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宰
“……什么玩意儿。”
“送你的,花。”门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汉城的容盛,他将一束扎的很艺术的树枝递给陆祈渊,然后拍了拍身上的雪。
陆祈渊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刺鼻很清新,仔细一看,手里的植物是桂花。桂花的花骨朵很小,挤在枝干上长,还不如叶子显眼。
陆祈渊在容盛的目光下想了半天,艰难地憋出一句:“挺好,可以……做桂花糕。”
容盛走进来:“就知道吃。”
“……”陆祈渊拿着桂花,问,“哪有花店卖这花?”
“没,这家里种的。还记得么?你自己栽在楼顶上的,走的时候估计不好搬,就把人给抛弃了。”容盛边说边把围巾搭在衣架上,从陆祈渊手里接过花,“先去把牙膏吐了吧,味道很好么一直含着?”
陆祈渊转身进了洗手间,容盛很自觉地去厨房想找个容器,打开冰箱一看,全是娃哈哈。好不容易翻出了个玻璃瓶,灌一半水把花插了进去,摆在餐桌中间,看了看突然有种这家很富贵的感觉。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桂花?”容盛转到洗手间门口,问正洗脸的人。
陆祈渊脸埋在毛巾里,声音闷闷的:“还行吧,挺香也好看。”
容盛外着头看他刚洗了脸,刘海湿漉漉,脸上比平时更有血色,粉嫩粉嫩的,就靠近勾起他的下巴想亲一口,但要碰到的时候被陆祈渊轻易躲开了,闪现一样晃了出去。
容盛放下手,笑:“好身法!”
“好无赖!”陆祈渊回他。
容盛没给自己辩驳,跟出去坐沙发上:“听说你后天要去外面拍广告,我跟你一起。”
“你又没工作,去干什么?那么冷。”陆祈渊在厨房回答,“是有多闲。”
“我愿意。”容盛顿了下又道,“说了要追你的,怎么能不好好表现?”
“……原来你的意思是跟着我满世界跑?”陆祈渊揶揄他。
容盛潇洒地点点头:“也算在内。”
陆祈渊抿唇说不出话,等了等又听容盛继续:“你说要去解决一些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无从下手。”陆祈渊剪开牛奶倒了一杯,然后盛了碗豆浆。
容盛冷静地点点头:“如果这些事跟你跟我很有关系的话,我不介意再等等……其实我还可以搭把手。”
陆祈渊把早餐端到桌上:“不用你,吃饭。”
那天给乐队成员发的消息都得到了回复,很意外光义没有拒绝,很快就发来一个“好”,答应的很干脆,陆祈渊这才放下心。
当天早上,容盛开车来带着他一起去接乐队其他三人。光义气色不错,见到他们还露出笑,陆祈渊拍拍他的背,给几人相互介绍,然后房千凌就坐不住了,没事就往容盛脸上瞟,像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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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陆祈渊发现了但选择忽视。
坐旁边的仇英抬手搭房千凌肩膀上,绕一圈把他眼睛一挡,压低声音说:“你再这么看,我都要怀疑你的性向了。”
“不是……”房千凌赶紧否认,“你不觉得他跟陆祈渊,关系很不一般么?”
仇英睨他:“怎么,有意见?”
房千凌摇头:“没,就是惊讶。”说完这句他就不再纠结,扭头去跟光义搭话,光义向来是沉默寡言的,只有房千凌出手时他才能被逼的捧个哏。
房千凌担心光义因为光知恒的事还在难过,一路变着法子跟他聊天,一边还要注意分寸不戳到光义,很让他废了番脑子。光义跟他说了几句也看出来了,笑笑摇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房千凌放心了些,但转眼还是跟他说个没完。
他们到的时候广告导演和场工们已经在布置场地了,这场地不是为他们搭的,他们拍广告的时候都得站在雪地里,用裸景,挡雪棚是场工和导员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支起桌子还摆上了热茶。
几人上前招呼完,另一辆车驶来,导演忙吆喝:“别往里开了,把我的雪都弄脏了!”说着赶紧找人在场地周围封了圈警戒线。
车上下来的是林夏、邵迟和李常同,后者算是这场拍摄的监工,真实雪景就是他的要求,导演看到忙把他迎进棚里。
李常同进来看到容盛惊的张大嘴:“你怎么在这儿?”
