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川女
“傻瓜。”殷揉了揉他的发丝,一脸心疼和宠溺:“爷爷让你下去,走吧。”
白曜在众人殷切的注视下战战兢兢来到老爷子面前。
“老会长,您找我?”
老爷子定定地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看了他一阵,直看得他浑身发毛。
“跪下!”
殷就要跟他理论,老爷子扭头看着他立即开了口:“你也跪下!”
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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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程手里拿着的东西,殷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这怎么可能?
“怎么?你不愿意?”老爷子严肃地盯住他。
殷饱含深意地望着白曜,忽然之间眼神便坚定了许多,再不犹豫,牵起白曜的手一齐跪了下去。
白曜有些莫名其妙,上次见到老会长也是让他跪下,之后殷就大发脾气,这次他怎么......
正恍惚间,诺拉已经端来一个茶盘,她朝白曜甜甜一笑,示意他把里边这杯茶端起来,送到老会长手里。
绕是他再懵此刻也明白了,这是要...奉茶?
可是,为什么?
老会长不是讨厌他的吗?平白无故的,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慢悠悠从白曜略微颤抖的手里接过茶抿了抿,呵呵笑了两声。留意到殷手指上的戒指,他忙让老程给他取下来。
“另一个呢?”
殷忙从兜里拿了出来。
老程郑重接过戒指,又仔细地放在一个致的锦盒里。
一旁的斯凌抬眼看了过来,这一看竟然看到盒子里还有一枚星光闪耀的燕尾榫胸针,突然猜到了这是要做什么,顿时惊慌失措,噌地站了起来:“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老爷子手一挥,立即上去两个保镖将斯凌紧紧钳制住。
“斯凌啊,正好你也在,一起给他们作个见证吧!”
白曜默默看着这一切,扭头发现狄云投给他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更懵了。
“现在,交换戒指吧!”老爷子笑着说。
☆、情意
白曜木然地看着殷将那枚熟悉的燕尾榫婚戒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该你了。”殷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
白曜猛地反应过来,脸烫地要烧起来,才恢复枪伤的心脏几乎要被震得粉碎,整个人怔愣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么?”殷有些着急了,想了这么久,难道是不愿意?
“我......”
白曜动了动嘴,才说出一个字就见殷突然自己拿起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我可不想等到天荒地老!
老爷子扭过头去捂了捂脸。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像谁!
老爷子看了眼老程,回过头来,又冷不防瞧见自家孙子正捧起白曜的脸吻了下去......
“咳咳咳......干什么干什么!不知羞!我还没死呢!”
老程一面给他顺气儿一面忍不住笑。
老爷子一看更气了,“笑什么啊笑?都没个正形!”老爷子眼光一扫,那边几排保镖正憋得慌,一个个都强忍着皮笑肉不笑,正想骂几句,那些人就都扭头假装看狄云。
狄云一脸无辜。
看老子干什么?
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小白还没点头呢,这姓殷的是要逼婚?
想到这儿他就摩拳擦掌地要叫起来,谁知还没开口就被巽杉捂住了嘴。
老爷子回视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算了算了,把胸针也戴上吧。”
亲眼看着自家孙子把胸针给白曜戴上,老爷子终于安了心,示意老程将二人扶起来,“孙媳妇,我殷某人的孙子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孙...孙媳妇?
白曜很不习惯这个称呼,脸垂得很低:“其实,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
老爷子似乎不太满意,“你只要说,好,或是,不好。”
“......好。”
初次见白曜,见他阳光又帅气,自带光环的那种,与他哥哥白珏的阴沉的性格截然不同,一看就有了好感。此时再看,似乎更......喜欢了。
嗯...臭小子的眼光不错,“老程。”
老程会意,给白曜三份文件。
白曜不明所以,卜一翻开,顿时惊了一大跳!
老爷子含笑看着白曜:“第一份是臭小子转赠给你的燕尾榫财团10%的股权,第二份是我转赠给你的5%的股权,还有一份是我殷家在世界各地的各种产业30%的所有权转赠书。这第一份是臭小子给你的礼物,他没准备告诉你,我想,你迟早会知道,况且今天是个好机会,就一起拿来了。后面两份资产是我殷氏的聘礼。”
老爷子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得是多少钱啊?
狄云也傻了眼,下巴都快掉地上。
白曜没想到殷竟然暗地给了他这么厚重的礼物,但此时已无暇管这个......
您殷家办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地......
手一僵,三份文件一齐散落到了地上,“我...我...这礼...太重了,而且我......”我没有嫁妆,他想这么说,可,嫁妆这两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一直密切关注着他表情的殷终于忍不住笑了,他俯身捡起文件塞回白曜手中,“谢谢爷爷。”
老爷子凝眸严肃地看着白曜:“你呢?没有要说的?”
