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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令人头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宰
容盛于是打住,起身把灯关掉,然后回来恢复原先的姿势。房间窗帘是拉上的,现在室内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容盛清清嗓子开口:“我没什么副业……”
陆祈渊睁开眼听容盛继续:“但是我家比较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嗯……富可敌国?”他点点头,“差不多吧,毕竟是制造高科技军用武器的。”
陆祈渊没说话,容盛沉默一阵,晃晃他:“你该不会在想,感觉跟我距离又远了什么的吧?”
“没,你不在这呢么。”陆祈渊闭上眼睛,拍拍他的手臂,“知道了,睡觉。”
对于容盛的背景,陆祈渊不很惊讶,不是他猜到了,而是这是容盛家人的事情,跟容盛在他面前展现的样子没有关系,他看到的就是容盛,不是偷工减料有所保留的他。
如果容盛说自己其实是个军火商,那他才会惊讶。
第二天是原本说好跟方白殷签解约的日子,但他本人当然来不了,沈斌也没等他,该干嘛干嘛,只在sky的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不签了,要想解约先付600万解约。
对方很生气,质问他为什么出尔反尔,沈斌没跟他闲侃直接挂了电话。
虽然昨晚方淮已经猜到hm会有后手,但知道的时候还是气的不轻,还好方白殷在治伤没心思关注这边的情况。方淮打算先不告诉他,自己去探探情况,看看那几家到底想干什么。
但他让方白殷安心养伤的想法没能实现,在同一天光家向法院提起诉讼,指控方白殷涉嫌购买、传播毒品,并对十一月三号的无辜群众死亡负全责。
法院受理后,在十一月二十五日对方白殷进行了传唤,前家派了代理和律师来调解,但原告当然不会接受和解,法院于是定于十二月二号开庭审理。
这个消息当然瞒不住,早在法院进行传唤的时候就已经消息满天飞了。众人知道那天的事件跟陆祈渊有关系,但后来发现他是受害者,可没想到现在又出了个方白殷,而且还是被告,网友震惊之余,不感慨娱乐圈是真的水深且乱。
sky当即澄清,说这不是事实,并且他们会全权配合法院调查审理,请公众等待法院判决。
方白殷有没有做方家当然清楚,他们压的就是方家没有证据,就算背后有人帮忙,但没证据还是白搭。方淮找来sky御用律师,让他务必打赢这场官司,赔点钱都可以但至少把人摘出来,让方白殷进监狱,是最差的结果。
陆祈渊原本就打算告方白殷,他知道,只要说清楚,光义肯定配合,没有人比他们更想为光知恒求一个公平,但如果千辛万苦揭开伤疤得来的是不公,那他们的心上会落下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比之前更痛百倍,所以陆祈渊准备完全才出手,并且定下目标绝对不能失败。
在判决下来之前,陆祈渊什么都不做,公司也没给他安排工作,由于这次事件太万众瞩目,不仅社会还有hm派人盯着,法院方不敢防放水,方淮就是想暗箱操作也没办法。
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十二月二号上午,一审开庭了。
方白殷因伤没有出场,这次来的还是代理和律师,本来以为这是场很好打的官司,但开庭刚刚十分钟,被告方的脸色就迅速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假期更的还不如工作日准时。
主要存不了稿,能稳定更肯定会稳定的。
☆、明白就行
方淮以为周砚泽说的人证物证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在薛家面前占理而已,但听完律师回来的报告后,他心里一震,放下手头工作立马往家赶。途中打开手机粗略看了看,网上关于一审的报道已经铺天盖地地涌出来了,虽然法官决定再审,当场并没有判决,但看结果,方白殷的非法持有毒品罪已经基本确立了。
舆论当然炸开了锅,不是不相信方白殷会做这种事,而是全在感慨明星实在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因为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下次开庭,重点审理的是原告所上诉的:故意杀人罪。
