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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总是躲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盛浅予
“这可是你说的啊。”庄白书哼哼两声,轻咬了一下他的耳侧,“再丢下我试试,我就把你绑起来,藏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让你离了我就不行,除了我再也想不起别人。”
许笙被刺激得睫毛微颤,却笑了笑,脸色殷红道:“这样也不错。”
庄白书脑袋嗡得一下,心脏砰砰直跳,他把人转过来,强势地抱起压到橱柜上,开始了清晨新一番的折腾。
他们两个一路走来太不容易,许笙从没想过能有一天,他还能像这样,与庄白书毫无顾忌地拥抱和温存,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虽坎坷又漫长,他终究获得了真正的救赎。
他们都还活着。
活着就是希望,活着就代表无限的可能,就算明天就会天崩地裂,他也能和庄白书死在一处,人之所愿,莫过于此。
事情的因果和前世的周折,在此刻,说与不说,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他们悠闲地享受了两天,转眼周末就过去了。
现在不比以前,两人各自有自己的工作,要说同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徐梅的病没好利索,平时多少得有个人照顾,况且,他们两人的事,迟早要让徐梅知道。
许笙跟庄白书提这事儿时,那人比意料中的要更为激动,“你要带我去见家长?”
第97章
许笙笑了,“她迟早要知道的。”
庄白书又惊喜又诧异,之前哪怕他跟许笙在一起那么多年,许笙也从没跟他提过,说哪天你去看看我妈吧,把咱们的事告诉她。
把两人的关系挑明了,正式地跟长辈交代,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惊喜又紧张,关键还是许笙提的,庄白书多少能感受出来,尽管以前有那么多坎坷和阻碍,而这一次,许笙真的下了决心,要跟他一直走下去。
许笙还是决定事先跟他妈说一声,得到时候徐梅措手不及,再出什么意外情况。
他斟酌了许久,在某个平凡不过的一天,许笙满心忐忑地跟他妈说了实话。
徐梅听完,就愣在原地,面如土色,像被冲击地反应不过来似的,久久都没说话。
许笙头一次在她面前紧张地手心冒汗,他紧盯着她的脸色,他仍记得上辈子时徐梅是怎样的反应,即使他妈向来通晓情理,相较他们那辈人更为开明,可在这件事上,徐梅也几乎挣扎了好几个月,直到后来查出了病情,无暇顾念他们,才慢慢松口默认下来。
徐梅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颤,“其实……我知道。”
许笙抬眼,满脸惊异地看着她。
徐梅手心也紧握着,眉心也纠在一块,她并不意外许笙会跟她坦白,或许在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一天迟早得来,可是却没想到竟是时隔四年之后,她的儿子终究还是扛不住心里的折磨。
“您…怎么……”
“你是我儿子,你心里装没装着事,喜没喜欢哪个人,我会看不出来吗?”徐梅眼睛红了,记忆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截点,她缓缓道:“我那时候检查出癌症住院,你和那孩子轮流照顾我,我只是…无意中看到了……”
许笙犹闻雷鸣,耳朵都嗡了一下,他不用听徐梅说完,那股冲击就已涌上胸腔,惊着他呼吸都拧到一处。
原来他妈四年前就知道了。
虽然她知道,却装作一切如常地瞒到了现在。
“我也想过,那是你还年轻不懂事,兴许过几年,你就能明白…明白自己应该走什么路……兴许就会把他忘了。”徐梅眼周忍不住地颤,声音也挂上一丝酸楚。
许笙张了张嘴,却喉中艰涩,根本说不出话来。
“后来咱们都搬到了北京,你也跟那孩子彻底断了,这都四年过去了,可我没想到,这事会这么折磨着你,你根本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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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
徐梅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我看着你遭罪,我也跟着难受,尽管我一直相信这么做是对的,可你一直在那个阴影里走不出来,像……被困住了一样,看着你那么痛苦,我又觉得,这些都是我做的孽,是我害的你这样……”
“不!不是因为你……”许笙眼圈发红,突然激动道:“妈,这些跟你无关,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要跟他分开的。”
“儿子,你先听我说完。”徐梅握住他的手,安抚似的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脸哭的有些泛红,“我一直觉得,你能有份好工作,能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子,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这些才是为你好的。”
她叹了口气,颤声道:“直到你爸离开我,我又偏偏得了这么个病,要死不死的还拖累着你……人也是怪,非要得点儿大病小灾,才开始知道后悔,知道珍惜,所以妈想告诉你,别像我一样……”
许笙只觉视线模糊,滚烫的液体不断地顺着眼帘淌下。
“妈有太多后悔的事,可我现在,能活一天多一天,错过就是错过,没了就是没了,所以……”徐梅缓缓道:“妈希望你看开点儿,为自己活着,别把那些束缚你的东西看得那么重,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知道吗?”
