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坠仙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蝉鸣第一声
细伢瞧瞧外面的天色,“王妃说不定已经睡下了,再说,您跟王妃在园子里呆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没说的?”
易天朗搔搔头发,“该说的都没说。”
“是皇后娘娘让您立侧妃的事吗?”细伢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天朗听了,眼睛一翻,登时霜打的茄子蔫了,叹口气,“还是明天再说吧。”
次日,人约晚饭后,人约雅翠轩。易天朗看着珍宝临了两幅字帖,心血来潮,也临了一篇,见小红、小翠众人出来进去,添茶倒水,研磨涮笔,亦算红袖添香,不由心头一动。
遂放下笔墨,拥了珍宝坐在床边,“宝儿,本王有件事与你商量。”珍宝乍听易天朗如此亲昵地称呼他,顿觉难为情,“王爷,有话但说无妨,无需如此。。。客气。”
易天朗摆弄着珍宝肩上墨染似的头发,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爱妃,你屋里的婢女伺候得可好?”
珍宝疑惑半晌,“都还好,怎么啦?有什么不妥的吗?”
“啊,那倒不是,就是关心一下你的起居,怕她们伺候得不周到,你又不好意思说,故此一问。”
珍宝放下心来,“都很好,没什么可挑剔的,院子里一直都是小红打理,我省心得很,府里其他人对我也很好,我在这里很开心,很满足”。珍宝对易天朗的问题不明所以,又是和善宽厚的性子,眼中只见光明磊落,不存半点尘垢,故所见之人皆良善,所听之言俱嘉音。
易天朗听了,心中感慨,“异域孤岛之人,果然纯真善良,此生别无他求,且只保住这颗赤子之心吧。”想到此,愈发珍爱眼中人。
易天朗将头埋在珍宝肩上,有些艰难,声音闷闷地,“也不是说她们,就是前些日子,母后找了我去,嫌我身边伺候的人不够,想往我屋里添些。”
珍宝眨着一双黑亮眼睛,不晓得添几个侍女有什么好让王爷为难的,“娘娘提的,也是好事,既然如此便添些吧,做娘的总是多为子女打算,你领了娘娘的好意便是。”
“你不反对?”易天朗晃晃珍宝,心里说不清该放松还是该拈酸。
“几个侍女而已,若是还嫌不够,从我屋里拨几个过去也可。”
“你真是个贤妃,宝儿,我说的贤是贤德的贤,不是本王那个闲散的闲,我得好好夸夸你。”易天朗亦真亦假戏谑地调笑,抱过珍宝,放在腿上。
“那倒不用,雅翠轩其实也用不着那么多人,是你抬爱,总觉得人不够使,三天两头塞人进来,实在铺张了些。”珍宝一手搂着易天朗的脖子,一手抓住易天朗探进衣裳里的四处点火的手。
“易天朗不时地亲吻珍宝,含糊不清道:“我不是怕她们不够尽心嘛,多个人多双眼睛,也好时时有求必应,断不能委屈了你,不过,贤妃,我说的此侍女并非彼侍女,”易天朗话中有话,珍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易天朗见状不再解释一番,“当然,都是伺候人的,只不过加了点名头,上夜的话,不在外间,只在里屋。”
珍宝脸上的笑容似乎浅淡了些,“那要比小红高些了?”
易天朗心中揪得紧巴,细细吻着珍宝,“比小红高,毕竟是皇后娘娘挑的人,不好怠慢不是?”见珍宝不作声,提起兴致在他耳边吹了几口,惹得珍宝缩起雪白的颈子,易天朗却翻身将珍宝压在床】上,手指摩挲着珍宝的软唇,“你放心,无论谁进了府,我心里只对你一个人好,凭她是谁,也不过是个摆设,你却是闲王府的唯一主人。”
珍宝笑着躲避易天朗肆意追逐的唇舌,“我是唯一的主人,那王爷呢?若我作主,闲王府改成闲王妃府可好?”
