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果子酱汁
年太太入狱,大快人心的同时,花心的前夫遭到了群众们的怒斥。
年安吃饱饭足,窝在沙发上刷手机,屏幕里被群众们怒斥的花心前夫,此时此刻拿着刀坐在旁边,跟一颗圆润的苹果纠缠的难舍难分。饱满肥大的苹果经过他的手里的刀,立马瘦了一大圈,他也毫不心疼,把果皮往垃圾桶里一扫,切了一块塞进年安嘴巴里。
年安张嘴叼住,把手机一转,给看他:“在说你呢。”
宓时晏又切了一块塞进自己嘴里,把清脆的果肉嚼的咔擦响,凑过去看了眼,发现这是个社交网站,而这条新闻是公布那部狗血总裁剧的演员表,下边有一位匿名网友说他是原作的读者,最近看完关于网友们编造的有关年安的‘野史’后,总觉得这部小说的女主和年安像极了,都有一个热爱劈腿求着离婚,并且最后如愿以偿离婚的前夫。
因为这条评论,下面顿时也多了不少关于年安的评论。
【我以前和年安一起工作过,我先说,年总他长的可帅了,笑起来特别苏,根本没什么坏脾气,虽然工作上严厉了些,但是私底下还是很好说话的。当时他和他前夫还没离婚,还是在一起共事呢,结果我们都不知道,我还暗恋过他,邀请他一起吃饭……虽然被拒绝了。现在他离婚了,我在想要不要辞职去年总手底下做事,说不定我就成为第二任年夫人了呢!】
【楼上姐妹住口!我才是年夫人!】
【你们随便争,我的安安已经抱着我准备跟我睡觉了。】
宓时晏瞪着最后那句话,怒目圆睁,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黑了这人的脑子。他愤愤的低下头,把气泄在苹果上,切了一块递到年安嘴边,喂他吃下。
年安把苹果咽下,放下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宓时晏哼哼道:“她们想得倒挺美。”
年安砸吧了下这句话,尝到一丝丝酸味。
“不过这条评论,说的还挺对的。”年安突然道。
宓时晏削苹果的手一顿,想到以前的事,霎时有点心虚,哼哼唧唧地继续切苹果,争取在它氧化之前吃完。
一个苹果下肚后,宓时晏发现年安还在刷,并且时不时用揶揄地目光看他,末了又说:“哦对了,里头还有个角色吧,陆达似乎接了……”
宓时晏:“……”
他忍无可忍,夺过年安的手机,把最后一块苹果塞进嘴里,把年安按在沙发上亲了一顿,瓜分完最后一块苹果,分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
“明天复查,我陪你去。”宓时晏说。
年安咽下果肉:“也行,我上午有个客人要见,下午再去。”
宓时晏拇指在年安脖子上结痂还没脱落的痕迹上细细摩挲着,摸的年安一阵痒意,忍不住抬手止住他动作,宓时晏索性放手抓住他,强硬的挤进去跟他扣在一起。
宓时晏说:“中午一起吃饭吧?”
年安任由他抓着:“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火锅。”
“清汤的话。”
“……”年安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我的底线是鸳鸯锅。”
两人在沙发上僵持片刻,最后还是宓时晏不情不愿地低头:“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吃辣,只能是微微微微辣……”
年安眉头一挑:“那和吃清汤有什么区别?”
