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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自杀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厕所的隔间门被人推开,乔景明从里面走出来。何惜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两人在镜子里互相对望。一丝一毫都在这明亮的灯光下无处遁型。
那一刻,犹如山洪倾泻。
何惜恍然大悟之下,所有的真相都汹涌而来,将他深深淹没无法呼吸。
了悟过后,两人不约而同别开脸。何惜机械式地洗着手,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举动。
乔景明走到洗手台前,伸出手,感应水龙头自动打开。他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突然问了一句“你叫何惜?”
初入包厢时,周围太过嘈杂,何惜几人来不及自我介绍,乔景明就被叫走了。所以他此刻,应该并不知道何惜姓甚名谁。
但他准确的说出了何惜的姓名。
何惜很是疑惑,点点头。
乔景明皱眉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更深。他咬牙骂出一句脏话,气势汹汹推了何惜一把。紧接着冲出厕所,快步向外走去。
何惜深感不妙,连忙跟上,肩头还残留着乔景明湿润的指印。
他猜想到乔景明很可能是去找许佳期辩论。他们两个现在一个盛怒一个烂醉,相撞在一起岂不是火星撞地球。
何惜谁都放心不下,加快脚步拦住乔景明的去路,温声劝到“可能事情并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佳期现在喝醉了,事情也说不清楚,不如你也冷静一下,等她酒醒了再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乔景明胸口剧烈起伏“许佳期跟我上/床的时候,他/妈/的喊得是你的名字!你觉得是我误会她吗?”
何惜不好回答。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他说再多也只是火上浇油,起不到半点劝解的作用。
许佳期在ktv的大厅沙发上坐着,身上是乔景明临走时为她披上的外套。这会儿她正跟着大厅屏幕上的音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
乔景明一把掀开外套。他顾忌着面子,没有在大厅吵,而是将许佳期拖到没人的角落,厉声质问她“我都明白了,你一直在骗我!那个何惜,根本就不是你已经分手的前任!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许佳期浑身无力靠在墙上,嘴角一抹苦笑“你错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我是很自私,但我想跟你结婚,不是骗你。”
“那你至少,要把他忘了,再跟我说结婚。”
乔景明眼圈渐渐红了“而不是让我在结婚前一天,才发现自己是一个笑话!”
“对不起。”沉默半晌,许佳期低头。
“还有呢?”
“婚还结吗?”
“……不知道。”
许佳期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和一时冲动,化作一柄利刃,将眼前这个人划得遍体鳞伤。
何惜躲在拐角听完他们的谈话声。他突然很想点一根烟。如果烟雾能麻/痹神经驱除烦恼,也算是个好东西。
当天晚上,几个知情人都不欢而散。乔景明单独驱车回了家,许佳期不让人跟着,说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何惜目送他消失在人流里,心情前所未有的压抑。
他坐在刚刚许佳期坐过的位置上,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惜听见有人在嘶吼歌唱,那曲调很是熟悉,他跟着哼了出来
“不要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早已预定好的酒店并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工作人员用了许多心血将结婚场地布置得十分温馨美好,那条通往幸福的道路上,绽了一路的繁花。很遗憾的是,它没有迎来新人的踏足。
