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自杀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少年。
少年坐在一把小木凳上,面前立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扣着一盏充满电的台灯,这台灯是这天台上唯一的光。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楞,手指虚握,地上掉落一只画笔,很明显是被突然冒出来的许佳期给吓到了。
这个少年,正是何惜。
这时何惜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他的头发很黑,带着点天然的卷曲,衬得脸庞越发白净,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动人心弦。
陡然之间,许佳期感觉自己的心脏泵动得有点快。她立马别开眼,从扶手上跳了下来。
那时候的许佳期,在何惜眼里,其实是有一点不同的。
她跳下来的一瞬间,外套随风鼓动,脚尖落地悄无声息,走来时带着点不羁和洒脱。那是从来循规蹈矩的何惜所欠缺的气质。
所以何惜对许佳期,是羡慕有之,向往也有之。
许佳期性格外向,她捡起笔,自来熟地问:“你这里在干什么?”
何惜老实回答“老师看了新闻,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他让我画下来,下周要交作业。”
“哦。”许佳期继续问“那你画得怎么样了?”
“流星雨还没来,这只是初稿。”何惜指了指画板。
许佳期弯腰,与何惜离得近了些。洗完澡后,沐浴露的清新香气弥漫在两人鼻尖“你这里不对呀。”
她伸出一只手,道:
“这里应该有一个我。”
之后何惜就在那里,添了一个她。
等画干了,何惜将其取下,正准备打为废稿,却被许佳期一把拦下。
“诶!你丢了,不如送我吧。”
何惜无所谓,他点了点头,铺开另一张干净的纸,认真道:“画得不好,你见谅。”
何惜年纪轻轻,说话却像个小老头一样。许佳期忍不住逗他,便天南地北地侃了起来。
从诸葛亮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到瞒天过海再到偷梁换柱,许佳期一边说,一边清喉咙。
她这几天嗓子不舒服,说起话来就像鸭公嗓,难听得很。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喉咙里像火一样烧,但她就是停不下嘴。
仿佛看到何惜略有些不耐烦的侧脸,还有点小高兴。
见她越说声音越沙哑,何惜好心递给她一瓶水。许佳期也不道谢,仰头喝了一口,动作突然定住了。
她看见,头顶的夜幕上,有一颗颗流星划过。
何惜抬头,一瞬间,连呼吸都忘却。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坐一立,就在这一刻,一起目睹了这短暂人生中,最壮观的奇景。
也正是这两个人,注定纠缠半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还是写得太拖沓了,节奏把握不好!我会慢慢改的!
☆、你不知道吗
天上的星辰,悉数落进了身旁人的眼睛里。许佳期看着何惜的侧脸,情不自禁想到这句话。
她从来不是文艺的少女,但此刻脑中盘旋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场流星雨的持续时间不长,虽叫人眼花缭乱,却稍纵即逝。等天空彻底沉寂下来,何惜还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许佳期挥挥手,唤回他的神。
何惜此行的目的,并不单单只是为了目睹一场流星雨。他撩起袖子,自顾自调色沾墨,就着夜色作画。
许佳期没有出声打扰他,就在一边看着。看他白净的两节胳膊,看纤长的十指,看绚烂星空在画纸上渐渐成型。
高楼之上,只有风仍在不知疲倦地吟唱。许佳期突然想到了什么,悄悄卷起袖子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放下去。
她左手青龙,右手白虎。倒不是纹身,只是学校小卖部,五毛钱一沓的贴纸。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样很酷,但今天,改变了想法。
原来干干净净的手腕,也挺好看的。
画下最后一笔,何惜仔细观察。有些细微的地方他并不满意,但今天已经很晚了,不宜在外面久留。他一边拾工具,一边问许佳期“你还不走吗?”