胸口狠狠一震,那股巨大的酸涩疼痛从裂口里钻出来,随血液冲上眼眶。
这席话包含了太多了东西,他一直以来纠结的、挣扎的、痛苦的,在这一瞬间,似乎终于被赋予了答案,他也像被点醒了一般,被那股震惊反复冲击着,他既想哭,又想笑。
“妈……”许笙用力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被那股酸楚沉重包绕着,却又掺杂了无尽的暖意,他牙关仍有些颤,艰涩道:“谢谢您。”
徐梅也忍不住抹眼泪,也许潜意识里,她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只不过,她一度以为,可能永远都等不到了。
“哎,真是,我这好几年都没见你哭成这样,快回去,一个大男人还学上我了。”徐梅笑了,伸手给他抹脸上的痕迹。
“可不是。”许笙也忍不住咧起了唇角,笑道:“都因为您说的太触动人了。”
“哎呦行了,就会说好听的。”徐梅斜睨着他,故作探究道:“你这预防针也给我打完了,他什么时候来啊?”
许笙愣了:“啊…?”
“难道你俩不是合计好了,找个时间再跟我见一面吗?”徐梅道:“把日子告诉我,我那天多做点好菜,得到时候让人家说我待客不周……”
许笙笑了起来,“好,我们确定了就告诉您。”
等到了那一天,庄白书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英俊倜傥地过去了。
第一次见准儿媳,儿媳却是个男人,这是徐梅以前从没想过的,虽然多少有一丝别扭,索性自庄白书还是学生那会儿就没少到他们家来,没说上几句就熟稔起来。
庄白书是那种一遇到重要场合就会来事儿的,吃饭的时候给徐梅逗得合不拢嘴,一顿饭下来,不仅气氛轻松又融洽,徐梅心中的那点不适也几乎被消磨地一干二净。
虽然,两人还没准备好跟庄父庄母摊牌,但考虑着以后迟早要说,许笙还是想把这段时间避过,他想确定自己和庄白书都不会出事儿,再将整件事坦白,反正到时候庄严同意与否,他们都已铁了心地在一块儿。
此后,俩人的同居生活终于开始了。
他们平时的作息和工作重合地不多,所以庄白书基本要有什么宴席或发布会,他基本都会给许笙留一张最靠前的位置,或直接领着人进宴会厅,周围的人一开始心中嘀咕,后来全当是庄少新的助理,也就见怪不怪了。
郭敬自那次以后许笙便再也没见过他,但听徐梅说,郭敬会偶尔抽出时间去看她,也会打听自己的现状。
而许笙这几日非常警惕。
按时间线来说,不久便是庄白书被伤的日子,尽管他避了那个棘手的案件,却不知关键时刻会不会节外生枝,他会经常随身带着防身的小刀,以备不时之需。
这天,他照常回家去看徐梅,都走进了楼栋,他突然听见离他不远处的楼梯上也有脚步声,听声音大概只隔了一层,他也没在意,就继续爬楼梯。
而他上到三楼与四楼的缓台间时,那个脚步声也停了,随即响起敲门的声音,咚咚两下。
许笙微微蹙起了眉,因为这里一层只有两个住户,他很容易就能通过声音确定方位,那人敲得是他自家的大门。
他暗暗疑惑,便加快了脚步,转身上了四层的楼梯,映入眼帘的背影,让他瞬间停了脚步。
那是……
许笙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全身像被抽了魂一样,额上的血管突突直跳,黑寂混杂着淋漓鲜血的记忆冲袭进视野般,他没法忘记自己亲手了解的凶手的衣服和身材。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最可怕、最让他胆寒的背影,那必定就是眼前的这个。
而这个身影正在敲他家的门。
徐梅可能在家。
许笙脑中嗡得一声,迅速反应过来,他抖得头冒虚汗,身体却已经先于思想,几步攀上了四楼。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后领,膝盖狠狠撞上那人的腿弯,那人中心不稳,生风一般瞬间被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骨头撞击地面的闷响。
那人发出一声痛叫,没等起身,许笙的手肘已经牢牢压了上来,小刀嗖的一下似影闪出,冰凉凉抵在那人的喉结。
许笙几乎是厮磨的声音,失控道:“你来这儿想干什么!”
