竟是过去了,天色渐明,他们才渐渐找到对方的一点踪迹,但说来也是诡异,这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天光已亮,从时辰上来说,已经不算早了,他们周遭却依旧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之中,竟是不能直接见到太阳,就好像夜间在他们身周的那黑暗依旧未曾远去,只是换了一个方式继续游弋在他们周遭而已。
一夜的疲于奔命,这些军士早已经劳累得不行,又在青天白日的见到这样诡异的情形,先前在帝王寝宫发生的天象异常隐隐约约在兵士中流传开来,苏袁二人自是发下军令严禁讨论,可二人皆是心知肚明,这一切阴森诡异恐怕都与战车上那位娘娘分不开关系。
此时借着周遭茫茫白雾,对方面容一半隐没,一半惨白,那泛着血丝的双目、腥红的嘴唇,更像是只雾中爬出来的妖魔,而不像人类。
好半晌,袁将军见到军士的状态,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禀告道:“娘娘,半夜奔波,众人皆已疲惫,不若略作休整,否则这般下去,怕是这速度会提不上来……”
见明后神情不妙,苏袁二人此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苏将军连忙上前道:“娘娘,您毕竟怀着龙嗣,这半夜辛劳于孩子也不好,略作休息,我等必然提速,绝不耽误搜索之事。”
明后冷冰冰的眼神犹如毒蛇信子般在他二人脸上扫过,好半晌才冷哼一声,算是勉强应下了。
不知是不是苏将军的错觉,这一夜过去,这位新晋皇后身上阴寒之气越重,违和之感越加强烈。
二位将军对视一眼,俱是在对方眼中更加清晰地看到了惊恐犹疑之意这位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先前被废的那位是引来邪物导致帝王如今的情形,可现下看来,到底是谁引来邪气……简直一目了然。
在这沉闷到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两支军队一边搜寻,天色终究还是再次暗了下来,这一次,苏袁二人都没有再次要求休整,他二人都从那位明后娘娘眼中看到了强行按捺的、前所未有的狂暴与杀意,长久的搜寻怕是早就点燃了对方,此时一点点不顺恐怕都会成为引爆的导火索,若是早个几日,区区一个宫妃的喜怒,他们两个大将又岂会放在心上,可现在,看着那个不吃不喝脸色惨白却双目腥红、全然不似人类的身影,二人心中的畏惧已经到了极致,丝毫不敢提出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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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色暗沉,二人只令军士燃起火把,可这明明可以照亮前路的火把不知为何,似乎这种诡异的黑暗格外黑沉,火把竟也只能照亮三尺之地,令搜寻工作愈加困难。
如是这般疲力竭,到得第三个夜里,他们终于找到了那群人的痕迹,这群人真是好胆色,竟是真的在半道上离开马车,朝密林旁的山路而去。
这群城防军虽不能与沙场百战之军相比,却也是戍卫京都的锐,一路的艰辛与担惊受怕早将他们折磨至极限,此时好不容易发现目标,皆是神大振。
此时不过片刻,他们便已经遁着那痕迹追上了山路,沿着崎岖山路,终是在一处山壁之下他们发现了柳夜阑一行人,但见这群人都是老弱妇孺,除了昏迷中的皇帝,竟还有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行动极是不便,难怪哪怕是动用了种种手段,他们也未能走远。
袁苏二人手下军士自是很快将这群人违起来,新晋皇后的身影也很快出现在这密林中,她冷笑着看向这群犹自不甘的人:“国师大人,你不是通阵法吗?怎么不再藏匿行迹了?你不是最擅卜吉测凶的吗?可有测到你自己还你最关爱之人的下场?”
不知是否他们的错觉,这位后妃最后一句话,在这片黑暗中,借着火把之光,仿佛无尽黑暗恶意张牙舞爪朝着柳夜阑而去。
叫人不得不佩服的是,在这般的绝境之中,柳夜阑面上竟犹带笑容:“明妃娘娘,您这般心心念念要与我等同行,也不知是何意?”
