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拐骗神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水冬汐
“那好吧,陵儿你可别扯衣服了喔。”他轻拍了一下陵光的脑袋,轻声嘱咐了一句。
陵光点点头,端端正正地坐好,以示自己的乖巧。
陵云无奈地揉揉陵光的头发,道:“你啊,就不能淘气一些么?”
弟弟太安静懂事,作为兄长的陵云还是挺心疼的。
又嘱咐了几句,他才不太放心地回到那个小群体中。
结果陵云刚转身回去没多久,陵光就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晃出了偏殿。
兄长说要他淘气点,那他就淘气点好了。
陵光向来很听陵云的话,更何况他本就一直想说服自己偷偷溜走。
余闲殿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小一只的陵光并不很引人注目,所以没多久他就绕到了余闲殿的后边。
余闲殿后边有一块小草地,这里是整个闲云山风景最好的地方,天气晴好时可以俯瞰整个安阳城。
空地两旁种有芭蕉树,叶子好大一片的。陵光笨拙地将广袖缠绕起来绑好,然后点了一小簇火烧断了一根芭蕉叶。
他把芭蕉叶拖到草地的中间,确保不会弄脏衣服以后就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余闲殿坐北朝南,午时的影子正好能够遮挡住整块小草地。
殿外殿内的吵闹穿不透厚厚的殿墙,陵光盘起小短腿坐在阴影中,心情难得放松。
果然还是一个人清清静静地最舒适。
陵光长舒一口气,抬头眺望着远方的安阳城。
安阳城虽属神兽界,布局却与人间界别无二致,方方正正地两端对称,整齐划一令人心舒。
就可惜人太多,陵光一直没敢去城中游玩。
陵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你在这里啊。”
一句轻飘飘的话从头顶砸下来,陵光一惊,猛地从地上蹦起来,瞪大着眼睛,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兽。
蹇宾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拍拍胸口平定了一下心情,才问:“你这反应怎么这么大?”
蹇宾的语气并不平和,陵光以为是被嫌弃了,站在原地低头不敢说话。
听过许多次陵云感慨陵光太安静,蹇宾只以为他是怕生,也不多说什么,往他那里走去。
感觉到蹇宾的靠近,陵光往后蹭了两步。
蹇宾脚步一顿,随后无奈哑笑,赶在陵光退到尽头前大步走到他面前,帮他把袖子放好。
在蹇宾伸手的时候陵光又瑟缩了一下,直到确定他似乎只是想帮自己整理仪容时,他才僵住身体一动不动。
陵光不是很会绑袖子,所以弄得很松,蹇宾没多久就帮他给放好整理好了,塞给他一条手链。
这条手链由一片片橙红色的银片制成,上边刻着小小的“光”字。
陵光看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手链,无意识地说了一句:“有点丑。”
刚说完他就想起蹇宾可还站在他面前呢,连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很有自知之明的蹇宾倒是没有说什么,抓抓后脑勺不自在地说:“这是我叫白虎爷爷教我做的,送给你和你兄长当生辰礼,丑是丑了点……”
陵光怔怔地看着蹇宾。
这是他到的第一份除陵云以外的同龄人的礼物,而且很意外地还是亲手制成。
蹇宾向来不知道怎么和陵光这种话少的小孩交流,索性就不说了,道:“你兄长被执明他们缠着呢,礼宴再过不久也该开始了,我带你回偏殿吧?”
陵光偷偷看了几眼蹇宾,见他虽然可爱,却没有什么表情,以为是自己令他不喜,不敢反驳。他攥着手链的?轻轻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蹇宾就直接转身往偏殿去,陵光亦步亦趋地跟着。
刚回到偏殿时,陵光就看见陵云果断地把孟章和执明撇给蹇宾,急匆匆跑到陵光面前,担心地问:“跑去哪里了,有没有弄伤自己?”
