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川女
待两人赶到老宅,见保镖们都在外头忙碌,丧事已开始准备,因无主事的人在场坐镇,场面很是混乱。
殷想到平时都是老程在负责爷爷的饮食起居,爷爷去了他名下的资产又都提前过继,老程难道是跑路了?
可是,刚刚不才通过电话?
吩咐了诺拉立即接手处理,才上了楼便听白曜一声惊呼:“程...程老先生!”
殷回纷乱的思绪,目光落在老爷子卧室里的老程身上。
老程嘴角淌着黑血,此时跪在老爷子床边,见殷来了,似有笑意:“小少爷,你来了!真好,我正好替他见了你最后一面。”
说完哇地吐出几口黑血,他胡乱擦拭一番,艰难地撑起身子扑到老爷子面前,用尽了所有力气终于抚上了老爷子的毫无血色的脸。
“你...这是做什么?”殷纵然伤心,但见这一幕却不得不压下哀戚,爷爷的死莫不是另有蹊跷?他是要要挟什么?
老程没有看他,他像看什么珍宝一般细细看着老爷子:“小少爷,你可知,你爷爷视你为比他生命还重要!”
殷没想到他要说这个,铺天盖地的责问瞬间在肚中化为乌有。
他就是再忤逆其实也深知老爷子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想到过往的种种,才隐藏起来的情绪又决堤般涌上心头,喉头哽咽:“我...当然知道。”
老程笑了,他看着老爷子的眼神又多了份温情:“你听到了么?你的孙儿他知道的,你高兴坏了吧!”他说着又干涩地大笑几声,笑着笑着又突然不可自抑地哭起来,这一哭又呕出几口血。
“程老先生,您没事吧?我帮你找医生,他们就在楼下......”白曜转身就要出房门。
“不用了。”老程忙出言阻止:“谢谢您,不过,用不着了。小少爷,他临终前曾要求我带句话给你。”
殷:“什么?”
老程:“他说,让你准我回老家养老。”
殷:“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财傍身,安排人照顾你。”
老程扭头看着他:“不。”他无力地微微而坚定的摇头:“我只是把他的原话转述给您,可我并不打算走。我这辈子都没有拒绝过他,没有违背过他,事事都遵从他的意思,可这回,我想自己做主。”
殷目光如炬看了过去:“那,你想要什么?”
老程:“我与他相守了一辈子,没道理老了让我独守孤独,他还没走远,我现在就去陪他。小少爷,我唯一想要的,是求您将我的骨灰与他...合葬。”
他要的,竟然是这个?
殷与白曜皆是一震。
老程定定地盯住殷:“您不必为难,我从来就不介意什么名分,葬礼上不用出现我的名字,我只求与他最后能葬在一起,别的都没关系。”
白曜看了看殷的神色,等了等,他仍然没有开口,便牵着他的手央求地仰视着他:“殷?”
殷拍了拍白曜的手背,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眼皮已是半闭的老程:“你错了,我为难的不是这个,爷爷一辈子都没有公开你的身份,最后却因为你而被全世界说道诟病,想必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你不介意自然最好,但你这样做,我却没有完成他期望的遗愿,我怕他又要...责怪我。”
老程会心一笑,爷孙两个都一个脾性:“放心,我会跟他好好说,要训也是训我。小少爷,谢谢您!”
黑血不断涌出,看得白曜心惊,忍了忍,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圈套
灵堂除了燕尾榫内部高层祭拜追悼,全球商界与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一一露面悼念,国内外媒体知道老爷子举足轻重的身份,但没想到政界也有这么深的渊源,一时灯光频闪,直播不断。而令国内媒体更惊讶的是现任会长兼总裁的殷先生宠了许久的那个叫白曜的男人竟然也出席了葬礼!瞧他黑色衬衫上佩戴的胸针与左手无名指的那枚殷氏燕尾榫传家对戒,这这......这怕不是隐婚了吧?