殷将手放在白曜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下,好吗?”
白曜看着满是柔情的殷的眼,不由自主地说:“谢谢会长。”
老会长:“嗯?叫我什么?”
“爷...爷爷。”白曜生硬地叫了声。
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连连说好,”孙媳妇的茶也喝了,嗯,这下就能安心地走了。”
“您这么快就要回老宅么?”殷扭头问。
老程想说什么但见老爷子横了他一眼,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下。
“不回老宅,难道还杵在这里碍眼?你愿意的话,可以啊!”
殷一听忙叫人把车准备好送老爷子回去。
屋子里其乐融融,但谁也没有注意到斯凌独自落寞地离开了殷邸。
燕尾榫总部二楼。
f君不屑地说:“才5%?这么少?”
“喂,你怎么听的?何止5%啊?”一个女人的声音立即反驳,正是徐蔓:“刚才经过财务,他们说milonga已经拥有了15%的股权。老会长总共拥有20%股权,5%给了milonga,剩下了15%的股权。看看,看看,milonga如今都可以和老会长平起平坐了!”
f君包括办公室里其他所有人都诧异地张大了嘴:“竟然这么多...了么!”
“不止。”周服拉长了音调靠过来:“除了财团,殷氏整个家业的30%的资产都划入了milonga名下,可以说,一夜之间他已经加入了全球顶级富豪的行列!”
这话一出,办公室立即鸦雀无声,空气都凝结成了冰!
此前他们本来是押了斯凌,milonga明明锒铛入狱,怎么反倒上了位?
“milonga来了,和总裁一起,刚下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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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谁喊了声,办公室所有人便都瞬间往外潮水般涌了出去。
周服不慌不忙地跟上。
总裁前几天来过电话,让他把这些私事故意散播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清楚谁才是他最重视的人,他不愿再让白曜再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今天他一早就来了公司,跟这几天一样,到处随意转了转,这消息立即又传播了一遍,到了此时,想必总部所有人,哦不,就是全球的隶属的所有分部也都知道了吧!
周服得意地压抑着自己的笑声。
相机事业处虽然被财团舍弃了,但他们整个部门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唯一变动的只不过是手上的产品罢了。总裁亲自指定了一些手机的项目派发下来,可谓是极其特别的“恩宠”了!
另外,不得不提一下,他的头衔虽然仍然是经理,可是工资却已经又涨了七倍!算下来,自从milonga与总裁扯上关系,他的工资已经翻了十倍!
人力资源部的总经理看他的眼神从以前的羡慕,不满,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敬畏!
不仅如此,总裁还随手给了他十套不同的钥匙,其中两套是兰博基尼限量版豪车,另八套是燕尾榫开发的地产中特别拨给他的顶级豪宅!总裁说这是白曜的意思,当然还有总裁另外给他的几处总价值上亿并还会继续不断升值的燕尾榫资产......
每每想到这儿周服就几乎要笑晕过去!
只要milonga一直受宠,总裁就会时不时记得他周服的好,保不准哪天心情一好,又会裳他些什么,还有milonga也是......
周服笑得乱颤的身体忽然一凛,楼下殷一手插兜,一手搂着白曜的腰款款踏入大厅。
“殷先生!白先生!”
“殷先生早!白先生早!”
“殷先生...白先生......”
......
殷笑得如沐春风,但白曜有些不自然。每个人都在殷的称呼后面带上自己的,这已经很怪了,更别说殷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搂在怀中,怎么看他都跟个“小娇妻”似的。
“难道不是?殷太太!”殷凑到白曜耳边笑着呢喃,白曜简直要气炸了,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他大力地扒拉开他的手臂,自己蹬蹬进了电梯。
殷嘴角弯弯,加快了步子追上去。
电梯门一合上,大厅就迸发出一阵嘈杂,周服又往搂上看了几眼,数不清的楼层走廊上早已站满了人,都意犹未尽地往下瞧着。
“哎哎你们看到没,白先生手上的戒指,那不是......”
“殷氏家传的燕尾榫婚戒!”
“天哪!”
“今天仔细一瞧,白先生呀其实长得特别阳光,跟咱们帅得天怒人怨的总裁简直配我一脸!”
“就是就是,超级耐看型,越看越帅那种!”
“以前怎么没发现啊,哦不,徐蔓发现了的呀,对吧徐蔓?”
