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卢斯不但是表情怪了,连语气都变怪了:“铮哥,你不会是忘了吧?还有什么事?你跟我做一辈子夫妻的事情啊。
冯铮“啊!”了一声,双耳通红,不说话了。
卢斯也不着急,在炕边上坐下来,两只眼睛上上下下的扫着冯铮。三年多前,刚见着冯铮的时候,卢斯就感慨,他家铮哥是穿衣有肉,脱衣显瘦,跟别人反着的。但相处三年,卢斯已经能做到眼中有衣,心中无衣,一眼扫过,就能知道冯铮那腿,那腰,那胸,那屁股……大概是个什么形状的!
为什么说是大概呢?因为就算是在最热的天气练武之后,冯铮也不会光膀子啊。反而是卢斯,热得受不了,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就下边一条裤子完事还是将裤腿卷到膝盖的。为这,老头不知道打了他多少烟袋锅子。
但也不知道是这年代没啥臭氧层空洞,紫外线不强烈还是卢斯天生的,他晒不黑,顶多是晒成螃蟹一样的红蛋,肤色说雪白夸张,但还是比普通人浅一个色号。
“铮哥,想什么呢?”卢斯手爪子一痒,一爪子放在冯铮的小腿上了要知道冯铮现在可还是趴在炕上,就歪着个头看卢斯呢。其实卢斯也想朝上摸点,但是他不敢!
不是怕冯铮打他,是痞子卢少有的有那么点敬畏、尊敬,没看他都没偷看过冯铮洗澡吗!这就是由爱而敬啊。卢斯把自己感动了~
可他这一下子,依旧是把冯铮吓着了,他猛地一缩腿,从趴着的姿势瞬间变成了盘膝在炕上。等盘稳了,冯铮看卢斯从怪变成委屈巴巴的面部表情,又有点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他抬起手貌似是想把卢斯的手抓回来,放在自己的……
好像不管放在什么上都不太对,那就让卢斯暂且那么委屈着吧。
“这件事,我确实也考虑过了,师弟,你今天夜里再过来一趟,我跟你把事情说明白了,你若是还能接受,咱俩……就去结契。”
冯铮一直注意着卢斯的表情,卢斯又何尝不是一直注意着冯铮的?他发现冯铮只是有些为难,有些懊恼和无奈,但并没有厌恶或烦躁,相反,他对着卢斯看过来时,还能看出一丝其带来。
所以,他家正气小哥哥是真对他有情的,但到底是什么事,让正气小哥哥这么踌躇不前呢?!
“好!”虽然得等到夜里有些不好,但三年都熬过来了,半个多白天,他又如何等不得呢?
两人定下约定,卢斯算是安心了,他也想过要是冯铮依旧不答应怎么办?正巧冯铮也看向了他,没什么羞涩的躲过之类的,冯铮黑白分明的瞳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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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他的脸……
“哥!”玲玲忽然进来了,“哎?栓柱哥也在啊。”
“……”刚来到这边的时候还无所谓,现在年纪越长,越觉得栓柱这个小名实在是影响他的威严,但是家人已经叫熟了,再说要改,矫情了,“怎么,有事?”
“嗯,隔壁孙婶子送了几只冻梨过来,婶子说让咱们去吃呢。”
“孙婶子?是孙婶子送来的,还是你冬香姐姐送来的?”卢斯呵呵笑了,尼玛他们家的这块好猪肉让不少人惦记着呢。
“是冬香姐姐端来的啊,但是东西是孙婶子送得啊。”小姑娘虽然看的事情多,但还没开窍呢,当然没听明白卢斯这话里有话。
“那你冬香姐姐送冻梨来的时候,问没问过你栓柱哥?”冯铮也开口了,还瞟了卢斯一眼:人家看上的是哪块猪肉,还不一定呢。
“问了啊。”玲玲有点懵,不明白就是个冻梨而已,为什么哥哥和栓柱哥都打起哑谜来了,“你们到底吃不吃冻梨啊?”
“不吃。”卢斯说,“不想吃别人的梨,兆头不好,要分离的。”
卢斯明摆着就是口嘴里能吐出象牙来的,冯铮看他这样,无奈的叹了一声:“我也不吃了,从外头回来,脾凉,不吃这些凉东西。”
“哦……”
冯玲玲走了,卢斯笑得脸上花都开了,伸手就去拉冯铮的手:“还说要等夜里再说明白?分明就是喜欢我。”
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卢斯脸上白净,手上可一点都不白净,手指长但是骨节大,还有一手的茧子。他原本是个读书人,手不是这样子的,这都是三年间练出来的。不过即便卢斯的手这个样子,也依然比冯铮的手要细要白一些,这样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挺般配的。
冯铮没把他拉开:“要等,等夜里。”
卢斯叹了一声,终究没有逼迫太过:“行,等夜里!”