国内媒体兴奋得都快疯了!立即将镜头从政要人士转移到白曜身上来。对于这件事一知半解的国外媒体很快便听到了风声立即搞清楚了来龙去脉,便也齐刷刷跟上。
白曜与殷并肩鞠躬行大礼,出入皆在殷身侧,招呼宾客,接受慰问都形影不离。待两人终于得空,媒体们顿时一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
“殷先生,您是否能解释下这位白先生的身份?”
“殷先生,几个月前流出的您与斯凌婀什澜先生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白先生,您怎么会有殷氏家传胸针与戒指?”
“殷先生,您是否已婚?”
“殷先生......”
场面嘈杂不已,尤其闪光灯刺得眼痛,白曜十分不习惯,下意识地往殷身边缩近了些,殷看在眼里,侧头在他耳边低语:“别怕,有我在。”
白曜稍觉安心,冲他微微颔首。
殷顿了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他一问:“你肯戴着这些出席,爷爷一定很欣慰,可是他们问你的身份,我要怎么回答?”
白曜一脸为难。
殷牵起他的手落下一吻:“可以么?婚礼不行,但名分......嗯?”
白曜将头垂地很低,没有回答。
殷:“好,听你的。”
两人这番互动又引得媒体一阵猛拍,白曜险些没有站稳,殷立即伸手搂着他的肩,扭头对着无数镜头掷地有声地说:“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白曜先生。今天是我祖父的丧仪,他是作为殷氏
燕尾榫财团的主人之一的身份出席的。”
众人哗然!各媒体都争相询问这个叫白曜的到底什么来头?什么背景?怎么就悄无声息地成了燕尾榫的主人之一了?
殷招招手,示意保镖们将还要究根问底的媒体们请出去,但此时门口早已被堵住,已杀气腾腾地站了一大群不速之客。
为首的并不陌生,正是海德拉集团的继承人戚月大小姐,以及斯凌和白珏。
斯凌和白珏盯了盯白曜佩戴的那两件珍贵的饰物,心中愤恨不已,偏又不能发作,只得强压着。
戚月倒是有恃无恐:“殷,你做得出怎么不敢说啊?白曜是你的心头肉,又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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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亲自看着交换戒指亲口承认的孙媳妇,你不说出来,连我这个外人看着都替白曜委屈!”
白曜被这一说更是无地自容,殷深深地看了斯凌一眼,并没打算理会戚月。
殷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媒体们本来就不信白曜能平白无故成为燕尾榫的主人之一,且身上还戴着这些!结合此前两人的绯闻,看来白曜八成真的是...夫人了!
想到这儿,媒体们的血液都沸腾得要爆炸了!既然前未婚妻也到达了战场,镜头便又整齐划一地移到了戚月这边!
这一瞧又看到了戚月身边的斯凌和一个长得似乎很像白曜的男人。
眼尖的美国媒体人立即就认了出来:“这不是...白珏么?那可是殷先生早年追过的人!他不是死了么?”
什么?
众媒体简直要激动得晕过去!
连明天早上各大媒体新闻首页标题都想好了:总裁与他后宫们的撕逼世纪大战!
白珏视眼前纷乱的询问的美国媒体为无物,他的目光一直在白曜身上徘徊。
当初他主动投诚戚月,为的是借她的力来灭白曜,就算灭不了白曜也能让他们两败俱伤。可当前这个局面,分明是白曜一人坐渔翁之利,其他人都败得一塌糊涂。
他虽然仍不甘心,但今日原本是不想趟这浑水的。一来,他对老狐狸只有怨恨,要他来看他最后一眼完全没兴趣;二来,毕竟殷伤心,他此时并不想来惹恼他。
但戚月似乎并不这么想,最近他愈发觉得这个女人对殷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被伤了颜面心中愤愤是真,但她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不可捉摸的想法。
他无法肯定她到底想干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一定会对殷不利,从她拉拢了斯凌这一点就印证了他的疑虑。
本来庄严肃穆的灵堂随着戚月等人的来临而变得混乱喧闹不堪,殷再无耐心,示意巽杉带领保镖们将所有不速之客都一并请出去。
戚月没料到殷不接招,自讨没趣悻悻然离去,白珏夹在媒体中间一时没跟上,推搡间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混乱间手指还被人踩了几脚。
“哥!”白曜立即跑过去扶他。
殷没有动,但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担忧还是稳稳地落在了戚月眼中。
媒体们也没有放过这一幕,又是一阵猛拍。
白珏在白曜的搀扶下起身之时,仿佛听到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他和白曜的关系:
“原来是兄弟!”
