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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未裳
“你们为什么找他?”
“因为他曾经的一个病人,”盛景抬起眼,和他对视,“陈默或许知道什么,这才让凶手不惜制造混乱,也要除掉他。”
☆、双程(十)
疯狂的人潮、狭窄的过道、逆行的人,以及墙角这个便于躲藏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孙昭宇将监控反反复复研究了很多遍,终于下了结论:“凶手一开始就锁定了陈默,在陈默逆行时混入人潮或者他本来就藏在墙角那里,然后他趁着与陈默擦肩而过的瞬间,朝陈默的心脏捅了一刀……”
“能确定是谁吗?”沈沛问。
“不能,”孙昭宇摇摇头,“人流量太大了,那个时间经过的起码有三四十人,连是谁都不知道,一个个调查不现实。”
沈沛沉默了。他盯着暂停的画面,突然问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孙昭宇将图片放大,这才看清了青年腋下夹着的书。
《神病与犯罪心理的内在联系》。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沈沛说,“陈默是个十分理智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逆行?”
陈默连问话前都要看一下警员证,以他那种谨慎的性子,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事。
孙昭宇皱起眉头。
“你看他走的方向,明显是有确切目标的,”他说,“那个时候……我和盛景在那里。”
“盛队人呢?”
“他还在医院陪那个歌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沈沛摸出手机,拨通了盛景的电话。
“盛队,陈默拿的那本书,现在在哪?”
……
“他逆行时,朝的是我的方向,”盛景低低地叹了一声,“我总觉得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但你注意到了吗,他在最后时刻,是想要回头的。”
心脏是一个人全身上下最重要的部位,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送命。在距离死亡仅有一线之隔的时候,陈默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却还是固执地想要回头。
“他是想多看你一眼。”
秦深无言。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才开口:“是我对不起他。”
盛景正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他只好对秦深抱歉地笑笑,接起了电话。
听了沈沛的问题后,盛景下意识看向了那本书。
“在我这里,”他说,“我简单翻了翻,这本书应该是从图书馆借来的,已经很破了……”
沈沛:“它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要说特殊的地方……”盛景沉吟道,“可能就是这上面批注太多了吧?”他随意翻开其中一页,对着上面各种专业词汇不明觉厉,“不过这应该也算不上什么,毕竟学术类的书都……”
“等一下,”秦深突然说,指着书上一段潦草的批注,“这个字迹……我好像见过。”
“你在哪见过?”
秦深皱眉:“记不清了……”
“把手机给他,”沈沛说,“我试试。”
“秦深先生,你说你对这个字迹有印象,”他问道,“请问它有什么令人难忘的特点吗?或者和什么人有关?”
秦深双手撑着头,整个人被巨大的悲伤笼罩。他嘴唇颤了颤,许久才说:“是阿默让我看的……”
“陈默?那字迹的主人……是不是他的病人?”
“……是。”
“他为什么要让你看这个?”沈沛放慢了语速,“是患者本人比较特殊?”
秦深再次陷入沉默。
“那我们换个方式,”沈沛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几年前的一天,你打开手机,发现了一条陈默发来的短信。你迫不及待地点开,看见里面是一张照片,上面有几行莫名其妙的汉字。你不理解,去问陈默……”
“他说,这个是典型的自闭症。”
沈沛的声音戛然而止,等着秦深后面的话。
“那是他当时一个病人……”秦深按住眉心,模样十分疲惫,“他说这是自闭,根本用不着来看神医生……”
但是对方已经来了,陈默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他有医治对方的能力,那就要本着职业道德,去医好对方。
患者的字很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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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潦草,龙飞凤舞,笔时却刻意内缩。都说字如其人,凭借多年从医的经验,陈默光是看字,就能发现不少东西。
这个自闭症患者一直试图和外界交流,试图走出自己的世界。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内心深处还在退缩。
“他说,很可能有人开导过这个患者,不过只有表面成效。”
☆、双程(十一)
“我们想要查陈默那里的病历,”盛景看向秦深,略带犹豫地问,“你会阻拦吗?”
……其实阻拦也没什么用,他这么问,倒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可毕竟陈默生前,曾经那么努力要保护病人的隐私。现在陈默没了,想要阻拦他们的人也就不存在了。
陈默他……确实是个好医生。
“……不会,”秦深轻声说,“如果和凶手有关,那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毕竟……”
毕竟他放不下,不管是曾经的感情,还是爱人的死亡。
他轻轻地哼起歌来。
“我以为我买了一张单程票 坐上火车四处流浪飘摇
后来我才知道人生是来去双程
去时孤勇皆有来路为报
就像月下的落潮
闪闪烁烁的是不熄的信号……”
“就连‘落潮’这个词,都是他告诉我的……”
盛景打电话的动作一顿,他简单向那边的唐寻交代了一下,让他去调陈默电脑里的病历,就放下了手机。
未等他开口,秦深先向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能等一下吗?”
