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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总是躲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盛浅予
许笙站起身,穿上衣服要出门。
“妈,我出门一趟。”
“出门?今天不是周日吗?”
“嗯…事务所有点事情,让我过去一趟。”
徐梅叹了口气:“你之前不是天天加班吗?周末都不让你歇一会儿,什么活非得要你去才行?”
许笙提鞋的动作一顿,有些为难地看着她:“我……”
“你呀,工作是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上你的身体,咱家既不缺钱又不急着用钱,用不着你这么拼死拼活地挣钱,到时候累出什么病了,哪头儿值得?”
许笙接过她递来的包,嘴角终于扬了扬,道:“妈,我知道。”
“行,你去吧,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好准备饭菜。”
“好。”
等许笙上了车,发现郭敬正坐在主驾上,一脸深意地盯着他,视线似是搜寻他的脖颈和露出的皮肤,在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又默默回了视线。
许笙被他看的发毛,道:“干什么。”
郭敬侧过头,听不出语气地问:“班长,你还有印象昨晚谁送你回去的吗?”
许笙一怔,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你知道是谁?”
郭敬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拧动了车钥匙,哼声道:“我不知道。”
车里开了导航,许笙看着导航上显示的路线,突然隐隐皱起了眉。
郭敬看着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点错了路线。”
“不会错。”郭敬伸手又查看了一遍,“我手机也显示这么走。”
许笙无言地看着那条路线,根据他的印象,通往医院的方向恰巧相反,况且,整个过程他也不记得有需要上高架桥。
车子快速驶上了那座高架桥,前方的车流大量涌动,没开多久,车辆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最终停滞不前。
身后跟上了无数的车辆,车头接车位地聚到了一处,许笙看着前后数不清的车,疑虑道:“堵车了?”
郭敬降下了车窗,旁边的车主正拿着电话吵吵嚷嚷:“你也没下桥?我们还在桥中间呢,什么?逆行?高架桥还他妈有逆行的?!”
车里的俩人无言地盯着周围下车熙攘的人群,许笙看到几个女孩穿着致的花蕾裙边,带着各色各样的假发,一边擦汗一边给脸上补妆。
许笙头疼道:“下了桥不远正好是展会,估计今天有漫展或者什么活动。”
郭敬靠上了椅背,“算了,一时半会通不了,等着吧,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许笙也泄了气,他找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导航开始查看医院的详情。
许笙的眉宇渐渐锁了起来,他疑惑道:“郭敬,你说的那家医院,地点怎么会在……”
“庄哥,现在堵的太厉害了,您就算想回去,也得先等着下桥再说……”
许笙手中的动作猛然一怔,他迅速转头,便看见小杨站在窗外的车子旁,整一脸焦急地说着什么。
那辆黑色的车窗半掩,那个熟悉的人就坐在那儿,露出了致而俊美的面庞。
第92章
许笙看着旁边车里的人,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断片了。
全身的血液忽得上涌,耳边嗡嗡作响,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他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否则庄白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离他不过三四米的距离?
三伏天的太阳,他却如置身冰窖,许笙看着他,视线像被下了咒一样无法移开。这种巨大的冲击,甚至让他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了他此行的目的,时间似被静止般,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这个让他魂牵梦索的人。
“班长,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郭敬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探过头,顺着许笙的视线望过去。
许笙似乎把郭敬的声音隔离了,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车窗四敞大开着,这一声倒是引起了对面的人注意。
庄白书戴着太阳镜,正与站在车外的小杨说些什么,小杨满头是汗,又连连点头。他听见声音微微侧头,顺着许笙车这边的方向看来,镜子下的眼眸埋伏于暗处,深不可见。
视线相交的那个瞬间,空气似被凝集一般的沉寂。
庄白书嘴唇微抿,他的视线似是盯着他,又似是透过他看着许笙身后坐着的人。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揪紧,许笙甚至不知道作何反应,仅是与他对视,就已冲破了他所有的定力和防线。
庄白书垂在腿侧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看到许笙那一刻,他感到胸腔内仿佛有一股风暴肆涌,叫嚣着全身每一个细胞。
“你是……庄白书吗?”
突然有个女声横入两车之间,打破了他们死死沉默的对视。
“真的是白书!!”
那女生看清了庄白书的脸后,惊讶地蹦跳了起来,她连招手带尖叫地呼唤后边的人,不一会儿就引来了更多的围观。
“啊啊啊啊!”
“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还有……咱们能拍张合影吗?”
“我、我真的特别喜欢你的歌,你看,我的手机锁屏都是你,我从你出道开始就一直关注你……”
小杨正在车头前给公司经理打电话,他听身后声音不对,一转头,他们的车前已经围了十余个女孩,庄白书那边的车窗没来得及关,几个女生甚至已经探进了头,嬉闹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杨魂都吓飞了,本来时间就紧,李总的语气都不耐烦了,他们又倒霉赶上堵车,困在高架桥上不去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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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来了这么些小祖宗,照这架势,一直缠到公司都不是没可能的事儿,到时候李总怪罪下来,不都得算他头上?