“不回去了!”许佳期晃晃悠悠走到刚才自己睡觉的角落,往下一躺“这里挺舒服的。”
何惜满脸不赞同,欲言又止。他犹豫了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下楼。
许佳期闭上眼,数何惜的脚步声。数到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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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音将要消弭之际,却忽然一顿,转而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
楼梯口,何惜一手撑着门框,气喘吁吁道:“晚上外面太危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许佳期忽地的坐起,她都能想象到自己脸上的雀跃。
“好啊!”
这是许佳期第一次被男生送回家。
若是换成别的女孩,恐怕早已花前月下芳心暗许了。但许佳期不同,她对感情之事并不开窍。
何惜打着台灯走在前面,许佳期落后半步。她并不知道心间萦绕的陌生情愫代表着什么,便遂着意愿,故意指错路,带何惜在陌生的街道兜了三圈。
一直走到她累了,这才停在路口前,双手插兜道:“就是这儿了。”
再往里走,就是脏乱的街道和破旧的房屋,许佳期就住在那个被称为贫民窟的地方。出于一点遮羞的心态,许佳期并不想让何惜看到里面的破败。
何惜擦汗“你家可真远。”
“是啊,怎么?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许佳期眼也不眨地撒谎。
“没关系,你先回去吧。”何惜拿出手机“我叫我爸爸来接我,他有定位的。”
许佳期闻言不置可否,耸耸肩,走了。
走到拐角,许佳期立马猫下腰,扒着墙往这边看。
恰好这时许之羽从另一条小道穿了过来,他见许佳期鬼鬼祟祟的,就问她:“你做什么呢?”
许佳期一惊,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
许之羽手里拎着一袋方便面,脚上踏着拖鞋,嘴边一圈青色胡渣,一幅颓废模样。
有人说,享受生活的人会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的狂欢。很显然,许之羽恰恰相反,他把每一天都当做了世界末日,了无生气,得过且过。
两兄妹紧挨着贴在墙上,由于女孩儿发育较早,所以身高相当。许之羽踮起脚越过许佳期的头往外看,什么都看不见,他就问:“看什么呢?”
“诺。”许佳期让开一点,语气中透着点难以察觉的炫耀,“那个男的,你看到没,刚刚就是他送我回来的。”
许之羽没答言。他看去,仅仅只一眼,贪念顿生。
何惜站在路灯下,对他人的窥视毫无所觉。
他或许是累了,倚在灯杆上,双目闭合,长睫如鸦羽,衣着单薄,脆弱又美好。
许佳期用小花的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她端详着,问:“你觉得,他是不是在发光?”
许之羽目不转睛,良久,才滚动着喉结,“嗯”了一声。
第二天上课时,许佳期对自己的班主任表现出了万年难得一见的耐心。
班主任姓何,是一个中年男人。据说家庭美满,一妻一子,儿子叫何惜。
以上这些,都是许佳期在小花口中打听到的。
昨晚,她看到自己平日里最不待见的班主任,开着小金杯接走了何惜。那一瞬间心中的震惊如山洪般汹涌,她开始思考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比如,现在改过自新还来得及吗?
想了一夜,毫无头绪。
班主任将教程夹在腋下,临出门时诧异地看了许佳期一眼。似乎是在奇怪,这孩子怎么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
午饭时,许佳期和小花约在食堂。人声鼎沸中,她们悄悄耳语。
小花问起昨天的情况,许佳期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嘴上却很诚实地说了一大堆:“哦,也没什么啊,流星雨挺美的。对了,我昨天碰到一个人,他长得蛮好看的,还会画画。人也不错,昨天看天色很晚了,就送我回家。他好像家里很有钱的样子,他爸爸来接他的时候,都开着小汽车。”
说到最后,许佳期一手撑着下巴,罕见地露出一点花季少女的娇羞姿态。
小花越听眼睛越亮“你该不会是碰着花泽类了吧?”
“什么?”
“花泽类啊!”小花竖起一根手指,道:“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你刚说的那个人,不就跟花泽类一模一样吗?”
许佳期听罢扶额,她知道小花又在幻想了,无奈道:“吃你的饭吧!一天到晚净犯花痴!”
