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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纸扇留白
“嗯”
小敏抱住双膝缩成小小的一团,轻轻点了点下巴,“虽然闻五看上去跟个小混混一样,可我知道,他不是。唔……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那天闻五说我没有资格做他的妹妹,我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难受,他那人不着调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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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是头一回因为他一句话这么难过。”
苏瑛叹气,道:“你说的不错,闻五这个人很不着调。既然知道了他的脾性,你就捡他好听的话听,其它不好听的,就当他说梦话,不要惹得自己生气、难受,那是自讨苦吃。”
“……也没有”
苏瑛又道:“我跟闻五相处很多年了,他自负且自大,是个骨子里极其高傲的人,在正经的事情上很难主动低头。说的难听些,只要你细心留意,你会发现,闻五很冷血绝情,是个不值得付诸深情的人。”
一席话说得小敏的嘴巴慢慢嘟了起来,似是很不乐意听:
“苏哥哥不会骗我,闻五可能是个冷血绝情的人,总是捉弄我,可我觉得……闻五他,其实……很好……”
苏瑛失笑,还想说些什么,听见由远及近走来的沉闷的脚步声,抬头看见闻五。
小敏也看见了,愁眉苦脸的颓状一扫而空,立即想跳起来,扑进闻五的怀里。
半个多月没见,她很想念闻五。
闻五仍旧一副不正经的面相,搓着手重重揉了小敏的头顶,使劲揉,嘴里气道:
“不错啊,长本事了,学会离家出走了。跟我说说,这半个多月怎么活过来的?”
提起这个,小敏就很生气,恼怒质问:“你为什么不找我?只有苏哥哥找我。我在小老鼠街的家住了半个月多,街上都是混混儿,吓得不敢出门。”
捏一捏她的脸,确实消瘦了不少。
“没法子啊!你太不懂事了,我不会教小孩子,想着你这趟跑出去体会一场人情冷暖,说不定就大彻大悟,变成一个乖孩子了呢!”
打开包得严实的纸袋子,立即冒出了一股热腾腾的白烟。
那香味儿如此熟悉,冻得发红的脸蛋儿立马笑成了一朵花儿。小敏忙乐不可支地接了:
“呀!真的是是米酒团子,谢谢闻老板。”
“老板”二字取悦了闻五,闻五欣慰大笑:“看来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头,知道尊敬我了。”
雪花纷飞,两人门前站了一会儿就成了雪人儿。
“很晚了,去睡吧。苏瑛托熟人给你裁了几件新衣裳,明儿别忘了试穿。”
小姑娘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像个圆苹果,笑起来露出两个米粒大小的酒窝儿,看得闻五心痒难耐,又伸手捏了几下。
目送小敏蹦蹦跳跳上楼,闻五的脸色立马变了,背着手绕苏瑛走了几圈。
苏瑛警惕:“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闻五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指责:“我只是心寒,你竟然说我冷血又绝情,我好难过。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偷偷说我的坏话。”
“呵,你这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苏瑛气恼,也拂袖上了楼。
闻五留在原地嘿嘿笑,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苏瑛没说错,他真的是冷血又绝情。
小敏的身世似乎成了一个禁忌,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直到这一天,宣于唯风找上门来。
“稀客啊!”
闻五揣着手炉蹲在大柳树上,嘴里叼着一片柳叶。
宣于唯风现在柳树下,咧嘴露出森森白牙,道:“我从徐姨那儿知道了很有趣的事情。”
“是什么?说来听听。”
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闻五闲着无聊,想听他怎么说。
宣于唯风说:“晏真是晏熙的孩子,我管不着,但小敏不一样,她是将军的女儿,要回将军府认祖归宗的,你想过怎么跟她说吗?”
闻五不假思索答:“没想过,走一步算一步呗。”
宣于唯风轻身一跃,跳到大柳树上,同闻五坐一起。
大柳树不堪承受般晃了几晃,枯黄的柳叶簌簌落下,柳条更秃了。
闻五推他:“你上来干嘛?下去,树干会折的。”
“我且问你一句话”
“什么?”