“探班,李老师好。”容盛冲他点点头。
李常同嘴唇抖两下,选择避其锋芒,扭头问导演:“陆祈渊和乐队的人呢?”
“在车里换衣服。”导演指指东边一辆房车,“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所有要出镜的人都得做造型、化妆,菲林这次准备了四套衣服,一套是黑西装用来做静态广告,另几套是秋冬季休闲装,比较薄,用来做视频形象广告。
这支广告只用做推广,表明陆祈渊代言人的身份以及菲林的品味,不为任何产品做宣传,重点是景、人、意境,总的来说就是格调,因此菲林方很重视,派来的除了李大设计师还有御用摄影、化妆师。
陆祈渊一行人从房车出来,顿时成了雪地中最亮眼的风景,黑衣被雪衬得更黑,雪被衣服映的更白,一群人走过来,分裂又和谐,诡异而震撼,要不是陆祈渊头发有颜色,简直就跟黑白默片似的神圣庄严。
人群沉寂数秒才又开始动作,李常同围着几人打转,嘴里连连说:“合适合适,很好很好……化妆师,别吃了,来干活,”他看了下表,“给你们一个小时画完别给我弄到雪停咯!”
闻言一个男人和一群姑娘停下叽叽喳喳,恋恋不舍地放下饭盒围过来,把几人带到化妆台前做好。
陆祈渊刚才还新奇怎么一个男人不干活跟一群姑娘边吃边说说笑笑,导演还不骂他,原来他们都是化妆师。
“你好,我叫王悖(bei),”这男人是陆祈渊的化妆师,站在他身后向他自我介绍,“叫我小……叫全名就行。”他本来想说小王,但陆祈渊比他小这么叫不对,王哥吧他又觉得自己担不上,于是选择了最普通的。
“嗯,”陆祈渊缓缓点了点头,“你自由发挥就行。”
“你头发要剪,”王悖张口就来,在他头上比划了下,“到这么短。”
“……你是不是太自由了。”
陆祈渊现在的头发不短但对男人来说也不长,就是一吹随风飘动,有点挡眼睛和耳朵,王悖比划的位置一圈都在他眉毛上面,意思是两边的头发要剃掉。不是陆祈渊太在意形象不愿配合,只是王悖说的太随意,就好像“今天的雪景真好看”、“刚刚的饺子真好吃”一样有感而发,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哈哈,”王悖笑两声反应过来了,解释,“我不是随便给你弄,我们做造型都会提前定方案的,这个我跟李老师讨论过,你的经纪人也同意了。”他顿了顿,“当然你不要愿意,不剪也行。”
这时容盛听见动静过来,从镜子里看陆祈渊:“怎么了?什么不愿意?”
“他要剪我头发。”陆祈渊说,然后觉得这句太像撒娇,就补充,“他们计划好了,要剪掉我的头发。”
容盛:“……”
王悖:“……”
陆祈渊:“……”
容盛走过来站他旁边:“不想剪?”
陆祈渊被自己的发言逗笑了,招呼王悖说:“没有,剪就是了,赶紧剪。”
他这个表现,王悖当他气到说反话,左右瞧瞧不敢动手。王悖误会了,容盛却看得明白,知道陆祈渊没任何负担,就拍拍王悖的肩宽慰道:“没事儿的,你剪吧。”
“……”王悖起表情,纠结地望向容盛,“容哥,没必要威胁我吧?”
王悖有些混乱,他这一剪子倒底是下去还是不下去比较好些。
“咯咯咯……”陆祈渊没忍住开始笑,挥挥手说,“容盛你走吧,今天没人能拦我剪这个头!”
容盛也笑,连说:“好好好。”然后真的捏着烟逛出去了。
王悖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他们在开玩笑,于是也跟着乐起来,其他人就听这雪棚的一角忽然热闹起来,不知在说什么笑话,开心的都不住。
陆祈渊笑完冲后面喊:“邵迟,你把伞和围巾给容盛送去,他空着两手出去啦。”
“好的。”邵迟说着,拿起东西跟了出去。
王悖剪头发的技术应该跟化妆不相上下,只花了十分钟就给拾掇好了,剪好后手一抓把头发都撩上去,露出了额头:“你今天的发型就是这个,很神。”
没了遮挡,陆祈渊注意到自己那个天然断眉,问:“眉毛要补上吗?”