陵光一如既往地被兄长莫名其妙的关心弄懵了,如实道:“陵儿只是去殿后坐了会儿,没事。”
陵云上上下下确定陵光衣冠齐整,这次松了口气,道:“你打小就不知道留意周边,兄长怕你磕碰到了哪里,没事就好。”
事实上,陵光虽然不在意周边,却细致小心,基本上每一次陵云都是白担心一场。但陵云就是从来不改这种爱操心的性子,简直把陵光当成脆琉璃呵护。
陵光好歹也是习惯了,反应过来后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时,陵云察觉了陵光左手中握着的手链,莞尔,说道:“这一次蹇宾倒是有心了。兄长帮你戴上吧?”
陵光顿了顿才知道陵云是在指蹇宾刚刚给他的这条手链,下意识看了眼陵云的手腕,果然在他的左手处看见了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
他回了一个鼻音,乖顺地把手链递给陵云,同时伸出自己的右手。
“不过这个手链一旦戴上,除非是被故意破坏掉,否则摘不下的喔。”
戴之前,陵云很负责地提醒了一下陵光。
陵光对于这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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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什么意见,所以没有回手。
陵云笑笑,替陵光把手链戴上去。
第8章浮玉(四)
记忆中止在小陵光戴好手链的那一刻。
陵光因为接回忆而片刻恍惚的目光又清明起来,拿着断裂手链的右手缓缓握紧。
从仅有的记忆中看,他的同胞兄长似乎是真的把他放在心尖上疼,也难怪在听到他的死讯时他会本能地难过。
他轻吐一口气,把手链好来。
只是……
陵光抬眸望向小孩家的方向,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蹇宾当时对他们兄弟两截然不同的态度,陵光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琢磨着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陵光拾好了心情就往回走。
回到小孩家中时,他家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人。
白泽拿着红玉佩站在小孩的身旁,孟章和执明在对面咬耳朵,而蹇宾则坐在房门口玩草。
陵光刚回来,众人的视线就齐刷刷地聚集在了他身上。
他踏进院门的脚一顿,然后默默地了回去,说道:“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这种被审视似的感觉实在令他不自在,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身还没转完,他就看见蹇宾蹦起来慌慌张张地说:“别别别!我们就在等你回来呢,别走啊陵光光!”
陵光的脚步再次顿住,蹇宾见状连忙跑过来拽住他的袖子把他给扯了回屋。
陵光才进屋,就见白泽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在刚抬起左脚脚后跟的时候又悄然放了下来。
所幸白泽过来也只是归还红玉佩。
陵光接过来以后随手好,就听见白泽说道:“如今残魂逗留在小孩体内,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剥魂之法将之剥离出来。”
“剥魂之法?”
陵光醒来后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蹇宾解释道:“剥魂之法就是用法术将身体内的魂魄吸引出来,再进行剥离。只是在这过程中,被剥魂者将要承受非同一般的痛苦,所以实际上被列为禁术。”
闻言,陵光瞅了一眼瘦瘦弱弱的小孩,道:“就他那小身板,是承受不来的吧?”
蹇宾轻叹一声,回复:“没错。而且据我们方才的了解,这孩子无父无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到底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陵光自认不是一个过于自私的人,让这孩子承受剥魂之苦的事情他做不来。
他望向了那个小孩,神色纠结。
小孩似乎是察觉到了陵光的视线,也定定看着他,上前一步道:“我,我不怕疼的。”
小孩的目光坚定,但微颤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算他真的不怕,陵光也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便没有理他。
而孟章则走到小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温和道:“你且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承受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陵光也说道:“终归是能有解决方法的,你不需要做出这种无谓的牺牲。”
“其实,”白泽突然插话,“确实有不让小孩痛苦的方法。”
陵光把视线移到白泽身上,道:“那你刚刚不说?”
白泽可疑地静默了一会儿,才淡然道:“刚想起来。”
白泽是闲云山众多神兽中难得喜爱各种古籍的,几百年来所阅之书数不胜数,偶有遗忘实属平常。
陵光虽不清楚这一点,却也并没有理由怪罪,问道:“所以你说的方法是什么?”