宓时晏一本正经:“所以我们直接吃清汤就好了。”
年安:“……”
这场火锅之战吵到了隔天清晨两人在停车场分离为止也没吵出结果,天愈发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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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已经不需要再穿外套,年安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衬衫,鼻梁上又换了一副金丝眼镜,虽端的一派英气质,但也生生多了几分冷意。
开完会,处理完一部分工作,约定的时间一到,客人便准时踩点到达。
“年总。”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女性走了进来,她长相格外端正且漂亮,毫不局促地冲年安伸出手,“很高兴还能再采访您。”
年安瞥了一眼她身后端着相机的摄影师,不动声色地握住那只手,道:“程主编坐吧。”
这位姓程的主编便是之前采访过年安的主编,也曾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宓时晏的相亲对象。说实话年安昨天接到的消息并不是她来采访,眼下看来是那家报社临时决定换人,并且没有通知他。
最近年安个人风头正盛,当初乱七八糟的谣言因为年太太和罗家倒台的事一举消除,这段时日经常有报社想要采访他,不仅仅是工作上的,还有个人上的。
年安本来并不打算宣扬个人生活,但后来想想,他个人的形象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如果能得到大众的正面评价,对日后的发展也能有一定的好处,正好挽救下年氏当初被年函整的岌岌可危的形象。
采访的内容是先前双方一起敲定的,不会因为换了采访者而有所改动,过程里那位摄影师对着年安录了一小段视频,作为采访福利到时候发到网上去。
程主编说:“最后一个问题,是网民们票选最高的问题:请问您对下一任伴侣有什么要求?目前心中有人选了吗?”
年安眯了眯眼:“你确定这不是两个问题吗?”
程主编笑着解释道:“这是点赞数最高的,我们只负责把他摘取下来,您可以只挑选其中的任意一个问题回答。”
等结束后,已是正午,硕大的太阳挂在高空,将清晨冰冷的空气一扫而空。
三人起身告别,握手时,程主编轻轻捏住年安的手指,噙着笑道:“年总中午可有时间,一起用个餐?”
“嗯?”年安说,“贵公司什么时候多了请人吃饭这个条例?”
程主编轻笑道:“当然没有,我是以个人身份跟你私下约餐您有空吗?”
年安正欲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回手,程主编也不着急,没得到回答,她也不走,静静的等年安说完电话。
宓时晏在对面问道:“好了吗?我在你楼下。”
年安瞥了眼程主编,不知想到什么,低低嗯了一声,掐断电话,才对程主编说:“不好意思,有约了。”
程主编点点头,表示理解,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末了又回头问他:“年总,您就不怕重蹈覆辙吗?”
年安面不改色地望向她。
程主编一字一顿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77章
吃过饭,去医院做了复查,两人身体都恢复的不错,年安的腿早就不疼了,只是不可避的留了一道疤痕。等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逐渐西落,宓时晏拿着手机正打电话,也不知跟那头说什么,眉头皱着没有舒展开,挂断前才说了句:“多买几种,好的全都买过来,我先试试效果。”
年安瞥他,也没问是什么,过了两天放假在家,宓时晏接了个电话,偷偷摸摸的跑下楼,不多时便抱着一个箱子上来,找了半天没找着剪刀,索性把沙发上刚刚睡醒的奶球抱了过来。
奶球不明所以地被抱上箱子,“喵?”了一声,下一秒,这个两条腿的人类抓起它宝贵的猫爪,下意识伸出利爪
“滋啦滋啦滋啦”
“喵嗷嗷!!!”这个该死的人类,居然把它引以为傲的爪爪用来划胶带!不可饶恕!
看着宓时晏把猫指甲当剪刀用的年安:“……”
被按着当完了剪刀的奶球非常生气,啪的一爪拍上宓时晏的脸,似乎想在上面留到惩罚的血痕,以次示威自己身为猫而非刀的尊严,然而下一秒就被宓时晏抓着后脖子丢开,“去找小白玩去。”
小白是前些天新买的扫地机器人的名字、因为它通体发白,所以取名叫小白。
“什么东西?”年安见宓时晏不避讳他拆快递,便也放下书看过来。
只见偌大的箱子里放着不少东西,五颜六色的盒子上写了好几国的语言,年安粗略扫了一眼,看到祛疤膏三个字。
“我托朋友买了些祛疤的药回来。”宓时晏解释道。
年安想了想:“你身上还有疤?”
