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拆套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夜雨
莫名想起那三十万字剧本的众人:果然,每个编剧心底都有一台大戏……
“这都是套路啊,被人都用烂了的套路!”韩阳皓突然痛心疾首,“多么老套而无趣的升级流剧本,一点让我看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不行,让我们把镜头还给季先生,希望他能给我们带来一点惊喜……”话音未落,只见窥天镜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飞速射出,倏的一下就穿墙窜进了星月阁内。
观众:“……”
这人怕不是个蛇病吧?!
简直有毒!一号主播季文渊寡言少语行事作风宛如教导主任终极体;二号主播韩阳皓面善心黑画风鬼畜分得浑然天成;偏生两位主播之间的镜头切换随便得如戏耍般随心所欲……
特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韩阳皓丝毫不在意这些觉醒者菜鸟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伸了个懒腰,然后晒着暖融融的太阳脚步轻快地就向皇宫外跑去。墨狐那一身玄色绒毛在这一刻竟似是被阳光染成了瑰丽的金色,优雅而轻灵的体态宛如造物主的最高杰作,美不胜。
就在即将离开皇宫之时,他的脚步再次停下,转头回望。
逐云国的皇宫聚集了天下万千珍宝,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整个上京莺歌燕舞,车马来往络绎不绝,繁华而灿烂。
但是就如盛开的玫瑰,在绽放了最美的面貌后迎来的就只有凋零。
墨狐那娇小得能被人一手托起的脆弱身躯突然变大,眨眼的功夫便已经从幼狐变成了一只成年狐狸的大小,只是那在身后垂落的三条尾巴却昭示了他妖族的身份。
“自上古纪元,人族强盛,众妖避世求生。若得千年道行,则可褪去兽形,混入人族疆域。然论幻化之术,当以狐族为最,其族内天生异种名‘玄’,通体毛色漆黑如墨,自幼便能化作人形,每百年生出一尾。‘玄’之血阴阳平衡,乃是最好的延寿之药,世人无不趋之若鹜……”
他轻轻哼笑一声,笑声被高处呼啸的风淹没,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真是可怜的生物。”
……
另一边,季文渊已经穿过了错综复杂的廊道来到了殿阁深处的公主卧房门口。
由于韶乐公主长期卧病不起,宁恒帝专门调动了一队禁卫军在星月阁看守。但即使是在民风比较开放的逐云国,禁卫军通常也是不能进入公主寝宫的,是以现在守在卧房门口的是两位女官。
季文渊递上令牌,两位女官的面上皆露出了细微的惊诧神色,但也并未多言,只是默默打开了房门让他进去。
房间内的装饰并不比它的外表逊色,各类珍稀摆饰装点四周,不显俗气,却是雅致雍容极了。此时房内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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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浓重的药味,甚至只是呼吸都让人有种嚼了黄连的错觉。季文渊绕过屏风,就看见一身着滚金边白袍的男子正背对自己立于公主床榻边,即使听见了他进屋的动静也未曾有任何反应。
季文渊无奈扯了扯嘴角,暗忖:果然。
逐云国师临渊居士,为人高傲自负、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极其讨厌任何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存在,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借公主为由,彻底颠覆已经显露颓势的逐云国……这些都是被韩阳皓写在剧本里的设定。
身为一个敬业的演员,韩博士显然已经下定决心将这一人设贯穿到底,具体的表现就是紧盯挑拨道具韶乐公主、敌视可能给自己造成威胁的云虚传人应山子白、寻找能不动声色挑拨人妖大战的时机。
周围的侍女已经纷纷对季文渊行礼了,但那位国师却依旧将他的到来无视得彻底。季文渊心知这人肯定是在等自己先低头问候,心下无奈又好笑,躬身行礼:“应山见过国师。”
临渊居士这才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他一眼,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哦,原来是应山道友。”
见他只是这么毫无意义的一句后又没了下文,季文渊只得再次开口:“陛下令我前来与国师一道为公主诊治,贫道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国师海涵。”
临渊居士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气氛就在两人的沉默间再次变得僵持起来,当初初次见面时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再次出现,让在场的宫女叫苦不迭。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当其他三位道长来辅助国师时完全没有出现这样的场面啊,怎么应山子白一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明明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呀!