方淮把手机砸在座椅上,别说故意杀人,他连非法持有毒品罪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方白殷之前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可是现在人证都亲自到场指认了,那人他见过,是方白殷的朋友,也不知道周家怎么让他开的口,总之方淮看明白了,这人的供词的细节充分,并没撒谎,何况没人会傻到钱去做污点证人,把自己下半辈子都搭进去。
方白殷经过手术手腿勉强保了下来,但骨头里打了钢针,以后再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他最近都只能瘫痪在床,连翻身都得依赖护工,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他本来就心气高,这下心情更差到极点,从不给身边人好脸色看。
他还不知道网上的消息,跟方淮不一样,从知道死者亲人上诉他就开始担心。他清楚陆祈渊和周家肯定在背后支持,但最重要的是出事那天周懿海说的基本都是真的,就只有一点,他是给了钱让那人去买的,没打算偷。
但办事的那人,之后他就没联系,等想起来已经找不着人了,他具体怎么去办的事方白殷并不清楚。
方淮推门进来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的时候,方白殷明白了,偷不偷其实完全不重要,那只是周懿海打断他手脚的借口而已,不可能拿来告他,重要的是,他委托买货的人已经在法庭上全盘托出,把他怎么计划拾陆祈渊,以及让他去买毒品的事全说了。至于怎么买、从谁那买,他只用不认识就一笔带过。
方白殷看着那条消息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全是恨意,关于毒品的出处含糊其辞,明显是被周家打点过,可就算这样,他并没有还手的办法,他没有拿捏住周家任何把柄。
周家真是大手笔,不惜让自己陷入暴露的危险都要告他。他原本以为周家怕牵扯到自己生意,光打他一顿出出气就完了,没想到,是打算置他于死地。
“说!你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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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到底怎么来的?”方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起烟,质问他。
方白殷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咬牙说:“就是让这个人买的。”
“愚蠢!”方淮猛一拍扶手,“这是什么人?可信吗?你看看!什么都不懂还学人家玩手段,你要把自己玩死!”
方白殷闭闭眼,恨声说:“如果死的是陆祈渊,就没这些事了……”
“放屁!”方淮站起来,大步走到他床边,手指着他,“要是陆祈渊死了,你早没了,还能躺在这跟我说话?”他顿了顿,见方白殷满脸惊诧就知道他完全狗屁不通,“那天晚上周砚泽赶到之后动你没有?”
“没……他踢了周懿海一脚,拦住了陆祈渊。”
“哦,那他还救你了,”方淮摇摇头看他,“那时候容盛在吗?”
方白殷瞪起眼,勉强冷静想了下,犹豫道:“之后他才来。”
“你要是周砚泽,儿子在别人宴会上捅了这么大一娄子,你怎么办?”
方白殷想了想,愣住,随后又皱起眉:“可是……之后周懿海跟他说,是我偷了他家货……还说薛家不会追究。”
“那照这群野蛮人的脾性,他不得把你打死解气?”方淮忽然这个觉得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真是蠢得离谱。
“他……”方白殷失神地念了一句,忽然想起他慌乱中瞥见,周砚泽和容盛无声交流的一幕,瞬间一个激灵,“爸,容盛家里是做什么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方淮喝了声,“你只要清楚,你老爸全部身家弄不过人一根指头就行了!”