可谁知道,夜里还没到,晌午刚吃完饭,就有一件意外找上来了柳氏拾完碗筷偷偷摸摸的敲响了卢斯的门:“栓柱,我、我有、有事与你、你说。”
“娘,怎么了?”柳氏怕他是怕他,但说一句话哆嗦成这样,还是头一回。
“我、我……”柳氏这些不但说话哆嗦,整个人都哆嗦了。
卢斯拉开椅子,示意柳氏坐下:“娘,有什么事别心急,喝杯热水,稳稳神,慢慢说。”
云县之行对卢斯确实影响颇大,在此之前不管他对柳氏有多少不满,那之后,这些事也都淡去了。当然,也是因为柳氏这三年来腰杆子挺直了许多,坏毛病基本上都没了。
卢斯的安稳起到了作用,喝了两口热水,柳氏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要说的说出来了:“我要嫁人。”
卢斯一怔,他可没忘记三年前自己就是拿嫁人这件事吓唬柳氏的,没想到三年后却是她自己提起来的。这三年里,柳氏不但没变老,反而变年轻了,比云县的吴寡妇是不如,但是比起年龄相近的婶子来,柳氏可是四里八乡独一份。早先年刚搬过来的时候,卢斯和冯铮还跟周围的破落户打过几架,就是因为对方说话不地道。
这回竟然是柳氏自己提起来要嫁人,卢斯第一反应不是柳氏想开了,而是柳氏不会是被什么人骗了吧?
“娘,你想嫁谁?”卢斯没急着驳斥,而是要问明白了。
“你、你……”
“啊?!!!”
“不、不是!是、是你……你师父……”
卢斯吓出一身冷汗来,别说他是个弯的,就算是他是个直的,也不能跟自己继母弄出啥来啊。现在连某点种马小说都不写这种段子了啊。
就因为这一吓,所以卢斯首先是放心了:“我师父啊……我师父?!”
这两个答案,就是最想不到和更想不到,虽然更想不到稍微好一点,但是……卢斯还是觉得方方的。
“嗯……”柳氏头低低,难以想象一个人还能把脖子弯折到那种地步。
卢斯坐在那,做了个深呼吸,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想了半天,卢斯开口了:“娘,女子的婚事,初嫁从父,再嫁由己,你要是想好了,愿意嫁,我不会拦着。”
柳氏抖了一下,她没想到卢斯会这么说,一脸惊喜的看着卢斯。
“但是……”柳氏的惊喜脸立刻暗淡下来了,卢斯挑挑眉,继续,“第一,这事情,不是我勾引你吧?”
钱老头的人品是不错的,但要是老头敢趁着他和冯铮不在,勾引他寡妇娘,那卢斯拼着命不要,也得跟这老混蛋掰扯明白了。
柳氏脸上一红,又羞又窘:“没,并没有。”
“娘,你可得说实话,我早先就说过,你还年轻,不该给我爹守寡,而是该找个好人家嫁了。要真是好人,你嫁,我不拦着,且咱家也有些积攒,我还会给娘准备一份嫁妆。”柳氏是被卢斯便宜爹买进门地,给她从奴籍改成民籍,已经是和善了,她自然是不会有嫁妆的。
“你、你师父根本不知道这些,其实,这都是我自己想的。”柳氏低头,“我、我从来没见过你师父这样的男子,有本事,却待人宽厚,是个好人……”
柳氏不太会说话,翻来覆去半天,卢斯明白了。他看柳氏的神色有些复杂。
柳氏从来没跟一个对她那么好的男人相处过,而且,像是柳氏这种幼年就被卖掉离开父母的人,多少有一些恋父或恋母的情结。所以,这个给人当过一次续弦,死过一次丈夫,拉扯大了亡夫和原配两个孩子的寡妇女人,可能终于品尝到了人生第一次恋爱的滋味。
卢斯见过这样的女人,可老少配从来都是让人侧目的,心里边的东西,只有自己知道,旁人都看不见。旁人看见的只是一枝梨花压海棠,而且确实,这世上九十九对的老少配都是为了钱,很多时候,连自己的枕边人也不认为老朽之躯配得上娇柔红颜。
卢斯死之前,没见过这样的黑白配有喜剧结尾。
“娘,你想过没有,我师父……没把你当个女人,而是把你当成了个后辈啊。”
柳氏眨眨眼睛,哭了,可她没放弃:“栓柱,是我不要脸,我、我只是……求求你,帮我问问你师父,他要是不愿意……不愿意也就算了。”
老头要是不愿意,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别扭不别扭啊。这话就在卢斯的嘴边,要是从理智的角度思考,卢斯该说,该打消柳氏的这些念头。红线的姻缘不好找,那是因为红线是姑娘,有些人家不能给红线说,但柳氏是二嫁,年纪也放在那,想找个男人反而就简单多了。
可卢斯就是说不出来那话:“娘,你可想好了,我师父那年纪,就算他答应了,你也是守活寡,而且还做不成几年夫妻。”他自己的姻缘就在眼前,卢斯这是不想坏了别人的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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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毕竟,这年头平民老百姓过日子,都不容易。
“我、我不要做什么夫妻,我就是想跟他过日子。”
既然都是过日子,那干嘛还得结婚啊?卢斯在心里翻个白眼,但知道柳氏这意思是柏拉图也是她所愿:“成,那我就去说了。”
“啊?现在、现在就去说?”
