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自杀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临时,师徒两人立马下车换乘。
到半路,又有消息来了。很不辛,易先生已经与世长辞,尸体运往老家去了。
恩师十分崇敬易先生,老泪纵横,说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哀悼。何惜担心他的身体,便一路跟着。
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得何惜措手不及,一直到车驶入山道,才想起胡天来。他三言两语讲清了原由,胡天来不及说话,就没有了信号。
易先生的老家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信号塔正在施工中,听当地的司机说,只有爬上山顶才能有信号。
何惜透过车窗往外看,山路陡峭,便放弃了这个方法。
易先生享年八十九岁,生前大有建树,是喜丧。村里人很注重这些,停灵五天,大摆丧席。
何惜也跟着在这个小山村待了五天。易先生出殡那天,亲朋好友哭作一团,他的学生也泪涕涟涟。
有人举着白帆,纸钱撒了一路,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送行。
易先生是个名人,电视台不远千里前来采访,摄像机一路跟进,把这一幕摄入画面。
何惜尊敬易先生,但感情不至于浓烈至此,他酝酿了半天都没流出一滴眼泪,便十分知趣地暂避镜头。
山里的路不平,鲜少有人买车,那天送何惜进村的司机便是这附近唯一的私家车,垄断了所有村民的出行。
何惜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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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找他,却被告知车抛锚了,没个十来天修不好。
何惜就奇了怪了,车抛锚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就算一天修一个零件,也不用十来天这么久吧?
司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把何惜打发走了。
回到易先生家,送灵的人已经回来了。电视台拾了设备,正在跟家属们告别。
何惜眼前一亮,连忙上去搭讪,意思是想搭个顺风车。只要出了村到了镇里,就不怕没有交通工具了。
不巧的是,电视台这次来的人也多,他们还有很多贵的设备,领头的人说,他们只能带一个人走。
那也行吧。何惜妥协了,他把恩师扶上车,托电视台的人照顾着点,便挥挥手送别了他们。
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屁股,何惜郁闷不已。他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回去一般,令他十分无语。
想到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何惜对着远处的山头拜了拜,心说:易先生您可别舍不得我,我家里还有个傻子,我再不回去,他又得哭了。
何惜说的没错,这时候胡天正在家里抹眼泪呢。
算算日子,何惜已经有五天不见人影,五天音讯全无。胡天急得起了一嘴的燎泡,没一天睡过安稳觉。
他想去找,却不知从何找起,打电话,又不知道该打给谁。
胡天突然发觉,自己对何惜的交际圈真的毫无所知。他一直以为眼中只能看得见一个人是衷情的表现。时至今日幡然醒悟,这也是另一方面的,对何惜的不了解吧。
又是一天过去,胡天坐在沙发上抽烟,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心中一喜,连忙要去开门,却发现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颓丧地垮下肩,胡天把烟头摁灭,脑中冒出付一卓说的一句话:这外面多危险啊,我就想,如果能随时知道他在哪儿就好了。
胡天打开了电脑。
乡下的空气清新,风景秀丽,民风淳朴,野味也非常好吃。但何惜多留了两天,是实在再也待不下去了。
不能上网不能玩游戏,何惜每天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逗村里的狗。逗多了,现在连狗都不理他了。
就在他决定带上干粮徒步走过山路,去镇里打车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付一卓下车的时候,何惜嘴巴都合不拢。他“嗷”地一声扑上去,就差没投怀送抱了。
那一瞬间,什么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都往后靠靠。在何惜眼里,他乡遇故知才是人世间一大喜事啊!
付一卓带了很多零食来,何惜抱着一包鸡爪啃。他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看到了电视台的报导,就猜到你可能在这儿。”
有个成语叫“爱屋及乌”,付一卓爱何惜,就会去了解何惜所喜爱的一切。付一卓经常关注画手界的新闻,也认识几个业内的大人物,甚至有时候谈到一些专业性的问题,他也能像模像样地插上两句嘴。
何惜竖起大拇指:“好兄弟!”
付一卓闻言侧头看他一眼,眼里布满了血丝。
山路险陡,他走惯了柏油马路,开山路就必须格外小心。再加上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这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
虽然何惜归心似箭,顾及到付一卓的神状况,还是提议道:“先休息一个晚上吧,明天再走。”
两人一起吃了村民打回来的野味,一起逗狗,还肩并肩在农家小院里一边谈天一边看星星,如果关系能够再进一步,付一卓就人生圆满了。
不过也快了。
第二天何惜走的时候,村里的狗夹道欢送,一只只摇头摆尾,仿佛在说:这祖宗终于走了!