就在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时,突然窥天镜穿墙而过,“唰”的一下子挡在了季文渊两人的中间,将这仿佛能持续到天荒地老的对视强行切断。
季文渊:“……”
好的,这个打断技能可以说十分让人服气了。
第9章堵门
韩阳皓本人就在这里,所以现在正处于他控制下的窥天镜会正好挡在两人对视线路上肯定不是意外,意思多半是“差不多够了啊,快点结束这场没意义的对视”。
季文渊接管了窥天镜的控制权,将之移到一边:“不知贫道可否先查看一下公主殿下的身体情况?”
临渊居士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扯着唇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当然。”
于是得到许可的季文渊这才上前来到韶乐公主床边。
三个多月的卧床生活使得本就虚弱的韶乐公主越发憔悴,她凹陷下去的面颊和惨白的脸色都使得她看上去像个命不久矣的垂危患者。但即使如此,季文渊也能看出来韶乐公主之前必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那遗传自先皇后的致五官给予了她骄傲的资本。
光看这副病弱无害的姿态,完全想象不出这人平日里的刁蛮。
季文渊垂眼打量她片刻,掌心虚悬于其额上,一道如烟似雾的毫光便飘洒而下,静静笼罩了韶乐公主全身。
气血两亏,生机断绝,宛如行将就木的垂暮老者,却又被人以神物强行续命,生命线得以重新接续……
但是,这其实完全是指标不治本。
韶乐公主的身体在被狐妖吸走几乎所有气后便已经断了生机,即使服用了蕴含神力的烛龙之须,也不过是在朽木的外面裹上一层厚漆罢了,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在懂行的人眼中却已经毫无抢救可能了。
不,其实并不是毫无办法,只是“以这个世界土著”的手段救治,韶乐公主是必死无疑。
虽然剧情里说临渊居士能以烛龙之血救活公主,但事实上整个剧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点能证明这个说法的正确性烛龙在这个世界是与天地同寿的神,它的力量完全不是其他生灵能够媲美的。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能伤到烛龙,就更别提获得它的血了。
更何况光是按照烛龙之须的功效推算,烛龙之血充其量也不过是蕴含能量更丰富一些罢了,对于凡人来说,要将如此庞大的力量化为己用是几乎不可能的。所谓虚不受补,若是给韶乐公主服用了烛龙之血,她立刻猝死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怎么样,应山道友可有什么建议?”
季文渊直起身回望临渊居士,表情依旧如往常般平静温和。他不答反问:“不知国师想要使用什么方法?”
临渊居士唇边的笑意加深,一双上挑的凤目越发危险惑人,却也只是这么静静看着他不予回答。
旁边的窥天镜上空白了好久的弹幕终于又开始有零星几条冒头:
【咦?怎么就这么直接问了?不是说是从讨论国师的同道口中得知的?】
【哇,这么直接?】
【直接问真的不会有问题?在死亡节点前不能直接改剧情吧?】
不过这会儿季文渊两人都没有关注弹幕。
确实应山子白最终得知烛龙之事是从讨论国师的同道那里听到的,但是他今天来替公主诊治,不询问临渊居士治疗方案才是不可能的。而且临渊居士对云虚山的传人心怀戒备,肯定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坦白。
果然,只听临渊居士道:“应山道友,这是没有办法,所以决定求助于本座了?”
