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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这家的义式料理标榜采用现捕海鲜,不佐以过多酱料保持原汁原味,摆盘美,桌上大大小小刀叉汤匙,伍少祺还真不知如何下手。
「我每次吃西餐都觉得服务生要洗好多餐具,不如我们一双筷子汤匙来得方便。」安格丰看出了他的窘迫,笑了笑说:「不过世界本来就是包罗万象,知道别人的文化礼仪就当增长见闻,说不准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他随意地说一下餐具使用方法跟顺序,又要伍少祺不用太拘泥,只要可以把东西送进嘴里就好。
可能是达成目标之后心情很轻松,这顿饭吃得相当惬意,伍少祺第一次在这么高级的餐厅吃饭,每道菜色都是惊奇,而且在安格丰面前,他不用害怕出糗或没见识,一切都是自然又舒服的状态。
主餐吃完,服务生来盘子的时候,微笑地问他们:「今天是本餐厅在甲米开业20周年,待会儿八点钟有个小活动,来宾可以挑战20杯调酒,成功者能够获得限量啤酒杯一对,杯底可以做客制化烫金,想写上日期或什么都可以。」服务生对安格丰跟伍少祺笑一笑,又补充道:「也可以两个人一起挑战,但成功的话只能获得一组对杯。」
服务生手上拿着限量啤酒对杯的样品,很高级地装在铺了深色绒布的纸盒中,其中一只杯身用烫金绘出甲米特有的长尾船,另一只则是岩壁上有人攀爬的剪影。两个都是甲米的特色,而且相当美,比路边纪念品店里的质感好上许多。
安格丰看见伍少祺直直瞅着那对杯子的眼神,笑了笑,抬头跟服务生说:「好,我们参加。」
「好的,请问两位都18岁以上了吗?这个活动要年满18岁才能参加。」服务生微笑道。
「有这个规定?」安格丰愣了愣,但很快又回答:「那我一个人参加。」
「等、等一下,」伍少祺出声阻止:「你一个人能喝二十杯调酒?算了啦,没有也没差。」
「喝二十杯调酒有什么不好?」安格丰无所谓地笑了:「我酒量还行的,真的醉了你再把我扛回去。」
八点钟一到,参加活动的来宾走上台,大概因为对杯确实美,挑战的来宾还不少,各国人士都有
二十杯酒不是一次送上来让大家牛饮,而是一杯送上之后由主持人先说明一下调酒的内容,然后请来宾喝,喝完后随机问几位来宾口感或心得。
因为全程英文,讲得跟闪雷一样又快又溜。伍少祺有听没有懂,但这不妨碍他融入现场欢愉的气氛,他看安格丰仰头喝酒,下巴跟脖子扬成优美的弧线,喉结滚动,又看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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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到口感时,落落大方地讲了不知道什么,惹得全场大笑。
餐厅的本意也不是要灌醉客人,所以每一杯都小小的,但即使这样,安格丰走下台时还是晃了晃。
「请问您的杯底要写什么?」服务生上前问他。
安格丰听了便抬眼往伍少祺看去,刚好伍少祺也看着他,安格丰笑了笑,手一指:「我得去问那个小帅哥,看他想写什么。」
伍少祺看安格丰脚步一深一浅地走来,神色迷蒙,笑容微醺,走到桌边扶着椅子问他:「小帅哥,你想写什么?」
他的脸立刻烫了起来,心如擂鼓,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把想写的字写在纸上。
伍少祺早就想好了,他要写上今天的日期跟爬完的路线名称,还要写上他跟安格丰的名字。
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太久没喝酒了,竟然才喝这样就头昏眼花。」安格丰一手撑着头,懒懒笑着:「小帅哥,高兴吗?」
「高兴。」伍少祺眸子里跳着火光。
「高兴就笑一个来看看,」安格丰半醉半醒:「我喜欢看你笑。」
伍少祺咧嘴笑出两个酒窝,心里凸凸跳着,问:「你喜欢这种?」
安格丰满意地点点头说喜欢,晃太大力,又露出痛苦的表情:「我酒量真的退步了…」
「我们走吧,出去散步回旅馆,顺便醒醒酒。」伍少祺说。
安格丰起身去结账,走出店门口时提了一个美的黑色提袋,递给伍少祺:「诺,礼物。」