“你们站在这儿很危险的,而且我们赶时间……拍照可以,要排队啊,签名不能用纸!……”
眼看庄白书的车越围人越多,半个小时过去竟仍没见少的趋势,前面的车辆渐渐疏通,郭敬瞟了一眼旁边仍在发愣的人,他拧了钥匙,迅速启动车子。
许笙一路沉默。
俩人终于赶到医院,郭敬轻车熟路领着许笙上了四楼,没走出几步,那人突然停住了。
许笙的手侧仍在颤,眼眶被灯光照的深邃昏暗。
郭敬眯起眼,他把人拽住,胳膊贴着他的肩膀,低声道:“班长,只不过跟你的老情人见了一面,就沉不住气了?”
许笙沉沉地吸了口气,冷声道:“把手拿开。”
郭敬也不恼,手心却更捏紧他的肩膀,“你现在在医院,咱们来这儿为的什么你都忘了吗?班长,把你的私人感情放放吧,你现在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许笙手背上的血管隐隐鼓动,他侧过头,闷声道:“郭敬,这是最后一次,咱们到此为止吧,要是能有进展,三年前就该查出来了,我累了,也放弃了,你要是还不死心……”
“班长。”郭敬打断他,脚步停在一间病房前,他背倚墙壁,伸手指向身侧的房间,“咱们到了。”
许笙眉露不解,几步跟了上去。
“这就是我碰见庄白书的病房,当时门口都有人守着,还穿着军棉服,说不定真是当兵的,只让指定的医生护士进去。”
“那你怎么……”
郭敬轻声笑了笑,“我妹住在他隔壁。”
许笙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找负责我妹的大夫,结果碰巧进了庄白书的病房,啧,他当时真够吓人的,戴着氧气罩,周围全是管子和仪器。”
许笙走进病房,中央的病床似乎刚被腾出来,床面整洁平坦,墙角是一台立式空调,他无言地走过床边,环顾周围已经关闭了的仪器。
“他当时出了首歌,挺火的,无间客栈的主题曲?不然我也不会认识他。”
郭敬领他下楼,到了三楼,走廊尽是各科室的门牌,“我约的那位医生,就是当年给他们看病的那位……”
“郭敬。”
郭敬停下脚步,发现许笙站在了原地,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面色发白地看着他。
“怎么了?”
许笙咬牙道:“你在骗我吧。”
郭敬眼眸一眦,道:“什么意思。”
“他演唱会的那次事故之后,我从没离开过他身边,庄白书根本没在这里住过院,更不是什么重症病房。”
“而且,”许笙渐渐捏紧了拳头,“那年是夏天,你口中那些看门的人,为什么会穿着棉服?”
郭敬步伐僵住了,他阖紧牙关,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觉得,这些都是我编出来的?”
“还有,那首无间客栈。”许笙墨深的眼眸在昏暗走廊里隐隐烁动,“是他遇害前的最后一首歌,跟那场演唱会整整隔了两年。”
“郭敬,你到底想干什么。”
郭敬看着许笙的眼中渐渐浮上警惕,那种怀疑和猜忌的眼神,他已经从别人脸上见过无数次了,可不知为什么,当许笙露出这样的表情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可能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所有磨灭不掉的恩怨,一直以来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就在一瞬间毁于一旦,这个眼神,让他有种回到了十年前,许笙第一次与他交涉时,满身防备又厌恶敌视的样子。
他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于理智行动,他抓紧许笙的衣领,把人狠狠地抵在墙壁上,“我干什么?我他妈也想知道我想干什么,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是天天陪你跑东跑西,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啊?”
冷硬的墙面硌着后背,许笙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放开。”
“庄白书怎么样关我屁事,要不是为了解决这些破事,我犯得着天天上赶子来膈应你?”郭敬捏起他的下巴,强迫着他与自己对视,“我从来没说过什么演唱会,那些都是你自己幻想的,你想知道真相,又不相信我的话,你以为世界都绕着你转啊。”
“嘘,你别说话。”郭敬一只手捂上他的嘴,低声道:“我说完我就走,你听好了,我一月份在这家医院遇到庄白书,那时候就是冬天,那首歌根本不是什么两年前的,大街小巷遍地都在放,我他妈这都能记错就拾拾去世吧。”
“当然,这些话说不定也是我在骗你。”郭敬放开了他,“许笙,你的事儿我不管了,你相信谁找谁去吧。”
许笙惊怔之际,郭敬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走廊,此时只有寥寥几人经过,一切又归于了沉寂。
一月份……
他自杀的时间就在一月份,而庄白书遇害身亡的日期却在前一年的年末。
如果跟那次演唱会的事故无关,把时间延后两年,庄白书更不可能会出现在这家医院亦或这间病房,更不会是在一月份,一切都太不寻常了,郭敬这番话里尽是让人无法认同的疑点,可那人却笃定又坚持,若是说谎也确实没必要跟他解释得面面俱到,暴露这些不必要的细节。
但如果,如果郭敬说的都是真的……
许笙瞪大了眼睛,一股不适的凉意从脚尖蔓延至手心,他脚底发软,从墙面缓缓瘫坐到地上。
如果郭敬说的都是真的,那庄白书出现在病房里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他……没有死。
第93章
庄白书没有死?
