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果子酱汁
年安明白过来,他忍不住疑惑宓爷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滚回肚子里,“身上有钱吗?”
宓时晏点点头。
年安说:“那你去订个酒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陪你去,用我身份证,这样他们就查不到了。”
说罢,年安站起来就要走,谁知宓时晏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毫无预料的被拽进了对方怀里。奶球嗷了一声,从宓时晏身上跳了下去,等再反应过来时,年安发现自己已经被宓时晏压在了沙发上。
脖子处有些扎,身上的人像只委屈的大狗,使劲往他身上钻,甚至还张嘴在他脖颈处咬了两口,末了又生怕自己咬疼,轻轻伸出舌尖舔了舔。
年安被他弄得一阵发痒,挣脱两下,还没把人推开,宓时晏委屈的声音就传来:“我不打扰你,我睡沙发,你别赶我走了。”
年安望着天花板,没说话,宓时晏终于抬起头,冰凉的额头抵在他额上,眼中的红血丝分外明显,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眼窝青黑,透着一股疲态。
见惯了宓时晏意气风发傲慢的模样,一时间突然姿态低成这样,年安说不意外是假的。
宓时晏蹭了蹭他的鼻子,年安则不动弹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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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冷漠:“起开。”
宓时晏是不想起的,他太想年安了,早从方才在公司楼下,就想把人狠狠抱住,可是年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眼下说什么都不放手,然而年安丝毫不跟他客气,腿一使力,直接把宓时晏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
年安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低头看着坐在地上表情一脸懵的宓时晏,挑了挑眉:“当初是谁说自己从不睡沙发的?嗯?”
宓时晏回过神,心中那点被踹到而升起的委屈和恼怒都被年安这句话给浇灭,垂下眼睛道:“我没有睡不惯。”
年安似笑非笑道:“哦……你只是不想跟我睡而已。”
“我没有!”宓时晏说完,气势又弱了下去,“……现在没有。你以前明明说,你不介意跟我同床共枕的。”
年安看他片刻,忽然笑了:“可是我现在介意,非常介意。”
就像你以前那么介意一样。
第43章
供暖刚开不久,还不大稳定,这两天更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年安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被物业通知今天要修理供暖设备,所以可能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恢复。
暖气空调开久了,整间屋子都变得分外干燥,年安本来是打算晚上睡觉就关的,被宓时晏这么一打搅,想关也关不了。
这套公寓年安一直没让人来过,包括宓时晏也是。不过过去的宓时晏根本不在意他平时住在哪儿,以至于回国后,发现年安从别墅搬出去后,只能去公司找他。
房子和宓时晏那套公寓有点相似,都是复式,不缺房间,但因为一直以来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没有多余的床。
宓时晏回国回的匆忙,根本没有带衣服,整个背包里就装了台笔记本,年安都不知道他这么溜回来的意义是什么,便顺嘴刺他一句,结果宓时晏竟直勾勾地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一字一顿,说得无比认真:“是你。”
“……”年安眉头一挑,发现了他藏在耳朵下边,微微发红的耳尖:“那你这可真是太没意义了。”
宓时晏意图说什么,年安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开。
隔了一会儿,年安从二楼走下来。
“给,”年安站在楼梯上,丢给宓时晏一套衣服,“浴室在那边,热水已经开了,冻了那么久,明儿发烧感冒我可不管。”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宓时晏望着他的背影,捏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谢谢。”
年安脚步一顿,偏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片刻,他才说:“不用谢,明天早上准时离开就行。”
宓时晏表情霎时攀上失望之色,年安却根本不看他一眼,转身砰地一声,把所有的声音都阻隔在门外,不给他半点出声的机会。
宓时晏只好把话又缩回肚子里。