盛景这才注意到秦深亮起来的手机,来电显示是“程经纪”。
红透半边天的歌手接起电话,声音低沉:“程其臻,我在仁和医院,你不用找了……我没事,只不过你可以向外面公布了,没错……我就是个同性恋。”
“是啊,很恶心是吧?”他低低地笑了笑,“你也不用急着骂我,我早知道你会是这反应……”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和陈默的感情是绝大多数人不能接受的,一旦公布出来,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也就完了,而陈默也不可能好过。
他能想象到后面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和蜚短流长。键盘侠们坐在电子屏幕的微光里,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迫不及待想要剖开表象,层层深入,向当事人发出可能致命的一击。
这种感觉就像把自己绑到十字架上,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勇气,他原来也没有,现在却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陈默,我要你好好看看。
“后天的演唱会……照常吧,不管怎么骂我都一并受了就是,毕竟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对了,那场演唱会就当是饯别吧,最后一场,然后……我会退出歌坛。”
……
好不容易送走了苏澄涵这尊大神,郑开源抹了把脸上的虚汗,忙不迭给领导打了电话。
“张总啊,”郑开源把苏澄涵摞下的狠话复述了一遍,苦着脸说,“现在怎么办?那个警察……能摆的平吗?”
张总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关门整治?整治得起吗?单是和邻市协调就要那么多人力物力,是他一个小警察随便说说就行的吗?”
“当然不行,”郑开源跟着附和,“所以……”
“你去跟市局反映……算了,”张总说到一半,突然改了主意,“让罗平章去,他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别让人家看轻了我们,顺便让罗平章历练历练……”
罗平章就是那个跟他讲“集体性狂热”的同事。
张总接着说:“你告诉罗平章,要是市局还要求整治,就去找市长,我就不信这事市长不管……要是真的捅到了市长那里,就顺便再告市局一状,投诉有人滥用职权……那个警察叫什么?”
郑开源回忆他瞥见的警员证:“好像姓苏,叫什么涵……”
“哦那就准备一下材料,去投诉这个苏什么涵……”张总的话蓦地顿住,“等等,这是个女警?”
“是啊,”郑开源不明所以,“就电视上经常见的那个。”
“苏澄涵,居然是她……”张总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现在就去找罗平章,跟他说关门整治,别放任何一架飞机进来!”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以后见了这个苏澄涵就绕道走,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听见没有?她可是苏演的女儿!”
张总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像是怕多说一句就会沾染上病毒一样。
郑开源想不明白,苏演就苏演呗,为什么张总那么大反应?
他在报纸上见过苏演,那是全市有名的企业家,可能是保养得当的原因,苏演人已过半百,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是多年从商的经历磨砺了他,看上去像个受过英教育的贵族。
也许有钱人本就和贵族差不多吧,哪像他一样,在机场混了十来年,也就是个小小的负责人。
郑开源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化,期望也不高,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知足了。他不敢耽误,尽职尽责地拨通了罗平章的号码。
☆、双程(十二)
“你真的想好了吗?”趁着红灯的间隙,盛景微微侧过头,问副驾上的秦深,“毕竟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想好了,”秦深仰面靠在座椅上,黑发有些散乱,“没了他,我再唱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盛景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好保持沉默。
秦深伸出手,挡住外面倾泻进来的日光:“要是没有他,根本不会有我的今天……能遇到他,我一直很庆幸。”
“即使是现在?”
“……”他轻叹一声,“是啊,就算他走了,我还是不后悔遇到他。盛警官,你有没有好奇过,我和他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盛景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有一点。”
“一般人都知道,我们娱乐圈从来都是一摊浑水,什么雪藏,封杀,潜规则,这些事确实不道德,也违反了法律,但没办法,大家都有背景,法律也管不到……”
“双方都是自愿的,我们也不能插手,”盛景说,“至于雪藏这种是演艺公司的内部事务,我们更没有介入的立场。”
秦深无所谓地笑笑:“是啊,所以娱乐圈才这么黑。所幸我家里还算有点背景,否则也不可能请的道程其臻来当我的经纪人他是业内的名经纪,又欠了我外公一份人情,这才请了他……我不少粉丝都觉得程其臻是沾了我的光才出名的,却不知道,最开始是他捧红的我。”
“所以我星途一直都很顺利,我自己也挺骄傲,觉得娱乐圈不过如此。后来某天我演唱结束后和负责人闲聊,我好像是问他怎么布置的这么快,他开玩笑说程经纪的吩咐怎么敢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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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我追问了几句,这才知道所谓金子总会发光不过是我的自以为是。很多节目肯让没一点名气的我上台,不过是程其臻事先打好了招呼而已,说不定还有我家里的施压。”
漫长的红灯终于过去了,盛景一脚踩下油门,敏捷地跟上前面的车辆,还不忘提出问题:“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老爷子是教科书级别的导演,我妈是走过红地毯的名角儿,”秦深的语气很寻常,就像是在讨论午饭吃什么一样,“到了我,我不想拍戏,非要跑过去唱歌,他们也由着我来了。他们一直都挺开明,只要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不会过多干涉我……”
“包括你和陈默的事?”