宣于唯风一手扶树干,一手搭上闻五的肩膀像是怕他逃走,严肃道:“我一直都很好奇,那时你为什么三个铜板接下小敏的委托。”
闻五:“……?”
“你不要说什么看她可怜之类的,你没那么好心,我知道的。”
闻五没打算刻意隐瞒什么,很快回答:“两个原因,其一,她们娘俩能在小老鼠街待那么多年不死,小姑娘还能逃出小老鼠街求救,我觉得不可思议,就想一探究竟;其二,她脖子上的玉佩名贵得很,在我看来,至少是雪国王室里的东西。”
“你留下小敏,是想着将来能利用到她?”
宣于唯风一语中的,闻五简直要鼓掌了。
“所以呀,你看,其实我真的不是好人。”闻五笑嘻嘻地吐了嘴里的柳叶,道:“我赌对了,小敏真不是一般人,是将军白霆的女儿。将来我用得着她的地方多了去了。”
闻五倒在枝叉间,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翘上二郎腿。
宣于唯风半晌无言,最终只留下一句:
“不管怎么说,小敏是将军大人的女儿,你该问一下小敏怎么想的。”
说来说去,原来是当说客来的。
这个冬天,雪下得很频繁。
闻五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戒赌戒酒,攒了钱带小敏出去玩儿。
有一回,恰逢赤卫军宴会,闻五带上小敏去赤卫营蹭吃蹭喝,遇上了将军白霆。小敏对将军的印象特别好,可近来不知道闹什么别扭,又讨厌上了。
小敏躲在柱子后头,尖着嗓子道:“我就是讨厌他,早知道他要来,我就不来啦。”
闻五无声叹了口气,其实小丫头很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也许宣于唯风说的不错,该找个机会摊开了说清楚。
宴会之后,闻五牵着小敏的手回买卖楼,路上斟酌着开口:
“小敏,抽空去趟十景陵吧,找你娘说会儿话。”
顿了顿,又道:
“我也去”
☆、第三十九回 外来客
冬雪绵绵,十景陵依旧绿树红花不败,只是枝头间覆盖了薄薄一层晶莹剔透的霜雪。墓前有几株梅树,遒劲的枝干上绽放有几朵殷红的梅花,寒风吹过,挂在枝头的积雪簌簌飞落。
闻五倚靠着梅树,目光落在对着墓碑说悄悄话的小敏身上,眼底尽是冰雪一般的苍凉。
等了一会儿,闻五走过去,道:“跟你娘聊得怎么样?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小敏扁嘴,轻轻哼了一声:“夸你呢,我跟娘说,我生活得很好,都是你的功劳。”
闻五受宠若惊:“这么好?”
“对啊!我说完了,你要跟娘说什么吗?”
“……唔,你说完了?没有其它的了?”闻五小心翼翼提醒,意有所指道:“比如吟霜楼里遇到的晏真……”
小敏立即打断道:“不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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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是你想知道吧?”
“嘿嘿,说破不看破。”
小敏居然没计较,也没顶嘴,回答得很老实:“我记事儿的时候,娘就告诉我有一个哥哥叫晏真。小时候哥哥一直都在的,我很怕他,他凶巴巴的,还很厉害,街上没人敢惹他。后来哥哥跑出去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丢下一袋子钱就走了,连娘都顾不上说几句话。”
“那他……”
“不知道!他从不管我跟娘的死活,娘死了又怎样,他才不在乎,他也不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小敏突然红着眼瞪闻五,恨道:
“晏真是你的弟弟对是不对?”
闻五讪笑地挠了挠后脑勺,点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因为牵扯到你的身世,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现在趁在你娘的墓前,我想说清楚。”
“怎么说?”通红的眼眶瞪着闻五,一层泪雾蒙在里面,说话已经带上了颤音。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
闻五也猜到了,这小姑娘聪明得很,其实根本瞒不住,可还是要说出口:
“你是将军的女儿,我想送你回家。”
“将军府不是我的家,还是说,你终于嫌我烦嫌我吵,嫌弃我不听话,所以……要赶我走?”
