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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afuuu
昭云说什么都不是,只好愣在那里,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从前是不是见过这位小婢女。
小婢女看出昭云极累,善解人意道:“公子吃饭吧,我先去忙了。”
昭云等她走了,才安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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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医是在被张宁带着人从被窝里提出来的,连件衣服也没给穿,直接就给提到了别院。
张宁这人古板得很不像话,君亦只让他把人带过来但是没说带到哪里,张宁虽然古板但是大胆,直接就把梁太医撂在了青石板上,引来了围观。
君亦一脸不忍直视,淡漠道:“带着人,进书房。”
张宁力气大,拎一个梁太医非常轻松。
梁太医也是个文明人,拎着裤子被围观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懵了。
宸王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君亦听他胡言乱语一阵,终于打断他:“本王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解药还能致人记忆全失的?”
梁太医:“……”
梁太医道:“千花引乃是奇毒,这解毒之法稀奇一些,也是无可厚非。”
君亦眼神一变,张宁手中的大刀就已经架在梁太医脖子上。
梁太医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俊杰,立刻道:“是二皇子的吩咐,解毒时做了一些手脚……”
君亦问:“那该如何恢复记忆?”
梁太医这时忽然多了底气,他毕竟是个悬壶济世的出身,不喜欢害人,因此多留了一手,挺了挺身板道:“宸王殿下不必担心,只消等待体内的余毒渐渐清干净,昭云公子的记忆自然就会恢复。”
君亦问:“何时?”
梁太医道:“这个,这个,需得顺其自然。”
也就是说没办法,只能等着,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君亦连发脾气骂人、踹几脚解气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让张宁把梁太医丢了出去。
一会之后,张宁去而复返:“王爷,郭公公来了。”
君亦疲倦道:“什么事?”
张宁答:“皇上请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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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前几日只顾着找寻昭云的下落,谁也堵不着他,这会才刚把昭云接到别院,德文帝就派了贴身伺候的郭品书过来逮人。
君亦本还想再去看一眼昭云,但是郭品书这人忒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一点也不讲究,直接拉着君亦的裤脚,嚎叫道:“宸王殿下,皇上在宫里等您多时了啊!”
这一趟进宫,再回来已经天黑了,秦子郁让人给他泡了一壶浓茶,在大堂等他。
君亦知晓他的来意,“书房去谈。”
昭云被君亦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很不安,他也等着君亦。小婢女见夜深了,便去替他打听,听闻君亦在书房便就直接告诉了昭云别院这里没什么规矩,小婢女给昭云指了路就让他自己去找了。
昭云也不知道要找君亦做什么、问什么,但就是觉得,该去见见他。
君亦直接喝了秦子郁喝剩下的半壶茶,然后跟秦子郁两个人互相瞪着眼。
秦子郁道:“你别跟刺猬似的,我家老头让我来问你呢,皇上是什么意思,打算怎么处置二殿下?”
君亦:“……”也没人把打探消息说得这么明白了吧。
君亦没滋没味儿地:“父皇他心软了。”
秦子郁咂舌,试探道:“这是要留二皇子一命?”
君亦不答,秦子郁顾自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什么都明白……诶,你别这个表情啊,你想怎么样?”
君亦反问:“我想怎么样?”
他冷笑一声,轻蔑道:“砍了他脑袋,那都是便宜他了。”
昭云脚步一顿,又听君亦说:“论公论私,我都没有留他这条命的理由。”
昭云抬起手,却不敢敲门了,但屋里的人却已经发现了。
君亦的声音传来:“外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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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打开,昭云苍白的脸上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恨意,君亦回头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觉得既委屈又无辜……昭云这个表情,难不成是要替他二哥打抱不平?
秦子郁素来很会装腔作势,拿捏着声音,不轻不重道:“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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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旁的事,就先告退了,你们……”
君亦回头看他一眼,十分不客气道:“滚。”
昭云手腕因为紧张而僵硬着,君亦摸上去的时候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些凉意,他叹着气道:“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昭云也不知是怎么从他难以捉摸的态度里拿出了几分勇气:“你刚才是在说谁,要……杀了谁?”