“你想改便改,珍宝府啊,闲王妃府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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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叫什么。”捕捉不到柔软甘美的唇舌,易天朗一路向下,流连在修长的雪颈、柔润的胸前,轻轻地撕咬、饮啜,直到啃乱了珍宝的呼吸,迷离了闲王的双眼。
“王爷,你要立侧妃了吗?”珍宝柔软的声音轻问。
易天朗半撑起手臂,眼中又怜又爱,轻声应道:“嗯。”
两人凝视良久,珍宝紧了搂在易天朗颈上的手臂,易天朗也紧紧环住珍宝。
掩了门扉,熄了火烛,揣着忐忑,带了急切,芙蓉暖帐,轻绡荡漾;轻呻浅吟,嚅嚅低语,慌慌乱乱,水到渠成。终是羞深了夜色,熏染了春风。
第35章三十五
“我反对!”次日香味楼里,刘季阳蹭地站起来,铁青着脸。
“反对无效!”易天朗胳膊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面无表情道。
刘季阳恨恨地坐下。
“你们也为我想想,母后三天两头地找我,去一次念叨一次,每次都被魔音灌耳,再这么下去,我直接坐化得了。”易天朗悻悻地道。
刘季阳咬牙切齿地嘲讽,“瞧王爷你这装模作样的造作劲儿,其实心里别提多高兴呢吧,享齐人之福!”
“胡说!王爷这是装模作样吗?”张□□驳道:“王爷这是真高兴呢,对吧,王爷!”张三笑得贱兮兮。
易天朗恨恨地咬牙,“交友不慎、遇人不淑!一脚踩到两坨。。。那什么上。我是让你们帮我出主意来了,你们倒好,左一句右一句的,损起没完了是吧?”
“王爷,息怒!”董铁直了直腰板,提起酒壶,给每个人斟上一杯,“你们两个也稍安勿躁。这个事情嘛,按理说,是王爷的家事。。。”
易天朗、张三、刘季阳一齐看向他。
董铁嘿嘿一笑,“当然啦,家事、国事、天下事,”易天朗的目光逐渐咄咄逼人起来,董铁及时转舵,“王爷的事最大。”王爷的目光又渐渐缓和下来,“不过呢,虽然王爷的事最大,可还是家事。”
易天朗一个茶壶盖飞过,董铁一扭头,细伢及时接住,“王爷,官窑限量版,一个壶就这一个盖儿。”
“嗯,接得好,王爷我刚才不过试试你的身手,还不错,功夫没扔。”易天朗云淡风轻,谈笑自若。
董铁揉着因为躲避茶壶盖这种不入流的暗器而扭伤的脖子,龇牙咧嘴质问道:“王爷,能不能先吱个声!总搞突然袭击,我这脖子都扭了多少回了?”
易天朗不以为然,“不是没扭断吗。”
董铁花容失色,捧心道:“王爷,你好狠的心!”
“够了啊,”刘季阳忍无可忍,掷地有声道:“反正我想好了,若是王爷把二、三、四、五、六之类的弄进府里,我就再出海,把珍宝送回羽雾岛去。”
易天朗勃然小怒,“刘季阳,你还要不要脸,那是我王妃,你凭什么说送就送?”
刘季阳胸】脯一挺,“那是我朋友,莫逆之交,怎么不能送?”
易天朗四下里环顾一圈,没找到什么应手的家什,冷冷一笑,“细伢,给本王找把刀来。”
“王爷,王爷,怎么刚说两句就要动手了?”张三、董铁虚张声势地忙抱住易天朗,“息怒!咱大粥的律法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砍了刘季阳,也会被官府砍回来的。冲动是魔鬼,行动需谨慎,三思而后行啊!王爷!”张三拼出死谏的力气,紧紧抱住易天朗。
易天朗抵死挣扎,“你要勒死我啊?谁说我要砍他?”
张三仍不松手,“那王爷要刀干嘛?”
“你撒开,”易天朗被箍得行动困难,“本王要跟他割袍断义!”
“那不早说,还以为王爷的武力值爆表了呢。”董铁松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直?表的?”在场之人都表示没听懂。
董铁摆摆手,“说了你们也不懂。”
“切!好像谁愿意知道似的。”几个人表示不屑一顾。
细伢颠颠地跑回来,“王爷,给您刀。”
易天朗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两根指头捏过一把木刻刀,“细伢,你确定还打算在府里干活儿?”
细伢低眉顺眼地乖立一旁,“王爷,雅人用雅刀。”
“嗯!继续干吧”易天朗满意地哼了一声,把刀扔回给细伢,“去,替本王把刘公子的袍子割下一块来。”
“是!”细伢拿了刻刀,走到刘季阳跟前,“刘公子,您找找,衣服上有没有线头什么的。”
刘季阳觉得易天朗就是欺人太甚,无理之至,愤慨指着易天朗,“你要跟我割袍断义,为什么不割自己的?”