“许笙?”
帽子缓缓滑下,许笙惊得手一抖,脸上浮现了无声的惊异,而身后的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应声开启。
后面迅速传来徐梅惊叫:“许笙!你干什么呢!”
许笙没松手,呼吸却已失了节律一般,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同样面露诧异的,郭敬的脸。
第98章
许笙握着刀的手明显颤栗起来,他背对着徐梅,迅速把刀回袖口中,他沉默地、慢慢站起来,全身的血液像被结成了冷块,一股沉重的力量压着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绕了这么一大圈,了这么多力,走了多少弯路,结果他找的凶手就在身边,还陪他调查了好几年的“真相”。
许笙竟然想笑。
他总以为最折腾人的已经过去了,可老天还在考验他的耐力,不停地给他布下一道又一道的坎儿,他从这道爬出来,没走出几步就跌进更深的沟壑,直摔得头破血流。
他永远不知道前边还有多少、多深的坑等着他,可他注定没有回头的余地,就算摔死,也只有像瞎子一样不停地跳。
这种濒临爆发的崩溃和绝望,他一点都不陌生,他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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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尝得比任何人都更深入、更彻底,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他太自以为是了,他算个什么呢?他以为自己死过一遍就是救世主,重生了就牛逼大发了,结果呢?
他眼睁睁看着他爸被车撞死,他听信郭敬的话抛弃毫不知情的白书,他到现在才明白他的自杀毫无意义,他自以为信得过的人就是当年造成一切的凶手。
原来一个人能活得这么窝囊,他还没步入而立之年,就已经把生活所有折磨人的花样都尝了个遍,他也挺佩服自己的,到现在还没疯。
他竟然对郭敬这样的人还能放下戒心,明明那人有那么多的疑点,也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世,他有无数的机会去察觉、去怀疑,最后还是没记性,一遍又一遍,像个傻逼一样被人家耍的团团乱转。
徐梅看得心惊,赶忙把俩人架开,数落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都二十多岁的人还动手打架?啊?许笙你说说,怎么回事啊!”
许笙自从记事起就是家里的乖儿子,学校的模范生,从来也没让她操过心,更别说跟别人打架,能让这样的孩子跟人动手,这得多大矛盾啊?
许笙深吸了口气,胸中那股郁结之气反而越聚越沉,积压着他发涨的神经,他拧着眉心,叹气道:“妈,你先回去,我待会…再跟你解释。”
他俯身一把拽起了郭敬的衣领,咬牙低声道:“跟我下去。”
郭敬眼中的讶异渐渐消散,脖子还残留着被许笙扼制的触感,他看了眼一旁的徐梅,随即沉默地跟在许笙身后。
徐梅盯着俩人僵硬的背影,干着急道:“可不准再动手啊,你们听见没有?”
……
俩人走到一楼,不约而同地停了昏暗的楼梯间,许笙猛地一把攥住郭敬的脖领,把人狠狠压在墙壁上,发出咣得一声声响。
许笙的声音像结了冰渣,要把人咬碎一般,他笃定地道:“是你干的。”
郭敬也不反抗,只是微微皱眉看着他,许久才缓缓道:“你哪根筋搭错了。”
“别跟我装蒜。”许笙的气息夹杂着强烈的怒意,他抓起郭敬的衣襟,勒到他的眼前,低吼道:“这衣服你没少穿吧,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吗?你临死前穿的,是不是这件!”