明明是个赠品,但伍少祺下时的手都在颤抖,他抿抿嘴:「你还好吧?需要我扶你吗?」
「不用,没醉这那样。」安格丰摆摆手,难得笑得有点憨憨的:「我走不稳的时候再跟你借一下肩膀。」
「嗯,随便用。」伍少祺也笑了。
甲米的白天虽然热,但到了晚上热气会散掉,这里并不是夜夜笙歌的大城市,店家大多在晚上九点左右就打烊,街上的人也不多,走在海岸边儿风吹来很清爽,没有太多光害,夜空星光闪耀,靠近树林那头传来牛蛙呱呱的叫声,很有返璞归真的感觉。
肚子里被灌满调酒,安格丰的脚步有些飘浮,他抬头看着像咸蛋黄一样的月亮,嘻嘻笑道:「今天的月亮…好多个,每个都又圆又亮,快十五了吗…你平常在国内元宵节怎么过?」
「没有怎么过,」伍少祺的笑容蔫了一些:「日子都差不多,老爸喝酒我打工,家里也不开火,偶尔外头吃碗汤圆就算过节了。」
「伍少,我跟你说,」安格丰突然停下脚步,掰过伍少祺的肩膀,本来迷离的眸子努力凝聚起来,认真地说:「你无法选择什么父母,但你可以走你想要的路。」
「我是认识你才开始感受到幸福的。」伍少祺的脸色也认真起来:「不然我现在可能在酒吧里过日夜颠倒的日子,干些犯.法的活儿,成天只想着钱。」
「那多可惜啊!」安格丰站不太稳,本来搭在伍少祺肩上的手变成挂着,懒懒笑着:「当个阳光小帅哥…不是很好吗?」
伍少祺垂眼看安格丰被酒晕红的脸颊,水光流转的迷蒙眼神,微微勾出上扬曲线的薄唇,身上带着淡淡酒香,熏的他也觉得有点醉。
他怕他站不稳伸手揽住安格丰的腰,却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伍少祺像在自白一样地低声说道:「我常常在想,你应该是老天派给我的天使,带我走往正确的方向,只要有你在,我就会有无比的信心。」
安格丰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歪了歪头,有点困惑的表情。
「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出国,没想到世上有这样美丽的地方,没想到我可以爬8b的路线,」他顿了一下,把声音压得更低:「我也没想到…能遇见像你这样的人。」
安格丰呵呵笑了两声,醉意没散,讲话都慢半拍:「所以我说什么事都有可能,只要你去做、去争取就有机会。」
这句话彷佛赋予他一些勇气,他揽在安格丰腰上的手微微用力,甚至轻轻颤抖,两人肌肤相贴,呼吸交缠。
「想要的东西就去争取…」伍少祺低声重复一遍,垂目看安格丰近在咫尺的脸,水润的唇,手臂一紧,低头便吻了上去。
安格丰的嘴唇比他想象的还软还甜,带着淡淡的酒香气,低声发出唔唔的声音。伍少祺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只会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食髓知味想更深入时,却被安格丰用力而且粗暴地推开。
伍少祺被推的踉跄两步,才刚站稳,抬眼就看见安格丰一手捂着嘴巴,表情扭曲又惊恐地看着他。
「我、我、刚刚…」伍少祺脑子一片空白,语言组织困难。
安格丰的表情更加扭曲,伍少祺心里一沉,正想说些什么,只见安格丰捂着嘴奔向路旁草丛,掏心掏肺地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写文跟跑马拉松很类似,跑到二十八、三十公里的时候特别挣扎,过了一半但又看不到终点,除了闷头继续跑以外没别的办法,反正一步迈过一步,然后终点就会渐渐出现。
☆、ch39
伍少祺没想到喝醉后的安格丰这么任性…
吐完之后伍少祺先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给他口,安格丰掉半瓶,剩下的在伍少祺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仰头就往自己脸上浇,满头满脸都湿了,人却还是醉的,路边随便一坐就闭上眼睛要睡觉。
伍少祺见状赶紧摇了摇他:「别睡啊,要睡也得等回旅馆再睡。」
「不想走,想睡觉。」安格丰眼睛都没睁开。
「不想走…要不然我背你,好吗?」伍少祺出生至今也没对其他谁这样柔声细语过,他蹲了下来,没想到安大爷不赏脸,反推他一把,嫌弃地说:「我不给小孩儿背。」
你、你醉起来才是小孩子!