说完在方白殷发呆地当儿,方淮也不管他转身往外走:“下次开庭在十天之后,到时你必须得去,现在……只有往过失杀人上靠了,明天律师来找你,好好按人家说的做,别再给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方白殷震惊地动弹不了,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看着前面,身上的痛都不如这个消息来的让他清醒。
“那你为什么……一直容忍我……”很久,他忽然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
“心痛吗?”陆祈渊见容盛放下手机,问他。
“……我心痛什么?”容盛皱了下眉,看向旁边的人,“以前不动他只是看他小,做的事也不是很出格,所以才宽容,真的。这次我出去,吩咐了莱莉盯着他,但没想到他回了逾江。”他停了下,望着自己手,“这么说,也怪我没看住他,不然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陆祈渊歪了下头,像在思考什么,等了阵他说:“以前我以为你跟霸道总裁一样的性格,赏罚、恩怨都分明,但出了方白殷,我就觉得我可能看错了,可是现在,我差不多明白了……你大概就是凶恶外表包裹下的老好人吧。”
听他这么说,容盛笑起来:“这话要你说,我还是很爱听的。虽然一点都不霸气,但是,你要喜欢也行。”
陆祈渊飞快摇头:“并不喜欢。”
容盛跟着点点头:“行吧,不好意思,没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陆祈渊瞥他一眼,叹口气:“看你那么爱玩游戏,我就早该知道,你有中二病。”
容盛长臂一伸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在他试图爬起来之前,忽然勾勾他的下巴没头没脑来了句:“别伤心了行么?虽然我没法代替知恒跟你说什么好听的话,但你明白,他绝不想看你因为他一蹶不振,饭吃不好觉睡不好,整天窝在家连门都不出。当然还有我,虽然呆在这儿是我自愿,但一想起那天你在我怀里哭,我就很心疼,很受挫。”
“……受挫,”陆祈渊低头抿抿唇,“我又不是你的义务,你没必要为我做什么。还是说,你把我当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想为我撑起一片天?”陆祈渊想起慈善晚宴那天容盛给他开车门,蹙起眉,“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不是,你别误会。”容盛的语气忽然变正经,低头看着他,“我为你做这些,不在于你怎么样,只在于我是个男人,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关心你爱护你……”说着说着容盛自己停了,“行,我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你就得打人了,你明白就好。”
陆祈渊低着头没说话,但看他靠着自己没动,容盛觉得他应该明白了。
两人这样静静呆了会儿,陆祈渊慢慢直起身,语气坚定道:“下次开庭,我要去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发现我文风变了吗?喜欢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不要看故事情节,因为最近的情节我写的比较难受,你们从我频繁卡文就能看出来,这文拖得时间长不说,我也是能力有限,后期把控不足,加上不太会写虐,感觉自己似乎在写崩的边缘徘徊,你们要觉得有问题一定要说,别看完了才骂我是个蠢作者。
如果觉得没问题,留言说一声,这样我就有信心放心大胆地写了。
☆、考虑
陆祈渊不担心第二次开庭会出什么变故,他们证据充分,对方的辩护重点也只是放在量刑上,以不知情为借口,试图将刑期降到最低,但想要完全开脱,没有可能。
方白殷到底知不知情?他当然清楚得很。本来他的目标是陆祈渊,但没想到后者没去演唱会,光知恒的死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意外,但他的杀意是掩藏不了的,只不过对错了人。
这次开庭陆祈渊作为证人站在了法官面前,再加上乐队成员的证词,方白殷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他紧握着手,本以为靠他爹和律师能逃过一劫,但真正开庭后对方律师一连串的诘问和证言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在法官问话的时候,连本身记好的词都说的磕磕巴巴。
他抬头看了一圈,目光扫过证人席的陆祈渊,他以为这时候这人会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背,却没想到,对方目光稀松平常,望着正前方的国徽不眨眼睛。
法官敲了敲法槌宣布休庭半小时,两个警员上前给方白殷戴上手铐,推着轮椅往外走。方白殷愣愣看着手上的银色金属,碰到皮肉的瞬间冰冷的触感将他刺得一激灵。来的时候身有残疾,却很轻松,现在离开,手上戴着镣铐,给他多少的健康,也感觉站不起来了。
警员将他推到一个房子里,不多久律师走了进来,跟他说刚刚对法官的回答哪里有问题,下次怎么说,方白殷安静听了阵,问他:“我可以见陆祈渊吗?”
律师顿了顿:“未判决前,不可以。”
方白殷盯着自己的手,忽然语气坚定地说,“我应该躲不过这一劫了……我打算认罪。”
律师拧眉:“你跟方总商量过了么?他是不会同意的。”
方白殷抬头看他:“谁是你的当事人?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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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辩护失败他也会给你钱的。”
律师怔了下:“你要坚持的话,好吧。这样,我就只能争取从轻处罚了。”
方白殷摇头:“难道我不认罪就能只判非法持有毒品吗?”