季文渊眼睛微眯,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摇头道:“贫道目前并无能根治公主之症的良方,只得以云虚山秘术为公主吊命。若是国师有什么方法,那自然最好不过。”
“本座自有打算。”临渊居士微笑道,“不过道友既然有秘术可用,那尽可施为。”
季文渊闻言又沉默片刻,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但依旧什么都没说,一甩袖背对他开始施法为公主吊命。
【emmmm……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人一碰面气氛就不太对呢?】
【差点被火.药味呛死的我】
【被火.药味呛死+1】
【莫非这就是演技?】
【只有我看不懂这个发展吗?呜呜呜qaq】
云虚山的秘术只能为公主锁住不断流失的气,减缓她步入死亡的脚步,但于根本上并无多大助益。但显然国师是拒绝将自己的治疗方法透露给应山子白的,他已经数次刻意避提到这个话题了。
然而这反而是他这避而不答的态度引起了应山子白的警惕。
于是接下来三天,应山子白结束了自己屋里蹲的宅男生活,刻意与鹤仙殿里的其余三位道士同进同出。他不善言辞,也就没有自找苦吃地去套话,只是默默在一旁听他们聊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第三天中午,应山子白与他们一起用膳完毕,就听见那三人聊到了国师:“哎,贫道入宫前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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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世间有国师这等神人存在,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另一人接话:“泰禾道友何出此言?吾等随不及国师法力深厚,却也未有逊色多少吧。”
之前那人叹气:“非也,青岚道友你是没有见到国师的手段。贫道是在国师之前入宫的,却对公主的情况束手无策。但国师却轻而易举地化用烛龙之须的力量为己用,替将死之人强行续上了命弦……”
“道友慎言。”余下那人打断他,“皇室之人不可非议,当心祸从口出。”
泰禾道人一怔,随即反过来,微微摇头不再说话。
季文渊听见了他话语中那个“烛龙”,当下警觉,插话道:“如此说来,国师当是要以烛龙之力为公主续命?”
泰禾道人点头,叹气:“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烛龙久不出世……”
季文渊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常人不知,他身为云虚山传人又如何会不知?烛龙乃是先天之神,相传其人面龙身,口中衔烛,身长千里不止。睁眼时普天光明,闭眼时天地无光;吹气为夏天,呼气为冬天……
烛龙的伟力非是常人能匹敌,而得罪如此存在,必然为世间引来大灾祸。
应山子白自幼接受的便是云虚山的博爱教导,心地十分善良仁慈,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受此无妄之灾。回到自己房内后,他心绪难平,仿佛有什么东西压抑在心上让他坐立难安。正盘算着想要去找帝王劝戒,突然不经意瞟到了边上飘着的窥天镜
【快快快!录下来录下来!】
【跪拜大佬神一般的演技orz】
【楼上的,视屏发我一份谢谢!!】
【啊!瞧这完美的微表情变化,瞧这天然不做作的焦灼眼神,大佬不愧是大佬啊!】
【→_→楼上的,拜托别拍马屁了。】
【啊啊啊啊教学视频啊啊啊啊】
【麻麻我看见了影帝!】
季文渊:“……”
见他突然盯住窥天镜不动了,弹幕突然安静如鸡,数秒后完全恢复了空白一片。季文渊仿佛能透过窥天镜看见那帮小崽子在惊恐中装乖巧的脸,突然有点想笑。
不过事实上他还是没笑,停顿两秒钟后,他终于挪开了视线,再次将自己带入应山子白状态。
他猛的起身,大步冲出了房间,房间的门被撞的哐当作响,而房间的主人却眨眼就没了影。
但仿佛是老天在故意阻止他去面见宁恒帝,正当他刚刚出了鹤仙殿的大门,一道穿着滚金边华服的身影就挡在了他面前。
季文渊瞳孔微微缩,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俊美的青年。
临渊居士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那不及心底的笑,抱臂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轻飘飘的让人得慌:“应山道友这是要去哪啊,不妨与本座说道说道?”
第10章
作者有话要说:急性肠胃炎没好利索,晚恢复更新
临渊居士的反应看上去就是故意在这里堵他的。
季文渊知道其实这人虽然之前对他避而不谈烛龙之事,但其实心里肯定明白,他绝对是能够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不提这个话题,唯一的理由就是在拖延时间。
而此时见到此人,无疑就证明了这一点。
“国师为何阻我去路?”季文渊沉声道。
“本座只是瞧着应山道友行色匆匆,心里有些好奇罢了。”临渊居士似笑非笑道,“怎的道友语气竟如此糟糕,可是对本座有所不满?”
季文渊目光沉冷,强自按耐焦躁的心情:“国师既知我有急事,又为何偏要拦我?”