宓时晏摇摇头,挑了几盒看完说明,最后拆开一盒淡绿色的,推开桌子在年安沙发下的地毯上坐下,拉起年安宽松的裤腿,露出那道刀疤。
“一点点小疤,我又不是女孩子,夏天要穿短裤。”年安挑眉道。
宓时晏撕开袋子,把比创可贴大些的祛疤贴贴在疤痕上,沉声道:“那也不能留。”贴完,他也没立刻把裤腿放回去,手还停留在年安附有一层紧致肌肉的小腿上。
年安的体毛比较稀疏,小腿白皙平滑,手感摸起来很好,他没穿袜子,此时脚板底正轻轻抵在宓时晏胸口,指甲被修剪的短且圆润,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还泛着一点粉红色。
年安倚靠在沙发上,眯眼看着宓时晏捏着它的腿无声无息半晌,忽而轻轻在那穿着打底衣的胸膛上踏了一脚,在宓时晏松手前,一个用力,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
宓时晏起初还有点疑惑,下一秒,整个人身体都僵硬了。
他连忙按住年安:“……别闹。”
年安本来就是故意挑逗他一下,闻言,眉头一挑便乖乖停下:“那好吧。”
宓时晏:“……”
无端被挑起一身火,而惹火人又端起君子的架子,窝在沙发里盘腿看电脑,十指在键盘上翻飞,一看就是在处理工作的架势。
“怎么了?”年安见状,故意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宓时晏张了张嘴,最后想起年安刚出院不久,还在需要静养的时期,最后只能憋着火图了句:“休息一会,看太久伤眼睛。”继而起身,灰溜溜地钻进了浴室。
“喵喵!”
“呵……”年安低低笑了声,放下电脑,抱起旁边还在生宓时晏闷气的奶球,揉搓两把,“你这个叔叔,连你都不如呢。”
奶球一脚蹬上年安的锁骨:“喵!”
年安捏了捏冰凉的肉垫:“昨天晚上还偷偷溜出去跟小区里的喵私会,对不对?”
“……”
年安眯着眼睛,“胆子挺大明天就带你去切了。”
奶球:“???”
宓时晏洗了接近一个钟的澡,才终于把那股火熄灭,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年安刚刚换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宓时晏不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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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雨,你要去哪?”
年安换了件黑衬衫,外面套了件薄款风衣,也是黑色,将他整个人的身形衬的修长纤瘦。他整理好袖口,浅声说:“陵园。”
年太太的判决前些日子便下来,经过宓家父子的努力,扯了一堆罪名,最后还拉了个罗氏进去,又在一审的基础上加了许多年头,足够那位半只脚入土的人坐的生不如死。
那天,年安和宓时晏也去了法院。
年安站在观席的最高处,看着年太太满脸憔悴,带着手镣,被两位人民警官夹在中间带走的,席间,年太太突然转头看了年安一眼,却见年安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恭喜你,母子团圆。”
年安的笑很浅,且满是嘲讽之意,然而落在年太太的眼里,这个浅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成了她后半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每每夜里惊醒,她都不敢睁开眼睛,生怕年安出现在他面前。
清明节在四月,年安当时还在医院里住着,没及时给年父的第一个清明节扫墓。
最近天在慢慢装暖,同时春雨也阵阵袭来,迎面而来的凉风裹挟着春雨独有的浓郁泥土味,轮胎碾过地面上的积水,扬起水花,一个不慎便溅湿街边路人的裤脚。
宓时晏举着伞跟年安并肩走进陵园,穿过排排墓碑,最终停在年父面前。
一个人任凭他生前活的有多么波澜壮阔,死后都同样化作一黄土,一块冰冷的墓碑,然后由活人做主,在碑上雕上姓名、生日及忌日,粗略又简单的概括完一个人的一生。
“喏,我来看你了。”年安双手插袋,正弯腰,突然动作一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我花呢?”他来时在路上买了一朵白菊。
宓时晏一愣,想起来:“可能落车上了?”