“没有啊,你想回‘买卖楼’可以随时回来的。”
“……”
小敏鼓着腮帮子,眼珠子润润的含着一泡泪,但她忍住没有掉下来。
闻五叹气,忍不住心疼地捏一捏她的脸颊,说:“过几天,我也要走了。其实吧,我很放心不下你,我不在的时候,谁欺负你,你记得去找苏瑛。”
小敏彻底呆住了,昂着小脖子,喃喃问:“你要走?……去哪里?”
闻五扬唇笑,道:
“回家过年”
最终是苏瑛牵着小敏去将军府,闻五坐在大柳树上假寐。等到日落西沉,苏瑛才踏着烟霞回来了,手里拎着小敏最爱吃的米酒团子。
闻五问道:“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苏瑛走到大柳树下,摘了一片枯黄的柳叶放在手心,突然感叹:“……已经半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
“哦”,闻五咬了一口米酒团子,随口问了一句,“将军府有没有怠慢她?”
“小敏挂脖子里的玉佩是当年将军送给弄月的信物,可以证实她的身份。现在她是将军府的郡主,谁有胆子敢怠慢她?”
“也不一定”,一想到弄月尸体上冒出头的蛊虫,闻五就经不住恶寒,再想到中了蛊至今昏迷不醒的君玉染,不禁想:
“要是锦城能来个蛊师就好了”
……
闻五走时,锦城天空澄澈,一碧如洗,阳光明媚时光大好,天元街上到处是嘻耍的幼童。他骑着一头瘦小的骡子摇摇摆摆地穿过了整条街,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出了城门,没走多久,看到一排排低矮简陋的茅草屋,兴许是阳光大好,难民们裹着破旧的床单被褥之类的,围坐在空地上有说有笑的。
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看到骡子惊呆了,扬起笑脸儿大声叫唤:“你看你看!他骑的是什么?看上去不像马不像驴。”
这些孩子们都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可清澈灵动的眸子,与城里孩子的眼睛如出一辙。
隔着一道城墙,分为了两个人间界。
闻五缓缓走出了这片荒芜之地,忽地抬头望向天空,无穷无处,鹰击苍穹雁南飞。
早该明白,有些人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也有某些人永生匍匐在脚下讨生活。
人与人,生来就是不一样。
越过山丘荒岭,踏过漫漫长河、蜿蜒高山,是寰朝。
寰朝是一个繁华锦绣的王朝,夏帝则是站在皇权之巅的天下之主。
闻五默默念了声:
“父皇,我回来了。”
之后,便踏进了寰朝的领土。
雪国好似被抛在远方的一叶小舟,在诡谲变幻的局势浪潮中起起伏伏,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吞没。
……可是,那里的人仍未离去。
不管是守护那片土地的宣于唯风、明山,还是仇恨世间的渡雪时,都始终站在那里。
抑或是那个站在皇权之巅、俯瞰芸芸众生的男人,也记挂着那片腐朽的土地,
雪国,依然屹立在风雨中,有人离去,有人归来。
赤卫营远离锦城,却手握兵权,是雪国独树一帜的存在。
这日,宣于唯风一大早起床就觉得眼皮跳,他不知道闻五走了,如果知道,肯定会大宴三天庆祝那个祸害滚蛋了。
刚坐下喝了几口粥,明山拄拐走了过来。
“你能下床了?”
将军真没手下留情,整整罚了四十军棍,明山当时就有进气没出气了,喊来御医救治了大半天,好歹活过来了。
明山躺了大半个月,犹在气闷:“他都死了,我补几刀怎么了?横竖不过一具死尸,又没碍着谁。”
宣于唯风沉吟道:“难道不是你全程目睹了渡雪时杀君正瞻没有阻止,将军大人才生气的吗?”
“是么?”明山晃了晃脑袋,装傻,“我只是路过,恰巧碰见渡雪时要杀君正瞻,想着管我什么事,我就没阻止。”
“路过听雨阁也是碰巧?”
“听雨阁好啊,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解剑山庄,我去见识一下不可以么?”明山振振有词,抢了宣于唯风的粥,嫌弃:“都不甜的。”
可还是喝了个干干净净。
“闷得慌,你背我随处逛一逛。”
“好啊”
宣于唯风放下手里的算盘,眉头紧锁,又道:“郑玄请假回家去了。现在这账目乱七八糟的,理不清,要不再找个账房先生?”