王悖看了看:“先把发型固定,妆化好了再看。”
王悖拿神奇魔法瓶把陆祈渊的头发掀起来固定住,有几根不听话垂下来他也不管,嘴里念:“要自然,这很自然。”然后摆出化妆品,说,“你本来就白,长得也标致,不用怎么拾。”
很快做完了造型,但因为他多剪了个头发,另外三人早都弄完,已经开始帮忙往雪地里搬乐器了。王悖起工具,让陆祈渊站起来,李常同一直站旁边看着,这会儿上前给陆祈渊整理衣服,然后他们两个站在陆祈渊面前,摩挲着下巴打量。
西装加干练的短发,鼻子上还架着个金属框眼镜,本来是很斯文的装扮,但陆祈渊那不羁的断眉却突兀混入,强势在斯文后加上了败类二字。
李常同和王悖相互看看,点头对彼此说:“就这样吧。”
“阿渊,”这时容盛抖着身上的雪走进来,抬眼看见他,怔了一瞬,然后逐渐笑开,“真好看。”
陆祈渊微扬起下巴,偏头冲他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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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眯了眯眼,飞快说:“他们叫你试音。”说完扭头走了。
刚刚做造型时李常同在旁边说了,广告一部分会用现场的音,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在雪地里完美演奏广告背景音乐,就是陆祈渊新专辑里那首soul单曲《醒来》。
这个乐队除了陆祈渊都是k大音乐学院的,专业程度绝对没问题,都参加过不少活动也不会怯场,呈现广告需要的效果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这首歌他们练过不少次,默契和熟练度早就炉火纯青了。
乐器已经摆好,数据线全拿雪埋得一丝痕迹不剩,导演说除了他们几个,别人不允许靠近,得把这自然美景破坏了。
“喂喂。”陆祈渊站在话筒前率先试了试音。
很快,断断续续的乐器声此起彼伏响起,几人开始调试手上的乐器,这声音把棚里的工作人员吸引地都往这边瞅。
虽然是纷乱不成章的试音,但在现场感受乐器发出的声音,总会带给人别样的奇妙感受,就像直白地触摸到音乐本源,一种美好又踏实心情油然而生,让人不禁感慨音乐的瑰丽神奇。
容盛在一旁静静看着陆祈渊立在麦克风前,他紧握在话筒上的手指苍白纤长,骨节分明的样子十分漂亮却又似乎饱含脆弱。容盛忽然就觉得,这双手好像看上去是病骨支离,稍微拿点重物便要折了,但当它握住麦克风的时候却犹如盘古握住开天斧,一瞬间,凡人脱离了羸弱的肉身化作钢筋铁骨的巨人,一力万钧,拥有回天之能;亦犹如将军手握浴血出鞘的利刃,剑之所指,战无不胜。
“试一下混响,”陆祈渊讲话的声音平缓低沉,他回头对三人示意,脚下踩着节拍,“三,二,一……”
鼓声先起,后面跟着贝斯和钢琴,三人随意地演奏了一段旋律,陆祈渊跟着哼唱几句竟十分悦耳。
“高频太弱了。”陆祈渊听了听说。
容盛很自觉地站到设备旁,在陆祈渊说之前就设好了参数。
现场的人大多没在现场听过乐队演奏,这会儿都很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好像特想自己上手试试一样。
见他们马上就要开始排,容盛从善如流地建议:“等等,阿渊,大家好像都挺感兴趣,我也是呀,在你们练习之前能不能先给我们演唱一曲?”