“我来帮他找。”张三二话不说摁住刘季阳。易天朗在一旁兀自喊道:“断义!必须断!”
不消片刻,细伢捧过一截线头,易天朗两指一捏,不见头尾,瞧了瞧张三,又看了看董铁,“这义断得也太小了点吧。”
“不小啦,王爷,”张三也看看易天朗手上的线头,“好不容易找到的。”
“是啊,王爷,点水之恩涌泉相报,”董铁忽然觉悟自己有点用词不当,想了一下,“是以小见大,我觉得看着挺大一块。”
“好吧,既然你们的眼神都这么不好使,”易天朗吹掉线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折腾这半天,还是没有半点主意,咳!”
几个人都坐好,互相看了几眼垂头丧气的易天朗,“王爷,你先假装答应皇后娘娘,去瞧一眼,回头就说一个也没看上不就行了?”董铁出了个挺靠谱的主意。
“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易天朗觑着眼长吁短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应付一次是一次。”张三向来得过且过。
“要不王爷先过继个儿子来,有了孙子,皇后娘娘也就不会逼得太紧啦,”刘季阳半天吭出一声。
“好主意!”张三拍手,“德王的亲叔伯弟弟前几天刚得了个大胖小子,我看他虎头虎脑的,娘娘准喜欢。”
“德王的叔伯弟弟跟本王的叔伯弟弟有什么区别吗?你绕这么大个弯子,不嫌累啊?”易天朗对自己小时候的择友眼光再次唾弃,深深唾弃。
张三嘿嘿一笑,“绕点远,不是不伤感情嘛,等将来孩子长大了,想要找他亲生爹娘,一想,离得太远,还是算了。。。”
“打住,打住,你说的那是路远,王爷问的是绕远,看来你不光脑袋长得大,这思路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偏呢!”董铁及时打断张三的信马由缰。
“在没有证明我不能生之前,皇后娘娘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易天朗抛出一个不容置喙的现实。
张三涎着脸贼笑着问,“那王爷你能不能生?”
“滚!”易王爷的雷霆之怒,雨点小,雷声也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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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表达出此刻的愤怒心情。
。。。。。。
四个青梅竹马在香味楼里边喝边商量,始终没想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只能一醉解千愁。喝得正酣,忽然家丁来报,皇后娘娘又派人传口谕来了,请易天朗速速回府。
易天朗带着一身酒气,跪着接旨。“娘娘口谕,”传话的公宫拉长了声音,“明日十五,正是花好月圆的日子,请了挑中画像的小姐们来御花园赏花,闲王易天朗务必于辰时进宫相看,不得迟到。”皇后果断敲定,再不许易天朗找借口拖延。
第36章三十六
次日,御花园里,奇花异草,争芳斗艳,直斗得易天朗心烦气躁。
独自在园子里逛了近半个时辰,没见到一个人影,想必美人们都还在皇后的寝宫里奉承。易天朗转完第五圈后,一个人甚觉无聊,不知不觉上了望月亭的二楼,向亭外望了望,艳阳普照,东风吹暖,易天朗长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躺倒在长条木椅上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忽然一阵喧哗由远及近,易天朗睁开眼睛,也不想看,仍躺着不动。原来那十几个美人赏花走得累了,刚好到亭中歇息。一时间楼下莺声燕语,这个夸某朵花漂亮,那个说什么草奇异,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闲王身上。易天朗很好奇自己在别人口中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由侧耳倾听起来。
“不知闲王会不会来?不知会在哪里一见?”
“听皇后的意思,是要给闲王立侧妃,理所应当会来吧。”
“你们谁知道,闲王长什么样?”
“听我哥哥说,长相中上,个子嘛,比我哥哥高些。”
“你这中上到底是怎么个样貌?眼睛大小?脸是圆是方?身材胖瘦如何?”
“也不知道闲王英不英俊?潇不潇洒?”
易天朗在楼上听得真切,心道:“自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本王可是号称大粥一棵草!”
“听说闲王一不尚文,二不崇武,是个不折不扣的闲散王爷呢。”
“可是闲王富有啊,开了好多的铺子,据说都开到海外了。”
“这倒是真的,我阿爹也说闲王富可敌郡,是个财主。”
“这么说来,王爷应该挺抢手的,可惜选我们不是立正妃。”
“侧妃也好啊,我希望王爷能挑中我。”
“你这不知羞耻的丫头,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嫁人吗?”
