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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未裳
江诺:“……那局里面不就没人了?”
“瑞川还在……”苏澄涵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忿道,“江局你为什么又给老大放假?明天局里面就剩瑞川一个多孤独啊……”
“沈沛呢?”
苏澄涵一愣:“他不是和老大一起出去了么?”
“出去了?”江诺的手又开始不自觉地敲桌子,“你确定是这两个人一起?”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苏澄涵话音未落,江诺就站了起来,急匆匆地给沈沛打了个电话。
那边干脆利落地挂断。
“出息了这小子!”江诺立马黑了脸,“我明明跟他说过那么多次……”
“说过什么?”
江诺瞪她一眼,只觉得万分糟心:“没你的事,你明天去几场顺便接一下小暄,没其他事就快滚,别在这碍眼。”
……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陈默立马住了口,没想到对方只是瞥了一眼屏幕,就直接挂了电话。
“江局打来的,估计是查岗。”沈沛轻描淡写地解释,又转向陈默,“她只说了‘落潮’这个词吗?有没有提到别的什么?”
“她父亲说她逃课恰好撞上了一个男生跳楼,这才变得神不正常当然这根本不是神问题。”陈默叹口气,接着说,“神科和心理学相通的地方不少,但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只能提供一种猜测‘落潮’,是那个自杀的男生留下来的最后信息。除此之外,我也无能为力。”
“已经够了,多谢你的配合。”沈沛冲他点点头,“告辞。”
“等等,”陈默叫住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如果你们破了这个案子,能把结果告诉我吗?这个事……我放不下。”
“我们会的。”沈沛笑笑,跟着盛景离开。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秦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秦深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我想起来我巡演的时候出了首新歌,叫《双程》,你要不要听听?我把原版cd发给你……”
“我听过了。”陈默被他感染,原先有些沉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唱得不错。”
秦深是个经不住夸的,闻言立马蹬鼻子上脸:“就只是不错?你认真看歌词了吗?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陈默笑笑:“承蒙厚爱,不胜惶恐。”
“你们市是我巡演的最后一站哟,我给你留了个vip席……”秦深那边传来机场的提示音,他只好止住话头,“我得登机了,明天早上还要再转一班……不说了你早点睡,记得明天中午来接机!”
“我还是不……”陈默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那边却已经挂了。
他听着嘟嘟的忙音,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只好无奈地笑笑,重新打开了电脑。
秦深的原版cd很快发了过来,陈默点开,认认真真地听着歌,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屏幕里的男人身上。
“我以为我买了一张单程票坐上火车四处流浪飘摇
后来我才知道人生是来去双程
去时孤勇皆有来路为报
就像月下的落潮
闪闪烁烁的是不熄的信号
就像海上的烟云
反反复复的是无尽的曲调……”
他在想,潮落之后,还剩下些什么呢?
☆、双程(六)
郑开源是真的不喜欢秦深,原因无它,秦深太火了,不管去哪里总会有一群粉丝追随。就像秦深会在今天中午到达本市,疯狂的追星族们早在凌晨时分就已经开始了等待一样,只是苦了郑开源这种机场的工作人员。
“秦深这尊大神怎么还不来?”又一次看了时间后,他终于忍不住跟旁边的同事抱怨,“你看看这机场堵成什么样了?万一出了踩踏事故谁负责?诶我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明星,至于这么疯狂么?”
同事读过不少书,听了他的话只是笑笑:“你知道国外有个玛丽莲梦露吗?有人肯花几十万买她的一双袜子,那才叫真的疯狂。”
郑开源撇撇嘴:“这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吧?反正我是理解不了,你给人家花再多钱,人家也不会和你谈恋爱啊……”
“可能花过钱之后就后悔了,但在一群人中,个人很难理智下来。”同事指指窗户外面的人山人海,“也许这里面顺便拉出去一个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他在这个集体里面就会变得他妈都不认识我只是说性格方面。”
“集体……那什么,性狂热?”郑开源难得文化了一回,却立马就遭到了同事投来的同情的目光。
“集体性、狂热,你这是什么断句?别人一听就知道你的本质了。”
郑开源正想反驳,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欢呼声,震的他脑袋发懵:“……这他妈又发什么神经?是不是秦深那大爷到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广播室啊,”同事皱起眉头,显然也很糟心,“这么大的人流,出事故了你负责?”
郑开源经他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向员工通道跑去。
通道的尽头连着候机厅,此时由于秦深刚下飞机,等待已久的粉丝们早就一窝蜂涌了过去,候机厅里只剩下寥寥几人,显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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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随意地把原来翻阅的书夹到了腋下,和郑开源擦肩而过。
郑开源眼尖地瞥到封面上的名字,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神病与犯罪心理的内在联系》?什么玩意儿?