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徐蔓身上。
徐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他一直都很帅,性格又好,各方面都特别优秀,平常人怎么配得上,也只有咱们总裁那样的,才有那福气。”
周服走到她面前,赞赏地点点头:“你真的这样想,milonga也会很开心。”
徐蔓笑意更浓:“只要他开心就好。”
周服看着徐蔓和人群渐渐谈笑着走开,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实。
不过,回到自己办公室了他还是觉得似乎隐隐少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待他坐到办公桌前的一霎那终于灵光一闪,忽然猛地起身揭起座机拨通了号码。
第118层总裁办公室。
殷挂了电话,勾勾手指,示意白曜过去坐在他腿上。
“经理的电话?”
“嗯。”
“他说什么?”
殷笑而不语。
“算了,一定没好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殷难掩笑意,扣着白曜的头好好地吻了一阵,这才放开他:“他要我主动点,问问你,什么时候办婚礼。”
就知道没好事!
知道白曜要逃,殷忙将他大力地按在怀中不让他乱动:“上次你在爷爷面前犹豫,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没有反对,我姑且认为你答应了。其实我确实一直都想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为你举行个仪式,你若不想在帝国办婚礼,我们可以去别的国家注册,领证,结婚。”
白曜沉默一刻,“按照帝国的传统,奉过茶,交换过戒指,我自然已经算是你......你家的人了。证不证,仪不仪式的,就了吧,我毕竟是男人,真要那样,我......”
“可是,就这样与你在一起总是有些不清不楚的,我怕委屈了你。”
“不委屈啊。”
“怎么不委屈?你和我成了正式的夫妻,就能拥有整个燕尾榫以及所有殷家的财产,远比你现在拥有的多得多!而且假如哪天离婚了,你至少可以分到一半,还是会比现在多得多。怎么算都比现在划算。”
“我就一个人,一张嘴,哪儿用得着那么多钱?现在都已经多的花不完了。况且,如果真的有分手的那一天,不用你说,我一分钱都不会要,全部还给你。”
“这么绝情?这些财产可都是我的情意。”
“你如果不爱我了,拿着便也没有任何意义。不仅是财产,戒指和胸针都会一并奉还。”
若真是到了那样的境地......
殷不敢再想下去,将白曜按到自己怀里紧紧拥住,“我不会不爱你,我只害怕,你哪天会厌倦我。白曜,答应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伴我身边,不要离开,嗯?”
殷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又是以这种柔软惑人又要命的嗓音说出这话,白曜怔了怔,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殷看了他一阵,突然紧手臂,打横抱起他快走几步将他放到红木椅上就开始撕扯他的衬衫。
“喂,这是办公室!”
殷哑着嗓子说:“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啊!”
白曜捂住胸口吃痛,脸色惨白。
殷吓得立即从他身上跳起来:“怎么了?不是......好了么?”
“刚好压着伤口了,没......没事。”
殷哪里肯信,紧张地手足无措:“对不起......我...太久没碰你,有点,忍不住了,对不起...”
正想抱他去看医生,白曜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骗我!”
白曜翘起腿斜斜地倚在红木椅扶手上笑看着他:“不然呢?”
言语和神情都带着挑衅,但殷并没有发脾气。伤口他每天都有检查,疤是掉了,乍一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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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已恢复地差不多,但里面就不好说了,痛应该还是会痛。刚才一定是弄疼他了,他为了不让他内疚才这样的吧。
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受了委屈从来都不说,一个人默默忍下去......叫人怎么疼他才好!
“怎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好看。”殷再也不敢闹他,安静地在他身旁坐下,伸手将他稳稳地入怀抱,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孤儿
秋意渐浓,殷选了件稍微厚一些的浴袍为白曜穿上:“最近总是隐隐觉着有些不对。”
“没什么不对啊。”白曜扒拉开某人的手:“喂,我真的好了,能不能不要再帮我冲凉换衣裳了,你累不累!”
“再来十次你老公我都不会累。”白曜抢过他手中的腰带自己系好,殷突然想到什么又重新扯开些,轻一下重一下地给他揉腰:“昨晚我有没有弄疼你?”
白曜笑着摇头。不管他怎么说某人都始终觉得他的枪伤还没好,以至于每次亲近他都特别小心翼翼,但也正因如此,他比从前温柔得多也体贴得多,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有。”
“那...让我猜猜,难道是在想...”一面说着又开始动手动脚。
白曜:“滚!”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都多少次了,还来?
殷立即伸手去接他抛过来的枕头,但不知是不是他还没真正睡醒的原因,竟然没接住,诺大的枕头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头脸。
他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在床边:“你...谋杀亲夫!”说完便晕了过去。
白曜:“......”
