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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afuuu
“是,”秦子郁点头,查这些事旧事花不少心思,但总归不负嘱托,他道:“荣妃娘娘从未害过皇后,错手害了丽妃与龙嗣更是子虚乌有。事实是荣妃与她从前的宫女沆瀣一气,要扳倒荣妃,若非如此,她上官家再过百年,怕也是出不了一个皇后。君亦,如今你明白了吗?”
君亦回头去看霍老将军,对方稳稳坐着、点了头。君亦回过头,缓慢地思考着,像是要将从前受过的那些委屈一并翻出来数一遍,许久之后才终于露出笑容,“我母妃果然是被冤枉的。”
霍老将军眼里也有隐约的泪水。
秦子郁道:“还没完。”
君亦将茶杯放回去,有些疲倦道:“还有什么?”
“君亦……”秦子郁难得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君亦没耐心道:“有屁快放!”
秦子郁清了清嗓子,为难道:“你从前府里那个昭云,是丽妃的亲弟弟。”
君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让秦子郁说了一遍,接着就是沉默,沉默着把茶杯又拿起来,打开杯盖一看才知道茶杯已经空了,茫然道:“哦,倒是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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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并没有多少时间整顿心情,西北军的溃败他不认,粮草不够就去借、兵力不够就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西北军绝无可能不战而败。君亦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同时还要封锁他自己已经被找到、不再下落不明的消息。
秦子郁等着君亦的计划,其结果却令他大跌眼镜。
那日,君亦拖着疲倦的身躯进入监军大人的营帐,他道:“这里就交给你和霍老了,我要去京城。”
秦子郁惊讶道:“怎么去?”
君亦:“躺棺材里去!”
秦子郁:“……”
君亦道:“你散布消息,就说我已经死了,要回京城安葬。”
秦子郁是个文人,很忌讳这些,别说是躺棺材里、就是咒自己死也是不愿做的,但是他尚未争辩,君亦就已经倒下睡着了。
秦子郁大人被圣贤书淫浸多年,写这封折子之前,竟然还焚香沐浴了也亏得这位监军能在糙汉子一堆的军营里做出这样的事。
这一道折子写完,自认百度不侵的秦子郁大人,竟然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在棺材流躺着去京城的可能性。
秦子郁道:“此去京城少说得十来天,尸身不可能不腐臭,这要如何解释?”
睡醒之后,神饱满的君亦嫌他话多。
君亦道:“要还不容易,装一棺材的死猪肉,臭死你!”
秦子郁竟然认真考虑了此举是否可行,然后在君亦压迫的眼神中说了句像样的话:“只是这样,似乎有些不雅。”
君亦早知如此,阴测测地一笑,“那就要请监军大人忍痛割爱了,将私藏的熏香借来一用,香味够浓重便能盖住原本该有的腐臭味,如何?”
秦子郁猝不及防,只好道:“你用,你用,将来十倍还我!”
至此,宸王君亦马革裹尸还的事迹自西北蛮荒之地传到了京城,连彼时已经登基的太子或许该称为皇上了,也十分惊讶。
他甚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昭云找回来了吗?”