“看啊,那个人人津津乐道的钢琴音乐家,他的爱人把他甩了,就为了娶他的弟弟......”
“滚开!不用你可怜我!”白珏狠狠推开白曜,揉揉手指,朝戚月和斯凌走去。
全球大小新闻和娱乐网站都争相报道,老会长葬礼上发生的事被炒上了天,直到两个月后才冷却下来。
而事实上想要禁言殷只需一句话便可办到,但他没有那么做。
白曜既然做了他的人便不可能置身事外,让所有人都认识一下也并非完全是坏事。反正即便他不说,媒体也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在想什么?”殷抚平白曜拧成一团的眉心说。
白曜:“……”
殷:“让我猜猜,是不是还在埋怨我把你晾到人前?”
白曜仰头看着他的黑眼圈出神。爷爷过世殷不可能不悲痛,可他一直默默扛着,既不说也不表露,丧礼过后又忙公司的事,其实私底下还再担心他么?
“不是,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公司上班。”
“不埋怨我了?”
白曜没有回答,默默为他一颗一颗扣好衬衣纽扣。
殷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丝:“好好养伤,别老想着上班。要真去上了班当我想让你陪的时候你又要以忙为借口推脱了。”
“所以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殷抱着手臂撑着下巴故作思考的样子:“这很难说。”
白曜气的咬牙:“不难,你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嘛!”
早餐是殷一个人吃的,诺拉说白曜要求他将一桌子菜必须吃掉一半。
“他想撑死我!”殷皱眉盯着桌面上密密麻麻的碗碟。
诺拉含笑退下不语。
便有上菜的欧洲侍者拉住诺拉问:“殷先生这是生气了么?他们吵架了?”
诺拉抿唇一笑:“殷先生已经很久没胃口了,早餐都只吃一点清粥小菜,白先生这是心疼了。”
白曜冲完凉下楼殷早已离开殷邸。
“他吃了多少?”
“每样都吃了些,比之前好多了。”诺拉微笑着盛好汤放到他面前。
手机震动,是殷的微信:“这么想上班,下个月吧,我问过医生,下个月应该就完全没问题了。”
白曜立即回复了句:“知道了,谢谢。”
“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客气?”
白曜:“今晚换我压你。”
殷:“………………我还是喜欢你客气点的样子。”
刚喝完汤又到一条:“想你了,吃完过来公司陪我。”
正想骂他一句,手机震动不断,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
“我是斯凌,快看看你的邮箱。”
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曜放下手机,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斯凌发来一条短信:不看会后悔哦,我劝你还是看看得好。
白曜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邮箱。
邮件里只有几张照片,照片中一位年轻的男子显然被人暴打过,已是遍体鳞伤浑身是血,虽然脸已经因淤青而浮肿,白曜还是立即认出了他:“哥!”
☆、有诈
白曜立即回拨斯凌的电话,但对方一直占线,连试几次都没通,想着赶紧救出白珏要紧,他忙拨给了殷。
殷一听便说:“白珏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白曜有点惊讶:“你知道?”
“刚刚斯凌打给我,说也发了照片给你。”
“那哥哥他……”
“他被戚月关起来了,目的,是要引我去。”
“斯凌说的可,上次见到他时,他似乎跟戚小姐很亲近的样子,我怕……”
“别担心,我会多带些人,巽杉也会跟着。”
“我也去!”