小花扒了一口饭,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昨天有没有帮我许愿啊?”
许佳期闻言一僵,哑言,把脸埋进饭盘里。
一下午,许佳期都在坐立不安中度过。放学回家的路上,她搂着小花的脖子,别别扭扭道:“小花,你……把那书借给我看看吧。”
“啊?什么书?”
“流……流星花园。”
许佳期感觉自己书包里背了个烫手山芋。
她悄悄把门反锁,拿出那本花里胡哨的书,寻了把椅子,打开了第一页。
她不得不承认,言情小说真的比孙子兵法好看。不知不觉,许佳期都看入迷了。虽然说故事缺乏了一点逻辑,但的确引人入胜。
特别是花泽类出场的时候,许佳期自动代入了何惜的脸,一颗少女心,就此萌动。
十六岁之前的许佳期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的情感启蒙读物,会是一本言情小说。
一口气将书读完,许佳期腹中早已唱起了空城计。她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准备去烧开水泡面。
谁知一打开门,许佳期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看这玻璃门窗被擦得噌亮,地板光可鉴人,桌面上摆着卖相可怖,却热气腾腾的饭菜。
许佳期怀疑,爸妈是不是终于看不惯她们兄妹两过的糟糠日子,所以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许之羽拎着两袋小山般的垃圾往门外走,许佳期叫住他:“哥,你干嘛?疯了吗?”
许之羽一偏头只说了八个字: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看来的确是疯了。
从那天起,兄妹两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之羽开始奋发图强重新做人,许佳期则蓄起了长发。
虽然打理起来有些困难,且引来一群人惊诧的目光,但她心里甘之如饴。
两人第一次见面,从何惜的校服上,许佳期就看出他是隔壁重点高中的学生。依许佳期的成绩和家庭条件,那所高中对她来说,是下辈子的事了。但这并不妨碍她隔三差五跑去偷看何惜。
就像寻常的小女生一样,许佳期穿着素净的裙子,齐耳的短发,站在树荫下,看自己的心上人来来去去。
她没有贸然上去攀谈,有了心事之后,胆子都变小了。总想着再等等吧,等我头发再长一点,皮肤再白一点,变得更加漂亮一点,就出现在你面前。
升入高二那年,许之羽突然说要转学,转去隔壁的重点高中。许佳期一边为哥哥而高兴,一边又因为自己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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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踏步而感到气馁。
新学期,她看到许之羽穿上新的校服,踏入了何惜就读的校园。
她突然想到,必须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在学校、补习班、钟点工之间三点一线。
她一次又一次向学校提交转学申请书,都石沉大海。
许佳期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努力,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只要自己再勤奋一点,就可以追上他了。
然而这一切,都被轻易打破。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几月几号全无印象。大雨,她打着捐血之后赠送的伞,趟着水从补习班赶回家。
她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狭小如鸟巢的家里。
她听到,自己至亲的哥哥,说: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接纳我们。
她做了两年的美梦,一朝破碎。
那一刻的许佳期,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不让眼泪夺眶。
许之羽表面上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许佳期从来没跟他说过何惜的事情,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巧合。
所以尽管许佳期心中愤恨,也只隐忍不发,冷眼看他与何惜出双入对,如胶似漆。
直到那个冬天。
窗外鞭炮连天,电视里的节目载歌载舞,十分热闹。
许之羽坐在沙发上跟何惜简讯聊天。眼神如水,唇角如蜜,丝毫不被家中的冷清气氛所影响。
许佳期看着窗外,有一朵烟花“嘭”地一声炸开,但由于天还没黑透,只能看见一股股白烟。
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喜欢何惜很久了吗?”
“知道啊。”许之羽眼也未抬,手下不停,他笑了一下,似乎是到了什么有趣的回信,道:“但是他只喜欢男的啊,你不知道吗?”
许佳期呼吸一滞,鼻尖微酸,一低头,眼泪早已滚滚而下。
她回到房间,拨通了高中班主任的电话。
这大概是她,唯一的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改了文案,你们看看怎么样?有没有比之前那个好?
