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门派对我好感度为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芥末鱼糕
季云杉抬头一看,正是来给南弦送汤药的文逸。
南弦接过她递来的药碗,里面黑乎乎的,还带着血腥味,但他还是眉头未皱一下地直接喝了下去。这汤药终归是治标不治本,邪灵剑里的上古妖兽之力过于强悍,并非轻易就能降服,今日在剑室就耗损了他不少力量,看来他必须要把关于炉鼎的计划提前了。
他心中所想并不为人知晓,只是回道:“黄家这一代已经衰落,黄文尚是家中的长子,却要受族中长辈的羞辱和奚落,任谁也不想一辈子做那任人欺凌的丧家犬吧。至于其它的原因……怕是要问他自己了。”
后院。独自一人坐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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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黄文尚,正在拾自己的储物囊,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直到翻出那封血书。
血书的字迹歪歪扭扭,鲜血染成的一笔一划让人看得触目惊心,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小不一的字:哥哥救我。
黄文尚望着上面的字,静静地出着神。他不知道司辰现在是不是已经断了气,惨死在那片雪地里,被带到魔修南弦这边的他依然是一只任人揉捏的小虫罢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那一年寒衣节。他一个人蹲在路口在给死去的生父生母烧纸钱,盆里的火苗在寒风中烧得正旺,将他投进去的纸钱烧得灰烬到处翻飞。
这时候他听到了妹妹黄莹的哭声,那是他从小听惯了的。黄莹说不好话,遇事便只会哭,只会找他这个哥哥。
他急忙起了身,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迎去,果然见到黄莹头上鼓着个包,正哭着向他跑来。她晃晃悠悠的小身子后面还追着几个邻家的男孩子。
“你别跑啊!”
“别跑!”
“没父没母的小杂种,你别跑!”
黄文尚很想冲上去反驳他们,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沉默着将跑过来的黄莹揽在了自己怀里。
对方一看是他,并不惧怕。黄家长子这个身份早就名存实亡,连邻家的孩童都已知晓。
用手指为妹妹轻轻拭去泪水,检查了下她头上的伤口,所幸看着并不太严重,回去上点药就会好了。
从前的他恐怕这会儿直接就冲上去和那几个人厮打成一团了,可现在,他已经懂得了不得已的忍让。
没有钱财富贵,没有地位声望,就没有反抗的资本。
他看了那几个男孩子一眼,执起妹妹的小手,拉着她转身离开。
“黄家的小杂种又跑了哈哈……”
秋冬的夜冷得吓人。
身后的讥讽之声不绝于耳,黄文尚红着眼拉着妹妹执着地往前走。随他们说去吧。黄家的这副面子早就没了,又何必惧怕他们说这些。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居然还有人护着那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黄莹那握着哥哥的小手忽的攥紧了。
黄文尚猛然推开妹妹,扭头冲了回去,一把抓起地上的火盆扔向了对方
意识到自己回想了太多,黄文尚低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从前他护不住妹妹,如今,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林鹤逼迫写下这封血书,他也只能选择做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李中正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门外,敲门声响起。“请进。”黄文尚敛神色,朝外面的人说道。
文逸推开房门,便开始上下打量黄文尚,她是真想瞧瞧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她家主人看得上眼。
“出来吧,主人召你。”
三天后,灵归宗。
“师父!师父!”灵归宗的通传弟子慌慌张张地赶到了主殿。长老莫问正与大弟子谢子怀等人商议邪灵剑之事,见弟子面色慌乱,知道必然不是好事,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弟子哆哆嗦嗦,一时气喘不上来,站定了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师父,雷火门……被叛徒南弦他们……”
坐在殿中的雷火门掌门霹雳子霎时变了脸色:“雷火门怎么了?!”
“被,被那伙贼人屠戮了!”
此言一出,饶是往日性格最为豪爽的霹雳子也经受不住这打击,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莫问长老听了也是感到震惊不已:“南弦居然这么快就出手了?!”
