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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狐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漠尘没死?!”
树非惊怔不已,转身朝雷劫之地望去,那处的尘沙碎石此刻消散了不少,所以终于露出了雷劫中央的两人。
而骨墨也在此时看清了那两人的面容,愣了一霎便鼓掌笑道:“妙……果然妙!”
只见那片被紫雷燃黑的土地上站立着一红一黑两人,身着赭红衣裳的,当然是渡劫的漠尘,而另外一身玄衣的高大男子,则是宇文猛。
可说他是宇文猛,却又不大像,因为他脸上有道自眉间斜至下颌的疤痕,而树非从未在宇文猛脸上看到过这道疤痕。
不仅树非诧异万分,连漠尘自己都是呆呆怔怔的。
雷劫降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所以紧紧闭上了眼睛咬牙准备着被雷劫劈散的疼痛,还更紧地拥住了怀里的功德树,可是抱着抱着,他却觉得怀里的功德树感觉有些怪异,就仿佛他抱的不是花盆,而是一个人的腰,直到他耳朵上被一双大掌捂着,漠尘才发现他真的是抱住了一个人的腰身。
他怔怔地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宇文猛熟悉的双目,那双眼睛漆不见底,邃深如潭,静静满满地倒映着他身影。
“不要怕。”
男人捂着他的耳朵,漠尘听不见他的声音,却能从他动着的唇瓣读出这句话。
随后男人便将他整个人抱进坏中,漠尘贴在他的胸膛上,除了男人沉稳的令他心安的心跳声以外,他什么也没听到,连雷劫什么时候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到头顶的雷云散去大半,从云层中倾泻明亮的天光时,漠尘才倏然回神,仰起头朝男人望去。
“……将、将军?”漠尘觉得这人就是他的宇文将军,可是又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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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男人听见他唤,便勾唇道:“嗯?”
漠尘看着他身着一身奇怪的玄色戎装,脸上凭空多了道疤痕不说,还沾着不少干涸的血迹,便以为宇文猛在赶回天界后受了伤,还带伤来为他挡雷劫,急得连忙去摸他的手,问道:“将军,你是不是受伤了呀?”
而漠尘这一摸,只摸到了满手的黏腻,他低头一看,男人手掌上满是鲜血,可是小拇指上却有一根红线与他的小拇指上系着。
漠尘越发不懂了,举起自己的小拇指看着那一根红线,正欲开口问宇文猛这是怎么回事,一抬头就发现自己面前的男人正在消失,玄色的身影渐渐幻化成点点金色碎光。
“今生你救我,但愿来生……”
他开口,声音低沉微哑,和宇文猛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话还未说完便完全消散,漠尘伸手去摸他,却只将那些碎光挥得更散,几息内便随风悉数散于天地。
“……将军?”漠尘怔怔地望着前方,转着身体四处看了一圈,没发现男人的踪迹,便以为宇文猛是为了救他死了,顿时跪坐在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凄惨无比,比他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还要难过。
骨墨看着漠尘在那哭,却在一旁拍着腿大笑:“仙骨渡仙劫,神骨渡神劫,我就说这世上从无第二种成仙之法,宇文猛,你果然厉害!”
“既无第二种成仙之法,那成神想必也没有可能了,唉,这笔买卖亏了。”骨墨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真正的神骨,扬手朝漠尘抛去,大喊道,“小狐狸!我给你的新婚贺礼!”
丢下这句话,骨墨便拨足朝御风朝海面疾行而去,也算他跑得快,因为就他动身的刹那,一道锋芒便朝着他所坐的磐石劈去,将那石头碎成齑粉。
那截神骨“”地落在沙面上,又被人一脚踩上,陷在泥沙中,没有一点神骨的尊贵模样。
宇文猛目光阴沉地盯着骨墨消失的方向,踩过神骨走向漠尘,将哭得满脸是泪的小狐狸抱到自己怀里,拍着漠尘的脊背道:“好了好了,乖宝,干爹回来了,别哭了。”
漠尘睁开泪眼看了一眼他,见真的是宇文猛,马上箍住他的脖颈,伏在男人脖颈间呜咽着说:“呜……你不是我干爹……”
“不是你干爹,那是你恩公?还是要相公?”宇文猛是故意说这些话逗漠尘笑的,只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小狐狸哭得还是很伤心,似乎要将从要渡劫之前压在心底的恐惧、害怕和委屈一同发泄出来。
宇文猛搂着他,将人抱到妖客栈里后漠尘才歇了哭声。
那会儿树非都已经带领着众狐狸小奴和菌人小厮将客栈重新掇了一番,宇文猛脑袋都被漠尘哭疼了,心里想着是不是因为小狐狸已经成仙了,所以连哭都比以前能哭了。
等漠尘终于停了,他赶忙用手指去给漠尘揩拭腮边的泪水,见小狐狸两只眼睛肿的老高,鼻尖也是红红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无奈道:“怎么这么能哭?”