伺候的太监道:“昭云公子不日便会到京城了,只消服下梁太医制成的解药便可痊愈了。”
新帝有些不安地摸了摸龙椅地把手,不知为何他已经得到了一切,竟然还觉得有一些不安,这是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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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带走的,一路快马加鞭到京城,他从未清醒过。到了皇宫里,又直接被灌了解药,再醒来便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记忆全失了。
他醒来时是新帝陪在他身边,他理所当然就把这人当做了亲近之人,又听闻自己十二岁就伺候在新帝身旁,且新帝又对他从前的事如数家珍,不由得又信了几分堂堂皇上又为何尽心思来骗我呢,昭云这样想。
君亦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他派去保护昭云的人被灭了口,待秦子郁从繁忙的军务里分分心、按照君亦的叮嘱去关心一番时,不仅昭云已经不知去向,就连君亦也已经躺在自己的棺材里被送往京城了。
秦子郁望着阴沉沉的西北的天空,不受他自己控制地开始祈求上苍,他这位好友已经命途多舛了,就不要再给他更多考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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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之后做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并不是他逼迫西北军投降,而是他要立一个男皇后。
这件事他甚至没有跟朝臣们商量过,只是独断专横地宣布了这件事,就连他从前的太子妃也并不知情。
但是新帝已经登基并且已经在长期的筹谋之中掌握了朝堂上的话语权尽管新帝并没有立刻就要下旨、举行封后大典的意思,但是他的态度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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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坚决的,没有人能阻止他的一意孤行。
昭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而不自知,只是很奇怪地,特别想吃街边的小馄饨。
御厨做了很多遍也不能让他满意,于是他只好在小厨房里自己动手。
新帝往昭云这里来的时候,小馄饨刚好出锅,昭云分给他一晚,十分期待道:“皇上,快尝尝。”
新帝一扫心中郁结,好奇道:“怎么竟还自己动手了?”
昭云有些茫然地摇头道:“就是忽然想吃了,没想到真能做成。”
一起吃了小馄饨,宫女们替他们撤走碗筷、伺候他们洗漱。
新帝发现昭云欲言又止,因此问道:“昭宁,有话要问我?”
昭云摇头,一无所知的人自然不晓得该从何问起。
新帝道:“你有话但说无妨。”
昭云醒来已经有四五天,新帝跟他说过许多从前的事,说他幼年时寄住在堂叔家里,新帝偶然路过豫县觉得与他有缘便将他带到了京城,起初是属下,后来却生出了私情。
昭云像是听一个陌生的故事,但是新帝却能事无巨细地一点点说出来,说他们之间是如何有默契,如何背着太后在宫中幽会,说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一个下大雨的日子。
昭云对此一无所知,但他总能感觉到新帝在说起从前这些事时有着化不开的愁绪与遗憾。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之前中过毒吗?可他不是已经好了吗?
新帝还曾握着昭云的手说:“我从前以为我身边有很多人,将来会有更多,但是失去你才晓得,没有你,别的人什么也不是。昭宁,再也不离开我了,好吗?”
听到新帝这样说,昭云心中竟是平静的,但是对上他近乎渴求的眼神,昭云还是点了头。
昭云问过梁太医,他何时才能恢复记忆,但是结果很令他失望。梁太医说,千花引原本是没有解药的,只能这样以毒攻毒,毒已经解了,但记忆也是不可能恢复的。
昭云十分失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但任凭他怎么回忆也是想不起来。
若他是真的与皇上有那样的过去,他不希望只有对方知道,不管是甜蜜的还是遗憾的,总归要两个人都知道才好。
否则便是他一无所知地承受着皇上对他的好,却不晓得该怎样回报,这实在不公平。
新帝反倒劝他不必着急,从今以后能好好的便很好,昭云虽然不再提了,但心里还是很在意,很想快点想起来。
在那之前就只能尽量多地待皇上好一些,新帝要他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养身体,他便真的只安心修养。伺候他的宫人们被换了一批,一个个都像是闷葫芦似的,多余的话一句也不会说,昭云以为他们本就如此也便不再强求,实在闲得很,就自己找些书看。
新帝又问了他一遍:“昭宁,真的没有想问的?”
昭云犹豫过后点头,有些担忧道:“我一个男子,做不成皇后的。”
新帝大笑,竟似有些癫狂,反问道:“昭宁啊,是你从前说要做我的妻,如今却反倒不要了?”
昭云惊讶道:“我说的?”
新帝笃定道:“自然是你,谁还能这样大胆?”
昭云毫无印象,但也想着皇上必定不会骗他,只是有些讶异自己竟然说过这样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不过那必定是情到浓时才说出口的,他们从前必定很好。只是可惜,记得从前那些时光的人只有一个。
屋里的熏香换了更淡的,又添了几盏灯,夜深了。
新帝意有所指道:“昭宁啊,你希望朕今晚留下来吗?”