这个人是医生吗?还是警察?
他没有多想,向既定的方向跑了过去。
……
“老大,孙副……”苏澄涵看着眼前专心致志玩手机刷微博的两人,憋了许久,还是把话说了出来,“那边人太多了,小暄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我能不能先去跟秦神要个签名?”
“当然不行,”盛景一口回绝,“当初是你硬要拽着昭宇陪你过来的,怎么能自己先跑?”
苏澄涵苦着一张脸:“我是让孙副过来陪我接秦神,不是来陪你玩手机!”
“那你自己去问问他,愿意陪你还是陪我。”
一直假装透明人的孙昭宇只好放下手机,无奈地又被扯入了战火中。
“昭宇我跟你说,你就是脾气太好了,”盛景指指苏澄涵,“这种败类根本不用迁就,你就应该让她自生自灭去……她要你陪根本没什么特殊理由,就是想找个人一起旷工,毕竟法不责众嘛。”
孙昭宇:“……那你呢,沈沛怎么没陪你过来?”
“那小子胆大包天挂了江局的电话,估计这会儿正让江局训话呢。”盛景一脸“我要和他划清界限”的表情,“再说江暄哪用的着我们接?肯定一下飞机就被詹决拐跑了。”
孙昭宇失笑。
“所以老大你过来干什么?”苏澄涵说,“要不是你……”
我早就要到秦神的签名了。
“要不是我什么?”
苏澄涵立马没骨气地改口:“那我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盛景点点头,看起来颇为满意:“很显然啊,我要是不来,保不准江局又把我抓回去加班。”
苏澄涵:“……”
她觉得自己道行太浅,还是低估了他们老大的厚脸皮境界。
“所以……老大你不管小暄了是吗?”
“怎么会,”盛景终于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江暄到了,我们现在过去。”
顺着盛景的视线,苏澄涵能看到人潮另一头的江暄。她垂到腰际的长发和苏澄涵那怎么烫也烫不卷、被他们万年单身狗老大盛景盛队长称作刷子毛的不明线状物不同,带着些自然卷,泛着微微的棕色。可能是长期在国外的原因,江暄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洋气,似乎和机场其他人隔了一条看不见的界线。詹决小青年跟在她旁边抢她的行李,完全没有集团老总的样子。
孙昭宇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还真是殷勤。”
“请大家注意秩序,不要拥挤……”机场的大喇叭适时响了起来,“请您保管好手机和贵重物品,以防失窃……”
“等等再走,”盛景说,“有人逆行。”
几乎所有人都在朝秦深的方向涌去,唯独一人偏偏要逆着人潮。隔着太多人,盛景看不到他的身影,却也能凭借着人群的走向大致判断出来。
“逆行?”苏澄涵关注的重点显然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他刚要过签名就走吗?这么干脆?”
盛景没说话。
那一份不和谐的因子好像消失了,不知是那人放弃了逆行往回走,还是干脆就停在了原地。
依他对这个机场的了解来看,那人先前的位置应该是在角落里……
盛景目光一凝。
“二涵你现在速度去机场的广播室,看清下面形势再开口,”他说,“昭宇你先去接一下江暄,我得过去看看。”
像是为了印证他心里最坏的猜测,那边突然有人尖叫起来,很快与周围连成一片,带起了整个机场的沸腾。
☆、双程(七)
沈沛无聊地托着下巴,努力让自己忽略掉江诺的长篇大论,无奈江诺到了更年期,话唠指数呈指数级增长,他又没有盛景那样深厚的功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了的。
“我说你小子越来越狂了,给你好脸色你就能上天是不是?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心急不要心急,你还背着我整这一出,嗯?”江诺话里带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伴随着手指敲桌子的咚咚声,听得沈沛一阵心烦意乱,“你能活到现在全凭运气知不知道?自己还不好好珍惜,还非要拉着盛景陪你一起?那小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他爹交代?”