伍少祺没辨法,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架着,哄说:「那你靠着呗,咱们慢慢走回旅馆。」
就这么一路半拽半拉半推地把人带回旅馆安置在床上,伍少祺早就满身大汗,三两下扒光衣服去冲个澡,出来时带了条热毛巾,走到安格丰床边,安格丰维持刚刚躺下去的姿势,动都没动,睫毛细密柔和地垂着,双颊仍是浅红色。
他坐在床沿,把毛巾覆上去,对待什么珍宝似的轻柔擦拭,隔着毛巾,他的掌心滑过安格丰的眉骨、鼻梁、眼窝,尖瘦的下巴,安格丰的下巴有个浅浅凹槽,他的姆指在那里轻轻一压,倾身吻了上去。
说是吻,其实也只是两唇轻印在一起,伍少祺觉得刚刚在路边的吻太过慌乱,像是个饿昏头的人囫囵吞枣一样,根本没好好品尝,趁现在夜深人静,把之前的遗憾补上。
他吻了一会儿才退开,舔了舔自己的唇,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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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男人…竟然没觉得膈应,反而觉得好甜软。有些意犹未尽,他又覆上去吻一吻,轻柔又小心,重复几遍之后才撤开,呆呆地注视安格丰的睡颜,叹一口气,摸了包烟,离开房间走去露台。
当房间的空气里飘散淡淡烟味,安格丰才把眼睛睁开。
其实刚刚在用水口洗脸之后他就清醒的差不多,他的体质就是这样,喝多就昏沉一阵,涨得慌,但只要吐完就没事,之所以藉酒装疯,纯粹是因为他需要一些时间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醉意还浓的时候记忆有些断断续续,只觉得很嗨很开心,跟伍少祺说说笑笑,之后不知怎么的,伍少祺就凑了过来,越来越靠近,最后在视线里失焦,他还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的当头,便有一个炙热柔软的东西覆上他的唇。
安格丰猛然瞪大眼睛,一时之间几乎无法判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然而胃里狂风暴雨般的翻搅非常真实,他忍不住冲去吐的时候,才真正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既然不是梦,伍少祺怎么会突然抽风?
在他的认知里,伍少祺就是个看到女孩子会害羞会脸红、曾经跟他宣示过自己是纯爷们儿的大直男。
难道伍少祺也醉了吗?还是开心过头行为失常?
心里有太多疑惑,加上头还是昏昏的,更因为他暂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安格丰就干脆藉酒装疯卖傻到底,只是没想到,伍少祺完全没有失去耐心,好声好气的把他哄回旅馆。
大概是以前照顾他的酒鬼父亲习惯了,安格丰想到此,心头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虽然酒醒得差不多,但躺在床上也有些昏昏欲睡,只是通常没洗澡他睡不好,硬撑着一丝清明等伍少祺洗澡出来,伍少祺果然不到五分钟就洗好了,正当他昏沉沉地想说换自己去洗的同时,伍少祺走到床旁,开始用热毛巾帮他擦脸。
所以他只好又继续闭着眼睛。
伍少祺的动作这么轻柔,介于擦拭跟抚摸之间,安格丰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有鬼还是怎样,他总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情意。
不过这个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因为伍少祺再一次的,无比清醒的,吻上他的唇。
装睡中的安格丰忍不住抖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太震惊,也可能有点他自己都没查觉的兴奋。
伍少祺的吻很简单很纯朴,像是奉公守法的老公务员要盖一个完美的印章似的,对准了,轻轻覆上去,压实,维持个几秒钟便撤开,匀了下呼吸,又低头舔了舔。
来回几次之后,安格丰只庆幸有盖着被子,要不然身体反应都遮不住了。
虽然他自认是以提拔晚辈的心态在对待伍少祺,但大概是久没舒发,被人这样慎重轻柔的吻了又吻,有些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他如此安慰自己。
以往要是喝了酒最好入眠,但那晚安格丰却是心事重重地翻来覆去。伍少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心思的?是不是自己过多的关爱让这小孩儿有所误会?接下来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伍少祺?