开了将近半个小时,何惜发现手机有了微弱的信号,他立马给胡天打电话。
胡天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何惜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生病了。真正的原因是胡天这几天抽烟抽得很凶,整个房子都弥漫着一股烟味,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状态能好才有鬼了。
接到何惜的电话,胡天欣喜若狂,说不了两句就开始哭,惊天动地,何惜都替他臊得慌。
两人从上午十点开始出发,途中加了一次油,大概下午六点付一卓将车开进了小区。
何惜叫付一卓一起上楼,却被拒绝了。他说这车是租的,还是早点还回去比较好。
目送付一卓驱车离开,何惜刚走进楼道里,就被猛地抱住。这一下撞得他有点痛,但也很安心。
胡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过美好,他实在不想放开手,就让时间就此停住算了。
但事总与愿违,温存不了多久,声控灯突然亮了。二楼传来脚步声,吓得何惜连忙推开他。
晚餐大部分是胡天干掉的,何惜对他胃口的认知,再次刷新了上限。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吃下一头牛。
如果他知道自他走后胡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就不会这样想了。
都说温饱思□□,但胡天今天是吃撑了,想淫也淫不起来。
他就只能抱着何惜在沙发上聊天,说一些琐碎的小事,听何惜讲这几天的经历。
聊着聊着,胡天就打起了瞌睡。他两只手紧紧抱着何惜的腰,睡着了都不松开,好像怕何惜不声不响就走了一样。
何惜想去拿床毯子都脱不开身,他挣扎了几下,胡天双臂越越紧,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实在没有办法,何惜只能打开空调,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在沙发上度过了一夜。
早上胡天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就去找何惜,见他沉沉睡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心满意足地笑了。
何惜也悠悠转醒,搂着胡天的脖子来了个早安吻,吻来一嘴烟味。
立马嫌弃地推开他,何惜道:“快滚去漱口!”
胡天却没有立即行动,他握住何惜的手,眼眸深沉,道:“宝贝,我送你一个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emmmm看到有很多人都在骂付一卓,我觉得我有必要声明几点。
1、角色行为千万不要上升作者!我码字的时候也想打他狗头,也考虑过要不要换攻。但转念一想,所有的剧情都覆水难了,这时候换攻后面的情节不好写,就是烂尾了。
2、付一卓会翻车的。
3、付一卓爱得很卑微,你想象不到的卑微。
4、虽然正文的最后cp是付一卓*何惜。但何惜爱过许之羽,喜欢过胡天,却永远不会喜欢付一卓!一点都没有!
5、胡天和何惜分手之后,大部分剧情都是虐付一卓了!请耐心等待!
6、实在不喜欢付一卓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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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番外。许之羽出来了,还有付一卓什么事吗?
☆、痛苦的是我
胡天说的礼物,是一块手表。
市面上没有见过,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样式带有一点机械感,以何惜的审美,觉得它有点丑。
但念在东西是胡天送的,何惜很给面子地带上了,除去洗澡不会轻易摘下来。
匆匆又是两月过去,年关将至,何惜居住的城市靠近北方,一到冬天便是一片白雪皑皑。何惜怕冷,一般不会出行,所有衣食住行都是胡天下班顺路带回来。
但今天是个例外,何惜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打着哆嗦出去了。
胡天的身量太高,很难买到合身的衣服,他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定制,一件件价格不菲。
过年当然要置办新衣,何惜用自己渐渐充实起来的小金库,在专柜定制了两套情侣装。为了给胡天一个惊喜,就一直没有告诉他。
前段时间何惜懒得发霉,拖着没有去拿,今天是最后期限,再不去,专柜人员该头痛了。
积雪路段很滑,何惜平衡力不好,尽管穿了防滑鞋,还是走得一步三晃。
等他坐上车一看表,短短一段路竟然花了十来分钟。
专柜的前台很漂亮,笑容得体。何惜付尾款时,不知不觉和她多聊了两句,胡天的电话就打来了。
胡天问:“在外面?要不要我来接你?”
何惜左右看了看,这商场人不多,周围十分安静,胡天问都没问一句,怎么知道他在外面?
“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家?难不成你还会算?”
“我……我刚刚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了,瞎猜的。”胡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
刚才有人说话吗?
何惜没注意,也不太确定,便不打算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他走到门口,说:“你下班了吗?”
“还没。”胡天瞥了一眼挂钟,还差半个多小时:“不过我可以提前下班。”
这是身为上司的特权。
何惜笑了,他找了个避风的角落,道:“那好哇,我就在你公司不远的商场,你快来吧,我要冷死了!”
胡天早退,在所有员工的眼里已经多见不怪,只习惯性在心里嘀咕一句:老大又双谈恋爱去了!
一上车,何惜就拎着袋子在胡天眼前晃了晃:“猜猜里面是什么?”
胡天笑得一脸荡漾:“还用猜吗?肯定是给我的的礼物!”
何惜一歪头,捧着胡天的大脑壳研究半天,嘴里嘀咕着:“你最近是不是开窍了?怎么不傻了?”
