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成亲之后,我俩便离开了东琪州,在此安身。”
卢斯来的路上,也听黄班头介绍了孙木匠两口子,孙木匠手艺极好,为人又老实勤恳,整个云县多有人专门来找他做木匠活。孙王氏也素有贤惠的名声,两人可以说是人人称羡的好夫妻。
谁想到,两人竟然还有这等隐秘。
“谢过大哥,这案子我们已经有眉目了,必然能够还嫂子一份公道。”
孙木匠木然的点点头,没说什么。临走的时候,黄班头道:“孙木匠啊,我还是带着孩子尽快搬走吧,回头我让老叶给你们开个路引,别在云县住着了。”
“……黄班头说的是。”
等两人走出来,黄班头叹了一声:“好人没好报啊。”他刚才那一句劝也是好意,即便他们不说,随着案子的进展,怕是孙王氏的过往也会露馅,孙木匠还好,可是连个孩子,尤其是那女孩子的名声可就坏透了。
大昱朝对寡妇的名节没那么看中,但是对特殊行业的女子,别管是否自愿,还是充满歧视的。
第59章
两人又去了那半开门女子的住处,这女子也是有丈夫的,可夫妻俩都好吃懒做,于是就一块做起了半开门的买卖。对,一块卢斯都有点三观炸裂的感觉。
等到了这家,他以为会看一个对于自己妻子的死不以为意的娘炮,结果他看见的是一个光着膀子坐在院子里正在磨刀的男人。这男人的诨名叫冯花炮,正经名字已经都没人知道了。他很瘦,因为光着膀子,都能看见肋骨条,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抿得没有了血色,看上去凶悍得很。
他门没关,卢斯和黄班头进去的时候,他头都不抬的说:“不做买卖了!”
“我们是来查案的。”
冯花炮这才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们,非常不客气的问:“查什么?说吧。”
“你娘子那天为什么出去?”
“为什么?”冯花炮咧嘴一笑,到时露出些“职业特点”的风尘味道来,“有买卖呗。”可笑完之后,不等人说,他自己先失落下来了。
“什么买卖,她的客人你可认识?”
冯花炮看着卢斯:“你这小孩儿倒是挺好的,是真心的查案子。”原本他是跟骑马一样骑在一跟长凳上磨刀,这时候他站起来,把两条腿归道一边,刀放下,脱在腰间的衣衫也拉起来,打理整齐自己,“那天来的是个熟客,红袄巷的林秀才,说是他开了诗会,找人作陪。然后……粉娘去了就没回来了。”
卢斯扭头看黄班头,那意思:这事怎么都没告诉我?基础啊。
可没想到他看黄班头,黄班头也看他:“小老弟……这事,都是孙捕头负责的。”
卢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孙捕头是谁前期负责配合当地移民安置的孙大虎啊!他和黄三现在还没露面呢,之前卢斯无所谓,可现在知道这案子他们也参与了,更要紧的是他们掌握着情报,却依旧这么闷不吭声的,卢斯这就有些不快了。
但他把这种不快压下去了,正事要紧,其它的,不着急。
“冯兄弟,在你家娘子出事之前,你家周围可有什么行迹不明的人?”
“有啊,不过都迎进房里来做买卖了。”冯花炮刚正经了一会,说话就又变阴阳怪气了。
“有没有遇见过爱好特殊,跟你们做买卖的时候,行动间极其粗暴的客人?”但这点怪声怪气,卢斯哪里会在意?他在现代可是看过ox俱乐部场子的痞子!那才是群魔乱舞呢。
看卢斯顶着一张小白脸,淡定至极的说出这些话来,冯花炮还真认真想了想:“这倒是没有,大多都是熟……”
“如何?”
“……”冯花炮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只要觉得有古怪就可以告诉我们,说不定就是找出真凶的线索。”
“粉娘并非头一回去林秀才,林秀才总是叫人的。可前一回不是粉娘出事那一回,而是更前的一回,她回来说,来了个新人,说是这回移民过来的,姓朴。这人粉娘倒是没怎么说,想来跟其他什么童生、秀才没什么不同,但是粉娘说酒喝到一半,这人的老娘突然来了,不但打闹了诗会,还差点把粉娘给打了。”
卢斯点点头,下一句却是对黄班头说的:“黄老哥,我看你刚才好像想起了什么。”
黄班头点头,道:“那头一个死的女子,夫家就是姓朴的,也是个秀才。”
冯花炮一听,眼睛都立起来了:“可是叫朴天水的?!”