“可霹雳子前辈素日与诸多仙门交好,从未招惹过那南弦啊!”谢子怀蹙眉叹道。
只见霹雳子一脸悲痛,双手握紧拳头,重重地在桌上捶打了几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雷火门”
照谢子怀所言,霹雳子与南弦的确从无恩怨,奈何雷火门的上一代掌门也就是霹雳子的师兄清雷子曾经去过南弦的家乡,那时南弦的家族正是惨淡光景,他师兄偏偏做了那落井下石之人。
可这么多年来,南弦自入了琴墨阁后,声名鹊起,平日又极为温润儒雅,再未谈起过往日的恩怨,师兄清雷子因练功走火入魔,境界大退,也早已退位,便叫他们失了警惕之心。
一时间,殿里的气氛静默得骇人。如此看来,那南弦韬光养晦多年,却是睚眦必报,又抢走了邪灵剑,玄天大陆怕是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先是灵归宗,后是雷火门,谁能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众人慨叹间,通传弟子紧接着又呈报道:“师父,还有一事,这回屠戮雷火门的贼人中,还有那引剑门的叛徒黄文尚和君墨。”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算,大概还有5章左右完结?对众人的结局还在思考中,he是可以保证的,但是全员大团圆的结局怕是没可能了。
☆、我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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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鼎
系统君不在的第n天,想它。
司辰把手臂垫在脑袋下面,又恢复了望天花板的模样,虽然他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自从被带到南弦这边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每天的日常就是吃喝睡,早上一睁眼,他总是先去和系统君打招呼,虽然明知等来的是无尽的沉默,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唤它。
每天见到最多的人就是季云杉,有时候也能见到文逸,他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把养成猪之后好下手吃掉。
如果说最初见到季云杉的时候,他还能保持一点微微好感的话,那现在他看见对方能忍住不打他就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
那一次季云杉是怎么说的来着?
南弦要找炉鼎,所以他推荐了我?!
也许是因为失去眼睛这件事对自己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打击了,司辰对于即将成为炉鼎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这令当时等着看热闹的季云杉不有些失望。
季云杉这么聪明,八成早在毕方就看出来自己喜欢大师兄了吧,可季云杉越是想看他笑话,他就越不能露出多余的情绪来。不知道为什么,司辰对季云杉总是憋着一口气,就是不想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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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上不显,司辰的心里早就急得火烧火燎的。有什么办法能避开炉鼎的命运?在线等,急啊!
可是这段时间,南弦本人似乎并没有真正要过来的意思,连个照面都没打过,这期间除了君墨偶尔过来冷嘲热讽一阵之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人了。
由于每天都无事可做,司辰能做的只有打坐修炼,或是思索一下南弦这边的情况。既然要找炉鼎,跟拿来采补没什么太大区别,难道南弦现在的力量不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头脑中开始各种揣测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司辰“腾”的坐了起来,听这声响八成是文逸女魔头来送药了,虽然她叛变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文逸平时不疯起来的话倒不算难相处,至少她每次进门前还愿意敲个门。
“请进。”司辰突然有点紧张,在床上坐好,等着对方进来。
对方推开了门。一股药味迅速飘了进来,司辰忍不住撇了撇嘴。
“该喝药了。”果然是文逸那清冷的声音,“你别乱动了,碰坏了东西还得找人来打扫。”
司辰本想起来接一下,但是因为看不到,整个人慢慢悠悠的还打晃,遭到了文逸的嫌弃。司辰眨了眨眼,无奈地坐了回去。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司辰一直担心过这药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文逸每次都会看着他把药喝完才会走。他突然心生一计,想试探一下对方:“每次闻到这味道就知道你来了,太苦了……”
文逸把药放到桌上,没说话。
司辰继续道:“我想过一会儿再喝。”
文逸抬头看了他一眼,奇怪道:“过一会儿?”
司辰一脸“哀怨”:“我还没做好准备。”
文逸刚要说点什么,却只是开了个话头就突然停下了。房里有那么几秒的安静,这让司辰有点不安起来。果然失败了吗?他只是想试试这个药是不是非喝不可,从对方让他喝药的态度上来推断下这药的重要程度。
不料过了一会儿,文逸突然开口道:“好吧,我放这里了,你一会儿赶紧喝了,否则就凉了。”说完,她就开门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似乎并不是那么执着于让他把药喝了。司辰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好像是多余了,这药可能真的只是治伤的药。歪头想了一阵子,他还是起身,一步一步挪着,凑到了桌前坐下。
司辰伸出左手去摸药碗,他估摸着文逸会把药放在桌子的边上,就朝着那方向摸过去。
桌面上凉凉的,司辰顺着一点一点摸索着药碗的位置,却忽然摸到了一个更冰冷的东西。
那纤长的……骨节分明,司辰轻呼了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人的手指。
“……谁啊?文逸你没走吗?”司辰瞪着大眼睛问道,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拍着那只手。
结果被对方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递到整只左手的皮肤上。
司辰努力抻了抻,想把手缩回来,可是对方越抓越紧,不肯放手。他知道文逸不会这么对他,一定是其他人。
难道是季云杉开他玩笑?可他连对方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气氛一时有些僵持,司辰茫然地转了转脑袋。
“我要喝药,能放手吗?”司辰轻声问道。
对方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司辰的耳边才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不是不想喝的吗?”
“……”司辰瞬间有了被抓包的感觉,对方难道会读心术吗?!
可马上他又反应过来了,这声音是……
“南弦?”