“你们有所不知,我就是想进闲王府,好去看一看闲王妃。”
“不是吧,听说闲王妃是个男人。”
“正因为是男人,所以皇后娘娘才急着给闲王娶侧妃的。不过,你们就没听说过?”
“听说什么?”
“听说那闲王妃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见过的人无一不为他所倾倒,是个连蚊子都舍不得叮一口的神仙呢。”
“是啊,是啊,那一日闲王妃进府,我恰好看了一眼,就那一眼,我的天,没见过那么美的人,那眼睛、鼻子、嘴,哪里都漂亮,那通身的气派,不知如何形容才好,用‘画笔描不出他的神,诗歌赞不尽他的韵’形容都不为过,真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为何留世祸人间’呐?我也要进闲王府,就算闲王没挑中我,我也要向皇后娘娘请求,哪怕是进府做个上等丫环,只要每天都能看见闲王妃就行。”
“你痴了啊?哪有好好的小姐不做,上赶着伺候人的?”
“你有此一说,只因未见过那王妃,若是见了,比我还痴也说不定。”
“这么说,能被王爷选中不仅仅是喜事,而且是大喜事啦?”
“最好王爷把我们都选上,这样就都能见到王妃了。”
“是吗,让你们说的我也想见见那王妃了。”
“我也想。”楼下的美人们正聊得欢畅,忽然一个声音惊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啊!虫子!”尖锐的惊叫声顿时此起彼伏,转眼美人们就都慌乱地跑出了亭子。易天朗在楼上看着她们惊慌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花丛里,好半天才松开拳头,从咬牙切齿中回过神来,感情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们,都在惦记他那倾城倾国的王妃呢,可恶!可天下之大恶!易天朗拍拍憋气憋得不停起伏的胸葡,缓了缓气暗自庆幸,还好来得及,没想真立什么侧妃,否则就要引狼入室了。易天朗当机立断,绝不能让这些女人进府。
“回母后,孩儿一个都没看上。”皇后寝宫里,易天朗低眉顺眼乖乖回话。
“一个都没看上?”皇后难以置信,探着身子问易天朗,“这十几个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环肥燕瘦、闭月羞花的,怎么就一个都入不了你的眼?朗儿,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
“羞花那是碰了含羞草,闭月本来就阴天。”易天朗小声嘟囔。
“你嘀咕什么呢?”
“母后,这些哪能算美人?”
“就你那王妃是美人。”皇后没好声气,指着一个宫女道,“去,把那些画像拿来,让王爷再瞧瞧!”
宫女捧来画像。
“跟本宫说说,哪儿不美?”要不是顾及皇后的威严体统,娘娘恨不得照易天朗的屁股踢上一脚。“这个,”皇后指着一幅画像。
易天朗看了一眼,“眼大无神。”
“这个呢?”
“唇厚多肉。”
“这个?”
“发黄额窄”、
“颧高颊红”、
“鼻圆多坑”、
“耳薄齿稀”、
“髋大如盆”、
“腰粗似桶”、
“声入洪钟”、
“气吐腥秽”。
“你真行。”皇后气乐了,“你的眼光还真是独到,观察入微啊。”
“母后谬赞。”易天朗谦虚地低下头。
皇后挖苦,“你哪儿找的这些词?尽了心思吧?”
“没心思,现找的。”
“你这小混蛋,”皇后掐了一把易天朗的脸,“这些姑娘本宫千挑万选的,怎么到了你眼里就都是缺点?本宫看,其实就是你无理取闹!”
“母后,疼!疼!”易天朗呲牙咧嘴叫着。
“疼就对了!”
皇后无奈,牛不喝水不能强摁着头,骂了一顿,叹几口气,放易天朗回府去了。应承完老娘,易天朗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闲王府,还得接着哄媳妇。
雅翠轩里易天朗环住珍宝,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珍宝,别闷闷不乐的,本王不是一个都没带回来嘛,你瞧,我这脸让母后掐的,到现在还红着呢。过来,帮为夫揉揉。”易天朗抽掉珍宝手中假装看的书,把那修长手指摁在自己脸上,揉了两下,抱起珍宝放在腿上,“还生气吗?莫气,莫气,气性大了肉会变酸。都是本王的不是,我再不去相亲了,若有违此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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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任罚但凭王妃处置。”易天朗信誓旦旦。
“我能处置你什么?”珍宝纵是再不情愿,也知道易天朗实属无奈,但无奈归无奈,从羽雾岛上带来的根深蒂固的认知,还是让珍宝心有不甘,“若早知道大粥如此风俗,当初在羽雾岛上就该让父王赏你们些金银,何必现如今让你勉强,令我难堪!”