漠尘打着哭嗝,抹着眼睛说:“我以为将军你死了……”
“我怎么会死?”宇文猛用手轻轻拨开漠尘耳边被泪汗打湿的鬓发,轻声说,“我这不是好好地在这吗?”
“可是我亲眼看见,将军你不见了的!”漠尘仰起头,扒着宇文猛的肩膀焦急道。
宇文猛握住他的手,亲了一口小狐狸的手背道:“那只是我的化身。”
“……化身?”漠尘没听过这个词,蹙着眉有些不解,“那,那他是将军你吗?”
“是我。”宇文猛说,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轻,“算是……之前的我吧。”
漠尘愈发听不懂了,只顾着揪开宇文猛的衣领,想要检查他有没有受伤,问他:“那将军你有没有事?”
宇文猛挑眉,俊美的面容不见一丝异色,反问漠尘:“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漠尘又上下打量了一会宇文猛,见他似乎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抿着唇笑开,高兴道:“将军你没事就好。”
宇文猛又勾勾唇,喉结,微动咽下口中的腥甜血气怎么可能没事?那可是他的一半神魂。
若是一般的仙没了这一半神魂,就算不死恐怕也离死不远了,只是他早就习惯了神魂分裂为二身,所以才能行动如常。但即便如此,漠尘只要和他动手,就会发现他现在连他都打不过。
可宇文猛一点也不后悔,他早就打算这样做了。
正如骨墨所说,这世间,从来就没有第二种成仙之法。
当初他去镇魔塔找浮云枝,只是想知道若他非要漠尘成仙,会有什么后果。
浮云枝给他的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仙之所以为仙,是因为有着一副仙骨,皮肉神魂附骨而生,将散仙体内的人骨换成仙骨,便可直接成仙,只不过成仙之时就会遭受仙劫死去。若不想死,除非有个真仙愿意为他挡劫。
毕竟散仙又不是真仙,碰到真正的仙劫还不就是一死?死都死了,又如何成仙?
所以也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挡灾的功德树,那树不过是另外一半神魂幻化而成的,漠尘法力低下,自然看不透那幻术,他千叮万嘱漠尘不可让别人看见功德树,便是怕有人看穿幻术,将真相告诉漠尘。
他提前备好了仙骨,担心漠尘起疑所以才联合浮云枝编了个幌子,就等着百年之后的雷劫时直接让漠尘成仙,届时漠尘就算怀疑,他也好用功德满溢为借口哄骗过去。
可是仙劫凶险,连宇文猛自己都不知道他半个神魂能不能扛过去,所以他预想着是要亲自看着漠尘渡劫,如果另外那半个神魂不够,那就算是他死,他也不会让漠尘死的。
他安排好了一切,谁知道中途忽然跑出一个骨墨,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好在最后他的小狐狸没事。
第66章
漠尘很久之后才想起骨墨把一根神骨丢给了他。
想起来后他连忙跑回岸边把骨头找了出来,问宇文猛这真的是神骨吗?
宇文猛看了一眼后就肯定地说:“是的。”然而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却十分嫌恶,还捏着漠尘的手让他把这根骨头丢远些。
漠尘见状十分奇怪,问道:“是神骨的话,为什么我感觉将军你一点也不在意它呢?”
“因为它没什么用。”
“什么用也没有吗?”
“可以用来泡酒?”宇文猛顿了会道,“其实神骨还好,可这是饕餮给骨墨的。”
漠尘更好奇了:“那又有什么的呢?”
“你知道镇魔塔是用什么建造的吗?”宇文猛看了眼漠尘,反问他,“镇魔塔是用神骨做的。”
谁知道这根神骨是不是饕餮从镇魔塔上啃下来的?