“劝你不要。赤卫军的账本可是重要机密,稍有不慎泄露出去,会出大事的。”
“那怎么办?”宣于唯风忽地上下打量明山,只把明山看得浑身发毛,听他幽幽开口说:“如果你有十二半点儿算账的本事,我也不用这么愁了。”
明山顿时打了个哆嗦,突然好冷。
便在这时,白宵跑进来,喊:
“宣于大人,外头有人指名找渡雪时,说救命!”
来赤卫营找渡雪时?
宣于唯风、明山相视一眼,皆是疑惑:居然来这荒山野岭,找赤卫军要渡雪时,真是个奇人也。
三人一同去出门
白宵指着赤卫营前停着的一辆马车,道:“就在里面。”
可掀开帘子,并没有看见那个车夫打扮的青年,难道说走了?
马车里只躺着一个全身上下裹着黑斗篷的怪人,气息很微弱,好像随时会死了一样。
“找渡雪时是为了救他吗?”白宵将那怪人抱出来,轻飘飘的,像抱了一具骨头架。掀开斗篷,他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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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里的人面如枯槁,双目诡异地凸起,脖子上鼓出了道道青筋,头发枯黄稀疏,若不是尚有一丝丝的鼻息,白宵甚至觉得他已经死了。
“要救吗?……怎么救?”白宵抬头问宣于唯风,却一下子愣住。
宣于唯风、明山皆面如土色,眼神十分惊悚。
下一刻,明山扔掉拐杖,道:“给我。”
话音未落,已从他怀里夺走了黄发人。
虽说是“夺”,但动作很小心翼翼的,像是旁人抱走了自己家熟睡的小婴儿,母亲强势又温柔地夺回去一样。
明山闪身进了马车里,这时宣于唯风已跳上马车,挥舞马鞭,车轱辘滚动,急匆匆地跑远了。
白宵半晌未回神,喃喃自语:
“那人什么来历,竟让两位大人如此惊慌?”
……
……时隔十多年,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还是以这种丑陋得不堪入目的姿态。
☆、第四十回 玲珑郡主
近日,赤卫营的氛围很怪,极其怪。
宣于大人是不喜旁人出入他的房间的,可他竟然将那个活死人一般的黄发人安置进了卧房,衣不解带地日日照料、夜夜陪伴;明山大人甚至不耍小性子了,也跟着宣于大人照顾那个活死人。
赤卫军的军务一股脑儿撂到了白宵的肩子上,白宵忙成了陀螺,还不敢有半句怨言。
实在奇哉怪哉!
“真搞不懂,那个活死人到底是谁啊?两位大人那么看重他,都不怎么管赤卫军了。”
白宵忙里偷闲,蹲在一株矮小的腊梅树前忍不住小小声抱怨了一句。
话音未落,一双黑靴子走进了视线。
“……!!”
视线上移,看到了一张唇红齿白的俊俏的看上去乖巧可人的脸。
正是明大人!
明山弯腰凑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长辈教导顽劣的子孙一般,笑眯眯道:“他不叫‘活死人’,他姓花,私塾里排行十二,你可以称呼花十二。”
眼神却暗潮汹涌,极其危险。
白宵缩了缩脑袋,生怕明山手一抖,捏爆了他的头。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活死人’这三个字,记住了?”
明山点头如捣蒜,一连叠声道:“记住了记住了。”
将脑袋撤出明山的掌心,心跳如雷。
明山拉长了嗓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提醒:“还愣着干嘛?……白宵,你很闲吗?”
白宵猛地惊醒,一下子窜起来,撒腿就跑:“不不不,我不闲!”
“等等!先站住!”
白宵站住,回头苦着脸求饶:“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偷懒了,也不说闲话。”
“谁管你这个。我问你,最近锦城可太平?有没有奇闻异事告诉我的?”
“这个……”,白宵稍作思索,迟疑道:“将军大人寻回女儿,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算吗?”
“白霆的女儿?”
“就是‘买卖楼’的小敏,现在她可是玲珑郡主啦!”