“要不然呢?”
“……”脸上还带着泪的柳氏,面颊上露出了娇羞,“你、你早去早回。”
出屋两步就老头的屋了,还早去早回?但是,卢斯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生动活泼的柳氏:“嗯……得了信我就回来。”
卢斯出门,直走,两步半,敲门:“师父!”
“进来吧。”一开门,卢斯就闻到一股子烟味,他咳嗽着就退出去了,当然,门没关,盘着一条腿坐炕沿上的老头,一把脱了脚上的鞋(没盘上去的那条腿穿着鞋耷拉在炕边上,脱的就是这只鞋),朝着卢斯就扔出来了,“小兔崽子!关门!”
娘啊!你是眼瞎了吗?看上这么个老兔崽子!
卢斯在外边喘了两口,憋着一口气,回屋里去了:“师……!!!”幸好他这三年练出来了,在接近到老头的攻击距离后,一个闪身,躲过了老头的烟袋。
虽然没敲着,老头也无所谓,抬抬那只耷拉在炕边上的脚丫子:“去,把鞋给老子捡过来。”卢斯虽然心中愤愤,但还是把鞋捡了回来,还给老头穿好了,大爷一样的老头把这只脚也给盘上去,问,“什么事啊?说吧。”
“师父,你想娶我娘吗?”
“!!咳咳咳咳咳!!!”老烟枪被烟呛到了,咳嗽得那是一个惊天动地啊,咳嗽了半天,老头跳下床举着烟袋就朝着卢斯劈头盖脸打下来了,“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师父!你这是作甚啊!”卢斯抬胳膊护住脑袋,被打得嗷嗷乱叫,可就算是在这房间的尺寸之地里上蹿下跳,他也没朝外跑,毕竟这事不能闹大了,“你听我解释啊!哎哟!别打那!你徒弟我不想进宫!”
第63章
等到老头终于不打卢斯了,卢斯可怜巴巴缩在一边,嘶嘶抽着凉气,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
老头大马金刀的坐在看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好像涨了一圈,不是因为运动,是气的:“说吧,你怎么会说那种混账话!”