两人身高差不多,所以不存在衣服不合身的情况,洗好澡换完衣服后,宓时晏下意识拽着布料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属于年安的味道瞬间浸染全身。
刹那间,宓时晏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燥。
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沙发上放着一张厚重的棉被,非常柔软,闻起来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明显是新晒过的。
宓时晏抬头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手指不由攥紧,忽然桌上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他正欲接起,猛地想到什么,转而又把电话挂断,顺便一并将号码拉黑,以对面再打过来。
年安本以为这夜应该很快就过去,然而等到了半夜,他胃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生生把他给痛醒,他咬牙打开床头灯,意识慢慢清醒,才记起自己今天晚上竟然忘了吃晚饭。
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忙,饮食不规律,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的情况都有,时间一久,胃就开始时不时抽痛,起初还能忍,最近却有愈演愈烈的模样,再加上今天上一次吃东西还是中午,眼下胃里空荡荡,胃酸没东西消化,整个胃都被绞成一团,疼得他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
年安疼的脸色苍白,额头都沁出一抹冷汗,他捂着胃深吸了口气,等稍微缓过来些许后,他才下床离开房间。
“咔哒”
年安推开门,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就发现楼下似乎有光亮传来,他定睛一看,发现宓时晏居然还没睡,正捧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黑灯瞎火的不知道在干嘛。
灯打开的瞬间,屋内敞亮一片,宓时晏才看清年安脸色不大好,顿时皱起眉头,问:“你怎么了?”
年安没说话,而是打着赤脚走下楼梯,摸进厨房,倒了杯热水,直接灌了进去。
宓时晏跟着走进厨房后,才注意到年安一手捂着肚子:“肚子不舒服?”
年安也不回答,而是靠在旁边说:“电视柜下面的第二格抽屉里有一盒胃药,帮我拿下。”
宓时晏看他脸色苍白的模样,胸口有些堵,转身快步找到年安说的地方,翻出了胃药,拆开一看,才发现只剩二分之一了。
年安把药顺着水灌下后,倚在沙发上长吐一口气,就发现宓时晏表情极差的瞪着他,他挑了挑眉:“怎么,打扰你了?”
宓时晏夺过他的被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胃疼的?”
年安眯了眯眼睛:“不记得了。”他瞥了一眼桌上的电脑,才发现宓时晏这大半夜不睡,居然是在处理工作。
他回目光,没有多问,而是道:“刚刚谢了,那么晚安。”
年安忍着胃疼,起身正要走,手就被宓时晏抓住,只好不耐烦地回头道:“还有事?”
宓时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饭?”
年安一愣。宓时晏却已经确定他晚上的确没吃饭,难怪会胃疼,登时脸色更差了几分,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阴沉着脸把话都咽了回去,起身将年安按回沙发,大步流星地走向厨房。
年安还没反应过来时,宓时晏的声音就从里头传出:“怎么什么都没有??”
年安摸了摸鼻子:“我又不会做饭,怎么会有东西。”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冰箱里好像还有个鸡蛋。”
宓时晏又翻遍整个厨房,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包方便面。
得亏厨房虽然是摆设,但好歹还有口锅,年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听见里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据他所知,宓时晏可是个大少爷,他可不指望一个娇气的大少爷会做饭。生怕对方待会把自己的房子给炸了,年安等胃疼稍稍降下些许后,连忙站起身走到门口,本以为会看到一片狼藉,却没想到入眼的是宓时晏笨拙敲鸡蛋的模样。
虽然动作不大熟稔,但一敲一掰的架势,倒也不像是第一次下厨。
锅里还烧着水,两人隔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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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距离对视片刻,年安惊讶出声:“你会做饭?”