“是啊,他们说尊重我的选择,但老爷子认认真真地和我说过,现在社会还没宽容到那个地步,同性之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我当时还笑他迂腐,自己不也还是没有勇气公布出来,以至于现在后悔也没用。”秦深低头苦笑,“扯的有点远了我发现是我的后台在起作用,立马就不乐意了。那时候也真的是年少气盛,看多了热血小说,总想着莫欺少年穷什么的,一门心思想凭自己的实力出头……然后我跟程其臻说,让他放任我自己去闯荡……”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我瞒下了自己的身份背景,结果没有一个节目肯让我上台,甚至还有导播暗示我……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潜规则’这玩意儿。”
盛景直觉后面才是关键:“然后呢?”
“那时候我才明白,没有家里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是。我这个人比较执拗,一路顺风顺水惯了,遇到这种问题就比较容易钻牛角尖,之后我就一直自我怀疑……我就是觉得长这么大一直坚持的东西没有了,什么都不想干了。我跟老爷子说我不唱了,老爷子没说什么,把我晾在了那里,让我好好想想。”
“想明白了?”
“没想明白,”秦深笑笑,转向窗外,“是阿默帮我想明白的。那时候家里担心我一蹶不振,又怕我神出什么问题,毕竟我状态真的是吓到他们了……他们整天安排我去听各种讲座,大部分都是励志鸡汤的,当然也有神类的,然后我遇到了阿默。”
他说了这么多,总算是回归了正题。
“抱歉,话有点多,”秦深的道歉毫无诚意,“可一旦停下来,我又会忍不住想起他。”
盛景顿了顿,还是说道:“其实我一直想说,很多时候,这个社会要比你想的宽容。”
秦深没有回答,而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阿默是神科的专家,老爷子很欣赏他,硬要我去听听他的讲座,然后我就去了。结束之后阿默叫住我,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他就是这么爱管闲事,总是觉得所有都是他的责任。只要他有能力,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盛警官,你说他是不是很蠢?”
盛景莫名想起来林晓婧自杀后,沈沛跟他说的那些话。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真正犯下罪恶的人从来不会主动承担责任,反而是那些善良、有正义感的人把责任揽了过去……这样很累。
可正是靠着这些蠢人,社会秩序才不至于崩溃,每个人心中才得以留存希望。
哪怕是在最黑暗的环境里。
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被黑暗掩盖的,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闪耀着善良与正义的光辉。[注]
“是啊,蠢透了。”他说。
“可就是因为这个,”秦深低低地说,似是叹息,“我才会喜欢上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注:原句为“有一种鸟儿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一片羽毛上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出自《肖申克的救赎》。
☆、双程(十三)
程其臻猝不及防接到秦深的电话,差点没被吓出来心脏病,没等他缓过来,秦深又告诉了他退出歌坛的决定。
他暗骂一句,然后给秦深家里打了电话。
他早些年四处闯荡落下了病根,不便长途奔波,所以秦深的巡演他也就没有跟过去,本以为以秦深和其他工作人员的能力来说应该是万无一失,没想到秦深居然捅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
“现在怎么办?”秦父显然早就得知了消息,语气虽然有些不知所措,却并不慌乱,程其臻甚至能清楚地听见那边倒茶的声音。
“秦海朝啊,”程其臻语重心长地劝他,“这好歹是你儿子,你上点心行不行?”
“那是他自己的事,”秦老爷子“啪”地放下茶杯,“你想让我怎么办?”
程其臻:“……你儿子为了一个男人要退圈,你还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
“是他喜欢男的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
程其臻:“……这要是我儿子,我起码要打断他一条腿。”
“我说程其臻,你应该比我年轻吧?又混了这么久,怎么比我还迂腐?”秦海朝不满地说,“你好歹也是个混娱乐圈的名经纪,这种事也应该见过不少,古代断袖是怎么来的?再说那小子正值壮年,我一个早就退休的老头子,我凭什么能打断他的腿?”