“……”黄班头没说话,但也算是肯定了。
这tm摆在眼前的线索啊,终于四个死者被联系起来了。
“冯兄弟,我们这就赶去朴家,我知道你想自己报仇,可到底是不是那个人还不一定。我跟你保证,若是找到了犯人,我都让你进牢里,砍下他五根手指,五根脚趾,你现在且稍安勿躁,如何?”
冯花炮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行,兄弟,痛快!虽说若是杀错了人,我甘心给人偿命,但也没了解我心头之恨的机会,确实,这零敲碎刮才是最解恨!我应你!”
两人这便算是达成了共识,黄班头在边上听得直咧嘴,他倒不是不同意,但就算是作为一个老吏,也是头一回听见这样血淋淋的直白交易。
离开了冯花炮家,卢斯和黄班头回了一趟县衙,换了骡子去长顺村他们比冯铮的事情结束得快,因此两边人没能碰上。
去的路上,卢斯又把事情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黄班头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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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略摸清楚了卢斯的性格,这回也彻底不藏着什么了,不过他瞒着的这些事都不是关于案情的,所以,卢斯听完,只是盛了一肚子的无奈。
送到知府衙门的公文,说是头一回出事,就抓了一波的地痞流氓,后来因为又出案子,流民才开始闹事这是春秋笔法之后的剧情。
实际情况,是朴家媳妇被杀之后,孙大虎和黄三当即抓了长顺村的两个汉子说是犯人。可后来第二个案子发了,就把之前的这两个汉子放了出来。可流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了,关进牢里的时候,为了让对方认罪,也上了“点”刑,所以这俩人被放回来没多久,就先后死了。
流民女子被侮辱,流民的男子被诬陷入狱,拷打致死,这两个情况相加,才是流民乱起来的真正原因。
简言之,知府衙门前期派过来的捕快们“居功至伟”。可这话不能说,即便是孙、黄两人自作主张,可他们要是朝上禀报的时候,也这么禀报,就成了埋怨知府用人不当了。卢斯刚来的时候,云县众人不知道卢斯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自然也闭紧了嘴巴。
两人到长顺村村口的时候,卢斯总算是见着孙大虎和黄三了,两人都笑嘻嘻的迎上来,远远的就拱手道辛苦:“老弟,这案子可有线索了。”
“还没,今天只是来将四家苦主都过上一遍。”卢斯随意一应,扭头便对着边上的村长一行礼,“这位可是村长?在下卢斯,受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查案,还请带我去见朴天水,朴秀才。”
长顺村的村长,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干巴瘦老头,但是这种普普通通的干巴瘦老头,卢斯从来到昱朝到现在,见过了许许多多,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所以他行礼的姿势很恭敬。
“不敢,不敢。老朽方存,见过卢大人。大人请。”
村子因为是急急忙忙建起来的,所以现在到处都是树枝和稻草搭起来的破草棚子,来来去去很少有年纪大的人和孩子,卢斯一眼看去,看到的大多是满眼警惕的壮年男子。
而且整个长顺村的味道都不好闻,这种天气不可能用凉水洗澡,用热水,柴禾且不说,根本就没澡盆。另外不管流民们过去的习惯如何,在流浪的这段时间里,卫生习惯已经被彻底破坏掉了,更是随地拉尿。这地方绝对是迎风臭三里。
朴家在村子比较靠里的位置,众人距离朴家越来越近,卢斯就看见他家的草棚门口扎着一条红布。有个一身黑衣的老太太站在门口,正在扫地。
这位老太太长得很是慈和,一头灰白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身上的黑衣虽然因为污渍让整体的颜色显得有些斑驳,但老太太穿得板板整整,看他们来了,朴老太放下扫帚便笑着问:“村长和诸位差官怎么来了?”
卢斯张口问:“可是朴老太太?你这家里刚死了人的家里,怎么挂红绸?”
朴老太被问得一噎,脸上的笑容减了几分:“这位差官,我媳妇虽然去了,可家里的日子还是得过啊。我儿子连个后都还没有,他年岁也不小了,不能等啦。”
卢斯见旁边那些一直注意着这里的流民也都对老太太的话露出认同感,他们接连遭难,没几家是完完整整的了。要是只记挂着死人,那早就跟着去了。
“朴老太太,可否让我们进屋跟朴天水说两句?”