婚礼上,两位新人都缺了席。
新娘不知所踪。新郎躲在化妆间,一身礼服依旧笔挺,却没有了往日的风度。
何惜没有去现场,他和胡天都留在付一卓家。付以阳坐在何惜腿上,两人一起听付一卓说当天的情况。
乔景明家里很有钱,亲戚也来得多,发生了这种事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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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人群中的议论声很大。
好在乔景明的父母很有涵养,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有效果。他们脸上全程挂着笑,一户亲戚一户人家地解释过去,仿佛这只是再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
这样的态度很好地控制住了局面。付一卓见状,不想在那里多待,怕给主人家平添烦恼,便主动起身告辞。
胡天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过来,坐下后自然而然将何惜揽在怀里,劝他“别担心那么多了,说来说去错都不在你,纯粹是许佳期太不成熟,又是闪婚又是逃婚的,真会折腾。”
胡天昨天睡得很香,他并不知道隐情,只以为是许佳期临阵脱逃,才造成这个局面。
何惜知道他耿直,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也着实叫人难以启齿,便假装被胡天安慰到了,勉强展开笑颜。
付一卓一直都很安静,已经在削第三个苹果了。他恨不得立马将刀子插在胡天不安分的大猪蹄子上,但他目前没有这个立场。
其实他更想削胡天,而不是苹果。
付一卓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每一个削好的苹果都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付以阳自从上次一别后,又长胖了不少。胡天怕他将何惜压坏,便将付以阳抱到自己腿上,一边逗他,一边喂他吃付一卓削坏的水果。
奈何付以阳除了何惜之外谁的账都不买,吃不了几口又钻进了何惜怀里,像一块粘人的牛皮糖。
这下付一卓开心了。他第一次觉得,弟弟真的是一件贴心的小棉袄。
许佳期的婚礼就像一场乌龙,聚得快散得也快。
何惜和胡天晚上出门散步的时候,听见小区里的大妈教育自己的女儿,苦口婆心说闪婚不靠谱,迟早得散。
每当何惜听了这种话,心里十分不舒服,总感觉,许佳期被人当成了笑柄。
胡天的心思并不细腻,他没有注意到何惜的情绪变化,一边踱步一边用手机定回去的机票,顺带询问何惜的意见。
何惜看着远处黯淡的天空,想了想,道:“我暂时不想回去,你帮我订一张去北京的票吧,我去看看画展。”
“好吧。”胡天挠挠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要上班了?公司不管了?”何惜持反对意见。他并不希望胡天总是粘着他,会让他有一种被束缚的错觉。
就像许之羽那时一样,这让他十分不舒服。
何惜漫不经心的表情落在胡天眼里就像一根刺。他不明白,明明同样在谈恋爱的两个人差别却这么大。到底谁对谁错?究竟是自己太过粘人,还是何惜不在乎。
犹豫再三,胡天还是问出了口“何惜,我们现在是不是在谈恋爱?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两米的大男人,满脸委屈地问你,到底在不在乎他。
这强烈的反差,险些让何惜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非常感谢小天使们的留评,我每一条都有看啦,而且是每隔半个小时就看一眼的那种!
希望大家能一直陪着我走下去啊!我会努力加油提升自己的文笔和叙事,慢慢成长的!你们不要嫌弃我啊!
晚安!
另外,还是这个排版看着舒服!嘻嘻!
☆、随时会被抛弃
毋庸置疑,何惜的回答是胡天想要的答案,但他并不因此而感到喜悦。
