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果子酱汁
“来,”年安捡起地上的盒子,仔仔细细地把戒指重新放了回去,最后塞进宓时晏的掌心了,“好好着,把它交给适合它,也适合你的人。”
年安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他,也不在意会不会是他。
宓时晏一怔,瞬间,心跌至谷底。
手机铃声倏地响起,年安接起一看,发现是蔡司寒打来的,他摁了接听,对面问他还要不要回去,他的车就在酒店楼下的停车场。
年安瞥了一眼宓时晏,说:“等我几分钟。”
宓时晏终于回过神,他站起身,试图走到年安身边抱住他,然而年安却毫不留情地避开。他掏出一根烟,走到玄关处,捡起门口,插在电口的瞬间,屋子瞬间敞亮起来。
宓时晏看上去有些狼狈,他眼中竟是茫然与无措,他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慌乱地望着年安,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呆滞地站在原地,看模样颇有些可怜。
年安眯着眼睛,嘴角叼着烟,双手插在兜里。
年安问:“你什么时候回国?”
宓时晏没说话,只是望着年安。
年安便继续说:“回去了说一声,我们去民政局把证办了吧。”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要走,然而手在碰到门把的瞬间,徒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宓时晏搂着他的腰,颤抖道:“我不要……”
年安眯起眼睛。
宓时晏声音带上一丝哽咽:“我不要离婚,你不能让我喜欢上你,又不要我了……”
年安垂着眼睛沉默片刻,最后狠心掰开了宓时晏的手,拉开门把,他说:“嗯,我不要你了,我是不是很坏?”
宓时晏整个人怔住了。
年安站在门口,眼角噙着笑意:“我其实不是为了你来这里的,我外公在这边,我妈说要过来看我外公,我为了陪她才过来的。我出现在这里与你碰见只是个巧合,其实我是跟朋友出来玩,在这边吃饭,而他现在就在楼下等我一起回去。”
年安说:“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了?”
宓时晏说不出话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年安,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一团乱。
“砰”
年安不做停留,走出房间,带上门,他没有走楼梯,而是站在电梯门口,点了根烟,望着上面不断跳跃的数字,最后耳边响起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里面还站着要下去的人,年安脚步停了停,在对方询问进来否的时候,他道了句:“等下,我灭个烟。”
他转身把烟掐灭在垃圾桶上,长吐一口气,敛去眼中复杂的心绪,终于踏进了电梯。
蔡司寒果真在楼下停车场等着,年安一上车,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举起手中的袋子:“今天正好出了新甜品,我不大爱吃甜食,你解决了吧。”
被宓时晏这么一闹,年安饭都没吃成,眼下饥肠辘辘,却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接了过来,说:“谢了。”
他打开一看,小巧致的蛋糕躺在盒子里头,模样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回家的路上,蔡司寒一句都没问方才年安去了哪里,甚至连为什么这么恰好打电话问他,都没说,只是跟他讨论了下今天游玩的趣事。年安兴致不高,蔡司寒不问,他也不打算提,便随口敷衍了两句对方的话题,摘了隐形眼镜,靠在窗户上闭目养神。
等回到家时,蔡女士已经睡了,自从车祸后,她伤了元气,就越来越早睡,蔡老也不在,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保姆在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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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
年安没做停留,迈步上了楼,回到房间,他才感觉到一阵饿意,拆开蛋糕,舀了一小块送进嘴里。
甜,甜的腻人。
方才一路上,嘴里的苦涩都被这甜腻的味道冲散,舌尖都像是被黏住一眼,只是一口,年安就确定自己不适合吃这个。
他放下叉子,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的天,床头的电子钟发着幽幽的光芒。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脑中的系统突然问:「不是到一百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年安拉开阳台的门,正面迎接带着凉意的寒风,片刻后,才回答系统的疑惑:“你能检测到宓时晏对我的好感度,你能检测到他对其他人的好感度吗?”