临渊居士脸上神情未变,眼底却也泛起了些许戾气。他移开视线仿佛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的褶皱:“本座本也不想管太多,奈何今早本座起了一挂,卦象却是显示应山道友将行之事与本座有关。你说本座阻你,本座还想问问道友为何要针对本座?”
临渊居士这显然就是在恶人先告状了。
正在他们对峙之时,另一边远处的房梁上一只墨狐已经悄悄地冒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冲这边张望。端详了半晌见那两人都“没有发现自己”,于是愉快地挥爪将窥天镜招了过来:“嗨,同志们好啊,主播韩阳皓又上线啦!你们有没有想我?”
突然被换了直播画面的众观众:“……”
之前这人留给他们的“十倍作业”印象还十分深刻,虽然最终季文渊也没有真的这么做,但他们此时还是没一个人敢轻易说话,就怕被他逮住坑一顿。
不过韩阳皓也不在意他们有没有回话,自顾自挑了一个好角度后笑眯眯地开始解说:“我们现在可以看见,应山子白现在正和临渊居士比拼气势。这场上的局势可谓是势均力敌,不知最终谁会先败下阵来呢?且让我们屏息静待。”
众观众:……这扑面而来的转职当足球解说的说书人感觉是咋回事?
韩阳皓自己看得高兴,就没去管观众的反应,而是咂了咂嘴继续道:“不过我认为会是应山子白先支撑不住因为要赶时间。”
观众:???
赶时间?赶什么时间?这特么的又在逗我吧?
应山子白急着去找宁恒帝不假,但事实上劝说宁恒帝根本不差这一时半刻,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无论他口才多好,他的第一次这次劝解是绝对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的。
“我知道你们听不懂,没关系。”韩阳皓道,“反正小年轻一开始都这么单蠢。”
“应山子白按照剧情,必然会在得知烛龙之事后去寻宁恒帝,这点没法改变。但这也是导致他最终死亡结局的最重要节点之一。不过这一点看似无法避,但实则有一个很好的细节可以利用那就是宁恒帝私下接见朝臣的时间点。”
那边季文渊眯着眼睛看了临渊居士半晌,率先放弃拐弯抹角地试探:“贫道为何有如此反应,国师心里应当明白。贫道倒是有一句话赠与国师:世间万物皆各有命,国师如此罔顾百姓为恶,到时候怕是难逃天道制裁。”
临渊居士闻言眼底戾气越重,却也并不多言,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道友这可是冤枉本座了,本座从未罔顾苍生。”
远处屋顶上的墨狐眼神沮丧地甩了甩蓬松的大尾巴,道:“哎呀,我家季先生说我会倒霉,真是让人难过。不过季先生他也没有言灵技能,我应该不会变得更倒霉了。”
观众:……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分得如此彻底?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应山子白见临渊居士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彻底失去耐心。他反手从腰间取出两张符,眯眼冷声道:“国师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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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开的为好,贫道并不想与你在皇宫中动手。”
临渊居士看着他拿出的符,笑了,眼神里透出轻蔑:“应山道友可是好大的胆量啊,本座倒是不知是什么给了你与本座交手的勇气?”
应山子白并不答话,只是只见灵力灌注入符,眨眼间符上那朱红的纹路亮起,化为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临渊居士暗自提高警惕,一道防御咒术已经按在舌下即将吐出。
只见符的波动骤然敛,突然卷起轻灵的风环绕于应山子白身周。在临渊居士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他突然猛地蹬地前冲,整个人便如一道旋风般飞速越过临渊居士的身边向皇帝办公的乾和宫赶去。
临渊居士微微愕然,应山子白刚刚使用的符是轻身符!
片刻的怔愣后,他低低地笑出声来,并未去追赶。他只是目送着应山子白离去的背影,静静立于鹤仙殿门前,随后摇头走进了殿门。
“你们有谁看懂了吗?”墨狐指着那里的情形示意道,用眼神鼓励那群小崽子大胆发言。数分钟的沉默后,终于有人试探着发出了弹幕:“应山子白为了节约时间,并且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国师,所以选择了用轻身符躲开与临渊居士发生正面冲突。但是为什么临渊居士没有去追?”