宓时晏手里的蛋壳应声而落,他连忙弯腰捡起,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似得,耳尖微微发红,他目光闪躲道:“会一点点……”
年安似笑非笑道:“到底会不会?我怕你待会把我厨房给炸了。”
宓时晏:“……”
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年安起初还不信,直到宓时晏真的端出一碗色香俱全的面来,他才终于相信。
他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发烧卧倒在床时,那碗只吃了一口的粥,想起那时候状似开玩笑询问对方是不是他做时,宓时晏闪躲的眼神。
这位娇气的少爷,是真的会做饭,而且做的比他好得多。
年安拿起筷子,不可置信地夹起一根面,对面的宓时晏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心里一阵阵冒尴尬,他低咳一声,说:“不吃待会就冷了。”
年安看了看他,突然说:“要不你还是给我叫个救护车吧,我怕待会要洗胃。”
宓时晏:“……”
年安也就这么皮一嘴,他早就饥肠辘辘,眼下闻到香味,更是饿的不行,夹了一筷子放到嘴边吹了吹,咬住轻轻吸溜了一口。
宓时晏看上去颇有些紧张,等年安咽下后,他想问味道如何,但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没什么自信,生怕年安说出难吃之类的话,只好生生憋住,时不时瞄他一眼。
年安见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颇有些好玩:“这味道嘛……”他故意顿了顿,只见宓时晏又悄悄瞄了他一眼,年安忍笑道,“还行吧,比我做的好点。”
宓时晏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快吃,以后不要不吃饭了,胃疼起来要你命。”
年安抬头眯着眼看他,困惑道:“咦?你这么清楚的?”
宓时晏抿了抿唇,目光略显闪躲:“……反正干什么都不能忘记吃饭。”
年安将他这副模样入眼底,没追问也不再开口,宓时晏也没动弹,就这么坐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年安。
很快,一碗面便见了底,年安擦了擦嘴,说:“谢了,那早点睡,晚安。”话落,他起身端着碗走进厨房,刚放下,就发现宓时晏还跟在自己背后。
年安见状,边说:“明天有钟点工来打扫,到时候让她洗就好了。”
宓时晏欲言又止:“还痛吗?”
年安摸了摸胃:“还好。”虽然没刚刚那么疼,但说完全不疼是假的,只是变成了能忍受的状态,根据经验推测,等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谁知宓时晏拉住他,说:“我知道怎么按摩胃。”
奶球我在沙发上睡成一团,开门关门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扰到它的睡眠,年安想拒绝宓时晏,然而这人不由分说地就挤了进来,非说自己会按摩。
见年安全然不信的模样,宓时晏只好解释:“……我念初中的时候,我爸妈不在家,我哥也在国外留学,我不想住校,所以走读,家里只有一个照顾我的保姆。”
年安这才回首正视他。
宓时晏像是想起了往事,眸色灰暗:“那个保姆根本不管我吃什么,吃没吃饭,大多数时候都偷懒不做,中午可以在学校食堂解决,但是晚上不行,后来久而久之,就得了胃病。”
被宠着长大的少爷也并非真的一路都顺风顺水,半夜被胃疼醒的滋味对宓时晏而言,可谓是记忆犹新。
他也曾试图反抗过,然而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对待,他又有些挑食,久而久之索性就不吃晚饭,结果就轮到胃来抗议,无奈之下,只好自己试着做。从最初满是蛋壳的焦糊鸡蛋,到后面能够顺利煮出不夹生米的米饭。
不过后来那个保姆的行径被宓母发现,赶走后,宓时晏没有再自己动手做饭过,但学会的东西是刻在身体里的,也许会陌生,会不熟悉,但会的,就是会。
可惜胃疼的毛病还是留下了,并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愈的,宓母便给他请了个按摩师,教平时有空多按摩按摩,又好好调理了一番,这才慢慢好起来。
这是年安第一次听到宓时晏提起自己的过往。不得不说,类似的事情他还真听过不少,毕竟人性如此,但却没想到宓时晏居然也经历过。
大概就和宓时晏居然会做饭一样惊讶。
虽然时隔多年没做过,但按摩的手法还记得,年安被宓时晏按在床上,肚子被他的手力度恰好的按住,本来还有点不适应,然而当胃里的绞痛慢慢消失后,他才眯着眼睛放松下来。
两人谁也没说话,房间很安静,因为距离太过接近的缘故,几乎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不知是谁先看了过去,四目相撞,宓时晏心神微动,他缓慢贴上去,似乎想吻住年安的唇,然而眼看要吻住的瞬间,却被年安用力推了一把。
年安坐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哑着嗓音道:“授受不亲啊,前、夫。”
宓时晏被后面两个字刺得心口一疼,表情立马失望下来,他垂着眼睛沉默着没说话,年安却背过身道:“好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先睡了。你回去吧。”
宓时晏却不走,他坐在床沿,一言不发,片刻,突然伸手从背后抱住年安,动作很轻,语气也很轻,甚至带上不易觉察的恳求:“年安,我们复婚,好不好?”