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潜意识里总认为,何惜是敷衍,是口不对心。往往一转过头,何惜便说是一套做是一套。
强烈的不安感在侵蚀着他。胡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幼儿,随时会被抛弃,随地等待死亡。
但更多的问题,他也问不出口了。他不想在何惜眼里变成一个无理取闹的妒夫。凡事太过斤斤计较,只会遭人厌烦。
他不想变成第二个许之羽。
胡天订了两张机票,一张往南,一张向北,各飞两边。
两个航班并不在同一个时间段。胡天的飞机在凌晨,需要早起。他一想到很快就会与何惜分离,心中便万分不舍,一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过,三点多就坐在床头发呆。
天微微亮了,胡天踮着脚尖悄悄打开何惜睡觉的客房门。他将缩减了一半行李的行李箱放在门口,没有带进来。
昨天晚上睡前两个人约定好了,何惜会早起去送机。胡天本不忍心让他起那么早,便推辞说不用送。但何惜在大多时候都很有身为恋人的自觉,他非常坚持。并三令五申让胡天一定要叫醒他。回过头来仍不放心,自己设了个四点半的闹钟。
胡天拿起何惜放在床头上的手机一看,四点二十六。还差四分钟,闹钟就要响了。
胡天划开锁,手指悬在“关闭闹钟”选项上挣扎半响,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对于何惜近日低沉的心情,胡天并不是一无所觉。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事。眼下何惜好不容易沉沉睡着,敛去眉间的郁气,胡天实在是不忍心将何惜叫醒。
好好睡吧,宝贝。
替何惜掖了掖被角,不让一丝冷风钻进被子里。胡天俯下身在何惜微微翕动的鼻尖落下点水般的一吻,随后起身离去。
房门被人轻轻合上,从始至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墙上的秒针兀自转动,安谧的房内,何惜依旧在沉睡。只是他梦中的世界并不如胡天所期望的那般美好。
那是铺天盖地,令人触目心惊的暗红。
胡天走后,付一卓的房门被人由里向外推开。
付一卓先是到胡天睡的房间看了眼。见被褥整齐,他便毫不犹豫一挥手将它一把摊开,拆下被套和枕套放进洗衣机里,等待清洗。
接着再次折返回去,喷完了一整瓶空气清新剂。
房内顿时云雾缭绕宛若仙境。但付一卓无心欣赏,他憋着气退出去,带上房门,转而进了何惜的房间。
与胡天走时不同,此刻的何惜正处于噩梦深处。梦中有一双冰冷的大手沿着他的脚踝一路向上,轻柔中透着狠厉,矛盾而又绝望。
何惜紧紧皱着眉,嘴唇微张,脸上满是彷徨无措,手和脚都蜷在一起。
付一卓一见,连忙将他叫醒。双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温声安。付一卓偷偷用唇亲吻他的发梢,既心疼,又为这偷来的拥抱而感到欣幸。
何惜尚且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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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付一卓怀中,眼底空茫,睫毛不安地颤动,口中不停的低喃三个字。
“…许之羽…许之羽……”
付一卓一怔,他闭了闭眼,没有出声。
何惜又唤“许之羽!”…放开我…
付一卓凑到何惜耳边,道:“我是付一卓。”
“许之羽?”
“不,我是付一卓。”
宝贝,许之羽已经死了,我们不要再想他了。好吗?
“许之羽…”
天亮了。第一缕阳光穿梭过长空照进这间屋子,却照不到付一卓。
付一卓微阖的眼里,黑沉无光。
何惜彻底清醒后,略有些尴尬。付一卓不动声色松开他,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提醒他洗漱过后去客厅吃早饭。
何惜一边挤牙膏,一边问在厨房忙活的付一卓“胡天呢?”
“他走了,我看你睡得沉,就让他别叫你。”
付一卓在说谎,但那又怎么样呢?除了他自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何惜嘴里含糊地哦了一声,一边懊恼自己睡得太死,一边又为付一卓的知心举动而感慨:
付一卓真的是一个很贴心的男人!