还有这一章的文风看起来有没有简练一点?我脑瓜子都想痛了,码了一天………
对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慢慢修改前面的章节,但看过的也不用再看一遍了,我只是去掉一些无用的赘述,还有错字和漏掉的标点符号,并不会修改剧情。
比你们么么哒!
☆、没关系
何惜没有告诉许佳期,自己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在情窦初开时,他对于青春靓丽的异性,其实是存有一点迤逦想法的。
只是故人已逝,缘分早已脱离了轨道,命运的红线错综复杂,分不清两端连着的到底是谁和谁。这时候再去追究先来后到,实在是毫无意义。
许佳期走的时候,苦笑着一拳砸在何惜心口,说:“八年了,我的东西,我拿走了。”
何惜没有动,许佳期带上门后,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烦闷的空气在填充。
何惜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活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中。什么是真相什么又是假,他竟然完全看不清楚了。
这种无力感叫他如鲠在喉,心中叫嚣着要发泄。墙上的时钟却在提醒他,时候不早该启程了。
用打火机将那幅画烧了个干净,灰烬被马桶抽走。何惜推着行李,赶去机场。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眉心紧锁,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没有告诉胡天自己回来了。或许是因为迁怒,总之何惜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联络,他觉得累。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何惜迅速洗了个战斗澡,他一口气吞了三片安眠药,卸去力气往床上一躺。这是何惜第一次这么急着要入眠。
他一定要去跟许之羽打一架。
依旧是那个梦,许之羽靠着墙,垃圾桶里丢弃着一堆碎纸。
何惜二话不说,红着眼睛扑上去,把许之羽摁在床上,哽咽道:“许之羽你个王|八|蛋!竟然一直骗我!”
“宝贝。”许之羽不反抗,也不求饶,甚至把脸凑过去任他发泄。只是那两只手紧紧箍着何惜的腰,彰显着其强烈的占有欲。
何惜极好面子,总认为打架这种事鲁莽又幼稚,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动手。毫无章法,能用上的招式都用上了,对于许之羽来说不痛不痒,倒把他自己累得直喘气。
他打累了,不打了,盘着腿往床上一坐,许之羽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腕,问:“宝贝,如果不是我,你会喜欢她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何惜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
十六层高楼上的那个人,让何惜记挂了好几年。
许之羽轻笑一声:“那我就没有错。”
何惜一觉睡醒,心中畅快了不少,仿佛梦中的拳脚,在现实中也挥出去了一般。他伸伸胳膊腿,给胡天打了个电话。
不出半个小时,一辆车风驰电掣冲进小区,在何惜楼下刹住。胡天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
他气喘吁吁敲开何惜家门,一样一样往外掏东西,什么榴莲、键盘,还有两包方便面。
胡天两手一摊:“你选吧。”
于是胡天跪了一个上午的键盘,用膝盖编写出一套乱码。
他面朝着墙,跪在角落里,时不时瞥一眼墙上的钟。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何惜正在画室整理自己的画稿,冷不丁听见胡天在那儿嚎。
“宝贝!你原谅我没有啊?我能不能起来了?”
何惜闻言放下画稿走到他身后,道:“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跪不住了?”
“没啊!这回你可误会我了!我这不看时候不早了,想起来给你做饭嘛?要不我做完饭,再接着跪?”