易天朗在珍宝脸上亲了一口,“宝儿,莫说气话,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见你,便再也不想离开你,羽雾王如果不让我带你走,那我一定会留在岛上一辈子陪你,咱俩相濡以沫,互相吐泡儿。”
“你才是鱼呢,”珍宝笑骂道,“满口胡言,是谁当初偷偷溜掉的?还好意思说一见钟情?你亏不亏心?”
易天朗一不留神被珍宝翻出‘小肠’,作鸵鸟埋首珍宝胸前,“提那个做什么,你没看见我见你第一眼时,口水都打湿了衣襟嘛,被人家笑话了好久呢。”
珍宝推开易天朗脑袋,王爷陪着笑脸道:“我甘之如饴。”
珍宝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信你才怪。”
“不信我你信谁?”易天朗板过珍宝的脸,撅起嘴,“来,吐个泡儿。”
珍宝笑着推开易天朗凑过来不怀好意的一张厚皮脸。
易天朗毫不在意,大手一操,抱起珍宝向内室走去,“走,本王再教教你什么叫鱼】水【之】欢!”
第37章三十七
日子一天天的过,皇后一如既往地给闲王张罗相亲,易天朗也一如既往地推脱搪塞。皇后自上次组织相亲失败后,越挫越勇,相亲对象已经从皇亲国戚士大夫家的大家闺秀,扩展到外官府衙员外郎家的小家碧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易天朗觉得自己的母后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否则怎么力如此旺盛?自己虽是鼎盛之年,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不过实话实说,王爷根本也没放在心上,还是该干嘛干嘛。
一日,易天朗正以酒会友,宴请几位官员。酒席上,大家把酒言欢,宾主尽兴,差不多杯时,府里的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到酒楼。见了细伢,气喘吁吁地道:“细伢,王爷宴客可结束了?”
细伢见他面色焦急,心也跟着提了一下,“就要结束了,怎么啦?跑得这样急,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家丁抹抹头上的汗,“王妃又病了,小红告诉了管家,管家命我来寻王爷,细伢,催催王爷快点。”
细伢一听王妃又病了,登时也着急起来,“病得严重吗?”
“小红说,有点象上次那样,总是吐,吃什么吐什么。。。”
正说话间,易天朗送客人出来,见府里来人随口问了一句,细伢忙附耳说了。
易天朗听完,立时酒醒了一半,也不再客套,急忙道别告辞,领着细伢、家丁匆匆回府。
刚到府门,就见李登科、杨海师徒的轿马也到了。见礼毕,李太医跟着易天朗疾行至雅翠轩,虽是夏末,李登科一路小跑,很快还是披汗如雨,杨海扶住他,李登科气喘吁吁道,“王爷,容我喘口气。”
易天朗虽然喝的不少,意识还算清醒,还记得威胁李登科几句,
“告诉你老李,若是再说王妃伤食什么的,看我不把你剩下的老杂毛都拔光了!”
李登科捂住脑袋,缓得差不多才笑眯眯地回道:“好说,好说,待我给王妃请完脉再说,王爷请放宽心,这回保证不说伤食了。”
易天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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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带着两人进了珍宝的卧房。
珍宝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小红在屋里忙来忙去,也不知做些什么。
易天朗靠近床前,攥住珍宝的手,“宝儿,怎么又病了,你就是想我,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得了相思病吧。”
珍宝睁开眼睛,闻到易天朗身上的酒味,连连反胃,忍不住一翻身趴在床前又呕吐起来。
小红赶紧把易王爷拉到一边,“王爷,您先喝些醒酒汤吧,王妃现在什么味道都闻不得,闻了便要吐呢。”
易天朗乖乖去喝醒酒汤,也不走远,看着李登科上前诊脉。李登科搭手摸了一遍,小眼眯眯的笑容渐渐敛,狐疑地皱起眉头来,让珍宝换了只手臂,再诊一遍,浅川的眉头越皱越紧,渐渐堆成鼓丘,反复瞧了瞧珍宝,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得更圆了。李登科搓搓手,示意杨海过来诊脉。杨海诧异,以前学徒时师傅才会自己诊完病人,再让他诊,出了徒要么师傅诊,要么自己诊,很少这样考查他了。莫非王妃得了什么怪异病症?让首席御医都拿不准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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