他对南弦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夜里对方给他弹琴听的时候,即便几乎人人都在跟他说南弦是个大魔头了。
“我以为你不会想跟我说话了。”
司辰歪了头,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南弦见状轻笑一声,才说道:“你不会还没想明白黄文尚为什么会捅你一刀吧?”
司辰傻傻地琢磨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是你指使的?”
“与其说指使,不如说是推波助澜吧。”南弦喜欢司辰的聪明。
有了南弦的提示,接下来司辰就很容易想通了。南弦用计让自己发现李中正私通的事情并被徐真认出,后来他们又指使黄文尚来杀自己灭口。
可是他自认为和黄文尚感情算得上深厚,却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这么轻易接受了李中正的命令。
司辰干脆把问题问出了口,万一南弦愿意回答呢。
只是南弦的语气也颇为犹豫的样子:“黄文尚的动机我并不清楚,也许是想向李中正邀功吧,只是他没料到李中正最后会栽倒了我手里。”
邀功?照黄文尚的处境和性格,这个理由说是也可,说不是也可。
难道他真的想踩着自己飞黄腾达吗……司辰的眼神中不透出一丝落寞和难过。
看见少年那副样子,南弦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小傻子,真好骗啊。想到这里,他端起药碗,朝司辰递了过去。
“喝药吧。”他的嗓音轻柔,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刚才那些恩怨和猜忌。
司辰狐疑地眨了眨眼。知道南弦狠狠坑了他一把之后,他更不想喝他给的药了。
“不喝吗?”南弦的声音变得低沉,手指开始慢慢地敲击药碗的侧壁。
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司辰立马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药碗,喝了下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药对你没有坏处。”南弦转笑道。
“我,我以为……”司辰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都怪季云杉之前说的那堆话,导致他一直担心这药会不会有什么能控制他的成分。
南弦捏了捏少年白嫩的脸蛋,突然倾身靠了过去
“准备好做我的炉鼎了吗?”
对方轻呼出的热气和低沉的嗓音刺激着司辰的耳膜,激得他耳朵都红了起来。
司辰一爪子拍过去,却在空中就被对方拦住了。南弦顺势将他抱起,送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中秋节到了,可我在哪儿呢?
司辰:你在我的心里呀。
顾枫:??
慕轻岚:??
司辰:_(:3」∠)_大家中秋节快乐,我先跑路了。
南弦:??凭你的轻功??
☆、怒火
灵归宗。
自南弦叛变以来,灵归宗主殿内的气氛便时常陷入沉寂。南弦和邪灵剑的下落几乎毫无进展,可是坏消息却总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琴墨阁也出事了。
“这魔头真是歹毒,竟然连教导他多年的门派都不放过!”说话的是上元宗新派来的一位吴长老。
由于文逸仙子的叛变,作为三大仙门之一的上元宗处境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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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尴尬,吴长老本来不愿过来,这一趟简直就是力不讨好,运气不好还得把小命搭上。但是后来又想到引剑门可是一下子冒出来好几个叛徒,吴长老的心气就平顺多了。
“吴长老,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一位面容妩媚的女修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位正是宁嫣儿的生母宁仙萝,也是紫菱山庄的大庄主,因为担心女儿才迫不得已主动赶了过来。
“宁仙萝你!”吴长老性格顽固保守,和这千娇百媚的女修一直不对付,听了这话立马急眼了。
“怎么?弄丢了顾枫的小师弟,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宁仙萝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事实上,他们二人已经赶来数日,原本众人商议决定,灵归宗元气大伤,由吴长老带队的上元宗协助监管灵归宗的内外安全,尤其顾枫作为追讨邪灵剑的主力,提出的条件就是替他守护好重伤的师弟司辰。
可结果呢?吴长老刚一接手,就让南弦他们趁虚而入,把司辰掳走了。
如今端坐在主殿内主座之一的引剑门大弟子顾枫,面色冷峻,已是许久未曾说话。
他带着伤去追讨邪灵剑,本无怨言,毕竟一切都事关玄天大陆的安危,可是他在前面冒着危险一路追查,连疼爱的师弟都弃之不顾,后方却被自己人弄得乱成一团。
“顾枫?”宁嫣儿见他面色不善,敛起往日的骄躁,小心翼翼地唤他,“你师弟的事吴长老也不是故意的。”
宁仙萝心有灵犀地与自家女儿对视了一眼。说到底,她们就是担心顾枫撂挑子不干了。毕竟现在三大仙门中,灵归宗已是元气大伤,上元宗一贯的只顾赚钱和逃脱责任,最靠谱的还是要属引剑门。
雷火门由于门主霹雳子的古道热肠本来也能顶上来,可惜雷火门头一个遭难,霹雳子已是自顾不暇。琴墨阁现在也出了事,再往下数的话,这追讨邪灵剑的事怕是要落到紫菱山庄的头上了!
