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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一整个位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蔻一池





我拥有一整个位面 分卷阅读106
为了一个“利”字让身上流淌他的血脉的孩子冠上父不详的名头。
父与子,可以是天然的、来自血脉深处的羁绊,也可以是利益计算之下的结果,端看局中人如何权衡。
思绪转到这里,展放突然便觉得身体一轻,像是一直以来压制他的某种束缚悄悄松开了。
他仔细将这种感觉品了品,始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对展择仁,展放再没了那一丝残存心底不死的挂碍。
出国这天,展放只让无或来送他。
无或虽然功课不行,但是在展氏混得有模有样,神面貌也不同以往。
“要去两年呢……”
他叹息着,然后上上下下地盯着展放的身体,“你不会见异思迁吧?”
他的神情分明警惕起来。
展放挑眉,“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无或“切”了一声,不甘示弱,“好啊,那祝你在那边玩得愉快,不过你的学业可要认真努力些,没准等你回来还能喝上我儿子的满月酒。”
两人你说一句,我顶一句,越说心里越不痛快,共同沉默下来。
这时广播传来提醒登机的声音,展放晃了晃手机,“常联系。”
他最后又在无或耳边告诫他一句,“小心展择仁。”
然后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他没有直接告诉无或他不是展择仁的儿子。
经历得越多,成长得才会越快,他相信无或不是个让人一击即溃的孬种。
在国内,展放是大三本科生,但是交换到u大,则是与其同专业的研究生一起上课。
好在展放不是按部就班依照学校的课程学习,适应得很快。
大概适应过后,展放在这里又兼修了一门课程,是生物科学。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门学科持有极浓的兴趣,有阿尔法这个数据处理大师辅助,他能够更系统更直观地进行学习。
他沉迷在实验室、图书馆、教学楼中,时间几乎一眨眼就过去了。
两年时间到,展放没有犹豫,直接接受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安德鲁教授的邀请,进入他的实验室学习。
这两年中,他与阿尔法过得都分外充实。
他基本都沉浸在学习当中,偶尔才会分心外界,阿尔法则全权负责起关于投资的事务。
在国内投资的游戏工作室这两年中又出了几款游戏,其中有赚钱的也有益不怎么好的。
仅仅是赚钱的几款游戏,益就极为可观,从中得到的金钱回报,不仅仅是以一倍、两倍这样的计量,而是五倍、十倍!
手头上钱越来越多,而展放无法分心,便交由阿尔法打理。
等他接到齐欢向他借钱的电话时,展放才抽空问了一下阿尔法。
饶是展放,得知那个数字亦是完全不能平复心情。
阿尔法对于金钱没有概念,在它眼中,那不过就是一串数据而已。
他要做的只是将这串数据不断壮大,让数字越来越长。
齐欢借钱是要投资一个项目,他守着数不尽的情报,无论投资什么都获得了成功,在圈子内的名声一日比一日高涨,算是彻底洗白了。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淡淡传来,得到肯定的答复时,齐欢狠狠松了口气。
不同于其他人眼中,展放出国之后就再无消息,多半是江郎才尽或者泯然于众。
齐欢是知道对方哪怕在遥远的国度,依然对j省的情报拥有恐怖的掌控力,而这个范围正在向着周围辐射。
他因次而受益。
挂断电话之后,齐欢松懈下来,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坐在他旁边的人手上拿着装有酒液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然后踢了他一脚,“好了,你可以滚了,记得别漏口风。”
齐欢搞不懂,“你和展放那关系多瓷实啊,那年我夹在中间怎么搞破坏都分不开你们两人,你要借钱,直接问他借就是了,他肯定不会不借你。”
无或面露嘲讽,“这可不是我借的钱,是你借的。”
“还不一样嘛……”齐欢嘀咕了句,“你真打算这么干了?我觉得展曦那小子会疯。”
“会疯才好呢。”
无或不以为意,他又踢了齐欢一脚,赶他走。
“用完就扔,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你!”
