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自杀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他指指文档里的照片:“你们要谢,就谢这个小伙子吧,他才是你们家的贵人!”
接着,老警察又随口夸了何惜几句,付一卓紧紧盯着照片里眉眼弯弯的少年,把听到的每一个字都进耳朵。存放在心里。
一见倾心是什么感觉?
付一卓或许能够形容。
大概是明明从没见过他,你只是看着他的照片,听别人口中的他,就能轻易想象到他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如同亲眼所见。
付一卓珍之重之将照片保存下来,对老警察说:“谢谢,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后来他就开始找,一直一直找。付一卓猜测何惜可能会去的地方,不论是商场还是河岸,图书馆或是文具店,很多很多地方,他都找过。
小镇就那么大,付一卓揣着一颗悸动的心,找了两年,却一无所获。
春天是一个很任性的季节。
突然有一天,付一卓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出现在他面前。
头顶的雨都悄然融化了,伞下的天空在偷偷放晴,春风都带着暖意往人心里吹。
付一卓看到何惜,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到形态动作语气,每一分每一毫都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在付一卓的眼里,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熟悉。
何惜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就像是从付一卓梦里走出来的一样。
可惜,和何惜一起出现的,还有许之羽。
许、之、羽,这是付一卓最痛恨的三个字。
上次何惜在付一卓家借宿,睡梦中一直喊着许之羽的名字,付一卓抱着何惜,固执的一遍又一遍说:我是付一卓。
那时候,嫉妒排山倒海般便他涌来,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付一卓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取代许之羽,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人总有很莫名的自信,付一卓也不例外。但他在经历过陈少与画中人的连翻打击后,已经再也无力奢求太多。
付一卓想通了,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何惜不能。
室内的灯依旧明亮晃眼,任何事物在它的照射下都纤毫毕现。沙发上两个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付一卓看进何惜的眼睛里,声音沙哑道:“我可以模仿他,吃饭走路睡觉,学他的语气和口吻,吃他爱吃的菜,我甚至可以去整容,去改名换姓,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言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何惜尽量避眼神接触,沉吟了片刻,道:“你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可怜。”
付一卓看过来,一双眼睛泛着水光,带着点希冀,他说:“那你就可怜可怜我。”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这两天没有按时更新吧。
我姐姐生病了,我陪她去医院,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实在有点麻烦,我很担心,没有什么心情码字,所以总是拖到很晚。
今天这章短小了点,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它停留在这里,下一章我尽量多写点,把字数补起来。
然后,中秋节快乐。
明天的更新和月饼一样是甜的。
☆、菜园子
一段感情的开始有哪些契机?
是爱?是金钱?还是无私的付出?
答案有千千万万种,其中就包括心软和触动。
付一卓算是点上了何惜的死穴。他知道何惜耳根子和心肠都软,便索性摆足了可怜姿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挖出来摆上明面,再一一指着它们,告诉何惜,哪儿是心、哪儿是肝、哪儿是你。
何惜也的确招架不住,他最见不得别人告哀乞怜。从许之羽到胡天,再到如今的付一卓,除去一些原则性问题不能让步,他屡战屡败。
总之,经过那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两个人初步确定了交往关系,付一卓的示弱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何惜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脑中有很多事情在打转,但架不住睡意,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肉体开始休息,但神还饱受着折磨。何惜一闭上眼,便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死死抱住,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人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冰凉的液体一滴滴砸下来,染湿了衣服。
何惜很快就察觉到,许之羽在哭。
许之羽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喉咙里模模糊糊地呜咽,鼻腔里发出抽泣,他紧紧抱着自己唯一的慰藉,渴望被理解和救赎。
何惜什么也看不见,张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何惜心中半是茫然,半是无措。
他不知道梦境的变化代表着什么,却预感着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仅有一墙之隔的付一卓也没能睡个好觉。
多年的夙愿一朝成真,他有种身在梦中的虚幻感,甚至不敢入睡,害怕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被打回了原点。
寒冬的深夜只有零下几度,付一卓却感觉不到冷似的,一身家居服坐在床沿,不盖被子也不开空调。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由于已经决定要戒烟,所以并没有抽,只是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味来寻求生理上的放松。
烟燃尽了,他没有点第二根,起身放轻脚步声走出去,在客房门口徘徊了几圈,想进去看看,又怕打扰到何惜。
最终他取了中间一条路,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虽然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但心里奇异地被安抚到了。
今晚他的神格外亢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戴上耳机听深夜广播。广播里一会儿是鬼故事,一会儿是爱情故事,付一卓听着听着,竟然也从中总体会到了一点喜怒哀乐。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付一卓摘了耳机,进厨房开了一盏小灯,轻手轻脚地做早餐。
八点何惜准时醒了,这一觉睡得他身心俱疲,开门的时候脚下步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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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虚浮的,两个黑眼圈格外引人注目。
付一卓煮了两个鸡蛋帮他揉,何惜枕在付一卓的腿上,一边叹气一边跟许佳期发短信。
已经为人妻,许佳期说话做事都成熟了不少,她在短信里跟何惜客套,说什么昨天太忙了招待不周,连酒店都没来得及安排。
鸡蛋温热的触感很是舒服,何惜闭着一只眼睛,把短信怼到付一卓鼻尖上,吐槽道:“你看看,这官腔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招待哪个领导下榻呢!”
