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自杀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嗓子都快冒烟了,胡天还说个没完。何惜不得不佩服他的记忆力,这一转眼的功夫,旧账已经追溯到四年前了。
“说到许之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呢。我那天偷偷看了你的画,画里的就是他吧?难怪你要在画展守着,舍不得回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最后两句,说得胡天都要哭了。悲从中来,他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活像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何惜才是真的哭笑不得。
何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闭嘴吧你,今天我们隔着屏幕,我不跟你吵,那解决不了问题。”
其实心里想的是,等我回来拾你,打一顿就什么都好了。
“那你就早点回来,我们两个当面说。”胡天一抹眼睛,哭得像个两米的孩子。
情绪一旦投入了,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已是华灯初上,前方的道路也通了,两旁的车道都在缓慢的前进。胡天不过动作慢了点,就被身后一溜的喇叭催得耳朵痛。
何惜见状,道:“你专心开车吧,把眼泪擦擦,注意安全,别出事了。”
胡天喉结滚动了几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他关掉手机发动车子,跟着车流麻木地移动,一时间有些恍惚。
其实在何惜说出“注意安全”几个字的时候,胡天就已经后悔了。
刚刚这通话的四十分钟里,几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无理取闹。特别是在许之羽这个话题上。明明是他偷看在先,还觉得自己委屈不受重视,跑去质问何惜。
但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终于全部都说出口了。
许之羽的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无形中将他和何惜隔离。如果不打破这个魔咒将话都摊开了说清楚,胡天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其实听了胡天那些话,何惜心中并不是毫无触动。他表现得那么淡定,是不想两个人隔着手机屏幕吵架,幼稚又难看。
他把手机往床上一丢,看着昔日最爱的红烧肉都没有了胃口。但念着价钱不便宜不想浪,便简单拾了一下,拎下楼喂流浪猫。
北京最不缺的就是胡同。今天早上何惜路过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一窝流浪猫。他打着手机电筒光走进去,揭开饭盒放在地上,退远了点,关上灯,喵喵叫了两声。
城市里的流浪猫胆子都很大,何惜学得一点都不像,但这并不妨碍它们进食。不一会儿的功夫,五六只猫将饭盒围了个满满当当,舔舐声不绝于耳。
何惜就靠在墙边看着,无意识地盯着那几个小黑点,脑袋放空。
他从来不知道,胡天是这么想的。
什么叫新识?什么又叫故人?胡天这么一控诉,把何惜说得像一个花心的渣男一样。
先不说许佳期,就论付一卓和今天在画展认识的那位知己。
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只一面之交,关系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这有什么好醋的?
再说许之羽。退一万步讲,就算许之羽和何惜之间曾经真的有点什么,都说了是曾经,那就是过去式了,根本不存在念念不忘。
最后是许佳期,这个就更别提了。
何惜本人都还搞不清楚状况呢,怎么跟胡天解释?
按胡天的话来说,难道何惜跟他在一起后,跟所有人都要疏远?好友知己亲人就连门前的一条狗都要保持距离?
这是什么混账逻辑?和许之羽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何惜长吐一口气,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和胡天就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早点更新了!
☆、冷战
此后两天,何惜都没有跟胡天联系。不是在闹别扭,纯粹是因为太忙了,实在是没有空闲时间去谈论感情之事。
这次的画展,对何惜来说,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画展而已。它更是一次突破现有的自己,迅速成长的机会。
画展扬名很广。一个艺术界拢共就那么大,半个圈子能赶来的人都闻讯而来了,何惜的恩师自然不会落下。作为恩师的得意门生,也是界内最有望的后辈,何惜深受提拔。那些泰山北斗汇聚一堂时,都是他左右不离地上下打点,这是多少后辈求之不得的殊荣。
当然,何惜也不是白白忙活一场。得空闲暇之时,他就在一旁竖耳细听。听老师们的高谈阔论,以及各种课本上学不到的经验之谈。
脚不沾地,这么短短几天下来,何惜并不只是理论上得到了提升,连心境都在无形中成长了不少。
两天后,画展宣布圆满成功。
趁老艺术家们休息的空当儿,何惜抽空去了一趟展会。
他看到,那些珍贵的名画,被好几个工作人员前呼后拥,小心翼翼地抬上车。有的运回博物馆,有的归还给藏家,送回各自家中。
何惜的画虽然没有受到如此优待,但也不至于被人遗忘。何惜到的时候,它已经被细心包装好放置在展台上,只等何惜认领。
礼貌地和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拿了画,何惜就要走。没成想迎面和那个被胡天当做假想情敌的知己撞了个正着。
事实上自从那晚别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现在能遇上实属意料之外。
那位女士一脸庆幸“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双手拿着画,何惜只能点头示意“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面仓促,女士不好拐弯抹角,只能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我很喜欢这幅画,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忍痛割爱,将它卖给我?”