明山愣住,显然不知情。
明山拿这桩“飞上枝头变凤凰”事当作笑话讲给宣于唯风听,宣于唯风的反应却是一笑置之。
明山立即怀疑,问:“你早就知道?”
宣于唯风吭哧吭哧半晌,才哽着嗓子说:“你不要生气,我觉得这是桩小事,没什么可说的,才没告诉你。”
明山咧嘴:“不生气,你都这么低三下四地解释了,我可不敢生气。”
“谁低三下四?”
明山没吭声,只是咧嘴笑,小模样儿甚是洋洋得意。
宣于唯风气得磨了磨牙
……
将军府的玲珑郡主失而复得,此事一时成了锦城的佳话。没过多久,宣于唯风、明山到将军府的请柬,说有要事要入府详谈。
明山打着哈欠,懒洋洋道:“难道说将军打了我,过了这么多天,终于想起来内疚了?”
“闭嘴”
“哇啊!十四,你好凶!”
进了将军府,明山还在犯困:“哎,你说十二什么时候醒啊?我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他再不醒,我就要累得陪他一起睡死过去了。”
“求你闭嘴吧”,明明睡得比猪死,不眠不休的只有我一个人好么。宣于唯风不想戳破他。
走了没多久,迎面走来一位衣着十分华丽的贵妇人,五官娇俏妩媚,可惜浓妆艳抹毁了一副好面相。
宣于唯风行礼道:“娆夫人。”
娆夫人回以柔柔一笑,美目横波,可看上去却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倨傲,让明山心里极不舒服。
正在此时,小敏垂头丧气地从将军府外走了进来。
这位娆夫人上前几步,身形婀娜似扶风弱柳,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又偷偷跑出去了,真不让人省心。衣裳都扯坏了,阿莲,快带郡主回闺房,换身干净的衣裳。”
小敏仰起小脖子,朝她“噗”地吐口水,尖着嗓子骂:“滚开!假惺惺地装什么慈母。我可记得你,那晚我带娘去杏林百草堂,就是你笑话我!哼,也不照镜子瞧你那副嘴脸,恶心得我都想吐了!”
明山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道:“小丫头好厉害的嘴!”
“什么小丫头!我可是玲珑郡主!”
小敏,如今的玲珑郡主,立即朝他做鬼脸、吐舌头。
一旁默不作声的宣于唯风则眉头紧锁,其实思索着什么,等小敏气呼呼地要走,他才忍不住说:
“你的脸色很不好。”
小敏的面相透出一股异样的青绛色,嘴唇发白,眼珠子转动的时候,瞳仁是灰白的。
小敏却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道:“吃不好睡不好,脸色好才真奇了怪了!”
宣于唯风:“……”
明山:“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更嚣张了,我更想揍她了。”
见到将军白霆,明山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大咧咧地瘫在游廊旁的长椅上,问:“将军叫我俩来,可不是为了品酒赏花吧?”
亭外有几株盛开的梅树,树枝上依稀覆有未融化的冰霜。
白霆斟满了一杯酒,闻言,失笑道:“不是,我是为了玲珑郡主。这一杯酒,是谢你找回了玲珑郡主。”
酒盏推到宣于唯风的面前,宣于唯风眉尖抽了抽,心道:当初抓徐姨只是为了审问渡雪时的事情,谁知道会牵扯出这么一桩风流韵事。喝这杯酒的,也应该是闻五。
不过么,闻五不在,宣于唯风很乐意替他领了这份功劳。
“还有一事,请赤卫军务必相助。”
宣于唯风与明山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眼,极其不解。当年若不是白霆留了他们,就没有今日的赤卫军,简而言之,将军白霆是赤卫军的靠山,赤卫军巴结他还来不及,何须一个“请”字?
明山




浮华乱 分卷阅读54
抢在宣于唯风之前开口,问:“什么事需要惊动赤卫军?”
将军白霆回以三个字:“渡雪时。”
明山神色看似漫不经心,顿了顿,又道:“你想赤卫军捉住渡雪时?……捉住之后呢,将军打算怎么处置?”
将军白霆道:“以礼相待,奉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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