君亦一笑,“你听到了。”
昭云用尽全力把自己手腕从君亦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但是又没办法将君亦把他从诏狱里救出来的恩情置之不理不管君亦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去做这件事,于是他仅仅只是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君亦一瞬不错地盯着昭云看,过去这半个月他被大悲大喜反复折磨着,昭云失踪的消息像是一条烧红的铁链拴住了他的手脚,一边痛着一边又不能停下寻找,心中后悔自己的大意不该将昭云一个人丢下,给了别的人可乘之机。
这半个月他把什么事都丢下了,可是他没想到真正被丢下的不是那些琐事,而是那个全心全意只有他的昭云,苦味从指尖蔓延到舌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泛着酸苦。
君亦道:“若是我说,你我才该是恩爱两不疑,你信吗?”
昭云无动于衷,转身离开但是他哪里走得了,才迈开步子就被君亦拦腰抱起,稍微挣扎还被低头吻住。君亦从昭云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些行迹中咂摸出了对付昭云的招数,他越是不可理喻,昭云就越拿他没办法吧?
雷厉风行的宸王殿下兵行险招,将昭云抱进房里放到床上,不由分说地开始解美人的衣服,动作娴熟且从容不迫,昭云被他吓到,原本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无力了连原本推拒的动作都显得像是在欲拒还迎。
帷幔垂落下来,像是入了无人之境,只剩他们两人。
昭云慌乱害怕极了,但是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像是被蛊惑了那样,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君亦又夺去了他的唇齿,霸道得翻搅吮吸。
仿佛有什么乍然相逢,一触即发,整个身体像是忽然热了起来,肌肤相贴处不听使唤地感到餍足。昭云的上衣已经被扯开,同时腰带也被抽了出来。
不知道是从哪里勉强提出来的几分清醒,昭云低喘一声,“不要……”
君亦将碍事的衣物往床下一扔,昭云身上便只剩下一件穿了半截袖子的长袍,几乎是赤身裸|体,君亦细细密密落下的亲吻却在触及某些真相时停了下来,指尖摩挲着昭云大腿根或青或紫的痕迹,一路到达膝盖处,更是新伤叠着旧伤。
他红着眼问:“这是怎么弄的,是他吗?”
昭云在羞耻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被君亦这么一问竟然生出一份惊慌之外的多余情绪,他觉得自己或许十分轻贱,身上这些不可说的伤痕会事怎么来的呢?
这其实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昭云什么也说不出来,又或许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拥有这样的一具身体君亦才这样撩拨两下,他竟然就已经情动了,这是何等地下贱。
昭云从不可遏制的情|欲里低吟:“唔……”
君亦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便索性作罢,伸手覆盖住昭云的双眼,挺腰将胯下的坚挺猛地插入,凶狠地冲撞几下,发现昭云不再挣扎了才将手从他眼上移开,而后便看见了迷离又多情的一双眼。
君亦又是猛的一动作,“舒服?”
昭云别开脸,不答。
君亦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放弃道:“你就将我当成他吧。”
……后穴不知餍足地吞吐着滚烫的阳茎,竟还会主动缩绞紧,整个身体和心神都被控制着起起落落,嘴里不可抑制地发出一些甜腻迷醉的呻吟,神情恍惚间仿佛更是主动了不少。直到被插得没了意识,直到一阵阵酥麻胀痛袭来,伸手一摸,那处早已被插得湿滑软黏。
双腿依旧是分开的,才是使力并拢便又有白浊的|液被挤出来……
昭云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羞耻,双腿便又被分开。君亦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再次狠狠挺入,只是不再横冲直撞了,还有心思做些别的动作。
双唇贴到一起,便像是抵死缠绵。昭云也在情欲的催动下小心翼翼地迎合着君亦,舌尖绞缠在一处,难舍难分。
昭云的整个身子都被迫软软地伏倒,他的身子久经调教,又压抑了这样长的时间,每一下温柔的揉捏都足以令他整个人为之颤抖,狼狈不堪,簌簌发抖。
君亦在他细微的颤抖中加快了干的速度,轻易地令怀中的美人沉沦在欢愉之中……最终沉沉地睡去,第二日醒转,只是稍稍一动还来不及分辨自己身在何处便有被插入,敏感多情的后穴下意识地将粗大的阳茎绞紧,欢快地缩着迎接新一轮的侵犯。
昭云早就隐隐知道自己的身子与旁人不同,或许是因为这个才被人从牢里抱了出来,心中那点感恩也尽数化成了酸楚。
君亦亲昵地搂紧他,“昭云,我是谁?”