“差官们来得却是有些迟了,我儿子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那也无妨,我们在这等着就是了。”
“窝棚里小,怕是……”朴老太话还没说完,就听草棚里头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卢斯抬腿就要朝里进,谁知道那老太太一把就推在他身上了。别看朴老太年纪很大了,力气可真是一点都不小,这一下子竟然把卢斯这个大小伙子推了个趔趄。
“天水他娘,你这是作甚?!”老村长都吓了一跳。虽然他也看不上这些捕快,但民不与官斗,他们只要是不造反,那就得敬着这些人。
朴老太有一瞬间的惊慌:“这……天水其实身子有些不好,我怕差官们进去看见了,再坏了他的姻缘。”
她这话还真有几分可信,想来愿意嫁给个鳏夫还是流民的女子,看上的就是朴天水这个秀才的功名了,但若是朴天水这个时候病了,那就说不准了。
卢斯眯了眯眼睛:“朴老太太,你儿子……不会是疫病吧?”
“!!!”这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后退了三尺,更远的一点的地方,有支棱着耳朵偷听的人,甚至直接惊叫起来了。
三年前官府对后山村的处理,还是这时代对待瘟疫很温和方式,这年头比较恐怖又普遍的做法,是直接封村,然后把村子烧成一片白地。尤其他们还是刚迁移过来的,跟当地人闹了矛盾,还开罪了官府的流民,这要是真闹瘟疫,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是!绝对不是!”朴老太赶紧道。
“既然不是,那我也放心了,不知我们可能进去看看朴秀才,问他几句话?”
“……自是可以的。”
老太太点头了,但除了卢斯迈步,其他人的脚步就都迟疑了。朴老太为了证明自己儿子得的不是疫病,当然要让他们进去看。可万一这朴老太是在说谎呢?反正孙大虎和黄三是不准备进了。
黄班头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跟进去了。毕竟他是被安排跟着卢斯的,不想跟也得跟。村长一看这个也进去了,他得看看朴天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这俩不捕快有什么万一,以后也好说道说道。
朴家的草棚还是挺大的,用稻草分隔出了两个空间,刚进来这个,应该是老夫妻俩的,朝左边看,能看到一个枯瘦的长衫男子倒在地上,他旁边有一摊水渍还有几块碎瓷片。
“天水!”朴老太虽然在外边听见了动静,但进来看见儿子,依旧是一声惊呼,过去把儿子搀扶到了稻草床上。
卢斯抽动鼻子,闻了闻。朴老太看起来很干净,但在整个村子的大环境下,他们家里一样臭不可闻。可卢斯觉得,他们家的味道有点不对劲,不是那种肮脏的臭,而是带着一股子腥臭和腐烂的味道流民村里家家户户都是把能吃的都吃光,怎么可能有烂掉的东西。
但卢斯也不确定,因为他的鼻子没那么灵敏,这也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
“朴秀才,我等是来询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卢斯刚开口,朴秀才就嘶哑着嗓子,把他给打断了,“你们走!咳咳咳咳!你们走!”
村长和黄班头都缩在卢斯身后,微微探头朝朴天水身上看。
“朴秀才这……不是风寒吧?”村长阴着脸问,风寒按照严重程度不同,可能三五天自然就好了,也可能呜呼哀哉就此没命。但风寒可以过人这一点,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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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且,就他们长顺村这种一穷二白的状况,一旦风寒传染开,也不比恶忄生瘟疫好多少。
“不是!我儿子就是读书读累了!”朴老太大喊着。
“朴秀才,你爹呢?”卢斯突然问。
第60章
“去开荒了!”朴老太答。
“我来的时候看见不少青壮都在村里啊,怎么让个老爷子出去?”卢斯看向村长。
“开荒这事还正安排着呢。”村长也茫然。
“朴秀才,你说,你爹呢?”
“咳咳!咳咳咳咳!”朴天水低着头大口咳嗽起来,朴老太脸上再也不见慈和,两只眼睛瞪得都成了倒三角,阴森森的看着卢斯。
村长和黄班头忍不住退后两步,有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蹿后脑勺。
“村长,劳烦把隔壁的人叫进来,问问他们,这两天可听到朴家老两口打架吗?”