“……他们证据充分,不认罪也应该会判故意杀人,”律师说,“间接故意说起来好一些,但量刑上是一样的。你要认罪也有好处,态度良好会适当减轻刑罚。”
方白殷点头:“行就这样吧。”
被告当庭认罪后,判决也马上出来了,被告人方白殷犯非法持有毒品罪和间接故意杀人罪,但其认罪态度良好,对案情供认不讳,有悔改意愿,故从轻处理,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向原告赔偿丧葬、万元。
方白殷买的海*洛*因达到了50克,依法应判处七年以上,故意杀人又应该判十年以上,所以最后的十五年对他来说已经从轻了。其他从犯,乐队成员的惩罚比他重的多。
法官宣读完判决后陆祈渊没多留,带着光家人躲开了围在大门口的媒体,从侧门坐车走了。
车上没人说话,光家二老相互握着手,也没哭,只是表情悲痛,倒不是对判决有什么不满,其实无论今天怎么判,他们都不会开心,更不会因为判了方白殷个死刑或者给他们赔偿个天文数字而愉悦起来。他们的痛苦只能被对犯人的严惩所慰藉,却怎么也不会完全消除。
下车后,光义站着目送二老上了楼,回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陆祈渊:“这个是从知恒衣服兜里找到的,我觉得他是要拿给你。”说着他把那纸条放进陆祈渊手中,“听说你跟他在写歌?继续写吧,版权什么的都给你,他应该,也愿意这样。这一阵谢谢你了,如果只有我,我可能连告他的心力都没有……谢谢!”
陆祈渊看着他走进楼门,上车后等车开起来,拿出那张纸条端详,翻开后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修改后的歌词。
陆祈渊恍然想起,演唱会之前某天,他们在学校乐队的排练室,大家笑光知恒的歌词写的幼稚,却没想到他并不服输,暗自努力改出了这一版,不知道是第几版歌词。
陆祈渊有节奏地点起头,哼着光知恒做的曲,心里按着歌词唱:
“我的视线追寻不断,
空洞的双眼,试图凝望,
某天,我找到了。
于是从此将自己遗忘,
他便是我的信仰。
只是人生无常,
他不明白我为何跟他人一样,
说来便来,一去不往。
我梦见,有人在我耳旁,
说这有什么可怕?
我听见,他嘶哑的声响,
在漆黑中回荡,
这世间只能毁灭你我
却无法带走信仰。”
哼着哼着陆祈渊笑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多天以来,表情终于舒展了。容盛从后视镜看见,舒了口气。他本来打算要多在汉城呆一阵,好陪着陆祈渊,得他一个人难过,可是他离开剧组已经有半个多月,杨青羽知道他跟陆祈渊关系好所以很体谅,但最近两天也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是杨青羽性急,主要一个剧组的人闲着呆在取景地,吃住设备维护都要花钱,还没什么产出,投资方不满意不说,再过一周许多人的行程也要对不上了。
不过对容盛来说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耽误的进程他愿意全力弥补,哪怕让他自己提供资金运转都行,只要,陆祈渊说还想让他陪着。
他又等了两天,见陆祈渊好像开始准备忙新专辑了,于是就找了个合适时间跟他商量。
陆祈渊听他说完眼睛瞪的老大,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容盛愣了下,听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工作当然不能随便耽误,我以为你有别的安排……不去了呢。”
现在是晚上,月亮大,星星没几颗,周围挺亮,但没亮到需要陆祈渊戴墨镜。他两正站在阳台喝啤酒,陆祈渊靠着栏杆盯着他,说完扭回头表情有些懵。
容盛:“你忘了那天我说是推掉工作回来的么?”
陆祈渊眨眨眼睛,然后点点头:“想起来了……不过我尽量不去想那天的事。”
容盛当然理解,嗯了声:“那我明天就走咯。”
“嗯,”陆祈渊低着头把酒杯伸到他面前,“干杯,一路平安。”
容盛笑笑,跟他碰了下,两人仰头灌下一大口,完了容盛又说:“然后呢?”