而一提及镇魔塔的事,漠尘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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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骨墨和他说过镇魔塔倒了的那件事,连忙又去问宇文猛。
宇文猛告诉他:“是倒了,不过又被建好了,你怎么这么操心浮云枝老窝的事?”说着,宇文猛又要来揪漠尘的脸蛋。
但漠尘哪是关心有关镇魔塔的事,他在乎的是宇文猛,不管宇文猛装的再如何若无其事,他总觉得宇文猛瞒着他一些事,可宇文猛怎么也不肯和他说,要么就是在他问的时候转移话题。
宇文猛见小狐狸整日贴在他身边左嗅嗅东闻闻,怕他真的发现点什么,就联着树非一起敲锣打鼓地在妖客栈里的开始准备婚礼,其实要不是镇魔塔那边出了点岔子,这婚礼早就该办起来了。而客栈里因着在准备赏花宴装饰得十分华丽,宇文猛倒是觉得在这里成亲比去冷冰冰的天界好太多,便让谢席通知众仙同僚婚礼是在博物洲举行的。
那根神骨漠尘最后送给了树非,树非也寻不出它的用,还真的交给朱大厨用来泡酒,在妖客栈里卖得火热,所赚银两全数都交给漠尘。
不过漠尘却没要,毕竟等到他和宇文猛去天界之后,这些银子都是没有用的。
树非一听他的推辞就笑他:“你还没上过天界呢,怎么就想着以后的事了?”
漠尘闻言就有些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猛至今都没带他回过一次天界,要不是他能感觉到身体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还真没一点儿成仙的感觉。
他讷讷地说:“将军不带我回去……说是等成亲以后再说。”
树非还觉得颇为在理:“唔,你嫁给他的话,等成亲后去天界倒也说得通。”
“可是,他是嫁给我呀。”漠尘连忙解释说。
谁知树非又道:“那他嫁给你,也确实得待在客栈里的才是,等你们成亲后你陪他回门,再去仙界也没什么错处。”
树非看漠尘这小身板,心道到底谁嫁谁还难说呢,不过漠尘能在客栈里多在几天也是好的,毕竟以后就不能常见了,爱弟心切的树非这次选择站在宇文猛的这一边。
不过他这里对漠尘这样半哄般敷衍的,私下倒把这件事和宇文猛说了,问他:“你为什么还不带漠尘回天界呢?”
宇文猛沉默了片刻,才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云采夜也在天界。”
“云采夜?”树非愣了一瞬,倒也立刻就想起这人是漠尘上一个痴恋的神仙,而当初漠尘为情所伤时他还出了不少损招。
于是树非也不敢再继续说这件事了,甚至还觉得自己弟媳的头顶有些绿。
而宇文猛和树非道别后就回天字房寻漠尘去了,走到半路,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那是漠尘之前托他带给云采夜的,可是他一直揣在身上没有送出去。
很明显,宇文猛这是把锦囊昧下了。
他暂时不带漠尘回天界的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他现在身体还未恢复,天界云采夜、酒嶷、秦鹤这些人随便抓一个都能看出他没了半个神魂,要是一时不察说漏了嘴,漠尘那边不好哄;二嘛……当然是因为云采夜。
云采夜一般来说不会私自下界,所以漠尘在人间界一时半会还见不到他,可漠尘若是去了天界,那不就如同鱼儿进了水?小狐狸要去见云采夜他还拦得住吗?
所以宇文猛还是得等漠尘和他拜过堂后才放心,到了那时候,小狐狸成了有夫之夫,想必也会敛着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宇文猛从树非居所回到漠尘的卧房时,还未进门一推门进去就看见了他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采夜上仙!”
他的小狐狸还甜腻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黑漉漉的眼睛大睁,里头目光熠熠满是濡慕,激动得就差没直接往云采夜怀里扑。
“漠尘吾友,好久不见。”而云采夜一身紫衣,眉目如画,端着清丽无双的笑容,也颇为高兴地和漠尘打招呼,看见站在门口脸色黑沉的宇文猛还朝他点头道,“宇文将军。”
宇文猛每次见到云采夜都没什么好脸色,云采夜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可宇文猛见谁似乎都是这么一副表情,所以他从未介怀过,更何况他这次来是为了参加宇文猛和漠尘的合籍婚典,更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采夜上仙。”宇文猛皮笑肉不笑,扯扯唇角道,“这还未到成亲之日,你怎么就过来了?”
漠尘双腮红红地盯着云采夜,闻言立刻替他回答道:“采夜上仙说他担心我,便提前下界来看看我。”
云采夜笑着附和道:“的确如此,我为你们带来了贺礼。”
“哦,是吗?那可真是多谢采夜上仙了。”宇文猛咬牙,“不过平日采夜上仙和你那小徒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怎么今日没看见他?”