每个问题都在脑中绕来绕去找不到出路,安格丰最后扛不住终于睡过去,但拢起的眉心一直到没松开,梦里面净是光怪陆离,整个晚上没睡好。
隔天安格丰再睁开眼时,天光已是大亮,他了眼伸个懒腰,便听见伍少祺的声音:「醒了?」
「嗯,」安格丰用胳膊挡住眼睛,翻个身,懒懒问道:「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你还真能睡。」伍少祺走到床边,递一杯温水给他:「你昨天吐了,现在应该很渴吧?」
安格丰捧着头坐起来,仰头一口喝完水,捏了捏眉心,懊恼道:「我以前酒量没这么差的…」
「你酒量差就算了,醉了还特别难搞,跟个孩子似的要人哄。」伍少祺嘴上抱怨着,但眼神却是满满笑意。他抿了抿嘴,若无其事之中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你记得…昨晚的事吗?」
「昨天晚上?」安格丰做出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我是做了什么蠢事吗?」
「你不记得了?」伍少祺问他。
「…你这样讲让我很害怕。」安格丰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算了,也没什么。」伍少祺眼里的光暗了一些,但很快又打起神:「你快点整理一下,我们去吃午餐,我饿死了。」
「你没吃早餐?」安格丰下床伸个懒腰,去拿换洗衣物。
「没有,我也睡过头,干脆等你醒了再一起吃午餐。」伍少祺低头滑了滑手机,看到什么抬眼跟他笑一下:「今天休息不攀岩,下午是不是可以到处逛逛,我刚上网查到坐船跳岛的行程,好像很有趣。」
安格丰看着伍少祺说话时发亮的眼睛,跟脸上毫不掩饰的开心,跟以前刚认识时阴沈又富有敌意的样子完全不同,不知怎么地心情有些复杂,含糊地嗯了一声,就去洗澡了。
来甲米十几天,终于有天可以不用直奔岩场,伍少祺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很喜欢攀岩,但也想到处走走看看,毕竟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
跟他相反的是安格丰今天话很少,戴着太阳眼镜,鼻梁高挺下巴尖尖,有点高冷有点酷。伍少祺当他还没来的及从宿醉里恢复过来,并不在意,满脑子想着下午两个人要去哪儿玩。
中午时间不少餐厅员工在外头揽客,他们一家家走过去,还没决定好要吃什么就听到有人大喊:「伍少!这边!」
往声音来源看去,尚恩跟尚稀坐在一家半露天的餐厅里朝他们挥手,尚稀激动地起身,热情邀他们入座:「一起吃吧,四个人好点菜。」
伍少祺是有点不乐意的,但安格丰却已经走过去,他只好跟上。
「今天你们也休息?」安格丰把太阳眼镜摘掉,坐了下来。
「对啊,昨天把路线爬完,想放松一下顺便让肌肉休息。」尚恩说:「每天猛爬真有些吃不消。」
「嗯,其实休息也是训练很重要的一环,」安格丰顺势教育一下:「疲劳跟使用过度绝对只会让运动表现下降,更可能引发受伤,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尚恩点点头,又把自己在训练时遇到的问题提出来跟安格丰讨论,一路聊到餐点上来还在讲,伍少祺忍不住插嘴道:「先吃饭先吃饭,咱俩没吃早餐,快饿死了。」他看桌上有一盘地道的凉拌青木瓜丝,自先夹了一口吃,果然相当辣口,赶紧提醒安格丰:「这道太辣了,你别吃,一会儿闹胃疼,刚刚点餐时忘了提醒店家不要太辣。」
这话才说完,安格丰还没什么反应,尚稀倒是大惊小怪地喊道:「伍少,你好贴心哦。」
这也是看人的好吗?伍少祺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能照实讲,只好讪讪笑道:「因为我爸身体不好,吃东西很多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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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所以我在这方面比较留心而已,哪有什么?」
「反正就觉得是个暖男。」尚稀起眼睛,冲着他笑了笑。
安格丰瞧了瞧两人互动,突然心念一转,问尚恩说:「你们今天下午有什么计划,想不想参加当地旅行社的跳岛行程?」
「哦?是坐船去附近小岛玩的行程吗?」尚恩说:「那好像满有趣的。」
「好啊好啊,要一起去吗?」尚稀兴奋地猛点头。
最后的两人时光要泡汤了……伍少祺在心里叹口气。没想到安格丰下一秒钟竟转头对他说:「你下午就跟他们去吧,明天攀岩队要来,我得去跟旅馆做最后的确认,还要安排去机场接驳的交通,就不去了。」
「你…你不去?」伍少祺一脸错愕。
「我不去,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而且昨天喝多了头还沉沉的,不适合坐船。」安格丰拍拍他的肩:「你早上不是说很想去跳岛吗?尽情去玩吧,注意安全就好。」