齐欢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拎起外套走了个干净。
无或静静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然后起身,走到床边将自己整个扔到柔软的床上。
酒店独有的劣质香味微微让他有些不适,他在床上滚了滚,之后拿出手机。
他打开密码锁住的相簿,然后调出里面珍惜藏着的几百张截图。
里面全部是他与展放的聊天记录。
他一张一张地翻看,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他的手熟练地放在下腹处,胳膊迅速抖动,最终,他整个人都僵住。
手机屏幕定格在一张偷拍的俊颜上,那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沾染了一丝白色。
“展放……”
一声叹息,无或的眼神迷离。
自展放出国后,他们两人就基本断了联系。
对方的手机号码都存在通讯录中,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了较劲还是什么,两人谁也不主动联系。
无或从齐欢那里能够时不时听到点对方的消息,他知道对方有多么优秀,也因着这一点,这两年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如今终于到了开始割成果的时候了。
展放,等你回来我还你一个全新的展氏。
☆、迷失(十五)
想扳倒展曦和展择仁,并不是一件易事,最起码决不会是短短两年就能完成的事情。
尤其无或并不是展家的血脉,他有着这么大的一块短板。
但是当他与齐欢“狼狈为奸”、“强强联合”之后,便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齐建民离婚时,对妻儿那是一点情面都没留,齐欢恨透他了。
更有在他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家比他预想中的有钱太多了时,除了恨还有心凉。
齐建民从头到尾都在刻意隐瞒他们母子俩。
所以,齐欢这辈子最想看到的,绝对是齐建民求到他面前的一天。
而齐建民身后的靠山,正是展氏。
联合到一起的两人找到的突破口便是展曦。
展曦不愧是展择仁最喜欢的儿子,他与展择仁的风格一脉相承,特别会演戏。
在同学面前、共事的同事面前、展择仁的面前,永远是一副温和好脾气,极容易让人信任的面孔。
但是当他在得知,自己身边的威胁展无或实则不是展家人,他是展择仁唯一的儿子时,就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在他眼中,他是展家唯一继承人,而爸爸又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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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他何苦装得这么累?
他毕竟年轻,容易浮躁。
幼时就按照妈妈嘱咐努力、乖巧,长成展父期待的模样,而另一面,在他从容稳重的时候,只能艳羡地看着同龄人肆意泼洒青春活力。
有的时候,他心里就会冒出一个念头,和展放一样开着张扬的跑车,在同龄人的围捧下呼来喝去,这种日子似乎更加有滋味。
尤其是,每天围在他身边、想要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犹如蜜蜂遇到了蜜糖,恨不得天天黏上他,进而从中获得些好处。
人一多,自然也就不乏一些察言观色的厉害角色。
投其所好外加刻意诱导,展曦犹如误入罂粟田的纯白小动物,只觉得处处都是诱惑。
清晨,展曦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回到家。
佣人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给他端来一盏醒酒汤。
展择仁从楼上下来,见到他那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便是眉头紧皱。
“又一夜没回家?”
“展曦,”展择仁表情十分严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无或又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董事会都是如何评价他的么?就这样,你还只知道玩乐。”
“爸爸对你太失望了。”
谁知,展曦不止没露出恐慌的表情,反而懒懒笑起来,“爸,你就甭再拿无或来逗我了,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儿子。”
展择仁打领带的动作顿住,“哦?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知道自然是有渠道,你不过是拿无或当个的打手,指哪打哪而已,只等哪天你用不到他了,就会一脚将他踢走,我说的对不对?”
展择仁“哼”了一声,整理完领带,拿起公文包,对着展曦警告道:“以后不许再夜不归宿,还有从今天起,我给你的副卡冻结,你只能拿到你那份工资。”
展择仁走后,展曦坐在沙发上半晌,冷冷嗤了一声。
他眼睛无神地盯着一角地板,从内心深处升腾起丝丝不满。
他觉得展择仁对他太不公平!
展放一个野种也能在展家吃香的喝辣的,挥金如土,豪车豪房主动送到手边,而他呢?
从小到大就是克制、克制、克制!