系统说:「不能。」
年安眯起眼睛,轻声说:“所以你能保证他对我是一百,对其他人就不是八九十了?”
系统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我没那么大方。”年安垂着眼睛,自嘲道,“我自私的很。”
夜色静谧,皓月当空。年安这一夜睡得很浅,做了许多个乱七八糟的梦,睁开眼睛又一个都不记得。睡眠不足让他头痛欲裂,隔天早起,面对蔡女士的疑惑,他只能摆手说没睡好。
蔡女士之前病假休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这次的长假她没好意思跟医院多要,就休五天,回去机票来时就订好了。
年安今天哪儿都没去,陪着蔡女士在后花园里给花浇水,一边浇,一边讲昨天和蔡司寒出去玩的事。
“对了,司寒节后也要回国,我听你外公说,蔡家的事业重心也想转移回国内,所以司寒会先回去探探市场行情。你们关系不错,到时候也可以多联系联系,他在国内生活的时间不长,你多陪他一点认识认识路呀什么的,都行,也就当多一个朋友。”
年安倒没听过这个,眼下蔡女士提起,他才忍不住想昨天蔡司寒对他的态度,眸色暗了几分,直到蔡女士又问了他一句,才应了声好。
等到了中午,蔡女士突然又问:“我听说宓时晏那小子也在这边?”
年安塞了块苹果在嘴里咀嚼,慢条斯理地咽下:“昨天见了一面。”
“哎,这孩子怎么回事,在这边也不说过来玩玩,好歹我还是他丈母娘吧!”蔡女士不满道。
年安垂着眼睛,什么表情也没有,道:“没事,很快就不是了。”
蔡女士一愣。
年安继续说:“我们离婚了,等回国后离婚证一办,就没关系了。”
屋内刹时陷入寂静。
良久,蔡女士才回过神,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吗?”
年安失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蔡女士还有些懵:“怎么突然就……”
年安说:“这婚本来就不该结。”或者说,不该是他结。
蔡女士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怪异,最后才重重叹了口气:“离了也好。”
等到了五号,年安刚准备回国,就接到了宓母的电话。
“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行吗?”在机场,蔡女士担忧地问道。
年安冲她笑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哪来的行不行。你去吧,路上小心些,难受只能忍一忍,睡一觉就过去了。”
年安望着蔡女士离开的身影,长长吐了口气。
旁边的蔡司寒突然说:“你要去宓家?”
年安眯起眼睛:“嗯。”
自从那天从酒店离开后,宓时晏就进入一种不吃不喝的状态,他就像一夜丢了自己的三魂七魄,无论旁人跟他说什么都不应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年安到时,宓母的眼眶都是红的。
“小安,你可算来了。抱歉,还让你特意跑一趟……”话落,他又注意到年安身边的蔡司寒,疑惑道,“这位是?”
年安说:“我表哥。”
蔡司寒礼貌地冲宓母问好,年安才说:“他还是不出来了?”
提起这个,宓母眼眶一下就红了:“本来之前就要回国的,但是出了点事,他爷爷不让……哎,然后那天偷偷跑出去后,不知道为什么,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宓家的宅子很大,装修奢靡,管家仆人一应俱全,年安被人带上楼前,隐约感觉远处有视线在凝视自己,然而等他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宓时晏房间门前,那儿还站了个人。
只见唐恭正敲着门,对里头说:“时晏,你别这样,好歹出来吃点东西吧。”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无声的沉默。
“唐先生。”
唐恭闻言,抬头看过来,正欲开口说话,就看见年安。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唐恭瞳孔猛地一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年安眯了眯眼,说:“被人叫过来的。”
“……”唐恭不知想到什么,咬了咬牙,“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年安说:“我能做什么?”
唐恭:“不然我前些天见他还好好的!”
“是吗?”年安眼睑垂落,又睁开,“唐先生结婚了吧?”