“你乖乖待在家,我会把他救出来。再说,你去了我反而会分心。”
这倒也是,“……好吧,那,你小心些。”
“嗯。”
白曜在客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都无法安心。
上次白珏是跟着戚小姐走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睦,之后还听说戚小姐给了他一个在海德拉集团不低的职位,怎么突然间这么对他
还有斯凌,斯凌他到底是何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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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凭猜测自然得不到什么答案,白曜几次三番都要冲出门去,但一想到可能会帮倒忙给殷添麻烦又不得不坐下。
时间过得很慢,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都还没有音信,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胡乱挑了辆车刚开处殷邸就接到了电话:“斯凌先生?”
斯凌:“是我。白曜,你听好,我们已经找到白珏了。可他因得罪了戚月,已经被虐待得不成样子,伤势太重,怕是……不行了……”
“什么?”白曜车头一转,忙靠路边紧急刹车。
“他现在不肯去医院,说临死前想见你一面,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
“我马上发位置给你,来不来,随你。哦对了,我已经通知honey,他就快到了。”
挂完电话白曜的脑子都还嗡嗡作响。
白珏对他动了杀心,他既难过又恨过。可毕竟那是他哥,不管是不是亲兄弟,在他心中,他的位置依然如旧。虽然在感情上他还是不能让步,但乍然听到白珏濒死的消息,他突然间生出了一种歉疚的情愫:若不是他抢走了殷,白珏定然走不到这一步……
他不肯去医院,他为什么不肯?
难道……是在怄他的气?
定位已准备就绪,白曜忙打起神,捏紧方向盘,飞快地往前驶去。
殷有了白珏的消息便立即打给白曜。
“我知道了,我正在往那赶,斯凌说他伤的很重,我很担心,到了再说吧。”
白曜像是在高速路上,电话挂得也很干脆。
如此担心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开枪时时的无情?
不过,就连自己也没办法恨白珏就是了……
殷感慨一刻,起了手机。
车七弯八拐,终于在一个山村的破屋子前停下。
白珏的确伤得很重,早已晕过去。看守的人放松了警惕,毫不力便被制服。
殷亲眼看着巽杉给白珏松了绑,命随行的医生给他清理伤口。
出门看看天,距离白曜挂电话已经一个多小时,他此前被假消息误导走错了地方饶了许多弯路才到,按说白曜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一打白曜电话,没有接。
殷心里开始有些慌,别说白曜了,斯凌也没影。
“斯凌先生?他不在这儿啊?你们有谁看到么?”先到的保镖们互相询问,但都摇头否认。
殷忙叫巽杉出来:“你们有跟斯凌和他的手下联络么?”
巽杉:“没有。”
殷始知有问题,忙再次打给白曜,竟然……关机了!
一打斯凌,同样如此。
“查!”殷顿时急疯了。
“没用的。”身上缠了一半绷带的白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殷身后,他咧开嘴笑了,神情如同鬼魅。
“你们串通好的?”殷似凶兽般扑过去将他衣领狠狠攥起:“你们想干什么?”
白珏丝毫不惧,笑声响彻了整个屋子:“想干什么?当然是要他永远消失!”
殷心内巨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还当你是他哥,还是那么紧张你......”
白珏没有回答,脸色一片死灰,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殷没再给他机会,他侧头吩咐保镖将白珏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与巽杉跳上车掉头往城区而去。
上车不久殷便已召集了所有可用的人,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白曜的所在。
刚进入帝都便接到了戚月的电话,“我知道那小子在哪。”
殷一字一顿地说:“你会这么好心?”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尖细到让人心寒的女子媚笑:“信不信由你。他们做的很干净,等你找到只怕他早就没命了。”
不待殷开口电话就挂了,随后传来一个地址。
竟然是在远郊的山上!