“哎!”村长如蒙大赦,扭头就要朝外跑,他刚背过身去,就听后头朴老太发出一声母狼一样的嘶吼:“你们这些狗官!!我和你们拼啦!!!”村长一扭头,正看见朴老太扑向一直站着没动的少年捕快。
卢斯也防着她呢,朴老太刚扑过来,铁尺都没拔,卢斯一抬脚就揣在老太太小肚子上了。这可不是刚才他没防备让老太太推个趔趄的时候,别看老太太彪悍,但年纪和身体的差异在那摆着呢,顿时让卢斯踢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村长,去叫人啊。”
“啊?哦!哦!”
村长不用出去,刚掀帘子就碰见了一群村人,他们不是来帮村长的,是来帮朴老太的。朴老太刚才在里头又喊又闹,把其他人的声音都压住了,外头的村人只道是官差又来欺压他们这些流民了。只是刚来就听见门口的人说,朴秀才怕是染了疫病,这才踌躇不前,直到跟村长弄了个顶门。
“快,快进来帮忙来!”村长看见这么多人大喜过望,直接就招呼人进去。
这位村长的威信还是挺大的,即便众人都还记着疫病,但村长一叫,当头的几个稀里糊涂就跟进去了。一看里头的状况,众人当即……就去抓卢斯了。
卢斯不知道怎么回事,退后两步,把铁尺抽出来握在手里了。
村长赶紧大喊:“错了!错了!不是抓差爷,是抓天水他娘!”
“啊?”这几个汉子都有些懵逼,看看坐在地上哼哼的老太太,看看站在那手持“凶器”的捕快爷,看看趴地上哼哼的朴秀才,最后看他们急吼吼的村长,都站住不动了。
卢斯就是后退这两步,当即觉得脚底下不对劲。
长顺村搭窝棚的这地方,原先倒也是个村子的旧址,但这个旧就要旧到前朝去了,房屋早就坍塌不能用了,土地更是荒废,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村子的大概轮廓还在,也没有太高大的树木。
所以他们入住的时候,是把旧房子推倒,一把火将草木烧干净,且冬天地面硬,想修整也难,可想而知这草棚子里的地面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了。男丁多的人家,还能自己将地面多少修整一下,男丁少的,就只能踩在一片焦痕里生活。
朴家显然就是男丁不足,草棚的地面就是烧得只剩下草根的枯草,木头石头之类的倒是整理干净了,且用脚踩实了,可脚下的感觉还是坎坎坷坷得厉害,有的地方草根上还有冻结的露水,让人打滑。可卢斯退后这两步,就觉得脚感好了,平稳了许多。
看村长正在跟几个人解释,他低头看了一眼,这地上虽然表面上跟其他地方一样,但仔细一看,才能发现,这里的草根都翻出来了,是人为的盖在这里的,不是长在这里的,所以它很平。
“别管其它了,有锄头没?来这挖挖看。”
“别挖!别挖!那是我娘子!”一直咳嗽的朴秀才突然出声了,就这一声喊,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朴秀才,你、你怎么把死人埋在自己家里?!”当头的村民打了个激灵。
“现在外头乱的很,到底什么地方能当坟地都不知道,我怕将我家娘子葬了,过上几天,那地方就要被平整了,到时会连个坟头都不会有。”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些唏嘘,可有个村民喊起来:“不对啊,你娘子是我跟顺子他们一块埋下去的,就在村北头那棵大榕树下头。”
刚才是被死人埋在自己家里这事情吓到了,现在听这人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
“我偷偷摸摸的把人挖出来的。”朴秀才也不子倒是着急还是病体虚弱,额头上都是汗,
“……那我们能没发现?”村北头大榕树可不远,那头葬的可不只是朴家媳妇一个明明是一路乞讨、流浪,吃苦的时候都过来了,这被移民了,到了新地方,安置下来了,反而有人没撑住,一头倒下去就起不来了。
“天水,别说了,这里头埋的,是我老头子。他昨天得急病死了,天水又病了,我怕你们以为我家里闹了疫病,这才把他埋在了家里,想着等情况安稳下来了,再把人挖出来安葬。”而且
这话虽然依旧骇人听闻,到是稍微可信了一点,但在经过刚才朴秀才的谎言之后,却又不那么可信了。
“愣着作甚?去拿锄头!”村长一声吼,懵逼的众人下意识的朝外头跑。
“村长,老婆子我也说个实话,我家那口子和我儿子到底是不是疫病,我其实也是不知道的。”朴老太站了起来,依旧是吊吊着眼睛看人,“当初是为了保命,我必须得把人埋起来,你们现在要挖,行,我也拦不住。但我可是听说,疫病死的人,埋在地里被阴气一浸,这身上的恶戾之气更忘,谁挖谁死。”
