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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afuuu
昭云茫然,呢喃道:“什么?”
君亦勉强一笑,如今多说也无益,他道:“昭云,回去吧,夜深了。”
昭云缓慢地转动视线、目光追随着君亦,他说不在乎?
君亦走了没几步又被昭云追上来,“这个……还给你……”
君亦低头一看,是那日他给昭云的西北行军图。
君亦推了回去,“原来是想还我这个,你还真是想跟我划清界限……既然给了你就好,说不定哪天真能用来保命。”
“若你心中过意不去,那便替我多照看父皇,你……可愿意?”
昭云不住点头、保证道:“愿意的,我会每天去看皇上。”
君亦真心道:“多谢。”
就此别过,行军图到底还是留给了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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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郁与张宁早已在宫门前等着,君亦这一回去西北大营与从前不同,暂且不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临行前要布置、准备的琐事太多了。
秦子郁原本是反对君亦这么做的,这无异于主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往太子手里送,但是君亦说:“父皇在位一日我便尽忠一日,若是……那便到时候再筹谋。”
那时候就晚了!
等将来太子登基了,君亦的处境怕是会更加艰难。
然而事已至此,秦子郁也懒得再劝。
递了一壶酒给君亦,“给你,提个神。”
秦子郁道:“消息传得比想象得快,你被流放西北一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君亦嗤笑一声,“流放?”
君亦仰头喝了酒,翻身上马,吩咐道:“张宁,回家里去,谁要生事直接砍了,无论是谁!”
张宁立刻道:“是。”
秦子郁同情地望了张宁一眼,有些遗憾道:“你这宸王府怕是要散了,幸好你并未娶妻,料理起来倒也不麻烦。”
君亦回头望了一眼皇宫,缓慢地回过头,没什么说笑的兴致,直接打马前行。
离京前的准备时间只有四五天,要做的事很多却一时抓不住头绪,要不要去跟符义将军聊一聊?还有太傅和大理寺卿,也理应跟他们交待清楚,不能这样说走就走,太子向来刚愎自用,哪些大臣会被调迁,朝里的平衡该怎么维持……事情可真多!
秦子郁用力一勒缰绳,回头问:“到了,要我陪你进去吗?”
君亦也停了下来,杂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他长长地望向前方道:“不必了,我去跟母妃说几句话。”
君亦的生母荣妃曾是先帝的宠妃,也一度曾经是心照不宣的继后,可最终却是以罪妃之身被葬在京郊陵园这还是皇帝据理力争的结果。
那一年,君亦才十一岁,荣妃被下葬后不久,他就去了西北大营。当时可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为了保命。
君亦在陵园逗留的时间并不长,并非他擅于长话短说而是他有些不敢久留,他心中有愧,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查清楚母妃一案的真相,如今他才回来没几年却又要走了……
“母妃,对不起……”
太子表面功夫做得足,临行前一天还摆了宫宴替君亦送行。君亦自然去了,演了一出兄友弟恭、君臣和睦的好戏,这一晚也算是给京里前一阵的暗流涌动划上了一个休止符。这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君亦并不后悔。
回到府里。
张宁做事仔细,君亦平时吃的、穿的、用的,能打包带走的都一并装箱、贴上封条。君亦一看到就头大,没忍住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宸王府被抄家了呢!”
张宁:“……”
张宁动作不小、君亦要去西北的事也早已不是秘密,宸王府必然不能维持原样。张宁自然是跟着去的,奴仆也好办、去留随意,留下的一切照旧、要走的返还卖身契再多给一个月的月银。
问题是小美人。
君亦没有逼人守活寡的爱好,也不能逼着人跟他去西北大营受苦。他给了小美人三天时间考虑,是留在京城还是随他去西北或是直接离开,这由他自己决定。
小美人胆子小,被这个阵仗吓到了,他哭着跟君亦道歉,他既舍不得京城的繁华也不干敢远行去西北。
君亦只是让他放心,宸王府没人敢动、太子为了做表面文章也必然不会亏待,只是今后不能再仗势欺人、要低调一些。
小美人一一答应,心里稍稍安心。
天微亮就出门,秦子郁打着呵欠坚持来送他。
君亦一言难尽:“子郁,你这样我很难不感动啊。”
秦子郁:“要不是看你孤家寡人一个,我何必遭这个罪?要是昭云还在,他必定跟你去西北的吧?”