白泽瞥了一眼蹇宾才说:“由于要从小孩身上剥离的那缕残魂是本属于你的,所以有两种剥离方法。一种便是常规的,会对小孩造成痛苦。而另一种非常规的,就是单独抽出属于你的那一份魂魄。只是这样的话,你要承受双倍的痛苦。”
也就是,不管哪一种都需要有人痛不欲生。
“那就第二种咯。”
陵光无所谓地说着。
身为凤凰一族,每百年(注)就要经历一次浴火礼,自行运气法力在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罩,而后在熊熊火焰中待足七七四十九天,每时每刻都要感受着火焰灼烧的感觉。所以凤凰族对于疼痛的忍耐能力不可小觑。
不同种族有不同的习俗,蹇宾可不清楚凤凰族的这些,皱着眉担忧地问:“双倍的痛苦可不是说说的,陵光你……”
陵光打断了蹇宾的话,道:“无碍。所以什么时候开始?”
说后半句的话的时候,他再一次对上白泽浅琉璃色的双眸。
白泽回头确认了一次小孩目前的情况,说:“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以及我已找到让魂魄归为的方法,你若不介意,可以二者同时进行,或许可缓解些许痛楚。”
陵光耸耸肩,回复:“我无所谓。早开始早完事,那就现在吧。”
紧接着,陵光就见白泽轻点头,右手微微张开,不一会儿一根麒麟骨制成的法杖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金木水火土,万物皆有属。只是白泽究竟属什么,陵光始终看不透。
白泽一手牵起小孩,对陵光说:“随我入房中吧。”
陵光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左侧的一个房间。
临转身前,他的袖子又一次被蹇宾拽住。
陵光挑眉,眸底带着询问。
蹇宾忙撒开手,低声道:“咳,下意识。你……要是受不住了可以叫我。”
陵光好笑道:“叫你干嘛?难不成你还能替我分担?”
说完他抽回自己的袖子,干脆地转身进去了。
小孩的房间布置得很简陋,只有一张小木床和三两张小木凳。
小木床那是真的小,只能睡得下一个人,小孩在白泽的命令下躺上去以后就没什么位置了。
陵光也不多说什么,自己捡了一张木凳子坐在床边靠墙的地方。
白泽博览群书,知道凤凰族的习性,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许担忧,道:“你等会若是受不住,大可叫出来,我已布下隔音结界。”
陵光不喜欢解释,无所谓地说:“无事,你且开始吧。”
白泽了解陵光高傲要强的性子,心下虽无奈,还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见白泽确实要开始了,陵光自然放松靠在墙上,左手藏在广袖之中,暗暗召出一小团火花。
白泽阖上双眸,吟唱似的低喃出一长串的咒语。
小孩的身下泛起点点白光,白光渐渐缠绕在一起,帘幕一般将小孩整个围住。
白光很柔和,所以陵光毫无顾忌地侧头看过去。
第一步是要先找到残魂的具体位置,这期间陵光不会有什么感觉。
小孩的身体毕竟没多大,白泽很轻易地找到了那缕残魂。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运起法力一把抓住欲逃的残魂。
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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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在被束缚的一瞬间就开始挣扎,其过程完全可以忽略时间差异。
身体里猝不及防传来一种撕裂般地痛楚,陵光左手猛地一握紧,企图用灼烧的外部感觉来缓解身体内的不适。
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间轻蹙,额间似有细细密密的冷汗在冒出来。
残魂一般也都有灵性和个性,比如这一次在小孩体内的这缕就个性十足,被白泽的法力束缚了也不愿意被强制抽离,死命地挣扎。
而它愈是要挣扎,陵光所承受的痛苦就愈大,对白泽的考验亦然。
陵光暗自握紧了左手的小火团,手掌的痛觉几乎要麻痹掉了。如若不是这残魂出自于他,并非实体,事后他真想抓它胖揍一顿。
好不容易将之剥离出来时,陵光的双唇已几乎没了血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只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过哪怕一声闷哼。