付一卓笑了一下,换了一只鸡蛋揉他另一只眼睛,从善如流道:“大领导,请闭眼。”
何惜玩心大起,许佳期怎么恶心他的,他就怎么恶心回去。何惜在短信里写到:乔夫人日理万机,哪敢劳您心,我在付一卓家借宿几晚就行。
这两个人实在幼稚得很,你来我往地过了几回招,终于,许佳期率先撑不住了。她一个电话打过来,直说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朋友间的相互调侃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进了不少,生疏感消失无踪,许佳期笑道:“你可别想不开,付一卓那儿可不是住人的地儿,我现在帮你定个酒店,你拾拾住进去吧。”
何惜就奇怪了:“他这儿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
“付一卓这人,看起来体面,实际上懒得要命!”许佳期开始揭人短,她掰着手指头数付一卓的斑斑劣迹:“我跟他做了十几年邻居,就从来不敢进他屋,乱得跟垃圾场似的,你住进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付一卓离得不远,这些话他一清二楚地听进了耳朵里,许佳期嘴快,他想阻止都来不及。
何惜转动着眼珠子左右看了看,见客厅摆件整齐,桌面茶几一尘不染,阳台上挂着两人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早上吃剩的碗干干净净在碗柜里。怎么看都不是许佳期嘴里描述的那样。
但争论这种事情没意义,何惜扯开话题随便聊了几句,三言两语挂掉电话,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付一卓。
付一卓将凉掉的鸡蛋扔进垃圾桶里,老老实实交代了:“你来的时候我就会打扫一下,你不在的话就感觉做什么都没意义。”
何惜听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抽他。
难怪每次来付一卓家,都感觉干净得不可思议,原来人家真临时整顿,当是上级领导来视察了。
过了十五,春节就过完了,很多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付一卓也不例外。
许佳期怀孕了,修了产假,整天闲得无聊就找何惜唠嗑,聊的还都是一些妇女之友的话题,搞的何惜现在一见着她就头大,恨不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电视里播放的是育儿心经,许佳期一边看一边跟何惜讨论,何惜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心里已经一百零一次念叨着付一卓快点回来,快打破这个诡异的场面!
终于,门口传来动静,付一卓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何惜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先一步打开了门。
何惜的两只眼睛从门缝里探出来,带着点委曲和依赖。付一卓提着菜的手还冰冷僵硬,但心却在一瞬间回暖。
他搂着何惜的肩膀往屋里走,问:“怎么了?”
何惜不说话,指了指许佳期,又指了指电视,然后狠狠摇头。
付一卓笑了笑,立马会意,他把遥控器放进何惜手里,然后对许佳期说:“我回来的路上看见乔景明了,他这会儿应该到楼下了吧。”
说完,他就进了厨房。
许佳期就看不惯他这得意劲,一边穿鞋一边给何惜上眼药水:“你瞧瞧这人多阴险,肯定是他给乔景明打的小报告!何惜,我劝你一句,你可别跟他走太近,否则被卖了都还替人数钱呢!”
何惜在门口送她,闻言撑着头想了想,道:“不会啊,我觉得他挺好骗的。”
许佳期直起腰:“你确定?”
“你看着。”何惜扭头冲厨房喊:“付一卓,二楼书房第三个抽屉里,有我的充电器,你去帮我拿下来吧!”
付一卓闻言噔噔噔往楼上跑,找了半天没找见何惜说的充电器,就在楼梯口问:“没看到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哦,那你再找找第二排的书架上有没有吧。”
付一卓又是一通找,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楼下的许佳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不敢置信。何惜耸肩,把付一卓从楼上叫了下来。
他又说:“你去冰箱里帮我拿瓶酸奶吧。”
付一卓打开冰箱,依然没有酸奶的影子。他看起来丝毫不意外,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何惜叫住他:“你干嘛去?”
付一卓说:“你不是想喝酸奶吗?我去给你买,顺便送送许佳期。”
何惜心虚地挥手,他和许佳期交换了一个眼神,许佳期心照不宣地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许佳期怀着孕走不快,付一卓也等着她。电梯里,许佳期看着镜子,突然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逗你你看不出来吗?”