许笙迷茫地盯着走廊的尽头,耳边嗡嗡作响,他把头埋进了臂怀,彻骨的寒意一点点包裹过来,带走了他身上每一丝仅剩的温度。
他记得,那晚他跟着坐上救护车的时候,手还被庄白书紧紧握着,掌心黏附的液体触目惊心,像无底深渊,身上尖锐的刺痛激得他浑身发抖。
可更让他恐惧的是,庄白书就躺在那儿,平时那么意气风发的人,竟连睁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胸口被血迹浸透、脸色愈渐苍白。
庄白书被推进手术室后,他站在门口,腿肚有些发软,身影被光线映得深谙。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怎么都想不到,庄白书会孤身一人来找他。
要是庄白书真出了什么事……
许笙不敢再往下想,仅仅是设想一丁点儿可能性,他都觉得自己随时会被那片彻骨的绝望和恐惧吞噬。
嘀嗒,嘀嗒……
什么液体顺着他的胸口,浸透了浅色的衣摆,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奇怪的是,明明他那么抵触针头,现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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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疼了。
“先生?”
有人停下脚步,又走上近前,握住了他的手臂,惊惶道:“先生?!你受伤了!……”
他不肯离开。
失去意识之前,那扇门也没有打开,他既没看到庄白书,也没等到任何大夫从里面走出来。
再睁开眼时,一切都变了。
有人过来告诉他,他的伤很严重,有些伤口伴随感染,还要继续住院治疗,之后会联系他去做案件相关笔录。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激动道:“庄白书呢,跟我一起来的被送入抢救室的人呢?他怎么样了!?”
那人沉默了一阵,继而沉声道:“很抱歉,许先生,你的朋友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这个案件我们会继续调查,争取还庄先生一个公道……”
许笙瘫坐在原地,眼前发黑。
他长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胸腔都被一股剧痛填满,他越睁大眼睛,眼眶却愈发狰涩。
“我要见他。”
他根本没法相信,立刻提出这个请求。
警察立刻皱眉,有些为难,“许先生,庄先生的父母已经来到医院,庄严先生明确说了,不许任何人过去见他……尤其是你。”
许笙仿佛置若罔闻,他现在什么也无所顾忌了,身上嘶嘶作痛的伤口,警察的警告,庄严对他一直以来的态度,什么也没法阻止他想立刻见到庄白书的念头。
最终,他自然是连那人的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庄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怒喝道:“庄白书遇到你从来就没好事!你现在满意了吧,他死了!你把他害死了,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许笙离开时,脑中不断地循环庄严的那句话,魔障了一样。
他把庄白书害死了。
确实,是真的……
他麻木地进了楼梯口,身后追上来一人,眼圈哭的通红,许笙转头一看,是庄白书的母亲。
庄母抹了一把眼泪,声音里的哭腔已不成样子,她手臂有些颤抖,慢慢抱住了许笙。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许笙眨了眨眼睛,眼圈疼得发涩,他想,该说对不起的不应该是他吗?
是他自己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选择跟庄白书在一起,是因为他,庄白书才会被捅刀子,也是因为他,这位母亲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许笙断食了几天。
最后,媒体和公司向公众放出消息,庄白书因意外受伤,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最终英年离世。
许笙愣愣地盯着电视,屏幕中央的照片里,那个俊美的面庞,好像他们初遇之时,教室里的阳光洒上课桌,照映在那人白皙的侧脸,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阳光,如画中人。
他们正赶上换座,而自己当时抱着一摞书本,还没等到入座,面对着眼前这位新同桌,他竟然看愣了。
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会这么好看,还是个男生。
那人也有些怔然地看着他,随即站起身,问道:“我帮你拿吧?”