尽管殷会顾及到他的伤而动作轻柔,但还是会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折腾他,尤其是昨夜!难道他把自己给弄虚脱了?一个枕头都能砸晕?
白曜捂着腰下地推了他两下,没有反应。
但细心的他还是发现某人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知道他是装来吓他的心里便不再紧张,但见这般棱角分明的雕刻般的脸,一时愣住了。
某人总说他不同意正式结婚非常不划算,其实,他倒觉得吃亏的是反而不是他,而是...
殷本来心血来潮与他玩玩,看他紧张不紧张自己,招式虽老,但听周服说这招必定有效,便耐着性子闭着眼等着。毕竟...白曜从来没有主动说过那三个字。
可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是出去了么?
殷一睁眼正好对上白曜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立即在他的目光中读出了好奇与倾慕,预想的效果没有达到,但又有了意外的获,不错不错。
殷满意地搂着白曜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中:“怎么?那样看着我,爱上你老公我了?”
白曜便挣扎着要跳起来。
“你到底要逃避到哪时候?”殷不依不饶地将他箍住:“白曜,我想亲口听你说那三个字,嗯?”
又是那种温柔地要命的语调。
胸腔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撞击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许多。白曜将已红的滚烫的脸埋进殷的脖间,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对不起,我...”
“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殷将他的脸扳到眼前,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让他避无可避:“我想听的是哪三个字,你知道的。白曜,说你爱我,嗯?”
“我......我............”
说完一个字额间已经出了些细汗,他竟然紧张得嘴唇发白,殷被他这窘迫的样子逗笑了,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一天十次,白天五次,晚上五次,少一次都不会原谅你!”
白曜有一瞬间的大脑短片,旋即反应过来,顿时暴怒,捏着拳头便往某人脸上招呼过去:“要不你让我压这么多次试试!”
殷毫不力地将他的钢拳握在手中,笑得人畜无害:“哦?我说过不行么?”
白曜:“......”
他愣了仿佛有一个世纪:“真的?我可以......”
殷突然站起来,无助地环伺四周:“我是谁?我在哪?我刚说了什么?”
白曜:“......混蛋!你耍我!”
殷快速躲过几回合的猛烈攻击:“这位王子殿下,有话好好说,这么凶,小心你老公不要你哦!”
白曜:“你......”
咚咚!
“殷先生!殷先生!”
是巽杉,他的话音带着焦急,殷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忙举手投降,“乖,先别闹。”
白曜看出殷敛了笑意,眼神几分凝重,只得将高高举起的另一个枕头放下。
门一开,巽杉忙将手机递了过来。
殷:“谁?”
巽杉:“程老先生。”
白曜背过身系好袍子,凉风吹来,窗帘稍稍飘起,他见殷的浴袍也没有系带便走近他去整理,谁知刚一挨到他,他的手机便重重地掉在了地板上。
“怎么了?殷?”
殷脸色惨白,一时连话都说不出。白曜从没见过他这般六神无主,忙握住他的手。
他手心冰凉,指尖竟然透着些许颤抖:“到底怎么了?”
“......刚刚爷爷旧疾复发,医生就在宅子里都没能来得及抢救,他就...去了......”
白曜和巽杉皆是一惊!
白曜此时才知,殷隐隐察觉不对劲,难道是来自于此?这几个月爷爷不但将会长之位传给殷,连家族的所有产业也都归在了殷名下,殷和他只当是爷爷想完全退隐,此时想起来,爷爷怕是早就料到会......
既然爷爷都料到会撑不过,却还是没有让殷和他去陪着他老人家,这么久以来只与他吃过几次饭而已,想来爷爷是不想打扰他们,毕竟虽无名分,他俩却相当于是在度蜜月了。
想到这儿白曜就忍不住内疚,“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
殷心内一紧:“傻瓜,爷爷的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知会有这一天,只不过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上次吃饭时,他看起来似乎神许多,我本以为或许还可以再陪他好几年,原来竟然是...回光返照......”
无声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滑过殷的脸颊,白曜怎么擦都擦不尽,只好将他紧紧拥住。
“殷......”他想安慰他节哀,可这时候任谁能做到。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讨厌过老爷子,自从奉茶以后更是打从心底将他当作了亲人。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长辈的关爱了,没曾想他又一次失去了一位亲人!
“父亲与母亲联姻是爷爷逼的,其实,父亲喜欢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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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在爷爷和父亲母亲的吵闹声中长大,可如今,再也听不到了......”
“殷,你还有我...还有我。”
白曜伏在自己怀中低低的哭泣,殷猛然想起他从小就是孤儿,而唯一的哥哥又隔了半个地球,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到头来哥哥又一心要杀了他......
殷默默将怀中的人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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