到头来,花点儿钱也要受限制,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大厦平地而起是件难事,而一朝崩塌却没有那么困难。
给蠹虫们充足的养料,让它们不断繁衍壮大,飞速啃噬内部。
高层许以重利,人数也无需多,几个人就能撬动地基。
“主人,展氏因px项目受到重创,元气大伤呢。”
展放做完实验,一直在旁边等待他的阿尔法告诉他道。
“嗯?把资料传给我看一下。”
展放的实验初步有了成果,心情很明朗。
他在安德鲁教授的实验室不远的位置买下一栋房子,并且在房子的地下室建造了属于他自己的实验室。
实验室中装了数枚摄像头,能够360度无死角地将他的实验过程和步骤摄录下来,摄录的同时会实时传送到阿尔法那里,摄录完毕后会被及时清空。
有关于实验以及课业的资料全部存储在阿尔法那里,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px项目在展氏产业中所占比重是不可忽视的。
这个项目属于化工产业,低毒,早期建立时就备受争议。
前不久,展氏内部有人曝光px项目排放严重超标,引起热议,项目城市当地居民据理力争、坚决抵制,要求展氏关停项目,并做好善后工作,净化环境。
px项目投资巨大,一举一动都将牵扯展氏的发展,而有关部门前去检测环境,更是确定排放超标这一事实。
这一件事只是个引子,px项目虽然后续逐渐消失在民众视野,但是政/府部门介入调查,从环保到工商到税务,将展氏及其下属分公司查了好几番。
展氏的公关部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用了无数人力财力,得到的效果却及其甚微。
这时候的展氏,就好像被钢索束缚住的庞然大物,任是谁都有可能扑上来撕咬下血肉。
这种时刻,本应该是众志成城、共度难关的时刻。
展择仁忙得连轴转,除了开会安抚人心就是揣着贵重礼品找熟悉的官员帮忙。
待接二连三被拒接之后,展择仁心中发沉。
然则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中高层的集体辞职,使展氏面临堤溃之灾。
与此同时,展择仁以及数名集团高管因涉嫌偷税漏税、行贿官员被抓。
这一切发生的十分迅速,令其反应不及。
等展择仁联系律师,交足了保释金之后被放出来时,展氏已然变了天地。
展曦接展择仁回家,一路上他让展曦仔细将他被带走之后的事□□无巨细地说一遍。
“好几位股东撤资,展氏账户被冻结,哪里有钱给他们,他们便要求分割产业……”
展择仁听到这里脑仁一突一突。
“后来我没办法,就在协议上签了字。”
“你说什么?!”
展择仁几乎要咆哮出声,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展曦。
“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
“他们都逼我……”
他还能怎么办?事情都堆在他头上,每天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又根本不知道警方那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展择仁到底能不能被放出来。
而且这种时候,若是他得罪了所有的股东,这些人联合起来,也足够将他吞吃入腹,让他们展家万劫不复。
展曦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段时间压力大得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此刻头痛欲裂,不比展择仁好受多少,他略显不耐烦,“那些产业给了就给了,等展氏度过这一难关,账面上的钱足够重新开起来……”
展择仁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展择仁恨道,“被分割出去的产业里面,应该是有你自己一份吧?当初的px项目是不是你搞得鬼?!”
见展曦偏过头去沉默,展择仁愤怒之余又及其不解,“展曦,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展氏早晚有一天会是你的,将它搞垮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弄点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以不必连花钱都受人限制。
车内静了下来,空气都似乎被凝结了一般。
良久,展择仁长长呼出一口气,现在多想这些无益,最重要的是要快些将事情解决。
展择仁回来之后,立刻开始联系其他关系不错的家族。
吴蕴回到吴家做工作,可惜吴家态度模糊,并不给他准确的答复。
连姻亲都如此,其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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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更是可想而知了。
在他奔波之下,共有两方愿意为展氏注资,帮助展氏共度难关。
其一是赵茗漪,她能拿出来的钱并不多,只有一个多亿,这应该是她能拿出来的全部资金。
只是她有个要求,她想要展放与她结婚。
其二是齐欢,齐欢的钱大部分都是借的,他声称是借自国外某隐形富豪,资金数目庞大,不仅能够挽回展氏的损失,还能将其更上一层,展择仁更看重的是齐欢手中的人脉关系和能量。
相对的,齐欢的要求亦是很难令人接受。
他要求展氏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
赵茗漪这条路的要求不成问题,可是资金太少,展择仁只能放弃。
得到拒绝之后,赵茗漪也不在意,她能站出来帮助展氏也要抗住赵家的压力,没成,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至于展放,只好叹一句他们两人之间缘分不够。
后者齐欢的路子,展择仁沉吟良久,最终跟齐欢说,要求见一下他背后的老板。
齐欢一脸纯良,“展叔,真的,那钱真的是我借的。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之所以借这么多钱,不为别的,就为了展氏的股份,若是让我拿个小头,不好意思啊,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他咬住这一点就是不松口,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日子,展氏就好像中了霉运buff,虽然展择仁等人因证据不足没有判刑,但是展氏的声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加上股东撤资,周转紧张,这种关键时刻,展曦被曝聚众吸/毒、殴打学生种种丑闻,立刻又将展氏顶到了风头浪尖上。
展择仁哪还能不知道是有人特意想搞垮展氏。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无从防备,只能一再中招。
花大笔钱将展曦捞出来,又将丑闻压下去,展择仁根本不想听展曦口口声声所说的他是被冤枉的,他没有那个心情。
他又一次找到了齐欢,这一次齐欢狮子大张口,开口就要展氏百分八十的股份,后来双方扯皮之下,齐欢做出一点让步,“成,股份我只要百分五十五,但是投放的资金我要砍掉三分之一。”
展择仁五官扭曲,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展氏就像被人拿鞭子抽赶的羊群,现在已经无路可走。
展放虽然远在他国,但是他一直对展氏的发展关注着。
就在展氏的变故尘埃落定之后,他接到了无或的微信。
【下午三点到m国,来接我。】
这一条展放还没来得及点开,又有一条紧跟着过来。
【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叫吴或。】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今天是连续日更第九天~~~啦啦啦~~~()/~
☆、迷失(十六)
吴或到达机场出站口时,心中颇有些忐忑。
他听说展放非常非常忙,担心对方不会来接自己。
等他一出去,视线立刻便被不远处那个黑超遮面的高个年轻人牢牢攫住。
他的头发很黑,半长的刘海从中间分开,落在两侧太阳穴附近,显露出完美的额头。
黑色墨镜架在挺直的鼻梁上,下巴弧度是恰到好处的硬朗。
这是想帅死我嘛?!