付一卓看着楼层往下降,到了一楼才说了一句:“他挺开心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手买回来的,也是他亲手放好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家中物件的摆放和去处。
古有烽火戏诸侯,他付一卓不过是当一回傻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佳期走后,家里就剩两个人,晚饭后何惜手捧一瓶酸奶一边吸溜一边泡脚。
他这几天总睡不好,两个黑眼圈越来越深,付一卓不让人吃安眠药,便想了很多养生的法子,但效果甚微。
付一卓专门去学了足底按摩,时轻时重的手法舒服得何惜直打瞌睡,尽管如此也无法睡一个好觉,梦里的世界总叫人无法释怀。
水凉了,付一卓倒了水回来,见何惜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便催他去睡觉。
“不要。”何惜强打着神:“我今天不睡觉,我要熬夜!”
“黑眼圈都这么重了,还熬夜?”付一卓轻轻揉捏他的后颈。
何惜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要做梦,我不想做梦…”
“你做了什么梦?”
何惜摇摇头,不说话。
他总不能跟现任说,天天梦见前前任抱着自己哭吧?
何惜不肯睡觉,付一卓也陪着他,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听音乐,时针指向两点的时候,何惜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他突发奇想要吃饺子,付一卓想起冰箱里还有一包速冻水饺,便起身去煮,放了水才又想起家里没葱了。
饺子少了一味调味菜,再加上又是速冻的,吃起来并不香,何惜只吃了一个,就再没动过筷子。付一卓一个人将剩下的全部吃完,他默默拾好碗筷,抬头看了看天台的方向,心里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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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白昼短,天亮得晚,接近七点才有曙光。何惜看见太阳就像见了亲妈似的,恨不得抱个满怀,只是气神不足没蹦几下倒头就睡。
今天是星期天,付一卓不上班,他跑了一趟菜市场,大大小小提了好几袋,还有一些蔬菜种子。
何惜补觉的这段时间,他就在天台忙活,把自己养了好多年的花草全给挖了,种上葱啊,大蒜啊,还有小白菜什么的。等何惜睡醒了上来一看,好好的花园变成菜园子了。
被掘出来的花装了一麻袋,何惜打开看了看,问:“你干嘛呢?”
付一卓拍干净手上的土,道:“种菜啊。”
“你会不会算数啊?你这花可比葱和大蒜贵多了。”
“花又不能吃。”付一卓含笑看过来:“种点菜,晚上给你做宵夜。”
何惜哑然,走过去抱抱他:“你也太好了吧。”
付一卓只说:
“还不够。”
白云淡薄,日光穿透云层投下光辉,泥土中扎根着新的生命,天台上相拥的恋人,和
走向末路的花在拼命散发芬芳。
谁懂花语?
它在说:不要抛下我,不要忘记我,不要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更了,我哭。
破了我日更的记录。
快要完结了,嗯,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后来加快了节奏,总算预估准了一次,十万字左右!
☆、是我害死他
连续过了好几天日夜颠倒的日子,在付一卓的担忧中,何惜终于支撑不住进了医院。
吊了三瓶点滴,他脸上才恢复一点血色。付一卓喂他喝了一碗汤,饭桌还没拾干净呢,人就被医生叫走了。
这间病房就住了何惜一个人,他乐得清净,付一卓离开后,他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许佳期一手拎着果篮,推门进来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干嘛呢?思考人生?”
何惜扒在果篮边上挑了个香蕉,剥皮的时候手背上的输液管一晃一晃的,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许佳期找了个椅子坐下:“你这一生病,整个朋友圈就跟狂风过境似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要不来慰问慰问你,脊梁骨还不得被戳穿啊?”
打趣完,许佳期环视了一圈,问:“诶,付一卓呢?你生病他不伺候着?”
“刚刚医生把他叫走了。”何惜开始剥第二个香蕉。
听到付一卓不在,许佳期神神秘秘把门给反锁了,她凑近何惜,一脸八卦:“你跟胡天怎么样了?怎么你生病都不见他影子?你们是不是”许佳期做了个一刀两断的手势。
何惜睨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许佳期张大嘴,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果然如此,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两人不能长久。
正聊着,门把手被人在外面拧了一下,门没开,那人就咚咚咚敲门。
许佳期打开门,陈少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那是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带着水珠,是进口品种,一看就价格不菲。
陈少把玫瑰递到何惜面前,何惜没接。
他眼角抽了抽,身子往后倒,嘴里道:“我是个病人,送花的话应该是康乃馨或者月季,你这束玫瑰,还是拿走送给你学校的小女生吧。”
“是吗?”陈少挠挠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不懂这些,是花店老板娘给我推荐的,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的心意,你就将就将就呗?”