陆祈渊转身手臂搭在栏杆上,把啤酒罐悬在空中把玩,眼睛直直瞧着手里不说话。
容盛从说完话就看着他,屋里照出来的是黄光,像夕阳一样把陆祈渊的脸照的金光璀璨,看上去柔和温暖,等他转向另一边迎着月光,脸色又马上变得很冷淡,连脸上的笑好像都没了。
没等容盛追问,陆祈渊张口:“出入平安、四季平安、岁岁平安。”
容盛:“……”他顿了下,“好吧。谢谢,你也是。”
他话一说完陆祈渊瞬间笑了起来,身体抖得啤酒都洒出来几滴,要是楼下过个人还以为下啤酒雨了呢。
“哎……”陆祈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手的时候酒罐碰到栏杆,又刷啦往他身上倒,“噫……”
容盛:“……”
“明天可能要被投诉了。”陆祈渊说着进屋扯了张纸胡乱在身上擦。
容盛闲闲地依着栏杆,瞧他边低头拾衣服,手里的酒罐边又开始左摇右晃,再等一会儿能全淋头上。他心里叹了口气,上前夺过酒罐放桌上,然后又拿了张纸,一把抓住陆祈渊乱晃的手。
后者以为他要把纸放他手里,没想到容盛抓着他的手给他擦起来。他刚洒了那么几次,除了衣服,手上也有不少酒水。
陆祈渊呆住,愣愣看容盛把他手擦干净,完了还拿起来闻了闻,挑眉说:“啤酒泡凤爪。”
容盛擦的时候陆祈渊光在发呆,没反应,等他说完这句话,陆祈渊脸突然就开始红了,抽回手看了看,然后抬起来挠了下头,最后揣进兜里。
容盛把纸丢进垃圾篓,回身到阳台边站好继续喝酒,陆祈渊抬眼,盯他几秒说:“我在考虑。”
“考虑什么?”
陆祈渊端着自己的酒回来,站到原来的位置:“嗯……考虑、那个……那什么,跟你……谈恋爱。”
容盛心猛然怦怦一阵乱跳,他以为自己会被震到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但没想到脑子没转过来,嘴就抢着问:“要考虑多久?”
容盛语气很平稳,表情也没什么变化,陆祈渊还以为他冷静的一匹,摇头说:“不知道。”
其实容盛这会儿才勉强镇定,舒了口气,说:“我顶多能活八九十岁,现在也没剩到多少时间了我跟你讲。”
陆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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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皱眉:“别说这种话。我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解决,等解决完了,你要是还愿意,那就行。”
这回容盛没再动嘴,直接伸手把他拉到怀里抱住,笑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请求
上次去逾江容盛走的匆忙,陆祈渊也没送,但这回两人一起去了机场,还是一大早,行李没有,只有两个戴着墨镜低头疾走的黑衣人。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九号,气温很低,一张嘴说话全是白雾,每个人头上都有一团。
对于陆祈渊来送行,容盛很惊讶,当然也开心,不过陆祈渊是背着助理来的,不能多呆,被拍到照片更是多事,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就已经是登机的最后时间了。
“我走了,”容盛勾了下陆祈渊的墨镜,把看着人群发呆的人唤醒,“半个月就回来。”
“嗯,”陆祈渊站起来把墨镜正好,面对容盛张开手,hihi笑说,“要抱一下吗?”
容盛抬手比划了两下,望着他慢慢放下了手:“先……欠着吧,人多。”
陆祈渊很新奇这人居然会在乎周围有没有人,他点了下头,等走到登机口,问:“你知道周天衍在干什么吗?我联系不上他。”
容盛停下看他:“他在美国,家里有事走不开,你找他干什么?”
“我们说好要在我专辑里合作一首歌,我已经写好了,就等他听听,”陆祈渊把手揣进兜里,歪起头,“再忙也不会不回电话吧?他倒底遇到什么事了?”
容盛眨眨眼:“这个我不好说,是他的家事,总之很麻烦。这两天我也联系不上他,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他在那边,呆不久。”
“嗯,好,我等等。”陆祈渊说着抬手推他一把,说,“走吧,要飞了。”
容盛点头,刚走两步,又马上转了回来:“sky的人不论谁找你,都别理会,有人正在购sky的股份,他们可能会以为是我干的,然后来找你说道。上次赵景坤绑你,证明他什么都干的出来,你可得离他远点。”
陆祈渊对他所说的“有人”保持怀疑,但没多问,答应说:“我知道,我又不傻。青天白日、法治社会,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你快走吧,再晚就要自己打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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