年安看看墓碑,又看看宓时晏,两人对视一眼,宓时晏自告奋勇:“我去拿。”说罢就要把伞塞给年安,不管年安接不接,转身冒着小雨就跑。
听着耳边踏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年安抬头看了眼伞,抿着唇,重新低下头,望向墓碑,单手插兜,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偷偷带的,其他烟都给没了。”年安对着墓碑开口,“没打火机,你自己在下边看看,能借到火就借,借不到拉倒,虽然你死了,但我还记仇。”
若是此刻有不明所以的人在身边,定会向年安投去茫然的目光,对着个死人的墓碑说自己记仇,还真是闻所未闻。
“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可能得悔青肠子你那宝贝儿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其实不是你亲儿子。”
年安这阵子查了不少关于年太太年轻的事情,才知道原来年太太能那么快就接在蔡女士之后怀上年函,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害怕蔡女士生了孩子后自己会被抛弃,所以故意找人帮忙把自己弄怀孕,然后再假装是年父的孩子。
方才支走宓时晏,为的就是说这个,年安干脆竹筒倒豆子似得把所知的一切都吐了出来,彻彻底底当了回爹死了也要给他添堵,不让他安生在下边瞑目的‘不孝子’。甚至说到最后,觉得有些累,把伞抵在肩膀上,蹲了下来,与这座淋着雨的墓碑平视。
说完,年安又道:“是不是特别惊喜,特别意外?替别的女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最后还把自己气死了,难过不难过?生气不生气?”
墓碑:“……”
年安轻轻笑了笑:“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就放心了。”
墓碑:“…………”
“我好歹给你立了墓碑呢,”年安撑着下巴喃喃道,“如果是你,恐怕在破口大骂了。”
上辈子年父曾问他要过钱,说是要给年函买房子买教育基金娶媳妇用,他这个当明星赚的盆满钵满的哥哥应该好好照顾下弟弟,气的年安大手一挥,立遗嘱把自己死后的所有财产一分不留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没能得到一分钱,年安可不信年父在年太太的抱怨下,会顶着压力给他立墓碑,怕是没直接到他碑前痛骂不孝子就不错了。
说完一通话后,年安一阵口干舌燥,忽然听见耳边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宓时晏,“小菊花在车上吗?”
没得到回答,年安这才抬起头,然而入眼的却是以为拄着拐杖,负手而立的老人。
“这碑是你安置的?”宓老说。
年安举着伞站起身,才发现雨竟不知何时停了,便起雨伞:“是我,怎么了?”
宓老没说话,只是盯着上边刻的字,半晌才说:“是你救了时晏?”
年安一愣,瞥了他一眼,没回答。
宓老又说:“那个保险柜现在还在你那里。”
年安则道:“我看过了,那里面只有一叠老照片,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宓老冷着脸没说话,年安又道:“不过照片有点奇怪,唔……里面只有我爸和我爷爷两个人,偶尔有第三个人出镜,但又不是我奶奶,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年安顿了顿,偏头看了眼宓老,“您就是我家当初扶贫救济的贵人,对吧?”
“……”
空气凝滞片刻,宓老又说:“那又如何?”
年安扶了扶眼镜:“但是扶贫并不能把人一夜之间从贫民晋升成为有钱人,除了中双色球之外,只有老天下钱雨我爷爷他老人家对您做了什么?”
宓老握着拐杖的手徒然捏紧,浑身尽是冷意,冷淡地瞥了眼年安:“这世上,有一样东西,比双色球还难求,但也比双色球能获得的更多。”
年安眯起眼睛,片刻后,宓老才又说:“一命抵一命,今日起,你我两家扯平。”说罢便转身离开,年安望着宓老的背影,琢磨出他的言外之意是从今天起他不会再干涉年安和宓时晏的事,至于为何,想来是系统的那个愿望,以及宓时晏了。
“等等。”年安抬步追了上去,站在宓老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泛黄陈旧的信,递到宓老面前,纸面上只写了一个名字,笔尖锋锐,然而被岁月磨平了这封锐利,竟显得有些温柔起来。
“我在照片中翻出的,如今物归原主。”年安道。
宓老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然而年安却没松手,而是捏着信封,眸中泛着一丝冰冷:“老人家须得言而有信,毕竟咱两这身份,拆穿出来,怕是得进研究所的吧?”
