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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未裳
“我只负责登记,没有调记录的权限……”工作人员皱眉,“不过这本书……我好像有点印象,应该是两三天前才被借走……”
孙昭宇问:“借书的人是不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好像……”工作人员看到陈默的照片,终于想了起来,“对就是这个人!他当时脸色不太好,我还多看了几眼……”
孙昭宇迅速和苏澄涵交换了个眼神。
工作人员像是突然开了窍,继续说了下去:“这本书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学术性书籍应该很冷门才对,可借的人一直都不少,基本上都是一还回来就被借走了,都没怎么在图书馆里放过……”
盛景好像说过,书上的批注太多了点。当时没人在意,现在看来,似乎也是个疑点。
工作人员见对面两个警察神色不太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忐忑地问:“警察先生,借书的那个人……不会是杀人凶手吧?”
他们这种小人物一生都没机会接触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要案,哪怕在警察看来只是一起寻常的杀人案,只要稍微牵扯其中,他们就会惶惶不可终日。
不管是什么,只要一扯到“生命”这个字眼,似乎立马就变得神圣不可侵犯起来。
“不是,”孙昭宇说,“但他是死者。”
“……啊?我前两天才见过他……”
人们独处时喜总是欢做一个探讨生死问题的哲学家,潜意识里却觉得死亡离自己太过遥远,非要等死亡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时,才会恍然惊觉。
“所以我们需要你们这里的借阅记录,方便和你们经理联系一下吗?”
“等等,”苏澄涵突然说,有些迟疑地问,“你们老总……是不是叫苏演?”
“是的,”工作人员第一反应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苏总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连市局警察都被惊动了,“您找苏总有事?”
“你们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吗?就说苏澄涵找他。”
“苏澄涵?”工作人员一愣,“苏总一周前才打过电话……他说如果是您过来,就让我们一路放行。”
☆、双程(十五)
“盛队应该快到了,等他过来吧,”沈沛坐在原地没动,“你说的全城停电的事……我没有一点印象那时候我不在国内。”
“……”唐寻转过头,表情一言难尽,“你信了?”
“有些信了,有些没有,”沈沛失笑,“看你这反应,是没有人相信你?”
唐寻有些挫败:“是啊,停电什么本来就是我编的,任是谁回想一下也知道根本没有这码事……”
沈沛似笑非笑:“说漏嘴了想补救?”
唐寻:“……”
他说他有能力黑进医院系统确实是真的,但这样太容易引人怀疑,技术员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后,立马编出了一个莫须有的提前停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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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瞒不过沈沛。
或者说……是唐寻太年轻,整天埋头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间,社交能力几乎为零,对上沈沛这种老狐狸,想不吃亏都难。
“所以啊,你为什么会来市局?”沈沛问,“就算你没有黑过电力公司,也肯定干过类似的事以你的本事,为什么要来这里当一个小小的技术员?”
唐寻的表情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这不是当时太年轻了吗……环保日那天,我趁着停电的那一分钟哦我们大学里面是不断电的,但是电力公司内部停了,防火墙就相对薄弱,然后我黑了进去,把学校应该交的电都清了零……”
沈沛:“那你可真够舍己为人的,给你发锦旗了吗?”
他大概明白了,这位刚毕业的技术员就是个缺心眼。
“老教授让交论文才准毕业,我懒得写,就交了一份电力公司官网的分析报告上去……”唐寻苦着脸,“然后老教授训了我一顿,说是不能知法犯法,硬要拉着我给人家赔礼道歉……他不给我记过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锦旗?”
沈沛十分配合地干笑两声,然后问:“你入侵人家公司官网,还篡改了官网数据,已经属于经济违法了,警局的人没找你的事?”
他简直句句勾起唐寻的伤心事:“我也不知怎么就惊动了市局,是老大亲自找上了我……他说我技术不错,问我要不要跟他干,保证我想黑什么网站对他原话就是‘黑’都给我一路开绿灯。沛哥你是不知道他那一手坑蒙拐骗的功夫,肯定祸害过数不清的妹子才练的出来,他找过我之后还有几个妹子问我要他电话……”
沈沛连忙打断他的碎碎念:“盛队迷妹很多,这我一直都知道然后你就来了市局?”
“他说市局挨着整个l市唯一一家星巴克,现磨咖啡全天供应,正适合我这种夜猫子,就把我忽悠上了贼船。”唐寻仰天翻了个白眼,“然后我发现以我的工资,根本去不起星巴克。”
整天喝速溶的沈顾问:“……”
这孩子果然缺心眼。
沈沛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居然词穷了。
他在大脑中搜刮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很有必要的问题:“我听江局说过原来的内网版本太过落后,要重新组建,负责人好像是你?”
唐寻点点头,刚想说话,余光就瞥见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吓得他立马站直了身子,正色道:“老大好!”