墨狐抖了抖耳朵,赞许道:“说的不错。至于为什么临渊居士没有去追,是因为他不想率先在皇宫里动手。”
“临渊居士如今深受皇帝信任,他的目标显然也离不开皇帝的帮助。他现在正需要有这么个人做他的‘傀儡’,替他完成所有事情,所以是不敢在这种时刻引起皇帝怀疑的。”墨狐解释道,“而若是他在让应山子白避战后依旧穷追不舍,那就会让宁恒帝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并且对这个在皇宫中毫无顾忌出手的人产生忌惮排斥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没有先对应山子白出手制住这个变数。”
他停顿片刻,突然笑起来:“当然,他认为应山子白此去的目的几乎不可能达成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另一边,季文渊已经来到了乾和宫门口。
“来人止步!”冷面侍卫抬手拦住了季文渊的去路。
季文渊抿了抿唇,缓声道:“贫道有事求见陛下,劳烦诸位通报一声。”
他正说着,宫门内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嗓音:“这位可是应山仙长?”
季文渊转头看去,就见一高冠老者正佝偻着背缓步从殿内走出。这老者身着丞相朝服,看上去年过六旬,身量有些瘦削,却走得很稳。他的表情平静,眉宇间却不可避地露出些许愁容:“仙长此来可是要面见陛下?”
季文渊对他微微低头行礼:“见过裘大人,贫道正是有要事前来劝谏陛下。”
丞相微微一怔,随即叹气:“仙长若是有心要劝谏陛下,那还是换个时间来为好。陛下近日颇为烦心,怕是听不进劝的。”
季文渊露出了惊讶迟疑的表情:“这……”
丞相摇头摆手:“走吧,走吧。老夫侍奉了皇上数十年,哪还有说错的道理。仙长若是现在执意要进去,怕是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远处慢慢悠悠跟过来的墨狐看见了这一幕,狭长的狐狸眼眯起,声音里透出笑意:“看见了吗?就是这样。之前国师的阻拦推迟了他前来的时间,但是季先生很巧妙地运用了一张轻身符,恰好将这段时间追了回来。而此时正好面见过宁恒帝出来的丞相便是刚刚劝谏皇帝被驳回了意见,听见应山子白也是有心劝谏皇帝,心生好感之下便有超过九成的可能性会出言点拨。”
“而应山子白在剧情中并没有出现丞相劝阻的场景,那他若是趁机退回,破坏剧情的就不是‘应山子白’,而是主动出言的老丞相。如此一来,第一个灾厄节点便平安度过了。”
观众:
墨狐感叹道:“不过这方法需要极佳的计算时间的能力,稍微错一点,这整个计划就会完全失败。你们可要慎用啊。”
看着应山子白如韩阳皓所言顺水推舟地离开乾和宫,众觉醒者都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这方法看似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但实则却是在刀尖上跳舞,这短短数分钟内的计算量大得惊人。
众人都不由心生钦佩,而就在墨狐即将抬步跟随季文渊回住处时,突然有个小崽子大着胆子发出了预谋已久的弹幕:
【前辈,请问我可以将直播联通到源界网络上吗?】
韩阳皓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歪头看着窥天镜,饶有兴趣地道:“哦?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同意?给你两分钟说服我,不然,二十倍作业等着你。”
觉醒者:qaq
第11章不好玩的小崽子
发言的觉醒者被他那句“二十倍作业”吓得哆嗦了一下,强自安慰大佬他这是在开玩笑,而后在衣摆上擦掉手心的汗水,硬着头皮继续打字:“源界是我们觉醒者的大本营,前辈你们总归也是要回源界的,而这样做可以轻易揽到很多钱。”
他发送完这句话,突然感觉到有一滴温凉的液体滑落到了眼中,使他的眼睛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这才察觉就是刚刚那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紧张出了一头冷汗。
深吸口气,他睁眼准备再次打字,但当目光落在了窥天镜上的时候却突然傻住等等,这个背景画面怎么看起来不太对??!!
与此同时一道带着调侃的嗓音从他背后传来:“小家伙你打字太慢啦,本座大发慈悲决定给你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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