唐恭一愣:“你怎么知道……”
年安说:“听别人说的,祝你新婚愉快。”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婚都结了,有时候也该避避嫌,不然对你家里那位,名声不大好。”
唐恭脸色一变。
年安瞥了眼身后的人,迈步走到门前,一点也不温柔的伸腿踹了一脚,里面终于传来宓时晏沙哑的声音:“不要管我。”
年安唔了一声:“那我回去了。”说罢,他转身就要走,结果门却倏地打开,宓时晏慌张的看向年安,眼窝青黑,眼里遍布红血丝。
见惯了对方得体的模样,一时间这么颓唐,年安还有些看不习惯。
旁边的唐恭见他出来,眼睛登时一亮,一声呼喊还没说出来,就见宓时晏猛地拉住年安,将他往房间里拽,把那还未来得及出声的话拍在了门外,徒留一片寂静。
年安被拽进来后,整个人被困在宓时晏与门板之间。他不慌不忙地看向对方,神情冷漠,不生气也不恼怒,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好像无论宓时晏做什么,都无法激起年安一丝一毫的波动。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还是年安先开了口:“你幼稚不幼稚?”
宓时晏抿着唇,眼中思绪混乱:“……我不回去了。”
年安说:“什么?”
宓时晏说:“离婚证要本人一起去才能办理,而m国不能办我们的离婚证。”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他不回去,不跟年安去民政局,他们两就不会离婚。
年安呆了呆,突然嗤地一声笑出来:“宓时晏,你是三岁小孩吗?”
宓时晏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年安靠在门板上,促狭地看着他,“刚刚结婚的时候,你天天往我脸上甩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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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书,见着一面就甩一次,我不同意,你就在外花天酒地搞绯闻,今天一个小情人明天一个小心肝,闹的风风雨雨,天下人皆知我头顶绿的冒光,就连你妈都不得不出来找我,给你擦屁股拾烂摊子。”
宓时晏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张嘴试图解释,年安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是不是想说,你跟那些人没有关系,你和他们传绯闻,只是为了逼我离婚?”
“好,没问题,现在我同意了,我们离婚吧”年安说,“可是现在,你又不想离婚了,因为你喜欢上我了,所以你想把这些过往都一笔勾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拿一个尺寸都不合适的戒指试图劝说我原谅你,再开开心心的回国跟你过所谓的小日子”
屋内静了片刻,年安挑起嘴角,冰冷地说:“你想的美。”
宓时晏喉结上下滚动,眼睛都红了,他咬了咬后槽牙,说:“那你呢,之前你跟罗维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离婚也是因为你父亲把本该属于你的那份家产给了年函,如果离开宓家你就没办法在对方面前争夺地位,所以你不离婚也是为了你自己,利用我家来为你争夺利益。说白了,你只是在利用我罢了,不是吗?”
他把被年安丢碎在地的真心捡起来,嚼碎,嚼烂,化作利刃,一字一顿,一刀一刀地扎向他,也扎向自己。
放眼望去,尽是鲜血淋漓。
宓时晏说:“你突然说想和我离婚,是因为年氏到手了吗?觉得我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了,对吗?你的企划你的选秀完美官,你的真人秀也在顺利进行,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所以你不需要我了,所以你不要我了。”说到最后,他语气竟染上一份委屈。
“……”
年安望着宓时晏片刻,嘴角的笑意终于落了下去,不多时,又重新挑起:“你知道的还挺清楚的。”
宓时晏身体颤了颤,本就布满红血丝的双目,此时更加红了几分。
年安冷漠地说:“那就如你所说的,现在年氏到我手上了,我的目的达到,我也不想跟你再耗着了,我们去民政局把证办了,从此一别两宽,毫无瓜葛。你继续和你的唐啊陆啊小宝贝们纠缠,继续含着金汤勺做你的宓家二少爷,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他顿了顿,仰着下巴,垂下眼睛,“我都这么坏了,我都不要你了。”
宓时晏看上去被他说得都要哭出来了,然而眼中的脆弱慢慢转为愤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试图从年安脸色找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然而无论他怎么找,年安就像一块密不透风的城墙,根本看不透他的心。
所及之处,只有冰冷。
宓时晏近乎绝望:“你就没有半点喜欢我……”
年安却是直接打断道:“事到如今,这重要吗?”