明妃仿佛被触到了哪根神经一般,突然尖叫:“叫我皇后娘娘!”
柳夜阑却只淡淡道:“皇后娘娘?她可是陛下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由太子妃而受封皇后,长的可不是明妃娘娘你这模样,更何况,皇后娘娘性情贤良端淑,与明妃娘娘你哪有半分类似?您莫不是弄错了吧?”
明后双目中放出腥红光芒,她张嘴尖声长叫:“啊啊啊啊啊!!!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明后虽是失去了理智,可苏袁二人却是不敢也不能全然失控,这群人手中还握着昏迷的帝王,弑君之罪,他们可承担不起,可明后之令,极度恐惧之下他们也不敢不从,只得下令手中军士放下远程武器直接掩杀上去,务要保证帝王的安全!
这群军士一拥而上之时,柳夜阑却是一阵叹息:“明妃娘娘,我等只想好好护送陛下离开京城,您却咄咄逼人半点活路也肯给……这可都是你对陛下苦苦相逼招致的。”
最后一句直低不可闻,那些掩杀过去的军士突然发出此起彼伏的痛呼,明后大惊失色,只见山壁之上突然无数长箭犹如暴雨般落下,也不知是多久布下的埋伏。
待袁苏二人反应过来之时,掩杀上去的兵士早就折损得七零八落,二人不得不拽着明后借着密林中的大树遮掩身形,看到这惨重伤亡,二人皆是心痛难言,这可都是他们亲自带出来的锐啊!
可明后仿若没有看到这么多伤亡般,只直直瞪着二人:“为什么不杀了?!为什么?!”
那质问之声尖锐且暴戾,好似随时要将他们二人撕碎一般。
袁将军只低声道:“对方在山顶有埋伏,咱们的军士杀不过去……”
明后冷笑一声:“埋伏?”
然后山顶突然传来无数惊呼,好像发生了什么异动,苏袁二人吃惊地朝上看去,对方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凭白坏他们的事,可此时,好像有什么变故在上面发生,黑暗之中,哪怕是军人目力惊人,也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团黑影在其中肆意屠戮,那黑影移动之速,根本不像人类……倒像是个吃人的妖魔……
二人此时没有半分迎来强援的积极情绪,看着兴高采烈的明后,二人皆是不寒而栗,不知道对方还有怎样妖异的手段。
明后却是兴奋地尖声叫道:“快快!给我杀了他们!不要留一个活口!!!”
山顶上发生的血腥变故叫山顶上人自顾不暇确实是绝无功夫来顾及底下,苏袁二人即将再次下令掩杀之时,突然,山顶光芒大作,一声尖利长嚎中,一团血肉模糊的黑影滚落下来,只听一声沉闷响动,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就那样砸落在他们脚边,那东西已然看不出原本模样,可连皮肤都没有……显然绝不是人类。
苏袁二人心脏怦怦直跳中,一个笔直挺拔的身影竟是借着山壁几个陡峭点的助力,径直跃了下来,这般身手……好生骇人!
明后却是直直看着地上那团血肉咬牙切齿道:“竟敢坏我的血奴!”她原本洁白如玉的颜面上,青筋犹如蚯蚓般蠕动,甚至单薄的衣衫之下,也隐约可见到薄薄肚皮下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
那挺拔身影上传来一声清越鸣叫,柳夜阑便高声道:“沈兄!务诛邪魔!”
对方便回头朝柳夜阑点了点头,借着对方腰间那明亮光芒,苏袁二人这才辨认出来……此人赫然是西北元帅沈天云!对方竟不知何时亲至此地增援柳夜阑一行!