“这可不能随便将就。”许佳期站了出来:“陈少,何惜,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的?”
陈少把花放在床头柜上:“表姐,这种事还用不着向您汇报吧?何惜,你说对吧?”
何惜点点头。
许佳期正要发作,冷不丁房门又被敲响了。胡天提着一箱牛奶站在门口,神态很是局促。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不,一说人就来了。
许佳期见状,很有眼色地将私人空间留给这对旧情人,连推带搡地把陈少喊走了。
床头柜上的玫瑰很是扎眼,胡天把头别开不去看,他站在离床两米的地方,不敢太近,也不想太远。
胡天穿着得体,西装领带皮鞋一样不少,但气神比何惜这个病人还要萎靡,看了着实让人不忍。
何惜坐了起来,指了指椅子:“你坐吧。”
“好。”胡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胡天局促,何惜也没自在到哪里去。为了缓解尴尬,他拿起一个香蕉剥。
胡天见了,连忙摆手制止:“别动,你还打着吊针呢,别让针尖走位了。”
“哦…”
没了手头上的事,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最后还是胡天先开了口:“你得了什么病?医生怎么说?怎么还住院了?很严重吗?”
他一连抛出四个问题,何惜有点记不住,一边回想一边回答。
“只不过是没休息好,加上体质虚弱就晕倒了,不是什么大事,付一卓偏要我住院观察,我说不过他,只能听他的了。”
胡天松下一口气,道:“那就好。”
探望病人无非就是询问病情再聊些家常,这两人实在是没什么家常可聊。胡天的鞋跟在地板上蹭了蹭,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只是走之前,还有一句话要说。
胡天故作淡然地笑笑,越笑鼻尖越酸,他看着那束红玫瑰,道:“何惜,找个能照顾您的吧。”
不是我也没关系,只要他能照顾你。
胡天走的时候,和付一卓在楼道里撞了个正着,他们谁也没打招呼,就这么擦肩而过。
付一卓带上门,一眼就看见碍眼的玫瑰,他脑海中浮现出胡天那张脸,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但他擅长隐忍,表面上丝毫不漏,继续拾走之前没清理干净的餐桌。
何惜问:“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付一卓把把油渍全部扫进垃圾桶里:“医生说情况有点复杂,你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了,但心里藏了很多事,不说出来,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
何惜闻言摆弄着手上的医用胶带,否认:“我心胸宽广,能有什么心病?我真没事,咱们快点出院吧!”
付一卓洗了手回来,坐在床沿,轻轻按住他胡乱动的手,温声劝导:“宝宝,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你最近的情况真的太让我担心了,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只能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没用的。”何惜不想再说下去,神情恹恹。
付一卓叹气,不想逼得太急,便主动转移话题。看他了眼床头的玫瑰,问:“这是谁送来的?
初恋男友自杀后 分卷阅读50
”
“陈少,一小孩儿,什么都不懂。”何惜怕他误会,就解释了两句。
“也对。”付一卓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他大方地将玫瑰插进花瓶里,道:“花很快就枯了,你要是喜欢,我每天给你换新的。”
在药物的调理下,何惜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但他的神是一天不如一天,整日里都昏昏沉沉,但又不曾真正睡去。
付一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尽口舌劝导何惜,在他的坚持不懈之下,何惜终于松了口。
进心理诊所之前,何惜有点胆怯,他忘不了几年前心理治疗之后的效果,他害怕自己出来之后,就不仅仅只在梦里看见许之羽了。
为了让他放松,付一卓也进去陪他。
医生说何惜有心病,可连何惜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病是什么,心理医生只能通过催眠,来挖掘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诊疗室很安静,呼吸声微不可闻,在心理医生的引导之下,何惜闭上眼,渐渐放松下来。
梦里还是那个小屋,但这一次有所不同。
阳光是有温度的,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手指所碰有实质的触感,何惜握着许之羽的手臂,也是温热的。
何惜茫然地站着,他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半是狂喜半是不敢置信,难道他回到了五年前?
何惜尚处于激荡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许之羽已经弯下了双膝,他哀求道:“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宝贝,你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你别不要我……”
眼前的一切,都和记忆接上了轨。
这是决定命运的一刻,只要何惜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切。只要他点头,将来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将不复存在。
何惜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蹲下,看到许之羽唇色苍白,牙关紧咬,抓住何惜的那只手青筋毕露,俨然一副绝望至极的模样。
他这模样何惜已经见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无法抗拒,循着往日的轨迹狠心推开。这一次,何惜终于有了重新决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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