“师父,这事……”卢斯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这事是我娘提的。”说了这个,老头要是不愿意,会很伤柳氏的脸面。但是看他师父的这个样子,要不是柳氏提的,这事情是丝毫的可能都没有的。
老头一愣,涨起来那一圈缩回去了,可脸比刚才更红了:“你、你娘……她怎么会……我……”
卢斯看得出来,老头是有点高兴的,但这种高兴不是恋情得偿所愿的那种高兴,是一个普通男人听说一个白富美对自己有好感的高兴。老头虽然挺有本事的,但他不年轻了,这把年纪还有个年龄不算大,长相可以说很漂亮的女人对他芳心暗许,自然是很能满足他的男性自尊的。
可老头不是那种遇到点事,就飘飘然的人,他经历颇多,很快就沉稳下来:“你和大壮都是我的亲传弟子,我这把年纪了,不会想什么留一手的事情,让你娘放心,别胡思乱想。”
“师父,我娘说,她喜欢你的为人,不图个什么,就觉得你人好。想跟你一块过日子,在剩下的岁月里,不管是几十年,十几年,还是几年,都能相依相伴。”卢斯看得出来,老头对柳氏确实没有男女之情,不是卢斯今天来提了,老头根本就没朝那个方向想。
这要是现代,卢斯不会给人家撮合的,那是害人。可这个年代,女方又是柳氏,卢斯却就不得不赞同起柳氏的眼光来了。
柳氏不要大富大贵,不要儿女满堂,更不要爱情,她要的是一个能给她安全感,让她可以依靠的伴侣。这些东西,因为她早年间的经历以及卢斯便宜爹的糟糕表现,与她年龄相近的男人都不能给她。可是年纪大的男人,自己都尚且颤颤巍巍,又如何要给柳氏安全感。
然后老头恰好就符合了这两点了,老头年纪大,但依然腰杆笔直,能把卢斯打得嗷嗷直叫。而且老头人品也过关,他真的除了年纪大,再没有其它的缺点了。
这个时候,老头也有那么点动心。他也不爱柳氏,但柳氏确实是一个让他心动,并且随着思考,越来越心动的对象,然后这些心动,在短时间内就累积成了喜欢。可是半天之后,老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害了你娘,这事……算了吧。”
老头人品真的是没的说:“行,那我就告诉我娘,师父不是不喜欢你,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行了。”
“你!”老头气,可烟袋都举起来了,还是没敲下去,“行,就这么说吧。小兔崽子,你回吧。”
“哦。”卢斯挑挑眉,走出门去,把脑袋伸进来一半,“师父,别抽那么多旱烟了,臭的要命。”
“滚!”回答他的是一只差点拍在他面门上的鞋。
卢斯回房之后,看见柳氏正坐在凳子上扭呢。柳氏一般还是很端庄的,会做出这种动作,显然是心焦难忍。
“栓柱!”
“娘,我师父显然是动心了的。”
“……可还是没答应?”
“嗯,师父人品太好,不愿意耽误了娘,或是给娘惹来什么流言蛮语。”毕竟他们这一大家子住在一块,突然小寡妇就跟老师父勾搭到一块去了,人家碍于黑白无常和师父老班头的威名,不敢当着面说,但私底下绝对有议论的。
“哦……”
“娘,我刚才虽然是阻止了你,但是我见了我师父,跟他说话,觉得,你们俩还是挺般配的。你是不是真心的想要跟我师父成就好事?”
柳氏脸上羞窘如烧,抬起胳膊来,拿袖子遮着脸,黏答答的说了句:“是……”
“行,那你自己找我师父去。你自己去,跟他说明白了,你想跟他在一块,就图过上安安生生的夫妻日子,他活一天你就跟他做一天夫妻,他活一年就做一年夫妻。若是他先走了,你让他在奈何桥上等一等,活到了年岁你也下去,下辈子一起投胎,作对青梅竹马,少年夫妻。”
卢斯没想到,这番话,竟然把柳氏说得满脸是泪。
“栓柱说的是,我去了。”柳氏把泪擦干,站了起来。她这大半辈子,都在任人摆布,即便是这三年强硬起来也是被卢斯逼的,这才是头一回,她为了自己,自觉的,要去做点什么。
卢斯这些话,说得有些尽人事的意思,本来没想到能够真的说动柳氏的。可柳氏竟然真的去了,卢斯顿时有一种看着自家孩子长大了的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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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柳氏出去了,卢斯喝了半口茶,竟然发现自己有点坐不住。他干脆出了门,就在小院里站着,看着老头的那道房门。柳氏从进去到出来,其实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可卢斯就是觉得度日如年,当他快忍不住贴过去偷听的时候,门开了。
柳氏侧歪着头,脸颊通红,眼睛里还含着泪,可唇角却又带着笑。卢斯这个弯的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少妇情怀总是春。
钱老头他也是红着脸的,笑得两只眼睛都弯了,卢斯看着他……觉得这老头怎么这么猥琐呢?
钱老头看见卢斯,瞪了他一眼,卢斯想了想,张口叫了一声:“爹?”
“哎哟!”老头平地没站稳,差点扭了腰,得亏柳氏眼明手快把他扶住了,“小兔崽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胡闹,还是得叫师父。”
卢斯都做好被打的准备了,谁知道在那声疾言厉色的“小兔崽子”之后,老头忽然就变得语气温和,表情温柔。那声音,卢斯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行,师父,就师父吧。”卢斯忍着牙酸道。不过,这说明事情也确实是成了?