沈天云赫赫威名,三军之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此时二人看到这样犹如天神下凡,一个照面便解决了一个邪物的沈元帅,竟是兴不起半点抵抗之意。
明后只扶着身后树干,瞪着渐渐走近的沈天云,她的肚皮明明只有五个多月,此时却疯狂地剧烈挣扎着,就好像里面的东西感知到了莫大的危机,不顾一切哪怕是撕破母体的肚皮也要逃命去,不多时,鲜血便顺着她双脚蜿蜒而下,渐渐浸透她足下那块泥土。
明后却仿佛感觉不到这剧烈疼痛般,朝沈天云吼道:“我乃当朝国母,身怀龙嗣,你敢对我不敬?”
沈天云脚步一顿,随即淡淡道:“逆臣手诏岂能当真?所谓龙嗣……”他嗤笑一声:“妖邪之流,亦敢妄想龙位?”
说着,他自腰间抽出把流水四溢的长剑,袁苏二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长剑,光芒犹如流水般源源不绝自剑身溢出,剑身还在微微颤动不断朝着明后发出清越之声,似在指引着天敌所在方位,周遭那诡异绝伦的黑暗如遇大敌般不敢上前。
明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竟是捧着那剧烈蠕动的肚子跪倒在地,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敢无视她腹中皇子……不该是这样的,她明明将一切都考虑得那般周全,从得知那个传言之后准备仪式祈求水神、到怀上身孕隐瞒消息、到告知帝王、在水神指引下步步掌握局势……她明明马上就要成为太后,成为这天下真正最有权势的女人,她只差一步!只要皇帝一死、她生下皇儿!只差这一步!
可是随着腹中越来越强烈的撕裂之感,周遭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连沈天云都蹙眉不前,明后只惊喜道:“水神!水神!可是你来助我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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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遭所有人那惊恐又嫌恶的眼神提醒着她,似有什么不对,待她迟钝地顺着众人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肚腹之时,她蓦然尖叫一声只见不知何时,鲜血已经将她新制的皇后礼服涸湿好大一片,衣袍间,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一只生着尖利黑甲、枯瘦如鸡爪、绝不是人类幼儿的小爪子伸在半空,然后伴着一声湿濡声,明后瞪大了眼睛,她亲眼看到那大洞竟是被那两只尖利爪子一左一右撑得更开,她从中看到腾腾热气和着她的内脏一清二楚落在她眼中。
直到死亡,明后眼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她不信,她这一番绸缪,借着邪神之力竟落得如此下场。
这样阴森血腥诡异的一幕叫所有人不寒而栗,明后那被撕裂的腹腔中,那东西却突然安静下来,沈天云手中长剑清鸣不休,显是那邪物依旧还在,沈天云目光一凝,手中早已经今非昔比的辟邪剑蓦然扬起闪耀天地的剧烈光芒,明后尸身的腹中,一个小小的凶恶黑影突然挟着周遭绝暗,仿佛避无可避,便竭尽全力临死反扑一般,狠狠冲向沈天云!
这一刹那,光与暗,明与影,这世间最绝对的两种力量猛烈冲撞,像是天空被撕裂,大地被震碎,凡人一生也未曾想像过的力量之后,世间恢复一片安静,明月星辉洒落的大地上,只空留下地上明妃死不瞑目、腹腔大开的尸身,还有那些飘荡在半空中的破碎布料,隐约可以拼凑出一件小孩儿连裤连衫的古怪衣物。
待苏袁二人自地上爬起来时,犹自有些眩晕,好像有什么东西自身上驱逐了出去,莫名觉得身体轻了许多,早先如阴云笼罩在心间的恐惧绝望似乎也全不见的阴影,二人对视一眼,突然想起先前他们如何投靠明妃、如何协助其追击皇帝国师一行,二人皆是蓦然变色……那个时候,他们简直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
且不说皇帝于他们二人皆有伯乐之恩赏识有加,就是明妃怀有皇子又如何?似苏袁这般的出身,难道还指望投靠一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娃来巩固地位?简直是笑话!这其中要担的风险和可能的获对二人这般的大将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要知道,禁卫军与京都城卫军,不论是谁要掌大权,都必是要与他们打好关系的,他们全不必如此急切地选择站边。
更何况,如今看来,明妃肚子里那个哪里是什么皇子,分明就是一只邪祟!