昭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答,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愿意的,身体也时常想要。
只是他身上有许多不好说的伤痕,隐秘得很,他不知道新帝从前有没有见过,但他却想忍一忍,不想给新帝见到。
昭云道:“陛下,我……”
新帝神色不变,扶起昭云道:“不妨,朕等一等你,只是不要太久了。”
新帝离开后,昭云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难说清是什么感受。也有些自责,他们之间不亲密,主要还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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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近来在京里十分有名,倒不仅仅是因为他贵为王爷却战死沙场。还因为他府里那个小美人,一听说他出了事,不出两日便跑了,偷走了王府里的金银不说,还发卖了府中的婢女。
此事还是王府的一名婢女一状告到了大理寺才被人知晓,那位婢女声称自己被小美人卖进了窑子,拼死才跑了出来,姑娘家的清誉最是要紧,她要替自己讨个公道硬是在大雨天里,跪在大理寺前两天一夜,怎么也不肯离去。不过也得亏是大理寺卿善心,才肯听她一个弱女子诉说冤情。
也因此,君亦的“棺材”从西北被抬进京城,百姓议论最多的并不是宸王殿下如何英勇无畏,而是他从前府里这位胆大包天的小美人是否会被缉拿归案。
百姓们都说宸王殿下一世英名,只可惜,毁在了一个男宠的手里,实在可惜。
君亦听了一路,有一些恍如隔世之感,觉得自己实在是流年不利,怎么就没遇上一件顺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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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亲自率几十名宸王亲兵将宸王的“棺材”运送紧京,他们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看起来,表情格外肃穆。
宸王府中早已经设好了灵堂,但是既不揍哀乐也不准任何人吊唁,所有的皇亲国戚和朝廷官员都被挡在灵堂之外,张宁依旧不准任何人接近。
这件事过于太稀奇,一时竟然没有人敢阻拦,所有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直到长陵公主扶着退居幕后已久、很长时间没有露面都德文帝或许应该称太上皇,出现在宸王府门口,这种对峙的状况依旧没有改变。
张宁手中握着剑,跪倒在地上,口中称:“皇上恕罪,宸王殿下有命,要等二殿下前来才肯露面。”
二殿下指的是如今的新帝,从前的太子,二皇子殿下,张宁这个称呼隐约暴露出的态度是,宸王不认他是新帝,甚至不认他是太子。
众人莫名焦急,都将目光放到了行将就木的德文帝身上好多人都听说德文帝重兵、早已经醒不来了,怎么突然醒了,还出了宫?
德文帝对所有的注目和猜测都视而不见,长陵公主有些气愤道:“父皇。”
德文帝扫了他的大臣们一眼,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甚至没有怪罪张宁,只是道:“既然君亦说要等,那就等。”
德文帝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刚才张宁说的是“露面”而不是接受吊唁,这是……不敢想不敢想,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他们等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
宸王府剑拔弩张,新帝却在等昭云午睡,小宫女问想上前叫醒昭云还被新帝拦下了,“他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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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安稳,不要吵醒他,去拿一碟绿豆糕来。
小宫女抬头,“啊?”
“她贪吃得很,就爱点甜的……”新帝望着昭云,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小宫女不敢再开口,心中却疑惑,公子平时从没说过要吃甜的,他爱吃甜的吗?
绿豆糕很快就拿了过来,昭云这时醒来,赶紧披着衣服下床,意外道:“陛下?”
新帝回过神,“醒了?过来吃些糕点,是你爱吃的。”
昭云也不记得自己爱吃什么,闻言便拿了一块糕点吃,入口觉得有些腻,但还是在新帝压迫的目光下违心道:“嗯,好吃。”
新帝很高兴,吩咐道:“那我今后每天让人给你送糕点过来,明天吃枣泥糕好不好?”