容盛看着陆祈渊满脸都是真诚,他话音一落立马赢来一片掌声和口哨声,连王悖都闹起来,嚷着“来一个,来一个”。
李常同搬个椅子坐在棚前摆出观望的姿势,说:“挺好,我也想看看。”
人群于是聚拢过来,陆祈渊一点不害羞,也没想着推辞,笑着推了下墨镜:“那就来首我的本行吧。”
他的声音顺着话筒从音响放出,忽然让众人觉得自己在看演唱会。
陆祈渊回头跟乐队的人无声交流一番,先是见几人很快地都点了下头,然后见陆祈渊和光义比手语一样摆了几个手势,陆祈渊就从旁拿起了吉他,最后光义抬起手在空中点了两下,几个节奏过后醇厚的贝斯声响起。
这是一首节奏和律动很强的歌,陆祈渊一手随意打着响指,抬头后,周身的气息瞬间变活泼了。吸取了funk略带复古的节奏一下把人带回上个世纪的歌舞厅,陆祈渊随着音乐踩来踩去好像突然会跳舞的似的,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的动作和音乐上,恍惚间溢出了老一辈soul音乐人的老炮气息。
这首歌改编自另一位歌手的《treasure》(注1),具有funk和soul的特色,陆祈渊本就是soul歌手,对这种风格驾轻就熟,他分辨率极高的嗓音和技巧能把每个节奏、停顿都唱成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般,连眼神都跟旋律完美契合,使你不得不全神贯注仔细聆听。
粉丝们赞叹他吃唱片长大,也不是空穴来风。
随着乐曲展开旋律丰富起来,乐队身后的雪地和树林仿佛变成打着聚光灯的舞台,展现出音乐性和成熟度放在任何一个重量级舞台上都不为过。
陆祈渊唱这首歌时虽然给人感觉很活跃,但其实气质沉淀,声线稳定转音处理的很漂亮,虽然头微垂着但伴随着节奏的身体律动和自然地手势,却明明白白地显示出这个人的自信和强大的感染力,你毫不怀疑他正全心全意地沉浸在音乐里,并且能带动你和他一起在节奏中沉醉。
hook开始的时候,他忽然抬头对观众轻轻地笑了下,让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人心里一紧,他外貌实在比较惹眼,想忽略也没办法,即使遮住了被称为装着一整片星空的眼睛,这容颜这身形,男的女的都得心服口服地说一声美。
这首歌的节奏不好掌控,容易被甩开,陆祈渊却表情平淡姿态优雅地完美演绎了,他作为主唱肯定是关注焦点,不过乐队成员和谐的和音与配合也让人惊喜,共同贡献了又一个神一般的现场。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众人晃神两秒随即热烈地鼓起掌,一人带头喊了句安可,大家就都跟着起哄。
见大家都在喊安可,陆祈渊想了想说:“还要工作,嗯,辛苦大家。”
意思是不唱了,都去干活吧。他们还要排练,众人也不是没事干,于是逐渐意犹未尽地散了。
他们又练了阵,听导演讲了下大概剧情,然后导演叫人把给乐器挡雪的透明棚拆了,棚架在边上不用进去就能拆除,很快没了遮挡,大雪落在陆祈渊几人身上,没多久就白了头发。
导演喊一声“开拍!”,摄影师这就上线了,陆祈渊拍过硬照,表现的还成,主要一点不紧张,一组硬照拍拍停停只花了半小时就结束了。
“有进步。”容盛扫掉他身上的雪,夸奖道。
陆祈渊往边上闪了下,低声说:“这人也多,你怎么不敛一点?”他指的是在机场容盛说人多不跟他来个离别拥抱那事。
容盛十分坦然,回答:“他们不敢。”
陆祈渊吹着手里的热水,没抬头。休息了十分钟,换衣服重做造新,广告打板开拍。这个比写真难的多,也要花更多的时间,其他人只用合拍一次剪成片段就行,剩下陆祈渊一堆单人镜头,得在不同布景里来回走走跑跑,换衣服,然后继续上场走走跑跑。
“再往边上站一点,对,很随意站着,不用看镜头。”导演看着画面对陆祈渊喊。
后者于是望天向前走了一步,但他没料到的是这一步走的太多,而且脚下的雪中其实是凝固的冰不是地面,陆祈渊只听到“咔嚓”一声,没来得及寻找声源身体就猛往下坠去,这个崖不高,平时这么摔下去倒也没什么,只不过他们为了把场地弄平坦,一些大石头全搬了堆在这儿,其中不乏尖锐有棱角的,要是头撞到也很危险。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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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同率先惊呼了声,邵迟离得近反应也很快,疾步上前想接一下。
但伸出手发现陆祈渊没掉下来,抬头一看,后者正挂在一棵树上,察觉到要摔跤的瞬间,陆祈渊很敏捷地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树干,好险一半身体还搭在岸上。
“……真……惊险。”陆祈渊另一只手撑着想起来,“可惜衣服了。”
“手给我,”一只手伸到面前,陆祈渊顺着看过去,容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崖上来了,正拧眉看他,“对呀,你怎么穿着衣服就跌跤了呢?该脱了保存好再摔啊。”
“……”陆祈渊抬手拉住他,hihi笑了,“不好意思,不是正常水平的操作。”
容盛力气大拉他不多少劲,很快陆祈渊就站起来了,地下人松一口气,但陆祈渊刚站稳更大的“咔嘣”声传来,容盛把他一拽一推,陆祈渊回头的时候就见容盛刷地在眼前消失了。
“容盛!”陆祈渊往回走两步,然后停下扭头跑下崖。
容盛落下的地方被一群人围着,陆祈渊看不到就只听他在安抚众人说:“没事儿。”
他扒开人走进去,半路又听邵迟说:“流血了。”
“撞了下,”容盛说,紧接着问,“阿渊呢?”