顾枫岂不会不知这些人的心思,只是他现在顾不上和他们吵闹,心中唯独计较着司辰的安危,他本就受了重伤,眼睛又看不到了,这会儿被南弦他们掳走,心里不知会有多害怕。
“你只要全力追查邪灵剑的下落,自然便可找到你师弟了。”宁嫣儿观察了下顾枫的神情,认为刚才的话并没有惹到他,便继续说道。
吴长老虽然心里怨顾枫一个晚辈没给他好脸色看,可是毕竟把人家师弟给弄丢了,心中有愧,此时也跟着念叨:“是啊顾枫贤侄,邪灵剑兹事重大,还需要你多多上心才是。”
九歌观望了半天,知道顾枫难得在众人面前生气,于是出来打圆场:“诸位说得的确有理,只是南弦及邪灵剑的事情并非我引剑门可一力承担的,为了玄天大陆,我等自会奔赴在前,可还须诸位也鼎力相助才是。”
其它仙门的修士顿时面面相觑,知道这责任是脱不掉了,无奈之下纷纷点头称是。
殿里的气氛实在令人不快。
顾枫一言未发,早早退了场,搞得上元宗和紫菱山庄的人想说又不敢说的,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拂袖离开。
外面的空气寒得骇人,饶是顾枫这样的修为也因先前的伤势有些受不住。用手背轻挡在嘴边,干咳了几声,顾枫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到了之前司辰所住的院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无人居住的缘故,院子里的景象分外萧索。
没走几步路,顾枫便看见屋檐下坐着个墨色的人影。
“轻岚?”他轻声唤道。
被唤之人立马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眼神中竟罕见地出现一丝失措。见是顾枫,慕轻岚垂眸未动。
顾枫径自走到对方身边,跟着坐在了台阶上:“你我有段时间未曾如此坐在一起好好聊过了。”
慕轻岚勉为其难地勾了勾嘴角。
“你还在自责?”顾枫直言道。
“是我疏忽了。”慕轻岚闭上双眼,悄悄握紧了拳头。
“从未见过你为什么人如此烦忧。”
慕轻岚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才回道:“你呢?我也从未见过你为什么人而与诸多长辈如此对峙。”
印象里的大师兄是最恪守门规和礼数的,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好似没有任何私欲一般。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顾枫闻言,像是转移话题一般:“灵归宗的伤员伤势如何了?”
“不知道。”慕轻岚声音透着一份冷漠,“反正都没死就是了。”
顾枫了然,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二师弟,云淡风轻,不为世俗所拘束。
还记得当年九歌长老轻岚为徒的时候,就说过她最看中的就是轻岚的这性子,碧水峰的人就该这般独树一帜,活得潇洒。而师父对自己的教导则完全相反,他的肩上被浇筑了太多的期许和责任。
可如今,他们性格迥然不同的二人竟也会同一个人而揪心痛苦。
似是察觉到了师兄的异样,慕轻岚问道:“后悔了吗?把司辰丢下。”
顾枫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回道:“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欲无求,为了大陆苍生舍弃一切,却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栽倒在他的手里。”
“从前不敢说,不愿说,如今竟是不能说兜兜转转了大半圈,我才明白,若连心中所爱都不敢去回应,又如何能有身济苍生的胆魄,若连仅此一人都无法守护,那我又谈什么身济苍生的大话。”
默然听完师兄所言,慕轻岚突然起身走下了台阶:“我一定会治好司辰的眼睛。”
这话说得太过突然,连顾枫也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定不负你所托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另一边。
和南弦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司辰,正在抱着自己的枕头做顽强的斗争。
司辰敢发誓,南大魔头这辈子一定从来没被人这样用枕头“揍”过,大概今后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和“兴致”。
看着面前的少年张牙舞爪地做着无用功,南弦竟好脾气地只想笑:“你抱着个枕头,我就不会碰你了吗?”
“啊啊啊啊不试过怎么会知道!”司辰听了他的话,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搞笑电影中的情景,很想站起来冲他勾勾手指,大喊一声:“你来啊!”
当然现实是他秒怂,只想跪地求饶。
南弦无视了他手中的“武器”,绕过去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你既不愿意,我便再等等你。”
他的身体似乎还没到必须要碰司辰的地步。
有那么一瞬间,司辰以为自己的听觉也出了问题。南大魔头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紧接着他的身前便感受到了一阵风的离去。
“南弦?”司辰抱着枕头,跪坐在床上,茫然失措地叫道。
然而再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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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屋子里冷飕飕的……是他的错觉吗?
这种感觉甚至持续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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