“你……”
程其臻突然想起来,秦老爷子退休前,是导过同性恋题材的电影的,当时还在社会上引发了极大反响。
“要是往前推二十年,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他这种也不应该被打断腿,”秦海朝说,“更何况是现在……那个陈默我也见过,挺俊一小伙子,最重要的是他身为医生的那种……怎么说,仁爱?反正我挺满意,秦深眼光倒也不差。”
谁料到出了这事呢?
秦海朝长叹一声:“我们都是过来人,有些话你说可能比我说管用的多,帮我劝劝他吧……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找不出来凶手就不罢休,那还请你帮我转告他一声,随时欢迎回家。”
说完他挂了电话,丢下程其臻一个人听着话筒里的忙音。
程其臻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按下挂机键,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浏览器,刚刚打开,就有数不尽的新闻携着喧嚣扑了过来。
这不是他熟悉的时代。
他想,是他老了么?
他是不是应该和秦海朝一样,选择退休?
程其臻最终还是没有把消息公布出去。
看完新闻后,他想给秦深打个电话,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他也不懂语音留言,只好发了条短信过去。
“好好想想再做决定,这不是儿戏。另:欢迎回家。”
……
孙昭宇每次来到l市的图书馆,都要被这座建筑小小地惊艳一下。
图书馆从外面看是一本摊开的书,巨大的书页呈45度倾斜,下方的书脊处开了一扇朱红色的木门。待走的进了,能看出书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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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处被刻意雕的参差不齐,甚至摊开的两页还标上了页码,不过并不连续左边是建市年份,右边则是建馆年份。
图书馆里面完全是仿古建筑,由于造型是倾斜的,越往里走空间越大。刚进来时只有一人高,到了后面甚至还出现了回环而上的旋梯。
如果不是为了工作,他很乐意在这里泡上一整天。
“建这么一座图书馆,需要不少钱吧?”他感叹道。
同去的苏澄涵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以前来过?”
“没有,”苏澄涵摇摇头,“这个图书馆是不是政企合作建的?我爸好像是出资人之一。”
孙昭宇:“……”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苏澄涵的奖金总是被扣。
所幸孙昭宇工作态度认真,很快转回了正题:“正事要紧,陈默拿的那本书就是这里的……”
盛景早就把照片传了过来,他应该也注意到了,书的扉页上有属于市图书馆的盖章。
“我们与世界相遇,我们与世界相蚀……[注]”苏澄涵轻声念出墙上刻的文字,又转过来问孙昭宇,“孙副,他是从这里看到的吗?”
我们与世界相遇,我们与世界相蚀。那个自闭症患者在书上写下的也是这句话。
“很有可能,”孙昭宇点点头,“至少他一定来过这里。”
自从陈默出事后,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发现,能让陈默逆着人潮也要告诉他们,让凶手不惜杀人灭口也要掩盖?
不过是一本图书馆的藏书而已,能让陈默看出来什么?
眼前似乎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
想必盛景也很清楚,所以才一边让唐寻去调陈默电脑里的病历,另一边则让他们来市图书馆。
借阅记录和病历中重合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我们与世界相遇,我们与世界相蚀。我们必不辱使命,得以与众生相遇。苏格拉底
☆、双程(十四)
唐寻已经很久没有干过破解密码这种事了,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不过他很快拾起了曾经的记忆,手指飞快在键盘上舞动着,让人看不真切。
“其实我们根本没必要来这,只要知道这台电脑的ip地址,我就能把里面的内容调出来。”唐寻对着屏幕上的代码,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就是时间可能长了些,不过要是放在几年前……”
“几年前怎么样?”沈沛低头看着手机,也不抬头,就差把“敷衍”两个字写脸上了。
不过唐寻本来也没指望他好好说话:“我毕业前一直都是系里第一,要不是这几年没怎么碰,有点手生了,说不定我还能直接侵入仁和医院的系统,想怎么黑就怎么黑。”
沈沛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果然唐寻开始介绍他的光辉历史:“我跟你说啊,我小学没毕业就开始学计算机,学了十几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几年前市里面有个什么环保日,要求全市停电一分钟,说好的八点整停电,却被提前了两分钟……嘿嘿,就是我搞的。”
沈沛:“……你入侵了电力公司的系统?”
唐寻“嘿嘿”一笑:“是啊,我还给他们把bug指出来了,然后他们封了我的账户。”
沈沛:“……”
“我没干其他的,本来想把家里电表停了,后来想想挺不厚道也没干。”唐寻敲下回车,停了手上的动作,“调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
“查借阅记录?”工作人员迟疑地问,“我们这里……没犯什么事吧?”
“没有,”孙昭宇翻出那本书的照片,将手机递过去,“只是这本书可能和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牵扯,还请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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