年安眯了眯眼,就听宓时晏贴在他耳朵,嘶哑道:“你会一日三餐按时提醒你做饭,晚餐我做,会的不多,但我可以学,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你胃疼,我帮你按摩。其他的我不会的,我都会努力学习……”
年安语气平淡道:“当初说离婚的人可是你。”
宓时晏咬了咬后槽牙,语气里满是悔意:“我后悔了。”他顿了顿,“年安,我后悔了……”
室内在寂静了约莫半分钟后,宓时晏感觉自己的手被年安一点点掰开,他试图再缠上去时,年安却已经翻过身,两人隔着咫尺的距离对视。宓时晏心跳如鼓,他意图再说些什么时,年安突然伸出手,撩了一把宓时晏垂落的额发。
他笑容很浅,声音很轻,一如当初在酒店里的模样。
他说:“可这世界没有后悔药。”
隔天,年安因为昨晚一通折腾,导致不小心睡过了头。早上还有个早会,今天车不限号,但路上不了会堵,便匆匆洗漱完就要出门。
结果还没走,就被宓时晏拉住,对方往他手里塞了个包子,面色严肃道:“记得吃,不能再胃疼了。”
年安看了他一眼,下包子,转而问:“你什么时候走?”
宓时晏一愣,情绪低落下来:“我……”
年安却打断他的话:“如果怕被查,那你在这儿先住着吧,我去我妈那儿住两天。”
“……”宓时晏咬咬牙,“你就这么不喜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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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起吗?”
年安凝视着他片刻,眼角噙着一抹笑意,轻飘飘地说:“是。”
宓时晏呼吸一滞,喉咙堵的他几乎失声。
包子有巴掌大,还是热的,年安不知道宓时晏什么时候溜出去买的,但味道不错,皮薄肉多,正适合早上空腹时食用,吃起来格外的香。
年安一边开车一边吃,昨晚还绞痛的胃已经恢复如初,等到了公司,一个包子早已入肚。
年氏之前虽然有娱乐圈产业,但是一直不被重视,之前年安呆在年氏的时候,就是打理这块的,当时权利不够大,又有年父在从中作梗,虽然尽力而为,但还是没办法大动干戈。而今接替了年父的位置,这块未来可期的大肉饼是要好好整治一番,让它早日成为一棵合格的摇钱树。
因为《我是偶像》的成功,让不少人都开始心痒痒想要投资,年氏这边也是,但又没有方向。高层那群人基本都是冥顽不灵的老头子,瞅准眼前的利益就开始指点江山。年安看的比他们远,也早已有了自己的规划,因此会议开到最后,又不可避的以吵架作为结束。
年安吵得口干舌燥,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他刚刚放下杯子,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他疑惑的接起,对面响起宓谦的声音:“年安吗?”
年安眸色暗了几分,客气道:“是我,宓总有事?”
宓谦没有在意对方语气上的疏离,直接开门见山道:“打扰了,就是想问问,时晏是不是在你那儿?”
早上出门前,宓时晏曾拜托过年安,假若有人问他自己的行踪,请他一定要保密。年安当时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随口掀过了话题。
宓谦见年安沉默,也不着急,等了片刻,年安才开口:“是在我这里,希望宓总来一趟,把贵弟接回去。”
第44章
宓谦在那头停顿了下:“你误会我意思了。”
年安桌下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嗯?”