云采夜的目光在宇文猛身上停留着,垂眸片刻又抬起,笑道:“他自然也是在着的,不过先前他在整理贺礼名单就没和我一块过来,我过去看看他整理好了没有,一会再来和吾友叙旧。”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漠尘说的,说完他便揖首离开了房间,衣袂飘飘如云离去,比起总是劲装打扮的宇文猛,云采夜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真正的谪仙。
所以哪怕他转身走了,漠尘也还是呆呆地跟着他一块走到门边,眼珠子牢牢黏在他的背影上,半点也舍不得挪开。
宇文猛看他就快在门边站成望夫石了,顿时没好气地说:“你的采夜恩公已经走了。”
漠尘都没发觉宇文猛对云采夜的称呼变了,闻言还跟着他一块下意识地回道:“采夜恩公说了一会还会过来看我的呀。”
等到说完这句话,漠尘才发觉到不对之处,想起宇文猛总是不喜欢他和云采夜太过亲近的事,立马噤声悄悄觑了宇文猛一眼。
“你咳咳……”而宇文猛被他气得胸口发堵,血气翻涌,又因着身上带着伤张口刚想教训一番小狐狸,却被自己呛到,于是不咳了两声。
这样的情形在以前从未有过,还在心底一直担心着他的漠尘见状吓白了脸,急急去扶他:“将军你没事吧!”
宇文猛根本就没事,他休养了几日,又有医的仙药疗伤其实已经不像帮漠尘渡劫那日虚弱了,不过他看着漠尘紧张自己的神色,忽地就像是找到了和云采夜“争宠”新法子似的,皱眉捂着胸口,又假咳了两声。
“将军,我扶你去床上休息!”漠尘搀着他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宇文猛却巍然不动,杵着桌面低声道:“无事,我只是有些胸闷。”
“我、我去叫柳掌柜来给你瞧瞧?”漠尘急着都快哭了,但他要是再对宇文猛的脾性有着更深的认识,或是观察得再仔细一些,就能发现宇文猛站在桌边推都推不动,分明就是没事的样子。
宇文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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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假模假样地“虚弱”着说:“柳掌柜是妖又不是仙,他给之前的你看看还成,又帮得了我什么?”
“你是不是之前受了伤,一直瞒着我?”漠尘红着眼眶,宇文猛这样虚弱的样子几乎证实了他心底的猜测那样猛烈的雷劫全都劈在男人身上了啊,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宇文猛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捂着胸口道:“我真的没事,只要你离云采夜远一……”
然而漠尘却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想到柳掌柜是妖没法给宇文猛看伤,那采夜上仙不是还在这吗?于是他不等宇文猛把话说完,就拔腿往外跑去:“将军,你坚持一下!我去找采夜上仙来给你看看!采夜上唔!”
宇文猛闻言就黑了脸,也不伪装了,伸手就要去捞身边的小狐狸。
但不知道是他没了半个神魂有些虚弱,还是小狐狸成了仙法力有所见长,宇文猛这一伸手居然还没捉到人,非得他运气迈腿,才能追过去将已经跑到门边上的小狐狸一把摁住。
只听“”的一声闷响,漠尘被宇文猛捂着嘴重重压撞到木门上,但宇文猛不忘用手护住漠尘的后脑勺,随后低头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小狐狸,放在捂在他嘴上的手掌,改为箍着小狐狸的细软的腰肢,在他耳侧咬牙切齿道:“你这狐狸,云采夜云采夜!他一来你魂就跟着他一块跑了,你就是要气死我!”
男人的声音这会又变回了以前低沉微哑的音色,揽着他腰肢的双臂结实有力,哪还有之前虚弱疲惫的模样?
漠尘怔怔地眨了两下眼睛,顿时明白自己这是又被男人骗了。
第67章
宇文猛万万没有想到,他千算万算,把一切漠尘能够见到云采夜的方法都掐断了,却没能料到云采夜竟然会下界主动来看漠尘。他当初就不该让谢席那么早去给云采夜送喜帖的就应该在成亲的前一日再递给他才是。
“云采夜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每次见到他就没了魂?”宇文猛眯着眼睛,手指捏着小狐狸尖细的下巴,逼迫他仰头望着自己。
“我没有……”漠尘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将军你还说我,刚才你骗我说”
“我骗你什么了?”宇文猛低头,如同一只吃肉的凶兽逼近自己的小狐猎物,理直气壮道,“我不是和你说我没事吗?”