现在回想,只能说当日他们必是被邪气所惑。
二人皆是一脸感激朝沈天云道:“多谢沈元帅相助,否则我二人还不知会犯下何等滔天大错。”
沈天云却只匆匆朝二人点头,便转身朝柳夜阑等人奔去,二人面面相觑,只道沈元帅一心牵挂帝王安危,惭愧之余,觉得这位元帅果真比他二人称职多了。
随即那头传来一声惊呼:“夫人!您去哪里!”
然后苏袁二人眼中无比忠诚敬业的沈元帅途经皇帝身旁,却连脚步都未曾停留,便直直朝着一个方向奔将过去。
经历这恐怖一夜,柳夜阑抓着身旁童青的手,不由有些心神松懈,可沈氏夫妻之间急遽而起的变故又令他不由神经崩紧:“怎么回事?”
他方才一直关切着沈天云与那邪魔的交手,没有留意后面沈夫人的动静。童青却是犹豫着低声道:“沈夫人……好似在逃避沈元帅,方才她急急忙忙跑开了。”
柳夜阑大吃一惊:“她怀着身孕即将临盆,咱们这么一路辛苦奔波,她怎么不好好爱惜……”
随即,柳夜阑只觉得眼前一阵金光直冒,方才好像直到最后,辟邪剑的清越长鸣也未停止……
一贯爱妻如命的沈天云竟会放沈夫人怀孕入京、沈夫人急忙逃离沈天云身边、沈天云急急追去……
继证实了明妃身孕的真相之后,一个更加恐怖的真相摆在了柳夜阑眼前,他面色凝重急急道:“我们快过去看看!”
此时,邓太监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长长呻吟,反应过来之后,他不由大喜过望:“国师!国师!你快过来看看,陛下是不是醒了!”
柳夜阑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焦虑上前查看,只见皇帝睁开眼睛,虚弱道:“朕是怎么了……这是在何处?”
一时半会儿的,柳夜阑也不知该如何向这位福大命大才能清醒过来的君王分说情形。
他只认真地检视了对方的情形,才朝邓太监道:“邪气已去,陛下只需好好休养定能恢复如初。”
不只是邓太监,就是袁苏二人还有他们周遭军士都是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欢呼,帝都这么多变故皆自这位帝王身体之变而起,他此时能够康复,一切动荡眼看便都能平息若是能有安生日子过,谁又希望一切动荡不安呢?
柳夜阑转头见苏袁二人一脸羞惭的清明眼神,便朝二人冷冷道:“二位将军好生护卫陛下吧。”
二人一怔,随即大喜,知道这位国师大人是给他们将功折罪的机会了,二人自是忙不迭地表现,命令如流水般传达下去,封锁周遭,护卫御前,这些皆是做得熟了的,而邓太监此时亦不忙赶路了,京中那群混账大臣还做着把持朝政的清秋大梦,且待皇帝略微恢复一些再回去亲自拾那些家伙吧!
柳夜阑见情形略微安顿下来,便毫不犹豫地要去后山看看沈氏夫妻的情形,虽然在人前,对于帝王的苏醒他亦一般流露轻松之意,但内心深处,柳夜阑知道,邪物并未真正消失,他不知道沈天云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不论是哪一个选择……恐怕都会异常艰难。
现在想来,也许沈天云能出现在此地,本意非是为了营救帝王,而是为了追回他的妻子吧。
那位沈夫人……也许根本就是擅作主张,主动同暗卫一起离开了西北,沈天云才会在急急处理完手头事情之后连夜追来、中途遇到邓太监打发到周遭寻求支援的暗卫而及时地赶到此地,救下他们所有人。
对于夫妻二人,柳夜阑无比期望他们能够有个完满的结局,千万不要出任何岔子。
柳夜阑朝后山而去时,童青竟是一言不发跟在他身边。
柳夜阑连忙停下来道:“奔波几日,你这么辛苦了,先不妨回去歇着吧,沈元帅那边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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