“我自有分寸。”
江诺咄咄逼人:“分寸?这就是你所谓的分寸?你也知道他们大概都是些什么人,还敢挑衅他们,他们不来找你,你就自己往枪口上撞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想要什么,想揪出他们而已,”沈沛微微阖上眼,淡淡地说,“明天我就去y大看看,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江局你这样一味避让,只会让他们越来越嚣张。”
“我这不叫避让,叫韬光养晦。”江诺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不管怎样,时机未到,你给我停手。”
沈沛满不在乎地开口:“呵,这就……”
江诺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停了下来,没把后面的不是人话说出口。
不得不说,江诺手机铃声的品味……实在令人堪忧。
那他还是不和一个拿广场舞音乐当铃声的更年期老大爷计较了,沈沛想。
没想到江诺摸出手机只是看了一眼,就递了过来。
他寒声道:“你干的好事。”
沈沛正想反驳,目光却不经意扫过了手机屏幕,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条信,发件人是盛景。
机场出了命案。
盛景传过来的照片中,青年半倚着墙壁,脸色苍白,平日里永远端端正正的眼镜也顺着鼻梁滑了下来,看起来摇摇欲坠,一如它主人的生命一样。青年脚边散落着一本书,沈沛能清楚地看到封面上的书名。
长长的一串,《神病与犯罪心理的内在联系》。
死者他昨天才见过,那时候对方还认真地和他们讨论过神病患者的隐私问题。
江诺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是你们昨天找的人?”
“是。”
沈沛低下头,不断揉着眉心,好容易才冷静下来。
他们昨天才见过陈默,今天陈默就在机场被人杀害……怎么可能这么巧?
他能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得知了他们的行踪,于是便直接杀了陈默灭口。
不……这不只是灭口,更重要的,是挑衅与威慑。
对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想要揭露一切,还为时过早。
沈沛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问他,语调轻柔,好像风中的呓语。
你想好……怎么审判罪恶了么?
“此事责任在我,是我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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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请求调查此案。”
……
这下倒是不用确认死者身份了。
盛景有些沉重地想着,亮出了警员证,在机场保安的协助下拉起了警戒线。他随手拍了张照片给江诺发了过去,然后给苏澄涵打了电话。
“澄涵,出了人命,”他简要地说,“你先把现场控制住,别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苏澄涵慌忙应了一声,抢过旁边郑开源手里的播音器,小声问他:“老大,要安排撤离吗?”
“嗯,”盛景微微低下头,看向地上散乱的书籍,“凶手还没有走远,小心。”
他觉得他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
对方要杀陈默,和他们昨天的谈话有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qaq
☆、双程(八)
“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您沿逃生通道有序离开……”女警的声音十分温柔,似乎带着能让人镇定下来的魔力。方才乱成一团的人群终于找回了理智,远远避开了警戒线的范围,载兴而来,仓皇而去。
秦深却没有走,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刚刚他好像看见陈默了……陈默在哪?
他知道陈默一向都是这个性子,别扭的要死。陈默说他不会来接机,言之凿凿,可到了时候他还是会过来,很可能飞机一到就走。
这个时候,按理说陈默应该早就走了才对,可不知怎的,秦深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拉着他留在这里不敢离开。
他总觉得陈默还在这里。
此时粉丝们已经散了大半,秦深拒绝了剩下的签名和采访,环顾四周,却还是没有看到陈默。
他看见不远处红色的警戒线,心跳忽的漏了一拍。
刚刚好像有谁说……那边出了命案?
……
时隔数年,江暄再次见到盛景,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下。
盛景蹲在警戒线内,无言地翻着书,身侧一米处是一具尚温的尸体。
江暄忐忑地叫了声:“哥。”
盛景这才注意到她,勉强对她笑了笑:“回来了?我现在有点工作走不开,你先让詹决送你回去?”
“别看这些,”詹决拍拍她肩膀,“我们先走。”
“哥,你……”江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黯然道,“好。”
留学这几年,她没少受詹决的电话骚扰,而她最期待的盛景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她自己又不敢主动,几年下来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江诺,但江诺每次都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不过她大概是清楚的,比如盛景明明到了机场,却还是让别人来接她,先是詹决,后是孙昭宇。她好不容易找到盛景,盛景就让她离开。
我是不是很讨人嫌?江暄这么问自己。
她想,她可能累了。
……
“你就这么把她交给了詹决?”孙昭宇望着江暄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要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办?”盛景长叹一声,“你知道,我有太多事情放不下了,倒不如詹决那小子……”
他沉默了,继续翻陈默留下来的那本书,但孙昭宇能看出来,他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昭宇,我觉得可能是我害了他……”许久,盛景终于开口,“这个陈默是赵梓晨的主治医生,我和沈沛昨天才问了他,他确实知道一些内情……”
“什么内情?”
“‘落潮’,”盛景抬起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叫秦深的歌手也提到过这个词。”
经他提醒,孙昭宇终于想起来了,苏澄涵硬要他听的那首歌里面似乎就有这个词语。
他循着记忆复述了出来:“就像月下的落潮,闪闪烁烁的是不熄的信号……你怀疑和那个歌手有关?”