君亦道:“我耽误他做什么呢?他早日回去跟太子,日子也能好过些。”
秦子郁一如恍然大悟:“你早知道会跟太子走到这一步,故意保护他、不舍得他跟你去受苦?”
君亦一笑,“哪能啊,他要是心中有我,哪怕是提刀跟太子拼命我也绝不会放手,别说是西北、黄泉路他也得跟着我走,可他……日思夜想的都是太子,我除了心、送他走之外,还能做什么?”
“也想过要把他关起来,让他只看着我,可你看他把自己蹉跎成什么样子?”
秦子郁总觉得哪里不对,他道:“昭云也未必不愿意跟你,或许是有误会?”
“误会?”君亦苦笑一声,“他在我床上喊太子的名字,白日里也会神情恍惚把我当作太子,这是误会?”
秦子郁:“……”
“从前喜欢他,觉得他什么都好,起初到我府里也是一切都好,可他渐渐变了……你说我要是只想找个男宠我能那么对他?我当初对他多好,恨不得豁出命去,可他呢?只肯当个男宠,将自己的灵气全起来,只给我看一个躯壳,他对太子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秦子郁:“你当初没说嫌他无趣?”
君亦:“……他本不是那样的。”
秦子郁哈哈一笑,“事已至此,是我不该提起。”
君亦摇头,想起正事来,嘱咐道:“京里的事你多担待一些,有事便写信给我……还有母妃的事,若是有机会,再替我查查吧。”
秦子郁都应了,送君亦出了城门他便不能继续送了。他们交情不浅,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忍着伤感说:“将来要是真打仗了,我就请太子派我去给你当监军!”
君亦被他逗笑,“回去吧,你这么难伺候的监军我不敢要,明年你娶李尚书家千金的喜酒我喝不成了,生了孩子给我来信,我送上百亩良田做贺礼!”
至此景历十九年,六皇子宸王君亦远走西北,京里局势重归和平,但是内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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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一滩浑水。半年后,皇帝以久病需静养为由让禅,太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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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的皇帝依旧不曾露面,但是礼部的官员已经在准备新帝登基一事。
太子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倒是并没有大臣提出反对。唯有先帝的长陵公主指责太子罔顾正统、大逆不道。
但是被驸马劝回家去了……
昭云在走廊下看着身穿朝服的长公主、驸马低头跟她说着些什么。
昭云心中有些唏嘘,又有多少人不知道那一道让禅的所谓圣旨根本就处于太子之手。
他们都知道但是并不在意,或者说并不是不在意而是没人愿意得罪太子,即便等到皇帝咽气又怎样,最终坐上皇位的依旧是太子。
昭云回视线,转身吩咐不远处候着的太监:“王安,该去皇上的寝殿了。”
王安殷勤地跟上他,小声地提醒道:“现在该是太上皇了。”
昭云一笑,“是吗?”
昭云闲来没事的时候常会去照看德文帝,太子起初也不大高兴,后来发现昭云实在无事可做就随他去了。
德文帝近来其实有些好转,偶尔从昏睡中醒来也会说几句话,不过不太能认清其他人,只找从前贴身伺候他的太监郭品书。
很快又到德文帝的寝殿。
昭云有点疑惑地放慢了脚步、望向寝殿门口,郭品书居然在笑?
郭品书的笑容中是有些悲悯的那种,带着我佛慈悲的宽容。
郭品书朝他走过来,大喜道:“公子,皇上醒了!”