昭云:“……”
昭云道:“……好,谢陛下。”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才离开,昭云觉得今日的新帝仿佛有心事,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便回头问小宫女:“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小宫女不比其他年长的宫人那样管得住嘴,趁着这时没有其他人,回道:“今日皇上要去给宸王殿下吊唁呢,想来是因此有些难过吧。”
昭云道:“宸王?”
小宫女道:“宸王殿下他战死……”
“够了……”昭云打断小宫女的话,他莫名地不想听下去,他们同时一愣昭云从没有颐指气使过、更没有打断过宫女和太监的回话,昭云其实不必解释的,但还是道:“我有点不舒服,我,要再躺一会。”
小宫女低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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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新帝姗姗来迟,宸王府里僵持的局面总算被打破。
在场的、能进宸王府的都是朝廷重臣,唯有新科状元宋池玉是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他入朝晚,从未见过德文帝,甚至连君亦都没有见过。
因此他堪堪从终于得见天颜、见到了德文帝本尊的震惊中回过神,新帝便到了,而宋大人也见到了更加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原本已经“战死”的宸王竟然从棺材里蹦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想到“诈尸”这两个字,就看到宸王殿下伸了个懒腰,吩咐道:“张宁,秦子郁给我写的悼文呢,找个人念一念。”
张宁随手一指,选中了宋大人,“就你吧,念。”
张宁一本正经地从怀里拿出厚厚的一叠“悼文”递给宋大人,宋池玉僵硬着身体,不自觉地看了德文帝,又看了新帝一眼,见二位都没有阻拦,便将“悼文”打开了。只是宋大人只扫了一眼就脸色发白,求饶似地看向张宁。
张宁抱着剑,一丝不苟道:“念。”
可怜的宋池玉大人在开口之前甚至还祈求神明保佑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悼文,而是新帝尚是二皇子时就开始便下毒囚禁德文帝、伪立太子、伪造德文帝退位诏书、而后又勾结外族,迫害西北军,用两座城池为代价换来他皇位的稳固,这些所有事的证据。
宋大人一字一句清晰地念下去,只觉得脚底生寒,等他终于念完了,德文帝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冷峻又怨恨地望着新帝,恨道:“孽障!”
德文帝话音刚落,新帝与带来的侍卫便被便突然出现的西北军拿下,刀锋驾到了他的脖子上这位刚登基不满一个月的新帝,多年来筹谋的一切,一夕之间全都化成了泡影。
德文帝时隔一年多,终于又一次回到了朝堂上,一扫从前软弱的作风,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二皇子及其党羽,肃清了朝政,也给了西北军该有的尊严。
同时,也替多年前的荣妃翻了案,重新给了荣妃应有的尊荣。
在这场乱局被拾的同时,揭开这一切的宸王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君亦在疯狂地寻找昭云的下落,将近半月之后,他才在诏狱里找到了昭云二皇子曾经要立昭云为后,因此他被当做逆贼党羽关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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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诏狱的甬道阴暗、潮湿又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君亦黑着脸,身后跟着严阵以待的宸王亲兵,到了一间牢房门口。
身后跟着的狱卒上前打开了牢房门,昭云瑟缩在牢房的角落,听到动静抬起头,君亦一对上那双眼就猛地一阵心疼。
那双眼空洞、无神,除了慌乱和惊恐什么都没有。
狱卒道:“昭云公子,请您出来吧。”
昭云并没有动,他能感觉到这些人是来找他的,可他叫昭宁啊,昭云是谁?
君亦挥退狱卒、低头进了牢房,伸手欲把昭云牵起来。
昭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眼中惊恐更甚。
他看起来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君亦怪异地想着,“昭云?”
昭云缩了缩手,声音极细:“我是昭宁。”
君亦:“……”
诏狱不是说话的地方,君亦将他拦腰抱起,感觉道昭云的拒绝与僵硬,君亦低声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昭云这才不动了。
君亦说:“低头,靠着我。”
昭云依言招办,娴熟地靠在君亦胸口,宽大的胸膛挡住了他的脸。他心里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从前认识这个人吗?