何惜也没有时间多耗,他不假思索便拒绝了,说了句抱歉。
“为什么?”女士十分不解。
何惜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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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它哪里呢?”
“我喜欢它背后的故事。”女士侃侃而谈“青涩却偏执,炙热又冷静,看似美好的外表下,却暗藏着黑暗,我对这种感情,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这就是原因了。”何惜笑了一下“你并不了解它,如果这幅画的诞生只是为了悼念一段感情,那它也太廉价了。”
“什么意思?”
女士还想再问,何惜却不欲多言,简单应付两句,便道了别。
回到旅馆,却发现前辈们聚集在棋室开茶话会。
何惜有几分讶异,往常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午睡,为接下来的活动补充体力。
一问才知,天无不散的宴席,展会散场了,这群老前辈的小聚,也该散了。
这场茶话会,算是最后的道别。从此,天涯海角你我各居一方。年纪大了谁都受不得颠簸,说不定下次再见,便是下辈子了。
何惜纵然年轻,听前辈们这样感慨,也不伤感。
坐在上位的,是一个两鬓霜白的老者。他慈眉善目,见何惜一张犹带青涩的脸上,露出感怀的神色,不由觉得好笑,出言打趣他道:“小惜,你怀里抱着什么呢?拿过来给老头子我看看。”
何惜闻言一僵,眉毛都拧成了麻花,将画抱得更紧了。在这群老艺术家面前,何惜自认为这画,真是有点拿不出手。
见何惜踌躇不前,恩师用拐杖在他屁股上敲了一记,催促到“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易先生见你呢?”
“不不……老师,我…我我…”何惜都吓结巴了“我画不好…”
周围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何惜更加窘迫了。他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恩师,露出一副可怜模样。
恩师心软,宽慰道:“怕什么,这一届的小辈,就属你最出色。你上去,让易先生给你点拨点拨,绝对叫你受益匪浅。”
何惜听罢,这才将画恭恭敬敬递上去,嘴里道:“学生技拙,让易先生见笑了。”
易前辈戴上眼镜,刚把画打开,一群老前辈全围上去凑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开口点评起来。
何惜站在最外围,伸长了脖子去看,竖起了耳朵去听,一紧张背后全是汗。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何惜正坐立不安,易前辈一挥手驱散了众人,把何惜叫到跟前,问他:“这画上的树,可有原型?”
“有的。”何惜一边擦汗,一边将那树的典故说与易先生听。
有人附和“难怪那树下,有一对有情人呢!”
树下的一对人,何惜只画了剪影。前辈们不曾细看,且思想有局限性,并未注意到他们的性别。只道是一对有情人。
易前辈笑了声“要点哪是这个?难道没有人注意到,这幅画的名字,叫【月光】吗?这才是真正的奥妙之处!”
经易先生一点拨,原本以为这画不过平庸之作的人瞬间恍然大悟,练练赞叹后生可畏。
这便是外行和内行看事物的区别了。
何惜画中的主角,从来不是人物。
这幅名为【月光】的画作,其中有两个主角,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神树为明,月光是暗。
那神树高耸入云,摘星为冠,借云为裳。姿态如久梦方醒的月下神女,参差错落的枝叶就是她的青丝和舒展的臂膀。虽生来多情,却懵懵懂懂不知世事,不问情爱。
而那月光,乍看之下,画中似乎并无月亮的踪影。但当你细细看来,就会恍然醒悟,原来这一草一木,一枝一叶,都是在月光的辉映下才会纤毫毕现。
月光它含蓄、温柔、不热烈,却无处不在。
易先生摘下眼镜,拍了拍何惜的肩膀,对他恩师道:“你这个学生不得了啊,成材指日可待!”
恩师表面谦虚,内心暗自得意,眉毛都飞扬起来。
何惜刚把画好,又有人提出了异议“那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画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月下仙人自古以来就代表着爱情,可你这个神女的姿态,又像个无知少女。”
何惜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口气:“哎,无情总被痴情扰!”
易先生哈哈大笑“照你这么说,看来你小子很受欢迎嘛!”
“不敢当不敢当。”何惜连连摆手,总算是把这个问题给应付了过去。
相聚的时光实在是太过短暂,对于这些老艺术家来说,这三天就像是黄粱一梦,消弭得连尾巴都捉不住。
何惜忙里忙外将他们一个个送走,还附赠了许多保健品,花钱如流水。一眨眼的功夫,卡里就只剩下一个零头了,连回去的车都还没着落。
何惜安慰自己,艺术家嘛,成名前总是潦倒的,否则怎么能突出这个职业的伟大呢?