盛景正想回答,余光却突然看到他们谈论的主角穿过粉丝与记者的围堵,朝他们走了过来。
看清楚警戒线内的景象后,秦深瞳孔急剧地缩了缩,脸色煞白,竟是和失血过多的陈默没什么两样。
他踉跄了下,随即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闪光灯闪成一片,记者的问题蜂拥而至。
“秦深先生,请问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死者会来机场,请问您是否知情?”
秦深没有理会,而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上前两步,一把拽住盛景的衣领
“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已经在路上了,”盛景能轻而易举地看出对方眼中的绝望,却不得不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请节哀……陈默伤到了心脏要害,已经……就算救护车赶到,也……”
秦深像是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拽住衣领的手越发用力,隐隐露出了青筋:“不会的……这不可能……”
接连不断的闪光灯刺得盛景有些睁不开眼,他很清楚,等到这些人回去之后,他就会和眼前失态的歌坛巨星一起,成为报纸的头条。
“我和陈默有过一面之缘,出了这样的事,我能理解您的心情……”盛景说着,了好大力气才掰开对方的手,“为了早日抓到凶手,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双程(九)
苏澄涵是最后一个离开机场的。
“警察同志,忙活了这么久,喝口水吧,”郑开源讨好地递上一瓶水,“多亏了您,我们机场才没有闹出来更大的乱子……”
苏澄涵也不客气,接过来灌了一大口,才说:“你们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郑开源摇摇头,“不管是这么大的人流还是杀人案,都是第一次见……警察同志,你们能尽快抓到凶手吗?我担心对机场影响不好……”
“我们会尽力,”苏澄涵将塑料瓶放回桌子上,却是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郑开源一愣:“差不多快十年了吧……”
“那之前有没有人说过,你们机场的布局很容易出问题?”苏澄涵指指窗外,“出口太少,逃生通道又常年关闭,而且你们候机室座位太多,以至于过道窄的可怜……如果不是我们恰好在场,你觉得今天会出几条人命?”
“这个……我不清楚……”
苏澄涵冷哼一声:“替我转告你们老总,再利欲熏心也不能把人命当儿戏,知道出事了你们要赔多少钱吗?就算这个机场属于市政府,这么一闹也得关门。”
如果不是这群唯利是图的无良商家,五年前东关巷的大火也不会烧的那么快。
“关门整治吧,来往航班全部让他们绕道去邻市降落,再换乘地铁过来。”苏澄涵没好气地说,“别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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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经济损失,我没这概念。”
……
“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穿白大褂的医生只是简单看了一下,就冷淡地下了结论,“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出这么多的血,谁都活不下来。”
秦深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血液迅速涌了上来,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他仓皇地低下头,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你们是警察?那么这个人还是移交给法医吧,我们真的不能起死回生。”
来的路上,秦深一直默念“不会有事的”,甚至他自己险些就要信了,此时那份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念再也支撑不住,被医生的话击了个粉碎。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是一声低低的叹息。秦深没有抬头,却也知道对方是谁:“你问吧。”
只要能帮助找到凶手的,我绝不隐瞒。
盛景顿了顿,终于还是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你和陈默……是什么关系?”
终于到时候了,秦深反而出奇的冷静。
“爱人,”他说,“他是我爱人。我那首《双程》就是写给他的。”
盛景早就隐隐猜到了一些,得到答案也没有太过惊讶:“多久了?”
“可能四五年了吧……”秦深沉沉地闭上眼,“我一直没敢公开,怕舆论闹得太大,毕竟同性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都怪我太懦弱……”
他担心曝光会影响自己的歌手生涯,就一直避而不谈。他总是自欺欺人地想着再等等,总会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好了,现在陈默死了,他们的恋情却还是见不得光。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之前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一拖再拖。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欠陈默的承诺,到底也没能实现。
“如果我能勇敢一些……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如果他能不在乎社会上的流言蜚语,不在乎自己的职业生涯,不在乎旁人的指指点点,是不是就能留住所爱?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无济于事的追悔莫及?
他到底……是个懦弱的人啊。
“没有如果,”盛景犹豫着开口,“你也不必太过自责,陈默的死……很可能和我有关。”
秦深猛的抬起头,看见他对面年轻的警官表情沉重。
“昨天我才和一个同事找过他,他提到了‘落潮’这个词,我怀疑凶手杀他可能和这事有关……很可能有人窃听了我们的谈话,是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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