宓时晏咬了咬后槽牙,突然转身,从桌子的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年安接过一看,发现是离婚协议书。摸起来还有点热度好像是刚打印出来似得。
年安看了片刻,抬起头,只见宓时晏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情绪翻飞,几乎不知道他此刻是在难过年安那句不重要,还是在恼怒年安说只是利用他。
年安垂下眼睛,闪过一瞬的惆怅,最终突然弯起唇角,从口袋里抽出笔,在下面飞速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笔迹锋锐又清晰。
“我晚上回国,一周内你不和我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法庭上见。”
第41章
门咔哒一声被拉开,年安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他没看站在门口的宓母和唐恭,只是在与蔡司寒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地对他说了句回去。
蔡司寒目光在宓时晏身上一扫而过,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封离婚协议书,以及最下面写着的名字,终于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转身跟着年安下了楼梯。
宓时晏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他望着门口的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步的离婚协议书,蹲下身,慢吞吞地把它捡起,指腹擦过年安的名字,未干的墨水被擦出残影。他抬起手,看着指腹处些许并不明显的黑色印记,终于慢慢晃过了神。
窗户没关,今天的天不算晴朗,没有太阳,风肆意地灌入房间,卷起窗帘,吹起发梢与屋内的一切,更是将手里的薄纸吹得上下飘动。
宓母终是不忍,上前,看着自己憔悴的儿子,她重重叹了口气,低语安慰道:“都会过去的……”
宓时晏没说话,他打着赤脚蹲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方才满腔愤怒尽数退去,过去无数个日夜期盼的事情终于如愿以偿,他却没有半点喜悦,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嗡鸣不断。他变成了废品站里被人遗弃的音响,即便通上电,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宓时晏知道,过不去了。
年安不要他了。
他盼了一年多的离婚协议书,曾经无数个日夜都曾期盼着年安什么时候能够签下,如今却成了一把划破他心脏的利刃,刺的他心口钝疼,宛若整个灵魂都被撕碎。
可那又如何。年安就是不要他了。
“关了这么多天,脑子也该清醒了。我给你订了后天早上回国的机票,今明两天休息下,整理好东西,大后天是工作日,国内的民政局开始上班,早上就回去。”门口突然无声无息地走来一位老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蹲在地上半点动静也没有的宓时晏,冷然道,“回去了,就去把离婚证办了。”
宓时晏一动不动,片刻后,他抬起脸,露出通红的双目,直直望向老人:“你早就预料好了,对吗?”
老人眉头一皱,抬起手中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笃,怒道:“你放肆!我是你爷爷!”
“爷爷就了不起吗?”宓时晏捏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抬起下巴,瞪着双目,冷漠道,“爷爷就可以不把孙子当人看吗?”
爷孙两气氛紧张的对峙片刻,宓爷爷突然敛了眉头,说:“我只是给了你离婚协议书,签名的人,可是他。”
宓时晏身体一颤。
宓爷爷接着道:“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离开宓家后,车子向前驶了一段路,年安才说:“介意我抽根烟?”