“扒出来了?”盛景扫了一眼电脑,把自己手机递给唐寻,“昭宇刚刚把市图书馆的借阅记录也发了过来,你照着比对一下。”
唐寻应了一声,开始捣鼓筛选的软件。
“那个歌手呢?”沈沛问。
盛景挨着他坐了下来:“我问过他要不要来,他拒绝了,我就把他送回了市局,毕竟是关键证人,我怕会有人想对他不利……”
沈沛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可能有人想要灭他的口?就像对陈默那样?”
“不排除这个可能。”盛景揉了揉因疲惫而发酸的眼睛,“我在想……为什么陈默会死的这么巧?就在他发现了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时候?凶手是偶然撞见,临时起意要灭口,还是他一直在监视着陈默?……如果是后者,他又监视了多久?”
☆、双程(十六)
托唐寻的福,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唐寻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老大你过来看看!这么一来就剩下四个人了!黄静静、袁月、潘……咦?”
“怎么了?”
“潘振远……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唐寻皱起眉头,“对是我们同学群里说的那个,还热闹了好一阵子……他是我们学校的,大四那年跳楼自杀了。”
“也是y大的?”盛景迅速和沈沛对视一眼,“林晓婧说一年前y大有个男生跳楼自杀,时间对的上吗?”
“唐寻是y大的?”沈沛有些意外。
“是啊,连着四年的计算机系第一。”技术宅得瑟道,另一边已经登上了y大的校园论坛,“具体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应该有相关的贴子……”
他把关键词输了进去,很快就有了结果。
“被管理员锁上了,”唐寻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
“小孩子别说脏话,”盛景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掌,不等唐寻反应过来,他就抢先一步说,“黑吧,我就当我没看到。”
“等等,”沈沛突然说,他关了手机,抬起头来,“为什么要锁上?”
唐寻撇撇嘴:“控制舆论呗。”
“那直接把贴子删了岂不是更好?”
唐寻一愣。
“欲盖弥彰。”盛景说,“唐寻,你能查到管理员的ip吗?”
“老大,”唐寻罕见地严肃起来,“你看这里。”
盛景顺着他鼠标的指向看过去,那是一个小窗口,上面不断滑过一串串代码,在他这个外行人眼里就好像天书一般。
他叹口气,右手撑在桌子上,空闲的左手又想去敲唐寻的脑袋:“你觉得我看得懂这些鬼画符吗?”
唐寻慌忙低下头,躲过他的攻击:“这个是我刚写的程序,就是用来筛选那个老大你再欺负我,我就去找江局打小报告了!”
盛景到底还是忌惮江诺的,只好把想在少年头上拍一巴掌的罪恶之爪了回来:“所以?”
“这个东西……”唐寻操纵鼠标,停在了一串代码上,“我也是刚刚才看到……”
……
江暄打开了车窗,呼啸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她轻轻地把长发拢到耳后,却依旧不发一语。
前面驾驶证的詹决听见了声音,瞥了一眼后视镜:“小心着凉。”
江暄敷衍地嗯了一声,再次陷入沉默。
她突然问道:“詹决,我……我是不是很讨人嫌?”
“嗯?怎么会……”詹决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没有的事,你很好啊。”
江暄苦笑一声,但詹决下面的话却把她整个人钉在了原地:“其实我觉得盛哥并不是真的看不出来,都那么长时间了,就是是个天生反应迟钝的傻子也应该能感觉得到……我不是说盛哥,我就是觉得……怎么说,盛哥常年和各种犯罪分子打交道,破过那么多案子,观察力肯定很敏锐……”
他瞧着后视镜里江暄的脸色,把最后一句“他可能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给憋了回去。
“……”江暄沉默良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知道?”
她的苦苦单恋,她的临阵退缩,她的心如死灰……原来他都知道?
不过这话落到詹决耳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我只是猜测,毕竟盛哥没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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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出乎江暄意料的是,来电铃声居然是一段评书。
詹决少爷过日子一向要求品质,开车打电话这种掉价的事他从来不干。所以在找到合适的位置停车之前,詹决放着手机没动,让那段评书自顾自播了下去。
“尽管我们知道再无任何希望,我们仍然期待。等待稍稍一点动静,稍稍一点声响……”[注]
“盛哥,有事?”
听到那个称呼,江暄立刻就把目光投了过来。
“窃、听、器,”她听见詹决玩味一般重复了这几个字,“盛哥你开玩笑的吧?我们医生的电脑里面怎么可能有这玩意儿?”