昭云忙探头进去,德文帝躺在床上,看不清是不是醒着。这时有端着水盆的宫女出来,笑道:“皇上刚才的确醒了,醒了大半天,公公高兴坏了。”
昭云点头说要进去看看。
德文帝看起来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怎么,仔细看发现脸色确实好了不少。昭云蹲下来看了好一会,心里想着,要是真醒来就好了,替我把君亦叫回来吧,已经等了太久了。
昭云和郭品书都下意识地隐瞒了德文帝身体有所好转的事,倒也不是怕太子做什么,只是让禅之事一出,总归多了一分戒心。
隔日太子见到昭云还问:“你近日看起来心情很好?”
昭云不答话。
太子倒也不在意,耐心等梁太医替昭云诊脉。
近日,梁太医发现昭云中的毒非但不减轻反而还加重了,他与太医院诸位太医商议过后,认为昭云中的毒并没有断,还在继续被下毒。
太子震怒,下令彻查昭云的起居饮食,折腾半月都无果。
梁太医轻轻摇头、欲起身回话,却忽然道:“昭云公子,您身上携带的玉佩可否给微臣看一看?”
昭云迟疑地低头将玉佩握在手中,那是君亦送给他的。
梁太子解释道:“臣查阅古籍,发现牵花引也可附着于器物,或许中毒也并非全因饮食。”
昭云不肯将玉佩给他。
难不成还能是这玉佩淬了毒?
太子命令道:“昭云,听话。”
昭云反而握紧了。
“若是无毒,自然原样归还……”太子眸中无端生出一些冷意,还间杂着些许痛楚,“你长姐当年就是中了牵花引而死!”
昭云从未听闻过,他抬头看向太子、心中惊疑不已,手中的玉佩落到了地上。
玉佩被摔成了两瓣,发出清晰的响声,低头去看那玉佩的残骸竟然渐渐变得乌黑。梁太医面露惊恐,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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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已经变色的玉佩,惊惧万分。
千花引这毒,慢得,慢到昭云中毒已近一年,仍旧无知无觉。千花引其实没有给昭云带来任何肉体上的痛苦,他甚至想,这是最温柔的剧毒了吧?
可今日一看,剧毒就是剧毒,哪有温柔这么一说。并且这毒竟是下在了君亦给他的、他每日都会随身佩戴的玉佩上。
这何其可笑,他最珍重的,竟是要他命的。
太子喊他:“昭云,别碰。”
昭云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还要去捡那玉佩,且已经快要碰到了!
梁太医也道:“公子,碰不得呀。”
昭云回手站了回去,望向太子:“我长姐也是中了千花引?”
太子移开眼,似乎并不想多谈,只道:“昭云,你安心,我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了。”
昭云仿佛笑了一下,低头道:“那就……多谢太子。”
昭云记得这件玉佩的来历,是一年多以前别国进贡、献给德文帝的,后来给了君亦,君亦又给了他。
怎么会,有毒呢?
太子字里行间告诉他,这毒就是君亦下的,可是昭云不信,哪怕真是以为他是太子的人要料理他,君亦也会让他死得明明白白,绝对不是这样的方式。
那会是谁呢,王府其他人吗?长姐又是为什么中了千花引这样的毒?
长姐中毒,跟太子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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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的消息还未传到西北大营。
君亦被霍老将军哄着替他练兵,每天跟不同的将士打架只要赢了就能领十两银子,赢两次之后过年还能回家看望父母。
宸王殿下在军营中的待遇直线上升,每天被一个营的将士追着打。
连续十多天,宸王一睁眼就能看到营帐外有十几个将士在等着他起床。
张宁每天都过得很刺激,每天都能看到他家王爷挨揍。
直到半个月后君亦打累了、他发话,赢了张宁的才能挑战他。于是,每天追着君亦跑的那帮将士又去追张宁。
但是君亦也不能闲着。
霍老将军容他养了两天,然后让他去抓鱼。
君亦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烤了十斤鱼送给霍老将军。
诚恳地询问,为何要折磨他?