……
许笙深吁了口气,却不断有更多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奔涌下来。
他怎么抹也抹不干净,反而越发汹涌,像坏了把的水龙头。
他失神地盯着苍白的天花板,终于是相信,庄白书真的死了。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恢复状态,强迫自己进食,最后参加了庄白书的葬礼,等他完全恢复状态后,身上的伤也没愈合得大概,他再也没法用几个电话去安抚医院里苦苦等他的徐梅。
徐梅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
她吃不进去东西,身上开始浮肿的厉害,已经不再能下床,眼睛里总是伏着一层水雾,医生明确告诉他,她撑不过一个月。
所幸许笙脸上的伤不明显,几天恢复下来徐梅基本看不出来,他每天穿着深色衣服,却不能大幅度地弯腰或运动,否则衣服下的血口会再次崩裂。
安顿好徐梅后,他联系了小程。
许笙不记得凶手的长相,因为那人对他施虐时,一直戴着一副蓝色的医用口罩,只露出眼睛,手里拿着银色的电动牙钻,钻尖似笔锋,在黑暗中利光闪动,滋滋作响。
他推断,那人是个牙医。
小程不负所托,不到半个月内便确定了对象,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渐渐摸清了那人的作息和常出入地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反应过来时,许笙发现自己已然全身心投入到了这场报复之中,亲手解决凶手也变成了他每日唯一的期望,他活下去的寄托。
那然后呢?
……他杀掉凶手之后,要怎么办?
许笙没有在这件事上沉思太久,而自杀的念头仅是一瞬之间萌生的。
他每次回家面对的是空荡冰冷的屋子,来医院见到的只有气息奄奄的母亲,他已经没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也永远失去了想见的人。
永远这个词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比起孤独,他更怕永远。
就像困了就要睡觉、发烧了就要打针一样,没经过多的煎熬或矛盾,许笙仅是觉得自己该这么做了,便打定了主意。
他不再犹豫,像是等待审判一般,平静地接受着那一天的到来。
终于,他完成了一切,又亲手结束了一切。
结果他重生了。
重生后他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所有的噩梦仿佛烟消云散,从未存在过一般,他诧异、不可置信,重新见到了生气勃勃的庄白书,他既惊喜,又忍不住的胆怯。
就好像心脏被生生刨成了两半,撕心裂肺的疼,再睁眼时,伤口已经被完好地缝合,没留下一丝伤疤,心还在生龙活虎地跳,可那种痛曾经生拉硬扯他的内脏,他连直起腰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重生后的这十年中,他从不断的逃避到被庄白书一点点吸引,他尝试着去挑战、去克服,最后又被现实打击得不堪一击,他恐惧过、痛苦过、迷茫过,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辜负。
可倘若……庄白书没死呢?
许笙瘫坐在地,眼前阵阵发黑,心脏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生生撕扯成碎片,一股窒息感扼住他所有的感官和意识,他深吸着气,活像个哮喘病发作的病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像是一个气球被吹到了最大的限度,一个人被逼到了悬崖边缘,急湍中抓住的最后一段碎木即将断裂,他最后依存的、每天安慰自己的借口,竟然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旁边经过的路人吓坏了,以为这人心脏病犯了,连忙过来扶他:“先生,先生,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许笙痛苦地呜咽着,他摆手:“你走吧……我没事,别管我……”
那他又何必自杀?
他又何必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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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重生后十年的青春,去躲避根本不会有生命威胁的庄白书?!
他所经历的、承受的这一切,根本没有一点意义!连狗屁都不是!
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性命,孤注一掷地赔上自己最后的赌注,最后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你其实根本不用这样做。
许笙坐在那儿,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所有的记忆和情绪冲袭上大脑,他又哭又笑,想着自己的所失,想着这迟来的恩赐。
庄白书不会死,他不会因为自己丢了性命。
太好了,太好了。
许笙抬起颤抖的手,覆上了眼帘,他慢慢咬紧了牙关,无可言喻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
……
好想见他。
第94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许笙开始心不在焉了。
他开会的时候走神,常常打错原稿,坐电梯进错了楼层,处理委托时甚至跟不上人家思路……
他这种状态将近维持了快一周,为这事儿,公司里跟他较熟悉的上司和同事开始问他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啊,最近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请几天假修整修整。
许笙也挺不好意思的,但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问题的源头出在哪儿。
自从想见庄白书的念头冒出来,许笙发现,那不是他临时起意,也不是什么真相大白后的悔悟,而是他发自内心的、一直深埋于心底的渴望。
他想见庄白书,想把一切都告诉他。
他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他终于可以遵照一回自己的意愿,不用再躲避、再隐忍,他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时间,亏欠了太多的感情,他不能再辜负未来的日子。
只是,庄白书还会接受他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许笙便有些坐立不安了,再三犹豫还是放下了手机,他侧倚在书桌上,几年前的事走马观花般在脑袋里回放,魔障了一样。
他想,庄白书有充分的理由恨他。
如今,无论那人对他抱有怎样的恨意,他都不会奇怪。把人一脚踢开的是他,出尔反尔擅自结束这段感情的也是他,他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曾给过,现在又怎么厚着脸皮去找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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