魂魄抽出来了,那么接着就应当是归位。
碍于先前忘记嘱咐陵光先将红玉佩拿出来,白泽只能低声道:“陵光,把玉佩拿出来。”
陵光此刻只感觉身体内部被什么东西翻搅、撕扯着,耳边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嘶鸣,只听到破碎的“光”、“佩”、“出来”。
乍一听他满腔迷茫,但好歹意识清醒,没多久就猜测到应当是要拿玉佩。
陵光颤颤巍巍地抬起完好的右手,劲地掏了半天才把陡然发热的红玉佩拽出来。
白泽瞅准时机把玉佩中的那缕残魂也抽出来或许是在陵光身边待得比较久,这缕安静很多,不作挣扎,倒是没给陵光增添额外的痛楚。
接着,白泽未握杖的左手张开,随后迅速做了一个合拢的手势,两缕残魂合二为一。
陵光看着白泽运起骨杖缓缓将合起的残魂送入他的身体。
就在这时,陵光突然胸口一痛,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强行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却还是有血涌入口腔,顺着嘴角滑落。
这头,感觉受到阻力的白泽抬眸看了眼,就见到陵光正强忍吐血,心下一惊,迅速将残魂送回红玉佩。
体内体外两股互相排斥的力量陡然消失,陵光一时控制不住,从本就窄小的凳子上跌落。
他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喉间的鲜血,一口吐了出来。
“陵光!”
白泽在送归残魂的时候就撤掉了结界,守在门口的蹇宾听到这里边的动静也忙冲了进来。
刚想过去的白泽见状,回了迈出一步的脚。
陵光轻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后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虚弱地说:“无碍,吐个血而已,死不了。”
他甩开蹇宾扶上来的手,左手撑墙,忍着手掌传来的疼痛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小孩,有气无力地问:“他怎么样?”
白泽道:“小孩无事,睡会就好了。”
陵光点点头,抬腿想离开,却因头晕险些跌倒。
蹇宾伸手想要扶住他,被预先察觉的陵光果断拒绝了。他只扯着陵光的袖子站在他身侧,就怕他又出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注:百年一次浴火礼为本文私设,百度百科里为五百年一次涅重生。
第9章浮玉(五)
陵光感觉到袖子又被扯住了,轻挑眉,到底没说什么。
紧跟着进来的执明见状,问:“白泽,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泽看了眼陵光,眉间轻蹙,道:“陵光的本体排斥这两缕残魂,无法将之归位。”
“排斥?”陵光自己也不解,“为何会排斥?”
白泽轻摇头,道:“不知,我得回去翻阅一下资料。蹇宾你先带陵光去休息吧。”
陵光自认还不至于虚弱到这个地步,道:“不必了,我自己去。”
不等陵光付诸行动,白泽又说:“不可,你如今身体状况很不稳定。你若嫌蹇宾聒噪,大可封了他的嘴,让他安静跟着就是。”
陵光闻言点头,回头看着蹇宾,缓缓道了一句:“此话有理。”
蹇宾连忙保证道:“我绝对保持安静我发誓!”
说完他就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眨巴着眼睛以示真诚。
陵光眸底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就走了。
蹇宾一手轻扯着他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村长给他们安排的房子不算太远,陵光和蹇宾还没走多久便到了。
只是不知道村长是有意还是无意,特意安排了陵光和蹇宾一个房间,执明和孟章一个房间。虽然这房里有两张木床,但陵光还是感觉很微妙。
蹇宾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所谓,回房后就强拉着陵光到靠外的那张床上去坐着。
“陵光光你坐着歇会儿。”
蹇宾说完又殷勤地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正好自己也渴了,陵光只迟疑了一小会儿便将尚且温热的水接了过来。
与此同时,蹇宾留意到了他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问道:“你左手怎么了么?缘何缩在袖中?”