一直没作反应的人,这时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说什么?”郭敬眼中的暗流奔涌,突然反抓住他的手腕,力度之大让许笙也不禁疼的失了握力,他眸如凶煞,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许笙见他惊愣的反应,心里竟涌出一股异样的爽快,这大概是他上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儿,许笙鄙弃地挣脱开他的钳制,沉声道:“这是你的报应,你伤了庄白书,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这句话似乎把郭敬的反应激发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砰得一声,他一反手钳住许笙的另一只手,随即狠狠铬在墙上,他居高临下,一字一句地咬牙问道:“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笙脸色铁青,额上的筋络砰砰直跳,他竟是笑了一声,沉声道:“郭敬,你还想不到,到底是谁捅的你吗?”
郭敬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崩裂的表情,制着他的手也微微发颤,他好半天才似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是你。”
许笙没说话,眼睛却已经愈发血红,漠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郭敬手背上的青筋绷起,嘴唇铁青,阴翳的眼眸像潜伏在深处饥饿至极的狼群,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身形僵硬着,又咬着牙低声地说了一遍:“是你。”
许笙没待再说话时,一股劲风袭来,他没反应过来时便以掀翻在地,郭敬的身躯迅速压了上来,下巴被狠狠捏紧,脚腕被踩得动弹不得。
“真他妈有意思啊,我找了这么多年,结果你说是你干的。”郭敬满身戾气地盯着他,眸中像蒙上一层雾,许笙的脸被捏得通红,身下还是他熟悉的、看起来纯然无害的一张脸,就是这么一个人,上辈子杀了他,这辈子还玩了他这么多年,亏他还对这种小骚货念念不忘,妈的。
“我真没想到,像你这样听话的乖儿子,身上还有杀人犯的基因。”郭敬一手捏着他的两只手腕折了上去,禁锢在地面上,他冷冷地笑道:“你准备了很久是吧,还特意跟去酒吧,赶在我醉了之后下手,你这些手段,以前怎么隐藏的这么好呢。”
许笙不甘示弱地瞪着他,眼中的血丝隐隐,他眸中尽是寒冽和仇视,冷冷道:“我是杀人犯,那你是什么……”
“别跟我说没用的。”郭敬捏着他的脸颊,强迫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我问你,为什么想杀我。”
许笙被摁得喘不过气,涨红的脸颊鼓动着,他一边缺氧,一边还不忘着回骂道:“你…他妈……活该……”
“我活该?”郭敬笑了,那笑透露着一股寒气,犹如地狱的修罗,他伸手,慢慢抚上了许笙的脸颊,“你刚才问我是什么?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强奸犯,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没干过你。”
他眼中尽是阴戾,没有一丝欲望的色,空出的手却已经应声移到他的身后,去拽他的裤子。
许笙眼眶一眦,立刻剧烈地挣脱起来,他瞄准了郭敬腾起身,冲那人的腹部狠狠踹过去。
头顶被钳制的双手也被迫松开,这一脚虽然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却成功让两人空出了一段距离,让许笙得到机会后移,起身。
随后,两人都没说话,眼里对彼此的仇视却已奔回流转,没过几秒,他们又无声地打在了一起,拳头纷纷往对方最薄弱的地方招呼,肉体的抨击声不绝于耳,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一丝心中淤积已久的愤郁。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外的大门突然开启,走进楼栋内的人微微一顿,像是听到了声音,随即转头看向了这边。
意识恍惚间,许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朝这边飞奔而来。
……
他再睁眼时,入眼的先是苍白的天花板,周围略微的消毒水味涌入鼻中,他稍微动了一下,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蹙起眉关。
身边的人立刻腾得站起身,手心被那人握紧,再熟悉不过的热度传过来,许笙嘴唇动了动,抬起眼帘看向他。
“怎么样?疼吗?”