用最后的钱买了机票送恩师上了飞机,何惜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的长凳上犯了难。
一摸兜,一百零三块,连今晚的住宿都不够了。
人生嘛,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何惜突然犯了倔,不想向胡天求助。
这时候两人还在冷战中呢,一联系就开口要钱?只是谈个恋爱,又不是讨债的,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思来想去,何惜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朝天,一边在心里嘀咕难道这次真的要靠买画为生,才能解决困境了吗?一边下意识地把电话给付一卓拨了过去。
付一卓从来不会错过何惜的电话,何惜还来不及挂断那边就迅速接听了,带着疑惑“喂”了一声。
在付一卓面前何惜永远像个孩子。他可怜兮兮哭诉着自己目前的窘境,直说得惨绝人寰,吃不饱穿不暖,就差没去住桥洞了。
明知道何惜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么悲惨的田地才求助于他,付一卓还是选择相信。他把付以阳一丢,抱着个手机又是哄又是求,总算让何惜安分下来。
“胡天呢?他不管你吗?”付一卓手上给何惜打钱,嘴上状似无意问。
“我跟他冷战了。”马路上太吵,何惜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我正在想回去怎么拾他呢!”
付一卓闻言一顿。他感觉幽暗的密室中陡然为他打开了一扇门,光明吸引着他去靠近。
他在心里斟酌了几番,缓缓道:“他那个人就是那样,大事粗枝大叶的,小事又小心眼。你和他在一起了,就要学会忍耐,凡事都由着他点,不然还真不好相处。”
他很清楚何惜的性格,知道说什么能让他消气。更加知道怎么说,会是火上浇油。
果然,何惜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听了这番话,心里顿时不痛快了“你这什么话啊?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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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的错!他无理取闹!爱管东管西,怎么过来还要我忍受他?说!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付一卓嘴角勾了勾,笑得无声“我当然站你这边了,小祖宗。”
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付一卓挂掉电话,心情很好,他拎起花洒,转身上楼浇花。
付一卓给何惜打了一万,这让何惜迅速咸鱼翻身。从一个将要流落街头的穷鬼,化身为小有资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他迅速订好机票,回旅馆拾行李。一开门,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佳期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一个马尾。这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潇洒,就像是古代的侠女。
看见何惜推门进来,许佳期打了个手势“嗨。”
何惜关门“你怎么进来的?”“我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还给前台看了我们两个的合照,她就放我进来。”许佳期摆摆手,翘着个二郎腿用脚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东西,道:“不过这个并不重要,我今天来,是来还你的东西的,顺便把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何惜走过去一看,那是一幅画。很有年头了,色都褪了一半,页面泛黄,纸张却被画框保存得完好,没有丝毫损坏。
这幅画何惜再熟悉不过,正是出自他手。他拿起来看了看,问:“这画怎么会在你这里?”
“什么?”许佳期耸肩“这画为什么不能在我手里?”
“这是我送给许之羽的画,怎么会在你手里?”何惜怕她装傻充愣,便把话说得更为详细些。
谁知许佳期闻言却不再说话了。
她沉默良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何惜,突然低头捂住眼,很讽刺地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不让你们投雷你们就灌营养液……?
这么抖机灵的吗?
真的不用了,不用花钱,我不想签约了,真的。
我对天发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坑掉这篇文,因为我很喜欢它!
我以后也不会坑文了。
晚安!
另外顺便提一句,胡天和何惜分手是迟早的事,但没有那么容易,也没有那么快,估计还要好几章!
然后,我再也不预估多少字会完结了!总是被打脸!我今天抽空码了个大纲……突然发现后面还有不少内容啊……
别说五万字了………十万字都不一定能完结!我是不是写得太嗦了?要不要简一点?