“你们师徒俩聊,我去做饭了。”柳氏柔声道,小碎步跑走了。
剩下师徒俩,再次进了老头的屋,卢斯开门见山:“师父,定好日子了吗?”
“讨打是不是?”柳氏走了,老头把鞋底子就举起来了。
卢斯耸耸肩:“别告诉我你没定日子。”
“六月吧。怎么说你姐姐嫁了之后,得过上俩仨月的。”
这话说的,明摆着老头也着急,卢斯挑眉:“师父,你不会还是个童男子吧?”
“啪!”幸好卢斯躲得快,否则这一鞋就抽在他脸上了,今晚上他可是得跟铮哥开陈(che)布公呢,毁了容可就不好了。
晚上这顿饭,一家子六口人,三口人都低着头红着脸猛吃,冯玲玲和卢红线一脑门的问号,可看着唯一一个面色如常的当家人,卢斯却又跟没看见她们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两个小女子对视一眼,她们俩也都比较成熟,没贸然打听,也只闷头吃喝。
拾桌子的时候,卢斯端着碗,跟到了灶间,还把玲玲和柳氏都劝走了:“姐,眼看着二月就到了,你准备得如何了?弟弟粗心,这些事情又都不懂,若有需要的,你可一定要出一声,弟弟给你去弄来。”
红线变成了脸红的第四个人:“栓柱放心吧,上回你带来的红布还有剩下,尽是够了的。”
卢斯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个绒布包:“弟弟本来想给姐姐买根金簪子,结果发现实在是囊中羞涩,就给姐姐买了这两眼还算巧的。当日的凤冠,姐姐也不用烦心,弟弟已经租到了。亏待姐姐了,只能用租的。姐姐,拿着啊。”
卢斯是真愧疚,现代妹子们结婚,谁没有几套首饰替换的?古代不用那么多,可就一个凤冠,想买新的已经大大超出卢斯的家底了。就算是开国皇后善心,表示女子成亲都可戴凤冠着霞帔,那也不是女人们就都能穿戴一次的。就连红衣裳,大多数女人可能一辈子都穿不上。
红线看卢斯给她绒布包,本来下意识想接过的,可卢斯那句话,让她赶紧把手缩回来了。等卢斯把话说完,她直接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这、这些我如何能拿。”绒布包不小,能看出来里边至少是一只镯子一根发簪。
卢斯说不是金的,但从长短和大小看,是银的可也是够贵重了。
“你是我姐,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姐姐,你如何不能拿。”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
卢斯直接把红线的手了过来,将绒布包塞进了她手里:“姐姐,你日后必然要和和美美的。”
塞完了,卢斯就走人了。红线把绒布包掀开,之间里边是一根桃花簪,一对镯子,还有一对同为桃花的耳坠子。图样简单做工却致,用料也扎实得很。这几样首饰,单用料少说就得二十两银子。
红线是个在家里存在感很低微的人,她其实一直担心着卢斯随便找个人给她嫁了。去年年底那些来说亲的人,每次他们来,红线都手脚冰凉,提心吊胆。后来卢斯给她介绍了秦归,她才松了一口气,且知道卢斯是真的用心了。如今看着这些首饰,红线感觉到的,是内疚和羞愧……
卢斯哪里知道红线的心理活动,他的想法里,钱就是要花的,更何况是这种大事上。现在该给红线的东西给了,他就更放心的去处理自己的人生大事了:“铮哥,我来啦~”
敲冯铮门的时候,卢斯自己都觉得羞愧,尼玛这啥语气?就跟“小娘子~我来啦~”的淫贼一样。
“你来啦。”冯铮开门时的回话也够让二人一起无语的。
一个门口,一个门里,两人对望片刻,直到卢斯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冯铮才赶紧让开门,让卢斯进来。
屋里黑灯瞎火的,冯铮没点灯,卢斯也不说点,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炕边上了事到临头,说实话,卢斯他……有点怂。
→_→两辈子加起来四字头的大魔导师,不管如何口花花,心花花,真刀实枪的时候,他也还是怂的。
他坐下了,冯铮也坐下了,跟卢斯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显然他也怂……
→_→虽然只有一辈子,但正气小哥哥显然事到临头也忍不住缩起了脖子,不想挨刀。
一对怂货,果然般配。
这俩人就在黑暗中,面对而坐。直到卢斯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了勇气,他超冯铮那边挪了一屁股,又挪了一屁股,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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