宓老冷冷地瞥了眼年安,冷哼一声,不甚在意。
年安也不介意,松开手:“要求不多,有事冲我来,叨扰我家人,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要不是年安后来去调查了下蔡女士桃花二度开的那位方姓人士,发现人家祖上往上数九代都是从中医,土生土长中国人,别说出国做给宓老做手术了,人家连护照都没办,这老人家压根是捏着他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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诓他吓唬他玩儿,此刻他们就不会站在这儿好言好语相谈了。
等宓老走后,年安才想起那位给自己拿了半天小白花还没拿过来的宓时晏,索性提着伞朝大门走去,还没踏出大门,就看见宓时晏匆匆从车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几朵小白花。
“没找着,我就又去买了几朵。”宓时晏快步走到年安面前,看了看他身后,“刚刚回来的路上遇到周先生,你身边……”
“没事了。”年安说,“过去了。”
宓时晏一头雾水,继而眸光一凝:“难道是我爷爷……”
“不是这是你买的花?”年安打断他的话,转而俯身去拿那几朵小白花。
宓时晏把花给他,担心的看了看周围,“我们进去把花放了就回去。”
“不了,”年安拒绝道,“给守园的人让他们帮忙摆下就行了。”
宓时晏一愣:“这样可以吗?”
“当然,我只买了一朵,你这一束,够意思了。”年安晃了晃手中的花。
宓时晏:“……”
两人把花交给守园人,席间,年安瞥见宓老悄无声息地上了门口的车,末尾时两人隔着距离对视一眼。
宓时晏不知道,还皱着眉,觉得这样对离世之人不尊敬。
年安坐上副驾驶,脱了眼镜,“以前他一家三口和和睦睦那会儿,我曾经在心里决定好,他死后随便找个荒郊野外把骨灰埋了就算了。
宓时晏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是挥之不去的惊讶:“这也行?”
年安瞥他:“怎么不行?他当初把我卖了,他死后我把他埋了何况我也没真埋。”
‘买家’宓时晏:“……”
两人在车里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对视半晌,宓时晏才皱着眉,声音并不怎么洪亮的给自己做了虚弱的辩解:“我那是明媒正娶。”
年安:“……”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第78章
春雨洗刷过后,空气都清新了几分,混着泥土与青草香,回去的路上,年安打开了车窗,任由风灌入车里,将额发吹得四处摇摆。
离开陵园,前方是一片平原草地,导航上说高架桥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已经堵成了红色爆满路线,上去估计接下来一下午时间都得耗在上面。
宓时晏只好重新换了一条路,过了个站,取卡,前方就是一座跨海的大桥。
“呼呼呼”
到了桥上,风破空踏来,吹得更猛了几分,年安被吹得眯起眼睛,随手把手中的眼睛往旁边一搁,“你那辆车还能修吗?”
宓时晏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得返厂修,不要了。”
年安伸了个懒腰:“那倒是,我也该换车了。正好过阵子公司要团建,地点还没定,不如就去d国好了,正好去车行看个车。”
宓时晏微微蹙眉:“你们要团建?什么时候?”
“下个月中旬吧,再晚天气就热了,出去不好玩。”年安说着,把手往窗外一伸,风在高速行驶的汽车周身形成一股重力格外大的气流,打在年安手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挤压着。
“你干什么!!”
“嗯?”
年安还未反应过来宓时晏突然怎么了,旁边一辆车猝不及防的呼哧而过,超车变道格外迅猛,快的好像要把年安的手撞掉,他还没什么感觉,旁边的宓时晏被他吓得心脏都要掉出来,腾出一只手把人拽进来,关了车窗,变道急停在紧急车道上。
“你不要命了吗!?”宓时晏格外大声的怒斥道,身体微微发抖,尤其是拽着年安胳膊的手,在车子停下的瞬间,年安有一秒以为宓时晏是不是帕金森上身,抖的那般厉害。
难得被吼的表情发懵的年安,盯着他看了半晌:“我没事。”
宓时晏粗喘几口气,猛地扑过去抱住年安:“对不起……我刚刚太紧张了,不是故意吼你的。”
年安好笑地拍了拍他,抓着人衣服后领提出去:“我只是突然有点想吹风把身体从车里摘出去的那种。那车来的太快,我也没注意到。”
宓时晏平复下来,年安噙着笑意,又用那只方才伸出去的右手抓了抓宓时晏的黑发,“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
宓时晏沉默片刻,抿了抿唇:“你别吓我了。”
年安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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