昭云脸色一白,骤然想起这人昨晚那一句“你就将我当成他吧”,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心痛。他分辨不清缘由,只是可怜这样放荡的自己。
昨夜被插干得神智不清,今日想来,竟是有些食髓知味,尤其是感受到后穴里插着的那根又大了一圈竟然还隐约有些兴奋,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心中却想着他都插进来了为何不动一动。猛地一惊,对自己心生厌恶。
君亦没有听到回答,便又将美人压在身下干,直到听到些支零破碎的呻吟才想起昨晚已经要得太过,这才渐渐放过。
将美人翻过身一看,目光盈盈,勾人犯罪。
君亦亲一亲他,威胁道:“你再这样看我,可就不怪我了?”
昭云终于回过神,无奈被干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好求饶:“求你,放过我吧。”
君亦说:“不放。”
昭云:“……”
君亦双手抚摸着美人的身体,自然很快就发现挺立的乳首,轻轻按压便听到美人慌张的呻吟,坏心地捏起,将乳晕扯起,无端地淫乱弥漫开来。
“唔,轻,轻点……”昭云轻吟着,身子骨却又软又黏,不受控制地要承受更多的干,放浪又不知廉耻,恍神间,昭云也想自己怎么竟能如此……
才这么一想就被君亦狠狠地一顶,提醒他:“专心点……”
两人的私密处不知疲倦地结合,昭云的眼角淌着泪,忽然被训斥竟控制不住地一抖,连后穴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将那肉刃吸吮得更紧。
君亦不由得笑起来,“我的昭云没变,还是这般放荡。”
昭云咬唇低头,却也发现自己的身子更放荡了一些,君亦自然也发现了,还调笑道:“放松些,我不拔出去就是了。”
昭云羞愧难当,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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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事稍歇,君亦才将他抱到桌前,却要昭云在他怀里被他喂着吃,昭云窘迫地抬不起头,心中却失了拒绝的勇气,昨晚已经被人那样对待了,还要怎么拒绝。
便就这样亲亲热热地吃了一顿饭,君亦叮嘱他不准乱跑之后才离开他有太多事要做,不得不跟美人分开一阵。
昭云却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无端感受到了冰冷。
他想了许多,想起刚失忆时二皇子对他的亲切关系,想起宫人们对他的横眉冷对,想起从前听说过的他与二皇子那些浓情蜜意,想起他这具不由分说就要发浪的身子……最终却只能悲戚地发现,他仍旧是食髓知味,仍旧想要宸王将他狠狠贯穿,不想他离开。昭云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声冷汗,粘湿的后穴却不受控制地开始缩起来,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邀宠。
昭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二皇子对他好,想想他们之间的甜蜜情谊,可再怎么想都是一片空白,倒是昨日夜里的火热又催热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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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还是去处理他二哥留下的烂摊子,那日二皇子自然不是毫无准备地就去了宸王府纵然因为君亦地死讯令他放下了戒心,但他仍旧调动了京城一半的兵力为他保驾护航,为的是以备君亦的旧部对他不利。
因此,在西北军拿刀架到二皇子脖子上时,留守在宸王府外的官兵立刻就发动了一场兵变,其结果可谓惨烈至极,这一举折损了不少西北军兵的同时直接消灭了京城的一半军备。这一折损,算来算去,竟然落到了君亦头上。
就连秦子郁也忍不住对君亦表示同情,觉得皇上他老人家似乎是有些欺负人了。
还有小美人拐卖素素一案,也得君亦来拿主意。君亦听说小美人是在京城的一处客栈被缉拿归案的,他倒是聪明,知道定会有官兵去城外搜寻,便索性躲在京城里。
他没有去见小美人,觉得没意思,见了还不如不见。大理寺卿判了流放西北,君亦也并没说什么,只是觉得世事难料,当初小美人不肯随他去西北,但最终却是以这种方式去了西北。