霍老将军嫌他烤的鱼不够鲜嫩,不吃。
并且告诉他:“你这是来投奔我了,还不想干活?那你在京里抱着你那个……那个小美人,别来烦我这老头子。”
君亦:“……”
霍老将军越看他越生气,拍着桌子道:“你十二岁就跟我来西北,才回京城三四年就成了个妇人之仁的废物!遇到事你就忍?你以为你退一步、太子就也能退一步吗?”
“你十二岁那年求我带你来军营是怎么说的?”
君亦不服气,坐下道:“京里大局已定,我也是为了父皇,总不能真一刀砍了太子。”
霍老将军气得吹胡子,瞪他一眼。
霍老将军缓一缓又问:“秦家那小子查出来什么没有,皇上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君亦道:“听说是好些了。”
也听说昭云竟然真的每天去照顾父皇,当日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还当真了?他也不怕得罪了太子!
如此一想,又觉得亏欠了他。
经过这半年,他也渐渐明白了。
或许昭云待太子确实有几分情意,但慢慢地、抽丝剥茧地去回忆他们从前经历的种种,他开始相信,或许昭云是愿意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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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样,就是他辜负了昭云。
君亦被霍老将军一顿臭骂后将他赶了出去,还吩咐他把烤鱼分给将士们吃。
君亦依言照办,他这宸王,当得着实有几分憋屈。
他一边吃烤鱼一边想,秦子郁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给他写信!京里可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49
太子给了昭云足够多的冷静时间,但是昭云仍旧不相信是君亦下的毒,他与太子僵持不下,最终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在提起,这件事不了了之。
毕竟,解毒才是当务之急。
太子似乎对牵花引了解甚多,昭云猜测过缘由,最终还是觉得或许与他长姐死于牵花引有关。
昭云更加好奇了,长姐与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个小宫女和皇子会是什么关系?
昭云想不明白,决定先去看望德文帝。
德文帝从那天清醒过半天之后又陆陆续续醒过几次,昭云倒是没遇见过。
他进寝殿时恰是半下午的时候,宫女们正拿熏香冲淡屋里的药味,德文帝正是在这时候缓慢地睁开眼。
昭云惊喜道:“皇上醒了?”
德文帝被他的声音吸引,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表情很是疑惑。
许久才开口道:“丽妃?”
郭品书上前半步道:“回皇上,这位是昭云公子,并不是丽妃娘娘。”
德文帝似乎只听清并不是丽妃,闻言便回了视线,看起来并没有力气关心昭云是谁。
昭云一直看着,心中疑惑,丽妃是谁?德文帝的嫔妃中并没有丽妃。
昭云压下疑惑,私下问了郭品书。
郭品书表现得讳莫如深,长叹一口气才说:“昭云公子,你究竟是太子的人、还是宸王殿下的人?”
昭云惊讶道:“与两位殿下有关?”
郭品书道:“丽妃原是上官皇后身边的宫女,后来被引荐给了皇上,才一年就薨逝了,死后才封的妃。”
昭云如遭雷击,“这位丽妃,与我长得很像?”
郭品书抬头,端详着他,良久道:“像极了。”
昭云:“……”
昭云又道:“眉间可有一颗痣?”
郭品书说有的,但再多的,他便不愿意再讲了。
昭云勉强稳住心神,从前想不明白的许多事,忽然就豁然开朗了,只是觉得荒诞至极。他长姐,就是丽妃吗?
从前是上官皇后的宫女,上官皇后是太子的生母……长姐与太子竟是这样相识的吗?
长姐绝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她答应过一到年纪就出宫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中毒了?
昭云闭了闭眼,思绪纷乱。郭品书还提到了君亦,这与君亦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有小宫女跑过来叫昭云。
小宫女喜道:“原来公子在这里,我们殿下找您呢。”
昭云看了郭品书一眼,对方早已经避开视线,垂手立在一边。
小宫女跟他打招呼:“郭公公好。”
郭品书点头一笑,“去吧,皇上这里有我。”
50
太子找昭云还是为了千花引。
太子告诉他,梁太医找到了新的解毒方法。太子看起来像是真心地为昭云感到高兴,吩咐梁太医:“一个月时间,必须要呈上解药。”
等梁太医离开,太子又说了些话,问昭云开不开心。
昭云心情复杂地“嗯”了一声,问道:“千花引不是没有解药吗?”