巽杉忙刹车往绕城高速而去,“殷先生,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人手都被派出去找白先生了,就他们两人前往,万一......
殷倒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脑子里现在唯一想到的是白曜在电话里的风声听起来应该是在高速上,戚月发的这个位置也是要经过高速,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去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人一时还没回消息,先去看看也好,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地方并不难找,很快就到了戚月所说的那座山,上了盘山公路已能望见山顶那片树林掩映间的一座小小的平房。
如果是真的,那白曜极有可能就在那里,殷忙命巽杉加快速度。
狂风四起,雷声轰鸣,就在此时天陡然暗了下来。
上边隐隐可见一行车队正打着车灯往山下赶。如此荒山,莫名出现一行豪车,想不怀疑都难。
快要接近时,巽杉果然认出为首开车的保镖正是斯凌的人,便果断堵在他们前头让车队迫停。
殷一下车就迅速查看了每一辆车,连后备箱和车底都没放过:“白曜呢?”
斯凌笑得毫不做作:“他?他怎么了?你问他干什么?”
殷顿时急了:“你明知故问!”
“honey,白珏呢?我们快去找他吧,这儿我已经找过了,没有。”
没有?
才怪!
殷此时才看清,斯凌的粉色衣角上沾着一点鲜红的手指血印,如此突兀,根本不像是装饰,那就只能说明......
殷不敢再往下想,“他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斯凌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斯凌,便不再犹豫,扭头就要上车。
斯凌被他扫视一刻,已是浑身不自在,见他上车更是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要去哪儿?”
“上山!”
“不许去!”斯凌死死地攥住他的手。
“为什么?”殷回头扒开他的手,这一碰竟然触到了坚硬的戒指:“这是白曜的,你抢了他的戒指!”
斯凌没想到会在半路碰上殷,压根儿就没想起来戒指还戴着,此时想缩却缩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殷把戒指取走。
他毅然决然地上了车便立即关闭了车窗,任斯凌怎么拍打都不开,反而加大码力飞奔而去!
“不行!不行...斯凌歇斯底里地朝殷远去的方向大吼,但没有人回应他。
“快,快去拦住他!”
闪电频频,山顶的小平房在风中摇摇欲坠,无论是屋内屋外都暗得可怕。
殷心中一紧。为防止里边有埋伏,他示意巽杉等在外边,自己则持枪对准门内,用力踹开了门锁。
“白曜!”
☆、放过
房子不大,每一个角落都尽眼底。
此时屋中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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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一人,他的眼被遮蔽着,手脚也被紧紧捆绑着。殷渐渐凑近些,视线最终落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想必是被强行剥下的戒指,他手指的皮肤因擦破而血迹斑斑,指节处还有淤青,像是被踩踏碾压所致……
殷心中一紧,立即除去了白曜眼前的障碍物。
白曜听见喊声,还以为是做梦,可当他睁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真真切切的殷的脸时不禁惊恐万分!
“别怕,我来救你了……”
白曜的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他不仅没有安心,反正焦躁地挣扎起来。
斯凌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殷看得心惊,忙将他圈进怀中:“是我太大意,让你受委屈了……”
“唔唔……”
白曜不住地在怀中扑腾,似乎很想说些什么,殷顾不及多想,忙为他解开束缚,撕开嘴上的封条。
白曜一被松开便连忙抓住了殷的手腕:“快……快跑!他们放了炸弹,数量很多…外边又是闪电又是雷,这里太危险了……”
殷心中一跳,这才留意到门背后一堆堆的炸药,而与此同时巽杉也冲了进来:“殷先生,屋外的草丛里全部都是炸药,一直蔓延到300米之远!”
“斯!”殷恨得磨牙。
巽杉一看主人眼底泛起了可怕嗜血的光芒就知道他是起了杀心,也对,他惹谁不好,偏偏要算计暗害白先生,那可是主人的命:“他应该还没跑远,咱们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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