许笙想尝试着坐起来,结果疼得嘶得一声,迅速被庄白书给按了回去,他低声道:“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先躺着,你刚才都站不起来了。”庄白书盯着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咬牙道:“他妈的,便宜那个人渣了。”
许笙顿了顿,还是犹豫着问他:“……郭敬怎么样了。”
庄白书沉吟了一下,随即撇开了目光,不大的声音嘟囔道:“不用担心,他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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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大概能想到郭敬是个什么情况了。
刚才庄白书出现的时候,他心里无可抑制地恐慌起来,他如今知道了谁是凶手,想提防还来不及,更别说让庄白书有机会出现在那个杀人犯的眼前,何况去动手打架。
仅是想想庄白书可能受到生命威胁,再重蹈覆辙当年的情景,他就不寒而栗。
不过幸好,幸好那种情况没发生,幸好眼前的人平安无事。
庄白书见他陷入沉默,起身去倒了杯水,扶着人喝了下去。
他顺势靠着床边坐下来,手心里的手已然出了不少冷汗,他俯下身与那人对视,突然缓缓道:“许笙,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第99章
许笙心里一沉,庄白书的眼神仿佛直望进他的心底,其中纯粹的疑虑和担忧明显不过。
他嘴唇蠕动一下,喉咙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他当然能理解庄白书的疑虑,两人分开了那么多年,在那段空白的时期里,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交点,那人只是辗转知道自己和郭敬有过不少瓜葛和接触,其他却一概不知情。
若换作是他,庄白书接触了他最警惕的人,如今重逢后,又被以往的过节纠缠,他又怎么会放心?
可能在很久以前,甚至在一切的变故发生之前,他就有过跟庄白书坦白的想法,可时过境迁,现在生活安定下来,许笙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上辈子的记忆之于他,如醒不来的噩梦、解不开的魔咒,挣不脱的网。
那个过去,一部分是安逸甜蜜、另一部分却是能够撕毁一个人的痛悔和遗憾,两部分交织在一块,他想给庄白书真相,就不能一味只呈现好的。
庄白书见许笙迟疑了这一下,脸色立刻有些发青。
他一直唯恐许笙没有放下芥蒂、做不到真正去依赖他。而在内心深处,他又隐隐地惧怕着,怕自己一味紧逼,又会把人吓走,把一切重逢的喜悦又化成泡影。
他弯身,一手撑在那人的枕侧,眼中迸射出直忱却隐忍的光,他缓缓道:“许笙,我们说好的,从今往后没有隐瞒,所有困扰你的事你都会告诉我。”
许笙心头一颤,庄白书眼底拂过的失望直直刺进他的心里,他嘴唇动了动,故作轻松地笑道:“真没什么事儿,你也知道我和郭敬一直不对付,说两句就容易起火,今天恰巧碰到,我们都不大顺气,没几句就变成后来你看到的那样了。”
庄白书睫毛微动,指腹覆上他有些发青的嘴角,轻轻摩挲了一下,“真的?不是因为别的?”
许笙被他弄得有点痒,笑道:“真的,不然能有什么事儿。”
庄白书俯下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哑声道:“别再想着逃开我了,也别对我隐瞒任何事。”他苦笑了一下,“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现在有多害怕,哪天你又一声不响地离开。即使现在我不够让你依赖我,但起码,你得给我这个机会。”
许笙心里涌上一阵难受,像被紧紧揪住了胸口,“……对不起。”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能弥补庄白书的伤口,他已经让他苦等四年,这次竟又让那人失望了。
他喉咙有些哽咽,他闭了一下眼睛,才缓缓地颤声道:“白书,我答应你的事,都是认真的,找你之前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你要…相信我,这四年里我欠你的,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
没等他说完,庄白书已经炽热地堵住了他的嘴唇,拇指摩挲着他发红的耳侧,他轻声地笑道:“你不欠我什么,要真想补偿我,就多锻炼锻炼体力,每次到最后都说累……”庄白书目光如炬,继而又想到什么,撇了撇嘴委屈道:“这四年我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清心寡欲的比和尚都自持,现在,该是我讨回本的时候了。”
许笙脸上发烫,却忍不住想起了那次多多对他说的话,他嘴角微动,有些吃味地质疑道:“是吗?可我听说,这几年你身边可不缺人,风花雪月的情场老手,还说自己是清心寡欲?”
庄白书微微一愣,而后突然掀开被子,从外侧挤了进来,那人身上带着冬天的凉气,给许笙冻的一缩,却被庄白书擒住了腰身,动弹不得,那人唇角一勾:“你吃醋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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