漠尘无话可说,回忆了一会儿发现宇文猛似乎还真没说他如何,只是说了他有些胸闷,所以漠尘磕磕绊绊地又问他:“但将军你不是说你胸闷吗……”
宇文猛冷笑一声,咬牙道:“我为什么胸闷你不知道吗?”
漠尘有些惴惴地望了他一眼,如实回答说:“难道不是因为……将军您受伤了吗?”
“好好好”宇文猛怒极反笑,“确实是因为我受了伤,柳掌柜医不了我,那不如你来替我疗伤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拉着漠尘的手往床边走去。
而漠尘根本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闻言还有些呆呆地问道:“可我什么都不会呀,又如何为将军你疗伤呀?”
“怎么不会?你的话本子里不是都有写吗?”宇文猛将漠尘掼到床上,翻身压了上去,一手撑在漠尘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另外一只手顺着漠尘白皙修长的脖颈轻轻抚着,意味深长道。
漠尘有些怔忡地望着宇文猛眸光晦暗的双目,又被他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轻轻打了个颤,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个姿势十分熟悉这不就是上次男人拉着他正要白日宣淫时,却被后来推门而入的树非打断的姿势吗?
“不、不行!”漠尘立刻用手肘撑着床榻想要坐起身来焦急道,连自己的衣衫散了,半敞着松松的挂在身上都没发觉,“采夜上仙方才说他一会儿还要过来呢,要是被他”
“没关系,等他来寻你时我会亲自抱你出去。”宇文猛勾着唇角打断漠尘的话,他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冷静神色,但实际上他听着漠尘一而再再而三地听提起云采夜的名字,早就气得妒火中烧。加之怒火和欲火本就只有一线之差,他便抬手将漠尘身上那早就摇摇欲坠的外衫扯下,俯身道,“我不会不让你见你的‘采夜恩公’的。”
漠尘这一身衣衫还是先前买的凡间缎料,被宇文猛轻拽两下就成了一堆破布,再也拢不住任何东西,连微弱的能被宇文猛轻易压制的挣扎都掺上了些欲迎还拒的暧昧意味。
……
而他和宇文猛颠鸾倒凤到后面时,云采夜果真来敲门了,站在门口声音温润,开口道:“漠尘,你在吗?”
漠尘那会儿被宇文猛弄得面色潮红,闻言却吓得登时白了脸,而因他刚刚成仙控制不好体力的仙力,如此激动下竟然一下子露出了狐狸尾巴和耳朵,毛茸茸的一根尾巴横在两人之间,叫宇文猛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便圈上那条尾巴挑眉笑道:“怎么?尾巴都被干爹□出来了?”
漠尘眼睛润润的,他眼睫猛地颤了下,里头满是乞求,捂着嘴丝毫不敢作声,希望宇文猛也不要说话,可是宇文猛望着他这样却勾唇高声道:“漠尘在呢,采夜上仙你进来吧”
但宇文猛其实早就在门外设下了禁制,外头的人一点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小狐狸动情时发出的声音,他可是半句也舍不得叫外人听见,可漠尘不知道这些。他立时睁大眼睛,“呜”了一声就勾着床单想往外爬,似乎是想在云采夜进屋之前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不是想见你的采夜恩公吗?这会儿又在躲什么?”然而宇文猛见状眉梢又是一挑,恶劣地拽住他的尾巴往后拖,还咬上他尖尖的狐耳,冷笑道,“你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想跑?”
“呜呜……”
漠尘低低地哭着,狐耳一抖一抖地挣动,他没再听见云采夜的声音,以为云采夜是听到了他和宇文猛没羞没臊的声音后离开了,顿时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觉得自己以后再也没脸去见采夜上仙了。
……
宇文猛垂眸望着漠尘白皙肩头的一个吻痕,眸光一软伸手正欲搂他,却被漠尘误以为男人又要来摸自己的耳朵,连忙捂着自己的狐耳朝床里躲,还带着水光的眼睛雾蒙蒙湿漉漉地宇文猛委屈地看去。
不过此刻的宇文猛正是餍足,又觉得云采夜方才来的那一趟真是极好小狐狸绝对没脸再见云采夜了,所以他好笑地伸手抱住漠尘,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温声哄他:“好了好了,不弄你的宝贝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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