蔡司寒说:“没事。”
年安这才打开窗户,任由风肆虐地吹进来,他从口袋里翻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夹着烟的手一顿,稍许回过神,才重重地吸了一口。
“回去吗?”蔡司寒问道。
年安吐出烟雾,眯着眼睛眺望远方:“不了,你随便找个地儿放我下去就行,我待会直接去机场。”
蔡司寒点点头:“也行,那先去吃个饭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待会送你去机场好了。”
年安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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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然而蔡司寒已经在一家餐厅前停下车,并说:“我可还等着你上次欠我的那顿饭呢。”
年安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失笑道:“行了,走吧。”
这次,蔡司寒选的是一家中式餐厅,味道在m国里,可以说是偏正宗的了。因为正值午饭时间,店里人满为患,年安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蔡司寒也不在意,慢吞吞的跟他搭话。
“我听说小姨说,你来之前,在国内买了什么版权?”蔡司寒突然问道。
年安“嗯?”了一声:“是买了,怎么?”
蔡司寒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蔡家这次决定把事业重心转移至国内,也是深思熟虑几年下来的结果,但要转移也不是简单事。之前爷爷给年氏注资的那笔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然,这是他的决定,我自然没什么意见,所以我目前的想法是,先到国内探查下市场,哪个市场最好入手。”
年安挑了挑眉:“所以你觉得娱乐圈最好入手?”
蔡司寒露出一个明了的笑容:“之前我调查过国内的娱乐圈市场,行情一般,出头难,要求高,缺乏新鲜血液的注入,总的来说,这个圈子还处于懵懂阶段,不够完善。但是扩展价值很高,”他眼里带笑,与年安对视,“有兴趣合作吗?”
他话音刚落,旁边突然有人走来,“安哥?!”
年安抬起头,只见罗光正站在旁边,他表情惊喜地看着年安,见自己没认错人,立马笑弯了眼睛:“你什么时候来m国的?”
年安说:“前些天吧。”
他刚说完,旁边就走来一个女生跟罗光是谁,罗光立马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就是我给她当男伴的朋友。”
闻言,年安挑了挑眉,冲女生说了声你好。
罗光似乎也是刚刚吃完饭,结账准备离开时发现了年安,得知年安晚上的飞机,立马说他也是晚上的飞机,两人一对时间,才发现居然是同一趟。
蔡司寒说的事年安暂时还没法回复,他也不着急,把人送到机场便没多留离开。
年安找了处位置坐下等待登机时,一开手机,才发现居然没电了。
旁边的罗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和宓时晏怎么样了呀?”
年安瞥了他一眼:“不怎么样。”
罗光眨眨眼,看上去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我刚刚那个朋友的闺蜜就是那天婚礼上的新娘,我也是偶然听说,那个新郎和宓时晏以前好像是高中同学呢。”
年安没说话,罗光便继续说:“据说那个新郎比较奇怪,前两年有次差点结婚,结果好像是遇到什么事,半路跑了。”他顿了顿,悄悄瞄了眼年安,发现年安正阖着眼睛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
罗光略一犹豫,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说:“然后当时他的那个结婚对象就和另一个人结婚了,不过好像还是因为家里的安排的缘故。我听说吧,他们家好像和另一个人家里有什么纠葛,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不过也都是听说。”
年安始终一言不发,罗光见状,终是叹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他似乎想再说什么时,头顶的广播开始响起登机的提醒。
年安睁开眼睛,双手插兜站起身,冷然道:“登机了。”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与罗光分别前,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话:“人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的饭。有些事强求不得,就不要尽心思了。”
罗光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而后一僵,只听年安继续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在娱乐圈里,小手段可以有,但不宜过多,否则吃亏的迟早是你自己。做人还是坦诚点比较得人心意。”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独留罗光一人苍白着脸怔在原地。
回过神后,罗光回想着年安方才的话,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年安发现那张照片……有问题了?
前头师傅问他去哪儿的时候,年安略一犹豫,最后还是去了别墅。
欧卯目前在外地拍真人秀,没回来过,所以奶球也还放在家。离开前,年安给奶球准备了一周量的猫粮和水。等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来点,年安推开门,灯都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一阵喵喵声传来。
年安低头看着蹭到他脚步的奶球,不由笑了笑,弯腰把猫抱了起来,狠狠揉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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