写得太嗦了似乎剧情都没怎么走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3000字就没了………
emmmmm
☆、十六岁
十六岁之前,许佳期总怀疑自己生错了性别。
她明明和孪生哥哥有着同一张脸,也有一颗不输于男孩儿的潇洒心。她不爱长发爱短发,不喜长裙,对高跟鞋那种凶器更是不屑一顾。
她觉得,自己除了没有□□那二两肉之外,跟男孩儿没什么区别。
十六岁之后,许佳期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遇见了一个人。
那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炎热,许佳期刚冲完一个冷水澡,正站在院子里擦头发。
她的头发很短,平日里像个刺猬一样竖着,湿了水就稍微显得柔软点,温顺地贴在脑门上。
这鬼天气实在是不给人留一条活路。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流汗,没一会儿就满头的大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许佳期没穿内衣。她嫌闷,只套了件宽松的体恤。胸前一马平川,一点引人遐想的弧度都没有。这也是她十六年来,一直坚信自己本该是个男孩儿的原因之一。
付一卓抱着付以阳从外面回来。
前段时间付以阳刚经历了这短暂人生的中的一场大难。据说那人贩子都将他拐到旮沓村里了,要不是事情在最后关头出现了转机,估计就找不回来了。
所以付以阳这段时间娇气得不行,离不开人。否则就哭啊,闹啊,那一张嘴嚎地整个院子的人都跟着他受罪。许佳期这会儿都烦他了。
估计是抱久了,付一卓把付以阳放在凳子上面歇手,扭头问许佳期“许之羽,你妹呢?你告诉她,小花找她。”
许佳期呸了一声“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付一卓听到声音一惊。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视线着重在她胸膛上省视,随后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又抱起付以阳回屋了。
许佳期懒得理他,把帕子往门口的小板凳上一扔,背起书包猴儿一样往院外窜,小花就站在门口等她。
小花是这条街最漂亮的女孩儿。
她穿着碎花小裙子,梳着可爱的公主头,脚上踩着一双平跟水晶鞋,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就像是童话书里的小公主。
许佳期把书包往背上一甩,道:“小花,我来了!”
小花笑得很甜,两人并肩往学校走,小花突然说:“佳期,我今天晚上不想上晚自习了。”
“什么?!”许佳期用小指挖了挖耳朵“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怪许佳期这么惊讶,小花跟她不同。小花虽然脑瓜子不太灵活,又沉迷小说爱幻想,但一直以来都是个乖乖女,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偷偷躲在课桌里面看言情小说。
小花看起来很激动,脸都红了“我刚刚在家里看电视,上面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你能陪我去看吗?”
许佳期一耸鼻,犹豫了。
说实话,比起看电视,许佳期更加愿意去看隔壁寡妇和她婆婆吵架。流星雨对她来说就更加没有吸引力了。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多钻研孙子兵法。
但是嘛,前面提过,小花是这条街最漂亮的小女孩儿。许佳期作为一个“男孩儿”,一时被美色所惑,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视死如归道:“好吧,我陪你去。”
小花一高兴,连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一整天,小花都在坚持不懈地给许佳期画大饼。流星雨的景象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据说对着流星许愿,就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许佳期自然不信。她一边在课本上画小人,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耳朵都起了老茧。
在小花的唠叨声中,一天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下课铃一响,许佳期不顾老师还没宣布放学,拎着书包走到小花座位前,一条腿不停地抖啊抖,无声催促。
只是没有料到,小花纸上谈兵说了这么久,等到真正要上战场的时候,却临阵退缩了。
她把自己那像素糊地看不清东西的手机交到许佳期手上“我还是不敢逃课,要不你帮我拍两张照片吧,我看照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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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许佳期没好气地瞪她。
但最终在小花的哀求下,她还是妥协了。一把夺过手机揣进兜里,摆摆手就要走。
“哎!”小花连忙叫住她“你见了流星,帮我许个愿吧!”
“什么愿?”
小花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希望小花能早日遇到她的道明寺。”
许佳期憋笑憋了一路。
那个年代,经济飞速发展,大部分家庭都解决了温饱问题,开始追求生活中的娱乐性。在这样的局势下,几乎家家户户都装了电视,一部名为【流星花园】的偶像剧应运而生。迅速红遍了大江南北,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剧中的女主角杉菜,是一个平凡的民家女。因一些意外,与富二代道明寺成了欢喜冤家,接着又这般那般,最终喜结良缘。
很多青春期的女孩子,都深受这部剧的荼毒,小花就是其中之一。她们总期望能遇见自己的f4,即获了爱情,又获了金钱。
从小在石缝中长大的许佳期早已摒弃了这可笑的天真。她在心里骂小花蠢,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样愚蠢的小花,其实是有一点点可爱的。
于是她爬上了当地最高的楼,去等小花说的流星雨。
这层楼足有十六层,当你站在顶层往下看,路面下的车就变成了甲壳虫,人如同蝼蚁般渺小。许佳期闭上一只眼用指甲去测量他们的大小,发现在这里,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们。
楼顶的风格外大,许佳期吹了一会儿觉得冷,她在书包里翻了翻,拿出校服外套穿上。然后找了个干净的角落,用小花的手机插上耳机听歌。没听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迷迷糊糊坐起来一看,顿时被眼前的美景所惊憾。
眼下的城市,全部被夜色笼罩。只有那一盏盏明亮的灯光,突破黑暗,穿过千里万里最终汇聚成一片星海。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好像绵延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许佳期睁大眼,噌的一下站起来,将上半身全部探出扶手外,往下看。
她正看得高兴,身后突然传来轻物落地的响声。许佳期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而又清澈的眼睛。
这让她想起楼下的灯火,和天上的星辰。
这双眼,是她此后多年的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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