太子不以为然道:“谁说没有?不过是复杂一些,你不必担心这个。”
昭云望着太子道:“千花引一直就有解药,那我长姐为何会死?”
太子骤然起笑意,冷冷道:“昭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昭云坚持:“请太子殿下告诉我真相。”
太子怒极反笑道:“昭云啊,看来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你竟敢质问我?”
昭云问他:“太子心虚吗?长姐是不是……因你而死?”
太子并不回答,厉声道:“昭云!”
昭云依旧看着他,不肯低头。两个人不欢而散,太子临走前还吩咐伺候昭云的宫人,说公子身子不好,平时还是不要到处乱走得好。
宫人哆哆嗦嗦地答应,却不知道昭云公子是怎么得罪了太子,竟然被禁足了。
昭云反而松了一口气,太子对他好更会令他不安,原因无他,太子对他的好或许正意味着他长姐曾经的痛苦,他实在无法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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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沉寂下来。
他自幼在太子身边学到最多的就是隐忍,那天是他冲动了,太子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他是问不出来的。
关键是,为何不让他知道。
昭云决定从长姐的身份着手,宫里人多眼杂,是不会有秘密的。他虽然被禁足,但是身边依旧有很多人,只要足够耐心,一定能问出些什么。
于是几天后,太子听说昭云多了个看话本的新爱好,不仅看话本还喜欢听故事。
太子以为是昭云想通了,还下令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宫人去陪昭云说话。
昭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且其中竟然还有从前伺候过君亦的嬷嬷,说了许多君亦小时候的事,昭云听得津津有味。
远在西北的君亦终于得知了德文帝“禅位”一事,霍老将军如临大敌,也不让他去抓鱼了,劝他千万要冷静。
君亦却出奇地平静,闷了三天才憋出一句话:“这样也好,父皇能安心颐养天年,太子也算得偿所愿。”
霍老将军听清他说什么,十分恨铁不成钢地、中气十足道:“放屁!”
52
因为昭云的刻意引导,他在宫人们的口中窥见了当年的部分真相,他开始相信,德文帝提到的丽妃就是他长姐。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件事似乎是一个禁忌。他现在知道的,也比郭品书提到的那些多不了什么,她长姐曾是上官皇后的宫女,后来被皇帝看中、成为了妃嫔,最终死于后宫争斗。
正在昭云苦恼当年真相之时,他得知了另一个消息西北起了战乱,西北大营遭受重创、宸王君亦下落不明。
在战场上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昭云不可能不知道。
他一听说这件事就立刻去找了太子,他要去西北,他必须去!
太子已经为这事缠了大半日,昭云却还要这样胡闹,实在是不知好歹!太子审视着昭云,表情十分不悦,良久才道:“最近在查你长姐的事?”
昭云不知太子突然提起这个是何意,但事关长姐,他只好听下去。
太子道:“你一直很想知道吧,我为何对你总是这样纵容,为什么要把你从君亦身边要回来?”
昭云忽地呼吸一窒,他很快意识到太子接下来说的话必定是他不愿意听的,可他还是听到自己问:“为什么?”
那声音有一些细微的颤抖,仔细分辨还有些求助的意味。
“因为你长姐怀过我的孩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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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昭云错愕的表情,似乎也想倒了这件事有多荒唐,他继续说:“当年是我母后选中了她的美色,要她去侍寝、成为了后宫的一枚棋子。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母后也还只是个普通妃嫔,但是为了母后为了能登上后位、牺牲了她和孩子。”
“她死之前只求我一件事,不要让你卷进这一切,要好生照顾你。”
尽管昭云能猜到一些,比如她长姐不同寻常的死去、比如太子或许对长姐有亏欠,但还是想不到真相会是如此。昭云被动地消化着过去的真相,抓住一个缺口问:“那这与君亦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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