锄头之类的农具,官府调配得倒是快,外头跑出去的那几个人,在朴老太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回来了。都听见了后半句话,顿时就又僵住了,一个个脸色铁青,只拿眼睛去扫村长和卢斯。
“行,那我挖。”卢斯抬手,就把最靠近他的一个村民手里的锄头拿过来了,不过刚拿起来他就又放下了,把腰上的铁链子铛啷啷拽下来了,“村长,等我把这俩人栓起来了,几位再请出去。人挖出来了,要是疫病死的,我就喊点火,几位直接就把我们仨烧死在里头得了。要是因为别的原因死的……那还请几位进来,给我做个见证。”
“那要是……啊!”朴老太又要多嘴,卢斯手里拿着铁链子就抽在她脸上了。他是痞子,他可没有不打女人,不打老人的优良品德。铁链这门功夫,老头也是教过他们的,卢斯链条回来,就是带着血了。
带血的链条直接上肩勒脖子,三两下,就把朴老太锁住了。朴老太嘴里吐了几个血泡,后来干脆直接吐出一颗牙来。至于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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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他有功名在身,卢斯这个小捕头能抓他,但却不能给他上刑具。
可看他那样子,战都站不起来,也就不用捆绑了。
“卢老弟,我随你一起。”黄班头虽然腿都是软的,极想赶紧回家,可谁让他碰上了卢斯这个愣子呢?他要是让卢斯真在这被人烧死了,那他这班头也就别当了,他一家老小也就得露宿街头了。
“老、老夫也与几位在一起,也好……做个见证。”村长更是都快哭了,可还是站住了。他的心思跟黄班头差不多,不能只让上差被烧死了吧?
黄班头和村长互看一眼,只觉得同病相怜。
其他人没想那么多,呼啦啦都出去了。卢斯拎着锄头就开始挖地,黄班头也挖,就是手抖,第二下就差点挖卢斯脚面上。卢斯看他一眼,他了锄头,站边上去了:“我在这帮你看着这两人。”
其实也没挖几下,就见着一抹衣袖了,卢斯了锄头,幸亏他来的时候把那个放验尸行头的木头箱子也带来了。没穿罩衣,直接戴上手套,卢斯跪下来用手拨开最后一层泥土:“行了,两位来看看,要是疫病这人可能是这么死的吗?”
黄班头先过来,看了一眼,放心了:“好大的血口子啊。”
村长这才大着胆子过来,看了一眼,竟然还笑了一下,觉得情况不对,又忍住了他是流民,个把死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是疫病就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这个朴老头是头朝下被掩埋的,发髻已经散开了,正好能看见他后脑勺上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卢斯看看这伤口,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锄头,扭头问村长:“朴家的锄头呢?”
“我这就让人找去!”村长抻脖子喊了一嗓子,“都进来吧!不是疫病!”
外头守着的人刚进来,就又被村长赶去找朴家的农具了。
“人四无杀的,带无去提命吧!”
卢斯这个时候可是真有些佩服朴老太了,够狠够能忍啊。卢斯那一铁链子不止打掉了她得牙,怕是舌头也伤到了,普通人能不嗷嗷乱叫就是坚韧了,结果她竟然还能说话,只是走音而已。
黄班头就要去拉朴老太,却被卢斯制止了,他没理朴老太,而是看向朴天水:“朴秀才,你与母弑父,这忤逆的罪名是判定了。”
“不是无二……”卢斯一个大巴掌扇在朴老太脸上,把她的话又给打回去了。
朴秀才打了个激灵,可是死咬着牙没说话。
卢斯呵呵一笑:“你是秀才,该知道我昱朝的国法,你这样的,那是要被千刀万剐的。你现在只还有一条生路,就是告诉我真相。你要是为你娘隐瞒的这一切,那我还能在县太爷和知府老爷那给你说说好话,让他们觉得你其情可勉,给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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