时至中午,何惜也要动身了。这个城市虽然不比北京繁华,但交通堵塞并不会因此而减少。
怕误了航班,何惜提前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一路上大概堵了半个钟头,但因时间富余,所以并不着急。
候机的时候,付以阳一直抱着何惜的大腿,哭哭啼啼不让他走。何惜无奈又想笑,每次面临别离付以阳都会来这一出,渐渐的他已经疫了。
付一卓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送机,每一次都是他看着何惜远去。而何惜留着他的永远只有背影。
付以阳靠在付一卓怀里抽泣,眼泪汇聚成了一条小河。付一卓看了他一眼,觉得应该哭的是自己才对。
临近四月,北京的天气不冷不热,何惜带的衣服不多。一下飞机他就直奔画展的举办处,看见很多工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还有几个圈内的熟面孔在里面晃荡。
何惜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一打听才知道。他人都到了,他的画竟然还没到,这时候不知道在哪个驿站歇脚呢。
这两天被烦心事弄得焦头烂额,何惜打开手机查看邮件信息。发现它已经到达北京的邮寄公司分部了,正在等待派送。
再一看,地点离这里也不远。为了以防万一,何惜亲自跑了一趟,将自己的宝贝画拿了回来。又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把画摆放在了它应有的位置上。
说实话,那个位置并不是很好。跟其他画作比起来,很是偏僻,几乎没什么人会踏足那块地。
但何惜什么都没说。他很清楚,这已经是恩师能为他争取到的最多特权了。毕竟他一个小辈,比不得那些名家名画,在这个画展里能有一席之地就不错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画展不日就要开展。何惜在这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刷卡的时候着实叫他心疼了一把。
这个展览所处的位界十分繁华,是一块寸土寸金的地儿,周边的餐饮住行更是贵到令人发指。
连何惜这般花钱大手大脚的人,都觉得囊中羞涩了。
这两天何惜没怎么出过门,一出门就要花钱,他得克制自己。在旅馆里何惜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游戏,其次是和胡天视频聊天。胡天总是不舍得挂,说什么就当是看直播了,有时候还会死不要脸叫何惜给他直播洗澡。气得何惜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揭他的脸皮,看看还在不在。
等了几天,画展终于开始了。
何惜穿得人模人样顺着人流走进去。他本想直奔自己的展位,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摆放在展厅中央那些巨作给吸引了。
一边走一边浏览,何惜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的心胸变得更加开阔。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些画家界的泰斗面前,自己不过是一个刚入门的幼儿罢了。
想到这里,何惜有点惭愧。就在昨天,他还在为自己能有一席之地而感到沾沾自喜,现在再想想,不禁有点脸红。
将画展中所有的画都一一看过,何惜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决心。看那些犹如神来之笔,构思妙,画工湛的神作。何惜非常希望自己也能画出那样的作品,他也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人。
画展的最后,何惜才来到自己的展位。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有人。
她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士。手里拿着相机,卷曲的黑发搭在肩头,一双盈盈大眼看着面前的画,目不转睛。
见她的表情,何惜突然又膨胀了一会儿。或许自己的作品,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糟糕。
人啊,就是这样,总是反反复复。尤其是在想得到别人认可,还有重拾信心的时候。
何惜走过去,那位女士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何惜一眼,转而又将目光落在画上。
“你很喜欢这幅画吗?”何惜问到,他现在很迫切地想知道别人的看法。
“对。”女士点头“我觉得,能画出这幅画的人,一定很幸福。”
幸福吗?
何惜回想起自己作画时的心情,似乎的确是不错的?
没有等到何惜的回应,那位女士指着画中的两个少年,继续道:“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是幸福的。”
何惜闻言笑了,随着她的指尖看过去。的确。如果是在那个时候的话,他的确是很幸福。
“这幅画为什么会叫‘月光’?画上明明没有月亮。”女士疑惑地一偏头,喃喃自语。
画上只有一棵落光了叶子,枝条参差的大树。还有树下相互对望的两个少年。
何惜点点少年脚下倾斜的影子,道:“因为,当晚的月色很美啊。”
听完这句话,女士恍然大悟,兴奋到“难道你就是这幅画的作家?”
“没错。”
何惜将目光投向她,带着点点笑意。
“你想听听这画中的故事吗?”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非常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的签约申请被驳回了…
【跪地】然后我不死心腆着脸又申请了一次,如果这一次不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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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本书将会是我在晋江的封笔之作。
真凄凉啊,在晋江的路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本来心情不好不想码字的,但是一想到虽然编辑不喜欢我,但你们喜欢我啊!于是又屁颠屁颠跑去码字了。
不能让你们失望!你们放心,就算被拒绝,我也会完结这本书再封笔的,至于其他的坑,看看有没有机会吧,其实有生之年还是想把它们填完的!
爱你们,比心!