宓谦说:“他大半夜的突然从m国消失,电话也打不通,实在找不到人,这才来问你。既然他在你那儿,我也就放心了。”
年安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这样啊不过他怎么回来,你们为什么打不通电话我也无权过问,你们和他究竟如何我也不管,只是他现在赖在我家不肯走实在有点麻烦,我希望你能早点过来一趟,把他接回去。”
宓谦在那头默了片刻,突然说:“我之前说,希望你能信他一点。”
年安眯起眼睛:“和这个有关系吗?”
“不,或许是我要求过高,”宓谦顿了顿,在电话另一头客气地笑了笑,“那劳烦年总把地址发给我,我派人去接他。”
年安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未料到挂电话前,宓谦又说了句:“不过他愿不愿意回去,我就无法决定了。”
年安:“……”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一边,有些摸不清宓谦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按照宓时晏所说,宓家应该会在得知他的行踪后立马把人带回去,然而宓谦这无所谓的态度不得不让年安怀疑起宓时晏话里的真实性比如为了博取他同情心,故意这么说的。
直到傍晚,晚霞透过玻璃洒落在地板上,留了一丈金黄时,年安手机忽然震动了下,他偏头一看,发现是宓时晏发来的消息。
宓时晏:你什么时候回来?
年安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手机:你怎么还没走?
宓时晏回得很快:……你昨天胃疼了,别饿肚子。
这避开话题的技术可真够生硬的。
年安就在这么一瞬间,忽然不怀疑宓时晏昨天对他说的话了。连转个话题都不会转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能够完美伪装说谎的技能呢?
对于其他年安不敢说在行,但一个人是不是在演戏,他多少还是能看得出来,不然怎么对得起拼死拼活熬出来的影帝之名。
宓时晏昨晚说的话并没有说谎的嫌疑,那么就是宓谦那儿有问题。
然而宓谦这人,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城府太深,站在他面前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更别说隔着电话。年安思索良久,完全忘了注意手机,直到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
年安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对面率先传来的是有些杂乱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年总今晚有空出来吃个饭不?”
年安刚挂电话,宓时晏就立马打了进来:“你跟谁打电话,打那么久?”他语气夹杂着些许幽怨,年安莫名从中闻出一股酸味。
年安不理他,只问:“有事?”
宓时晏只好咽下了心中的疑惑:“你什么时候回来?天气预报说今晚雪势会变大。”
年安说:“你哥没去找你?”
宓时晏一愣,眉头皱的更紧了:“是你告诉他的?”
年安说:“是我。”
宓时晏说不出话了,他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又松开,这么反复几下,才平复了几欲喷发而出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气,压着嗓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年安却说:“你什么时候走?”
宓时晏:“……”
两人隔着电话一阵沉默,年安也不说话,直接掐断了电话,拿着钥匙离开办公室。刚刚上车,就接到宓时晏的消息:你就这么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
年安不知为何,心中有点燥,索性也不回复,直接把手机丢在旁边,踩下油门离开停车场,跟着导航尽可能的避开了拥堵路段,一路上七拐八拐,才终于在一家餐厅前停下。
“我好歹远道而来是客,让我等你这么久,心里过得去吗?”
年安刚坐下,蔡司寒就坐在对面调笑道,年安撩起眼睑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不介意下次再迟一点。”
蔡司寒低笑两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没给你点,你自己看看。”
年安翻了翻手里的菜单:“下次这种西餐厅你就随便点吧,反正我一样喜欢的都没。”
蔡司寒“哦?”了一声:“那你喜欢吃什么,现在换家?”
年安抿了口柠檬水:“我也没那么挑食。”
蔡司寒是上周才过来的,本来之前是计划年安回国后就跟着回来,结果m国那边好像突然出了什么紧急状况,走不开,这才往后拖了一个月。
刚刚过来的时候蔡司寒也有联系过年安,但那时年安自己都忙的没空吃饭,更别说出来陪他吃饭,要不是今天对方又联系他,他都快忘了还有蔡司寒这么一号人在。
年安点了份牛排和红酒,慢条斯理地切着,对面的蔡司寒突然问:“离婚判决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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