「我,我…」伍少祺我了半天还是没把「我现在不想去跳岛了」讲出来,但脸色整个跨了下来,闷头吃炒饭,一句话都不想讲。
午餐就在尚恩跟安格丰讲个没完的训练话题中结束,尚稀时不时加入讨论,伍少祺默默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这餐又是安格丰请客,他笑笑说:「十几岁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儿,哪有给小孩儿出钱的道理。」
伍少祺听了这话,目光更加阴沉。
结完帐,安格丰跟他们分开前,提醒伍少祺:「晚上要拾一下行李,别太晚回来。」
「拾行李?」伍少祺说:「为什么要拾行李?」
「明天攀岩队来,你就要跟他们睡啦。」安格丰笑了笑:「咱们的室友关系要结束了,小孩儿。」
☆、ch40
甲米街上一隔隔方寸大小的旅行社外面都放有跳岛行程推荐,因应游客各种需求,有过夜没过夜,整天行程或半天行程都可以,价格能谈,泰国在观光这方面算是政府有在监督,不至于漫天喊价,半天行程一个人不过六百泰铢,下午一点出发,六点天黑前回到码头。
半天行程大约就是两个岛,船开到岛上会留些时间让乘客自由发挥,想浮潜的会提供救生衣跟浮潜面罩,想在沙滩上做日光浴的可以租躺椅,想买杯凉饮放空,随时会有卖水果冰沙的摊子提供服务。
不管哪种活动对伍少祺来讲都是初体验,他全部玩过一轮之后最喜欢浮潜,被温暖的海水包覆,在一个宁静无重力的空间里,无需心跟别人语言交流,看着鲜艳的鱼群窜流,鳞片折射海水的光,看起来奇幻又美丽。
潜的差不多了他们才上岸,躺在沙滩上喝shake,尚恩跟尚稀个性随和,是很好的玩咖,特别是尚稀一个女孩子,没有那些龟毛的限制,不怕晒不怕热,手脚灵活不需要别人照顾,最难得的是她长得好看,是那种自然不刻意的好看。
伍少祺发现同一艘船上有好几个男生在偷瞄她,但尚稀似乎不知道,因为她热切的眼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凭良心讲,尚稀这种正妹喜欢他,放以前他早扑上去一拍即合,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心静如水,因为他现在正喜欢着一个男人。
伍少祺躺在沙滩躺椅上,喝一口百香果冰沙,半着眼,想着昨晚的事。
今天早上安格丰说不记得发生什么,伍少祺虽然有些失望,但其实也有一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个吻是气氛跟酒催化下的产物,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安格丰,但说真的他17年的人生中没想过跟同.性在一起是怎么回事,最多就是尝鲜偷看个g.v,觉得真他娘刺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那个吻算是一个试探,试探安格丰会给他什么样的响应,也试探自己能不能接受跟同.性嘴碰嘴。
结果不但可以接受,还比想象中更美好。伍少祺回味起那柔软的触感,下意识地抿了抿嘴。
至于安格丰…伍少祺有些看不透这个人。
虽然他们认识有段时间,来甲米这些天更是朝夕相处,但安格丰鲜少提到自己的事,偶尔聊到家庭就两句话带过,聊到感情就插科打诨,对他很好很照顾,但眼神里透露出满满都是呵护攀岩界小幼苗的关爱。
都有『爱』这个字,但此爱非彼爱。伍少祺在心里叹口气。
如果单纯只是关爱,为什么安格丰愿意每天给他准备晚餐,做个饺子还要送来给他吃,为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安格丰就算逞强喝醉也会帮他拿到手。
会不会在关爱之中,也有那么一点点超纲的感情存在?
天下最无解的莫非就是感情这回事儿,伍少祺把冰沙喝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脸色发沉,大大地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有一颗沙子捏成的球砸在他腿边。
「看看你那表情,在想谁啊?」尚恩掂了掂手中沙球,坏笑道:「我来砸醒你的春梦!」讲完一球砸在他手臂上。
「靠!你这是偷袭!」伍少祺跳起来,立刻从地上挖一坨沙子反击:「此仇不报非君子!」
沙球准地落在尚恩肩上,溅得他满脸泥沙,情绪更嗨了:「这是宣.战了?来啊,谁怕谁!」他蹲下来捏沙球,对在一边观战的尚稀喊:「还愣在那干嘛?快来帮你哥!」
「我不!」尚稀大笑:「是你主动引战的,我可不帮你!」
「这是见色忘哥!」尚恩笑骂她,二话不说把球砸过来:「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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