秦子郁听说后还道:“你当初那般宠他,如今但是舍得。”
君亦尚未从繁忙的琐事中理出一些思绪,烦躁道:“当初他也知道我或许回不来了,但还是要留在京城,那时起便是结束了。如今轮不到我来说舍不舍得。”
秦子郁闻言一怔,无话可说。
再得空回京郊的别苑又是一天深夜。他熟稔地将美人圈到怀里想要抱着睡,却措手不及地发现了昭云的冷眼相待,君亦后知后觉地想,哦,他失忆了。
再有旁的,便是锋利的刀刃穿透肌肉的钝痛,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昭云,却发现昭云比他还要慌乱,一边流着泪一边哆嗦哆嗦地往后退。
君亦咬着牙道:“你倒是替我把刀拔出来。”
昭云脸色苍白、双手发抖,但好歹是大着胆子把刀拔了出来,再接着便是鲜血染湿了床垫,昭云被吓得不轻,艰难地从困顿的神智中使出力气下床、开门,让人去替君亦找大夫。
君亦按着伤口挣扎着坐起来,在昭云的背后冷冷道:“你是为了他?”
昭云恍若未闻,转身跌坐到地上,手上还有沾染的血迹,刺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可是为何会这样痛呢,宸王要杀二皇子,他该杀宸王,这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会……一下手就后悔了呢……
他的心里分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对的,是你错了,都是你的错!他心中惶惶不安,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但又因不得其法而反复盘旋。
张宁大着胆子破门而入,发现君亦受伤,慌道:“王爷!”
君亦此时顾不上体察下属的心情,气若游丝地命令道:“出去。”
君亦将一柄短剑往床下一丢,接着竟然下了床,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看起来格外凶神恶煞。他靠近昭云,几不可闻道:“回答我。”
昭云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下一瞬却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君亦终于支撑不住而倒下,正好砸在他身上。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他怀里的君亦就被张宁与别的人抬走了,周围好像忽然间多了许多人,他们正围着君亦,仿佛在讨论什么昏迷、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
这四个字砸进昭云混沌的意识时,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荒唐地想着,是他杀了君亦?这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舍得!
昭云被所有人隔绝在外,匆匆赶来的太医、秦子郁、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还有张宁和别院的所有人,他们都对昭云视而不见,尽管他的衣服上还有血迹但也并没有人提醒他。昭云一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
等他终于咂摸过味道来才明白,这是生不如死。
君亦昏迷了两日才睁眼,头脑昏沉地唤了一声:“昭云……”
昭云瞬间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朝床边爬过去,无地自容又语无伦次:“我在,我在这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君亦打断他:“给我倒杯水。”
昭云立刻转身去倒水,才拿到茶杯便就听到君亦有些难耐地,仿佛是皱着眉从口中吐出的一个字:“疼……”
昭云觉得手里的茶杯无端地烫手,君亦在西北受那样重的伤也不曾喊过一句疼,现在却被他伤得这样狠。
发现君亦醒转的小宫女才要上前却被秦子郁拦住了,“去请太医。”
秦子郁自己也退了出去,对上张宁疑惑的眼神还要解释:“英雄难过美人关,难过,实在是难过。”
张宁:“……”
昭云喂君亦喝了半杯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一些,转身想要把茶杯放回去,却被躺在床上之人轻轻握住了手心。
昭云心口猛地一跳,却听君亦说:“别走。”
昭云终于没忍住哭了起来,抽泣着转过身,君亦虚弱又无奈地望着他:“想起来了?”