马车早已在外等,君亦抱着昭云上了马车,立刻替他裹上薄毯。
昭云呆呆地望着他,有些不自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从没跟任何人这样亲近过,就算是和二皇子也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
昭云道:“你认识我吗?”
君亦动作一顿,敏锐地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果然,昭云道:“我之前中过毒,后来解了毒,却失忆了。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君亦心口一窒,表面镇定:“什么毒?”
昭云答:“千花引。”
君亦:“……”他二哥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变态!
马车里准备了热汤,君亦替他倒了一碗递过去。昭云犹豫了一下,接过喝了。
君亦笑了一下,“好喝吗?也怪我,居然不知道你爱喝什么。”
昭云仰头喝完,真心道:“很好喝。”
君亦发现昭云不自在,就放开他不再抱着,拿了一个靠枕给昭云靠。
君亦轻声说:“连我也不记得了?”
昭云摇头,想起刚才君亦叫他“昭云”,他老实道:“我是昭宁。”
君亦:“……”那是丽妃,你长姐。
君亦压着嘴角,沉声道:“还知道些什么?”
昭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全是惊恐、拿着汤碗的手有一些细微的抖动,但是他拼命忍住了。
昭云说:“还有,二皇子。”
君亦不想再听下去,伸手握着昭云的手心,安抚道:“不怕,昭云。”
昭云低头看着相叠的双手,低低道:“昭宁。”
君亦从昭云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执拗,他有些困顿,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样的昭云。
君亦道:“昭云,我是君亦。”
“君亦……”昭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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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呢喃,眼中乍现一抹怨恨,惊讶道:“你是宸王?”
君亦道:“怎么?”
昭云沉默下去,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也知道二皇子事发与君亦有关。尽管他隐约知晓是二皇子做错事,但他还是无法对宸王毫无芥蒂。
君亦耐心等着昭云的反应,他不想再伤害昭云,但是他也不希望昭云伤害他。
昭云忽然开口说:“停车,让我下去。”
君亦失落一笑,坚决道:“不行。”
马车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君亦挑着眉看向昭云,很轻易就发现了他眼里的戒备与不安。君亦心口一疼,手指蜷缩起来,他道:“我不管你从前听说了什么,但是现在你听好了,你是我的。”
昭云:“……”
昭云心中的防备更深,他与二皇子是那样的关系,怎么会与宸王有牵扯?宸王这么说,究竟是想做什么?
昭云僵着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个人。他犹疑间,却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的的人说:“别动,你让我抱一会。”
昭云:“……”
昭云挣扎不过,气道:“宸王殿下,你……”
君亦打断他:“好了,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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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宸王府必然会被许多人打扰,因此去了昭云从前住过的别院。
昭云被君亦抱下马车,隐隐觉得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要依赖这个人,这种感觉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很熟悉的、从前曾经有过的感觉。
别院里伺候的人迎了出来,道:“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昭云公子先去洗一洗,一来畅快一些,二来也好去去晦气。”
君亦点头,“带路。”
昭云从君亦怀里探出头来,小心道:“殿下?”
君亦把他脑袋按回去,“你老实呆着。”
到了房里昭云才被放下来,君亦看他紧张,便往后退了半步,但是昭云提着的心还未放下,又听君亦说:“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昭云窘迫地:“……”
所幸此时张宁前来回话,敲过门后道:“王爷,人已经请过来了。”
君亦敛表情:“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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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虚惊一场,长长地叹一口气,有些担心地想:“也不知道,二皇子怎么样了?”
昭云才洗过澡、换了衣服,便有婢女端了吃的进来。
小婢女道:“昭云公子好久没来了,这都是您从前吃过说好的,多吃点。”
昭云发现小婢女对他说话亲近,不由得意外道:“你认识我?”
小婢女年级虽小,脾气却很大,顿时变了脸色,“公子好狠的心,这么快就忘了,要是素素姐姐还在就该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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