胡天又想打他了。
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何惜看了眼来电人,有点不敢接。
铃声响到十二下,何惜咬牙接通,把手机递到胡天耳边,打口型:“你来!”
胡天大大咧咧:“喂,谁啊?”
“胡天?”许佳期惊讶:“怎么是你这个沙雕?”
胡天翻了个白眼:“姑奶奶你有事就说事。”
“好吧,你转告何惜,正月十五我要补办新婚酒席,你们有空就来凑个数吧。”
胡天手一抖,车子冷不丁打了一个滑,气得何惜想化身交警吊销胡天的驾照。
“姑奶奶!您结个婚都折腾多少回了?能不能靠谱一点?”胡天说话从不经大脑,气得许佳期想沿着信号爬过来揍他。
“你把电话给何惜!我不想跟你这个沙雕说话!”
胡天挑眉耸肩,何惜暗地里踹他一脚,说:“佳期,我都听见了,我们一定会到的。”
许佳期一逮到何惜就开始说他:“你躲我干什么啊?我们那点事都是过去式了,我都放下了,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胡天在一旁吼:“他躲你因为你是个母老虎!”
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吵起来,何惜连忙把电话挂了。
一回到家胡天就迫不及待试新衣服,大小刚好,衬得他很帅气,在何惜面前走来走去,像个二傻子。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何惜在贴春联,胡天去菜市场做今年最后的大采购。
这副对联比他人还高,何惜找了把凳子,比着墙缝,生怕贴歪了。
他正聚会神,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扶住了凳子,顺带递上一截胶带。
何惜吓了一跳,脚下不稳差点摔下来,付一卓撑着他的腰,道:“小心点。”
何惜哭笑不得:“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我爸妈带阳阳出国玩了,我一个人没意思,就过来和你一起跨年。”
“你肯定不是亲生的。”何惜断言。
两句话的功夫,上联已经贴好了,何惜问:“没贴歪吧?”
“没有。”付一卓摇头,要他下来。
下联和横批是付一卓贴上去的,他抬头看了会儿,开玩笑般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何惜假装生气:“贴个对联而已!你没这么坑吧?”
有说有笑进了屋,何惜问他:“你想喝点什么?”
付一卓受宠若惊:“白开水就好。”
“嗯,这个家里有。”何惜往沙发上一坐:“你去倒吧,顺便帮我带一杯可乐。”
“……”
付一卓看到冰箱里面有橙汁,就没倒可乐。碳水化合物对身体不好,还杀|。
何惜伸手去接,发现付一卓老是盯着他的手腕看。那眼神让何惜有点发毛,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这个手表,我看着很眼熟,能给我看看吗?”
何惜递给他:“你认识它?你知道它是什么牌子吗?为什么这么丑?”
付一卓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一直在专心研究那一块手表,越看脸色越不对劲。
他说:“这可不是个好东西,谁给你的?”
“胡天送的。”何惜被他说得心里发慌。
“胡天?”付一桌似乎很疑惑:“他送你这东西干什么?我很肯定,这是一个追踪器。”
何惜脸都白了,潜意识里选择相信胡天,脑中却不由自主回想起他最近种种的可疑迹象。
“你有办法证明吗?”何惜又问。
付一卓打开电脑调出网页,何惜对着照片细细对比,样式分毫不差。
评论区还有一位姓胡的先生留下了一个赞。
何惜心中怒气翻腾,凭着多年的素养压抑着,付一卓又适时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它好像还有监听功能,也就是说……”
话来不及说完,客厅的大门被人轰然推开,锁芯崩了一地。胡天大汗淋漓站在门口,神色惶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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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所有的真相都摆在眼前了。
付一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找了个“买东西”的借口,悄然退场。
走时特别体贴带上门。
何惜想不明白,胡天到底把他当什么了?表面上顺从大方,背地里偷偷搞小动作,用这种恶心的东西拴着他。
何惜心里厌恶极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
原来傻的从来不是胡天,而是何惜。
何惜气到极致,很累,他反而不想争辩什么,把手表还给胡天,冷声道:“带上你的东西,滚。”
什么辩解都没用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不论是什么初心,不管有什么理由,那都是胡天的事。
在何惜这里,胡天就是犯下了不可原谅的过错。
胡天呆呆站着,心中不知是平静还是死寂,他将视线转移到那块手表上,然后,他跪了下来:“宝贝,原谅我好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每说一句,他就膝行一步。胡天的眼睛已经红了,却没有流泪,眼中只有一片灰败。
胡天知道的,这一次是不同的。他仗着何惜的信任肆意妄为,还妄想乞求受害人的原谅。
“我不原谅。”何惜指着门:“你走吧,把你的东西都带走,我这里,你也不要来了。”
胡天牙关发颤,问:“你要跟我分手是吗?”