不知道那边盛景说了什么,詹决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我们医院保密措施一向做的很好,不应该出这种纰漏……你知道我也不怎么管事,网络安全这一块有专门的人负责,你先去问问他们,我马上过去。”
他放下手机,遗憾地冲江暄笑笑:“看来我是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有点急事,得去趟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注:尽管我们知道再无任何希望,我们仍然期待。等待稍稍一点动静,稍稍一点声响。马赛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双程(十七)
“严格来说也算不上窃听器……这就是一段计算机病毒,电脑开机时能自动录下音频里面到的声音,同时还能窃取硬盘里的信息……”唐寻皱着眉头,敲了下回车,“这个病毒比较复杂,在网络上不好传播,就算是我也不好办……”
盛景注视着那一串在他看来毫无规律的排列组合,完全搞不明白这怎么就衍化出了窃取信息的功能。他有些烦躁地问:“所以,对方有比你更厉害的黑客?”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唐寻这个缺心眼的完全体会不到他们老大的担心:“比我厉害的整个l市也就剩下几个老头子,老大你觉得他们会闲的蛋疼来散布病毒?”
盛景:“……”
“反正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唐寻补了一句,“直接把病毒拷到电脑里,非常简单,谁都可以来,根本用不着什么技术。”
“盛队,你不是说怀疑有人监视陈默吗?”沈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我记得那天我们找他时,他这台电脑是开着的……除陈默自己外,所有碰过电脑的人都有嫌疑。”
果然还是他害了陈默,他无声地苦笑。
他在国外忍了五年,本以为可以彻底把它抛到脑后,至少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冷静,没想到一碰到盛景,他就把辛辛苦苦刻出来的、似乎无坚不摧的外壳粉碎得一干二净,一门心思地想要重翻旧案。想要沉冤昭雪,想要逝者安息。
想要逃避黑暗,最好的办法就是深深介入其中。连瘾君子陈怀义都懂得的道理,为什么他就是想不通?
飞蛾扑火,真他妈可笑。
“……这事怪我,”盛景闭了闭眼,说,“詹决一会儿就到,我们可以……”
“我知道你是队长,但这种事就不用往自己身上揽了吧?”沈沛打断他,“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跟他要监控。”他的话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盛景直到把话说完,才慢半拍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好气地回道,“沈沛,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抢过来抢过去的有意思吗?”
唐寻赶紧向沈沛做了个“小心老大发火”的口型,但很可惜沈沛没有半点领会神,反而嗤笑一声,“大清朝都灭亡一百年了,盛队还想搞专/制统治?话都不让说?”
“我没不让你说,”盛景觉得自己可能被江诺传染上了更年期,没来由的就想发火,他做了个深呼吸,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到底是谁的责任我们大可结案之后再争,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
他猛的顿住。
因为陈默是知情人就杀掉陈默,凶手绝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目前他们手里最重要的一条“潘振远”的线索就是秦深提供的,秦深说不定还知道更多,那么凶手会不会对秦深下手?
“怎么了老大?”
盛景一字一顿地说:“凶手可能会对秦深不利。”
“不是都送回市局了吗?能出什么事?”沈沛语气依旧不友好。
盛景却没心思跟他贫:“他不会去的……我车停的比较远,没敢靠近市局。”
他大致猜得到,不管那个姓程的经纪人有没有把消息公布出来,秦深的粉丝们大概已经疯狂了。他带秦深去仁和医院时已经表明了市局警察的身份,这么大的舆论新闻,媒体记者们绝不肯轻易放过,不知道派了多少只眼睛盯着市局。要是他直接把人送过去,只怕立马就会被堵的水泄不通,秦深的职业生涯也必定会受到影响。
即使对方已经表明了态度要退出,盛景还是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所以他只是在市局旁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了车,然后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市局有个车开不进去的后门,秦深大可从那里过去。他告诉了秦深后门的位置,就自以为是地以为对方会按着他的意思走。
“盛警官,奉劝你一句,要是有喜欢的人就好好珍惜吧,千万别再像我一样。”秦深下车时并没有明确表示,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当时盛景没在意,现在回想,倒从他的话里嗅出了淡淡的羡慕。
海内外享有盛名的歌手,会羡慕他这个脑力体力活都要干的警察什么呢?无非是追求所爱的资格而已。
这么一个人,你居然觉得他会在市局乖乖待着,什么也不干,就等着你们忙前忙后调查他爱人的死因?
“该死……”如果时光能倒流,盛景真想回到二十分钟前,剁掉自己给秦深开车门的手,“你们在这等着詹决,唐寻你查出来管理员ip地址立马发给昭宇,他们应该还在y大附近……对了,王瑞川是不是还在值班?叫他什么都别管了,准备好审讯!”
他刚说完,就感受到了手机的剧烈震动。
盛景狠狠地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通常不会是好消息。
“老大,”果然,电话一接通,那边王瑞川就慌慌张张地说,“刚才、刚才有人在市局门口,扔下了一个包裹……”
“里面是什么?”