陵光喝水的动作一顿,目光微闪,放下水杯以后道:“无事,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蹇宾就突然一把拉过他的左手,掀开衣袖。
陵光没来得及反应,左手手掌就这么暴露在蹇宾的视线下。
他的手腕依旧白皙,只是顺着向上看时,却是一片红艳的烧伤,偶有几个小水疱,底部也呈现红色。
蹇宾难以想象被灼烧时他该有多痛。
陵光不习惯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出来,垂眸抿唇,微微用力想将手抽回来。
“别动。”
蹇宾低低地说了一声,陵光本能地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他斜睨向蹇宾,就见他缓缓抬起手了手,想要去触碰烧伤的手掌。但犹豫了一会儿,他又放下了手,就像是在对待一触及碎的珍宝。
蹇宾抬起头,对上陵光的视线。
他的眼眶微红,眸底满是心疼。
陵光只感觉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狠狠一击,紧接着他又听见蹇宾恳求似的说:“陵光,以后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白泽不属火,施用剥魂之术也不可能给陵光造成烧伤,而蹇宾也清楚陵光的性子,这伤十有八九是他为了转移体内的痛楚造成的。
陵光抿唇片刻,才淡然地说:“反正凤凰族打小就被烧到大,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除了每百年一次的浴火礼,凤凰族自小练习法术就没有谁从未被火烧过,即便是长大了也会偶有失误,伤及自身。
说罢,陵光就强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欲走。
结果他刚起来,蹇宾又一拽他的右手。他本就无力,整个人侧身直接跌落,正好也撞倒了毫无预料的蹇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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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形成了陵光欺身压倒蹇宾的画面。
四目相对,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温热的呼吸打在鼻尖,陵光瞬间炸毛,猛地蹦起来,厉声道:“你,你做什么?!”
蹇宾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慌慌张张地坐起来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抱,抱歉!”
陵光瞧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对他的说辞勉勉强强信了一成,刚要再说些什么又见他“蹭”地站起来。
“陵光光你,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蹇宾匆匆说完就直接给跑了。
有气无处撒的陵光又踹了一脚木床,随后才一屁股坐在床上。
等到他差不多平复完心情的时候就开始疑惑他这么听话干嘛?
想起蹇宾那不似作伪的神情,陵光右手覆上左手手腕的那条手链,敛眸沉思。
蹇宾跑出去也没多久,就又提着一堆瓶瓶罐罐和绷带回来了。
陵光明白了蹇宾的意图,抢先一步开口道:“你把这些放桌上吧,等会我自己来。”
只不过这句话陵光说了基本等于没说。
蹇宾直接将这些东西丢到床榻上,然后坐到陵光身旁,道:“就当作是我方才莽撞的赔礼了。”
随后就不容反驳地拉过陵光的左手,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陵光索性也就从了他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兀自垂下眼睫陷入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是不是活得太久所以处理过的烧伤也不少,蹇宾的动作格外娴熟、温柔,陵光几乎没感觉到多大的痛感,以至于他忍不住偷偷瞥了几眼蹇宾。
蹇宾生的一对杏眼,睫毛长而微微上翘,低眸专注看着他手掌的模样格外像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他白毛上的一对兽耳偶尔会跳动一下,上边的兽毛显得柔软乖顺。
这样一个人,若放平常他肯定是很愿意与他来往的。可偏偏他身上的疑点那么多,令他不得不警惕。
蹇宾对他的好他也能感觉得到,但怕只怕这份好意不是对他,而是对其他人的。
陵光皱着眉,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闷。
接着他就对上了蹇宾无意间抬头时看过来的目光。
蹇宾见陵光皱眉,以为是弄疼他了,忙问:“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没有。”陵光摇摇头,抿唇片刻后又问,“你……能和我说说我兄长的事吗?”
蹇宾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了笑道:“也是,你和你兄长感情那么好。你想听哪方面的?”
真要说哪方面,陵光也没什么特别想听的,就开口道:“都可吧。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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