昭云抽泣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君亦笑了笑,结果因为这么一笑牵扯到了伤口,一下子又疼得抽气,就着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叹道:“想起来就好,否则我这一刀就白挨了……”
昭云被他说得芒刺在背,隐约听出君亦这是在安抚他、甚至在逗他笑,叫他不必担心,可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好一言不发地望着君亦,后悔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君亦发现他没吭声,偏头一看,见昭云一副“自知罪大恶极”的表情,忍不住道:“祖宗,你别这副样子,我如今没力气哄你。”
昭云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像是生生地被割了心肺那般疼,但还是勉强定了定心神,不敢再惊扰君亦休息,就把手中握着的茶杯放到地上,蹲下来趴在床边。
君亦到底疲惫,很快




江山不醉 分卷阅读31
又睡了过去。
太医说,只要醒过便算是熬过去了,不必过于担心。
秦子郁倒是不担心捡不回君亦这条命,他是担心自己顶不住,满朝文武多少双眼睛盯着,君亦受了伤,很多事就会来找上他。秦子郁大人自知没有宸王殿下杀伐决断,想出的办法竟是赖在宸王府不走了。张宁对外宣称是宸王偶感风寒,秦子郁有样学样,也说自己感染了风寒,病倒在宸王的京郊别院起不来了。
君亦:“……”
君亦身残志坚,对秦子郁大人这胆小怕事的性格嗤之以鼻,破口大骂道:“没用的东西!”
秦子郁心安理得地喝着昭云替君亦煲的汤,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一般答非所问:“君亦,昨天吃的那小馄饨是不是跟多年前咱们在豫县一个小摊上吃过的味道很像,你记不记得?”
“好像是个半大的孩子看的摊子,那咱们那时差不多大,你还给他留了一锭官银。后来才想起来,寻常商户是不肯官银的……”
秦子郁说着抬起头,发现那二人都是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他又低头嘬了一口汤,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昭云:“那个半大的孩子,应该就是我。”
秦子郁:“……”
秦子郁一边端起碗,一边往门外退,口中还道:“缘分,缘分,哈哈……”
君亦原本对此全无印象,这时也隐约想起了一些什么,晨光熹微的小街,升腾着雾气与香味的小摊边,坐着一个好看得过分的少年,那少年仿佛是疲累极了便趁着没有客人时缩着袖子小睡一会,那样子恬静又安宁。
原来,那才是他们的初见。
君亦含笑望着昭云,好整以暇道:“这样说来那一锭官银也算是半件定情信物了,如今在哪里?”
昭云被“定情信物”四个字逼红了眼,无力道:“拿去当铺换了银子……”
君亦一笑,趁手地将美人扯入怀里,拉扯一阵,又到了床上。
昭云想着君亦的伤还未好全,便想拒绝,却听君亦道:“银子丢了不要紧,以身相许吧。”
很快便是一阵颠鸾倒凤,帷幔摇曳,影影绰绰。
昭云被顶到了最难耐的那一处还要被逼问:“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君亦已经问过许多次,昭云都不肯说,直到这时才终于老实道:“想你,自己抠的……”
“那膝盖上的伤呢?”
“也是想你,想得睡不着,便在地上跪一夜。”
君亦仿佛想到了什么,低头吻一吻身下的美人,心疼地眼圈都红了。他一直知道自己亏欠昭云的,从前的冷落是,原本给他下的毒却下到了昭云身上也是,却没想到还有别的……
昭云感知到了君亦的情绪,主动说:“那时用药是我自愿的,为你,我才愿意的。”再炽烈的情话也不过如此,尤其还是在床上。
才稍稍停下的床慢,又重新摇曳起来,间或还会传出几声婉转好听的呻|吟与求饶……别院的闲杂人等早已退到了几丈之外,直到第二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夜还很长,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耳鬓厮磨,释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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