“是。”
一个字轻飘飘落下。
将胡天压垮。
他突然想起,何惜总爱跟他说:我们都冷静一下。
他听何惜的话,前所未有的冷静。胡天很清楚地知道,他的珍宝,他原以为能携手一生的人,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胡天俯身亲吻何惜的脚背。
再见,我的宝贝。
没有人比胡天更清楚,什么是放手。
许之羽握在何惜脚腕上的那只手,就是他一根一根掰下来的。
当年知道何惜和许之羽的关系之后,胡天就不再充当电灯泡了。他更愿意一个人去网吧玩游戏。
又是一夜通宵,胡天把对面阵营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这才一推键盘,没意思。
回到家,他鞋都不脱倒头就睡,刚闭上眼,就被他老妈从被子里揪出来。
“你瞧瞧这个邋遢样子,被子我不难洗吗?二十多岁的人活得这么颓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失恋了?”
胡天一脸不耐烦:“哎哟妈,我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哪门子的失恋啊,再说了我都一夜没睡了,你就发发慈悲让我躺会儿吧!”
胡妈嘁了一声:“瞧瞧你这个蠢样,我巴不得眼不见为净!你手机响了这么久没听见啊?我这是好心提醒你!”
说完,用鸡毛掸子抽了他一下:“快起来,接电话!”
“哎哟,谁啊?随他响吧,不接!”胡天用被子盖住头,耍赖。
“好像是一个叫何惜的吧。”
胡天立马窜起来,大喊:“妈!手机给我!”
接到何惜的电话,胡天换了套衣服,一边走一边想:付一卓咋进医院了?
他到医院的时候救护车也回来了,胡天看到付一卓被人抬下来,满头的血。
他凑上去问护士:“护士姐姐,我兄弟怎么了?会死吗?”
胡天牛高马大,长得又着急了点,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大学生,护士瞪了他一眼:“这位先生,您放心,您的朋友不会有生命危险。”
胡天就是来当冤大头的,刚想说没事那我先走了,就被护士拉着去交,一下子,这个月伙食没了。
付一卓从清洗包扎到安排病房,都没胡天什么事,他在医院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脖子都酸了,胡天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到付一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何惜会不会有事啊?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把发烫的手机随手一丢,从付一卓袋子里翻出几十块钱,打车往何惜那里赶。
这个地方胡天只来过一次,他不太记得路,凭着记忆瞎蒙,还真蒙对了。
楼梯间昏暗,胡天以为它是声控灯,跺了半天脚,一个老太太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206……206……
一边默念,胡天一边爬楼梯,挨个看过去,终于找到了何惜的门牌号。
他敲了敲门:“何惜?何惜你在吗?”
起初并没有回应,胡天以为自己来得不巧,他回手就要走,耳朵却敏锐地听到一点响声。
他伏在门上,听到何惜在喊他的名字。
十分虚弱,带着点颤音,还有哭腔。
胡天一下就慌乱起来,他拍着门板:“何惜,何惜你怎么了?能开门吗?”
“胡…天…”何惜好像在哭“胡…天,救我…”
“许之羽在里面吗?何惜你到底怎么了?这门锁了我开不了啊!”
听到门外砸门的动静,何惜似乎镇定了一点,他开始描述眼前的情况:“他在,不过他…”
说到这里,何惜哽咽了一下:“我现在动不了,你去找房东拿钥匙,或者把门砸开。”
胡天下楼找了一圈,没看到房东人,他火急火燎操起一块砖头,咬牙砸锁。
整个楼层都是顿物相撞的声音,砸到胡天双手发麻,门锁终于不堪重击,开了。
胡天拉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一刻,周遭的物件很多。翻倒的茶几、散乱的行李、破碎的凳子、刺目的鲜血、以及那具跪坐在地的尸体。
可是,那些都是虚幻的,就像是相机聚焦一样,胡天的眼里,只看得见何惜。
何惜被床单束缚在床/上,一双眼睛红肿,看到胡天进来,身体微微前倾,眼泪流得更凶。
他没发出丁点声音,眼泪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砸下来,一下,又一下,在胡天心上留下重击。
胡天的心很疼,并且超乎常理地跳动着,他似乎在死亡与复生之间来回翻滚。
着了魔一般,胡天淌着血,走过一地狼藉,他停止了思考,所有的感情都呼之欲出。他轻轻将何惜拢进怀里,低声说:“别怕,我在呢。”
然后,他蹲下来,一根一根,掰开了许之羽的手指。
每一根手指都发出“咔”的一声,骨头碎了,就再也握不住了。
那时候的胡天就明白,一双手,根本就抓不住任何东西。
如果放手,是他的解脱,那就放吧。
反正痛苦的是我,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我很抑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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