☆、今夜月色真美
今夜月色真美。
步入高三,所有的老师和家长恨不得给学生上满发条,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好把课本上的知识全都刻进脑子里。
下午最后一节课。历史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底下的学生学了一天,早已身心俱疲。却还是强打起神,专心致志。
许之羽不在其列。
他坐在最后教室一排,最靠近后门的位置,透过窗户,盯着对面的教室发呆。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何惜的一小半后脑勺。
春天这个季节实在是很任性。前几天还寒风四起,所有人都裹成了球。没成想一转眼的功夫,那偷懒的太阳就改头换面,尽力尽责地发光发热。
这三天放晴两天下雨的鬼天气,比许之羽还没有毅力。
正值黄昏,那炙热的太阳终于要去照耀地球的另一边了,此时它奋力向许之羽脚下的这片大地投下最后一丝余晖,颇有些念念不舍的意味儿。
黄昏的景致总是很美,连墙缝里都跟抹了蜜似的,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金桔的酸甜味。
离下课还有一分钟,历史老师合上课本,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课外话。她指着黑板上那个甲骨文的“月”字,沉吟片刻,道:
“今夜月色真美。”
她是一个十足的浪漫主义者。家庭幸福美满,每次提起自己的丈夫,张口便是“我先生”三个字。笑容如二八少女,不识世事。
关于这句话,网上早已有了千百个解释,故事中的主角也有无数个版本。其中的潜在意思大家都烂熟于心。但她似乎认为只有自己的理解最浪漫透彻。不顾打响的下课铃,将这句话剖析了一遍。
许之羽完全是无意识地听着,他的目光始终凝在哪个黑色的后脑勺上。他看到何惜头发上被太阳赋予的金色光圈,觉得有些炫目。
他想,今天的太阳也很美啊。
对面的教室里老师已经宣布了下课,何惜微微后仰拾着课本。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好像在等着谁将它们一一舔去。
看到这一幕,许之羽悄悄松了松羽绒服的领口。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就是有点热。
今天是星期五,明后两天双休。但作为一个高三学生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假期可言。各种补习班安排得满满当当,就像是明星赶通告一般。放假那天,比上学还累。
何惜更是其中的翘楚。他的父母对他期望很高,全方面的进行培养。
不仅仅是课本上的知识要补。何惜还得抽空去学习绘画、钢琴,大提琴,等等比较实用又常见的技艺。
学校放假的时候,才是何惜最忙的时候。
所以他双休日从不回家,在琴行画室补习班之间来回打转。往往一天下来,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星期五的晚上学校不用自习,何惜饭后要赶去琴行。他和老师约定好了,从六点半到十点,上三个半小时的课。
往常这个时候,许之羽早已在食堂帮何惜打好了饭。但今天他被老师拖了堂,心早已飞走,肉体还是得老老实实坐着。
何惜从教室出来,背上的书包有点沉重。他挥了挥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两个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隔着一条走廊对许之羽打手势:我饿了,先走一步!
许之羽知道他晚上有事,只能悲愤点头,眼巴巴目送他走远,魂也被一并带走了。
其实这个时候去食堂已经有点晚了。那群高一高二的半大少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只要他们一到食堂,那便是蝗虫过境,去的晚了点,连渣都不会给你留下。
偏生高三的老师总以为拖上这几分钟的堂就能让自己的学生个个考满分。不论是中午还是晚上,等待高三学生的永远都是残羹冷饭。
但好在,多个朋友多条路。许之羽虽然在革命的道路上未战先衰,但胡天大将军不负众望,凭借着身高优势单枪匹马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两只大手捧着三份饭菜耀武扬威地退了场。
在三人常坐的老地方等着,半天没见着个人影,胡天闲得无聊,把何惜盘里的肉一块一块全挑进自己碗里。
完了偷笑一阵后,回想起何惜的断子绝孙脚和许之羽的九阴白骨爪。摸了摸昨天被打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想吃肉,又怕挨打,纠结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那几块命运多舛的肉送回了何惜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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