胡天把脖子拧了一百八十度,可怜巴巴看着何惜。
何惜都替他觉得脖子累,道:“你转过来。”
胡天从善如流,膝盖顶着地一个大回旋,和何惜面对面。
“今天我们把话都说清楚了,你才能起来。”何惜蹲下,两人就差不多高,两双眼睛对视,十分真挚。
胡天垂下头,他不敢再看何惜的眼睛,喃喃道:“对不起,都是我不讲理,以后我会改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其实这几天,何惜忙里偷闲也想了很多。他觉得,胡天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缺乏安全感,除去他本身的问题之外,自己冷淡的态度也是原因所在。
已经有过一次奋不顾身的恋爱经历,何惜早已身心俱疲。如今只想平淡
度日,而胡天想要的是轰轰烈烈。
两人的爱情观不合,相处难以磨合,如果不能改变,就只能分开。
现在胡天说,他会改。何惜觉得,自己也应该为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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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做一点改变。
把话说开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最后两人都做出了自我检讨,并且决定为今后的和谐相处而共同努力。
胡天勇敢认错和诚心悔改的态度令何惜十分满意,他亲了一下胡天的额头,道:“行了,起来吧。做饭去。”
胡天窜起来的时候像猴儿一样,大高个儿和灵活度极端不成比例。
都说小别胜新婚,如今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黏黏糊糊一整天,晚饭后,或许是暖黄色的灯光太暧昧,情动的两人在耳鬓厮磨中滚上/了/床。
到了最后关头,何惜习惯性一摸床头,这才想起家里没有备套,他踢了胡天一脚,脸上泛着红:“你去买。”
胡天已经满头大汗,说实话,他现在心里有一把火,差点把机智烧了个干净,只想让何惜三天下不了床。但顾忌到何惜的身体,又因第一次经验不足手忙脚乱,便想着出去透透气顺便偷偷查一下步骤比较好。
胡天艰难地穿上裤子,平日里宽松的样式今天却勒得有点紧了。他俯首在何惜脸颊上吻了吻,喉咙发涩:“等我回来。”
何惜也被欲/望折腾得不轻,他起来喝了杯水,刚咽下去,就听到门铃声。
这么快?
他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乔景明。
这倒是个稀罕人物,何惜不太确定地问:“你找我?”
乔景明胡子拉碴,一手紧攥着手机“你知道佳期在哪吗?”
昔日情侣反目成仇的戏码多的是,何惜不敢如实相告,便试探道:“你找她做什么?”
“做什么?”乔景明笑了两声,面带凄凉“我犯贱呗!我要是说我忘不了她,想和她重归于好,你会不会骂我贱?”
何惜沉默下来,找了张纸写下地址,递到乔景明面前“许佳期其实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有些时候爱意气用事,有什么话都好好说,祝你们幸福。”
乔景明眼睛浮肿,看起来好几天没合眼了。他点了下头,又觉得不能在情敌面前输了气势,便色厉内荏宣言:“我一定会让他忘了你的!”
宣言这种东西,就是说给人听的。何惜便没答言,面无表情关上门。
乔景明前脚走,胡天后脚就回来了。他神色有些紧张,一只手揣在兜里不停划拉着手机屏幕,脑中默念方才查到的内容,暗自提醒自己待会儿一定不要搞砸了。
该来的来,该走的走。这一回再也没人来打扰他们的兴致。肉体的碰撞和浅浅低吟弥散开来,荷尔蒙在挥发,紧闭的房门锁住了一室春光。
老处男一旦开荤,就不住势。后半夜何惜嗓子都在冒烟,直喊着不行了,要歇一歇。胡天却停不下来,又是哄又是求,与温柔的语气相反,下半身那玩儿死命地往里顶,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第二天,胡天为了照顾何惜,便没去上班。他跪在墙角,继续用膝盖编写摩斯密码。
何惜趴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只要是带点油腥味的东西胡天都不让他碰,喝了一肚子粥粥水水,这会儿连厕所都不想去。
正趴着呢,付一卓一个视频通话打过来。何惜接通,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无打采地问:“干嘛?”
付一卓在翻旅行手册,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马上就要放五一长假了,你不是和胡天吵架了吗?我想着,带你出去散散心。”
话音刚落,胡天连键盘都不跪了,他似乎嗅到了情敌的骚臭味,一个箭步冲过来,让付一卓看自己鼻孔:“不劳你心了!我们早就和好了都,放假你要是闲得慌,就带你弟弟去游乐园玩呗,何惜是我的男朋友,当然得和我出去旅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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