“这儿这儿,我没事,”陆祈渊钻进去,看遍他全身,问“哪流血了?”
邵迟拿出手机:“腰上,我打120。”
听他这么一说,人群立马炸开,有声音道:“我送下山吧,快些。”然后大家七手八脚地上前想把容盛扶起来。
“别动,别动!”陆祈渊把他们都挡开,很不客气地掀起容盛的衣服,看见他腰上有挺深一个血口,旁边一块儿利石上也沾了点,想来是掉下来的时候腰撞上面了。
“能站起来吗?”陆祈渊问。
容盛眨眨眼睛,想到了别的,戏谑道:“当然行了。”说着手撑地站了起来,他一动血流的更多,他看了眼,“这么夸张吗?”
陆祈渊忙接过邵迟拿来的毛巾按他腰上,哭笑不得:“谁真让你站了?邵迟,走,送我们去医院。”
容盛也知道自己真得去一趟医院了,说:“邵迟跟我下去就行,你继续拍吧。”
陆祈渊很想跟着去,但广告没拍完,而且人可以耽误雪没法等,如果现在走了,场景要重新等下雪了搭,广告肯定得延期,他可以决定自己的事,但涉及到别人,就不能任性了。
“好。”陆祈渊很快点头,众人跟着他把容盛送上车,李常同又派了个场工跟着,这场骚动才勉强平息。
陆祈渊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广告拍完,然后飞下山去看容盛。场工在修复场地的时候,李常同跟陆祈渊说话,他都很心不在焉,虽然没表现出急躁和不耐烦,但反应更慢了,脸上好久都没表情。
李常同仔细端详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容盛受伤他们不论什么原因也都很担心,但要像他陆祈渊这么紧张,就有点过了。李常同都察觉到了,更别说跟他很熟的乐队成员。
他们相互看看,但没有交流。
等到上场陆祈渊还是跟平常一样,全身心投入,没又耽误进度,只是说话的频率锐减。
一个不到一分钟的广告拍了半天,又一个半小时后导演看过原片觉得没什么问题,不用再补镜头,跟李常同谈论过后,宣布工。
来的时候容盛是司机,他的车被邵迟送他开走了,于是回去林夏载了四个人,刚好够坐。陆祈渊给邵迟打了个电话,对方说刚包扎完就是外伤,不严重,正要从医院出来要把容盛送回家。
陆祈渊松一口气,挂掉电话邵迟发来短信说:我让已经场工走了,容盛说自己家在装修没人照顾,要我把他送去你家。
陆祈渊没多想,回复:行,送他去吧,我马上回来。
虽然容盛没有陆祈渊家的钥匙,但邵迟是他的助理,身上有一把,容盛捂着腰见邵迟掏出一串钥匙,不太开心地耸了下眉毛,说:“你先别走,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你陪我打一会儿游戏吧。”
邵迟不疑有他,本来就算容盛让他走他都不会走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他要看着陆祈渊回家才算完成工作。
因为林夏要送房千凌他们回家,到了市里陆祈渊就下车跟他们告别,然后自己打了辆出租车回家。知道容盛没出大问题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也不是多着急回去,半路还买了点水果和熟食,最后定了两份外卖。
到家的时候很意外邵迟还在,跟容盛坐沙发上玩他的ps4玩的不亦乐乎。
陆祈渊把东西放下,打量容盛几眼,看他心情似乎还可以:“看来真的不疼啊?白担心了。”
“我先走了。”邵迟放下手柄站起来,跟两人致意后出去关上了门。
容盛也放下手柄,撩起自己的衣服给他看:“疼得不行,看,纱布都红了。”
容盛腰上缠了圈白布,左侧隐隐泛着红,陆祈渊心一跳,蹙了下眉:“知道知道,别乱动了。”
他坐到容盛旁边,看这人虽然试图表现的毫无感觉,但动作却有点滞怠,尤其是牵动腰伤的动作,他都要不易察觉地皱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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