王瑞川咽了一口唾沫:“是、是凶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toki和情深的地雷!爱你们~
☆、双程(十八)
直到过了八点半,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王瑞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其他人给卖了。
永远踩着点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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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队、提前一个小时过来补妆的苏澄涵、规规矩矩从不迟到的孙副,还有快把办公室当成自己家的沈沛……这些人一个也没有来,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饮水机加热的声音。
王瑞川:“……”
亏他今天还提前了半个小时过来。
他给江局打了电话,问清了今天确实就自己一个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控诉道:“江局,你就这么放任他们卖我?”
江诺:“……要不然你去把他们追回来?”
王瑞川想起盛景那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没骨气的怂了,立马表示就这样挺好。
江诺知道他那德行,也不好再说什么:“那行,你自生自灭去吧。”
王瑞川只好百无聊赖地趴到办公桌上,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趁着处在无政府状态,他刷起了微博。
所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机场出事的消息。
“二涵和孙副都在那里,应该控制的住吧?”他想着,还是觉得放心不下,给盛景打了电话。
盛景没接机场太闹腾了,他根本听不见。
王瑞川觉得他应该过去帮忙,又怕擅自离开岗位会被扣奖金,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他只好去找江诺但很显然他运气坏到了一种境界,江诺刚训完沈沛,还在气头上,正好拿他来发泄:“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苏澄涵传染了,动不动就找我?你当你还是没断奶的小兔崽子吗?!”
王瑞川:“……”
“怎么一个个都不省心,让我少说两句行不行?你见过哪个局长像我……”
小兔崽子胆大包天地挂了电话,决定哪里也不去了。
直到他估摸着过了午餐高峰期,这才慢悠悠走出来,打算到楼下的食堂将就一顿。路过窗户的时候,他顺便往下面看了一眼,视线正好撞到一个打伞的身影。
“大艳阳天打伞,矫情。”糙汉子王瑞川理解不了那些怕晒的姑娘们,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很是忧心了一阵。然后他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被那人扔到了市局门口。
……
“是、是凶器……”王瑞川对着证物袋里的银色剪刀,努力搜刮着大脑里为数不多的形容词,“银色的,很锋利……”
盛景毫不客气地说:“你脑子进水了吧?说重点!”
“哪有什么重点?就是一把不能再普通的剪刀而已……巴掌大,上面还沾着血。”王瑞川连着被两个人骂脑子进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盛景看不到,他完全是浪表情,“具体结果要等法医验证,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凶手扔的?”
“我看到了,但是没看到脸,那个人打了一把伞,”王瑞川已经到了监控室,闻言,他朝屏幕前的小警察比划了个时间,当时市局门口处的监控很快就被调了出来,“我找出来了监控,但这个监控装的角度比较高,也是只能看到一把黑伞……”
“黑伞?”盛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挺显眼的吧?能不能顺着查下去?”
王瑞川长长呼出一口气:“老大,别想那么乐观……那个人之后就拐进了一个胡同里,是监控死角我猜他是把伞丢里面了。”
盛景一时无言。
“老大,”王瑞川看了看监控画面,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包裹里面除了凶器,还附了一张纸条,上面有打印出来的八个字。”
夏季的天气向来阴晴不定,就像一个难哄的怪小孩儿,随时都有可能一嗓子嚎出来,毫无预兆。在王瑞川说话的工夫,外面已经炸了四五道闷雷,昭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雨。
阳光还在垂死挣扎着,却渐渐无力,被迫为越来越重的乌云让步。
他听见自己一板一眼复述的声音,为自己的冷静感到惊讶:“天下皆白,唯我独黑。【注】”
又一个闷雷落下,倾盆暴雨被打开了闸门,一股脑泻了下来。
白茫茫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注: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秦时明月》
谢谢toki和情深的地雷!抱~
☆、双程(十九)
盛景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脸色可谓差到了极点。
他默不作声地挂断电话,转过来问沈沛,象是之前的火药味从不曾出现一样:“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还用说,赤/裸裸的挑衅呗。”沈沛也很有默契地装作失忆,让唐寻怀疑那箭弩拔张的气氛只是他一个人的想象而已。
“等等,”唐寻两手敲着键盘,嘴上还闲不下来,“他用得着吗?这样一来,他不就有可能暴露吗?”
“所以他杀人绝对不是迫不得已,而是十分享受,尤其是我们还抓不到他的时候。”沈沛十指交叉,轻轻地将下巴放到手指上,“从他下手的时机也能看出来,这个人做事谨慎,开始之前就会提前把退路选好暴露?说不定他还可以趁这个机会,给我们送上一个替罪羊。”
盛景补充道:“他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转到调查凶器和监控上面……这么一来,我们无暇分心,他就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去做一些他早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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