吴或狠狠骂了一句,快步走了过去,在人前立定。
对方轻轻扯动唇角,吐出两个字。
“吴或。”
嗓音黯哑低沉,几乎在刚刚传入吴或的耳边的同时,就让他肾上腺素迅猛飙升。
吴或突然靠近,鼻尖在展放的白色衬衣领上嗅闻。
展放轻笑,胸腔起伏,“喂,闻什么呢?你改属狗了吗?”
“身上挺干净,为了接我还特意洗了个澡?这么隆重,我受宠若惊啊。”
展放没理会吴或的调侃,他接过吴或的提包,然后迈开步子。
“走吧,先回家。”
吴或与他并肩而行,突然伸手摘掉对方的眼镜,“让我瞧瞧你,我都快忘记你长……”
他怔住。
“……你好像变得更迷人了。”
吴或沉沉叹息,盯着展放的眼睛一眨不眨,“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话一出,他自己就禁不住笑出声。
还似曾相识,明明他们两人早前熟的不能再熟了。
“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吴或问道。
展放的目光在吴或的脸上一寸一寸检视,这种专注的方式撩得他耳根发热,身体也热了起来。
“我在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很面熟。”
“啊,我记得。”
吴或笑得揶揄,“老土的搭讪。”
展放咧嘴一笑,“现在还是这个感觉,没什么变化。”
他大步向前走,吴或落后一步,“切”了下,很快跟上来。
回到家后,吴或参观完展放买的房子,简单洗漱一下,就出来了。
“自己做的?”
他捻起一片香肠切片填进嘴里,对着桌上的饭菜,有几分吃惊。
记忆中他头一次去展宅,亲眼见过展放那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当时也是同样的吃惊。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到异国他乡,竟然无师自通了煮饭技巧,想想即知其中的艰辛呐。
“嗯,吃不惯这儿的菜。”
展放说得淡然。
简单两个热菜,两个凉菜,两人在餐桌就坐。
味道平平,但是吴或吃得津津有味。
“咦,你纹身了?”他瞟了眼展放的右手手背,那里多了一种非常别致的花纹刺青。
展放的手指抚在那处,目光有短暂的恍惚,他敷衍地“唔”了一下。
“这手环以前没见你带过,挺别致,别人送的?”
吴或点点他左手腕上的树藤手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展放咽下口中食物,放下筷子,然后拿起红酒喝了一口。
深沉的目光落在吴或身上,有几分暧昧,还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是啊,别人送的。”
吴或笑脸扭曲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拿起餐巾擦拭嘴角。
“喂,想不想玩个游戏?不,比赛,跟我比一比?”
“比什么?”
“吃棒棒糖比赛。”
吴或邪恶地舔了舔唇角。
展放努力装出来的好修养顷刻就破了功。
他站起来,几乎是恶狠狠地道:“你输定了!”
他身体热度惊人,散发的荷尔蒙气势汹汹地笼向吴或。
吴或红着眼眶冷笑,“大言不惭。”
一场棒棒糖大战,从下午战到深夜。
吴或在飞机上坐了十多个小时,此刻深感吃不消,但是他还不想睡。
撑着眼皮与展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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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放轻轻侧头,吴或听到响声抬起眼睛。
两人彼此望向彼此的眼睛,吴或不知道这一刻对方在想什么,只是他却切实地感受到了对方那边传递给他的,浓浓的不舍之情。
连带着他也感伤起来。
奇怪,到底是不舍什么?是舍不得分别吗?
“我在这里多陪你两天。”吴或宽慰他道。
回应他的是紧紧的拥抱。
吴或忙中偷闲,好不容易挤出三天时间又被他硬生生多拖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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